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尸人-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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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层的结构和我们之前想的明显不同，这里的空间非常空旷，基本上都是由一根根承重的混凝土柱子组成，只见在最里面光线几乎都照不到的地方，似乎有几台正在运转的冰柜。
　　因为我的位置离冰柜还有一段距离，所以还不能感觉到什么，可是之前听那个小姑娘说，小龙被他们抱到了楼下，可这里哪有什么可以藏孩子的地方啊？除了……那几台冰柜。
　　想到这里我就往前走了几步，可似乎又因为害怕感觉到什么而停了下来……最后还是白健大步走了过去，用力掀开其中一台冰柜的盖子！可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冻肉，这应该是他们这些人平时吃的。
　　白健这时就松了一口气，然后回头对我说道，“只是一些普通的冻肉。”
　　我听了就又往前走了几步，可很快我就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随后我急走了两步来到另一台冰柜的前面，猛的掀开冰柜盖子，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小人儿正安静的躺在冰柜里……
　　小龙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而他的手里竟然还紧紧攥着那包辣条。
　　这个结果是我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我白天走的时候他明明还好好的，为什么这么一会儿人就没了呢？我在心里答应过他会回来接他的，可是我却没有做到……
　　我当时忍着心里的难受，伸手慢慢的碰了碰他冰凉的小脸，一些属于他生前的记忆涌入了我的脑海，我真没想到小龙竟然有非常严重的肾病，小小年纪的他本该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接受治疗的，可如今却只能躺在这个寒气逼人的冷柜里面。
　　几个特警看到小龙后也都是神色一黯，毕竟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特别是我……
　　我当时真的特别后悔白天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将小龙带走呢？也许我再多出点钱，他们就能同意我把孩子带走，这样一来他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下场了。
　　看到小龙的尸体后，我的愤怒到达了顶点，我几乎是一跑狂奔着跑了上去，然后来到外面的警车里一把揪住之前接待我的那个年轻人说，“为什么小龙会死？你不是答应我不在打他的吗？”
　　。


第1357章　不眠夜
　　那家伙这会儿早就吓的面如死灰，听到了我的质问，就结结巴巴的说，“他……他有很严重的肾病，这几天他常吃的药没了，所以……所以就……”
　　“药没了为什么不买！！”我怒吼道。
　　“那药太贵了，老板说这样下去就该赔钱了，所以……所以……”
　　“所以就让他自生自灭？”我双眼充血的喊道。
　　“我也没办法，我只能听老板的……我”
　　我一想到小龙所遭受的苦难，立刻悲从中来，挥拳就狠命的打向他的脸上，当时要不是白健过来将我拉开，那天我可能就将那人活活打死了。
　　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陌生人如此的难过，因为在我心中觉得，自己是全完可以救出小龙的，可没想到却还是晚了一步……
　　白健他们对当晚抓获的犯罪嫌疑人进行了连夜的突审，但很可惜，在他们这些人的口中并没有套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
　　之前被我胖揍的年轻人叫阿文，他是这群人的小头目，负责平时和老板狮子王进行联系，据他交代，他们的老板是个很厉害的家伙，他的手里有着一条非常完整的人口产业链，而他们只是末端的其中一环而已。
　　而且他们老板最为高明之处就在于，不论这条贩卖人口的产业链上哪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都不会牵扯出其他环节上的人。
　　所以他对阿文这样的手下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做好自保，否则如果被条子抓了，那就没有人能救的了他们，他们也咬不出其他人来。
　　至于这些孩子的来历，又是如何运输到他们手里的，阿文几乎都是一问三不知。并不是他想说，而是他真的不知道。最可怕的是，这个阿文竟然是接他父亲的班，也就是说从他的父辈开始就在做这个勾当了。
　　而之前工业园机井中的白骨，就是他们几年前的一个抛尸地，那会儿他的父亲刚开始干，经验不足，中间害死了不少的孩子……之后的这些年里，他们的犯罪团伙中有了医生，这才开始渐渐不再死孩子了，可小龙却是个意外。
　　据阿文交代，小龙来的时候就有很严重的肾病，而且听说他还是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我一想到小龙可怜的小模样，我的心就感觉生疼生疼的。
　　当天晚上警方在那个四合院里一共解救出11个孩子，除了死去的小龙之外，剩下的全都是女孩。
　　这些孩子在被救之后全都表现出不同程度的心理创伤，想让她们彻底走出阴影从新开始生活……一定非常不容易。
　　小龙的死让我消沉了好几天，我一直都忘不了他到死都紧紧攥着的那袋子辣条。
　　我原希望能帮他找回父母，也好能魂归故土，可惜最后还真如阿文所说，小龙是个被父母放弃的孩子……
　　这天晚上白健叫我们去家里吃饭，我估计是之前那个案子差不多快结案了，于是我和丁一就拎了两瓶红酒过去了。进门一看，袁牧野也在，白健媳妇更是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来款待我们。
　　白健看我手里提了两瓶红酒，就一脸好笑说，“你们两个一个不喝酒，一个要开车，竟然还好意思提着酒过来？”
　　我听了嘿嘿笑道，“我不喝你们可以喝啊！上一次就没喝尽兴，这次还不补回来？再说了，那个案子现在也有了结果，你们应该庆祝一下啊！”
　　没想到听我这一说，白健他们两个的神色竟然突然有些暗淡，我见了就问忙他们，“怎么？案子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白健听了就叹气的说，“这不过是几个虾兵蟹将，真正的幕后操纵者我们根本连个影子都没看到……真不知道世界各地还有多少这样的贩童窝点，一想到那些孩子，我们这些做警察的就真心高兴不起来。”
　　我听了就劝他说，“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黑暗是我们无法触碰更无法改变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尽自己的力量去解救和阻止那些我们遇到的伤害。”
　　那天喝到最后，白健醉的很厉害，我知道他心里很不痛快，可又无力改变，只能借酒纾解心中的郁结。
　　在回去的路上，丁一告诉我，黎叔亲自操办了小龙的后事，虽然最终没有找到他的父母，可是让他去阴司投胎问题应该不大。
　　我听了就喃喃的说道，“现在只希望他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不再受这一世的苦楚才好……”
　　一天晚上，我和丁一刚刚睡下，结果黎叔却火急火燎的打来电话说，他接了一个特别紧急的活儿，让我们现在就过去接上他，去离这里四百公里的芙山煤矿。
　　我一听说是去煤矿就知道准没好事，接上黎叔以后才知道，原来我们这次要去的芙山煤矿就在当天上午的时候，发生了瓦斯爆炸事故，现在已经找到四十多名矿工的尸体了！
　　而这个芙山煤矿的主要股东之一吴西山，是黎叔多年的老朋友。当年黎叔还是个不出名的小角色时就和吴西山认识，所以也算是交情匪浅了。
　　这次芙山煤矿的瓦斯爆炸情况复杂，如果处理得当还好，否则倾家荡产是小事，搞不好可要吃牢饭的！！所以这个吴西山一看问题越来越严重，就只好连夜给黎叔打电话，让他过去救命！！
　　当我们几个人赶到芙山煤矿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了，尤其是最后十公里的路上竟然设了几道警戒线。还好吴山西早早就让助理在山下接我们，不然我们几个一时半会儿还真上不去呢！
　　车子还没开到事故现场，我们就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阵阵嘈杂声，看来救援的人应该不少，于是我就回身问吴西山的助理小刘说，“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小刘嘴头泛白的说，“情况不是很乐观，已经发现四十几名矿工的尸体了，下面肯定还有，可是因为矿道里的情况复杂，想要全都找到非常困难。”
　　我和黎叔听了心头都是一沉，这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夜啊！特别是吴西山，估计这会儿更急的都火烧眉毛了。
　　可就在我们的车子马上要开到事发现场的时候，车子却突然没由来的熄火了。
　　。


第1358章　放弃救援
　　丁一这时皱着眉头下车看了看，发现车子本身并没有毛病，可就是怎么都打不着火。
　　就在这时，坐在车里的黎叔突然脸色一变的看向了车外，我顺着他的目光所及看去，顿时也是心中一惊……就见几个阴差正押着一众阴魂晃晃荡荡的从山上走了下来。
　　黎叔见了就忙招呼丁一上车说，“先让车吧，遇到他们还是先避一避的好。”
　　车上的小刘不明所以，满脸疑惑的说，“怎么了？遇到谁们啊？”
　　黎叔这时对他做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就开始数起这些阴魂的数量来……就见这些阴魂一个个的神情都浑浑噩噩的，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一样。
　　看这些矿工大多都是二十到四十岁之间，正该是家中顶梁柱的好年纪，就这么死了，对任何一个家庭来说都是一场灭顶之灾。
　　之后黎叔一路数下来，足有七十多人，记得刚才小刘说才找到四十几具尸体，那也就是说还有不到三十具尸体没有找到……
　　等这些阴差拘着所有的阴魂从我们的车旁经过时，丁一再一打火，车子就奇迹般的正常了，于是我们又继续往前开。
　　这时小刘一脸惊骇的说，“大师，刚才……是怎么回事？”
　　“没事，阴魂借路……”黎叔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小刘听了立刻不再多问，好像多问一句都会沾上一身晦气似的……当我们来到煤矿的时候，老远就听到有人在伤心的痛哭，这些应该是已经发现尸体的矿工家属。
　　这时吴西山已经出来迎接黎叔了，看他一脑门的黑气，就知道此人这段时间一定很倒霉。
　　他见到黎叔后立刻快走两步来到近前说，“老黎啊，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就得急的喝药了！！”
　　黎叔听了就拍拍他的肩膀说，“不至于啊！事儿既然出了，逃避不是回事儿，咱们得想办法解决才是硬道理！和我说说现在找到多少人了？”
　　吴西山脸色凝重的说道，“才找到找五十六个人，只可惜已经全都没有生命体征了。”
　　黎叔听了就问他，“还有多少名工人失踪啊？”
　　我也在心里合计，刚才看到了有七十多个阴魂，那显然还有二十来个没找到啊！
　　可没想到吴西山却在这个时候说，“还有三十九个工人没有找到，可是这些人全都在矿道的最深处，生还的几率几乎为零。”
　　黎叔这时就眉头一皱说，“为什么这么说？”
　　吴西山听了就解释道，“现在有9个小队参加救援，他们已经基本上把靠上的三号煤层全都搜完了，里面所有矿工均已遇难，而剩下的七号煤层一氧化碳严重超标，无法确保救援人员自身的安全！最重要的是那些剩下的失踪人员下落不明，救援人员根本无法确认他们的准确位置……”
　　我听出吴西山话里的是什么意思了，他觉得那些下落不明的矿工不可能活着了，毕竟相对要更靠上的位置已经无一生还了，那这些在更深处的人又怎么可能活的下来呢？
　　可是我们之前明明看到鬼差只拘走了七十多个阴魂，并没有吴西山口中的九十几人这么多啊？
　　这时我看了一眼黎叔，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就见他盯着吴西山的眼睛说，“那你的意思是……？”
　　“我已经让人去联系这些矿工的家属，在征得他们同意的情况下放弃救援……”吴西山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听了心里就是一惊，放弃救援？在不能确定是否真的无人生还的情况下就放弃救援？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啊？
　　黎叔肯定也不同意他的做法，可却并没有当面驳斥吴西山，而是沉声的对他说，“那些矿工的家属会同意吗？”
　　吴西山想了想说，“做做他们的工作应该会的，毕竟该给的钱一分都不会少他们的。”
　　我听了心下一寒，难道说就为了几个钱，这些矿工的亲人就会在这种紧要关头放弃救自己的亲人吗？
　　这时有人过来在吴西山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听了脸色一变，然后忙回头对小刘说，“你先给黎大师他们安排个帐篷，茶水和食物都备好了！”
　　他和小刘说完后，就又转头对黎叔说，“老黎，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情况就回来……”
　　之后小刘就把我们带到一处远离吵杂的救援帐篷里面，他听吴西山的吩咐给我们拿来了一些食物和水后，就也出去帮忙了。
　　我见小刘走后，就小声的问黎叔说，“吴西山为什么不想救人？人活着不就不用赔那么多钱了吗？”
　　黎叔听了冷哼一声说，“你知道什么？这些生意人永远都是利益至上，他们之所以会这么做就是不想做赔本的买卖……”
　　我听的是一头雾水，就有些不解的说，“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黎叔这时就耐心的对我说道，“这些死去的矿工是有明码标价的，该给多少钱也是有数的。可如果继续搜救下去所消耗的费用就不一定是多少了！特别是这种情况，有可能找个三天五天，也有可能找上几十天。如果到最后人活着还好一些，否则救援的费用外加上矿工的死亡抚恤金……那可就是个天文数字啊！”
　　“所以就哪怕是明知道下面有可能存在活着的矿工他们都不想救？”我有些吃惊的说。
　　黎叔听了就对我点点头说，“你以为这些救援人员都是白干活的？这不是天灾，这是，最后这些损失折合成金额后，是要有人来买单的！”
　　我还是有些不难相信的说，“那这也太不拿人命当回事了吧？再说了，他们的家属会同意吗？”
　　黎叔听了长叹一声说，“这个时候矿上往往会在私下里承诺多给他们一部分抚恤金，再加上不停的忽悠他们说，人肯定已经死了，你现在签字同意还能多拿钱，否则就和别人一样多了。这时候有些家属往往就会在六神无主的情况下签了同意书。”
　　我当时就有些傻眼了，“为了钱，真的可以不顾亲人的死活吗？”
　　。


第1359章　生命通到
　　黎叔无奈的说道，“或者应该说在他们的心里，早已经认定自己的丈夫或者儿子是不可能活下来的，所以才会同意签字……”
　　我听了心底一阵的悲哀，想必那些被困在井下的矿工还在盼望着上面能有人来救自己，可殊不知他们已经开始在劝这些无知的家属们要放弃救援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三个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可是水米未进，看这情况还不知道要耗多长时间，所以我们还是有什么就吃什么吧。还好我们三个人也都不是什么金贵的身子，鲍森翅肚能吃，方便面火腿肠也能吃……
　　就在我们三个人刚刚把自己的肚子填饱的时候，吴西山就一脸愁容的走了进来，见了黎叔就一脸无奈的说，“又发现了一些尸体，现在就剩下十七个人了，可这十七个的位置始终下落不明，越往后找到难度就越大。”
　　“之前没有生还的矿工？”黎叔忧心忡忡的问道。
　　吴西山想了想说，“当时正好有十几个工人升井，他们虽然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可是全都没有生命危险，剩下的就……没一个活着上来的了。”
　　黎叔听后就点点头说，“那这十七个人的存活几率大吗？”
　　吴西山听了叹气道，“我也说不好，如果能救我当然想着尽快把他们救上来，怕就怕费了一大堆的人力物力，结果救上来的还是十七具尸体，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这时黎叔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容易察觉的嘲讽，我知道他一定是在心里暗骂吴西山不是个东西啊！！谁知就在这时，小刘一脸难色的走进来说，“吴总，有个矿工的家属不肯签字……”
　　吴西山听了就怒道，“怎么搞的？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不会把人叫到一边多加钱吗？”
　　小刘听了一脸苦笑的说，“我说了，可那老头子倔的很，死活就是就他儿子没死，肯定还困在下面，说什么都不同意签字放弃救援。”
　　我一听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可算有个将儿子的命看的比钱重要的老爹了……这时就听黎叔试探的问吴西山，“有一个矿工家属不签字都不行吗？”
　　吴西山无奈的摇摇头说，“肯定不行啊！有一个不是自愿的都不行，一旦上头问下来谁来背这个锅？”
　　“那还得继续搜寻？”黎叔问道。
　　“嗯，目前只能如此了。”吴西山说到这儿又突然对黎叔说，“老黎，要不你帮我找找剩下的尸体？”
　　黎叔听了有些犹豫的说，“我既然来了就是过来帮你的，可有一点我得把话说到前头，如果这十几个矿工还活着，那我们可没这个本事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吴西山听后就无所谓的说，“没事，你只管找，如果……他们真活也是好事，不然的话我们再这么没头苍蝇的找下去，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这头年有钱的就是大爷，而且这个吴西山和黎叔也是老相识了，虽然心里再怎么觉得他就是个奸商，可该帮还是要帮的。
　　之后我们就在一队专业救援人员的带领下，进入了一段已经疏通好的矿道中，大家一路上走走停停，给我留下更多的时间去感觉附近是否有矿工的尸体。
　　不过很可惜，我们这一路走下去，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就连之前的阴差也一个都没见到。于是我就小声的对黎叔说，“我感觉那十几个矿工肯定还活着，不然刚才为什么阴差只带走七十多个阴魂呢？”
　　黎叔听了就摇摇头说，“那也不一定，也许那几个阴差去的时候他们还是活着的呢？又或者是他们经历了什么二次塌方的情况，即使没有在第一时间死去，也并不意味着他们会一直平安。”
　　我听了也是，不过到目前为止，我还什么都没有发现，如果不是因为距离太远我感觉不到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他们这十几个人还活着。
　　想到这里我就更加卖力的感觉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性……就在我们脚下的路开始变的越来越难走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前面的巨石下面应该是压着一个死人。
　　“那下面有一具矿工的尸体……”我悠悠的说道。
　　跟着我们的救援人员听了立刻就过去挖掘，结果还真让他们找到一具已经残缺的矿工尸体，因为他的另一半身子就在巨石的后面，他是被这块大石头真接砸成了两截。
　　可就在救援人员准备将这半具尸体送上井的时候，我却在他的残魂记忆里看到了一些事情……好像有十几个工人在爆炸一开始就往相对塌方区域更深的矿道跑去，而这个被砸中的人也仅仅只是因为跑的太慢了，这才会被一块巨石哐叽砸成两截子的。
　　这时我看向身边的救援人员说，“这条矿道最终通到哪里？”
　　那个救援人员听后就告诉我说，“9号煤层……”
　　我听了就点点头，然后在心里合计着，之前听吴西山说，那里现在一氧化碳超标，现在让这些救援人员直接下去危险系数太大了，可是如果不救，那他们就算现在不死，最终也会因为耗尽氧气而死的……这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啊。
　　其实我非常害怕来这种地下的狭窄空间，因为这里总是让人感觉非常的压抑，我更不能想象这些矿工一天天都要在这种环境下工作是个什么感觉。
　　就算这几年矿工的待遇有所提高，相对以前的工作环境要安全许多了，可凡事都有个概率问题，谁也不敢保证一个煤矿永远不会出安全事故的。
　　对于这个行业的工人来说，如果遇到情况处理的得当，没有人员伤亡，那说出去就是个故事，如果反之就只能是个事故了。
　　随后跟着我们的救援人员就把这里的情况向上级汇报，请示接下来该怎么办？最后上头制定了强制通风措施，并且定时定点监控矿道内部的一氧化碳的浓度，以确保我们的人身安全……
　　大致的方向虽然已经有了，可是目前还无法打通一条生命同道，因为所有的救援都必须等到矿道里的一氧化碳浓度降下来，否则一切都是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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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0章　欢天喜地
　　因为这十几个工人一直没找到，因此所有的救援小队就必须继续在其他的矿道里搜索。现在这事肯定已经通了天，上头的工作组只怕很快就要进驻芙山煤矿了！这时吴西山也不敢和上头的大领导说，我找了一位风水大师，他们已经锁定了那些矿工的位置，其他的地方都不用换了！？
　　他要真敢这么说，不用等到事故定性就可以把他给送进局子里了！！其实我们该做的也都做了，位置也给他指出来了，至于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把人救出来，就两说了……
　　之后我们就在事故现场住了两天，在这其间所有救援都是轮流二十四小时的不停搜寻，生怕错过一个活着的幸存者。不过自打我们几个从矿道里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找到一具矿工的尸体了。
　　我们也是眼着吴西山一天比一天着急，满嘴都起了大燎泡，那可真是上火啊！这每天虽然不见成果，可是却眼见着每天都在烧钱。
　　终于，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