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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六计:一人一个诡故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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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好像若水。”刘敏眯着眼睛看着我,“好几次,我甚至看到你的脸和若水一模一样。”
  “……”
  刘敏垂眸,她把一个带锁的日记本推到我面前,低声道:“你看看这个。”
  见到日记本,我头皮木木的。
  这不是我上次扔掉的日记本吗?为什么在她手里?难道她从垃圾桶里捡了回来?
  “这是若水的日记本,她和你一样,有写日记的习惯。”刘敏从口袋里摸出一片薄片,很巧妙地别开锁,然后打开,上面那红色的字挤在一起,密密麻麻,扰乱了我的眼。
  我一边揉着发痛的眼睛,一边问:“若水的日记本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我是无意中捡到的,不,确切地说,是挖出来的。”刘敏阴森森地笑着。
  “……”我无言以对。
  这时,刘敏突然说:“其实林森很讨厌季雨,可季雨常常缠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惊愕地问。
  林森和季雨关系一直很好,虽然林森私下告诉我,他喜欢的人是若水,但他和季雨是大家公认的最佳情侣。
  她把日记本合上:“这个就交给你吧!我希望你能好好保管。”
  “为什么要我保管?”
  “前几天,若水不是送你一个相同的带锁日记本吗?你们的关系一定不错吧!”刘敏自顾自地说着,然后把本子强行塞进我怀里,逃也似的离开。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日记本,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若水是隔壁班的文静女生,平时喜欢看书,不爱说话。按理说,这样的女生没什么人缘,但正是因为她这种性格,让很多学生在心情不爽时,会第一时间去找她倾诉内心的不快。但凡传到她耳里的话,就如同空气,谁也不用担心她会把秘密告诉别人。
  由于这个原因,她成为全校的名人,而我也是慕名而去的其中一人。
  我和若水并没说过几句话,但我们之间有种说不出来的默契。
  比如,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我的心情也会不自觉地低落。她忧愁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烦躁。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知道,她装作若无其事,其实那些秘密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内在的折磨,只是她不愿意表现出来罢了。
  前段时间,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找她倾诉秘密的学生与日俱增。
  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四天前的晚自习下课后。那天我和刘敏出教室的时候,若水迎面而来,她将我和刘敏堵在路口,随后从黑色羽绒服的夹层里拿出一个带锁的日记本。
  她把日记本递给我,艰涩地笑着:“这个给你。”
  我看着本子好奇地问:“为什么把它给我?”
  “因为你需要。”她的声音很笃定,且带着一丝说不上来的森冷。
  我看了一眼日记本,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不要接不能接。可我的手臂不听使唤地伸了过去,接住她递过来的带锁日记本。
  当我接过本子时,她说:“你千万不要变成另一个我!”
  那一刻,我的心里竟泛起浓郁的欣喜。
  我知道,这种心情不属于我,它是若水此刻心情的体现。
  若水走后,我反复看了一遍日记本,随后将它丢下楼。
  可后来,我又鬼使神差地回去把日记本捡了回来,用它来记录别人告诉我的秘密。
  四
  想到这里,我没好气地抄起若水的日记本,想把它扔进垃圾桶。同一时刻,坐在最前排的林森扭头与我对视。
  情不自禁地,我打了个寒战。
  此时的林森骨瘦如柴,双目深深地陷了进去,混浊的眼睛无神地盯着我,苍白的嘴巴上结了一层黑色的壳。
  半晌,他抬手向我招了招。
  我走到他面前,张口就问:“你怎么变成这样?”
  林森双手捂着脸,全身止不住地发抖。他抽泣道:“安晓,你不会把我告诉你的秘密说出去,对不对?”
  “嗯。”
  “是不是知道别人的秘密,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或许吧。”我不确定地回答。
  林森把头埋进双臂间,沧桑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其实我很久以前就看不惯那些人了!有什么秘密都告诉同一个人,还要求她不要说出去!连自己的秘密都守不住的人,你又有什么资格让别人守口如瓶?”
  我完全愣在那里。
  良久,我讷讷地插话:“既然看不惯,你又为什么找我倾诉秘密?”
  “因为……”林森缓慢地站起来,他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嘴角扯出一丝苦意。
  这时,我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抹绿色,我身体一颤,随后偏头一看,只见林森搭在我肩膀上的手长满了绿色的霉,而那些霉有逐渐变黑的趋势。
  “因为你太像若水了,有时候我在想,你根本就是她的另一个化身!”林森郑重地说。
  又是一个说我长得像若水的人。
  “你一定认为我在说疯话对不对?呵呵……我说的都是实话。”林森凑过脸在我耳边低声说,“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林森慢吞吞地告诉我一个惊天秘密!
  听完他的秘密,我张大的嘴巴许久都未合拢。
  “你……”我惊愕得硬是没法儿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林森没等我再问话,冲我笑了笑,随即转身冲到窗户前,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轰……的一声,随后我的耳边响起刺耳的尖叫声。
  等我回过神来,我第一时间冲到窗户前低头一看,下面的学生围成一个圈。
  林森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还未放大的瞳孔里透着绿幽幽的光芒。
  我呆呆地看着他身体不断地变绿、发霉,直到一团绿茸茸的霉将他整个包裹住。
  五
  回家后,我随手将若水的日记本丢在床上,继而进卫生间洗脸,洗到一半时,我想起林森被霉包裹的样子,又想起他和刘敏说我与若水长得一模一样。
  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慢慢地直起腰。对着镜子时,我的瞳孔里盈满恐惧。因为镜子前的我,真的长着和若水一样的脸。我试图眨眼、咬唇、微笑、扮鬼脸……想通过这些来证明我是眼花了。可令我失望的是,无论我做多少遍,镜子里的脸都一直没变。
  恐惧,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把我牢牢缚住。
  我摸着脸,一步步地向后退。片刻,我冲进房间,抓起床上若水的日记本,当我翻开时,我蒙了: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我急躁地合上日记本,然后到客厅打电话。
  当我拨通刘敏家的电话时,好长时间都无人接听。我挂断电话,疯狂地拨打她家的电话,可无论我拨多少次,机械的语音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无奈之下,我只好放弃。
  忽然,我的喉咙里像是爬满了不明生物一样,又痛又痒,随后我听到自己说:“哈哈,你以为听别人的秘密是很开心的一件事?”
  我慌忙抬手捂住嘴巴,可一股发酸的霉味钻进我的鼻孔。我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的双手长满了霉,不仅是手,身体的其他部位也或多或少长了一些。
  这时,我慌了神。
  我跑进卫生间抓起毛巾将霉擦掉,可不论我怎么擦,它们还是会迅速长出来,而我的嘴巴也不听使唤地说道:“你愿意当我的媒介吗?”
  这不是我要说的话,可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为什么会从我的嘴里发出?难道我被人控制了?而我的记忆中,也没有谁对我说过这两句话。
  六
  第二天早上晨读时,我便发现今天班上的气氛很沉重,大家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
  “不是吧?刘敏也死了?还是割腕自杀?她在哪个医院啊?放学的时候,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在B附属医院。”
  ……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我的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无法挪步。
  难怪昨晚我打电话到她家无人接听。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刘敏为什么要割腕自杀?
  顾不得许多,我走出教室,想去B附属医院看看刘敏。
  走到校园绿化带时,我看到季雨跪在一棵香樟树下用手刨土,挖了半天,她将好几张皱皱的纸埋了进去。
  填好土后,她闭上眼睛默默祈祷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等她走后,我小跑上前,学着她的动作开始刨土。可我刨了半天的土也没见到纸,反而刨出一颗人头。
  那头的主人长着和我一样的脸。
  我连滚带爬地尖叫着,脑子因恐惧而乱成一团,无法思考。
  同一时刻,季雨从某个地方冲了出来,她一把捂住我的嘴巴,警告道:“别叫,否则会引起骚动!”
  我死死地抓着季雨的手,全身止不住地抖动着。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终于冷静下来。
  我吸了一口气,战战兢兢地问:“那颗人头是我?”
  “是!”
  “那么,我是谁?”
  “你是安晓。”
  “我的意思是,我是不是死了?”
  “你还活着。”
  “你还知道些什么,你快告诉我!”我激动地问。
  我要疯了,我要崩溃了!
  被埋在树下的是我的人头,林森和刘敏说我长得像若水,难道我的头早就被砍下来埋在地下,现在顶着的是若水的头?这太荒唐了吧?
  季雨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不会告诉你,别怪我,我也是为你好!”
  我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既然她知道秘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一手捂住闷闷的胸口,另一只手揪着头发。
  天在转,地在陷。
  我的头一阵阵剧痛。
  剧痛之下,我发现自己像是被人控制一般很想说话。惊骇之下,我右手扼住喉咙,左手手掌放进嘴巴,牙齿没入皮肉里,浓郁的腥甜味道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我用极端的方式来阻止自己说话,然而此时我感觉到,似乎有双手从我肚子里一直爬到喉咙上,那只手一直往前爬,然后我听见自己在说:“她说她不会死,因为你就是她的媒介!”
  这是林森临死前告诉我的秘密。
  “是我杀了若水!我不是有意的,是她求着我的,她说她很痛苦,特别痛苦!我很想替她分担这些痛苦,可我不是你,我没法儿做一个媒介!”
  在我痛不欲生时,季雨走到我面前,她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和鼻子,不让我呼吸。窒息的感觉不好受,可比起阻止自己不说话的痛苦,简直不值一提。
  我没有反抗,亦没有挣扎。
  片刻,黑暗如同一块幕布将我的眼睛包裹住……
  七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教室里。
  我稍稍偏头,便看见季雨坐在对面。
  见我醒了,她说:“你醒得还挺快的嘛,没事就好!”
  我“哦”了一声,随后暗自懊恼。
  要是就那样死了,也是一种幸福吧!
  “我觉得你有必要看看你的脸。”季雨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面梳妆镜。
  我疑惑地接过镜子,对着自己照了照,竟发现我的脸又变成一张陌生的脸。惊骇之下,我扔掉镜子,惶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又是谁的脸?”
  “你真的不认识这张脸?好好想想吧,你会记起来的!”季雨漫不经心地说,“占领别人的身体,控制别人的思想,可不是一两天的事情!”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激动地揪着季雨的衣领质问。
  季雨很冷淡地推开我的手:“自己去想,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就算你能想起来,还会再一次失忆!”
  话落,她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她扭头对我说:“忘了说,安晓已经死了!”
  季雨的话无疑就像当头一棒,让我目瞪口呆。
  我奔了出去,只见校园内一群学生和老师又乱成一团,几个救护人员将全身长满霉的我抬上担架,其中一个护士将一条白布盖在我身上。
  如果我死了,那么为什么我会站在这里?难道我不是人?
  这时,我又想起被季雨埋起来的纸。我再一次跑到绿化带前,也顾不上之前挖出来的是人头的恐惧,再一次挖了起来。
  这一次,我挖出来的是被季雨揉成团的纸,而不是人头。
  八
  我欣喜地将纸展开,把碎纸拼凑完整后,我慢慢地读着下面的信息。
  今天这个找我的女生,比以往任何一个人都特别。
  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直接说秘密,而是说:“我觉得你很幸福!”
  这句话就是她的特别之处。
  从第一个人跟我说秘密,并要求我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说出去起,我就不知道幸福的含义了。后来,找我倾诉秘密的人越来越多,我却没法拒绝。
  再后来,知道的秘密太多太多,憋在心里就像有什么堵住一样难受极了。起初我学着童话故事里那个理发师一样,挖洞说出这些秘密,可效果甚微。
  后来我把这些秘密写在日记本上,一开始有了好的效果,我心情好了很多,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写日记也于事无补。
  再后来,我发现林森喜欢我。一个喜欢你的人,为了让你开心,他会听你的任何要求,只要他力所能及,必然全力以赴。
  因此,我尝试把一些不痛不痒的秘密告诉他,每次我说出一个秘密,我身体就会长出一些霉,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于是,林森成为我倾诉的对象。
  但是积聚了秘密的林森,也变得少言寡语了。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太自私了。
  如此痛苦的我,竟然有人说我很幸福。
  我当时就笑出声来:“哈哈,你以为听别人的秘密是很开心的一件事?”
  “八卦是人的天性啊!”她说。
  “我知道大家都不是真心喜欢我,他们只是在自己有秘密的时候,才会找我。知道别人的秘密又怎样,我又不能说出去,一旦我出卖任何一个人,就会被所有人一致排斥!再说了,我知道他们的秘密,其实他们也是坐立不安,怕我出卖他们,骨子里还是对我有敌意的!”
  她很天真地说:“要是你不想让他们害怕的话,你也可以说一个秘密啊!那样你们就扯平了,谁也不用担心谁会出卖谁!”
  我笑着问她:“你听过一个关于理发师和长着驴耳朵国王的童话故事吗?”
  她茫然地摇头。
  于是我把这个童话简要地告诉了她。
  从前,有个国王长了一对驴耳朵,被理发师看见。国王要他发誓不将这个秘密说出去,否则就处死他。装着秘密的理发师生病了,随后他听从朋友的建议挖了一个洞把这个秘密说了出去。多年后,洞里长出一根竹子,有人砍断竹子做成笛子吹,可笛音一次次地说:“国王长着一对驴耳朵!”
  听完这个故事后,她皱着眉问:“你的意思是理发师出卖了国王?”
  “我想说的是,如果能有一个有效的发泄秘密的方式,或者找到一个好的媒介,或许知道秘密,的确如你所说,是一种幸福!”我说,“比如那个洞就是媒介,而对于洞来说,竹子就是它的媒介,对于竹子来说,把它做成笛子的人就是一个媒介!”
  “那又怎样?”
  “你愿意当我的媒介吗?”
  她怔了怔,然后说:“你是想让我听你知道的所有秘密?”
  “你不是说,这是一种幸福吗?”
  她想了很久,思想似乎在挣扎。
  天知道我当时是多么希望她能答应。
  因为和她短暂地交谈之后,我发现她和我有着相同的体质,更重要的是,她有好奇心,但并不是那种很大嘴巴的人。
  如果这场交易成功,我或许能解脱。
  “我真的可以当你的媒介吗?”
  “当然。”
  后来,她便成为我的媒介。自从有了媒介之后,我便轻松多了。
  我相信,从今往后,我会幸福起来,而这本日记,也不会再有后文。
  九
  原来,我是若水的媒介。
  我被若水利用了,所以才落入现在的局面。
  作为安晓的我已经死了,那么现在的我又是什么身份?我叫什么,住在哪里,父母是谁,朋友叫什么?这些我都不得而知。
  很自然的,我又想起季雨。
  现在唯一知道秘密的人就是季雨,可是她一副看戏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打算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我。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活下去,我有权知道真相!不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从季雨那里得到我想要知道的信息。
  就在我做了这个决定时,我的头忽然炸裂般的痛!
  我蹲下身子,双手奋力地扯着头发,好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头剧烈地疼痛着。片刻,头不那么痛了,可脑子昏昏沉沉,恍惚间,脑海里浮现一些陌生的脸,他们笑的笑、哭的哭……场景和人物不断地变换着,而我从这些信息中,竟得知,我现在的身份是——刘敏!
  不可能,我怎么会是刘敏呢?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而且我和刘敏是好朋友,她的脸对我来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刚才季雨给我镜子时,明明就是陌生人的脸。
  我闭上眼睛,脑子里勾勒出刘敏的脸,可不论我怎么想,刘敏的脸总是很模糊。
  寒意从脚底升腾到头顶,我隐约闻到了危险和阴谋的气息。
  我仓皇地起身,踉跄着向前走。偌大的校园,川流不息的人群,嘈杂的声音,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脑海里的画面不停地闪烁着、交替着。
  我清楚地感觉到,作为“安晓”的记忆在此期间,被我一点点地遗忘。
  第一次,我感觉到如此惶恐和不安。
  同一时刻,一个陌生的男生迎面走来,见到我,他友好地打了声招呼:“嗨,刘敏!昨天一群无聊的人传言你死了呢,我怎么也不相信,今天看到你真高兴!嘿嘿,谣言不攻自破了!”
  男生的话就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爆炸!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种荒唐的事情?
  我是安晓,不是刘敏!
  还有,传言刘敏已死不是今天吗?怎么是昨天?除非我昏迷了一天一夜。
  不过,这些猜测和身份颠倒的混乱,只有季雨能给我答案。
  十
  我是刘敏。
  我很八卦。
  我喜欢打听别人的事情。
  我讨厌季雨,因为她总是鄙视我的八卦性格。
  当然,我也不喜欢若水,因为她知道很多人的秘密。我看到她经常写日记,所以好奇,她在日记里写了些什么劲爆的秘密。
  一个星期后,我的思想慢慢转化,很多时候,我真的就以为自己是刘敏,而不是安晓。至于季雨,自从那次她说了吊足我胃口的话,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然,因为刘敏的身份,交替的记忆间,让我得到了一些信息。
  比如,刘敏并没有像大家传言那样全身长霉死了,而是她故意在自己身上涂了一层类似霉的物质,她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比如,若水的日记里记载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刘敏费了很大力气把日记本偷了过来,至于日记的内容,因为是刘敏的记忆,我并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什么。
  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月,关于“安晓”的记忆越来越少,甚至变得很模糊。有好几次,我都以刘敏的身份毫无顾忌地和大家攀谈嬉笑。
  这种异化,让我感到非常恐惧。
  为了不迷失自我,我用小刀在手臂上刻字:我是安晓。
  我在属于刘敏的日记本上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写下来,并反复强调,我是安晓,不是刘敏!
  写着写着,我看到自己的皮肤表面结了一层灰茸茸的物质,它们交叉着、纵横着叠在一起,并随着我的日记字数的增加而疯狂地生长。
  当我写完所有事情时,我已经变成了一个“霉人”!
  我合上日记,去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前那全身又灰又绿的怪物,我提醒自己:我是安晓,不是刘敏!我是安晓,不是刘敏……
  重复了几遍后,变成了:我是刘敏,我是刘敏,若水的日记在我手里,我看到了很多秘密,嘿嘿嘿……
  十一
  自鸣得意了一会儿,我的脚不听使唤地离开家,向学校走去。
  人是按照自己的思维做事,可我的身体怎么就不听使唤?
  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回去,回去!
  可我的脚朝着校内走去。
  走了一大圈之后,我停下脚步。此时,我感觉到有双无形的手在我的喉咙间轻轻地撩拨着,怪异的酥麻感在身体的每个细胞里游走着。
  “不要霸占我的身体,别想控制我的思想,滚开,快滚开!季雨,你快救我!”倏然,我张嘴大叫。
  这是刘敏的声音。
  “我是安晓,季雨,我是安晓……”这是我的声音,“我们真的能成功吗?把身体交给它,你确定你能杀了它救所有人?季雨,我好怕,我不想死!”
  这是怎么回事?
  我惊愕地站在原地,手指掐着脖子,可嘴巴还是不停地说话,它一会儿变成刘敏的声音,一会儿又变成安晓的声音,让我头晕目眩。
  慌乱中,我一边扼住脖子,一边向前走。我的脚步不稳,身体摇摇晃晃。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又来到绿化带前。
  走着走着,我看到季雨正在一棵梧桐树下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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