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惊魂六计:一人一个诡故事-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事,希望大家会喜欢。这是一个关于游戏的故事,刚开始只是个意外……”
  一
  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终结?
  在我身上发生了十分荒唐的事,起初看起来像是个意外,后来又像个玩笑,但最后我发现,这事情其实非常严肃。
  第一次发生,是在地铁上。
  晚上十点四十分,从天台路开往仁义广场的末班地铁驶出。车厢里空荡荡的,加上我一共七个人,镶嵌在天花板上的灯管奢侈地照亮了整个车厢,人们脚底下拖着长长的影子。大家仿佛都不乐意群聚,分散在车厢里各个部位。两个看样子是刚下班的中年男人隔开一米的距离坐在我对面,一个扭头望着窗外,一个在专心发短信。一对年轻情侣紧靠在车厢尽头,互相之间做些小动作。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背着双肩背包,站在车厢中央,手拉吊环,耳朵里牵出耳机的连线,身体随着我听不见的音乐声晃动。还有一个老人就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双手一直在颤抖。我把电子书从包里取出来,翻到上次看的地方,认真阅读起来。
  我很快便沉入书里的情境之中,铁轨摩擦的声音逐渐从耳朵中消失了。正当我为书中主人公的命运担忧时,脑门上“啪”的一声,被敲了一下。我愕然抬起头,眼前人影一晃,那学生模样的女孩飞速跳下了列车。原来列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站,站台上稀稀拉拉地站着几个人,上了后面一节车厢。我透过车窗凝视着那女孩,她下车之后便飞快地跑出站台,始终没有回头望我一眼。
  车子又开动了,其他人似乎都没发现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依旧维持着原状。我郁闷地摸了摸额头,感觉手指头湿漉漉的,心里一惊,放到眼前一看,一些红色的液体沾在手指尖上。第一个感觉是额头流血了,但很快看出那并不是血,是黏度很高的东西,油乎乎的,搓也搓不去。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像是印油,再回想刚才被敲的那一下感觉,还真像是被什么印章盖了一下。对着黑乎乎的玻璃照了照,虽然看不大清楚,但额头上的印章形状还是依稀显示了出来。掏出一张纸巾,小心地盖在额头上,用力按了按,便把印章完整地拓了下来,一看,是翻转的汉字“肖雨”。这是那女孩的名字吗?我竭力回想她的容貌,却只记得她摇晃的姿态。
  一个中年男人瞟了我一眼,赶紧把目光移开了。我用纸巾使劲擦拭,直到纸巾上再也看不出红色的痕迹为止。这女孩干什么呢?以为这样很可爱吗?我不由自主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摇摇头。
  继续看书,列车中间停了两次,没有人下车。那个瞟了我一眼的中年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个10英寸上网本玩了起来,噼噼啪啪的打字声在车厢里回荡着。年轻的情侣似乎被打扰了,不满地朝他频频侧目。他低头凝视着屏幕,偶尔抬头望我一眼,目光中带着某种目的性的东西,仿佛我是他正在寻找的某个人。是我的错觉吗?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很快又把注意力转到屏幕上。我的目光悬空了一会儿,也重新回到了电子书上。车厢轻微摇晃着,看久了稍微有点头晕。
  铜鼓站到了,列车缓缓停下,车门敞开。站台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毕竟太晚了。
  肩膀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我回过头来,还没反应过来,额头上就“啪”的一下,玩电脑的中年男人得手之后迅速闪身下车。我蒙了一下,猛然站起来,追到车门口:“你干什么?”他撒开腿狂奔,没多久就跑到了电梯口。
  车子又开动了,摸摸额头,又是一手印油。这回从额头上拓下来的是“石军”两个反字。是那中年男人的名字吗?他们都疯了吗?我使劲擦着额头,其他几个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朝他们苦笑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那老人颤抖着嘴唇开口问。
  我摇摇头:“鬼晓得!”
  话一开口,气氛便活跃起来,几个人改变了原先的分散状态,都坐到我身边来了。
  “他们为什么要在你头上印这个东西?”年轻的女孩问,男孩拍了拍她的脸颊,她朝他微笑了一下。她的语气很娇媚,神情有些恍惚,我猜她甚至并不完全知道自己在问什么,只是随便问一句,好让男朋友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我朝那老人和另一个中年人道。比起那对情侣,这两个人明显是真的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感兴趣。
  “这个……”中年人迟疑地指了指我纸巾上沾着的印泥,“不会有毒吧?”
  “什么?”我吃了一惊。
  “对啊对啊,”女孩又飞快地插了进来,“听说有人专门在地铁上用毒针扎人,针上带着艾滋病病毒!”
  我倒抽一口凉气,额头上立即感觉有些发痒。他们同情地看着我,又扯了几句,见我没心思搭理,便讪讪地走开了。年轻情侣回到了属于他们的角落,继续卿卿我我。老人忧虑地看着我,中年男人满脸同情,这两个人都在期待和我的目光碰撞,随时准备和我进行讨论。我把脸扭向窗外,凝视着屏障般的隧道墙壁,窗玻璃上反射出自己的脸——真的有毒吗?不像……但为什么连续两个人对我做同样的事?
  再也没有心思看书了,脑子里一片混乱,起初还在想着印章的事,后来便联想到了其他方面,直到在仁义广场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思绪早就飞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和我同时下车的有好几个人,都是其他车厢的,像是一伙刚吃完消夜的大学生。他们从我身边擦过,大声讨论着昨天考试时舞弊的情景,衣服上带着烧烤的气味。他们行走速度很快,忽而分散忽而聚合,有些杂乱无章。我朝旁边走去,想躲开他们,忽然额头上啪的又是一声,他们发出一声哄笑,都狂奔起来。
  积压了很久的怒气突然爆发出来,我拔腿便追。
  他们跑得并不快,步态松松垮垮的,似乎并没有将我的追踪放在心上,直到我离他们其中一个不到一米的距离时,他们才略微有些惊慌。
  “玩真的啊?”一个穿黄格子衬衣的平头朝我大喊,脚下加快了速度。刚才就是他在我额头上敲下了印章。我绕过身前那个学生,朝他跑过去。他明显地惊慌起来,旁边的几个学生也显得十分紧张。他们在我面前忽左忽右地跑着,想阻止我靠近那平头。
  要是往常,我追两下也就罢了,但今晚连续发生的几件同样的事将我惹恼了。我很快就追上了那个平头学生,一把攥住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他的脸都吓白了。其他学生惊慌失措地围拢过来,有个学生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什么称手的武器。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我手上用力一掐,他立刻咳嗽起来。
  “有话好说……”旁边那几个连忙劝我。
  “这是怎么回事?”我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问。额头上黏糊糊的一股印油味。
  “你……你不上网吗?”平头问。
  “什么意思?”我问。
  “网上……你去看杜松树论坛……”平头挣扎着说。
  杜松树论坛?
  我不由得愣住了。
  这个论坛我绝不陌生。从我开始上网那天起,我就在这个论坛注册了ID。这是一个恶搞论坛,大家在论坛发布自己生活中恶搞的故事,还经常在论坛上互相恶搞。有好几次,恶搞事件闹得太大,相关网友被告上了法庭,有两个至今还关在牢里没出来。
  难道……我被人恶搞了?
  我有点儿蒙,正想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小子已经趁着我愣神的工夫,从我手里挣脱开去,和他的同伴们飞快地跑远了。
  我没有再追,该问的已经问到了,具体是怎么回事,回家上网看看杜松树论坛的消息就知道了。至少现在情况已经大致清楚,我那股因为不明所以而产生的怒火很快便消失了,想到这件事的滑稽之处,我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的笑声大概持续了不到两秒钟,便被啪的一声打断了。
  该死!
  又一枚印章戳在我额头上,这回居然是个老太太。老太太穿得非常精致,看上去品位不俗,在我额头上戳了印章之后居然没忙着跑,而是停留在原地打量着我的额头,仿佛在衡量印章盖得正不正。
  “好玩吗?”我无奈地问。
  “我本来没认出是你……”老太太一开口就忍不住哧哧地笑。她脸上皱纹不少,虽然化着淡妆,还是可以看出起码有70岁了,笑起来却像个少女。看她的打扮和笑容,再加上她也参与了杜松树论坛这次针对我的恶搞活动,显然是属于人老心不老的那类。此时,我已经完全谈不上生气,只是瞪着她,甚至还有些想笑。
  “你为什么不把额头上的印章擦掉?”老太太花枝乱颤了好一阵才止住,她从口袋里摸出一袋湿纸巾,抽出一张来认真地帮我把额头擦干净。
  “奶奶,你盖了章又擦掉,多浪费啊……”我无奈道。
  “我这是帮你,不然你这一路上还要被盖多少下啊……你家离这儿远吗?”她此刻完全是一副长者慈爱的口吻,我几乎都要被她感动了。
  我家就在离这儿不到两条街的地方,但我还是做出一副诚恳的样子道:“远……奶奶,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回去了。”我急于回家上网查查这具体是怎么回事。
  “没事了没事了,你走吧……”老太太笑眯眯地把湿纸巾扔进垃圾箱里,目送我离开。我刚走了两步,她又迈着碎步跑上来,把那包湿纸巾塞到我手里:“你用得着这个。”
  “谢谢。”我苦笑一声。
  这老太太还真是体贴。
  但她的举动也提醒了我:虽然我家离这儿不远,但毕竟还有一段距离,这一路上,说不定还会遇到杜松树论坛的人。印章盖在脸上固然不疼,印油也未必对身体有害,可冷不丁冒出一个人就往脸上盖这么一下,绝对不是愉快的体验,何况万一对方一个失手盖到我的眼睛上,那问题可就大了。无论如何,避避总是好的。我左右张望着,想找个地方躲着走。然而这地方在仁义广场附近,地方开阔,四面八方的人流会聚到这里,再继续往四面八方走。就在我四处寻找的这么点儿工夫,身边至少已经走过十个人,其中两个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了看我。我慌忙低头用手遮住了脸——倒霉的是今天穿的衣服没领子,想把衣领竖起来遮遮脸都不成。但人总是有办法的,我索性就这么用两个手掌遮住大半个脸往前走。这一招固然引来许多诧异的目光,但走过了一条街,再没有人跑过来往我脸上盖章。
  手掌盖在脸上十分闷热,加上我又走得快,很快就汗津津的,十分难受。我朝四周看看,这条街上的人已经少了许多,有一段路的路灯坏了,隐没在黑暗中。我飞快地走进那根坏掉的路灯灯柱下,将手掌移开,擦干净脸上的汗水,让燥热的脸在晚风中冷却一下。
  有两个人朝这边走来,我连忙转身,面朝灯柱,将脸隐藏起来。
  那两个人走得很慢,好半天都没从我身边走过,那女的甚至停下来对那男人撒起了娇。两个人磨磨叽叽在我身边暧昧了好几分钟,完全当我是个死人。在这几分钟里,我的目光逐渐适应了黑暗。听着身后暧昧的对话,我觉得十分尴尬,便将注意力集中到灯柱上来——灯柱上贴满了小广告,有开锁的、办证的、招聘的、找工作的、找人的,不一而足。往常,对这种小广告我从来不留意,但现在站着也是站着,为了打发这点儿等待的时光,我在密密麻麻的小白方块中寻找有意思的广告阅读起来。
  大部分广告都是老一套,也有几个比较神的,比如一张巴掌大的广告上,就提到了一种江湖失传已久的魔术,能够将别人身上的东西变到自己身上来,据说异常神奇,千百年来没有人能看出其中的奥秘。广告词天花乱坠,充满了怪、力、乱、神,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所谓的魔术,其实不过是小偷的伎俩罢了。我一边看一边笑,但目光再往上移,就笑不出了。
  我居然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那是一张喷墨打印机打印出来A4打印纸,上头有两张扑克牌大小的照片,上面那张就是我的。这张照片是不久前旅游的时候拍下的,我记得自己并没有放到网上,甚至没有打印出来,现在依然存在我的相机里。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居然能拿到这张照片?在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这两张照片上有一小段话,凑近了仔细看,我总算明白额头上印章的由来了。
  果然是杜松树论坛搞的鬼。
  这个一向以恶搞闻名的论坛,从昨天晚上开始,推出了一种新的恶搞游戏,这种游戏的名字叫作“专属之人”。游戏的具体内容很简单:所有参与游戏的人在“专属之人”的额头上盖上印章并拍照发到网上,可以在这个游戏中获得加分;打印这种游戏通告贴在电线杆上并拍照发到网上,可以获得论坛金币;每20枚论坛金币可以兑换一分游戏积分;游戏积分累积到一定数额,可以修改游戏规则;游戏规则修改之后,原有的游戏规则作废。
  那么,谁是“专属之人”呢?
  很简单,“专属之人”由网友推荐,系统随机抽选。推选人将被推选人的照片和相关资料发到网上,如果被推选人被系统抽中成为“专属之人”,他的所有资料以及照片将对游戏参与者公开。
  听起来很公平。
  如果不是我自己成了“专属之人”,我绝对想不到这事情有什么不公平的地方。实际上,这游戏有一个明显而恶意的漏洞:“专属之人”并非自愿参与游戏。每个人都可以推荐其他任何人成为“专属之人”,但游戏规则中并没有说明这必须在自愿的前提下,事后显然也没有对“专属之人”是否愿意参加游戏的询问——至少我是这样。
  这样一来,这个游戏就有了凶残的一面,即,任何人都可以将他们讨厌或者仇恨的人推上“专属之人”的位置,如果抽中,则可以借由所有游戏参与者的手来戏弄“专属之人”。
  我,就是这么一个被戏弄的人。
  究竟是谁,将我推上了这个位置?
  我苦苦思索了许久,想不出曾经得罪过谁。不过这事也说不好,谁也不会把怨恨那么明白地写在脸上,每一张笑脸背后,都可能隐藏着一颗愤怒的心。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有些寒冷,抱了抱膀子,将那张A4打印纸揭下来,折了几下塞进裤子口袋里。那上面另一位仁兄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有幸和我一起成为这出游戏的两个“专属之人”。打印纸上详细地列举了他的资料,他的网名是“凤鸣”,真名石磊,中学物理教师,市三中的初三(八)班班主任。我猜,他多半是被哪个恨他的学生推举到了网上。
  我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不知不觉地离开了路灯柱。直到脸上又被盖了一下章,这才回过神儿来。盖章的少年已经嬉笑着跑开,有了广告上的提示,我这才注意到,在前方的某个角落里,另一个少年举着相机在暗处拍下了他盖章的这一幕。他们两人在远方汇集到一处,很快消失在街角,笑声依然传来。这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个游戏罢了。我默默地擦去额头上的印泥,依旧用手掌捂着脸,飞快地穿过街道,回到了租住的房子里。
  房子里一如既往的清冷简陋,那盏用了许久的吸顶灯发出暗淡的光。关上门的刹那,我长舒了一口气。
  这下总算不用担心有人往我额头上盖章了。
  这口气还没吐完,啪的一声,额头上重重地着了一下。人影从我面前跳开,闪光灯迅速一闪——人影又扑了上来,搂着我的脖子,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覆盖了我的鼻子。
  我一把将她推开,她噘嘴看着我:“你怎么了?”
  是莫娜。
  我的女朋友。
  她有我房间的钥匙,有时候还在这里过夜,现在她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她手上拿着印章,印泥覆盖在我的额头。我随手拿起桌上她的小镜子照了照,照出两个反写的汉字:莫娜。
  我把镜子放下,走进洗手间里,挤了点儿洗手液涂抹在额头上用力擦拭。经过这一夜的盖章,额头上已经红得模糊一片,我使劲搓了许久,才慢慢洗去所有的印泥。莫娜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看着我,几次想要上来帮忙,都被我推开了。她原本开心微笑的脸渐渐耷拉下来,有些不知所措地在我身后走来走去,有时候单腿支撑着身体站立,从镜子里寻找我的眼睛,想要和我对视。但我总是故意避开她的目光。
  我故意洗得很慢。趁着这安静的工夫,我慢慢明白了一件事:作为“专属之人”公布出来的那张我的照片,现在还保留在我的相机里,除了我之外,只有莫娜才能拿到。
  是莫娜推荐我成为“专属之人”的。
  但为什么?
  也许不是?
  也许是某个小偷?
  我不愿意在存有哪怕千分之一另外一种可能的情况下冤枉莫娜——我确实很喜欢她,我也曾经异常确信她也同样喜欢我。
  所以,我只能暂时什么也不说。
  我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水珠,一边走出厕所。莫娜站在厕所门口拦着我,我轻轻将她拨到一边,她眼睛里猛然涌上了大片的泪水。
  我假装没看见,快步走进卧室。
  她跟进了卧室,但还是什么也没说。这不是她的风格,这说明她知道什么地方惹恼了我。
  区区盖章的事,我不会生气,这她应该知道。
  但也许她不知道。
  我的心又乱了。
  我打开笔记本,在等待开机的过程中,我使劲盯着桌上一处烟头烫出来的疤痕。莫娜就在我身边紧张地呼吸着,身体发出巨大的热量。
  这次开机的过程无比漫长。好不容易连上了网络,我迅速点击杜松树论坛的网址。
  莫娜的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这个论坛,我们就是在这个论坛上认识的,论资历,她比我还要早进入论坛几个月,有好几次引发网络震动的恶搞事件都是由她组织的。
  那么这一次,组织者是不是她?
  论坛打开了。莫娜已经在我身边坐下,几乎和我脸贴着脸,我还是没理她。
  关于“专属之人”游戏的帖子被置顶,用深红色醒目的大字体悬挂在论坛最上方,一打开页面就进入眼帘。我打开这帖子匆匆看了一遍——内容和那张小广告上发的没有多大区别。我的目光落到帖子底部,那里写着组织者的名字,都是陌生的ID,这让我松了一口气:至少莫娜并不是组织者。
  然而,没有太大意外,我在“专属之人”的推荐帖里看到了莫娜的ID,她兴致勃勃地推荐了我,并将我的照片放了上去。令我意外的是,她在帖子里并没有隐瞒这一点,反而以一种十分自豪和兴奋的语气,表示非常期待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能够成为这次游戏的对象。更令我意外的是,和我当初想象的完全不同,绝大多数推荐者推荐的“专属之人”候选人,并不是自己仇恨或者讨厌的人,相反,他们推荐的都是自己最亲密、最关心的人,并将这视为一种荣耀。最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有不少人居然推荐了自己!那个和我同为“专属之人”、ID名“凤鸣”的石磊,就是自己推荐了自己。
  这世界怎么了?是他们的思维出了问题,还是我的脑子有毛病?
  我感到大脑一片混乱,扭头望着莫娜:“你为什么要推荐我?”
  “你不觉得这很好玩吗?”莫娜迟疑地说,目光在我脸上停留,见我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愤怒,她的胆子大了一些,继续道,“而且,你没发现这个游戏的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我问。
  “游戏积分达到一定程度就能够修改游戏规则,而作为和‘专属之人’亲密接触的人,当然是最有机会成为修改规则的人的。”莫娜笑道。
  原来如此。
  我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们争先恐后地推举自己熟悉和亲密的人,只不过是为了优先获得修改规则的权力!
  但获得这种权力又怎么样呢?
  我还是想不明白。
  对我的这个问题,莫娜也没有答案,她只是反复回答:“不知道,就是想……特别想要自己控制一些事……特别想……”她用一种茫然而空白的表情重复“特别想”这三个字时,我的脊背上莫名地蹿过一股寒意。
  “可你这么做……你知道我这一路上是怎么回来的吗?”我忍着怒火问。
  莫娜脸上闪过一丝歉意:“我想过……但这事不会持续太久……”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哼了一声。
  “因为……”她怯生生地瞟我一眼,垂下眼帘道,“只要修改了游戏规则,就能将你从专属之人中删除,那样你就不会成为游戏的对象了……”
  我顿时一呆。
  二
  我几乎是带着满腔怒火,任由莫娜一次次在我额头上盖下了印章。起初她盖得小心翼翼,后来便无所顾忌,下手飞快,啪啪的声音敲得我头晕脑涨。我没有计较这个,我只想这一切快点儿结束。
  但事情偏偏就结束不了。
  结束这游戏的唯一条件是:某个参与游戏的人的积分达到一定数额。
  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