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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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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铃:好的,和你说话感觉挺好的,有时间再联系吧。
“看不出有什么问题。”高翔说,“不过王他们几个的工作做得相当不错,如果我在网络的另一端也会信以为真。”
“太过奖了,高队,我们啊还且有得跟你和郑哥学呢。”小王兴高采烈地说:“高队,这个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这个。”小王说着点击开了另一个对话框。
夜风铃:你是?
大上海:大上海
夜风铃:为什么加我好友啊?
大上海:你的名字很好我搜到的
夜风铃:其实这个名字不是我的。
大上海:那是谁的、
从时间间隔上看,这个叫“大上海”的人打字速度很快。
夜风铃:是我一个朋友的,你可以看看这个贴吧,就明白了。
小王再次给这个叫“大上海”的新人者发了贴吧的网址。
大上海:你们大学生就是有文化,你的同学一定能看到我听到了天堂的叮叮当当
大上海马上做了回复。
大上海:你很善良在哪儿上学啊
夜风铃:在X市
大上海:是吗、我正好在这开会呢
夜风铃:看来你不是本地人,你多大岁数?对不起,这么问挺没礼貌的。
大上海:不到四十岁做事业很费心人老得快啊
夜风铃:你的事业肯定很成功。
大上海:还可以,有个大公司。
夜风铃:是个大老板啊?真了不起,不到四十就事业有成了。我真想毕业后能找到个大公司上班。
大上海:那没问题啊我们公司正在招人呢你可以来我的公司硬拼
夜风铃:硬拼?你是说应聘吗?
大上海:对,应聘。
夜风铃:真的?您的公司在哪儿?做什么的啊?
大上海:房地产在上海浦东地区我的公司很有名的
夜风铃:天啊,您真大了不起了。
大上海:还可以很多人都在我的公司里发展特别是女孩子有更多机会
夜风铃:我猜您一定是风度翩翩的成熟男性。
大上海:还可以很多女人都喜欢围着我转我经常买礼物给她们
夜风铃:那您公司每年都招收新的大学毕业生吗?
大上海:看情况吧公司大很多人来我的要求是很高的。
夜风铃:我的功课挺好的,而且我的特长也多,最主要的是我特别踏实。
小王把找工作的急切心情表达得很准确。
大上海:好啊可以来试试
夜风铃:天啊,跟做梦似的,我真想马上见到您。
大上海:这恐怕不行我还有个重要会议我在这里待不长不过如果你想进我们公司还可以再联系
夜风铃:那我怎么和您联系呢?要不我们互留一下手机号?
大上海:不不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机打扰我工作了我工作很忙,还是找时间网络联系吧
夜风铃:那也行,您都什么时候上网啊?要不我先打份个人简历给您发过去吧?
大上海:可以啊。最好有照片,我们公司对支援的要求是很严的没办法上海都是这样
夜风铃:没问题,没问题。就从QQ上传过去吗?
大上海:你不是说这个号不是你的吗、
夜风铃:对啊,是我朋友的。
大上海:你自己有号吗、
夜风铃:有的。
大上海:那还是用你自己的号联络
夜风铃:行。
小王附带敲了一个QQ号,是个早就准备好的旧号。
大上海:我加你那个号你把我从这个号上删除一定要删除我不喜欢和死人对话也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人知道我,我很忙
夜风铃:好的。
然后小王再次打开一个对话框。
寂寞有时是一种毒:好了,我加您了。
大上海:看见了我也加你
寂寞有时是一种毒:真是奇遇,我还从来没有在网络上见到您这么有身份的人呢。晚上我就把个人简历准备好,会同照片一起给您发到邮箱里。
大上海:好好了年轻人我必须去开会了以后再联系88
寂寞有时是一种毒:好的,认识您真高兴。8
对话结束了。
“高队,我们在对话过程中查过这个号的IP地址,和‘事业有成’是同一个IP地址,来自本市的一家网吧。虽然网吧人员流动性大,但是从对话内容上看‘事业有成’和‘大上海’很可能是一个人。”
“对。对话中有很多可疑的地方。第一,两个人文化程度都不太高,经常会出现错别字,而且句子间喜欢用空格,该用问号的地方都用‘、’,说明这是他的一个打字习惯,不习惯用上选键纠正标点的错误。第二,当小王让‘大上海’看贴吧时,他几乎马上就有了回复,从时间上看太快了,他根本没办法完成打开贴吧网页,查看内容等一系列事情,但从他回复的内容看他分明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第二,小王告诉了‘事业有成’她是‘夜风铃’的朋友和同学,却只对‘大上海’说了她是‘夜风铃’的朋友,并没说她们是同学,但‘大上海’的惯性思维让他再次露出了破绽。小王,你对话的尺度把握得非常好,设计了不少陷阱,相同的人经常会在不同的身份中混淆已知和未知的信息。”
“高队,这都是郑哥交给我们的,和这三百多人进行的对话,让我们学到不少东西呢。”
高翔亲热地拍拍郑德的肩说:“别说你们了,我在老大哥身上都学到不少东西。”
“行了啊,你们俩,什么时候学会这套拍马屁、捧臭脚了。咱接着分析案子。”郑德笑着说。
“好。还有一点,就是‘大上海’这么急于表明自己的身份地位反而说明他不是什么真正有身份地位的人。这和林巧珠一案中出现的网络大款对上了,证实了我们的前期推断,林巧珠和仝思雨很可能都是与罪犯通过网络联系的。其实稍有生活经历的人都不会被这么拙劣的网络谎言欺骗。她们两个人之所以轻易上当,都源于自己的投机心理,不管是为了摆脱卖身的现状,为了毕业后的工作,为了过有钱人的生活,还是为了其他什么,罪犯显然摸透了她们喜欢接近有钱人的想法。网络上欺骗她们的不是别人,而是她们自己。”
“对,高翔,我也感觉是这么回事。”
“接下来我们要尽快寻找到这条网络上的鲨鱼。把它打捞上来。小王,下次他上线,尽量要求见面,注意一定要掌握好尺度,既要尽快达到见面的目的,又不能让他闻出味儿来跑掉。”
“好,高队,你放心。”
“还有,小王,看看怎么弄张照片来。”
“这好办,一会儿找咱们警花们商量一下,这点儿牺牲精神大家应该还是有的。”
“抓紧。发过去资料后盯紧他的动静。还有,他可以换身份,咱们也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弄一两个其他号盯住他。别太过。”
“好。我先去找照片。”王说着离开了办公室。
“丫丫一案有进展吗?”郑德问。
“有,我想再核实一点,就知道是不是可以和林巧珠、仝思雨两案串并了。”
第十章 囚
叶子一直打算找个机会再见见林雅,林雅却先给叶子打了电话。她说叶子,我是林雅,我想和你见个面,你看行吗?
叶子一下子没回过神儿来,拿手机的手轻微颤抖了起来。说不好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通话的过程林雅始终掌握主动,叶子只是嗯嗯地应着。
结果两个人约好在“烟火”见面。
叶子挂断手机,才翻过味儿来,一溜儿小跑冲进卧室。她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拿出来铺在床上。整整两个小时,叶子在穿衣镜前不停地换衣服。叶子对衣饰的搭配品位不俗,但这会儿她变得毫无自信。叶子精心打扮自己绝不是要和林雅一比高下,相反,她觉得只有精心才是对林雅的尊重。
可是最后,叶子又把床上的衣服扔回了衣柜。她终究不是为了什么而刻意去怎么样的人。她重新换回淡紫色的T恤衫和米白色休闲裤,简洁、干净、素雅。
有一回在高翔家里,高翔说叶子,你知不知道,别人穿休闲装看起来洒脱不羁,有野性。你就不一样。
是吗?我没野性?
没野性。
那有什么?
有兽性。
叶子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用沙发靠垫打高翔的脑袋,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义编排我呢,你个坏东西。
别打,别打,我还没说完呢。
你还说,你还说,我看你再坏,再坏。
高翔就抢过叶子手里的靠垫扔到一边,亲密地把叶子搂进怀里。箍住她说,真没说完呢,我是说小母兽。
叶子笑着想挣脱。高翔把她抱得更紧。小母兽,散发着乳香的小母兽,自然、天真、任性和调皮。不刻意,不造作,摇摇晃晃,蹒跚学步的小母兽,让人禁不住想抱。高翔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深情地吻住了叶子,长久而缠绵。
不能再想了,叶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快迟到了。她拎上背包,换好鞋冲出房门。
“烟火”开在临近市郊的位置。门面不大,但设计精妙,装饰考究。一楼是前卫酒吧,蓝调、忧伤、颓废浪荡主义式的格调。二楼则完全转格为古典,优雅。高远的屋顶,奶白的墙壁和奇异花卉的浮雕,阔大的落地窗,绿色的藤蔓,紫色的葡萄,一切都那么舒雅从容,安然妥帖。烟火上的天庭,余烬中的脱胎换骨,也许正是设计师想要表达的意境。
叶子一眼就从散落的客人中认出了林雅。她径直走过去,坐在了林雅的对面。
“我在看栀子花,叶子,你看,它们是不是特别漂亮?”林雅对叶子说,眼睛依旧望着窗外。
“嗯,简白平淡,但持久。”
两个人收回落在栀子花上的眼光。对视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们就曾经有这样的感觉。林雅很憔悴,略显苍白的脸上,大大的眼睛里闪动着粼波一般的微光,似乎随时会有眼泪滴落下来。
“我从来没在这样的房子里透过玻璃窗看过它们,突然有了疏离感,这个房子太豪华了不是吗?如果不是和你见面,我想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主动来这样的地方吧。”
叶子被林雅的坦白感动。太多的女人需要用打击别人来安慰自己的惶惶不安,用一瓶香水、一件大衣、一双鞋子的价格来显摆自己物质上的阔绰,事实上不过是庸碌气馁的内心折射,她们需要趴伏在看得见的华丽上隐藏自己不为人知的平白过往。林雅不,她不以清贫为可耻,她坦诚自己与物质层次间的不和谐,她质朴诚实得令人心生敬意。
叶子点了和林雅一样的果汁。
“高翔好吗?”林雅再次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叶子有些犹豫地说:“他应该很好吧。我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我以为,他和你在一起。”
林雅说:“叶子你可能误会了,高翔前段时间经常来看我,是因为,因为,因为丫丫被害后我……”林雅说不下去,扭头用手指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勉强笑笑,“对不起,叶子,你看我。”
叶子递给林雅一张面巾纸,她心里很难受,为孩子,也为林雅。
“我看得出高翔很爱你。他经常跟我提起你。不是刻意的,完全不由自主。”
“是吗?他也跟我说过你们过去好多事儿。你写给他的信笺,你妈妈包的饺子,还有你们家门前的老槐树。”
“哦?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提过去,而我总是滞留在对青涩岁月的回忆里。人们常说,一个人开始不断回忆的时候,说明她开始衰老了。”林雅定睛看着叶子,由衷地说,“叶子,你真美,真年轻。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
“美丽和年龄无关。林雅,你也很美。高翔说你是茉莉,曾经是,现在依然是,与生俱来的气质,岁月无法让它褪色。”
“谢谢。”两个人相视而笑,然后是寂静的沉默。
“高翔是个特别好的人。”
“我知道。”
“所以,你一定得珍惜。”
叶子这次没有回答。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叶子,其实找你来,没有什么具体的事,就是想再见见你。我……我是背着高翔从他手机上查到你的手机号的,高翔并不知道我要和你见面。我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可是我真的抑制不住想见你的冲动,说不上来原因,就是愿意和你说说话,你让我觉得亲近。你会介意我的冒昧吗?”
“怎么会呢?即便你不约我我也会约你的。”
“真的?”
“真的。从高翔第一次提你我就对你充满了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孩让他痴迷呢?后来咱们在餐厅碰上了,别看没怎么说话,你却给我留下了亲切的感觉。”
林雅的脸红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甚至卑微的女人,他怎么会对我痴迷,叶子,你在取笑我。”
“没有,真的没有。林雅,你是不知道高翔对你的感情,还是不敢面对他对你的感情?”
“叶子,我不确定高翔对我有没有过像对你一样的感情。即便有,也已经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吗?真的能过去吗?叶子想。
“林雅,能问个问题吗?”
“可以的。是什么?”
“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你知道高翔有多着急吗?他跑去你家,敲开一条胡同里每家每户的门,追问他们知不知道你的行踪。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他。他就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走,整整一个假期,他像一只流浪的猫,早出晚归,穿梭在大街小巷,希望在流浪的时候可以突然地、意外地遇到你。林雅,你不爱高翔吗?在你离开的时候。”
林雅听着叶子的诉说,早已泪流满面。她摇头,再摇头。过了很久,林雅清了清嗓子说:“那个时候,妈妈生病,就靠爸爸那点收入支撑着全家的生活。他,是我爸的徒弟,偶尔来帮忙。后来我顶了爸爸的位置,进了工厂,他很照顾我,一来二去,就成了家里的常客。爸、妈把他当儿子看,我就当他是自己的哥哥。有一回妈妈住院,爸在医院陪床,就我一个人在家,那天晚上他来了。他,他喝多了,把我,把我……”林雅说不下去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爸知道了,一气之下犯了心脏病,没多久就过世了。他跪在妈妈的病床前,赌咒发誓说他会对我好,会一辈子照顾我,照顾妈。我们母女无依无靠,妈妈看他也算个老实人,就劝我答应下来。我不肯,我心里早就……可是我怀孕了。”林雅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林雅!”叶子被惊呆了。叶子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之前,叶子有过各种各样的猜测,也想到过林雅因为生活困窘而委身下嫁,毕竟,她和高翔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世俗的距离虽然荒唐可笑,却谁都不能对其视而不见,一意孤行。但叶子无论如何没有想到林雅遭遇了如此巨大的屈辱和委屈。她的心是爱高翔的,她一直都爱他。
叶子突然有了一种冲动,她说:“林雅,你应该让高翔知道。他一直以为你是因为不爱他才消失。他心底有很深的伤口,我看得出,尽管他不说,可我看得出。从他第一次讲述你们的故事,我就看出他心里无法放弃对你的思念。他很多年都没有办法谈女朋友,他对我说过,真的。他说每次和其他女孩见面,你都会出现在面前,就坐在他和其他女孩之间,安静而凄凉,他根本不可能忘了你,你一直是他的茉莉啊。如果你的婚姻幸福,我是不会说这番话的。林雅,难道你不想重新开始吗?高翔……高翔他其实一直放不下你,即便是现在,他仍然放不下你。”叶子说到最后,心口被自己的话切割得生疼,但她必须这么说,她干净澄明的心不允许她藏掖一丁点儿的瑕疵,哪怕这样做意味着她将永远失去高翔。
“不,叶子,不要告诉他,请你,千万不要。”林雅急切地伸出双手抓住了叶子的手,“我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记忆了,就剩那个干净单纯的旧影。请你,叶子,替我保密,维护我仅有的一点点儿尊严,我要这最后一点点儿的尊严,否则我在他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知道他对我的心意我已经很满足,很高兴了。叶子,你不知道你说的话对我有多重要。我,我,我觉得没有枉来人世一遭。不过,叶子,请你一定要相信,无论我们曾经是否有过爱情,都已经是过往云烟。时过境迁,现在,我有我的生活,而他有了你。遇到你是高翔的幸福。叶子,你懂吗?我已经支离破碎,根本无法重新走进他的生活。”
“可是……”
“没有可是,叶子,过去的都过去了,高翔他现在爱的是你,你一定要清楚这一点。他的心已然不再属于我,你懂吗?他放不下我,是因为他把我看作是他的亲人,像妹妹一样的亲人。而他把你看作他的爱人和恋人,这是完全不同的。叶子,高翔是珍宝,他善良、正直、诚实、勇敢,我承认我爱他,也许比以前更爱他。可是,我已经没有可以盛放珍宝的盒子了,没有可以盛放他的纯洁了。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林雅凄然地微笑,眼睛里全是泪水。
“林雅,林雅,为什么当初你不接受高翔父母的资助,假如你接受了,现在会完全不同,你的人生会是另外一番景象。”叶子心里明白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啊?一切都来不及了,从林雅拒绝了资助那一刻起就都来不及了。她却还是忍不住要说这些话。
“我不能,因为那时我不想失去高翔。”
“失去高翔?怎么会呢?”
“每一个母亲都会保护自己的孩子,她们认为自己给孩子安排的人生才是最完美的人生,她们会想方设法扯断羁绊孩子的绳索。”
“什么,林雅?你是说?”
“是的。高翔的母亲来过我家,她很和蔼,很亲切。她说爱情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也不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要考虑到方方面面,只有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才有可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说她愿意资助我完成进一步的教育,尽量帮助我获得和别人一样的机会。她是一位好母亲,我理解她的心情。但是我当时不肯屈就命运的安排,我拒绝了。其实即使我答应离开高翔,也不会接受她的资助,爱情的确不是一时冲动,但它更不能用金钱赎买,不是吗?”
“林雅……”叶子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个女人,一个女孩,有着相通的心意,她们注定不可能成为情敌,她们是朋友,是可以互相依靠、信赖、袒露伤口的朋友。
叶子趁上洗手间的工夫,去款台结了账,回来的时候,像小鹿一样轻快。
“林雅,我提议咱们换个地方。这儿实在太拘束了。”叶子说的不全是真话,她是觉得林雅太拘束了,也不全是假话,叶子虽然不拘束,但林雅的拘束会让她不安。
“好,我去去就来。”
“是去结账吧?不用去了,我已经结了。”
林雅的脸涨红了,叶子的做法伤害了她的自尊。“叶子,我可以……”
“嘘,嘘,嘘,别嚷嚷,别嚷嚷。告诉你啊,款台有我一个亲戚,他根本没收钱,所以我才赶紧回来叫你。”
“什么?”林雅瞪大了眼睛,“可以这样吗?咱们喝了人家的果汁,应该……”
“可以,可以,有什么不可以,反正他们也是牟取暴利,一杯凉开水都要每人二十块嘛。”叶子拎上自己的背包,又把林雅的背包替她挂在肩膀上,使劲儿推她往外走,“快,快,咱们赶紧溜,不然领班来了可就真不好脱身了。而且要是让领班发现,我亲戚的工作可就得黄了。赶紧,赶紧,别让人家一片好心白费了。”
林雅被叶子孩子似的淘气逗乐了。“你真的觉得咱们这么做合适?”
“嗯。”叶子瞪大天真无邪的眼睛,使劲儿点头,“当然合适,快点儿,快点儿,好姐姐,算我请客了就,没花钱,还让你又欠我一顿,我都合适死了。走了,走了,不走我生气了。”
叶子拉林雅下楼,走到楼梯口特意冲刚才收钱的服务生报以嫣然一笑。服务生简直乐开了花,多美的女孩啊,他琢磨。
林雅这次信以为真了。她重新体味了一次小时候躲着妈妈从储物柜里偷拿了一块奶糖的快乐,和叶子一起“溜”出了“烟火”。
她是折了翼的天使,再也飞不回天堂。她投生为一株茉莉,纯净无瑕,却在劫难逃,终究要凋残了洁白的身体。空了心的花茎,吹出的只有哀调。干了情的泪,无力祭奠枯竭了的诗骸。什么时候她才能得以轮回,让春风催生枯败花枝的绿意,重新在日里在夜里,开出小朵的,清香的蓓蕾,舒展她内心的一卷净白?
叶子和林雅在夕阳下告别,看着离去的林雅,叶子心里感慨万千。
晚上高翔打来电话。在高翔和叶子心里,餐厅的一幕始终是一个结。两个人越是在意越是有意避开。谁也不肯先提。
“好吗?”
“好,你呢?”
“也好。”
“工作累不累?”
“还行,案子有眉目了吗?”
“有些进展。”
“别太累,注意身体。”
“好的,你也是。”
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怎样表达,拿着手机,听着对方的呼吸。每一次吐纳都带给机体氧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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