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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风水师(泉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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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毒蜘蛛也被左善炼成了通体红色第一毒虫,在泰国的降头界里面,这一只毒蜘蛛闻名遐迩,可以坐在第三把交椅上面。
与血蜘蛛齐名的还有皇家降头师蒙拉差翁·杰拉的一只血蚤,和泰国北部巫师阿郎的一只双头鬼婴降。
红蜘蛛杀人无痕,剧毒无比。世人闻蚤色变,退避三舍。双头鬼婴阴邪无比,举世无双。在泰国降头界三足鼎立……
世人只知道血蜘蛛是左善耗尽心血养成,却不知道它曾经夺走了左善的男人之身……
……
血蜘蛛朝我扑来的瞬间,快到让人无法躲避,我一连退了两步。
除了食脑虫之外,我再也找不出可以喝血蜘蛛喝酒的对头了。
我把玉尺抽了出来,玉尺的蓝光照耀下面,血蜘蛛八条腿来回跳动。
左善内心对于鬼派的玉尺也是心生畏惧,血蜘蛛感念到左善的畏惧,在一旁逡巡不前,但从血蜘蛛身上传来的念力,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压来。
后堂传来的哭泣声音越来越大。听着嘤嘤的声音,我听出了是白月明的声音,我心中一惊,感觉自己被左善完全摆布了,我的整个行程似乎都是左善控制了一样。
我咬牙问道:“白月明和白敬仁都是你设局的,你的目的就是把我给引来吗?你下了好大的一盘棋。”
左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玉尺,宝物在眼前,也是动了心:“没错。当我知道龙游水死了,你接替了鬼派后,我就开始设计把你引导泰国来。把白敬仁变成老尸追踪到了云南,带上了黄氏生出的鬼婴,都是我设计的。目的就是把你引导泰国来。我年纪已经老了,来不及亲自去找你,只有把你引来了。你不用担心,被我小宝贝咬到之后,你很快就会死掉的。”
我一边提防着随时就要跳上来的血蜘蛛,一边跟左善说话:“你果然是用心不浅啊!”
左善似乎没有谦虚的意思:“而且那种女鬼居然会把你带到云南来,那岂不是很好很好,正合我的心愿……”
我心中默念口诀,手上玉尺的蓝光亮了不少:“左善,你处心积虑把我引到泰国,然后陷害我,让我没有活路可走,然后你就好意帮我解开困难,我心存感激,把鬼派的继承人传给你吗?”
左善点头:“我最开始是这个打算。现在,我要你尝一尝血蜘蛛的厉害之处……”
“可女鬼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害她……”我低头看了一眼落在地面上和我对抗的血蜘蛛,它好像看着我屁股前面发凉的位置……
左善话音一落,嘴里面低语了一句。
血蜘蛛似乎受了刺激,不再畏惧玉尺。其速度之快,更是出乎人意料之外,血蜘蛛一下子就落在我的身上,我用玉尺去打,血蜘蛛一下爬到了我的身后,躲过了我的手臂。
彼时,从后面传来阵阵哭泣的声音,是鬼婴白月明的哭声,应该是很久没有喝奶了。
鬼婴不会喝奶的,他很久没有喝鲜血了。
鬼婴的哭声越大,血蜘蛛就越来越快似乎越来越兴奋。蓝光照耀之下,我来回跳动,血蜘蛛一时之间似乎没办法下嘴。
我一只手挥舞玉尺,另一只手我守在了裆部……
第7章被诅咒的命运
左善越来越躁动,气焰也越来越邪恶。
他一双发黑的手开始挥动,右手的三根手指在空中比划着。整个人如同入魔了一样,脸上肌肤也越来丑陋,如同老树皮一样,一双眼睛通红如同群魔在里面舞动一样。
左善完全变成恶魔。
血蜘蛛变成了恶魔的枪,随时都要吐出毒液。
整个佛堂被一股浓厚的红色煞气笼罩着。
我手上的蓝光越来越弱,我没有多少防身的本领,除了本能地反抗之外,丝毫没有进行道法上的反抗。
右手一麻,手上的玉尺一松,玉尺落在地上面,我身子越来越痒,控制不住地靠在椅子上,我感觉全身似乎开始臃肿。
小镇那晚,亲眼见到了白悬化成虚无,难道我也要化成虚无吗?我咳嗽了两声,嘴唇发黑眼睛又一次肿起来,几乎看不清前面的风景,耳边传来了鬼婴白月明有力的哭泣声音。
左善恶毒地看着我:“难道这就是鬼派传人,在我面前不过是纸糊的。我的小宝贝还只是刚刚热身,还没有真正地动手。”
血蜘蛛从我地上落下来,上前将收起光芒的玉尺夹起来,走到了左善的面前,把玉尺放在蒲团一旁,顺着左善的手臂爬过去翻过肩膀又爬下来,最后回到自己的罐子里面,开始休息。
左善看着血蜘蛛,如同看着自己失去的性别一样。
七天七夜的折磨不是所有人可以挺过来的。
那是多么痛的领悟。左善悲剧一生是谁的错?是叶孤衣吗,还是外公龙游水的错,还是那个阮姓虫师的错?或者根本就是他自己性格的错。
血蜘蛛睡觉的罐子里面是一种奇怪的液体,血蜘蛛似乎对于这种液体十分喜欢。我之前收集过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有老女人的内裤,和山村妇女的月经条,液体传出来的气味似乎就有内裤的气味……
血蜘蛛似乎睡了过去了。左善嘴巴翕动,原本暴躁不安的情绪一下子平静下来。但是看着面前放着的玉尺,眼睛又似乎红了起来,好像还有眼泪,一双残疾的双手瑟瑟发抖,如同秋风之中的落叶一样:“叶孤衣,你不会想到今天,你的传人会被我杀死,而我将是鬼派唯一的传人。我的徒弟曾劫才是鬼派真正的传人。”
原来外面小和尚俗家名字叫做曾劫。
左善说完话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似乎自己多年来的磨难都得到了回报。多年前的罪过他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死光了,他心中的恨已经平息了不少。
尤其是那个阮姓虫师,后来被他找到尸骨炼成了尸油。他剩下的恨就是对于叶孤衣的。现在一切都好了,他甚至留下了喜悦的眼泪。
我全身浮肿起来,麻木不行。血蜘蛛的毒剧毒无比,比之姬如月的七彩蜈蚣还要厉害,这种降头虫毒很奇怪,我觉得通体都在发凉,如同赤身站在冰天雪地里面,一股邪气在体内肆无忌惮地跑起来,把我的血脉当成了跑道,跑到哪我身子就麻到哪。
我只是期盼五条虫族的宝虫可以解开我体内的毒。
金丝、青木、水绿、土蚕、火虎一个个名字那么好听,不会到关键时候起不到作用吗?
偏偏那股毒流不受控制,我思绪越来越乱,我想起了纪千千,又记起了谢灵玉。白月明的哭泣声音不断地传来,我好心烦不已。
也亏了白月明的哭泣声音,让我保持了一丝的清醒……
左善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把手伸了出去,要将地上的玉尺拿起来。
我看在眼里面,不知道为何左善有些不敢下手。
难道他把捡起玉尺看成了一个象征性的动作,不想太轻易就伸手就拿起来。如果拿起来,似乎多年来的期待一下子就实现了,反而没有满足感。
左善还是伸手把玉尺拿了起来,动作很庄严很肃穆。好似少年时代第一次解开了女人的红肚兜,肾上腺瞬间上涌……
到目前为止,左善是我遇到最强的敌人,他用一只蜘蛛就放倒了我,现在把象征我鬼派弟子身份的玉尺也给夺去了。
我命休矣,我命休矣。我心中默念着,一股热力慢慢地从肚子里面蔓延开来,我感觉身子有了力气,好像毒蜘蛛的力量弱了一点。我希望慢慢地解开体内的毒。
左善拿起了玉尺,露出了快意的微笑,滔滔不绝地说着,似乎师公叶孤衣还活着:“叶孤衣,你没想到吧。我还是把这把玉尺拿在手上。你现在都死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你看看你徒弟选的没用的废物,现在马上就要下去地府去见你了。他死了,你放心我保证把鬼派发扬光大。你……你是个有眼无珠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左善说着得意的话,完全没有一个老人应有的口吻。好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忽然反过来教训惩罚他的大人。
我笑道:“师公已经过世了……你就算骂上三天三夜……他也听不到一句……你的身份是自己封的……其实屁都不是……”
左善双手紧紧握住玉尺:“即便我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但最后赢的人是我……是我……你个大傻逼……萧棋傻逼名字,傻逼一样的人……”
事实证明,欲要其灭亡,必使其疯狂。
忽然,左善脸上开始抽搐,表情似乎很痛苦。一瞬间的变化来得太突然。
从玉尺上面蔓延出一条黑色的细线,顺着左善的手臂伸展上去。左善使劲地想把玉尺挣脱掉,怎么都挣脱不掉。原本在罐子里面休息的血蜘蛛也跑了出来,落在左善身上,来来回回地爬动,躁动不安。
左善痛苦地叫道:“叶孤衣,你个老怪物,你妖物,居然设计陷害我。你居然对我下了诅咒,你居然让我一辈子都不能拿起玉尺……”
我渐渐地感觉到了身体的力量,却听不懂左善话的意思。瞧着黑线的样子,有点类似于封印的味道……
听了左善的叫喊,我算是明白,原来叶孤衣下了诅咒,要是左善再次拿起玉尺,就被封印钻心,万劫不复……
看来叶孤衣早已提防了左善,只要拿起玉尺就必死无疑……
果然,黑线顺着左善的手臂往身上蔓延,很快结成了一张网将左善给网住了。
门外的曾劫听到了左善的叫喊声,喊道:“师父,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能不能进来……”
左善如同触电一样,黑线很快弥散开来,整个头上也长出了十几道黑线,跟蜘蛛侠一样(那只变黑的蜘蛛侠),难不成都是玩蜘蛛都是这个下场吗……
我担心被曾劫击杀,拼着一口气挣扎起来,上前一把从左善玉尺抢过来。左善动弹不得,双手不肯松开。我一脚踢过去,把左善踢倒在地上,骂道:“你妈个比才是大傻逼……”把玉尺握在手上,准备上前踩两脚左善……
血蜘蛛爬在地上,保护着左善,忽然从嘴里面射出分泌物……
我急忙躲开,落在太师椅上面,冒出一股黑烟……
我转身就往跑到佛堂后面,看着襁褓之中的白月明,身上盖着的破布已经被他的双手推开了,一股血腥味很重,他的嘴角还看到一丝血迹,估计是喝血留下来的,我上前将他抱了起来。
白月明旁边的架子上面放着一个白色头骨,旁边放着一只很小很小的干蛇,白色头骨上面贴着咒骂之词:祝你儿子化成血水,你孙子变成太监……。
咒词下面是密密麻麻的骂人的话:阮金卵,你丫就是个蛋。死后魂魄不得安生,入九幽地府,被牛头马面骑在身上,孟婆天天用竹竿捅你屁眼,十大鬼王天天弹你蛋蛋,一天一百下……
估摸着左善下的毒咒,诅咒一个叫做阮金卵的人,不知道阮金卵的儿子和孙子是什么人,得罪了左善这么一个恶毒的人。
左善不愧是入过鬼派,骂人的方式也是赏心悦目,令人忍俊不禁。
曾劫跑了进来,扶着左善:“师父,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怎了……”
左善嘴角蹦出几个字:“叶孤衣……你个老妖怪……”然后开始吐血……大失血……
第8章甜蜜蜜
我抱起哭泣的白月明从佛堂后面一扇门跑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踉跄就要摔倒在地上,脑袋一片昏迷,跑了两步,从佛堂里面出来,才觉得身子一轻。身上的压力也轻了不少。
迎面吹来的凉风,让我精神好了一些。
怀里面的白月明已经睁开了眼睛,他似乎比一般吃牛奶的孩子长得要快一些。他见了我,似乎认得我是故乡人,居然没有再哭。
身后有几个和尚追了上来,我不敢逗留。左善被玉尺咬了一口,够他喝一壶的,曾劫暂时要照顾左善,不会马上追出来的。
只要曾劫没有追出来,我就不会害怕。
在佛堂里面逗留差不多两个小时,已经下午时分。我四处看了一眼,找个时机混出寺庙,但是要是贸然走出去,寺庙外面可能有阿天或者警察等着我。
忽然,喉咙里面传来一阵呕吐感觉,我转身躲进了厕所里面。哇哇地吐了两口,血液里面翻滚着,有两只蜘蛛从里面露出了脑袋,我开着马桶地冲了下去,蜘蛛吐出来后,我整个人觉得一松,脑袋也变得空明起来……
有从行李袋里面拿出一件衣服换上,把换下来的衣服打了一个结,将白月明包在胸前,将随身带着的小包也绕在腋下,将玉尺放好,把匕首拿了出来,阿天要是杀我,我也不会束手就擒。
刚一出来,满眼就是一个妙龄的少女,身材火爆的女人正在补妆。尤其是那一对奶子至少是d了,平时看了定是摇摇欲坠。
难道是刚才头昏脑涨跑错了地方。我看了一眼厕所里面,一看是男生的厕所。
少女走动两步到了坑外前面,站着开始解溲了……
我靠,差点忘记自己是在泰国……
我低头走得很快出了寺庙,在寺庙入口处已经有警察在守卫,还有三个娇媚的小和尚,紧紧地看着来人。
我远远看着祁七七,上去不高兴的喊道:“他娘,孩子还要吃奶,你躲哪里去玩了。”
祁七七愣住了一会,脸有些红了。自己还没有结婚,一下跑出来一个孩子他爹和孩子,让她捉摸不透。
祁七七看了我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孩子他爹,你跑哪里去了。让我好找……”上前就用粉拳打在我的身上,差点梨花带雨就要哭出来了。
看着怀里面的小孩,也是焦急万分。还真是一个当妈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口停下来十几辆泰式摩托车,阿天头一个从车上面跳下来,十几个身板结实泰拳拳手开始找人了。这一帮人都是阿天打地下黑拳的小伙伴。
祁七七挽住我的手,把她的墨镜给我戴上。
寺庙面前熙熙攘攘的人,小贩子正在叫卖着各种各样泰国本土的艺术品。小贩们目光炯炯有神,善于判断人群之中哪些人有需要。
祁七七拉着我上前,蹲在小贩摊位面前:“给小孩子可以买什么东西……”
我低头侧目看着四周发生的一切,曾劫似乎安置妥当受伤的左善,也从寺庙里面出来,不过他估摸着我早已经离开的了寺庙,所以笔直走了出去,没有想到我在寺庙里面逗留。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这句话放到哪里都不会差。加上祁七七的掩饰,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对小夫妻,只当是从中国来的最平凡的一对小夫妻,带着孩子来泰国的寺庙拜佛祈福。
小贩的商人看着祁七七热心细致地挑选,介绍两个佛牌,说可以给孩子好的运气,一生平安的。
阿天和曾劫是两伙人,互不干涉找人。曾劫出了寺庙,阿天一行人却进寺庙里面找人,很快就要找过来了。
我低声道:“赶快走,他们一行人很快就要找到我了。”祁七七神秘地笑道:“再等一下。你身上带钱了吗?”
我点头说有一些。吴铁晴送来的五万块钱还在袋子里面没有用。
“等下把钱洒……开……”
祁七七忽然言语不和,跟小贩骂了起来:“你骗人,我可不好骗,这个佛牌根本没有高僧开光,你居然要一万泰铢……”
寺庙一排小贩都是沆瀣一气的,几个人顿时就围上来了:“喂,你乱说,我们都是老实的商人……”阿天听到了动静也上前来看发生了什么,我戴着眼镜又戴着一个孩子,阿天似乎没有认出我。
我悄悄地将身上的两沓红色的票子握紧……
祁七七没好气地,叉着腰骂道:“警察警察……他们偷我东西……”
祁七七又朝阿天喊道:“他在这里……”
阿天和远处的警察朝着天跑来了。祁七七给了我颜色,伸手就将小贩的摊位给推开了,把上面坛装着花生油鱼油的罐子全部丢到了地上面,游客们开始哄抢。
与此同时,我把两沓红票子漫天地散开。
对于红色的人民币,大家都是认得的,连四周的小贩子也开始上前哄抢,祁七七拉着我的手,一路小跑,我边走边洒。一路的游客低头捡钱,挤在一起。
被吸引来的警察和阿天一行人,满地哄抢的游客,还有小贩也开始加入捡钱的过程之中。
热热闹闹,可是我,还是有点心痛,丢的可都是钱……我和祁七七有惊无险地从寺庙里面出来,跑到路边,钻进了一辆的士里面。的士是一个中国人,来这边打工,叫做吕昊阳,典型的中国名字,隐约有道家的风范。
我上车之后告诉他:“带我去中国人积聚的地方。有人要杀我。”吕昊阳把烟蒂掐灭了,开着车就跑了起来,整个过程如同赛车手一样。出租车擦肩而过一个熟悉的人影,一件褐色的短袖似乎没怎么洗干净,脚上面穿着的是一双国产的解放鞋,裤子并不合身,脚上的袜子也补了几个洞。
是在者阴山寨子里面见到的阮南。他居然也来到了泰国。阮南一日之内父母兄长亡故,肯定在心理留下阴影。
他来泰国,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吕昊阳的车子开得酣畅淋漓,一双脚在油门和离合之间轻松转换,专门走人少路宽的路段:“泰国人为什么要杀你?”
我撒谎道:“他们要把我孩子夺去……”
吕昊阳没有再追问,知道人在江湖都有苦衷,问多了都是辛酸,车子到了华人聚集的地方,耳边传来熟悉的中国话,有河南话,湖南话,东北话,闽南语……路边有做烧烤,卖天津狗不理包子的,煎饼果子来一套,大音箱里面放着《爱情买卖》的悲壮怨恨歌曲……
中国聚集的地方在清迈的西边,暂时摆脱了阿天的威胁,我才放松下来。
这个时候,天也渐渐地天黑了……
吕昊阳给我安排了一家叫做“中华情”的小旅店,老板是叫做张京定,脸上带着一条刀疤,坐在前台正在看一部《监狱风云的》电影,放到温馨的地方,监狱里面的人一起过除夕,发哥在橙子上面插上三根烟,祭拜自己失手杀死的老婆……忽然从广播放着邓丽君的《甜蜜蜜》: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如此熟悉……一遍又一遍……烟丝缭绕,囚徒们纷纷起舞,那一段令人落泪。
陆昊阳上前给张京定发了一根烟,又给我一根万宝路香烟,抽了两口我直摇摇头,还是中国的白沙烟老辣味道足。
祁七七皱眉道,你儿子可不喜欢抽烟。我赶紧把烟给掐灭了。
吕昊阳告诉我,呆在这里,别管泰国人多么能打,都不敢找来,要是解决不了,就去大使馆,中国现在强大了,他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
我连忙感谢吕昊阳。出来走社会的都是有些能耐和韧性的,大家抱成团。
吕昊阳哈哈笑道,都是龙的子孙,你跟我说那么多不是看不起我吗,谁没有个难事。
张京定拿了一把钥匙,带我们去看房间,看了我怀里面的孩子,又看了一眼祁七七的脸色,拿了一把钥匙给我:“你们不是夫妻吧!”
张京定口音有点燕赵口音,燕赵人向来仗义豪爽,我也不隐瞒,眼下无人可以依靠,我也不想说假话,就把事情告诉张京定这个异国他乡的亲人:“她是帮我忙的,我也是刚刚认识她。我怀里面的孩子是我表哥的孩子。被人卖到了清迈的一个庙里面。他们要用它来炼制尸油……”
听了我的话,白月明忽然应景“嘤嘤”哭起来了。
张京定看了一眼我怀里面的孩子,点头道:“看模样的确是中国小孩的样子,倒有些云南人的相貌,不过也有中原一带的特征……孩子都饿了……我给他弄点奶粉来吃……泰国有些人就喜欢弄小孩子……”
张京定四十出头,见多识广,一眼就能看出小孩子的出生地,这份识人的能力的确不弱。
我到门口送张京定:“张大哥,有新鲜的鸡血吗?”张京定眉头皱起来,说一会给你送来。
忽然,楼下的电视传来《友谊之光》:人生于世上有几个知己,多少友谊能够留在心里。
我悄悄地摸出电话,给沈易虎和戒色、还有军哥各发了一条短信。
三条短信读很简短。
“我想你了。”
第9章子母钱
短信发出去后,我看了两次,没一个人回我。其实发完我就后悔,估计他们以为我性取向有问题,肯定在骂我神经病了。
女人天生就有母性,祁七七很快就动手起来,祁七七就放水给白月明洗澡,把他身上的汗臭和血腥味给洗干净。
算起来,白月明快要满月,流落在异国他乡,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身上黄黄黑黑的皮肤,在水里面游来游去,似乎高兴地翻着跟头,忽然张开嘴巴又哭了起来,看来小家伙是饿了。
祁七七犹豫了一下红着脸喊道:“萧棋,你出去吧。我给他喂奶……”
我笑道:“他不是个正常的小孩,不喝奶水的。”祁七七即便再大方,也有些不自然,说那他喝什么。我拿了一个小杯子,咬破了手指头,放在杯沿,鲜血慢慢地流下来。
原本在哭的白月明闻到空气里面的血腥味,不再哭泣,鼻子在不断地嗅闻……
我边放血边告诉祁七七:“他爸爸叫做白敬水,母亲叫做黄小花,她母亲在生他之前就已经死掉了。被一个老和尚卖回来,估计好似要炼尸油。”
祁七七一脸不解地看着我:“你是说……他是个……鬼婴……”
“他的名字是白月明。白是李白的白。月是月亮的月。明是明亮的明……”
我放了一点血,拿着杯子给白月明解解馋。小东西闻到了血腥味,把舌头伸出来,喝了一点点人血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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