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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风水师(泉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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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死了,最后那黄氏还让疯子中邪,拿着斧头过去把王寡妇的脑袋给搬了家。”

白广德没少钻王寡妇的门,家里两条狼狗被被他给喂熟了。我不排除他说的那种可能性,笑道:“我不知道什么标准答案,或许是一道开放性的题目,没有答案,或许村长您说的才是对的。”

很多时候,一个平时斯文的人也可能行凶杀人。真的说不清楚谁才是凶手,谁才是冤屈者。

看官,你们能够看出谜底吗?

白广德村长问道:“白敬仁原来的墓地怎么办,还有那疯子家怎么办?都是大凶之地,会不会有什么怪事发生?我心想,总归有一些怨气和尸气是散不掉的。”

我说有个建议,在白虎衔尸的地方种上大片的向日葵,在疯子门前种上纯洁的栀子花。这样,等夏季到了,阳光普照,向日葵吸收着阳光,就可以化解一切的悲伤和苦难,而栀子花看起来,总不会让人想起红色的鲜血,白色,原本是最干净的。

白村长赞道,真是个好办法,花开的时候,总能看到希望。

我牵着小黑狗离开了白广德的家,花了五十块钱,白村长原本肯收,推搡了大半天才接下来。

出了白村长的家,我就听到了村长老伴的责怪声,你个老不死,以后少跟龙家外孙说话,晦气,龙游水也是神经病,自己一辈子打光棍也就算了,还把外孙给拉进来,作孽啊,以后那个女人肯嫁给龙家外孙,大好青年,哎……

我装作没听见,继续赶路,有些话听到进了心里面难免会伤心会难过,不如装作没听到。

白水村道路都是石板路,早些年宋代靖康之耻,金宋战争持续多年,有一只白姓人家跋山涉水,从当时中原汴京,来到江西和湖北交界的地方,在白水村定居下来。当时就铺出了石板路,后来慢慢延长。其家族又有一脉迁到了很远的闽浙一代。

石板路上,不像大城市有路灯,除了两边人家照耀出来的灯光照明,没有其他的亮光。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家家户户关紧了大门,躲在屋里。

今晚又没有星星,石板路黑漆漆的,小黑狗黑漆漆的。我拿出手机出来,手机也没电了。路上面黑洞洞的,只能凭着肉眼赶路。我一边走一边想,是在怎样一个漆黑悄无声息的夜里,疯子背着死去的老婆,摸着夜路回家。他背着老婆的时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边走边哭,边哭边笑,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生命体验。

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体会他,拿起笔端也无法揣测。

我仿佛看到路边的石头上,疯子打开水壶然问道,媳妇你要不要也喝一口,喝上一口咱好回家。然后笑道,你不喝的话我自己喝了。

彼时皑皑白雪从天上飘下来,簌簌寒风从远山吹来,世界安静如同高僧坐定的心,疯子坐在冰冷的石头上,如同一座雕像一样。

我轻轻地走开,绕开他们,不忍心打乱他们。等到向日葵和栀子花盛开的时候,一切都会好。

只要想想向日葵开放,我也不会畏惧黑暗之中的虫师和外公身上的血手印。

我轻声温柔地唤道,小贱,咱回家吧。

第十六章黄氏跑了

路面虽然黑,但外公家的方向是确定的,小贱在前面带着我,十多分钟就走完了黑黑的山路。

小黑来过一回,很习惯地钻进了房子里面,我打开了门进去,开灯打开电视想让自己热闹一点。

开电视的时候,里面放着《聊斋》,看了一会,赶紧换台,原本白天吓得要死,晚上回家还要自己吓自己,我是傻不成。干脆关掉电视,去卧室里面把电脑打开。一摸主机,丫,还是热的,我心想难不成是外公还魂回来上网。

我看了一眼小贱,躺在地上,正着玩游戏,玩的是左眼看右眼,往中间挤的游戏,它乐此不疲,后来我听医生说这样练习,可以有助于眼睛的视力。

小贱一双阴阳眼快要开了,所以要多练习练习。小贱灵性异常,若是外公回来,应该是可以感应出来的,不会如此无聊玩挤眼睛的游戏。

那唯一的可能是哪个小偷跑进来上了一会网,我自己安慰自己地想道。但是没有联网,也没看到电影,见我回来就跑了。

把外公留下的优盘找了出来插进电脑。

过了一会,点开了优盘,从视频画面上面跳出了外公熟悉而陌生的身影。说陌生,是因为我和他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也没有几天,见面也没有几次。

外公笑道:“萧棋,当了几天大师感觉怎么样,我们鬼派的妙法你好好掌握。不是外公坑你,以后你会明白,保卫地球和人类和平就靠你了。”

我差点提起了凳子砸过去,大好的人生毁掉就毁掉还弄一段高尚的说辞。没等外公接着往下说,气得我把视频给关掉。

外面起了凉风,嗒嗒的就开始下起了大雨。

手机充了电,把手机打开,准备给母亲打个电话,时间很晚怕他们睡了,就算了,刚准备睡觉,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咚咚跳了起来。

沈易虎的声音传来:“萧棋,你电话怎么一直关机,事情有点严重了,黄氏跑了。”

“什么,你们是不是无能啊,”我喝道,“你们是不是……谁手贱把塞在她鼻子的树胶给取出来了,不是说了让你们直接丢火葬场火炉去吗?”

沈易虎抱歉地说道,已经发生了,该怎么办?

我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去了半条命好不容易抓住,你让她跑了,你不是开玩笑就是脑袋少根筋,不说了,你自己想办法,这事情跟我没关系了。”

“喂喂,萧棋,大师……”

我挂上了电话,手机嘎嘎地响了起来,还是沈易虎的电话,没好气地接了电话。

“萧大师,我是陈荼荼,沈警官让我问一问,有什么办法没有?”陈荼荼的声音哪里像寻求意见,感觉就是大哥问小弟。

我心中本来就不爽,心想沈易虎来美人计也不能来高明一点,呵呵笑了两声,陈法医,我知道肯定会说。

“侬刚还是伐刚?”陈荼荼一声喝了出来,情急之下用的是自己的家乡话,应该是吴浙上海人。

我说:“妹子,你别吓我,我不讲你难不成过来收拾我,现在害怕是我好不好,黄氏是被我抓的,她记得我的气味,回来找我算账的。我都没吼,你有资格吗?”

陈荼荼嘎嘣一声就挂掉电话。

窗外电闪雷鸣,黄氏是被我抓住的,她要是记住我的气息,跑来抓我,那不是完蛋了,事情接着一茬一茬来,本以为事情都完了,还要硬着头皮接着上。

我的心如同寒冬腊月的没有衣服的小孩一样。看着还在玩挤眼睛的小贱,对它说了一堆话,你倒好了,现在我可怎么办啊?可愁死我了。

从本能上我还是害怕这一类东西的,黄氏虽是很初级的一类尸变,但几乎要了我的命,而且这种的东西都丑陋得要命,看久了会有心理负担,甚至心理变态造成生理上不举都是有可能的。大好青年,谁喜欢挖人家的坟墓拿着屎尿到处乱奔,给我一百块都不会干。

初级就这么吓人恶心了,更高级别的呢?

我硬着头发把《集成》拿出来,心中暗暗发誓,把黄氏找回来之后,再也不干风水师。

《集成》上面有些地方看不懂,自己琢磨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心想优盘里面或许会有答案的,把视频打开。

外公依旧笑道:“先说一说你心底的迷惑吧,那个疯子之所以心中对我恨恨不平,是因为他认为我没有救活他的妻子。他妻子得了病,不是神鬼原因,是生理的原因,怪不得我,要怪只能怪政府,辛苦工作一辈子,最后看不起病,好了,现在书上面有些不懂,我给你讲讲。”

外公果然是把几处难点讲了一下,譬如小孩头晕入邪几种原因,讲了约莫有七八点,然后视频就完了,最后外公说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们鬼派能不能在业界扬名立万就看你的。还有,你别砸电脑,我说最后几句话,我的卡密码是多多少少,还有就是你准备好真正地接触鬼这一种无形的东西了吗。

视频戛然而止。

优盘里面再也没有了,我想外公你好浪费,这么大一个优盘只放一个视频。什么叫我准备好接触鬼没有,越想越觉得话不对,我不是见过吗?

不过话说话来,从最开始水猴子到黄氏到白敬仁都是有肉身的,不是无形之中的鬼怪,当然那几缕尸气不算的。

无形的鬼?

我喉结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站在悬崖边上,眼前就是一个大坑,孤立无援的感觉再一次占据了心头。

外公的视频只是告诉了我解读和领悟《集成》的办法,能不能学到真的本事就要靠自己。

原本黑了电脑视频嘎嘣一声,又跳出了外公的脑袋瓜子:“还有一点忘记说了,之前等你来的时候想给你加餐吗?我弄了五条虫子炒给你吃了。是金木水火土各五只虫子,你吃了之后,身体就会变好的,再也不会害怕虫师的虫子了。”

视频真的是完了。

我说:“外公,既然我真的掉进坑里面去了,我就学着自救。希望可以从这份职业里面找到我生存的意义,能够支撑我走下去。”

外面的雷声越来越大,雨也越来越大。

这场雨一共下了三天三夜,把一切都洗的干干净净的。盘山公路也暂时走不了,在外公家里面住了三天,除了吃饭,大部分时间都在看《集成》,书里面一共有镇尸、捕鬼、杀妖、捉怪、灭精、擒魔、诛邪、堪舆、奇门、天极一共十卷。其中各种方术涉及不少。

幸好有哲学系几年训练的底子,一些术语都能理解,像左阴右阳,前后转换之类的话,看得浑浑噩噩,神魂颠倒,只差没有把自己弄死为止。

囫囵吞枣地把前后看了一遍,谨记了祖师爷的话,最后三卷就没有看了,独独看前面的七卷,分别是《镇尸》、《捕鬼》、《杀妖》、《捉怪》、《灭精》、《擒魔》、《诛邪》。

雨下了三天。

到第三天的下午停了下来。

我给母亲打了电话,说明天住雨后,路面干了就回去。母亲嘱咐我路上小心,不要路没干就上路。我说,妈你放心,我都二十多岁的人了。

母亲笑道,你就是八十岁了还是我儿,我还是要啰嗦。

晚上七点钟,我把外公米缸里面剩下的米用来煮饭,没有菜我,就弄了点酱油汤。

我喊道,小贱,过来吃饭了。给小贱打了一碗米饭灌上酱油汤,小贱嘎巴嘎巴吃得可欢快。我笑道,也就是你不嫌弃我做的饭,明天你要离开这里,难过吗?

小贱不懂生离死别的酸腐情感,吃着米饭也不觉得难过,怕是听不懂我的话。

吃完饭,我把《集成》,玉尺,还有铜罐子收拾好,阁楼里面的锁被我打坏了,我重新换了一把大锁,找来抹布扫帚把房间的一切打扫得干干净净。木屋虽然不大,忙到晚上十点钟才忙完。

睡觉的时候,小贱缩在我的身边。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我感觉肩膀上面有人在推我,推我的时候,还在叫我的名字,萧棋,萧棋,醒醒,来跟我认识认识吧。

我睡觉时候带着小贱在身边,是很放心,就算是黄氏一跳三米跳过来找我麻烦,小贱都会叫的,潜意识以为是小贱在推我肩膀,干脆接着睡觉

“哎呀,小贱别闹了。”

声音幽幽地传来,一阵风儿幽幽地吹,我终于感觉到有点不对,脑子转了起来,难道黄氏来了,没那么快吧,一定是梦境。

声音喝道,别睡了,起来跟我见见面。

我一咕咚地从床上跳起来,小贱睡得跟头猪一样,作为一条狗,能睡得跟头猪一样真是它的造化。

我伸脚踢了一下小贱,小贱冤枉看着我。

“你谁啊,大妈,大奶奶,我没得罪你。”我哭丧着脸喊道,从声音上判断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女鬼还是女妖还是一个录音带之类的。

声音接着说道:“你不是看了外公留给你的视频,问你有没有做好准备见见真鬼,我以为你准备好了,就出来了。”

第十七章我的老婆?

声音听起来动人,不像是恶鬼发出那种卡住喉咙声音。

我心中难为之情可想而知,男人在女人面前都有保持尊严的本能,在女鬼面前如果表现得跟个憨蛋一样,岂不是让鬼可笑。

我问道:“你认得我外公吗?”

说话的时候,我觉得很奇怪,如果真的是女鬼的话,为什么我丝毫不觉得害怕,从身体本能上讲,我并没有觉得害怕,只是觉得她是鬼而害怕。

她和一般鬼应该不一样。

声音回道:“我当然认得龙游水,他把我带回来的时候,说他外孙相貌俊朗,面如冠玉,吹得翻天覆地,我才跟他回来的。”我说“是真的。他可没有吹嘘,说的是实话,我不算特别帅,至少可以比得上金城武。“

声音笑道,潘长江还有那个王宝强和你倒是可以打一架。

“我说,是吗……你真的是鬼吗?你不是鬼吧,躲在门后跟我开玩笑的小女孩,出来给我看看。”我摸到了玉尺,如果她露出一张白骨的骷髅头的话,我手边握着的玉尺随时准备用上,

声音道:“那我出来了,我真的出来了。”

然后,她真的出来的。

气息十分纯洁,全身透着一股若隐若无的感觉,穿着一身古式的青色绣衣,样式古朴散发一股娟秀的感觉。

我伸出右手在脸上、大腿上、胸口上和屁股上使劲地掐,掐的全身发痛,还是可以看到眼前的她。

没错,我第一次见到鬼,不是在梦里面。

距离外公的视频放完的第三天,真的有一只鬼出来见我。

小贱摇摇尾巴跑到她身边,好像已经和她很久之前就见面了。

我心中暗骂见色忘义。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介绍道:“我叫萧棋,今年二十四岁,性别男,白羊座,职业是风水师。”

她咯吱咯吱笑了花枝摇晃:“我叫谢灵玉,今年……多少岁我忘了……你太好笑了,白羊座和我有什么关系,咱们也算认识,你接着睡觉吧,你真以为我是因为你长得帅才跟你外公回来……”

如果你知道你睡得地方飘着一只女鬼的话,你还会睡得着吗?我他妈给你四块钱。我心想,她丫难不成已经在房间里面睡了很久,天天看着我,尤其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过来看我,还把我的被窝给掀开了……

谢灵玉往前走了两步,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脚踩在我的床沿上,衣袂翩翩,瞪大眼睛看着我,我身心有感觉到她身上有一股很舒服的气息,她伸出右手食指在我脑袋顶了一下,啪啪地说道:“你别以为长得帅我就不敢动你,像你这种洗澡不关门上厕所不关门的事情我是不想提了,本小姐从来不会偷看你的,还半夜翻看你的被子,想想就恶心。”

我连忙求饶,姑奶奶,我错了,我以后保证不敢乱想。

瞬时眼前一闪,跳过一道黑影,竟是从屋檐上跳下来,一只通体黑乎乎的喵星人落在我的床边,伸爪子就要挠我。

不止还有一个女鬼,居然还有一只猫。

世界观在三分钟完全改变。

我到底在一个什么样的屋子里面住了几天几夜,完全不了解发生什么事情。此刻的小贱一脸痴呆样子,完全没有半分惊讶。看来,谢灵玉谢姑娘帮小贱弄好绑带的时候,就被憨厚傻不拉几的小贱喜欢上了,见色忘义啊。

黑猫伸爪很快,闪电一般,我往旁边一躲,没躲开,脸上被黑猫的爪子撕开一道口,沁出了血滴。

小贱从床上一跃跳了上来,朝喵星人一顿乱吠,却不敢靠前。谢灵玉怒道:“青菱,回来,他不是色狼。”

黑猫踱着猫步,退到一边,伸着爪子在恐吓小贱。小贱汪了两声,声音慢慢变小,害怕地退后了两步。

我气道:“不是吧,这么不经吓,把我惹急把你炖成狗肉火锅。”

小贱哈哈地出着气,哈喇子一下子流出来,伸出舌头过来舔我的手,眼中好似有些恳求,好似在说下次办事一定靠谱。

谢灵玉抱着小猫何青菱走出了卧室的门,扭头说道:“差点忘了,你外公让我告诉你,你吃下了五条虫族的宝物,一条金丝,一条青木,一条水绿,一条土蚕,一条火虎,他们可能会对你动手。还有那盘菜还是我炒的,花了一番心思才和鸡肉一样,我记得你当天吃了三碗米饭的。”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死,五条虫族的至宝被我吃了,他们还不得把我皮给剥掉。

谢灵玉不等我回话,抱着何青菱上阁楼去了,手上的黑猫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我,然后落在了小贱的身上,小贱打了一个幸福的滚,然后钻进我的被窝里面。

我一脚把它踢下去,明天让张大胆把你阉掉。

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没睡两个小时就醒了过来。早上轻轻地翻床起来,不洗脸也不刷牙,把东西用了一个包装好,就准备回家去。

我找了一根绳子系着小黑,心想要不要跟谢灵玉告别之类的,希望她好好帮外公看家,不要出去吓人,不要被道士一类的碰到,有时间我再来看她。

就在此时,从阁楼传来轻微的猫步声。

何青菱小猫出现在了我面前,昨晚没怎么看清楚,现在一看,身子黑得纯粹,眼睛绿的透明,爪子相当锋利,当然这个昨晚我已经试过了。

最厉害的还是一双眼睛,怎么看也看不到底,西方和东方都有传说,说通过猫的眼睛可以到达地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谢灵玉还是青衣飘飘,淡雅素妆,这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女鬼看起来还挺不错,笑咪咪地道:“我没什么东西,随时都可以走了。是要现在出发吗?坐什么车下山?”

我费解地问道:“姑娘,是我下山,你留在这。”

谢灵玉呵呵笑了两声,伸出右手的食指在我脑门一指,我连退了两步才站住:“好小子。若不是你外公说他外孙长得还不错,我才不跟他回来的。你都不明白话的意思吗?”

我支支吾吾地问道:“你是当我媳妇吗?”

谢灵玉道:“还要考查一下。”

半个小时后,盘山公路上,一辆钱江摩托在缓缓地下山。开车的人是我,穿的是一件长袍,小心翼翼地掌握着方向,生怕失控从山路上开下去。

我身上背着两个袋子,左边袋子里面是小贱,露出脑袋瓜子,临上车的时候,白村长来送我,请它喝了一杯酒,它汪汪地满是不舍,在山路上面迎着风正在醒酒,依旧汪汪地叫个不停,是离开故乡的伤心难过吗?

右边口袋里当小猫何青菱,一双绿油油眼睛看着沿途飞快消失的风景,安静而好奇,有几分莫名的快乐,它们的身上满怀希望和离别的悲伤。

出门的时候,谢灵玉指着身上的玉尺说,我白天可以呆在里面。

所以此刻,腰间插着的玉尺里面住着一个美妙的女鬼。

隔壁大哥家借来的钱江摩托性能还是不错,自己还改装加上了一个音箱。

开到半路上,也没个人说话,就一只猫和一只狗在死劲地高兴和忧伤,于是把放音乐的音箱打开。

山路上面顿时轰鸣而出: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落下来。出卖我的爱,背上良心债……一个女人狂暴式的歌声响彻盘山公路。

对面转弯从山下开上的摩托放的是:如果我得到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就算得到全世界也不开心,我想问一问你能否爱我一次……车上燃着绿毛的帅哥朝我竖起大拇指,夸我有品位,也充满了疑惑,难道时光倒流开始流行古人的衣服。

我心中想的是,多少人打着“得到你的心”的口号去“得到你的人”。

下了盘山公路上了国道,跑了一会进了村子,进村的时候把音乐关掉,咆哮的音乐不符合我的身份。

有几老人认出了是我回来,指着我风驰电掣的背影对着孙子说道:“瞧着没呢,他白读了好多年的书,你以后读完高中就去广东打工,一年可以赚两万块钱。”

回到家中,院门紧闭。

父亲坐在院子里面生闷气,端着一个老式高乐高改成的茶杯,大半杯子都泡着茶叶,屁股上的椅子也不知道坐了多少年了。身边放着一根木棍,我一进来就看到了木棍,小学六年级考了九十五分就挨过木棍的棒打。

看样子,父亲是要对我动刑。

我是背着一猫一狗进门的。父亲喝了一声,给我跪下。我知道父亲不会无故发脾气,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袋子里面的小贱和小猫看着父亲。

父亲抬着棍子密密麻麻地打在身上:“你个混蛋,白供了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学了,跟你的死外公……龙游水你个老东西,你干什么拉我儿子干这一行……”

母亲站在厨房门口落眼泪,好似她对不起父亲一样。父亲骂了半天,把棍子丢在地上,把用了多年高乐高杯子摔倒在地上,叫了两声,跑回屋里面,坐下来接着生闷气。

母亲上前,用湿布给我擦洗伤口,还给小贱和小猫弄了点吃的,笑着说道:“别怪你爸,昨天三叔家里办心事,大家说了些话,你爸听了生闷气,不高兴,知道你今天回来,一大早就在院子等你回来。”

我一下子站起来:“说了什么?我找他们理论去。”

母亲一拉拉住我:“嘴巴长在人家身上,你还能堵住不让人家说话不成,没事的儿子,我不懂什么大道理,有些事情该去做就去做的,人啊,总该有个命的,总该有条路走。”

我嗯了一声:“过几天我就去找一个安稳的工作。”

母亲笑道:“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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