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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契约-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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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限撇撇嘴道:“这个老贾,看着老老实实的,怎么能骗人呢。老板娘对不住对不住,都是我不懂事,我给你赔罪。”
  说着起身,像模像样的对老板娘赔罪。
  召南和小武都瞪大眼睛,不相信地看着这一幕。
  虽然知道是演戏,可还是不信叶限就这么云淡风轻的向人道歉。
  老板娘擦了一下眼睛满口说不要紧。
  这在山上转了一天也都饿了,叶限让老板娘有什么好吃的尽管都送上来。
  老板娘转身去后厨做饭,召南捅捅叶限小声问:“第一次看你给人道歉啊,还做的像模像样的。”
  叶限横他一眼:“看看你们俩那眼神,眼珠子都要瞪掉了,这出戏我得演好啊,小心这店里有条五步蛇,动不动就下毒呢,我可害怕他在我的饭菜中加点料。”
  小武不解:“既然如此为何还在这里吃饭啊?”
  “废话,你们这小破镇子就这一个像样点的地方,你们道观要是能做大鱼大肉我也不嫌弃。”
  


第十一章 激将法(下)

  老板娘手脚很快,很快就做好了三碗面先端了上来。
  叶限眉头微微一皱:“啊?吃面啊?”
  那面上面红呼呼的,闻着倒是很香。
  老板娘指着后厨道:“还有一砂锅的毛血旺正在煮。这是我们这特有的酸浆面,现在吃正合适。”
  原来这面是用一点盐、碱面加鸡蛋和成的,擀好后切细面,下水一煮十分劲道。使用的酸浆也是非常讲究,是用腊菜、白菜、芹菜、包菜叶、嫩豇豆等经过发酵制成的,有时候里面还要加入花椒叶,酸浆的味道会更好。召南吃了一口,连声称赞:“不错不错。我吃过关中一带的酸浆面,做法和这个大概是类似,不过没有这个香。”
  桂花嫂笑道:“我们这调料可有说道呢,是先将香油猪油烧开,下葱花、姜末、辣面、盐,炒炒铲起来到进酸浆汤里。面是用碱面加盐和鸡蛋和面擀成的。”
  叶限见召南吃了大赞味道好,没什么事,也就大着胆子吃了一口,果然酸辣鲜味道很不错。
  “我发现了这煮面和煮馄饨,汤里加上一点点猪油就会爽滑很多。”说到这,叶限看向武秘书,“这个你怕是不能吃吧?”
  武秘书一愣:“这面里又没有肉,我为何不能吃?”
  “有荤啊。”
  叶限笑道:“有猪油。”
  武秘书吃了一大口面道:“我是俗家弟子,没忌讳。”
  一顿饭吃完,武秘书悄悄地问召南:“真的没毒吗?”
  他看着召南肆无忌惮吃饭,本来是不疑有他的,却听召南很小声的说:“哦,忘记告诉你了,我们俩是百毒不侵的。”
  武秘书当即嘴巴大张眼睛圆瞪,好久才说道:“你们……是在逗我吧?”
  叶限起身道:“信不信由你咯。嗯,也许过几天你就和老贾一样,落光头发变成大光头。”
  老板娘桂花嫂正好过来收拾碗筷,闻言问道:“怎么?老贾不是自己剃的头发?”
  叶限阴阳怪气:“咦,老板娘,不要提那个讨厌鬼,他骗我们说和你两情相悦,在外面败坏你的名声。你拿人家做兄弟,人家拿你当鼻涕。”
  召南差点笑出声来: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叶小姐,求你告诉我,老贾的头发到底是怎么回事?”
  “咦,你们那么熟为何你不问他?”
  “我以为他是嫌热剃头了,听你的意思是另有原因,因为什么?”
  叶限对老板娘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若不是有人下毒,老贾怎么会落成这般田地。实话告诉你,我为啥撺掇你们成亲,实在是,唉,老板娘,我对不起你,我竟然想叫你和一个马上要死的人成亲。对不住,对不住。”
  叶限说到这里,满脸歉意。桂花嫂整个人都呆住了,一把抓着叶限的手:“叶小姐,求求你告诉我。”
  武秘书看出叶限是故弄玄虚,在一边说道:“没错,贾大叔中毒了,和中营盘那几个人一样的毒,现在头发掉光了,也许过几天就手脚变形,或者……唉……熬不过几天了也说不准。”他故意叹口气,脸上显出悲伤的神色。召南真想给他竖起大拇指:自从结识未寒时的人之后,演技是越发的好了,将来若是在警察局混不下去,就凭这小白脸子长相,去电影公司还是蛮不错的。
  看到武秘书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叹息,桂花嫂往后退了一步,叶限问:“老板娘,反正你也是不想嫁给他,死活和你没关系的,方才是我不对,对不住啊。”
  老板娘嘴角拉扯一下,笑的比哭都难看。端着碗筷,转身就走,快到后厨时,脚步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叶限摇摇头,心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呢,明明担心人家不得了,方才还板着脸。
  吃过饭,武秘书便要告辞。
  叶限冲后厨喊道:“老板娘,小武你是认得的哦,我们吃住在这里都记他账上。”
  小武这次很是仗义,拍了拍胸脯:“你们若是能解开我师兄的心结,记十天半个月又算什么?”
  听到我师兄三个字,召南急忙看向叶限,后者却像没听见似的,扭着腰肢往后面的客房走去。
  召南拍拍小武的肩膀低声道:“激将法有效,半夜怕是有好戏,早点来。”
  小武从下营盘一路走,山中小路花红柳绿,他想起大师兄和灵儿当年的情缘,又想到掌门师兄的冷心冷面,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之感。快到中营盘的时候小武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鼓乐之声,仔细看去,原来是一群村民敲敲打打。
  小武心里觉得奇怪,这又不是年节,怎么做这些。走上前去询问,那村民有认识小武的,解释道:“是送瘟神呢。”
  瘟神?小武看到队伍前方是一个身着陈旧道袍的人,看背影个头很高,脚步轻快,只是武当一脉这么多年并不偏重符咒这些,这人是观中何人?
  那人看出小武面带疑惑之色,说道:“那是后山土地庙的庙祝。”
  小武想起后山好像有一座小小的土地庙,只是这样小的庙宇在他们道观眼中根本不算什么,从来也没人注意过,没想到这庙祝还能兼职做点送瘟神的法事。
  他紧走几步,来到队伍前面,看那道士也就是五十来岁的模样,长条脸,长长的胡须,若不是道袍上还有很明显的污渍,这副样子还很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那道士感觉灵敏,本来是微闭双眼念念有词,忽然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小武。
  小武只觉得此人目光犀利,像是能看透人心,忍不住心里一惊:破旧土地庙的庙祝怎能有这样的功力?
  电光火石间,那道士又微微眯着眼睛,恢复方才的神情。
  小武站在原地看着那群人进了中营盘村,先是围着皂角树走了几圈,又开始绕着古井走。
  那道士伸手捏了几个诀,井中忽然轰隆一声响,就听那道士说道:“完了完了,是那女鬼作祟!”
  小武当然知道村中人生病其实是因为中毒,听到那道士说女鬼作祟,忍不住反驳道:“什么,明明是中毒。”
  那道士却不理会他,伸手指着一个方向道:“那女鬼在此布下瘟疫后,就一路向东,往出海口方向去了。”
  说者不知是有心没心,这听者小武可是有意:一路向东,出海口方向,那说的可不是沪城吗?
  


第十二章 人外有人

  小武不紧不慢跟在这些人后面,想看看他们到底会做什么。
  只见这些村民跟着那道人顺着村子里的路绕着村子走,边走边敲锣打鼓,那道人口中念念有词,时不时还挥舞着拂尘。
  小武觉得这道人很有问题,可又不知该怎么揭穿他,这些村民绕来绕去最后走一大圈,又回到皂角树旁,那道士用拂尘在皂角树上挥了几下,又对着古井挥舞几下道:“好了邪祟都祛除了。”
  小武忍不住问:“你说那井里的女鬼去什么出海口的地方,哪里还有邪祟?”
  那道士冷笑道:“那邪祟在这里二十二年,早已经积重难返,就算本体走了,留下的邪祟还是在的。年轻人,这里有你什么事?”
  小武是俗家弟子,过去在武当都身着道袍,同时也没去过那土地庙,因此这道人并不认得他。
  “那鬼既然走了,留在这里的是什么邪祟?”小武不依不饶。
  “自然是……瘟疫。”那道士说道瘟疫二字,又开始微闭双目喃喃自语,一副谁也别打扰我的神情。
  这时有村民低声在那人耳边说道:“这位是武当的俗家弟子。”
  那道士装作云淡风轻依然是闭着眼睛不动声色,但他微微颤动的眼皮,和忽然间上扬的眉毛已经说明他内心颇不宁静。
  那道士不理睬小武对着古井念念有词,小武在一边观察很久,始终还是不得要领
  那道士又带着人喃喃自语很久,最后这群人各自散去,只剩下一个小武。
  那道士转身看到小武,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小武喊道:“等等,你方才说什么出海口方向,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女鬼去了那里?”
  说着跑上前,拦住那道士的去路。
  那道士看着小武,低声道:“大家都是修行之人,彼此行个方便。”
  “你说清楚。”小武固执地问,“你怎么知道那个女鬼走了?还知道去了哪个方向?”
  那道士斜眼看着小武,阴森森一笑:“年轻人,我看你是武当弟子才对你容忍再三,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拂尘一扫,小武只觉得自己双臂酸疼,无力地垂了下来,那道士竟然飘然离去。
  小武盯着那道人的身影很是惊愕。他知道自己能力不足,却怎么也想不到那么一个小破土地庙的庙祝能有这样高深的法术,自己全身像是被绳子捆住,动弹不得,手臂也如同是脱臼一般。他满心郁闷回到道观,来到元绶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推开门,看到元绶坐在一边,桌上是一堆杂草。
  小武走过去,伸手捏起那杂草:“师兄,这是什么?”
  “一个草编的老鼠。”
  “老鼠?哈哈哈,真难看,这谁编的啊?这种手艺,怕是要饿死。”
  小武幼年时也喜欢用草做些玩意,此刻看到这个编的如此难看,他知道元绶从不摆弄这些的东西的,便由着胆子嘲笑。
  “小玩意不值当什么。”元绶玉琴淡然,将草编拿过来,寻了个盒子装起来放到一边。
  小武看着这一切问:“师兄,这种哄小孩子的东西……”
  “你所为何事?”
  元绶直接转移话题。
  “哦,是这样。今天我们在桂花嫂那个客栈吃了饭,然后……”
  “蠢货。”
  元绶忽然一拍桌子,神情激动。
  小武吓了一跳,看看元绶脸色,低声道:“师兄……你……”
  “你们不是怀疑那店的水有毒?”
  元绶问。
  小武点点头,忽然一想不对:“师兄,是秋叶师兄告诉你的?”
  “既然如此怎么还能住在那里,吃那里的饭菜?不要命了?”小武一拍脑门心里明白了,微微一笑道,“师兄放心,有两个百毒不侵的人在,我是不怕的。”
  元绶冷冷地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叶小姐用激将法,刺激一下桂花嫂姐弟,今晚应该会有所动作,我看桂花嫂的脸白的吓人,他知道老贾中毒了,这才叫情深意重呢,开始装的什么似的,痛斥老贾赶他走,结果一听说老贾大叔中毒,急的差点晕过去,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嘿嘿,还真是。”小武说着偷偷瞄了元绶一眼,看到元绶面无表情又加上一句,“她对老贾大叔的感情到底多深,怕是自己都不清楚吧?”
  “罗嗦,然后呢?你们决定今晚行动?”
  “那要看阿根姐弟会不会真的闹起来,我看八九不离十了。不过我回来时发现后山的庙祝有些问题。”
  元绶眉头一皱:“什么庙祝?”
  “就是土地庙的那个,看着不起眼的一个人,但是他竟然能明确的说出灵儿的魂灵去了出海口的方向,师兄,你不觉得奇怪吗?”
  “也许只是顺口胡说,故意诈骗人钱财。”
  元绶不以为然。
  “而且那人法力很强,拂尘一挥我竟然浑身无力,无法阻挡他。”
  “哈哈,那是你自己法力低微,你从不肯好好学习,现在知道人外有人了吧?”
  元绶嘲笑他。
  小武刚入门时,他师父年纪大了,又要管理各种事物,便将小武扔给元绶,彼时元绶虽然只是十五六岁少年,但从小修行,可以说小武的本事基本都是这个掌门师兄教的,小武对这个师兄一直是尊敬有加唯命是从,听元绶这么说,想想若是那人真有些高深本事,如何能栖身在土地庙,也许是自己多虑了。便嘿嘿笑着,向元绶汇报一下自己在沪城的工作。
  元绶点头赞道:“不错,我是没想到你能做的这么好,将来继承你叔父的衣钵做个好官。”
  小武有点不好:“其实一开始我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是在叶小姐……他们倒是真有些本事的人。”
  元绶听他提到叶限吞吞吐吐,淡然道:“不错,叶限是有些本事,所以我上次利用她一下。”
  小武很想问上一句真的只是利用,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接着说道:“师兄,我回去准备下,等天黑再下山去,一定要揪出那个下毒的驼子,师兄……你要不要……”
  “这些俗事你一个人做就可以了。”元绶声音冰冷。


第十三章 一棵根苗

  黑夜是无形的保护伞,将一切隐秘的事情都隐藏起来。
  比如说,在这个黑夜,山腰的皂角树上,一只野猫悄悄地爬上顶端,吃了几只睡着的鸟儿;比如说,顶端的道观里有人一身黑色夜行衣从房间里走出,开门时,那人还看了一眼桌上的匣子,那里有两个草编的小玩意;比如说现在,桂花嫂的房间里,姐弟二人针锋相对。
  “真是你做的?”
  桂花嫂指着弟弟,恨铁不成钢。
  “你莫要这幅表情,我从来都是个废物。”
  驼子面色阴沉,盯着桌上的红蜡烛:蜡炬成灰泪始干,自己的心早都成灰了,泪自然也是干了。
  “我这些年是如何对你的,事事以你为主,就连对亲生儿子都没对你这般精心,你竟然下毒害老贾,怎么对得起我?”
  阿根冷笑:“那我还毒了好几个人呢,那几个爱嚼老婆舌的女人,还有那个丧门星,她竟然背后说你不守妇道,还有那老头!对,我看到了,他竟然摸你的手,你当时在做什么?你竟然不甩他一个巴掌,你是自轻自贱吗?”
  “你晓得什么,我这些年一个人支撑这个店容易吗,总是你姐夫给我们剩下来的东西……”
  “别提那死鬼,他给你留下什么,一个孽种而已!”
  阿根忽然间表情狰狞。
  “我们是明媒正娶,你胡说八道什么?”
  “呵呵,当年,你可是说要永远守着我呢,结果呢,一眨眼就嫁给那男人,你之前的誓言都忘记了!那死老头摸你的手,你还对着他笑,你贱不贱?”
  “阿根,你是我弟弟,我说守着你,是答应爹妈一定要照顾你一辈子,可也不能因为照顾你不嫁人啊,我总要有自己的生活。我也是一个人,不能一辈子都要和你绑在一起,你害老贾就是因为这?不想我和老贾?这些年他对我们如何,你也是看到的,没有老贾暗中帮助,我们如何能维持下来,你这是恩将仇报啊。”
  “你就那么贱,就不能离开男人?这些年自己一个人不也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还要再嫁人?为什么?”
  阿根的双眼像是冒火,桂花嫂第一次看到弟弟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道:“阿根,我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亲姐姐?”
  阿根愤然道:“从小你就骗我,一直骗我,骗我说要永远守着我,结果一结婚就把我送出去读书……”
  “天啊,阿根,我和你姐夫送你读书是为你好,想让你读好书,将来光宗耀祖,爹妈去世时候把你托付给我,我就要对得起他们,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少来,你们不送我去读书,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阿根恶狠狠地盯着桂花嫂,他指的是自己的驼背。
  桂花嫂觉得自己真是比戏文里的窦娥都要冤枉,阿根在学校招惹了有钱有势的人,被人家打折腰杆,怎么这也要算到自己头上?
  “哼,你又要说和你无关对不对?”
  阿根质问道。
  “阿根,那是你自己在学校招惹的祸事。若不是你看上人家有钱有势的大小姐,何至于此,我送你出去读书,你自己惹事回来,这也要怨到我头上?阿根,你从小就聪明伶俐,何时变得这般不讲道理?”桂花嫂实在太惊讶了,她是长姐,比弟弟大好几岁,从小父母就教育她弟弟是家里的根苗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因为将来弟弟才能为李家传宗接代。后来父母去世,她当着阿根对天发誓一辈子都会守着阿根,后来她果然说到做到,出嫁提出的条件就是带着弟弟。婚后还和丈夫商量送阿根出门读书,当然考上省城的师范学校是阿根天生聪明,天赋好,可从镇子到省城一路上吃住也是一笔钱,桂花嫂为这个弟弟真是操碎了心。后来阿根和人争风吃醋被打折腰杆,桂花嫂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人,硬是踩着小脚到省城,将弟弟送到最好的医院,花了很大一笔钱,保住他一条命,后来带着他回来一起过活,天有不测风云,阿根回来没两年桂花嫂就守了寡,她一个人又要拉扯孩子又要照顾弟弟,很是艰难,万幸有老贾一直在背后帮衬一把,这些年风风雨雨磕磕绊绊总算坚持下来。幸运的是儿子人哑了心眼活泛,跟着人家跑船挣了一些钱,还是说上个满意的媳妇,现在桂花嫂就想着儿子成家立业,自己可以松口气,和老贾一起过完下半生,想不到自己捧在手心的弟弟竟然对老贾下毒,一时间她真是万念俱灰,恨不能代替老贾中毒。
  “你口口声声为我好,为我好非要逼着我去读书害得我成这幅鬼样子,你那死鬼男人背后还笑话我驼子,他不是驼子又怎样,不是好好的死了?看谁的命硬,还有你那崽子,背后说我拖累了你,我拖累你什么?哼,你说他童言无忌口无遮拦,那好啊,就让他彻底闭嘴!”
  最后的话,阿根是咬着牙说出的,眼睛圆瞪,都要冒出来一般,神情格外吓人。
  桂花嫂盯着弟弟那张脸,忽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她犹豫一下,试探着问:“你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姐夫……你外甥……天啊,阿根,你都做了什么?”
  “不错,都是我做的,你说要守着我一辈子那就要守一辈子,他算什么?你忘记了我才你是你们老李家的根苗,我李阿根是根,你懂不懂?还有你那哑巴儿子,他不是多嘴吗?那就叫他闭嘴!”
  桂花嫂疯了一般扑向弟弟:“你这没良心的,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你害了我一辈子啊!”
  阿根嫌弃地一把将她推到一边:“好了,你一直在撒谎骗我,你离开男人就不能活吗?非要嫁人,非要离开我?”
  说着他上前一步,双手掐住桂花嫂的脖子:“我才是你们家的根,别的都是假的假的,你知道不知道?”
  桂花嫂没想到弟弟会掐自己脖颈,她张开嘴巴,眼睛瞪老大,可是无法发出一点声音,耳朵也开始嗡嗡响,意识渐渐模糊,她双脚蹬了几下,用力挣扎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死,我还没看到孙子出生呢,不能再叫阿根害我的孙儿。我的孙儿,才真正是我自己的根呢!
  


第十四章 活活贱死

  召南一脚踹开门,看到桂花嫂倒在地上,腿一蹬一蹬的正在挣扎,阿根弓着腰,背佝偻的像个大虾米,双手紧紧地掐着她的脖子,召南来不及想一拳挥向阿根:“你还有没有良心。”
  阿根被打倒在地,桂花嫂已经被掐的两眼泛白,召南方才在门外听了很久,早都怒火攻心,对着阿根又没头没脸打上几拳。桂花嫂长出几口气,挣扎着起身,手抚着脖颈部位,声音沙哑:“先生求求你,不要……打他了。”
  叶限本来靠着门站着,闻言眼睛翻了翻:“你是傻子吗?他要掐死你。”
  “他是我弟弟,求求你先生,不要再打了。”
  “呵,是你弟弟,还是你们老李家的根,对吧?哪怕是个罪恶的根!”叶限刚才也将一切都听到了,走过去俯身看着桂花嫂,只见她形容狼狈,眼睛向前凸着,头发乱蓬蓬的,烛光有点暗淡,只看到脸上大片阴影,应该是脸上毛细血管破裂所致。
  老贾冲进来,看着桂花嫂,不知该说什么。
  “他已经承认了,你丈夫是他害死的,你的儿子是他毒哑的,他还因为一些琐事下毒害了中营盘村十多个人,怕老贾和你成亲又给老贾下毒,万幸老贾捡回一条命,就是这样一个恶毒的人,挨了几下打你就心软了?刚才,他还想掐死你!”
  “他毕竟是我弟弟,是我们家唯一的后代啊。”
  李桂花泪如雨下。
  “呸,你是死人吗?他是唯一后代,你呢?你是什么?是不是人,你也姓李,你不是你家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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