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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契约-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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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得是未寒时?能帮人的地方?”
进来的人问。
“能帮人也能帮鬼。”有人笑了一下,“你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额也不知道啊,游游逛逛,不知怎么就转到这边,听人,哦,是听别的鬼说这里能帮人……报仇……”
进来的人是个老汉,五六十岁的模样,一脸皱纹,穿的也是粗布的裤褂,愁眉苦脸,像是个庄稼汉。
“侬是种地的?”
有人问。
“啊?种地?额是个先生,教书先生。”
那人骄傲地挺着胸脯,抖抖长衫。
“穿长衫的。”
“教书先生?”
“不像啊,教书先生怎么会这么黑,皱纹里都是带泥的。”
“一嘴额额额的,比那个狐狸还要土。”
几个声音叽里咕噜。
“嘎哈,嘎哈,大半夜不睡觉,你们唠啥啊,白天唠嗑成不成?还唠,等会烙糊了。”
门一响,陈飞扬揉着眼睛从后屋出来。
铛铛铛,好像是一个瓦罐碰到了一个梅瓶上,接着店铺里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飞扬哼了一声,转身要走,就听一个声音问:“那个,额是来找人报仇的。”
“报仇,仇人谁啊?”
陈飞扬这才看到屋子里站着个黑影,一身长衫,头发稀疏,看着人长得土里土气的。
“额不知道,额也不知道额是咋死的。”
“额额额,土掉渣了。”陈飞扬自言自语。
那黑影耳朵可灵着呢,不满地抗议道:“额可是教书先生,早年也考上了省城师范。”
“后来呢?”
“额家拿不出路费,额也借不到钱,没读成,就算没读成额也是额们村读书最多的,做了教书先生。”
那人一口气说完,陈飞扬拍着脑门道:“额来额去的,你是那嘎达的?说话咋这么土呢?”
“额土?额看你比额还土呢?”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对方谁更土这个问题开始热烈辩论起来。
“要死啊,大晚上不睡觉,都扔出去,摔死!”二楼传来一声怒吼。
陈飞扬捂嘴道:“把你扔出去,摔死,不是,摔的魂飞魄散。”
“额是教书先生,你这是有辱斯文。”
又是叽里咕噜几句吵闹,叶限披着睡衣杀了下来。
陈飞扬吓得一个打滚,现出真身,嗖地一声钻进柜台里,只剩下那土里刨出来一样的老头,一脸茫然站在屋子中间。
“你?干嘛来了?”
“额找人,听说这里能帮人报仇。”那人看着叶限,“碎女子,这事得是真的?”
“真的,我就是你要找的人,说吧,你能押什么?灵魂?哼,有点土,那你有钱吗?”
一听到钱字那人浑身一抖:“钱,没有。”
“你的灵魂我没看上,又没有钱,哪来哪去吧你。”自从林美颜事件后,叶限就发誓坚决不做赔本买卖。
那次她和召南好不容易将林美颜送到香港,没想到这位大小姐不靠谱,和那害自己的贵宾犬混在一起,书也不写了,也不嚷着回归平静生活了,完全沉浸在情欲海洋一发不可收拾。
叶限气的吐血,但转念一想,自己和她签订的契约是保证她全身而退,既然人家自己不想退了那是她林美颜违约在先。于是叶限从剩下的钱里拿出一千块给她,了结了这桩生意,至于契约会不会反噬,林美颜会出现什么危险就不在叶限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这次契约,只是有个美人陪着游山玩水,听女伴讲讲黄色故事,然后就是得到一百余亩目前能不能轻举妄动的水田而已,叶限怎么想都觉得不够划算。因此回到沪城,她就立下誓言,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钞票不出门,要从此门过留下买路财。
“钱,额有钱的,额有好多好多钱。”那人一听叶限说不管,立马急了。
“先把钱拿出来。”叶限可不信,一个土里土气的教书先生能有几个钱。
那人想了想,忽然用力拍向自己胸口,力气极大,发出咣咣咣的声音。
这是干嘛?拿不出钱来就自残吗
接着那人弯腰,呕吐几声,可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叶限捏着鼻子,忍下胃里的翻腾问:“老人家,你想找谁?报上名来我可能认识,只是不要再装了。”
“额就是找叶小姐。听说她能帮人报仇。”
那人直起腰,用手背擦擦嘴道:“额记错了,其实额地那身子里是有金条的,现在这个身体里面啥都没有,看我这瓜皮的。”
你的身子里有金条?叶限的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
“这么说来你是吞金自杀了”
叶限上下打量这人,风尘仆仆的一张黑脸,一脸抬头纹,眼窝有点深,鼻子上都是皱纹,又土气又老气。
“额就记得额肚子里有金子,是不是自杀不知道了。”
“不是自杀,还能是你肚子里长个金矿?”
叶限翻翻眼睛。
“呵呵,额肚子里要有金矿,就是把额的心肝肺肠子都摘去额也乐意。”
“你财迷啊。”叶限觉得不需要和这个人继续谈下去了,直接赶人走就是。
“额地神呀,你说对了,额记起来了,过去他们就是叫额是财迷,财迷啊。”
那人一拍大腿,非常兴奋。
“你是来耍人玩的吧,陈飞扬死哪去了?赶紧送客,我去补觉。”
叶限打着哈欠上楼。
“别走,别走,额要是骗你就是瓜怂,额真的是来找你帮额报仇地。”
那人急了挡住叶限的路。
“报仇?仇人是谁?家住哪里?因何结怨?”
“不知道,额都不知道。”那人脑袋要成拨浪鼓。
第二章 老实人
“你什么都不知道,又身无分文,来找我做什么?闲着没事逗咳嗽?”叶限打着哈欠,拎起一边的笤帚往外赶人。
“哎,你这女子,额都这么大岁数,你咋好意思往外赶,羞先人哩。”
“爱羞谁羞谁没钱就是不成,走吧走吧,好好在家睡觉被你搅合醒了,赶你都是客气的。”
那人本以为自己只是一缕游魂,无形无体的,却没想到叶限的手过来,竟然把他推个跟斗。他从地上爬起来,惊讶地看着叶限,张大嘴巴,好半天才喊道:“天老爷啊,这碎女子竟然能把额推个跟头。”
陈飞扬在柜台后面阴阳怪气地说:“这有啥,瞧把你吓的,我们这位叶小姐能做的事多着呢,只要你有钱。”
那人死了一段时间,作为一个灵魂飘飘荡荡,无形无体,心理落差很大,现在忽然发现自己也能像过去一样,竟然还能摔倒,被推个跟头,说明这女人真是很有本事。
他看叶限一脸坚决,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钱财不动心,陈飞扬又在旁边敲着边鼓,叹口气,握紧拳头,很坚决地说:“其实额真有钱,额捡来的。”
“你捡的?”
叶限疑惑地看着他:“你只是个灵魂,无形无体,怎么捡东西?骗人。”
“真的真的,额可从没骗过人。”
“你连自己怎么死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还能记得自己骗没骗过人?”叶限呲之以鼻。
“是,额是不知道怎么死的,想找你帮额报仇,可额真的捡到钱了,算了,这钱反正额也拿不走,额这就能带你去寻。”
这下叶限听明白了,那钱不是他捡到的,可能是有人藏在哪,被他看到了,就成了他的钱。
在这人的带领下,叶限带着陈飞扬很顺利在城郊一处树林里挖到一箱子现大洋。
据那人讲,听那埋大洋的人说话,像是一群绑匪,绑架了城里富商的儿子,弄到一大笔钱,可是他们不小心把那人质弄死了,收了钱不放人,那富商也不是吃素的,找了青红帮的关系,那几个人为了活命四处躲藏,有人被抓到丢了性命,剩下俩人害怕,也不敢分钱,只好将钱埋起来,准备留个后手,真逃不过便把钱原封不动还人家。没准能保住一条命。
“这样看来,这些绑匪是死路一条了?”
叶限打开箱子,大致数了数里面的现大洋,眉开眼笑。
那人也蹲下身子,微微闭着眼睛,深深地吸口气:“额地神啊,这么多钱,听听声音,闻闻味,额就浑身有劲。”
叶限冷笑:“你这个人这么财迷,这笔钱能落在我们手里,不过是因为你死了,没有形体,自己取不了。”
“哎,你这女子,不能说话不算数,日弄我!”
那人站起来,咿哩哇啦大叫。
叶限叹口气:“你这个人,一言不合就大声叫喊,也不知道平时是怎么教学生的,还是个教书先生,谁信啊。”
陈飞扬在一边插嘴:“就是骗子,吹牛皮呢。”
“额才没吹牛,你们去额家那搭打听打听,额叫王发财,是额家那镇子的小学先生。”
真能拿到钱,叶限对这个浑浑噩噩财迷鬼的态度好了些,回去后就耐心地听他讲了自己的情况。
原来这王发财是长安县太乙镇太乙村的人,从小就“天资聪明”绝后?”
俩哥哥首先反对。
“你娃啥活都没干过,还能白吃白喝这么多年。”
其他弟弟纷纷指责。
于是王发财的读书梦彻底断送,因为毕竟是读了两年中学的人,是镇子里最有学问的,他就在太乙镇学校做了老师。
听到这,叶限觉得不可思议:“你的兄弟怎么都这样?”
召南叹息道:“你是不知道那些人的想法,大家都穷,一样出身的兄弟,凭什么你就要比我们爬的高,就算是早爬上几步,也得一起伸手把人拉下来,要穷一起穷,要完蛋一起完蛋。”
陈飞燕咂舌:“你们人的想法真是奇怪,俺们家那些兄弟,还一起偷鸡来孝敬俺呢,哪能为这点小事,那个反目成仇呢。”
“额就这样被这些弟兄们给拖累了,额本来是认命了的,后来做了教书先生,领着一份薪水,娶个老婆给俺生了儿子,也算是苦尽甘来,过得不错哩,可是,可是额的兄弟,额兄弟的娃都欺负额,他们看额老实,从来都是找额借钱,借了就不还。这么多年,额就是发不了财,攒不下钱,被他们害的不行不行的,现在额琢磨,没准额都是被他们害死的,就为了……就为了额家那房子和地。”
“你不是攒不下钱,哪里来的地?”叶限问。
“额……额省吃俭用,牙缝里省下来的。”
陈飞扬哈哈大笑:“你那牙缝真大,能过个草席子了。”
第三章 浑浑噩噩
太乙镇位于西安城的南边,终南山下。终南山太乙镇这里的部分被叫做太乙山,山上林木葱茏,人家的地挨着山坡形成一层层的梯田,王发财家所在的村子就在山边上,
在王发财的指点下拿到一箱子大洋,虽然这钱并不属于王发财,但没有王发财,叶限也得不到这笔钱。叶限和王发财签订了契约,她帮王发财查明他的死亡原因若是被人害死,她就得帮他报仇了。
王发财说起自己死都是浑浑噩噩,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很多灵魂都搞不清自己是怎么死的。有的是因为活着时候就是个笨蛋,有的则是因为忽然间死亡,自己稀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王发财就是属于后一种情况。
叶限和召南来到太乙镇时候,正好是中午便找了一家面馆坐下,点了两碗面吃。
这里的臊子面很好吃,面条薄劲光,臊子酸辣鲜,叶限吃了几口就觉得胃口大开。
“老板可知道这里有个叫王发财的教书先生?”
召南问面馆老板。那老板五十来岁模样,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上面补丁叠补丁,身上扎着的围裙是用碎布拼成的,油渍麻花。
“那老财迷,谁不知道。”老板接过召南递过来的烟卷,小心地放在鼻子上闻闻,咧嘴笑道,“真香,比老刀香。”他小心翼翼将香烟夹到耳朵后。
“王发财,被人叫做老财迷吗?”
叶限也觉得这个人有点财迷,都做了鬼魂了,看到别人埋钱潜意识都认定那钱就是他自己的,这人该多贪财。
“财迷,贪心的很。还一毛不拔,比铁公鸡都铁公鸡,你们怎么想起问这个人?两位不是我们镇子的人吧?”
面馆老板打量着叶限和召南。
“不是,不是,是王发财之前欠过我家的钱,我爸叫我来找他要钱,我是讨债的。”召南急忙解释。
“那你白跑一趟,那人死了。”
“啊?死了?那欠我家的钱咋办?”召南故意大声说道。
“哈哈,小兄弟,我和你说,就算他不死,欠账也不会还。”
面馆老板笑了。
“怎么?这个人很穷吗?”叶限问。
“他比铁公鸡还铁公鸡。只能进不能出,就算对自己亲儿子都舍不得花钱。当初他老婆给他生个男娃,那娃娃长得好,白白净净的。后来那娃娃四五岁时候生了病,他不舍得花钱送省城医院,孩子就没了,我们这的郎中说,不是啥大事,洋人的医院开刀割一下的事儿,他就是不同意。他婆娘和他闹也不成,后来那娃娃一死婆娘也疯了。”
面馆老板感慨着。
“那他家现在还有谁啊?我得找谁去要欠款呢?”
“就剩个疯婆娘,咋能要出钱来。”
“那他是怎么死的?你们知道吗?”叶限问。
面馆老板摇摇头:“不知道咯,反正是死了。”
“这就奇怪了,这人死因不明,不该调查吗?
“调查?那是你们城里的事,我们这地咋能有?他家就剩个疯婆娘,就算真的不是好死的也没人去报官啊,哪个会管?窝人,活着就是个财迷,打小就是个憎娃,死了也就死了,没人问。”
从这人言语中可以得知,这王发财人缘很不好。
为了省钱,儿子生病不送大医院。这也太过分了。
“不是,不是,额才不是窝人呢!”
从面馆出来,王发财就大声反驳。
他已经是个鬼魂,别人看不到他,但是他能看到别人,听到人家说话。
方才面馆老板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听人说他贪财,人不好,气得他不住挥舞着胳膊,还想拎起案子上的擀面杖去打人。
“那你儿子是怎么死的呢?”
叶限问。
“他……”王发财为难地看了叶限一眼,低下头去。
“看看,这都默认了。”召南在一边也跟着刺激他。
“不是那回事,那娃娃不是额亲生的。”
王发财气恼地说。
“不是你亲生的?”叶限睁大眼睛。
“对,额那婆娘偷人!”王发财狠狠地一拳打在路边的小树上,他没有形体,在拳头接触到树干的时候就像烟一样,四散开去。
“你能确认那儿子不是你自己的?”叶限继续追问。
召南觉得叶限未免太咄咄逼人,哪个男人愿意被人追问这样的事,便好心地干咳一声,示意叶限不要再问了。
叶限根本不在乎,还是问道:“你是怎么确定的嘛。”
“额窝段时间和额老婆没同房,她就有了,哪来的?”王发财气呼呼地说。
“为啥不同房?娶了老婆不同房,你不是很爱钱吗?这可不是你的风格。老婆可是你花钱娶回家的啊。”
召南还叫叶限别问,结果自己觉得稀奇,主动发问了。
“额那婆娘是个财迷,和额睡觉还得收钱!额不想给她钱!”
叶限没忍住笑出声来,还有这样的夫妻!妻子和丈夫一起生活竟然是要钱的!
“你们还真是天打雷劈的绝配啊!”召南竖起大拇指,这样的夫妻他也是闻所未闻。
“所以你知道儿子不是你的,他生病你就不舍得给他花钱看病,后来那孩子就死了?”
叶限问。
“不是额的凭啥叫额花钱呢?额的钱只给额的娃娃花!”
面馆老板说王发财贪财到没人性,王发财自己的表现证明了这点。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老婆记恨你不给儿子花钱看病,所以就害死了你!”召南觉得揭开了王发财死亡之谜。
王发财摇头:“要想害额早都害了,咋还等到现在呢?”
这话也对,王发财有五十来岁年纪,他儿子是三四岁死的,这么多年他老婆也没想着给儿子报仇,怎么现在忽然就醒悟过来了?
两个人带着一个别人看不到的鬼魂来到了王发财家所在的村子。
王发财高兴地指着一个院子喊道:“那就是额家!”
那院子不错,高大的围墙,漂亮的门楼,两扇大木门上涂着桐油,油汪汪的,黄铜门环锃光瓦亮。
“王发财,你家还是很有钱的啊。”召南赞叹道。
王发财得意地摇头摆尾:“额这一辈子就知道挣钱攒钱,额不发家谁发家?”
这时大门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走出来。这男子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衫,手里还拎着一个烟袋。
王发财瞬间暴跳如雷,指着那男子喊道:“那是额的衣服,额的衣服!”
第四章 借种
男人刚走,衣服就被穿到另一个男人身上!这是奸情啊!
叶限眼睛瞪的老大,那男人被她看得浑身发毛,站住脚问:“做啥的,你们是做啥的?”
“这是王发财家?”叶限问。
那男子如临大敌上下打量叶限:“你是哪个?”
召南拿出一个本子,晃了晃说:“我们是来给王发财送钱的,快点叫人出来。”
那人一听送钱,眼睛瞬间亮了,接着又觉得哪里不对:“你们一看就是城里人,好好的咋能来额这小村子送钱?怕是骗子。”
召南笑道:“你是王发财吗?”
那人不承认也不否认,虽然努力保持淡然神色,可紧张的眼神暴露了内心的虚弱:他很想得到那笔钱,又担心上当。
“我们是省城银行的,银行你知道吗?”召南又开始骗人。
那人疑惑地点点头:“就和钱庄一样的那个?”
“对,王发财在我们银行买的债券,现在抛售挣钱了,我们是专门来送钱的。”
召南说着挥舞着手里的本子,那人只是个农民,听说过这些城里的花头,只是从没亲自见识过,见找上门这俩人衣着不凡,这事不像是假的,便将人往里迎:“王发财是额哥,额是他表弟,你们进来再说。”
那王发财就站在那人对面,瞪眼睛吐口水,跳脚喊叫,说根本不认识这人,什么表弟,一定是奸夫!
叶限不搭理他。跟着那人走进门。
王发财的魂灵紧紧跟在后面,不住挥舞着拳头,暴躁极了。
“猪娃,这是哪来的贵客啊?”一个女人正坐在院子里洗衣服,看到人进来,站起身,在身上的粗布褂子上擦擦手。王发财暴跳如雷,挥舞着拳头就砸向女人:“你这败家婆娘,早和你说过,这些衣服不能总洗,洗坏了穿啥?一点不知道仔细东西,瓜的都没边了,你知道个锤子!”
叶限忍不住笑了,那女人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见她笑有点手足无措,看看自己身上,又伸手摸摸脸。
召南打量着这女人,看着是个很淳朴的农村妇女,脸上都是皱纹,被风吹的起皴,花白的头发胡乱扎在脑后,一身粗布衣服上是补丁叠着补丁,没有王发财穿的体面,叶限眉头又皱了一下,那女人更惶恐了,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那个被她叫做猪娃的男子。
“红儿姐,他们是省城来的,说是给王发财送钱的。”
那女人啊了一声:“人都死了,送啥钱?”
那猪娃急忙道:“人死债不空啊,你是他婆娘,他的钱就是你的钱。”
“额可不指望这个,他死了和额就没关系了。”女人说起王发财,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坚决。
再看站在那边的王发财显然也是气愤之极,指着女人破口大骂。
“我红儿姐男人才死了,有点转不过这弯。她是王发财的老婆,王发财的钱就是我红儿姐的钱,你们既然是来送钱,把钱给她就是了。”那猪娃在一边说道。
女人往后退了几步,神情惶恐:“额不要他的钱,额不要,额和他没关系。”
王发财站在一边,气的又挥拳头去打女人,可他现在没有形体,那拳头轻飘飘地从女人头上穿了过去。
召南看着王发财打人动作熟练,心里一动问道:“王发财可是总打你?”
“没……:女人脱口而出。
一边的王发财则叫道:“打出来的女人揉出来的面,额花钱娶来的,额想咋打都成,打死了都没事。”
叶限忍不住瞪他一眼,那猪娃说:“红儿姐,他都死了,你还怕个啥?城里的先生小姐,实话说吧,我红儿姐嫁给他每天都挨打,那王发财就是个畜生!”
王发财跳脚骂道:“你才是畜生,你一家都是,你个奸夫淫妇!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叶限嫌他烦,喊了一声:“闭嘴1”
那猪娃吓一跳:“啊?小姐,额说的都是实话啊,真的是这样。”
“呵呵,她的意思是叫你继续讲下去。”
召南在一边打着圆场。
那猪娃看了叶限一眼,心想这城里人真和我们乡下人不一样,闭嘴是叫我继续说话!听都没听过。
他继续讲道:“王发财窝人就是个瓜怂!”
一边的王发财气的不行,可是叶限警告在先,他知道这人了不得,阴阳界都能吃得开,不敢造次,只能捶胸顿足。
“他这人很坏吗?”
召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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