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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六计:一人一个诡故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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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一声,10楼到了,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在用钥匙开门的时候,突然听到“哗”的一声,那电梯在楼下打开了,又关上。她平时回家都在下午六点左右,还是第一次听到9楼的声音。她一直以为9楼曾经住过很多人,现在已经没有人住了。
她饿了,所以没有理会楼下究竟有没有住人的问题,进了厨房去做晚餐。
做饭做到一半的时候,屋里起了一阵对流风,因为她打开了厨房的窗户,所以阳台上晾的衣服全都飘了起来,今天有一点儿风。她刚刚想到起风的时候,风突然大了一点儿,“哗啦”一声,她看着她的衬衫从10楼的阳台飘下,挂在了9楼的窗户上。
她瞪着那件衬衫看了很久,一个饥饿的女人在究竟去9楼拾衣服,还是吃饭的问题之间犹豫了十秒钟,她决定吃饭。
她做了炒饭,吃完的时候,她觉得世界上再没有别的食物可能比它更美味。吃完饭喝了一杯茶,快到晚上十点的时候,她才突然想起她还有一件衣服挂在楼下。
10点钟整栋楼都还处在电视状态,虽然八点档连续两集的电视剧刚刚结束,但是人们仍然处于讨论的兴奋之中。她披起一件夹衣套在睡衣外面,穿着拖鞋走下楼梯,去敲9楼的门。
她从来没有到过9楼,她的工作很忙,朋友也挺多,在家里的时间并不多,而且她将那些不多的时间绝大多数用来睡觉了。
像今天这样因为等一封邮件而错过和朋友的约会的时候很少,她在家里做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9楼应该有四家住户,她一直觉得奇怪的是,从来没有遇到过9楼的住户,不过也许别人的作息和她不一样。也许她早上八点上班人家九点上班,她下午六点下班别人五点就下班了,很正常。
下到9楼的时候,没有灯。
二
她静静地站在10楼通向9楼的楼梯口,9楼没有灯。
她觉得有点儿奇怪,但是说不定刚才那电梯就是载着9楼住户的全家都出门吃饭去了呢……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她走向正对自己家楼下的那一户,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她耸耸肩,转身回自己家去。
突然有人喊了一句:“谁在上面?”
那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谁在下面?”
从楼梯上很快噔噔噔上来一个年轻人,一照面她啊了一声:“容小促。”
“白月?”上来的是住在8楼的容小促,工作单位在她公司旁边,中午经常和她一起吃饭,也经常被误会是她男朋友的年轻人。
“你来这里干什么?”两个人异口同声问。
“我衣服掉在901窗户上了,下来看有没有人。”白月奇怪地看着容小促,“你来干什么?”
“我常常来啊。”容小促说,“我觉得9楼很奇怪,每次来都没看到屋里有人。”
“好像刚刚出去了。”白月指指电梯,“我听到电梯下去的声音。”
容小促以怪异的眼光看着她,半晌说:“我常常听到电梯在9楼开开关关的声音,可是从来没看到人。”
白月被他说得有些毛骨悚然,往衣服里缩了缩:“算了,我的衣服不要了,快走吧,反正这里没人。”
“到我那里坐吧。”容小促说,“反正我也没事,正在打游戏,听到脚步声才上来的。”
“9楼住的是谁啊?”白月加快脚步下楼,“真的从来没看到有人进出。”
“我问过物业,9楼住的是房东。”容小促说,“这栋楼的位置现在在市中心,三十年前这里是郊区,这块地原来是个很大的古宅。政府征地规划,把这块地上盖的楼抵给原来土地的主人,为期七十年。”
“看来原来的主人很有影响嘛,二十年前这栋楼是全市最豪华的公寓,不知道被拆掉的古宅又是什么样的。”白月跟着容小促到他房间里坐,“那房东呢?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房东?”
“后来房东好像把大部分房子都卖给了别人,也许自己就带着钱离开这里了吧。”容小促说。
“如果已经搬走了,那么电梯为什么会在9楼开开关关呢?拜托你有点儿常识好吗?”白月叹了口气,“可能人家不常出门,今天又凑巧出去了吧。”
“我住在这里三年半了,比你还早来,从来没遇到9楼的人,那不太可能吧?”
“也许你遇到了但是你不认识?也许人家其实在7楼、6楼还有房子,所以9楼空了?”白月哼了一声反驳,“不要说得那么恐怖,我晚上都不敢回去了。”
“那也是。”正在容小促自己笑起来的时候,只听电梯“叮”的一声,又在9楼开了。
不知为何那时特别寂静,也许正陷入了电视剧过后的精神低潮期,白月和容小促面面相觑,只听过了很久,那电梯才关上下去了。
听起来就像一个人压住了关门键,好让电梯里的老人或者孩子走得安全一点儿。
但是没有脚步声。
这栋楼盖得很结实,但是隔音效果并不好,也许是早期技术还不成熟的原因。
所以如果有人在上面走动,楼下一定会听见的,但是没有脚步声。
白月和容小促对视着,一股疑惑在彼此心里滋长,终于她忍不住说:“他们吃完饭回来了?”
容小促摇摇头:“如果有人一定会听见的,你刚才在上面走,我听得很清楚。”
“如果没人,电梯为什么会开?”白月低声问。
容小促只好说:“因为它坏了。”
白月怔了一怔:“也是,老电梯嘛,很容易出错的,又不是先进的东西……”
正在这时,楼上突然传出了一声清晰的碎裂声——就是瓷汤匙被人用力砸在地上碎掉的声音。白月吓了一跳,容小促拍拍她的背:“别怕,这种声音每天晚上都会响好几次。”
她还没说话,楼上那一模一样的声音又响了一次——即使是有人砸了第二把汤匙也没有可能所有碎裂的细节全都一样,就像有录音带在重播一样。而且那声音会移动,从远到近,第三次响起来的时候竟然就好像在他们头顶。
白月的楼下、容小促的楼上,正是她刚才敲门没有人回应的901室——刚才电梯开了,没有脚步声,也没有听到901的门开。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常常上9楼了吧?”容小促说,“每天晚上都有奇怪的声音,什么掉钥匙的声音、掉钱的声音、打篮球的声音、搬桌子椅子的声音、敲敲打打的声音。我听说过老房子因为磁场的原因会把某些声音录下来,但是也只有在磁场符合的条件下才偶然会播放,从来没听过这么吵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从前就是这样?”白月指指楼上。
“最近越来越吵……”容小促还没说完,楼上突然又嘭的一声,就像有人在楼上用力地跳了一下,居然使楼层感到了轻微的震动。
“你该去物业找9楼的住户投诉。”白月沉下了脸,“这样叫人怎么睡?”
“我怕的不是9楼不整改,”容小促用了个时髦的词“整改”,叹了口气说,“我怕的是9楼没人。”
正说到9楼没人,突然窗户外面有一阵白影飘过,吓得白月和容小促全身发冷,呆了好一会儿,才醒悟那是白月挂在9楼窗户上的衬衫飘了下来。
三
去楼下拾起衬衫的时候,白月那件衬衫已经变得斑斑泥印,上面有些印迹,有些是栏杆铁锈的痕迹,有些是地上的污渍,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她对着电梯的灯光看了很久,那痕迹一道一道的——像手指印。
9楼到底有没有人?她满腹疑惑,容小促陪她下来拾衣服:“怎么这么脏?”
“不知道,谁把我的衣服扔下来了?”她提起衣服,在领口处隐约是三个指头的印记,好像有人用脏兮兮的手指把她的衣服拎起来,然后丢了下来。“这么说9楼确实是有人住的,要不上去看看?”
“去看看。”容小促瞟了那手指印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痕迹不是很像人的手指,但既然白月那么说,他就越看越像。
两人进了电梯,按了9楼键。压下那个按键的时候,容小促觉得特别顺手,那凹槽刚好容下人的指尖,很舒服。
9楼的灯亮了,电梯很快到达9楼。
9楼依然没有灯。
四户人家都沉浸在一片漆黑和安静中。
白月油然生起了一股疑惑与好奇混合的感觉,她的胆子一向不小,虽然也不是很大,但她不怕黑。她对着901的房门用力敲了几下:“有人在吗?”
容小促对着旁边902的房门也敲了几下。
房内寂静无声,9楼的四户人家门上的灰尘都不是很多。99栋楼的物业每天都请人打扫楼梯和过道,房门与对外的玻璃也在打扫的范围之内,所以门上很干净。
“笃笃笃”,容小促在903的门上敲了几下:“有人在家吗?”
门内依然寂静无声。
——没有人?
——如果没有人,是谁把白月的衣服从楼上提起来扔下去的?
白月和容小促面面相觑,陡然从心底都泛起一股凉意。容小促的手本能地敲到了904门上,心里却已经萌生了恐惧感,“吱”的一声,他自己都不知为何用力推了一下,那门非常结实,连晃也不晃。
“咔”的一声,门后面好像掉下来什么东西,接着白月和容小促就看到有些东西在门缝里露了出来。
一些……黑黑的东西……比光线暗淡的9楼还黑些。
容小促弯下腰用手机屏幕的光线去照,白月陡然尖叫一声,踉跄退了五六步,拼命按9楼楼道的电灯开关。那开关早已坏了,她却像忘了一样拼命按着,啪啪啪的按键声在9楼回荡。
那门底下突然露出来的……是一些……头发。
容小促只觉得自己拿手机的手全是冷汗,就在这时不知为何,9楼的灯竟然啪的一声被白月按亮了,陡然间整个9楼被灯光照得雪亮。两人都清楚地看见:门缝底下露出来的的确是一些头发。
女子的长发,在门缝底下的夜风吹拂之中,细微地在地上飘动着,有些从门底下飘了出来,那头发似乎很长。
“小促……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白月远远地站在电灯开关那边,声音已经全都变了调。
“我看我们还是先去找物业,把房门打开……”容小促的脸色苍白,整个人完全没了气势,“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
当白月和容小促下到物业值班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值班室里只有一个年轻人正在看报纸,看到他们两个惊慌失措地奔来,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被盗了?”他第一反应是有贼。
“不是,”白月拼命摇头,“9楼……9楼……”
“9楼什么?”物业值班室里的年轻人奇怪地看着她,“9楼没有住户啊。”
“不是……9楼……9楼……有鬼!”她喘着气,终于把“有鬼”两个字说了出来,双眼大睁,“有好多头发……好多好多头发……”
“是这样的,我们敲了门,门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然后我们就在门缝里看到女人的头发。”容小促说,“你有没有9楼的钥匙,打开看一下里面是怎么回事。”
“头发?”值班室的年轻人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物业值班室里的年轻人叫唐研,白月和容小促之前都没见过,是新来的保安。
9楼的灯光出奇的明亮。
当唐研上去的时候,那缕头发还在地上飘着,就像门内匍匐着一个长发的女人,被风吹得很舒适一样。
钥匙插入锁孔,咔嚓一声,904的门开了。
在9楼今夜出奇明亮的灯光下,那缕头发随门被推开的趋势像拖把一样擦着地板。唐研推门的手清晰地感觉到门后有个东西——不太重,但也不轻。
它会滚动,是圆的。
904的房间内一片漆黑,唐研啪的一声开了灯,灯光亮起来的时候,白月捂住嘴,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尖叫——“啊……”
容小促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一下子都变得凉飕飕的,他也很想尖叫,甚至很羡慕能尖叫出来的人,可是他连能尖叫的反应都做不出来,全身都僵了。
只有唐研站在身前,绕过门去看了看。
在惨白的灯光下,那门后会滚动的东西,正是一个骷髅头。
骷髅头上还带着头发,只不过头发早已和头皮分开,只是千丝万缕地和骷髅头纠缠不清、拆解不开,可见那些长发和骷髅头被如此搁置很多年了。
此外大厅里……一切都很整齐……并没有什么让白月惨叫出来的东西,除了什么都没有以外……
什么都没有,门窗紧闭——空气不流通,那么刚才是什么风从门缝里吹得头发飘动?如果904是空房的话,那么901呢?如果901没有人的话,那是什么东西把她的衬衫从楼上抛下来的?她尖叫起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门后的骷髅头,容小促也没有看到,但是他看到了灰尘累累的地板上有些奇怪的爬行痕迹,说不上是什么东西在爬行,那痕迹让他看得全身僵硬。
“你们去报警吧,就说904房间的情况很可疑。”唐研说,表情很镇定,就像他没有发现门口的东西一样。
“那你呢?”容小促和白月只想快点儿逃离这个现场,904的房间充满了说不出的诡异味道,那味道并不强烈,恐怖感也不特别强烈,但是几乎令人窒息。
“我留下来看着这里。”唐研微微一笑,“你们下去吧,太多人走动也不好,大概五分钟警察就会过来了,没什么好怕的。”
“那我们就下去了。”白月死死拉着容小促的手,容小促半抱半扶着她往电梯走去,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想起来先打电话,两人都想着赶快下楼,离开这里。
“叮”的一声电梯开了,他们进去,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两人面面相觑——在9楼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按下楼键,电梯就开了;下来的时候,也没有按1楼键,电梯就停了——简直——就像电梯里有人在替他们操纵一样。
“这栋楼有鬼!一定有鬼!”白月吓得面无人色,喃喃地说,全身发抖,和容小促踉跄地走向有灯光的地方。
唐研一个人留在904里。
那骷髅头在门后寂静地安睡,这间房子里还有多少秘密?
地上留着奇怪的痕迹,像一个形状不规则的东西慢慢地爬过布满尘土的地面。门是锁着的,窗户紧闭,他轻轻走过去试了试每扇窗户,每扇窗户都是锁死的,像这么一个房间,在尘封多年以后,还有什么东西能在灰尘上爬行呢?
走过去打开房门的灯——每个房间的灯光都很柔和,房间的布置在今天看来仍很华丽,布满尘土的深红色大床和挂在墙上的西式油画,很难想象二十几年前的人就有这样的喜好,房间地上铺着地毯,很厚实,这房子装修的时候应该是冬天。
房里什么都没有。
二十几年前的房子规格并不大,904一共三室一厅。很快唐研就转了一圈,似乎除了门后那个长发纠结的骷髅头,这屋里就像主人把一切都收拾好了以后离开一样,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更没有什么恐怖的地方。
既然一切正常,那个骷髅头是怎么回事……
地上有奇怪的爬行痕迹,难道是那个带着长发的女人头颅在孤独黑暗的深夜爬过这房间呼救的痕迹吗?
唐研想象着一个月光皎洁的深夜,四面是没有边际的黑暗,一个美艳的人头在地上爬行,姿态奇特地通过整个房间,那过程……该是多么恐怖而妖艳……顺着地上爬行的痕迹找去,那“东西”的来源是墙边的装饰柜。
那装饰柜贴墙而立,柜子里晶莹璀璨的水晶和样式华丽古老的雕像,即使尘封也看得出当年的豪华,装饰柜的下面是几个抽屉,最底下的一个抽屉开了。
他有一种古怪的联想:似乎是那长发人头从抽屉里爬了出来,通过房间的地面爬向门口。他轻轻拉开那个抽屉,抽屉里有些暗色的痕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他突然把所有的抽屉都拉开了。
抽屉里面有些是书籍,有些是杂物。六个抽屉里面,除了打开的那个,还有一个里面是包得很结实的油纸包。
打开那个油包,里面是一段干枯的手骨。
那是一个人的右手臂,齐肩砍断,从断痕上可以看出,那工具沉重而且锋利,上臂骨从中断开,砍得并不整齐。
骷髅和一截右臂骨。
904房间里,曾经发生过分尸案件。尸体的其他部分,显然就藏在这貌似整齐的房间的某个地方。
装饰柜对面的电视架上有一层厚实的灰尘,他注意到灰尘上也有爬行的痕迹,顺着痕迹走过去是刚才他亮灯的主卧室,深红色的大床仍旧散发着豪华靡丽的气息。唐研安静了一会儿,撩开深红的被子,床面上赫然留着另一段臂骨。
这段臂骨连着上半身,躺在床里的模样,就像一个艳丽慵懒的女人睡在柔软厚实的被褥里,连手指的动作都那么柔软舒展。
它既没有头,也没有胯。
只有那么被人从腰身砍断的一截。
它为什么会在床上?是凶手把它留在床上的?
不知道。
唐研在地上搜寻那种古怪的爬行的痕迹,果然在书房的门口又看到了另一种更加凌乱的爬痕。走进书房,他正对着书橱,那书橱上有十几个抽屉。十几个……那数目让他震动,走进去打开每个抽屉。
每个抽屉里面都有一个油包。
打开油包,里面有精致的女士包、口红、钱和发卡以及种种琐碎物。唐研拉开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面的油包是松开的,用来绑住油包的麻绳已经断了,看绳子的断口,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磨断的,里面没有东西,只有一些暗色的痕迹。
那里面曾经包过一个东西,只是现在那个东西不见了。
他拉开隔壁抽屉,隔壁抽屉也有一个油包,油包上的麻绳却不是断的,而是被解开的,完整地留在油包上面。油包里的东西还在,却从油纸里面露了出来。
那是一段股骨,同样是截断的。
但它是怎么从包好的油包里露出来的?又是谁解开了麻绳?
唐研仔细检查了书橱的十几个抽屉,最终露出来的是四个半截的股骨、一个空油包,还有一条裙子。
黑色的裙子,在抽屉里叠了很久,布质有点儿硬,也可能它原来沾了什么东西,导致无法展开。
它就像一沓半软半硬的纸皮,唐研把它轻轻放在一边,这裙子叠得很整齐,虽然没有展开,却还看得出……这是一件孕妇裙。
冬天的、厚实的孕妇裙。
死的女人……是个孕妇?
唐研抬起头来,现在有一个头颅、一段右臂、一段手骨、一段左臂、上半身,以及分成两截的两个股骨,剩下的是一只左手手骨、两段胫骨以及两只脚。
她是一个孕妇,那孩子呢?她的骸骨大部分都在,还被精心包裹,藏在屋内,孩子的骸骨在哪里?
还有腿骨在哪里?唐研想了想,向门口的鞋柜走去。
鞋柜的门是关着的,水晶的把手,原木的柜门线条流畅,木纹的纹理清晰漂亮,就算是二十年后的现在看起来,仍然优美耐看。
他轻轻打开鞋柜的门,柜子里放着两双拖鞋、一双高跟鞋,还有一双长筒靴子。
苍白发黄的腿骨就插在两只靴子里,安逸而自然,就像穿着那双昂贵的靴子仍然行走在繁华的街道上一样,姿态非常自然。
一个人只剩一只左手没有被发现,在哪儿呢?
唐研想起白月的那件衣服,那件衣服飘了下来,是被什么东西扔下来的呢?他看着抽屉里被解开的油包,又看到安静地伏在门后的骷髅头,看着那被利物磨断的麻绳,空空的油包,想象着一只已经化为骷髅的手骨,在一片黑暗之中,慢慢地从油包的缝隙里伸出一根手指,慢慢地勾动束缚住它的麻绳,一下、两下……不知过了多久,手骨终于磨断了麻绳,它终于从阴暗的抽屉里爬了出来……
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身体的其他部分,所以许多抽屉都被开过,所有的油包上的麻绳都被解开了。
但并不是所有的骸骨都跑出来,因为股骨太长,顶住了抽屉,所以股骨出不来。
股骨出不来,头颅却出来了。
那个原本被藏匿的人头蜿蜒地从抽屉里爬了出来,用它诡异的不为人所知的方式前进,爬行到了门后——唐研突然想到了进门的时候那种诡异的感觉——他记得容小促说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难道是……
那个人头原本是——咬在把手上的?
他转过去看着大门,门后除了把手,再没有什么能钩住重物的地方。
在楼上楼下的人们如常的生活、欢度年月的时候,黑暗的9楼却爬行着干枯的手骨、美艳的人头,那人头甚至咬住了门把……
如果她那时候转动了门把,爬了出去,会是怎样的呢?唐研情不自禁地想了一下。
随即……一阵淡淡的风吹来,他突然发现打开的门正在一点点、无声无息地被推了过来。
怎么回事?
大门极慢极慢、仿佛极其艰难地被慢慢合上了。
唐研看着门缝里的东西。
那是一段纤细的白骨。
它用五指在地上缓慢地爬行。
那就是他找不到的左手手骨。
五
唐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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