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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契约-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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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死了!这小兄弟死了!”陈飞扬摇晃几下,见墩子头垂下来,吓得急忙看向叶限。
  叶限叹口气,心道一定要早点找到人参王叫这土狐狸早点滚蛋,这才一天就闹的鸡飞狗跳,哦。不是,是狐飞鼠跳。
  叶限将墩子拎起来,伸手在它喉咙处按摩几下,那丹药骨碌碌滑了下去,墩子眼睛动了一下,看到一边站着的陈飞扬马上又闭上眼睛。叶限说:“它被噎得难受,需要休息。”
  这边闹成一团,陈飞扬早将小武忘在脑后。小武私自藏下五根金条,此刻就怕被人发现,偷偷地摸了一把额头,那上面已经都是汗水。
  小武抬起头,看到叶限对他笑了一下。小武心里一惊,担心被叶限看出端倪,急忙说道:“我这就去大华银行,问问银行的人,放进来的到底是不是那个盒子,还有谁能接触那保险箱。”
  说着转身就要走。
  “慢着。”叶限叫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一起?”
  “是啊,谢国成死在大华洋行的下水道里,而保险箱恰好又是大华洋行旗下的银行租的,这一切真的只是偶然吗?我怎么觉得有点太过巧合了?”
  叶仙女说着转身就上楼。
  小武问:“喂,不是和我一起去吗?”
  “怪不得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见哪个女人说走就能走啊。”叶限噔噔噔上楼,头也不回扔下一句话。
  小武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看向陈飞扬:“她什么意思啊,到底去不去啊?”
  “啧啧,你真是够笨的,这意思你都不懂?女人啊,出门得捯饬的四眼齐呗。”
  陈飞扬上上下下打量着小武,“嘿,你光棍一条吧?”
  小武怒道:“滚!”
  


第十九章 女职员(一)

  “叶小姐,你怎么来了?”
  看到叶限走进来,轻寒眼前一亮。
  何止是她眼前一亮,大华洋行大厅里的所有人都觉得眼前一亮。
  走进来的女人,脸白的像是透明的,早上的阳光给她的身上镶上一道金边,说来也奇怪,这女人一进来,所有人都觉得挪不开眼,心里惊叹好美,可她挽着轻寒离去时,大家交头接耳半天:“刚才进来的女人真漂亮。”
  “嗯,眼儿媚啊。”
  讨论半天,说起那女人的具体长相,却都茫然了:她到底长什么样呢?为什么记住的只有一张的异乎常人的脸和鲜红的唇?
  “怎么你的工作这么轻松,上班时间可以逛街?”
  叶限问。
  “叶小姐,你别笑话我了,你知道我有多少斤两,我在这其实都是看黄爷的面子,这边和我们宝庆帮有业务往来,这块必须找个宝庆帮的人看着。”
  “黄天蝎啊……”叶限想起那对奇人夫妻,轻叹一声,“总觉得黄天蝎夫妻还有很多秘密。”
  “啊?”
  轻寒当然要回避这个问题,在她心中黄爷俨然天神,她不想也不敢去多说黄爷的生活。
  两人默默走着,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叶小姐,我的同事李小姐两天都没来了,大概是那天吓到了。”
  轻寒开始没话找话。
  “李小姐?”叶限想了想问,“是那天发现尸体的人?”
  “对啊,她当时吓得不行,都不敢一个人去厕所,昨天和今天都没有来,我早上问了同事,好像也没请假,大概是真的吓坏了。”轻寒叹口气,挽着叶限的胳膊继续说道,“其实她人蛮好的,我刚来时候什么都不会……哎呀,叶小姐,你不要笑我嘛,人家那时候就是个傻姑娘嘛,一直在家里随随便便,能跑街上和码头上那些人一起喝酒都没人管,结果一下子就被扔到这样的地方来,真是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都要被人笑话呢,幸好李小姐人好,她母亲也是汉口人,一直很帮我的。”
  “你是黄爷的人,他们哪敢笑话你啊。”
  叶限心想,怪不得那李小姐被吓到以后就拉着轻寒,原来她们俩关系一直很好。
  “哎,这些大城市的人就是,脸上都带着面具,见人三分笑,当面把人捧上天,背后那话说的难听,怪不得那个女鬼喜欢躲在女厕所,真是能听到好多乱七八糟的。叶小姐,你说这女鬼活着时候该多碎嘴的,做鬼都还喜欢这些。”轻寒的思维跳跃程度很高,忽然又说到厕所中的女鬼。
  “姑娘说得对,这大城市的人就是一个个老玍古,让人看不透,比俺们长白山差远了。”
  背后忽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轻寒回头正对上一张看着忠厚的脸。这青年长得敦敦实实的,一张很普通的脸,一双好看的凤眼并没有给他增添几分聪明的感觉,相反让人觉得有点可笑,因为只有那一双流光溢彩的美目和皮糙肉厚的脸格格不入。
  “妹子,你好,俺是她表哥。”
  陈飞扬指指叶限。
  叶限翻翻眼睛,心道也算是报应,自己过去都自称别人的表姐表妹的,现在直接蹦出来个傻表哥。
  “叶家表哥,你好。”
  洪轻寒看叶限面无表情,不知道这人和叶限关系如何,小心应对着。
  “俺叫陈飞扬,妹子芳名能不能……呵呵,告诉俺啊。”
  没等轻寒回答,叶限说道:“人家小姑娘名字哪能随便告诉你,对了,你来这干嘛?谁看店呢?”
  陈飞扬抓了抓头:“召大哥啊,他说俺好不容易来大城市一趟,不逛逛就太可惜了。就叫俺出来玩,俺就顺着味……不是,俺就逛啊逛,遇到你们了,嘿嘿。”
  他的笑容真诚憨厚,轻寒对他印象还不错。
  叶限明白,这家伙来到沪城却躲在医专不出来,大概是在山上待久了,不太适应喧嚣的城市生活。召南好心叫他出来逛街,他一个人不太敢四处逛,就靠气味寻到自己,真是个笨狐狸。
  叶限第一次遇到这么傻乎乎的狐狸精,想了想说:“叶小姐,我这个表哥从外地来的,对本城什么都不懂,带上他走走,你不介意吧?”
  叶限很少和人这么客气,轻寒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陈飞扬大喜过望,灵活的眼神在轻寒身上转来转去。
  三个人走了一会,叶限明白过来,这个骚狐狸,他是对轻寒有意思!
  这家伙,很有可能跟踪她们好一阵了,将轻寒一颦一笑都看的清清楚楚,然后再装作偶遇的样子!叶限看着陈飞扬一路上笑的见牙不见眼,恨恨地想,自己怎么想的,刚才还觉得他可怜巴巴呢。
  “啊?这里,我记得李小姐就住在这里!”
  从一家百货店出来,轻寒抬头看到对面的巷子说道。
  “你去过李小姐家?”
  叶限问。
  陈飞扬则莫名其妙:“李小姐谁啊,好看不?”
  叶限瞪他一眼,他急忙伸手捂住嘴巴。
  “是,刚来的时候和李小姐逛过这里,她说正好到她住的地方了,就带我过去坐坐。”轻寒看向叶限,有点为难,“叶小姐,我想过去看看,总是不放心她。”
  叶限很痛快:“走吧,我还想问问她那天的具体情况。”
  陈飞扬跟在后面:“啥事啊,你俩说啥呢,俺咋听不懂了?唉,走慢点啊,大姑娘颠儿的还那快,小心崴着脚。”
  “就在这里。”
  顺着螺旋的楼梯走上去,李小姐住在这栋楼的三楼。
  陈飞扬第一次看到沪城普通人的房子,进门是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房间,有人在门口炖着汤,蜂窝煤炉子上的砂锅咕嘟咕嘟的响,螺旋的楼梯周围还挂着各种颜色的衣服,还有小孩尿片,如同租界的外国旗,花花绿绿。
  “就是这间了。”轻寒伸手就要敲门。
  忽然陈飞扬从后面冲过来,一把握住轻寒的手。
  “陈飞扬,你做什么?”叶限以为他色令智昏,想吃轻寒豆腐,急忙伸手阻拦。
  “不对,这屋子里有臭味!”
  陈飞扬咧开嘴笑了一下:“死人的臭味。”说着还吸吸鼻子,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第二十章 女职员(二)

  “你确定?”叶限看看陈飞扬,向后退了一步。
  轻寒则本信半疑:“不是吧,你鼻子这么好使?”
  陈飞扬得意地一扬下巴:“对呀,俺是谁啊。”
  陈飞扬指着后面说:“你往后退一步,等会开门老埋汰了。”
  轻寒知道叶限很了不起,叶限的表哥想来一定也很有本事,听话地向后退了几步。陈飞扬喊道:“鸟悄的啊,我要开门了。”
  他往后退了三步,然后猛地往前一跑,用力一踹,哐当,撞在门上,那门锁很结实,竟然只响了一声。
  这时有蹲在门口查看自家砂锅的中年女人过来问:“喂,你们是做什么的?在李小姐家门口做什么啦?鬼鬼祟祟?”
  叶限道:“我们是警察局的,这位是李小姐同事。”
  “警察局了不起呀,可以私闯民宅呀。”女人嘀咕着,转身去喊房东。
  陈飞扬站在门口又用力踹了一脚,哐,这次门开了,一股恶臭蔓延开来。所有人都惊呼一声,心知屋子里一定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叶限和轻寒急忙捂鼻子,那女人正带着房东太太过来,闻到这味,那女人大叫:“老天爷,我的鸡汤。”
  顾不得去管闲事,急忙回家找抹布手套,要将砂锅端回去,炖了好久的鸡汤,可不能被倒霉的李小姐影响到。
  她已经四十多岁了,这些年哪天街头找不到几个倒卧?死人见多了也就不害怕了,不过鸡汤是万万不能被弄脏的,儿子下午回来要吃的呀。
  房东太太一闻到这气味,脸色大变,往前走了一步又站在原地不敢动,嘴里喊道:“哎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家里东西坏了呀?”她是这栋房子的主人,当然希望只是虚惊一场。
  陈飞扬兴奋地冲进去,回头呵呵笑着:“哈哈,我说对了吧,真嗝屁了!”
  叶限瞪他一一眼,这个陈飞扬简直了,一见死尸兴奋的不行,到底是个妖精。
  屋子里更臭,一个女人倒在地上,尸体发生了膨胀,看起来很肥大,只是看样子有点不对。
  陈飞扬蹲下去,看了一会叫道:“哎呀妈呀,这女的皮儿咋都秃噜了?”
  叶限捂着鼻子问:“什么意思?”
  “就是皮没了,我再看看哈。”
  陈飞扬说着去解那尸体的旗袍扣绊。
  “哎,你这人,你做什么?”轻寒看到他的动作,急忙冲过来制止。
  叶限一把拉住她说:“别过去,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让他一个顶着吧。”
  叶限隐隐觉得这李小姐死的不明白,也许前几天的李小姐就已经换了芯子的。
  轻寒问:“他能行吗?做什么解衣服呀?”
  “嘘,别说话了,你还不嫌臭啊,咱们等在这,随他吧,他检查尸体呢。”
  陈飞扬解开李小姐的旗袍扣绊,仔细查看完起身道:“她的皮都不见了,不是秃噜的是像是被人给扒走了,而且还干干净净!奇怪,这皮都没啦咋还给套上衣服了呢?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我不信!”
  轻寒挣开叶限的手,冲进房间,顾不得恶臭,也蹲下身去看,只见那尸体的脸上果然是没有皮的,一点都没有,眼皮上都没有!因为已经开始腐败,黑红色的脸上嘴巴诡异地鼓起来,两颊也鼓鼓囊囊的,像是含了两颗核桃。忽然有肥白的蛆虫成群的从鼻孔钻出来,扭动着身子,一拱一拱,再看尸体周围,都是白花花的肥胖虫子。
  轻寒吓得差点晕过去,叶限已经跟过来,连拖带拽将她扯出去。
  “不错,死了有五天了。只是奇怪了,她的皮去哪里了?”
  小武拿到法医鉴定报告,喃喃自语。
  警察局里,轻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热水,想努力压抑住胃里翻滚的恶心。
  叶限则抱着肩膀,靠着她坐着,陈飞扬却是有点兴奋地不住搓手:“我没说错吧,死了好几天了。”
  “皮不见了,是因为被人拿走了。”叶限懒洋洋地说。
  “你知道?”小武看看叶限,又看看轻寒,“洪小姐对吧,大华洋行的,死者也是你同事?”
  “何止是她的同事,还是前天第一个发现女厕不对劲的那位。”叶限声音忽然清脆起来,小武一愣:“什么?前天?不是死了有五天了吗?”
  “对啊,所以你说,这人皮被人拿走干嘛去了?”
  叶限眉毛一挑,嘴角露出几丝笑容。
  小武看看周围,发现没有别的警察,这才低声问:“你的意思是,前天出现的李小姐是用了这个的皮!”
  “对,一定是这样。”
  小武觉得这事太匪夷所思。他问道:“洪小姐,你能确定死者就是你的同事李小姐吗?尸体已经腐败的不像样子,皮也不见了,这样情况,你能认出是她?”
  轻寒摸着眼泪说:“看身形像她,身高也像,旗袍也是她日常穿的,虽然上面浸上血水有点变色,但那花型和样式我都认得……”她又想想,继续说,“对了,还有头发,那头发还是我和她一起去做的,头发上的水晶卡子还是我送她的生日礼物呢。还有指甲的颜色,也是她常涂的。”
  叶限点点头看向小武:“你要晓得我们女人对这些是很在行的。”
  小武半信半疑。旁边的陈飞扬则有点不耐烦:“别问人家小丫头了,遇到这种事,没吓死就不错了。一定是那个啥李小姐。”
  “你怎么这么肯定?莫非是你做的?”
  小武自己都没发现,他其实挺喜欢和陈飞扬这狐狸精抬杠的。
  “俺?俺要杀人不会就这么大咧咧的把尸体扔在那啊,你也太瞧不起俺了,俺是谁啊,俺那嘎达的人……”
  叶限喝道:“陈飞扬,你不要云山雾罩,有的也说没得也说。”
  她担心陈飞扬当着轻寒的面暴露自己,陈飞扬伸伸舌头道:“俺说那人是李小姐是因为俺知道那皮是咋扒的了。”
  三个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他身上,陈飞扬觉得有点压力,摸了一把额头道:“是被穿走的。”
  “穿走?”
  轻寒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就是从身上某个孔进去,嘴巴鼻子,耳朵都可以,就像那些蛆虫一样……”
  众人都是从心头到喉头都是一紧,陈飞扬全然不觉,继续说,“进去以后用力一撑把皮撑大,脱离原来的身体,然后就扯下来成自己的咯。”
  “这怎么可能,肉皮还能撑开?”
  小武眨着眼,觉得太神奇了。
  “当然,这多简单啊,比如说那啥,那寄生蜂,还有冬虫夏草,那都是进人家身体,长着长着就是自己的皮了,这就是把主儿给挤出去了,她就这么死了呗。”陈飞扬大手一摊,心道你们几个怎么这么笨啊,难道非要让老子说出来类似的事老子也干过,看中人家火狐狸的皮就硬生生这样抢过一次。
  果然,叶限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一把将陈飞扬拉到一边:“我说狐狸,你说的这么笃定,莫非这种事,你做过?”
  陈飞扬急忙眨巴眼睛:“没啊俺咋能干那种缺德带冒烟的……”
  他看叶限的眼光越来越冷,急忙低声道:“呵呵就做过那么一次,那时候俺还小,就稀罕人家火狐狸的皮子比俺的好,仗着俺法术比它高就抢过一次。后来这事被俺爷爷知道,好一顿胖揍,打得俺三天下不来坑,硬是吃了十只鸡才能走路。这早都老皇历了,俺保证,俺跟观音菩萨保证,就干那一次,再没干过,这太缺德了。”
  


第二十一章 女职员 (三)

  叶限低声道:“别装了,分明是你馋了想吃鸡而已。”
  陈飞扬嘿嘿笑着,小武茫然地问:“什么鸡?这又关鸡什么事?”
  “不对,不对,你说的不对。”一直低头不语的轻寒忽然惊叫道。
  大家都被她吓了一跳,小武眉头微皱着:“洪小姐,你怎么了?”
  “不对,按照这位先生……”
  陈飞扬得意地一扬下巴:“俺鄙姓陈,大号飞扬。”
  没人计较他不伦不类掉书袋,还掉的叫人笑话,因为大家都看着洪轻寒,他们不知道轻寒为何会大叫不对。
  “如这位陈先生说的,是从什么口鼻之类地方钻进去,然后将皮完整的穿走了,对吧?”
  陈飞扬点点头,对轻寒竖起大拇指:“妹子胆大又聪明,一般人听俺这么一说早吓瘫那了,妹子你混哪疙瘩的?”
  轻寒没接他的话,继续说:“可是为什么头皮和头发还在那?不也该完整的穿走吗?”
  叶限和小武都跟着啊了一声,互相看了一眼,真是这样,他们怎么没想到这点。
  陈飞扬挠挠头:“啥意思?不是说人皮吗?好好地咋扯到啥头发上去了?”
  叶限问:“轻寒,那李小姐前几天发型是什么样的?”
  轻寒想了想说:“四天前,我和她一起吃午饭,我才注意她发质好了,头发非常浓密,很美,像书上说的那种绿鬓如云,就是发型变了,是齐刘海的直发,头发到肩膀这,我还问她不是才烫的爱司头没多久,怎么又换了。她说觉得爱司头不适合自己,就换一个,我说你发质看着比过去好了啊,她说吃的老家的什么中药,还说要给我个方子,我当时还想是不是用的假发啊,不过我们是好朋友,我也没拆穿她。”
  小武点点头,他记起那天去大华洋行了解情况的时候,李小姐的发型是齐刘海的,额头上还系着一条很宽的格子发带,黑黝黝的刘海下是一双小鹿一样滴溜溜转动的大眼睛,清澈透明,按照轻寒的说法,这齐刘海难道是为了遮挡脸部和头皮部位衔接的问题吗?
  “呵呵,如果当时你好奇,非要看看她新做的发型,看看发质,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可能就热闹了。”陈飞扬说起来竟然有点兴奋。
  很显然,轻寒还不了解陈飞扬的邪恶本质,茫然地问:“为什么要好奇去看这个?”
  陈飞扬得意洋洋:“哈,可能头发下面就是血呢。或者皮不够完整,可能掀开头发帘里面就是血呼啦的。也许能看到里面脑子砰砰砰乱跳,嘿,你吃过猴脑吗?”
  他一得意起来就开始暴露了本性,轻寒鼻子轻轻皱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垂下眼去,心想叶小姐这样的人,怎么能有这么粗俗不知所云的亲戚?
  陈飞扬看轻寒不回话,尴尬地笑笑:“那个,洪小姐,你还是没说俺哪说的不对啊,这个不耻下问什么的,对吧,你得讲明白,俺没事,俺可知耻了。”
  叶限眼睛一翻,心想我不认识你,真丢人。小武低下头去,用手背抵住嘴唇,担心自己会笑出来。
  “就像我刚才说的,如果是将皮穿走的话,为什么头皮和头发还在?”轻寒说到头发和头皮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那可能是穿走人皮时不小心,把头发和头皮弄坏了呗。”
  陈飞扬大咧咧地说。
  “轻寒,你看我的指甲怎样?”
  叶限忽然伸开手,让轻寒看她的手背。
  她的手柔长纤细,像一朵优雅的兰花,指尖是一种带着珠光的红,灯光下很有点流光溢彩的味道。
  轻寒不知道叶限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可还是点点头说:“你手长得真好,指甲保护的也好,这怎么保养的?做什么事都要带着护甲吧?”
  叶限得意地展示着自己的手:“我也觉得我这手,我这指甲都长得极美的,每次我自己这样看,就能看上半天,哎,我都要爱上我自己了,怎么办?”
  陈飞扬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
  小武则目光炯炯地盯着叶限,他知道,叶限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些。
  “叶小姐,你的意思……我好像有点明白了。”轻寒盯着叶限的指甲,若有所思。
  “我这么钟爱我的手,你说,如果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凶手也是特别钟爱她的头发呢?你也说了,她发质极好,黑黝黝的,吕斌如云。我方才也注意了李小姐的尸体,那头发枯黄……发质有点差。”
  叶限说到这,有点不好意思:“前几个月我的头发也烫坏了,我急的什么似的,后来买了假发遮掩,像我这么钟爱我的手和指甲,我看人都是先看手,再看指甲,如果那个凶手和我一样,既爱美又重视细节呢?甚至还有点固执,不允许自己顶着枯黄的头发。
  “这样,顶着这么大的风险只因为不喜欢那头发?”
  小武瞪大眼睛,他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拿走了几乎全部的人皮,只剩下头发和头皮的原因竟然只是因为这个?小武不理解。
  “警官先生,你不是女人,不理解女人的感情,我想我是能理解这种心理,如果自己最钟爱最喜欢的东西,那是拼命也要保持的。”轻寒摇摇头,“我已经算是很不在乎仪表的人了,像叶小姐这样细致的人想来更会严重一些。”
  “所以我们要找的是一个和她一样矫情的妖精?你说这人,杀人夺个皮都这么矫情,活的累不累啊。”陈飞扬呲之以鼻。
  叶限瞪他一眼:“陈飞扬,你别有的也说没得也说,你给我等着。”
  陈飞扬嘿嘿一笑,躲到小武身后。
  “对,这样看,杀害李小姐的那个什么就是个格外爱惜自己的头发,拥有一头美丽头发的……妖精。”轻寒说道。
  “等等,分析头发头皮做什么?现在不是要明白,为何李小姐会被夺走皮!还有……”
  小武有些紧张,又有点激动,喉头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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