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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欢喜天(流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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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个屁!”八月老头露出个平日生气的样貌,责备道:“老子今天一口气就把那厮给破了,简单的如同放屁,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倒是你小子,给我看看有无损伤。”

他无视众人的目光,只是伸手把至尊宝翻来倒去的检查着——至尊宝也就由着八爷折腾,才两下,突然想到师傅那句话随口就问了起来:

“师傅,恩,你刚才说一口气破了他…这个,为什么如同放屁啊?”

此话大是有趣,顿时把旁边一群气鼓鼓的鬼市众人都给逗乐了!

“我这、这…你个臭小子居然敢抓师傅的话柄?”八月猛然在至尊宝头上一弹,鼓着眼佯怒道:“今天是不想吃饭了是吧?”

“哈哈哈…”

笑声一起,那种愁云也就随之消散了!

但是,这种阴晦却在每个人心中都留下了印记,似乎预兆那太平日子不会长久了…

至尊宝亦是如此,他找到玩笑把师傅和叔伯逗乐,自己也在欢笑,可心中却被压上了块重重的石头,因为他知道师傅这次为了自己、为了一众鬼魂,那阳寿是大大受损了…同时也埋怨自己没有本事,要是自己有了本事,会了法术,那不就可以替师傅挡此危难了么?

本事!法术!这就是自己要学的东西!

小小年纪他只想得到这么多,但这个念头一旦在他脑海中生根,就无可遏制的一直生长了起来……目标就这么简单,但是路途却无比的艰难!

日出天地正,煌煌辟晨曦。

等到一群人回到鬼市的时候,那天边已然渐渐发白,鸦雀在林间开始叽喳不已,嘶哑的鸣叫穿过薄雾隐约而缭绕;天空无际的苍穹在不知不觉中换了颜色,群星一一消失,整个雀儿山也渐渐浮现了全貌。

世间万物都活过来了,但是鬼市的夜晚也即将来临。

罗大寡妇早已经熬了浓浓的稀粥,加上才出锅的粗面馍馍和咸菜,一群人就围在鲁胖子的酒馆中吃喝着,凤三也在其中。

这厮吃了两个馍馍半碗稀饭就再也吃不下了,腆着个肚子跑那场中去打了套拳,扬言要把这身肥肉给减了,当时只见那拳来脚往风声呼呼,搞的众人全部都恼了:

“龟儿子!你把树叶石头全部给踹起来了,这么满地的灰——还叫不叫我们吃饭啊?”

八爷喝了稀粥吃了馍馍正躺在树下歇息,听得众人这般说不由得也插了句话:

“就是!凤三娃儿,你要是不给老子乖点边边上坐起,恐怕一会就不是你打拳了——那得是他们几个打你了!”

凤三不好意思灿灿的笑了两下,摸着圆滚滚的南瓜脸就朝回走,刚走两步突然面对东方‘咿呀’一声,满脸都是惊诧!

“你们看,太阳、太阳那边怎么了?”

“怎么怎么?”一群人轰然站了起来,跑到场中透过屋顶朝东方瞧去…

但见那刚刚露出来的太阳,边缘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黑色边缘!

黑色边缘越来越大,渐渐已经把半个太阳给遮挡住了,而且随着时间推移,那黑色还在一点点的朝前推进,就像是个巨大的野兽,正在把那日头缓慢的吞进肚子!

一丝一点、一星一刻、整个旭日变成了个黑乎乎的圆球,唯有边缘还有少许光亮,中间已经全部是团黑影了!

八爷和狐婆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比的惊愕——

“…盖棺图、莲花影、雀鸟闭眼、吞金丹…”

若是没有猜出,这就是甲子经年中所说的——吞金丹!

ps:古代炼丹之中,水银有无数名字:姹女、玄水、陵阳子明,赤帝流珠、长生子、赤血将军……等五十余种隐名;而硫黄也有:石亭脂、黄芽、黄英、将军、阳侯、太阳粉、山不住、法黄、黄烛……等三十余种隐名。

水银受热增腾是剧毒,但是丹师、道士等人,因为接触朱砂的时间较长,接触少量的症状有了微弱抗体,比常人略好一星半点。

第二一章机缘巧合十二数,神鬼莫测甲

天意至如斯境地,凡人能有何作为?

鬼市众人或知那偈子或然不知,但都默默盯着天边玄黄墨染的曙雀逐渐被吞噬,然后再重放光芒的过程——也不知怎地,每个人心里都不可名状的沉重起来!

早餐…谁还有那心情呢?

八爷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纸扎店后面休息,成三、鲁胖子等人也忙活了一夜同样不愿意捱着,也纷纷乳燕归巢睡了…当然别说狐婆了,她就没有和众人一起早餐,做什么也就无人得知了。

仅仅是在那关键的时候赫然出现,又赫然消失!

鬼市是个黑白颠倒的世界,所有人都围绕鬼魂的生活而生活,并非都是为了那丰厚的利益,更多的或者是那隔绝人世的简单生活罢了。

城隍老刘头一直到黄昏才出现在了鬼市,他对于自己离开之后所发生的一切茫然无知,这让众人有些疑惑——要知道那老刘头平日虽然不羁散漫惯了,但对于这雀儿山周遭之事却是敏感之极,换句话说,平日一个过路的云游方士都不会忽略,偏偏这次出了如此之大的漏洞。

换言之再换言之,雀儿山那甲子经年的日子确实到了!

“……所有一切也就如此了!”老刘头拿出葫芦咕噜咕噜灌了几口:“既然雀鸟闭眼我已经证实,云吞金丹大家也都看见了,那么城隍庙这里是不能再呆了——都说说,你们有何打算?”

一干人等皆无声息,八爷掏出烟袋锅子在桌上磕磕含在嘴里,那洋火点了半天也没有点着;

鲁胖子翘起只脚抠着脚丫子,不时把手指头放到鼻子下闻闻;

巫麻杆拿着个鼻烟壶在手上转啊转啊,好像永远也转不够;

成三把整个身在都伏在桌子上,舒展四肢,手指百无聊赖的敲打着桌面;

苟大爷闭上了唯一的那只眼睛养神,倒是假眼毫无神采的乱转,内心极不平静;

崔德元和狐婆,一个藏在斗笠的黑影之中,一个藏在墨镜后的世界里,永远不会让别人看出他们的想法;

唯一有点动静的就是罗寡妇和罗二妮子了,两人依偎着窃窃私语,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半响,众人仍保持如此动作。

“咳咳!”城隍庙老刘头敲敲桌子提醒道:“雀儿山三百年的运程已经到头,再也无法隐藏于乱世缝隙中了,我想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被卷入世俗尘埃之中——诸位原本来此是寻求避世清净,想要躲开烦扰因果,但今之情形显然已不能让诸位如愿了,亦去亦留,还是早些决断的好!”

话语刚落,居然有人斩钉截铁的开口了:

“我不走!”

说话的非是别人,居然是那平日里不喜言谈的罗寡妇!但见她脸色肃然神态坚毅:“刘大哥,雀儿山的风水运程到底多久我们也不知道,但是自己的运程如何却是知道一二的——时逢今日这多事之秋,究竟身处何地并没有太大的干系,纵然不济,也不会比外面更坏了吧?所以我和二妮子决定了,就留在此处,看看到底会是怎么样结果,到那时候也才是真正需要打算的时候!”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议,倒不是说诸人对此间有这般那般深厚的感情,而是现在这乱世之中,好坏并无定数,由此处卷入世俗漩涡中还是别处卷入真是没有太大区别,故此,罗寡妇才有这么一语。

一席话也道出了众人心声,十人中倒是有八个决心留下,唯有那巫麻杆和鲁胖子不那么坚决——可二人也纷纷表示,只要未有大的变数,那么留在此处倒是自己最希望的了。

见众人如此说了老刘头也不便强赶,只得摇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们硬要留下我也没有他话可说,但是我有言在先,此处的变数快则数月慢则年逾,那是一定会来的,所以我劝诸位还是先想好退路吧…”

意思明白简单:你等可以留下,但是先得想好退路,不然到时候措手不及可就不妙了!

正说话,突然远处就见个人偷偷摸摸的溜了过来——老刘头立刻停下,看得几眼认出正是凤三,于是抬声喊道:

“凤三,你怎么还不休息?明日你就可以离开雀儿山回到半边镇去了,路途遥远,还是早些睡了吧?”

凤三呼哧呼哧的走近,脸上居然难得有种羞涩之色,吞吐说道:“大师啊,这个,我当了半辈子杀手了,以前也常常被冤鬼骚扰夜不能寐,心中一直难以平静。这次有机会认识了诸位大师,求你们能不能收我这个徒弟,让我也积德行善做个好人罢?”

“这个…”顿时,老刘头踌躇起来:“不好罢?”

“好!好!怎么不好啊?”昨夜凤三已经求过崔德元和罗寡妇几人了,均是被严词拒绝,现在听老刘头那言语中并不见得十分果决立刻就缠了上来:“您老收我这徒弟算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啊,首先能帮您挑水做饭洗衣砍柴,还能给你端茶递水捶腿挠背,最差也可以替您扫扫地不是?您就收了我吧……”

至尊宝喜道:“呀!这位大哥说得真好啊——师傅,这倒是和我们拘来猴子使唤的时候差不多?”

他所说的是上次王八月外面办事路遇几只魈猴顽皮,于是就拘来使唤几天小惩大诫…此话一出大家都笑了——那凤三也是乖觉,立刻就顺嘴答了:

“猴子也成!猴子也成!师傅,您就把我当猴子收了吧?总不成猴子您用得,我就用不得吧?”

“算了算了!”老刘头哭笑不得,顿时朝着众人看了一眼:“这孩子也算是和我们法门有缘,否则万不可由老崔解得那饿浮屠,你们看看谁能收一个?不教本事,留着使唤也好啊!”

话虽如此,可是众人也算明白了他的意思,既然这凤三有缘分又见过众人唤鬼,本身也算得上有些根骨,若是可能留下倒还不错,至少也算是引人向善大小功德一件!

想了想,还是崔德元首先点头了:“既然刘大哥都说了,那么你就留下吧——别急!能不能教你点东西我不知道,只是先留着罢了,你要是能通过我的考验,到时候再说其他的!”

“行!行!行!”凤三那个乐啊,当时就趴地上给崔瞎子磕了头:“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满堂都乐了,似乎冲淡了刚刚谈论散伙的所有不快!

但是,包括刘辟云都没有注意到的是,这雀儿山鬼市终于满了十二个活人,而那阴司阳数也开始缓缓的滚动起来——“甲子一经年”中,或者最重要的不是满足甲子之数,而是那真真正正的‘经年’之期!

十二!

事情说来也怪,经过那晚之后整个雀儿山却真的平静了下来,非但没有任何异样发生,逃走的红莲天师未来寻仇,就连那洛大胡子似乎也真的是准备放弃这块地了未曾滋事,一切如旧井井有条,居然有了点歌舞升平的太平景象之味。

有时候刘老头也暗自思量:

“难道真是变数已生,那偈子被什么东西破了?”

未可而知。

七月后,又是个鬼市采买的日子。

原本采买之事未算上崔德元和狐婆,但是现在有了凤三,崔瞎子自然得派他出那趟公差了——今日所需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种类繁多了些,须得去蓉城才可置办齐备,于是凤三一大早就出了门,等到那日暮西山的时候终于抵达了蓉城。

今日正是八年前捡到至尊宝的日子,八月老头心一软,今日也就让至尊宝跟着来了——凤三现在已经恢复了翩翩俊美,身手更是上得层楼,虽然还未学会法术,可是保护个至尊宝该是绰绰有余吧?

一是让他见见世面,二则是叫他选点自己喜欢的物件,算是个礼物。

时近黄昏开门的店铺也不多了,买东西只能等到明日,于是凤三找了家便宜的客栈住下,给驴子添好饮水草料后就带着至尊宝出了门。

他和至尊宝相处甚欢,今日也想趁着机会带着他吃点蓉城美食,聊表心意罢了。

二人来到城北个小酒馆,一进门那凤三就熟门熟路的吆喝一声:“小二!给我们来个辣八件,端碗下水汤,再加上两壶米酒…快着点,我这赶路一天可饿得紧了!”

“哎!您请坐,马上就给您上菜!”小二麻利熟悉的应着,然后把二人领到了靠街的窗边,用搭肩布在凳子上掸几下:“您先喝茶,这菜啊,马上就得!”

“行,”凤三挥挥手:“去吧,把菜催着点,我们这里就不用招呼了。”说完端起茶杯呡上一口,对至尊宝得意洋洋道:“兄弟,这里可是蓉城最好的下水馆子,那味道简直一绝!哥今天自己个掏腰包请你吃饭,怎么样,对你不错吧…喂!给你说话呢,你看嘛啊?”

凤三这才发现自己说了半天,那至尊宝怎么一直朝窗外望着,跟着抬眼一看——

只见外面街上,不知什么时候来一队穿灰军服、挎着长枪的大兵!

那些兵丁战立街道两旁,鸦雀无声的静候着,正中是一辆西洋小轿车正在缓缓驶过。

ps:太阳的雅称:白驹、金虎、赤乌、阳乌、金乌、金轮、火轮、赤轮、晷景、奔晷、朱曦、曦和、阳景、大明、明光、光朱、曙雀…

下水:猪牛羊马腹中内脏,川渝人喜爱的吃食,统称下水。

第二二章情至深处意绵绵,魂到离时心戚戚

洋车从青石街面上缓缓驶过,一路上行人尽皆避让闪躲,偶有那挑担拉货的脚步慢了,旁边几个兵丁猛拖过来就是往那地上一掼,直是把那山货菜果摔得满地满街…

如今乱世,能坐着洋车的无非大商巨贾、军阀官员一类,但有灰狗兵丁荷枪实弹开道的着实只有军阀将帅之流了——他们又岂会看重你个区区百姓?

那车子径直到个上书‘蓉城客栈’字样木牌匾额的客栈门口,戛然而止,前排坐着的副官连忙跳将下来拉开后面的车门,一手挡着车顶下沿,一手朝前伸出做扶手,口中不住道:“您小心点,您慢点…”

“咔哒!”

车中款款而下一身着墨绿旗袍的妖娆女子,戴副西洋墨镜婀娜款款,待得取下墨镜看时竟然是个美貌妇人——那妇人纵年纪已然不轻,风姿亦是不减年少,如雪肌肤上丝般细纹反倒给她添加了几分诱人的媚态,一双眸子湛蓝如湖,明亮沉静中刻画着沧桑的痕迹。

一旁车门拉开走下来个身着军装的中年男子,浓浓的书卷气息中带着如冰般的冷峻,只见他朝着那女子走了两步伸出手来唤道,“青儿,今日你就先住在这里,待我回家见过老父住上一夜,明日起,就住在这里陪你,可好?”

说话中眼里泛出一丝难得的温柔!

女子懒倦的伸手握住,嫣然一笑道:“我的大少爷,你的安排何时不妥过?我又何时拒绝过?今日你回家去住要我不恼,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才是!”

“哎!青儿你这是…”那中年男子有些尴尬的走近两步,压低嗓子道:“我既然答应你三年内不碰任何女人,那自然是不会碰的!这是回家又不是别的地方,你难道还怕我胡来不成——总不会还是要你那几个丫鬟跟着我吧?”

“嘻嘻!”青儿媚眼如丝斜斜的瞥他一记,嗔道:“那可不好说!你们男人啊,总是有些花样我们女人是想不到的——若是你不愿意也就罢了!但是话我可得说清楚,从此那三年之约你也莫要想了,娶我这事就此作罢…”

“行!行了!这事行了还不成么?我的姑奶奶?”中年军官忙不迭的连声应了:“就叫你那几个丫鬟跟着我,死活不离开半步——这可好了?”

说话也就招了招手,“来人,去后面把青梅、红桃带来,叫她们跟我回家…”

“慢着!”青儿见他应了,反倒脸上露出个狡黠的笑容来,伸手轻轻把那军官的衣领拉了拉,柔声道:“我又没说要她们跟着你去,你急着喊来干嘛?其实啊,我这是另有其事呢!”

“啊?”

青儿眼中的柔情更似一汪清水深不见底,眸子中透着无限娇媚:“其实这事儿也简单的紧,你大可不必那么紧张——天凉了,你回家多添上一件衣服,就算是依足我的条件了!”

“这!?”那军官呆立片刻才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顿时暖如三月,感慨中伸手想揽她入怀,却被她柳腰一摆溜走了…

青儿站在客栈的门口,嘻嘻笑道:“走了罢!我可要上去休息了!”

那军官伸手指指她,刚要说点什么却止住了,转身上车吩咐道:“走吧,回家!”脸色虽然平静,但一种说不出的喜悦和幸福却在车中弥漫开来…

凤三和至尊宝从窗口正好看完整出,他不由啧啧赞道:“这女人真是不简单,几句话就把个军官弄得神魂颠倒,”说着抬头正好看见上菜的小二,随口就问了句:“对了,这人是谁啊,看起来像是我们蓉城出去的。”

活计一叠叠的上菜中随口说道:“这人你们不认识啊?那来头可大了——袍哥会洛大老爷的儿子,现在西山省地界的大帅!好像叫什么…什么…对了!名字就叫洛子涵,现在叫洛大帅!”

这名字似乎听的耳熟,至尊宝不由发了问:“这人名字好像听过啊,但就是想不起来那里听过了…”他挠挠头思索:“究竟是什么时候听到过呢?”

“洛大帅你没听过,但是说不定你爹听过他的小名呢?”活计收起盘子嘿嘿笑了几声,“他呀,正好比我爹小不了多少,听说以前也是个光屁股满街跑的主,从小滋事打架招猫逗狗的…对了,当时人称驴蛋少爷,做事儿那叫一个损到头了!”

“啧啧!”至尊宝和凤三一起咂舌,继而把注意力全部转到了那些菜肴之上——饿了,谁还管那些个不着边的人呢?

“哦,驴蛋少爷…”

俗话说,人若饿了吃东西是特别的香甜美味,但同时也是特别的迅速——凤三至尊宝两人风卷残云扫空桌上菜肴也不过是盏茶的功夫,然后米酒当做白开水哗哗下肚…

一股浓重的倦怠席卷了两人,瞬间就感觉到了四肢百骸中那说不出的酥软。

回到客栈,钻进被窝,片刻之后俩被卷都发出了阵阵呼噜之声。

这半年多以来凤三给崔德元是真的当牛做马任劳任怨,除了减掉二百斤肉之外还见了不少基本的东西,至少把法门那三千用具给分类理清了;至尊宝也没闲着,除了他自己愿意学习之外,就是师傅八爷老头儿最近也似乎没那么懒散了,开始分类把自己的所学一样样教了出来。

五轮宗,阴阳师中最擅长沟通鬼魂的派别,主要是通过下阴、通冥、与地府沟通能够得知未来的变化和世间无常,所能够沟通的鬼魂决定了自身的能力。

这对至尊宝来说简直是鸟入山林鱼归海,学起来事半功倍简单异常,短短半年时间的学习竟然强过了旁人三五年的修为——或许这就是鬼孽唯一的优势了。

今夜不知为何居然异事发生了…

睡梦之中,至尊宝突然感觉有人在推攘自己,而且在耳边不住的叫唤:“至尊宝,至尊宝…”他猛然睁眼,赫然发现自己居然站在那床边三尺开外之处!

而自己的身体居然还在床上!

“阴魂离体,聚魄还阳!”至尊宝心中顿时想起师傅所教的口诀,明白自己在熟睡中也不知是何缘由,魂魄竟然不由自主的离开了本身皮囊,连忙念动起了咒诀——

刚要开口,突然看见角落里个黑影晃动猛的走出个人来。

来人玄衣玄裤,脚踏千叶碎步靴,肩挽追魂锁魄链,手中一把量天衡地的打魂铁尺,阴冷的笑容中有着熟络的表情——此鬼魂来过许多次了,每次都和师傅在鲁胖子的酒肆中饮酒,与至尊宝也算认得…当然他不会记得,也是这个鬼魂当初帮他找到了鬼箓,才使八爷和老刘头能有机会锁住自己的鬼孽之体!

“哟!原来莫潇叔叔啊,”至尊宝放下心来却又觉得奇怪,于是乎问道:“是您把我拉出来的么?”

莫潇看着至尊宝心中也是极为忐忑,因为他知道了一些阴司之中才能了解之事,那事关重大不可告诉八爷,但是又因为和他前世今生的交情而不得不为之——妄自论天道的惩罚他心里清楚,想了很许久,也才找出这险险折中的法子来。

这法子有用与否却是不得而知了。

他点头道:“确实是我把你拉出来的!宝儿,这里有点东西我要带你看看,但是却什么也不能告诉你——你自己看懂多少,明白多少,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告诉你师傅多少,他能明白多少也是他的事情…总之,我一句话都不会告诉你的,你可明白么?”

“恩!?”至尊宝不解:“那你带我是看把戏么?”他迷惑不解的盯着他:“看戏干嘛还要告诉师傅啊?是不是和他有关的?”

“……”莫潇干咳两声:“你就不要装了,反正这事儿你自己去看了就行,回去以后告诉你师父他自会明白的。

“恩!”至尊宝见自己套话没有结果,自然也就明白了莫潇的意思,于是不再装出副懵懂之态,乖觉的点了点头…

莫潇带着至尊宝一路出了客栈,然后顺着长街向前而行,到了个红砖绿瓦的深院之外,伸手在那墙上虚画两笔,口中喝道:“噫!”

墙上倒是没有何种异常,反倒是旁边的藤蔓山萝突然淌出了汁水,汁水流到墙角发出嗤嗤轻响,接着就看那墙缝处露出张侵润模糊的黄符来。

跟着把那至尊宝一拉,就穿过院墙到了里间所在。

里面是个沟渠纵横树叶繁茂的院落,随处都是八卦丹阳镜和灵宝镇关塔,时不时还有钟馗画像、关二爷宝君灵箓悬挂供奉。

莫潇拉着至尊宝在那其中穿梭折行,往往是躲开神像灵位,而对于那些法器镇物则是无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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