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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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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成温热的呼吸萦绕在叶子耳边,他的嘴唇久久地轻吻她的耳垂。突然,叶子的身体一凛。陆天成感觉到了。“怎么?我太突兀了吗?”
“不是,有……有什么东西?”叶子抬起伏在陆天成肩膀上的头,扭脸往四周看。
“什么?叶子?”
“不知道,就是,就是觉得有人在看我们。”
陆天成重新搂紧叶子,轻声说:“因为你害羞了。”
“不是的。”
“是。”
“不是的。”
“好,好,不是。”
“不是什么?”
“谁知道你要不是什么啊。”
两个人都笑了,叶子从刚才的困窘和羞涩中解脱出来,两个人恢复了平时的轻松和愉快。
手机响了,叶子彻底从陆天成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她走到沙发边,拿起背包,掏出手机。是小柯的电话。
“喂,叶子,你在哪儿?”
叶子想起陆天成的温存话语和拥抱,脸红了,她一时间连陆天成的办公室都不好意思提。
“喂,叶子,你在听吗?怎么不说话啊?林雅受伤了,在医院。我找不到高翔,只好给你打电话。”
“什么?林雅受伤了?怎么回事?”叶子惊叫。
“120送过来的,让车撞了,情况有点严重。”
“有点严重是什么意思?小柯你快说,快说啊。”
“你别担心,别担心,就是有过短暂昏迷的现象,不过到医院的时候已经醒了,初步看是脑震荡,现在去做脑CT了。我们联系不上她的家人,我问她还有谁可以帮助她,她就提到了你。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能,能,我马上过来。”叶子转身往门外跑,险些崴脚,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礼服和脚上的鞋。
“叶子,出什么事了?”
“我的一个朋友被车撞伤了,现在在医院。我必须赶过去,不能陪你去参加派对了,对不起。”叶子关上套间的房门,一边换回自己的衣服,一边隔着门对陆天成解释。
“没关系,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行,既然派对很重要,你不能缺席,我打车去。”叶子说完从套间里出来,不等陆天成再说什么就跑出了陆天成的办公室。
悠长的走廊,亮着很少的灯,人都已经走光了。叶子快步往走廊中区的电梯走,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墙的背后有什么?”叶子被自己脑袋里猛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墙的背后还能有什么?简直是岂有此理。叶子下意识地往回看,有灯光从陆天成办公室的门缝里流泻出来,叶子忐忑的心稍稍安定下来。如果真的空无一人,这高而寂静的大楼难免不让人感到空旷和恐惧。
电梯到了,叶子走进去,恐惧也跟着进了电梯。逼仄狭小的空间,似乎正被一双看不见的眼睛窥视着。叶子的脊背因为紧张变得紧绷绷。自己这是怎么了?是陆天成给了她太大的意外?是林雅的伤情让她担心?是没睡好神经紧张?叶子用手拢了一下头发,不安和焦虑依然如影随形。
中心医院的急诊科,叶子早就轻车熟路,她穿过走廊,直接走进接诊室。小柯正在看一张脑CT片子。
“小柯。”
“嗨,叶子,你来了。林雅在观察室,用过药,刚刚睡了。这是她的脑CT,还好,没有颅脑损伤,可以确诊脑震荡。”
“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只要恢复顺利,一般情况不会。”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车祸。撞到她的司机来了,费用是人家垫付的。交警也来了,他们在医生办公室等家属呢。叶子,你先想好,能不能对林雅负责?不要勉强自己,如果不行,我们可以再联系他爱人。”
叶子想到谷新方的样子不由得皱起了眉。“算了吧,指望她爱人还不如指望一个路人。我去看看。”
小柯带叶子到医生办公室,见到了撞到林雅的司机和两个交警。交警告诉叶子林雅是自己突然跑到快车道上去的,整个过程有多名目击证人,事故责任不在司机。叶子表示理解,等司机和交警离开后,叶子到观察室看林雅,林雅已经睡着了。
叶子从观察室出来,回到医生办公室。
“小柯,怎么你开始说联系高翔联系不上呢?你怎么知道高翔和林雅认识?”
“我……”小柯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着急说漏了嘴。
“到底怎么回事?说啊。”
“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
“算了,该来的总归要来,干脆都跟你说了吧,憋在我心里也难受。”事已至此,小柯想瞒也瞒不住了,“前些天,林雅一直在这儿住院,就住急诊科,是高翔送来的,后来呢,高翔一直陪床,还……还替她补交了不少住院费。”
“为什么住院?”
“就是她女儿被害后精神受了刺激,来的时候情况挺危险的,严重低血糖,中度贫血,身上还有多处外伤。高翔说是林雅的爱人打的。高翔快气疯了,也快急疯了。”
“高翔……他一直在医院陪床?”
“嗯。哎,叶子,你可别多想啊。高翔他,他也不是天天都在。我听高翔说林雅和他过去的事你是知道的。刚才林雅说到你,我还吓一跳呢,心想怎么你和她都熟悉到这种地步了。我还以为高翔已经告诉你他陪林雅住院的事儿了呢。”
叶子想难怪高翔一直有意躲着自己,也许他内心有过挣扎,至少是犹豫吧。
小柯想尽量把事情说得轻描淡写,可她还是看出了叶子情绪上的波动。
“叶子。”
“嗯?”
“你和高翔,你们到底怎么样了啊?”
“什么怎么样?”
“明知故问,当然是你们俩的感情了,进展到什么程度?”
“八字没一撇呢。不谈这个了。还是说说林雅,是不是需要办理住院?需要的话,我去办理手续。”
“我就奇了怪了,这林雅跟你和高翔到底成了什么关系?她爱人整个一甩手掌柜的,你们俩倒好,放着好好的恋爱不谈,紧着赶着往别人跟前凑,好像把她的事儿全包了。这算怎么回事啊?”
“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跟你解释清楚,反正我们要是不管她,就没人管她了,挺可怜的,经历了太多不幸。”
“比你还不幸吗?”
“不是一码事儿,她和我不一样。经历的事儿也不一样。”
“她经历过什么事儿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和你的确不一样,她是一个无法独立担当生活的人。也许她所有的不幸都源于此。”
叶子不能不佩服小柯敏锐的观察力和判断力。
“到底需不需要住院?”
“观察一晚上再说吧。我知道她家的经济状况。如果明天情况还允许的话,就不用住院。,不过她,身体底子太差,你也知道。一切等明天再说。你先回去吧,反正我值班,她应该不会有大问题,打过针,她会睡得很沉,你待在这儿也没什么必要,明儿再过来得了。”
“别,我还是在这儿陪着吧。她的问题不光是身体问题,我怕她半夜醒了再……”
“嗯,我也觉得车祸很有可能跟她的精神状态有关,明天得让心理科的专家再给她会个诊,如果精神问题加重,恐怕真得在医院待两天看看了。”
正聊着,护士来叫小柯。
“你去忙你的小柯,我到病房去陪着林雅。”
“那行。困了你就到医生值班室睡,我给你开后门。护士晚上会看着林雅的。”
“你就甭管我了,快去吧。”
叶子轻手轻脚走进观察室,睡梦中的林雅,还微微皱着眉。滞留在悲哀中太久的女人,浑身糅合着灾难的气息。叶子不知道林雅还要在黑暗中徘徊多久。也或者林雅根本就依赖上了绝望式的畸形生存。
“叶子,叶子。”小柯轻声呼唤趴在林雅床边睡着了的叶子。
“嗯?呦,我怎么睡着了。”
“能不困吗?都快十一点了。去值班室睡吧。高翔刚回过电话,我告诉她林雅的事了,他说马上过来。”
“你告诉他我在了?”
“没有,我什么都没提。”
“那行,我走了。”
“哎,你干吗这会儿着急走啊?太晚了,不安全。再说你不和高翔照个面啊?林雅呢,也不陪了?”
“不用我陪了。别告诉高翔我来过,也别跟他提我从你这儿知道了他陪林雅住院的事儿。”叶子说完走了。
小柯没有问叶子为什么,她不需要问,她太了解叶子了,叶子会为了她爱的人放弃掉自己的幸福,叶子会的。
第十一章 黑暗中的眼睛
漆黑寂静的夜晚,整座城市沉沉睡去。坚硬的马路笔直地伸向远方,无声地穿插在石头森林的夹缝中。路灯投下的光影在车窗前忽聚忽散,明暗交叠,如同一只只飞鸟,迅捷地起落,悄无声息。偶尔相向驰来的汽车里,困倦的面容缩隐在车窗后,一忽儿而过。
汽车进入一段没有灯的暗路,月亮成了唯一的亮物。饱餍月光的法国梧桐,垂下沉重的树影,茂密的枝叶间,有细小的光点渗漏下来,好像暑夜的游萤,飘忽不定,无以驻留。风从半开的车窗吹进来,吹乱了叶子的长发。叶子靠在出租车粗硬的椅背上,黑暗中,她突然有了荒凉的漂泊之感,心底怅然。
叶子在小区门口下了车。出租车打了一个回旋,呼的一声冲人夜色,很快便失去了踪影。值班室里,年轻的保安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小区的电动门只留下一条窄缝,叶子闪身走进去,小区里空寂无人。低矮的照明灯隔出很远才有一盏,罩着磨砂玻璃,光线昏黄暗淡,如有薄薄的雾气环绕。夏季的夜晚,这样的灯光可以在心理上消减酷暑带来的焦躁。但此时,夏末略起的微寒驱赶人们提早回家,空荡荡的小区在昏黄暗淡的灯光里显得分外诡秘,多少有一些吓人。
黑暗的植株在夜风里极不安分地摇曳,窸窸窣窣,像有困兽潜伏。密植的草木深处究竟有多少细弱针芒的生物在角斗、厮杀或休眠,无法想见。
四方石砖铺就的小路,迂回曲折,有花朵零乱的芬芳飘荡。叶子沿着小路往家走,鞋跟踏在地上,传出清冷的声音,刺破了夜的寂静。不安像一只鳞爪,从黑暗中伸出,再次紧紧地抓住了叶子的心脏。
包里的手机响了,声音被四周的寂静放大,听上去惊心、刺耳。叶子被吓了一跳,膨胀到了极点的不安像一只吹胀的气球随之破裂,引动了一阵心悸。叶子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拿出手机看了下说:“喂,小柯。”
“叶子,你到家没有?我不放心你。”
“马上就到,已经在小区里了。”叶子柔和的声音同样被寂静放大,孤单的声调突兀地砸在黑暗里,有令人胆战的荒凉之感。
“那你慢一点儿。”
“放心吧,不会有事。”叶子这样说,心里的不安却已重新抬头。挂上电话,叶子加快了脚步。
身旁的草木丛有“哗啦”的声响。是风吧?不是风!是什么东西冲撞了植株。叶子惊惧地往身边看。“喵呜”一声,一只黑猫从草木丛里蹿出,用亮而寒冷的目光撩了叶子一眼,飞快地跳过小路,窜人另一侧的草木丛。
叶子长出一口气,正要继续前行,突然,一只粗糙、巨大的手掌从身后绕过来,堵住了她的嘴。叶子睁大了,晾恐的双眼,右肘本能地向身后猛力戳去。她太瘦弱了,她的回击只让身后的歹徒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噢……”勒着她的手并没有放松。叶子的身体被迅速拉向后方,她立刻失去了重心,向后仰去,两只脚在地上慌乱地蹬踏。她被人一直向后拖拽,身体仰着,使不上一点儿劲儿。植物枝干发出断裂的声音,尖利的断枝划破了叶子手臂上的皮肤。叶子正被拖进草木丛。这是危险的信号!隐秘的草木丛是歹徒采取进一步攻击的目的地。叶子屏住呼吸,收紧腹肌,左手死命抓紧歹徒架在她腋下的胳膊,趁足尖点地的一刹那,右手拼尽全力高抬狠狠地抓向身后歹徒的头脸。叶子抓到了歹徒,却又滑脱了,手里拽起丝质有弹性的东西。虽然这一下没有伤到歹徒,但叶子突然、有效的反击迫使歹徒放松了指力。
“救命!救命!”叶子在嘴巴被放开的一刻大声喊。凄厉的呼救声高昂、急迫,以不可遏抑的焦灼烧穿了夜的寂静。无数黑暗的窗户先后被灯光点亮。叶子趁歹徒慌乱之际奋力摆脱了他的控制,她甩掉鞋子,跳出草木丛,拼命向前跑。
背后传来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噔噔噔”越跑越远。叶子不敢回头,她边跑边呼救,一头撞在了迎面跑来的人的身上。“啊……”叶子高声尖叫。
“没事了,没事了,我是保安,我是保安,别怕,别怕啊。”
惊魂未定的叶子张着嘴,喘着粗气,渐渐看清了被她撞到的人是小区的一个保安。保安一边用手揉着胸口,一边扶正差点掉下来的帽子。
“出什么事了?”
“有,有,有歹徒,袭,袭击,袭击我。”
“在哪儿?”
叶子掉转回头,歹徒已经跑掉了。
“跑了,你看清他往哪儿跑了吗?”
“没,没有。”
保安掏出对讲机。“喂,喂,小周,听到没有?”
“听到,听到。”
“有没有人从北门跑出去?”
“我不知道,有人呼,呼救,我,我正赶过去。”对讲机里传出气喘吁吁的声音。
“你不要过来了,赶紧看好北门,我已经在出事地点,歹徒逃跑了,有可能从北门出去。”话音未落,另一个保安已经从一栋楼的楼角处拐了出来,跑进了他们的视线。
两名保安替叶子报了案。他们陪叶子在从草木丛里找到了叶子遗落的背包和鞋。
叶子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拨通了陆天成的电话。她本来是想打给高翔的,想到林雅,又改变了主意。
“喂,叶子。”陆天成很快就接了电话。
听到陆天成熟悉亲切的声音,叶子像小时候一样,鼻子一酸,委屈地抽泣起来。
“喂,喂,叶子,叶子,怎么了?说话,别哭,别哭啊,告诉我怎么了,叶子。”陆天成的声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急切和不安过。
“没,没事。刚刚被歹徒袭击。”
“什么?在哪儿?”
“就在我住的小区,在院子里。”
“歹徒呢?他想要什么?让他说,只要不伤害你。”
“已经跑了。”
“他伤害到你了吗?你受伤了没有?叶子。”手机里传来关门的声音,陆天成已经冲出了家门。
“没,没受什么伤。”
“就你一个人吗?”
“不是,保安和我在一起。”
“几个?可靠吗?”
“两个,可靠的,平时认识。”
“报案了吗?”
“报了,我们在等警察。”
“叶子,听我说,让保安陪着你。我马上赶过去。”陆天成发动了汽车。
“知道了。”
“叶子。”陆天成急切地叫,“别挂断手机,保持通话的状态。”
“嗯。”叶子心里踏实了下来。
“宝贝,没事了,别担心,听到吗?”
“听到了。”
“我给你准备了份礼物,明天拿给你好吗?”
“嗯。”
“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
“那想吃什么,一会儿我给你做好吗?”
“好。”
“冰箱里东西全不全?我猜你是个小懒虫,一定什么都没有吧?”
“当然不是。”
“不是吗?那有些什么?”陆天成为了让叶子放松,胡乱地和叶子聊天,而他自己比叶子还紧张,直到他听到警察开着警车赶到现场。陆天成赶到的时候,叶子正在向警察陈述被袭事件的经过。
“你刚说罪犯挟持你的时候,你抓到过他的脸是吗?”
“我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部位,我想抓他的脸,但有丝质的东西护着,有弹性,我的手指打滑。最后揪着的就是那个丝质的东西。”
“衣服?”
叶子想了想,轻轻摇头说:“不像衣服,倒像是袜子一类的。我说不好。”
“好。我看一下你的手。”
叶子把两只手展开,右手手背有从小臂上流下的血迹,已经干了。右手指甲缘上有淡淡的红色。
“手背上的血是我自己的,指甲上的我不确定。手打滑了,不知道是不是抓伤了他。”
一个民警走过来,用棉签分别擦拭了血迹,以及叶子右手的指甲,然后把它们分别装进不同的袋子。
“看清他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我被吓坏了。只顾着跑,好像,好像我自始至终就没看到过他的脸。”叶子说着,心里也很纳闷,是因为歹徒在背后吗?挣脱的一刻,她又似乎曾经下意识地看过歹徒,但是没有脸的印象。为什么呢?人在面对自己的同类时,如果不是刻意回避,应该会本能地注意对方的面部。
“衣服呢?”
“太黑了,分辨不出衣服的颜色,黑乎乎的,肯定是深色。”叶子确信自己的确看过歹徒,衣服的黑暗还存留在她的记忆里。
“你平时和什么人有什么过节吗?”
“没有。”
“仔细想一想。”
“没有,绝对不是我认识的人。”
“小区之前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吗?”
“据我所知没有。”
“好吧,如果再想起什么新的情况,及时联系我们。”
“好的。”
警察在案发现场进行了搜寻,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叶子也没有受到严重伤害,他们很快就结束了现场调查取证的工作,认定为一起抢劫案。
陆天成陪叶子回到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了。陆天成帮叶子消毒伤口,好在只是轻微的划伤。叶子执意要洗澡。叶子在陆天成面前就是一个小赖皮。陆天成拗不过她。“好,好,好,洗,洗啊。小心别把伤口弄湿了。”
叶子洗澡的时候,陆天成给叶子做了红枣小米粥。他一边熬粥,一边竖着耳朵,不放过卫生间里的一点儿声音。他不能再允许叶子发生一丁点儿的意外。叶子洗过澡,脸色恢复了红润。她靠在床上,安静地喝完粥,躺下。乖巧,柔顺,一句话都不说。陆天成坐在床边,爱惜地抚摸叶子的头。
“好了,叶子,没事了。睡一觉,明天就会好。”
“我没事儿了。”叶子温柔地微笑,“你要回去吗?”
“不,我在这儿陪你。放心睡吧。”
叶子把自己的小手放在陆天成宽厚、温暖的大手里,时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窗外有婆娑的栀子树,窗前铺洒着清凉的月光,月季花的芬芳正汹涌地涌人小小的卧房,叶子躺在松软的小床上,一个英俊的少年坐在她的床边,一边攥着她的小手,一边轻轻拍打她的脊背。她便甜美安然地入睡。
小柯还是把叶子受伤的事告诉了高翔。她必须这么做,尽管叶子嘱咐过她不要。小柯太了解叶子了,这个习惯了独自担当不幸的女孩又打算在高翔不知道的情况下自我舔舐伤口,无论是肉体的还是心灵的。
高翔和叶子的感情正在经历一场严峻的考验。林雅的频繁意外已经牵扯了高翔太多的注意力。高翔关心林雅,而且这种关心和林雅的身份无关,无论她是不是高翔所负责的案件的当事人,高翔都会关心她,高翔对林雅的关心深切而真挚,丰沛而热烈,竭尽所能,全心全意。就像两个具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一方对另一方的关心没有任何理由,不附带任何条件,天性使然,心甘情愿。因此这种发白天性和本能的东西就显得尤为强大、坚决并充满自我牺牲的精神。
在感情世界里,一切造作的行为都华而不实,虚有其表,不管那些行为方式看起来有多盛大都算不上什么,真正算得上什么的是身不由己,情不自禁。这预示着他或者她即将或已经陷人了情感的漩涡,深陷其中而且无力自拔,他们终将水乳交融,不可分割。
小柯觉得高翔对林雅的感情就正处在情感漩涡的边缘。而叶子对此却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甚至可以说是推波助澜。叶子想干吗?小柯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叶子在打退堂鼓,她打算己所欲先施于人。叶子就是这么个人,带有与生俱来的自我牺牲的品质,她注定要为此经历更多的情感波折,也许是一生一世。
与此同时,小柯还发现了另外一个新情况。就是叶子来医院换药的时候身边多出了一个陆天成。陆天成对叶子的关心就像高翔对林雅的关心,不是像,根本就是,不但是,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陆成哥哥。叶子意味深长地对小柯说。小柯不是个感情冲动的人,从来都不是,但她还是对陆天成的出现深感意外。原来是他!叶子生命里的第一个男子,朝夕相处、耳鬓厮磨了八年的男孩,让叶子牵肠挂肚了十八年的男人。叶子前二十六年的生命里之所以无法接纳其他男子,小柯断定是因为他,曾经的陆成哥哥,今天的陆天成总经理。他对叶子的感情,小柯相信任何一个长着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小柯的确是太聪明,太明白了,什么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叶子有一回问小柯你知道为什么你嫁不出去吗?
小柯说那还用问?本小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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