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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档案研究所(夷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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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给我机会说啊。”
“既然决定了,就开始行动。”龙初夏道,“凯子,你的地震在多大的范围之内?”
朱翊凯沉思片刻:“方圆两百米之内。”
“很好,不过,我希望外面那些人最好不要有伤亡,否则到时候不好向楚先生交代。”
朱翊凯皱起眉头,这是个最大的难题。
“地下室的出口外面肯定戒备森严,此路不通。”
“前门呢?”
“第七号是个谨慎的人,如果外面他说了算,前面的防守不会比地下室出口差。”司马凡提说,“现在我们最好的办法,是另开一条出口。”
“另外挖一条路?”瞿思齐惊道,“时间恐怕不够了吧。”
“不用挖,这楼里就有另外一条出口。”龙初夏嘴角勾起一道神秘的笑,“你们知道我们是在什么地方找到‘割喉者’的吗?在一条挖到一半的密道里。这个精神病人花了数年的时间,从他所住的房间往外挖,那条路已经挖了百分之八十。病毒爆发之后,他将抓到的人都拖进地道里虐杀,我们为了阻止他,不得已将他杀死。哲铭进来之后,发现他血液里的病毒含量很高,好像不是间接感染,所以才用他来做实验。”
“那条路通往什么地方?”朱翊凯问。
“应该是病院后面那个小树林,从长度来看,已经在树林里了,我们只需要再往前挖个几米,就可以出去。”
“现在叫我们到哪里去找挖地道的工具?”白小舟问。
龙初夏往角落一指,那里靠墙立着几把铁铲:“这座地下室其实是一处秘密实验室,是用来做什么实验的,想必不用我多说。为了埋尸体,他们早就准备好了。”
地道很窄,只容得下一个人爬行通过,司马凡提身体最壮,力气最大,挖密道这种事只能落在他头上。六个人一个接一个地趴在地道里,往外传挖出来的土。
“这要挖到什么时候?”瞿思齐说,“第七号说三天后才完全消毒,不过他的话我可不信。”
司马凡提很不爽地侧过头来,气喘吁吁地说:“要不你来?”
“那得挖到明年。”瞿思齐很有自知之明。司马凡提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一定要治治他那张嘴。
又接了一箩筐泥土,瞿思齐累得直喘粗气,无意间往自己的手腕上看了一眼,正好上午十点,他有些发愣。忽然大地一阵颤抖,他侧过头去吼:“凯子,地道还没挖通呢。”
“不是我!”朱翊凯大声道。
“糟了!”排在更后面的秦哲铭喊,“他们提前消毒了。”
“什么?快,快挖!”瞿思齐催促前面的司马凡提。司马凡提停下手中的活儿,眼中的恐惧如泄洪的河流:“来不及了。”
熊熊火焰迅速从洞口尽头弥漫过来,裹挟着强烈的热风,摧枯拉朽,势如破竹。
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尖叫声中,火焰吞没了身后众人,朝他扑过来,他大吼一声,猛然醒转。司马凡提还在挖土,一切都很平静。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还差十五分钟十点。
“思齐,你看到什么了?”朱翊凯忽然抓住他的脚腕,沉声问。瞿思齐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快,快逃出去!他们要消毒了!”
“别慌。”龙初夏喊,“什么时候的事?”
“十点!”
龙初夏看了一下表:“来不及了,司马,赶快往上挖,把土凿开。”
“太近了,恐怕会被他们发现。”
“没办法了,先逃出去再说吧。”
司马凡提挥起铁铲,用力往上挖,挖到一半,忽然听到“当”的一声:“是水泥!这上面有水泥。”
“还有五分钟。”瞿思齐看着表,急得满头大汗。
“让我来。”朱翊凯将瞿思齐挤到一边,快速爬过去,用拳头捶了几下水泥块,“水泥层不厚,应该没问题。”
司马凡提抓住他的手:“现在不是能不能打破水泥层的问题,是如何打破水泥层却不被他们发现,凯子,你行吗?”
朱翊凯看了看头顶的水泥,沉默一阵:“我可以在他们‘消毒’的同时打破水泥层,爆炸会掩盖水泥崩塌的声音。火焰蔓延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们能够逃出去。”
别无他法,司马凡提只能表示同意。他用铁铲将周围的空间挖得大一些,然后退到一旁,留朱翊凯一人在洞口之下。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过去,六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窄小的空间之中,只能听到秒针走动和心脏跳动的声音。
短短的几分钟,就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咔哒”秒针停在数字12上,众人的心脏跟着停跳了一秒。猛然间,大地抖动起来。就是现在!众人将菊花花瓣吞下去。朱翊凯以手支撑着头顶的水泥板,暗暗用力,水泥层猛地炸开,砂石乱飞。瞿思齐按住白小舟的头,以免她被炸伤。
从头顶上透下来一道光,朱翊凯大喜:“成功了!”他身子往上一蹿,冲出了地面。他们在树林边沿,不远处的精神病院还在持续爆炸,大火冲天,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迎面而来的灼热气浪。
“快,快出来。”他将下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拉上来。走在最后的是龙初夏,她转过头去,看见尾随而来的大火,深吸了一口气,跳将出去。朱翊凯以念力驱动旁边的一块巨石,压在洞口,火焰过来,气浪差点儿将石头掀飞。
“趁他们没发现,快走。”龙初夏低声道,地上的杂草中现出凌乱的脚印,朝树林而去。
精神病院对面有一个小帐篷,算是指挥部,第七号站在帐篷前,望着面前不断崩塌的大楼,火焰在他的眸子里跳动,若有所思。
“报告,消毒已经成功。”有士兵过来报告,他有些不放心:“没有人出来吗?”
“没有。”
第七号还是不放心:“将医院周围再仔细搜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其他地道。”
“是。”
“首长,有情况。”帐篷里走出来一个技术人员模样的人,手中端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精神病院十点钟方向刚才有微弱的地层波动。”
第七号猛然一惊:“糟了,还是被他们逃了。他们逃不了多远,留下几个人留守,其余人等都随我去追那几个幸存者。”
另一个士兵过来,满头大汗道,“我们去处理那两个从地下室逃出来的人的尸体,可是那个小孩的尸体不见了。”
“什么?”第七号大怒,“他还活着?”
“不可能啊,我们检查过,他中了很多枪,必死无疑。”
第七号沉吟片刻:“再派几个人去找那个男孩,绝对不能让他逃出去。”
“他们追来了。”龙初夏回过头去看向茫茫森林,“他们的脚程很快,离我们只有十五分钟不到的路程了。”
白小舟脚有伤,一路上由朱翊凯和瞿思齐交替背着,她抬起身子说:“你们把我放下,快走吧。”
“胡说。”瞿思齐皱着眉头说,“我们绝对不会扔下你。”
“再这样下去,我们都逃不了。”白小舟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不要再犹豫了。”
不远处的林子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有一群野兽在渐渐靠近。
朱翊凯说:“我往西边跑,引开他们,你们赶快带小舟和秦哲铭回去。”
“我也去。”瞿思齐也不甘落后。
“都住口!”司马凡提忽然厉声吼,转过头去看了看龙初夏,眸如深潭,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我留下来。”
“司马!”龙初夏还想说什么,司马凡提没有给她机会:“现在已经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你们的队长,我有义务和权利保护你们。”他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带他们走吧。”
说罢,他转过身去,不再看她。龙初夏望着他的背影,眼中有星辰闪烁。只迟疑了片刻,她朝众人点了点头:“走吧。”
“需要我帮忙吗?”秦哲铭问司马凡提。他的左手手腕上戴了一条白银手链,一直藏在衣袖里,平时很难得见。他抚摸着那条手链,郑重其事地说:“我的血,也开始沸腾了。”
“你给我滚!”司马凡提微微侧过半张脸,目光变得凶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宰了你,给我回去研究解药!”
两人的目光交击,秦哲铭心头生寒,咬了咬牙:“好吧,你要逞英雄你就逞吧,别到时候求我救你。”
白小舟三人看得云里雾里,一齐望向龙初夏。龙初夏头疼地扶着额头:“走吧,待会儿你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五人顺着下山的路而去,司马凡提立在丛林间,几十步之外,高可及腰的杂草发出沙沙的声响,像被风吹过一般,快速朝他的方向倾倒。进入二十步之内时,一群士兵从草丛中站起。司马凡提嘴角斜斜地翘起一道笑容,目光变得阴冷。
他捋起右手的长袖子,一条白银手链滑了下来,款式和秦哲铭手上的那条一模一样。他用左手食指勾住手链,喃喃自语道:“真漫长啊,已经很久都没有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了。”
白小舟趴在瞿思齐的背上,忽然听到一声长啸,众人齐齐转过头去,看见一个庞大的身影冲上天空,在树林上方盘旋。
“那是……”白小舟惊得说不出话来。
“是龙!”朱翊凯睁大眼睛,“竟然是龙!”
“别回头看!”龙初夏说,“不要停,赶快回研究所去。”
白小舟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她一直以为龙只是传说中的生物,并不真实存在,但今天她的世界观崩溃了,原来世上真的有龙,而且,很美。
在外国的传说中,龙是一种狰狞恐怖的动物,但在传说中,龙却高贵优雅,光彩照人。今日一见,诚不我欺。
那熠熠生光的白色鳞片,像一块块清澈动人的玉石,白小舟被那如水一般潋滟的波光所吸引,移不开眼睛。
“别看。”龙初夏捂住她的眼,在她耳边低声说,“再看灵魂会被吸走哦。”
白小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山林之中。她心中大为奇怪,龙老师他们到哪里去了?这里是哪儿?她又是怎么来这里的?裤脚似乎被什么东西勾住了,她低下头,看见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一尺来高,胡子长得在地上拖了一圈:“小姑娘,你又来了。”
白小舟诧异地看着他:“你认识我?”
“你是君上的外孙女嘛。”老头捋着胡子,“我是这里的土地。”
君上?外孙女?
脑袋里嗡的一下炸了,她抓住那老头的胡子,急切地问:“我外公在哪儿?”
第二部 第二十五章 窈窕淑女
“他不在山里。”
“那在哪儿?”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白小舟拽住他的胡子,恶狠狠地说:“不说我就把你的胡子一根根拔掉!”
“喂喂,小姑娘,不要以为你是君上的外孙女我就不敢打你!”土地怒气冲冲地吼,“君上命小神来交给你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土地从怀里掏出一只锦囊:“拿着这个,不到生命危险的关键时刻,不要打开。”
白小舟猛地坐起,才发现自己做了一场梦。
“小舟,你终于醒了。”朱翊凯递了一杯茶给她,那茶水黑黝黝的,弥漫着浓郁的中药味儿:“这是什么?”
“老师给你调的药,你差点儿就被吸走魂魄了。”
白小舟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研究所里。龙初夏和秦哲铭坐在桌子旁一边喝酒一边悠哉游哉地看书。瞿思齐罩着口罩,拿着一只杀虫剂样的罐子在屋子里喷东西,也不知道喷的是什么,有一种淡淡的兰花味儿。
“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急切地抓住朱翊凯的手,“司马老大呢?解药呢?”
“别着急。”朱翊凯按住她的肩膀,轻声说,“回来已经一天了,一直没有老大的消息,老师让我们不要担心。至于解药,你以为思齐在喷的是什么呢?”
白小舟松了口气:“研究会那边呢?摆平了吗?”
“小舟,恭喜你,你刚进社没多久就可以见到大名鼎鼎的楚先生了。”瞿思齐忽然取下口罩,长出了一口气,“喷完了。”
“楚先生?”
“凝华学园名誉校长,咱们研究所的最大的BOSS。当年就是他力主重建051。”秦哲铭说,“龙老师已经将这几天发生的事都向他做了汇报,他说他会跟研究会高层商谈,让我们不要出研究所大门一步,一旦有了结果,他会亲自来告诉我们。”
话音未落,“咔哒”一声,大门发出一声轻响,然后无声无息地开了。
“说曹操,曹操到。”
白小舟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走进来的那个人,他比她想象的还要年轻,也就二十六七岁吧,身材高大,长得非常英俊,气度非凡。他在桌旁坐下,仿佛将普通的塑料凳子都坐成了皇座。
“他就是楚先生?”白小舟拉了拉朱翊凯的袖子。朱翊凯轻声道:“他叫楚云飞,以前凝华学园的名誉校长和研究所最大的BOSS都是他父亲,一年前由他全权接管。”
“楚先生,您父亲身体可好?”龙初夏微笑着问候。楚云飞笑道:“他老家人身体好得很,和我妈一起到马尔代夫度假去了。”
“他老家人身体果然硬朗。”龙初夏继续寒暄,“尊夫人身体可好?”
“飒儿怀孕了。”
“恭喜,弄璋还是弄瓦?”
楚云飞眼角闪过一丝担忧:“现在还不知道。言归正传吧,这次的事我已经问过研究会了,也与更高层谈过。更高层并不知情,是研究会几个大佬自作主张,为了免责,他们甚至都没向更高层报告此事。现在,那几位大佬已经提前退休了,由我暂代会长一职。”
“恭喜。”
“没什么好恭喜的。”楚云飞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我对权力有所眷恋,就不会在这里了。不过,那些士兵的事儿,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白小舟忍不住插嘴问:“他们怎么了?”
楚云飞抬起头来看了看她,似乎有些惊讶:“你是……”
“她叫白小舟,是我的学生。”顿了顿,龙初夏又意味深长地说,“也是卫先生的外孙女。”
楚云飞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那些士兵在森林里昏迷了三天三夜,现在终于醒了,不过他们都失忆了,好几个精神还有些错乱。”
“错乱是暂时的,几个月就能痊愈。”白小舟拿起桌上的啤酒瓶,灌了一口酒,“不过这个失忆嘛,恐怕治不好了。至于是谁做的,我可不知道,我们几个也没这能耐。”她转过头去问其他几个人:“你们知道吗?”
四个人一齐摇头。
“你看,我们都不知道。”
楚云飞的身子往前微微一倾:“听说那天晚上天空中出现了龙?”
“龙?世上哪里有龙?”龙初夏耸了耸肩,回过头去问,“你看到龙了吗?”
四人继续摇头。
“好吧,算你狠,死无对证。”楚云飞似乎也没想过要深究,“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不过,解药和配方必须上交,你们也需要做严格的检查。”
“可以。”龙初夏回答得很干脆,朝秦哲铭点了点头。秦哲铭有些不甘,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拿了一份文件和一份样本给他。他打了个响指,随即便有一群身穿防化服的人带着各种仪器进来:“不用紧张,他们只是给你们做个身体检查罢了。”
真夸张,白小舟翻了个白眼。身体检查很彻底也很顺利,结束后楚云飞又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你们可以各自回家休息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龙初夏点上一根烟,悠哉游哉地走出门。白小舟心想,莫不是去找司马老大吧。
话说,司马老大竟然是龙,是龙也就罢了,还能吸人魂魄?古籍中记载的龙能吸人魂魄吗?莫非他是变异品种?
“思齐,凯子,你们对司马老大到底了解多少?”她侧过头去,却看见瞿思齐和朱翊凯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秦哲铭活动了一下筋骨:“刚才体检的时候就睡着了,你昏迷的时候他们俩也没睡上一场好觉。”
白小舟心中一热,走过去扶起朱翊凯。秦哲铭好奇道:“你要干吗?”
“扶床上去,你快来帮忙。”
“喂,那张床是我的!”
“床那么大,你也可以过来一起睡啊。”
“恶心,我还是去找我的美人儿们好了。”
白小舟将二人扶上床,为他们盖上被子。做完了一切,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好像缺了点儿什么。
缺了点什么呢?
心头一道灵光闪过,她恍然大悟:叶不二哪里去了?
夜色朦胧,山野寂静,松涛阵阵,一切都祥和安宁,仿佛几天之前所发生的那些都不过是场梦境。
龙初夏扒开一堆藤蔓植物,峭壁之上现出一个半人高的大洞。她猫腰钻进去,里面空间极大,各种钟乳石雪白晶莹,宛如冰雪世界,是西南地区典型的溶洞。
粗重的喘息声在洞穴里回荡,她循着声音找过去,看见司马凡提跪在地上,佝偻着身子,抱着双臂,全身不住地颤抖。
龙初夏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胳膊,结虬的肌肉上生着一层鳞片。司马凡提像受了炮烙一般跳了起来,他瞳孔泛着红光,目光凶狠。
“司马……”
司马凡提扑过来,将她压倒在地,按着她的肩膀求欢。龙初夏抬手一掌打在他的人迎穴,他低呼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抱着自己的头,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这不是你本意。”龙初夏说,“不必道歉。”
《酉阳杂俎》 中记载,龙性最淫,故与牛交,则生麟(麒麟);与豕交,则生象;与马交,则生龙马(驹);即妇人遇之,亦有为其所污者。岭南人有善致雨者,幕少女于空中,驱龙使起,龙见女即回翔欲合,其人复以法禁,使不得近,少焉,雨已沾足矣。
“如果,如果当时我不吃那东西就好了。”司马凡提似乎很痛苦,浑身抖如筛糠,手臂上、胸口上、大腿上都生出一大团白色的鳞片。
“别怕。”龙初夏抬起他的下巴,“我可以帮你。”
她凑到他面前,微微张开嘴,一股白色雾气从他的口中溢出来,被她缓缓吸进去,他身上的鳞片一片片褪去,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已完好如初。
“这,这……”司马凡提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已经吃掉了聚集在你身体里的龙气,可以暂时保你平安。”龙初夏有些担忧地望着他,“不过,你体内的龙魂还在,如果下次再次驱动它,你的身体恐怕会不堪负荷,被它所吞噬。”
“我知道。”司马凡提捂着额头,“如果不是迫不得已……”
龙初夏叹了口气:“走吧,大家都很担心你。”
司马凡提跟在她身后,望着她的背影。他认识她已经四年了,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四年来,她似乎没有任何改变,身材窈窕,长发披肩,身上总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刚才受龙气驱使,碰触她时所感受到的体温还留在手心,他的脸不由得开始发烫。
“你多大了?”龙初夏忽然侧过头来问他,让他猝不及防:“呃……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二十七岁的大男人,看到女人竟然会脸红。”龙初夏一脸鄙夷,“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司马凡提立马变成了一只立正站好的番茄:“我……没谈过恋爱。”
“二十七岁还没谈过恋爱,你果然是难得一见的极品纯洁男啊。”龙初夏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司马凡提后退一步,激动地摇头:“我,我不是随便的人。”
龙初夏怒道:“你妈的你想到哪里去了,你肩膀上有只水蛭!”
司马凡提侧过头看了看,肩膀后面果然趴着一只水蛭,吸饱了血,涨得老大。龙初夏掏出打火机,用火苗在它身上扫了扫,它立刻蜷成一团跌落。司马凡提一低头就能闻到她头发上所散发出来的香味,不禁心神荡漾。
“初夏,我……”话还没说完,龙初夏忽然抬起头,吻上了他的唇。他的胸口像被重重击了一拳,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龙初夏促狭地一笑,司马凡提脸飞红霞:“我……”
“好了,走吧,再不走天都要亮了。”
司马凡提抚摸自己的唇,觉得死都值了。
瞿思齐伸了个懒腰,醒了过来。这一觉睡得很香,他觉得很惬意,翻了个身,打算再赖会儿床,却一眼看见朱翊凯那张熟睡的脸。
呆了半秒,一声尖锐的惨叫划破苍穹,坐在桌旁托着腮打盹的白小舟吓了一跳,一个没坐稳,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大清早的鬼叫什么啊?”她不满地吼,“想吓死爹啊?”
“我,我怎么会跟他睡在一起?”瞿思齐指着朱翊凯的鼻子。凯子被他吵醒,睁着惺忪的眼,一脸不爽。
“昨晚你俩都睡着了,我就把你们都送上床咯,总不能让你们在椅子上睡一晚吧?”白小舟无辜地耸了耸肩膀。
“你还不如让我睡地上!”瞿思齐激动地跳下来,“为什么要让我和这讨厌鬼睡?”
朱翊凯被他吼得耳朵痛:“你以为我想跟你睡?你那一身汗臭,我要去洗一万遍澡。”
“你们俩都是男人,这么讲究干什么?”白小舟不满地说,“斤斤计较,跟娘们儿似的。我就把你们放一起了怎的?打我一顿吗?”
“你要补偿我!”
“怎么补偿?”
“为了弥补我受伤的心灵。”瞿思齐抓住她的手,殷切地盼望着,“小舟,请我吃早饭吧。”
“没出息。”朱翊凯毫不留情地嘲讽,“小舟,走,别理这个疯子,我带你去吃黑安格斯西冷牛排。”
“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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