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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风水师(泉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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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电报后,建国叔呵呵笑了起来,说,大家怕了吗?符武隆呼吸几乎失去,眼睛猛地睁开,怕个鸟,我只恨不能真刀真枪跟蛮子干一场。

建国叔把最后刘根烟每人分了一根,放在嘴里面咬了起来。

最后一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建国叔没有细讲,生离死别,每个人都有纯粹和害怕的一面。当时建国叔在炮击之中穿越了阵地,如同猛虎一样回到了阵地。

下面一些情节,是我做过补充,请建国叔看过,他也没有异议,估计和最后发生的事情也相差不远。

……

有几个人嚼着烟丝,都忍不住哭了起来。建国叔是班长,扭过头去,不让别人看到自己流眼泪。说,来世咱们一起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符武隆笑着说,算了,我可受不了水金贵的尿性,我可不想跟他做兄弟。史大卓说,我还不知道,下辈子让水金贵投胎成为一个女的,嫁给你你就舒服了。

水金贵呵呵笑着说,这辈子没娶到媳妇,下辈子当个媳妇也可以。建国叔把水金贵的脑袋暗下来,一枚毒镖擦着头发飞过去,钉在一棵树上。

阮三甲还是追上了建国叔,蹲在不远处,用着不太标准的话说,我们不会杀你们,出来吧,出来就免一死。越南人最喜欢打毒镖,性格比较狭隘。自己手上已经有了越军的性命,头像就是死路一条。建国叔喊道,你们已经穷途末路,我们大老爷们就没有投降的道理。

在一般战争题材里面,都会有这样的桥段,“把子弹情况汇报一下”

“班长,我还有三颗子弹”“我还有两颗子弹”

“哈哈。班长,我藏了一颗手榴弹”

班长欢喜骂道:“就你小子小气,都一股脑丢出去了,你还剩下一颗。”

刘建国告诉大家,现在不是大家小气的时候,手雷都丢出去,各人给各人留一颗子弹,全部打光。

就在这个时候。两只七星虫扇着翅膀。速度很快,符武隆见了仇人,分外眼红,拉开了第一颗手雷,默默数了数字,把手雷丢出来,空中开花。两只七星虫顿时就炸成了灰烬。

建国叔赞道,你手雷打活靶还是一样准。

符武隆报完仇,泪流满面地,班长,俺们村子老人说了,尸骨不回后山埋葬,会成为孤魂野鬼的,希望团长能够找到我们。建国叔笑着说,异国他乡我们作伴,怕什么。

符武隆打死了七星虫,自己身上也极具痛苦,一枪打在自己心口结束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阮三甲听了动静,呵呵笑道,何必自己打死自己,出来啊,还能活一条性命。阮三甲最近试验一种新式的虫子,缺的是几个活人当实验,所以不想弄死几个送上门的活人。

就在这个时候,炮击开始,者阴山上响起了一阵一阵的炮弹。建国叔躺在地上,说,我们完成任务了。

水金宝和田富贵两人对望了两眼,把建国叔架了起来,顺着山坡往下推,班长,你走,你走,记得把我们尸骨带回中国去。

建国叔受了推力,顺着一个斜山坡滚到十米外,喊道,你们几个王八蛋,没屁眼的龟儿子,我……

史大卓和马上前已经丢出了两颗手雷,响应这者阴山上的礼炮和轰鸣。建国叔把所有能丢的东西都丢在地上,只握着一把三菱刺单手心中默念,兄弟,我会回来的。

如同猛虎一样开始奔跑,从山野之中跳过,单手撑过石头。阮三甲眼睛毒得很,见建国叔一路小跑,叫道,打死他们。自己从一旁绕过去,又有几只七星虫扇着翅膀快速地跟了上前。

建国叔手上三菱刺握在手上,到了山坳之间,见着阮三甲追上来,逃命要紧,往者阴山中间人烟稀少的地方突,奔跑,唯一的目的就是回到中国去,活下去,踢自己五个兄弟活下去。

阮三甲边追边喊,你个胆小鬼丢下自己的战友跑了,没有骨气,真是让人失望。

建国叔没有一滴泪,冲出了者阴山敌方防线,炮弹声音已经停止,黎明很快就要到来,炮击下的越军死伤不少,中国军队最后的攻击战就会到来。

建国叔怕被自己战友误伤,边跑边唱“用我们血肉组成我们新的长城”反反复复地唱着同样一句,用血肉扞卫我们的长城。

耿直接到报告,说前沿阵地发现了一个赤身高唱国歌的男子。

耿直嘴唇发抖,还是回来了一个。自己不顾跑着冲了出来。看着越来越近的建国叔,再硬再耿的汉子也从眼角流出的汗水。

阮三甲藏在前面的毒蛇飞起来一口咬在建国叔的左腿上。建国叔一口咬下来,回头看见追来的阮三甲。建国叔叫道,洗干净你的脑袋,等着我来杀你。

手中的三菱刺飞了出去,刺中了阮三甲左手手臂,鲜血顿时流了下来。三菱刺放血极狠,伤口很难缝合,阮三甲不敢再追,被两个赶来的士兵搀扶着回去。

叽里咕噜地喊了一句话,你要是不来,就是我孙子……

建国叔拼着毒发身亡往前面跑,最终倒在地上了……

第8章边境风云

我听完之后,被毒蛇咬住怎么还能活过来,你也算命大。刘建国说有时候人很难死,和阎王爷抽了几根烟后,他又把我放回来。

在刘建国的大腿上,真的看到一个被毒蛇的咬痕。

我又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虫师叫做阮三甲。

刘建国笑道,后来占据了者阴山,我问了俘虏。绵延大山里面,已经找不多田富贵五个人的尸骨了。后来我退伍了,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来寻找,结果很多年都没有找到。

我长吁了一口气,颇有些难以释怀。

在中国人的信念之中,虽然有何须马革裹尸还,但战死沙场,把尸骨送回故乡是千百年来的传统。

谢灵玉说这回来,就让萧棋给大叔全部找回来,然后送回故乡去。

我说,话不能说大了,不一定能够找到。那个带着虫子追逐的阮三甲听你那么一说古怪得很。

这养人常年和毒虫打交道,性格必定很极端。五个人的尸骨消失在山野之中,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堵在心口,说不出来。

受了故事催眠的小贱已经入睡了,何青菱和它挤在一块,也迷糊了眼睛。刘建国把故事说完,起身说大家都该休息了,明天我们就出发,去看看,在边境那一带也有不少药草,可以打听一下你需要的药草。

我在火车上颠簸了一夜,等刘建国把故事讲完,都过了凌晨一点多了,把谢灵玉和刘建国送走后,倒在地上,连鞋子都没脱,沉沉地睡了过去,哪知早上六点又醒了过来,外面的天也蒙蒙亮,再也睡不着。

回想着刘建国讲的故事,越发觉得感动,竟不由地啜泣起来。弄得小贱奇怪看着我。

索性洗了澡把两条胡须都刮掉,洗了一个痛快澡,打开房间里面的电视看了起来,云南地方卫视不少旅游广告,其中说起丽江,还播了一些很好听的歌曲。

早上九点钟,我让谢灵玉躲到玉尺里面,吃了早饭后。刘建国和耿直告别,依旧开着军牌的吉普车,不知道刘建国是何种途径弄来。他开车带我在昆明主要的商场,花钱买了不少野外生存的配备,电灯、登山靴、绳索、指南针、水壶、驱虫药,又到银行兑换了一些越南盾和美金,装了一些人民币,还买了一本简易的越南语词典带着山上。

刘建国门清,脑袋灵光,还在包里面装了两把锋利的瑞士军刀,不过刘建国对于这种世面上刀颇多微词,还是觉得三菱刺好用,杀人利器。

路过一家小店的时候,我下车给谢灵玉买了一定云南风情的帽子。又给小贱和何青菱弄了一定宠物用的帽子,一切妥当后。出于习惯,我也弄了些红线,画好了几张捕鬼和镇尸符,不过原本弄些动物的粪便一类和弄些童子尿,都落空,等到时候到边境找当地居民弄一些。

刘建国开车从昆明的出发。

开车就往云南麻栗坡县,车子在崇山峻岭之间盘旋。

刘建国车技很高,边开车边吹牛,说自己的车技是铁轨上面练成的,一汽产出的大车子在铁轨上面跑,要是翻了,一个班就给弄上去。

谢灵玉跟听故事一样,听得乐呵乐呵的。

我倒觉得刘建国还是有看相的性子在里面,不光给夸赞别人还给自己脸上贴金。

建国叔说,当时中越边境问题一直都一九九九年才算是解决了,者阴山后来一直被我们控制在手里面。

车子走的山路,最难受的还是贱贱,昨晚休息好一晚,今天又要晕车。一双眼睛无奈地看着我,我摸着小脑袋,说,别让何青菱小瞧你了,是男子汉就应该坚强点。

刘建国笑着说,小黑狗挺有灵性,肉也应该挺好吃的。小贱汪汪地叫了起来,不满地看着刘建国。

刘建国把车子停在路边,十多米外一辆运客的大巴车被巡视的武警给拦了下来,要对乘客进行搜查,可有没有人携带毒品。两只训练有素的警犬被武警用手牵着,在车子四周,轮胎里面和车前车后,统一进行嗅闻。

车子里面三十多个乘客有不少是来当地旅游归来,嘴里面不干不净地说着狠话。

有几个不老实不让动行李。一个英俊的武警士兵,端着枪,喝道,躲一边去,小心枪走火。几个不老实立马闪到一边。

警犬上前嗅闻了一阵。

刘建国之前也干活类似的活,开着军牌车子,上前就和英俊的武警士林大卫兵说了两句。英俊武警端着枪,把两个已经检查过的背着竹篓的少数民族喊了出来,两人连忙摆手,说自己听不懂汉话。

林大卫虎目威严,从旁边上前两个武警用枪指着,老实点。有一人脸上抽搐,倒在地上嘴角开始吐血,可能是吞进肚子药丸破了,生命垂危,另一个扑通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哀求,我是第一次,我是第一次。

一张口才听出来是个说着内地口音的汉人。

两个武警害怕他反抗,一枪托子下去,顿时就打晕了,两个运毒被拉上车,送去急救和拉毒出来。

林大卫伸手朝刘建国敬礼询问了情况,刘建国穿的是灰色的皮夹克衣服,应了一个军礼,笑着说,这二十四年前,我在这里干过。

大巴检查完后,准许放行。

刘建国笑说,我们车子例行也检查一下。英俊林大卫端着枪仔细检查一遍,我朝他微微一笑,重新启动。刘建国问我,会不会觉得他们执法很野蛮。我说不野蛮,毒贩凶悍,诡计多端,我以前看过一个数据,国防第一关卡可以拦下七八成的毒品。

刘建国说,可是每年还是有大量的罂粟从边防线过来,因为利润惊人。

天黑的时候道了边境小县城,长年有生意往来,小县城也比较繁华,不过县城附近的一些村落,就很穷。

到了边防武警的院子里面,有一个和蔼慈祥的三十岁的年轻人迎接我们,叫做耿登峰,是耿直最小的儿子,一眼就把刘建国给认出来。

耿登峰说,今天路上林大卫报告有一辆军牌吉普帮忙抓了两个运毒的,我就知道是你了。刘叔,你这次来准备呆多长时间。

刘建国后来多次返回寻找五人的尸骨,和耿登峰是熟人。刘建国把我介绍给耿登峰,说,这是萧棋,是我的一个朋友,这次他帮我寻找几个伯伯的尸骨。

耿登峰笑容和蔼,和沈易虎一个年纪,但性子完全不一样,寒暄了一阵,耿登峰把我拉了进去。在边防大院里面,我看到火车上那个戴眼镜的男生,好像仰头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望什么。

我喊了一句,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眼镜男生低着头看了我,有看了我手上的狗,笑着说,天下还真小,你也来这边瞻仰先烈的英姿吗?

我说,来这边半点事情。耿登峰说,你们年轻人,有话可以说,他叫林大南,是白天你们遇到的林大卫的弟弟,来云南旅游,顺便看望一下弟弟。

林大南看了一眼一身白衣的谢灵玉,顿时眼睛一亮,把衣脚拉了一下,说,你们好,你们好,我叫林大南,这位姐姐怎么称呼?

谢灵玉一眼便认出了男生的心思,说,叫我姐姐都把我叫老了,你叫我名字谢灵玉吧。

林大南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我怎么记得我见过你。谢灵玉捂着嘴巴哈哈笑了起来。

刘建国把我和耿登峰叫到一旁,对我说,萧棋萧老弟,你需要什么东西跟登峰说,让他尽快给你备齐,明天一早我们就进者阴山。

我把东西跟耿登峰一说,有童子尿一瓶,和有八十岁老奶奶头发也弄一些来,弄两只干壁虎来……等我说完的时候,耿登峰笑着的脸有些僵硬,碍于刘建国的面子上,他似乎没有点破。

估摸着,刘建国找了很多年,什么法子都用上了,最后弄来一个搞邪门歪道的路子。刘建国拍拍了耿登峰的肩膀,叔不是个好骗的人,按照他说的准备吧。

耿登峰让我给他写一张纸,说快了没记下来,然后让两个士兵去准备,折腾了大半夜才弄得差不多。

林大南和谢灵玉已经说开了。谢灵玉问着你刚才抬头看什么呢?林大南说,天上有东西在飞了我,我就看一下,林大南又问,谢灵玉,我们是不是见过啊?谢灵玉咯咯笑了起来,我啊,第一次来云南。

林大南正说着话,就看着林大卫开车回来,从车上跳下来。林大南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不敢说话,闭着嘴巴。

军靴咚咚地瞧着地面,好不英俊,向耿登峰汇报了工作,相关毒贩已经移交给当地缉毒警察了,那两个假扮当地少数民族的内地人,一个肚子里面吞下三十多颗,另一个吞下四十多颗。

耿登峰笑着看着林大卫,你别不服气,你不是一直想见都见不到的人,当年个个都是猛龙。林大卫瞧着了半天建国叔,差点看成一朵菊花了,敬礼问道,您就是冒死入敌方阵地侦查六英雄之一的刘建国刘英雄吗?

刘建国摇头说,虚名而已,真正的英雄是他们……

话题有点僵硬,耿登峰提议晚上大家出去找个小店吃饭,让林大卫换上便装,出去找个店子吃饭。

林大南似乎很怕林大卫,戴着个重度眼镜,身板也不是伸展,多半天天躲着看书玩电脑看手机,见了林大卫,一点性子也没有了。

小馆子里面倒有不少野味,耿登峰说明天要出发不好喝酒,所以弄了几个小菜,每人都点了一瓶瓶酒。

我和林大南说开了,原来他来云南除了旅游外,还想瞻仰一些保卫战之中死去的先烈。

林大卫眼珠子一扫过来,王八蛋小东西,我还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不就是想那个传言吗,我跟你说过,那是假的。

林大南本来想争辩,头一扭自己喝了一杯水,说我亲眼见的难道还有假的吗?

林大卫碍于耿登峰和刘建国面子没有发火,压着性子,说,你可笑不可笑,说有一只穿着绿衣服女妖在石头上面等他,可不可笑?

原来林大南三个月前来过一次,见到一只绿衣服的女妖,心中念念不忘,回来寻找。

我和谢灵玉面面相觑一眼,但是林大南猥琐不太明媚的身板,如何让一只女妖看上眼,难道女妖瞎了眼睛不成。刘建国把烫手山芋推给我,说这个萧兄弟萧大师是行家,应该清楚的。

第9章戴耳环的黑袍人

我笑着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觉得女妖都是有审美的。

林大卫举杯敬我,兄弟你话说得好,我早跟他说了,就算是上有女妖,也不会看上他个熊样子,没个男人样。

林大南一声不吭,眼珠子朝我看来,有点冷。

两个奉耿登峰命令弄了我需要的东西,只是当地没有驴子,没弄到了驴粪蛋,就弄了两瓶童子尿。

我看了一下,差不多都弄齐,说同志们辛苦了,难为你们了。这些东西不好收集,两个人废了很大劲,心中有怨言,我本想每人给点钱,但耿登峰不肯,建国叔带下去,塞给两个小哥两包烟,他是知道军营辛苦的,有烟解乏。

晚上,我让建国叔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再仔细说,特别是细节的部分。

建国叔来过多次,没有找当地向导,稍微懂得一些越语。

第二天一大早,把东西弄齐全了,收拾妥当,干粮和水源都背着身上,就要出发。林大南一晚上把头发给剪断,有几分林大卫的风采。手里拿了一个地图,要跟我们一起出发。

林大卫又要骂他,让他安分一点。

林大南不卑不亢地说,我已经成年了,我的行为自己可以负责,林大卫林军官,请不要干涉我的自由。

林大卫哼了一声,说你死远点,我才不管你。

闹了十几分钟,林大南最终还是跟我一起出发,原本他已经打算自己一个人进山里,找传说之中的女妖,正好一路同行。

车子停在者阴山下,建国叔献花,又在纪念碑下面倒了几瓶白酒下来。和耿登峰约好争取一个星期就回来,我们一行三人加上谢灵玉,我背着小贱和小猫,钻进了中越边境的者阴山。

上了山后不久,建国叔把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把零件,又在我的包里面取出一包零件,很快就装好了两包手枪,说我们国家是不能带枪了,但是可以带铁片的。

我笑着说,半仙真是狡猾。

建国叔给我一把枪,自己身上放了一把,把一把利刃交给林大南。林大南说,我不会用刀。

建国叔说,带着吧。山里面怪兽毒蛇,盗猎者,毒贩,猎人都可以碰到,还有在山里面放虫的虫师,带着防身。

林大南接过一把瑞士军刀。建国叔把包收起来,告诉大家走路的时候,尽量少说话,以免惊动山中野兽,透漏自己的行踪。

我把手枪插在腰上,心中有点期盼和阮三甲见面,那个左耳还是右耳吊着一只蜈蚣还是壁虎的越南虫师。

建国叔在前面带路,我压在后面。

小时候在湖北江西交界山林里面干过野鬼,不过和这边界密林子相比,那就是一个小沙堆。

厚重的瘴气,地面上不少地方都铺着厚厚的淤积烂叶子,一只蚊子就有可能要了人的性命。不像它外表看起来风景秀美,郁郁青翠。

林大南走在中间。

谢灵玉一入林子里面,几乎没有障碍,戴上了我给她买的帽子,翩翩动人。

走了约莫有了一会,建国叔忽然伸手示意我们不要动弹。

果然,从前面传来了越南人说话的声音,他低声告诉我,可能遇到了盗猎贼。而且两人已经在山里晃悠了好几天,性子磨得很凶,要是跟我撞上了,当初就会火拼。

越南人很气愤地说,云南一代不是少数民族挺多的吗,没有个把母的上山来劈材采药吗,不然咱哥俩也可以快活快活。透过浓密的树枝看过去,两个手里握着猎枪,腰间还别着一把开山刀,上面依稀还沾着血迹。

建国叔说,他们很可能已经杀人了,现在我躲在这里,等他们先过去,再行赶路。我赶紧把小猫和小狗安慰住,不让它们说话,躲在一块大石头上面。

林大南陡然遇到这样的情形,怕得要命,瑟瑟发抖,蹲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上来。我心中有点瞧不起,和林大卫想相比,一个好汉,一个怂蛋。

我把手枪保险拉开,顶着前面。

两个坐在大石头上面正喝着水,忽然从背后传来一股刺耳的声音。噗呲噗呲地扇着翅膀,朝两个盗猎贼飞了过来。

两只背上顶着七星的七星虫。

声音飞得燥人,嚣张无比,好像路过集市的嚣张衙内,谁撞上谁就是一巴掌,还骂着,没长眼睛吗?

建国叔示意大家不要出声,静观其变。

盗猎贼呵呵笑,怎么这么大的蚊子,太嚣张,让我试试猎枪。瞄准“突”了就发一枪。

七星虫“咻”一声就躲开了,竟躲过枪法还不错盗猎贼打出来的子弹。

枪声一响,沉浸的森林一阵惊鸟鸣叫的声音。

另一个哈哈大笑,说枪法太烂。

两人说着说着,七星虫忽然睁开了嘴巴,如同毒镖一样飞了上前,七星虫一左一右,各自看准了一个目标。

盗猎贼本能地想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被虫子咬住,瞬间就是去动弹的能力,不过十分钟全身变得青肿,样子可怕。

七星虫从盗猎贼身上飞了起来,速度明显满了不少。建国叔说,这种七星虫比二十年似乎还要厉害,而且杀伤力更轻。谢灵玉说,还有人要过来,躲好。

果然,从对面林子里面来了一个黑袍人,头上盘着头巾,耳朵上面还吊着大耳环,轻便地走来。

两只咬死人的七星虫蹲在他肩膀上面休息。两个盗猎贼全身僵硬,眼睛睁的大大闭不起来,忽然看到了黑袍人上前。眼珠子转动了,哀求饶命。

黑袍人二话不说,把两个盗猎贼脚拉起来,原路返回去。黑袍人面带戾气,绝非善类。手臂力量惊人,拖着两个人跟托着两只打死鸭子一样。

可怜那俩盗猎贼,没打着东西,还被人给猎了。

我说,刚才那个黑豹人是阮三甲吗?

建国叔摇摇头说,太年轻了。阮三甲年纪跟我差不多,应该在五十岁上下。

我们又在原地躲了半个小时,一直到黑袍人消失在望远镜里面。建国叔才让我们出来,林大南刚站起来一会,蹲的时候长了,有点热血冲头和腿脚发麻,差点就倒下去。

盗猎贼地上面留下了两把猎枪,建国叔自己提拎了一把,又给林大南弄了一把,地上面落下了几根烟头,建国叔捡起来一看,说,的确是越南烟。一把开山刀上面还占有人血,建国叔伸指头蘸料一点,又呸地一声,然后说,是人血,那两个人被虫子咬死了,估计和他们杀人有关。

我后脊梁骨开始冒冷风,山里面似乎透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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