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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欢喜天(流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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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刀击中黑影直穿过去,竟如劈砍在了空气中一般无物!

片刻功夫,那楼家护院已经鲜血四溅摔倒一地!余下几人惊恐呼号,转身便想夺路逃走,可却哪里走得掉?

只见黑光闪烁、乱影憧憧,哀嚎声中噼啪乱响,护院和那楼家众人被尽数放倒地上,仅剩个楼兰呆立当场!

她缓缓转身,那眼中赫然已有了种说不出的神采,只是透着细缝般的瞳仁,有股说不出的诡异和妖魅,就像黑夜中款款走过的黑猫!

她嗤嗤一笑伸出右手,居然已长出了满手长长的指甲,尖利若刀,弯曲似爪!

眼中那妖异的光芒一闪,她忽然走了过来,指甲上寒芒如割,就像刀子一般直直指向了那道士,口中咻咻作响,竟然像是在说着什么。

那道士呆立片刻,忽然一把抓起那桌上的符纸断蜡,没头没脑的砸了过去。身子朝后不住挪动,口中急急道:“妖魔鬼怪快滚开!邪魔外道快滚!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此时此刻他依旧期盼那不着调的法术能起作用,可惜心中却早已没了底气。

仓惶退得两步,脚下忽然一绊,整个人朝后猛然摔了出去,那手在落地之前胡乱的一通抓,竟然把整个桌子都拉得倒了过来,狠狠砸在身上,只听咔嚓一声,那腿竟然折了…

眼看楼兰越来越近。那黑漆漆的瞳孔在面前不住放大。只若个深邃黝黑的血盆大口,就要将那一口吞下——那半吊子道士骇得屎尿齐流,放声大叫起来!

楼家众人与唐元也骇得只若木鸡般呆滞,那里顾得上他?

正在惊愕之间。忽然听得远处哈哈几声笑。有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喂!你是何方来的妖物。居然也敢在此放肆不曾?”

这声喊只把众人从那万般恐惧中拉了回来,齐齐转过头去——但见墙头站个少年,双手叉腰。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看着此间,那黑色的瘴气在他面前居然好像怕了,三尺之内丝毫靠近不得!

正是至尊宝终于出手了!

他在那墙头看了半天,早已明白了这妖物的实体何在,出声将楼兰喝住之后笑得一笑,翻身从那墙上跳下稳稳站在地上,伸手朝自己勾得一勾,“嘿!有本事来寻我,何必去找那些普通人的晦气?”

楼兰口中嘶嘶两声,眼中寒芒一闪,转身便朝他飞也似的扑了过来!

好个至尊宝!见那楼兰来势汹汹丝毫不惧,只是朝后一步,自己双腿站个禹步,一手叉腰,一手朝前伸出,握拳以备分毫不动,口中暗自诵吟那五雷符诀——

楼兰来得好快,转瞬已到面前数步之遥,至尊宝那手掌猛然张开挥出,口中一声断喝!

轰!轰轰轰!

那掌心猛然爆出落雷天火,将那楼兰直直轰出丈八开外!

像个破布口袋般甩在地上。

楼家人见此情形心中自然喜悦,可是忽然又想起了那是自己家的女儿,猛然回过神来不由数人同时大叫:“别!别伤害她…”

“我自然不会!”至尊宝应得一声,猛然扑到楼兰身上将他压住将,趁着她还未有动作已伸手入怀扯了件湿漉漉的衣服出来,举在楼兰头上就是一拧…

一股微黄的液体顿时滴落在了楼兰头上,淋得楼兰满头满脸,那狐皮也尽数浸湿。

墙头上。

秧鸡双手捂着自己瘦骨伶仃的胸骨,口中抱怨道:“宝哥为什么要脱掉我的衣裳,叫你撒尿——干嘛不是你脱衣衫我撒尿啊?这天啊,真冷得紧!”

麻杆盯着下面,疑惑道:“不知道,难道是因为我的尿比你的多,所以有用…哎,你看!他把我的尿淋到那大小姐头上了!”

“你的尿还真多!”秧鸡看了看,忽然叫了起来:“我明白了!”

“我也明白了!”麻杆也叫了起来,“原来是…”

两人异口同声的叫道:“我(你)的尿比较黄!”

那两人在墙头胡言乱语这至尊宝可不知道,只是一味把那童子尿淋在楼兰头上,顿时便看楼兰忽然全身一阵抽搐,整个人像是筛糠似的抖个不停,而那头上的白狐皮竟然自己开始卷曲起来,一边卷曲,一边发出种嘶嘶细琐的声响…

那穿过狐皮的头发也一根根从那洞中抽离出来!

至尊宝看那白狐皮自己缓缓抽动,手中拧得更加使劲,一滴滴童子尿都淋在了楼兰头上。

啪嗒!

白狐皮卷缩一阵几乎全部脱出,最后竟然奋力一曲,整个像是活物般跳落出来,掉在了地上不住颠动!

“还动个屁!”至尊宝骂得一声,干脆从楼兰身上站起,拉开裤子就是一泡尿冲到了那狐皮上面…白狐皮子在那地上不住扭曲,像个极其难受的人一般把自己拧成了一团,可那至尊宝又怎会管?

直到最后几滴尿尽,他才抖了两抖,把自己的宝贝收了起来。

楼大山此刻已经挣扎着扑了过来,把楼兰紧紧搂在怀中,老泪横流泣不成声:“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这边楼康和唐元则走了过来,施礼道谢:“感谢英雄相助,我在此有礼了!”“废话忒多!”至尊宝摆着谱,像个真正的大师一般挥挥手:“事儿没完,你们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把不相干的人都给我弄一边去,少他妈在我面前碍事!”

他俩立刻搭手把楼兰抬到了边上,然后是楼家一干护院——“这个也弄走!”至尊宝喝了一声,手朝着地上那唉声叹气的道士一指…

楼家之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他弄到了边上。

至尊宝走到那狐皮旁边,伸手在里面一阵摸索。取出之时手中已经捏着个白玉指环。他看看上面的字迹,心中犯了难:“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似玉非玉,似骨非骨,像是这次的祸害胚子。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能把它给除了?”

转眼看到旁边洒落一地的黄纸香烛。心中一动。顿时几脚把那香案踩断,支起个火架,把黄纸香蜡全部填塞其下。生起了火来。

那唐元倒也激灵,见至尊宝要生火,也不知从那里便摸了半桶火油过来,朝着那火堆一泼,顿时大火熊熊在院中燃了起来。

至尊宝这才在旁边捡起把刀子将玉环挑了,伸到那火堆上去烧——

堪堪伸手,忽然便听得一声怒吼!

那院中原本浓雾一般的黑烟骤然涌到一起,在地上凝聚成型,像个黑乎乎的影子一般乱糟糟一团,但是忽然站了起来!

不错,那影子猛然站了起来!

怒吼声起,那影子勃然吼道:“你是何人,居然胆敢来烧我?”

“终于出来了!”至尊宝哼了一声,把那手中挑着玉环的尖刀朝着火堆一扔,站起来大骂道:“你这泼皮无赖的东西,装模作样那许多时间,怎么,终于忍不住了么?”

说话之时手中已捏了个指诀,脚尖在地上一转画出八卦生死门数,双脚沿着八门之位徐徐走动。

那黑影怒道:“不知死活的黄口小儿,我看你生死不定,原不愿与你为敌,没想你倒是放肆起来——好!好!好!今天我送你归西,真真叫你尝尝那生死不堪、轮回不入的味道!”

呼呼声起,它已像个巨大的毯子一般卷了过来!

此刻那至尊宝已走完八步,内息在心中全然一周,见那妖物冲来喝得一声好,双脚在那生死两门跺得两下,喝道:“天吴!”

顿时一股旋风似的黑烟平地而起,猛然朝着那黑影迎了上去!

砰然撞击,四下里一股大力溅射飞出,把刚刚站定的众人一起掀翻在地!

黑影和那天吴彼此交错,纠缠打斗,在院中也卷起了一股勃然狂风,众人即便伏在地上也忍受不住,尽数被吹到了那墙角院旮之处,只有至尊宝一手护头,一手死死的发力强撑。

看似举重若轻,可那心中早已悔到了极处!

按照平日那天吴出来的情形,至尊宝早已能支持小半个时辰,也算堪足以用,可是今日那天吴出来,不知为何却是一股脑儿的从他身上抽离力量,至尊宝只觉得头晕脑胀四肢乏力,就像是整个人都要被抽干了一般!

“他妈的,是不是搞不过啊?你要真搞不过说一声,我们走了便是,何必拿我来拼命啊?”他心中把那天吴骂得狗血淋头,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拼死撑着,把全身气力都用得尽了!

噼噼啪啪的乱石撞在脸上,早已把他砸的满头鲜血,可至尊宝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是强撑着自己万不可倒下——只要倒下,那便一切都完了!

多一刻便好…只要多一刻…

再来一刻…再撑得一刻…

只要片刻即可…

他已然拼命!

头晕、脑涨、四肢麻木、身上犹若压了万斤重担、肺腑之中像是烈火炙烧、全身针刺刀割、百脉宛如即刻便要爆裂炸开——

……

就在冥冥之中,他整个人忽然全然一松,然后一股说不出的力量灌注了体内——天吴已经回来了!

它却没有说话,只是哈哈笑了一句,便进入了深深的熟睡之中。

至尊宝奋力朝那院中看去,却发现那景色已经大变了!

那院中花草树木毁坏无数,青石板也斑斓脱落,遍地随时乱木,满目尽是疮痍,就连那小楼都被破开了个桌面大的窟窿!

楼家众人脸上尽是骇然,望着至尊宝的眼色只如神人一般。

玉环已经碎成了两半,在火堆中渐渐开始融化……

“呼,终于结束了!”至尊宝这才摇摇头,朝着那墙上挥挥手喊道:“你俩给我下来,和他们谈谈…”脚下一软,自己也跪倒了地上!

整个人都软了!

第九六章悠悠长夜至尊宝,滚滚红尘玉笙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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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虽已深,楼家后院却丝毫未能平静——楼兰被送往卧室休息,护院在收拾院中的残局,小厮在准备马车把那不靠谱的道士送走…偏厅中,楼大山、唐元、楼康三人陪着至尊宝一行,正在歇息、品茗。

看着面前那三个半大孩子,楼大山忽然觉得有些讽刺,没想到楼家在风雨飘摇的乱世多年,见过的盗匪、响马、胡子无数,也算得上见惯大场面的人了,这次居然搞得手足无措,靠个少年才解了危难!

他叹了口气,将手中茶杯缓缓放下,朝着那楼康点了点头。

他立刻从怀中摸出两封大洋放在桌上道:“我楼家行走江湖多年,也算得上在咸阳薄有名声了,今日得几位小…呃,几位少侠相助,实在感激!这些钱都权作谢仪,请几位切勿…切勿…”

那里等得他说完,秧鸡麻杆已经一把抓过大洋,从中咔嚓一声掰断,顿时大洋便散落满桌——两人哇哇乱叫两手乱抓,就差直接扑到那桌上,满脸满眼尽是财迷之色。

加上三人那破衣烂衫,满是油垢的头发,脏兮兮的手脸,那有半点少侠的风采模样?

哽咽片刻,那楼康才把剩下半句说出口:“…切勿推辞!”

至尊宝干咳两声,颇为尴尬道:“我们倒真是不会推辞。”他指指那大洋:“因为现在我们确实很需要这些钱…当然,出手也就为了这个,没别的缘故。”

楼康唐元顿时露出个苦笑,心中万万没料到如此一说。

楼大山却是不然,他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爽快!我素来喜欢爽快!虽然我们楼家所付了些许银钱,可那万万抵不过你们此次对我楼家相助的情意——看几位所穿所用,想必暂时生活也不甚宽裕,所以我再次便冒昧的问一句,几位可愿意留在我楼家?别的不说。但至少能让你们衣食无忧。你们看可好?”

“留在楼家?”秧鸡麻杆听得那话,双眼冒光猛然把头抬了起来:“楼老爷,您是说让我们留下做您的小厮么?还是护院?还是…活计?”能进入大户人家的宅院做个小厮都算得上梦想了,更别说穿得崭新在那店铺里忙活。他俩做梦都想不到居然楼老爷会有这么一番话。脸上顿时绽放得犹如花儿一般!

“不。不是小厮,”楼大山微笑着道:“你们留下可以在我的作坊里学学手艺,也可以跟我儿子学学做账。或者,你们能就跟在我身边办事,出去采买的时候讲讲价,验验货就行了。”看那两人的神情断然不会拒绝,他又微笑着询问至尊宝:“你根本无须做事,呆在我楼家就好了。”

至尊宝才是这三人的首脑,也是楼大山最想收罗之人,他知道,只要至尊宝能够同意,余下两人根本算不得个事儿…虽不知这少年所用的法术是什么,但这毕竟是真本事,只要有他在自己店铺,以后出外行商又何必畏惧呢?

楼康唐元猜到了楼大山的打算,心中顿时对他这个父亲佩服之至——只单单从那衣着上便猜到了几人的窘迫,发力招揽,毕竟生意这一路上姜还是老的辣!

秧鸡麻杆更是满脸期盼,盯着至尊宝,只盼他点头…

五人十目盯着至尊宝,他却毫不为动,继续将那杯中余茶饮尽,嗒嗒嘴赞道:“果然是好茶,幽香扑鼻,清冽可口,不是楼老爷我也没机会喝到——不过这茶虽然极好又极贵,可对我却不相宜,喝了半天也没有解那口渴…楼老爷,还是请你叫人给我端碗粗茶来吧!”

楼大山微微一愣,即刻闻弦歌而知雅意,明白了那至尊宝的婉拒之词,叹息一声叫人另取茶来,口中淡淡道:“既然少侠意不在此,我也不便强求了——嗯,只是不知道你在这咸阳要住上多少时日呢?”

“住上多少时日?”至尊宝心中一转便猜到了他的意思,应道:“楼老爷你不必担心,我在这咸阳恐怕还有老长的时日要待,一时半会是不会走的…这事儿应该算是了解了,你们倒是不必担心,我现在手上有些琐事要办,等到明日晚上我再来一趟!”

听他如此说,三人心头立刻就安了,连忙道谢:“那真是麻烦你了。”

至尊宝也不矫情,伸手便从那秧鸡手中把钱袋拿过来揣在了怀里,站起来告辞道:“好了,既然没事我们也不耽搁了,就此别过,明日再见!”

秧鸡麻杆不知为何好端端的个事儿忽然就不提了,心中纳闷,见那至尊宝起身离开,只得闷不做声的跟在后面,对视几眼,满是不甘心。

跟着出门的时候也是期期艾艾,有些故意拖沓…至尊宝看在眼里却不吭气,只和那送客的楼大山、楼康唐元闲扯,等到了那门口,忽然停下脚步将两人喊过来,拉到楼大山的面前道:

“楼老爷,我虽然不能留在你们楼家,但是刚才你也说了要收留我这两个小兄弟,不知道此时…”话说一半,只看那楼大山的脸色却不说完。

“自然可以!”楼大山顿时莫口子的答应:“说过的话自然算数!就算只是他俩留下,我也一定会给他们在我店里安排个好去处的,你大可放心!”

“那就好!”至尊宝微微一笑,行了个礼道:“那可就谢谢楼老爷了!”从那进屋到现在,至尊宝除了礼节客套之外,从未向那有钱之人行礼阿谀过,谁料为了这两个孩子,他却行了个大礼!

守足了八爷所教的规矩。也是照足了阴阳家的行事!

他这一礼才完,还没等说话,秧鸡忽然叫了起来,“宝哥!宝哥!你不要我们了么?”“我们不留着,我们要和你在一起!”麻杆也嚷了起来:“宝哥,你别不管我们啊!”

“呃?”至尊宝奇道:“这难道不是你们想要的么?留在楼家大宅中,有吃有喝,学门手艺,以后也算找条活路,怎地不好了?”

“你不留下。我们也不留下!”两人齐齐嚷了起来:“你是我们大哥。我们既然跟着你了,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绝对不会自己奔出路的!”

至尊宝想也未曾想到,那俩孩子居然会有这么一说。心中忽然就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了…他本只是想在这里呆些时日便要离开。和这两人一起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根本谈不上什么交情,没想到,这俩孩子倒是正正认了真来!

一时间。他倒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抬眼望天,那漫天的繁星已经出现,银珠坠盘散布天河之上,无涯无际;苍穹浩瀚无垠,那正看着世间的变化迁移,因果循环!

难道自己在不经意之间,已经招惹了满身因果了么?

至尊宝不知道,也无法探究——他叹了口气,垂眼道:“呆在楼家或者是个最好的结果,虽然不是和我在一起,但那对你俩来说定是最好的…你们何必执着于我,执着于此呢?”

“宝哥,我们没读过书,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那秧鸡开口道:“但是我们知道一点,你既然对我们好,给我们大洋请我们吃火烧,又认了我们这两个兄弟,我们就是你的人了!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宝哥你一句话,我们绝对不会皱皱眉头的——无论有什么事情再好,只要你说不,那我们就一定说不!”

“对,杀人放火都行,就是跟着宝哥你了!”麻杆紧跟着嚷了起来。

这因果啊…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沾染满身了,逃也逃不过了!

至尊宝想了片刻,对楼老爷歉笑两声:“呃,那真是对不住了,楼老爷,这俩小子死活不愿意…”“没事,哈哈,没事!”楼大山连忙凑趣道:“小兄弟你做人一流,对手下之人极好,他们也死心塌地跟着你,那是你的福气,也是你的本事啊!”

“唉,这事儿啊,真不好说…”至尊宝又叹了口气,“那行,就此别过了,明儿再见——,”转过脸对秧鸡麻杆喝道:“行了,不留下就不留下,麻溜的给我起来,拾掇拾掇那一身破烂,赶紧的!”

顿时,那俩货破涕为笑,用袖子把那堪堪要流出来的鼻涕哧溜擦擦,又笑嘻嘻的跟在了至尊宝身后,屁颠屁颠的一路出了大门。

再和楼家挥挥手,这才转而钻进条小巷,一路朝着那东城而去。

西城回到东城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站在那十字街口,秧鸡正要带着至尊宝回那破院,忽然却见至尊宝停了下来,笑眯眯的问道:

“喂,你俩饿不饿?”

“嗯?”两人被这没头没脑的一问搞懵了,顿时不知如何回答——那至尊宝翻个白眼,咳咳两声,加重语气又问了一次:“我问,你俩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

“吃东西?”这两人还是没明白何事,肚子是饿了,但是干嘛忽然说到吃东西呢?

“唉!”至尊宝哑然失笑,干脆站直了伸手从怀里摸出个钱袋,叮叮当当的摇晃着:“我们今天赚了四十个大洋啊,难道你们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庆祝庆祝么?”

“哇!”他俩顿时才想起今天收到的两封大洋,一起叫了起来:“饿啊,老大,我们要吃肉!”

至尊宝哈哈大笑:“那自然是有肉吃了,不但有肉吃,还有白面馍吃——秧鸡带路,找家咸阳城最有名的馆子宵夜,吃多少,都算大哥的!”

三人昂首踏步,齐齐朝着那东城的吃食街而去。

第九七章悠悠长夜至尊宝,滚滚红尘玉笙烟(中)

三人赶到那东城疙瘩巷的时候,街上更夫的梆子也正好从三更的一二响换做了四更天的一三响,声音‘咚——咚!咚!咚!’的敲着,在夜里传出去老远。

更已变,可是疙瘩巷中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那些收场的秦腔、板板腔、曲子戏的戏子,渭码头下工的苦力,才赶到咸阳的船夫,赌档收摊的场客,加上些宵夜的窑姐儿、烂赌鬼、挑灯客、脚儿匠…形形色色,各不类举,都聚集在此。

没钱的花上几个大子儿,吃上碗热腾腾的臊子面,啃上两个馍馍;有钱的就喝上半壶黄桂稠酒,就着那刚浇汁的泡馍、才出笼的泡泡油糕、汤酽味浓的葫芦头,那叫一个惬意舒坦,似乎整日的劳作都值得了。

至尊宝三人也到了家小摊面前,喊上葫芦头、油糕、卤煮火烧、灌汤包子,再加上一盘饺子,甩开腮帮子吃得不亦乐乎,满头大汗。

三人动作都是极快,直如风卷残云一般顷刻便把几个盘子都扫得清洁溜溜,干净异常——两人边吃边注意着至尊宝的动作,见他打个饱嗝,脸上洋溢出饱足的惬意,立刻便乖觉无比的去讨了碗面汤端来,放在至尊宝面前笑道:“宝哥,喝点汤,这原汤化原食啊最好不过了。”

“你倒是知道得多,”至尊宝端起碗呡了一口,斜着眼道:“说吧,看你这样子多半是有事儿要问…别藏着掖着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给我矫情。”

“呃,那个,宝哥,嘿嘿,”秧鸡搓搓手,小心翼翼的陪着笑:“我们算是跟着你了吧,真的不撵我们了?”

“撵个屁!”至尊宝眼睛一睖:“那是给你们找出路,懂不?还他妈以为我在撵你们呢,真是不知好人心啊你俩,太让老子失望了。”

“知道知道。知道宝哥是为我们考虑。”秧鸡急忙顺赶着应道:“这不是舍不得宝哥你么,所以才多事问了问,呃,那个。那个…”

“嘿!我说。让你问还给我拿捏起来了是吧?”至尊宝将碗朝桌上一放。笑骂道:“说不说?不说我可喊老板会钞走人了!”作势便要伸手喊那老板…

“问,问,怎么不问呢!”麻杆连忙把至尊宝拉住。陪着笑:“宝哥啊,您就坐一会,给我们说说呗——呃,这事儿主要是这样的,您看呐,我们今天不是陪着您在那楼家墙头上爬着么,可是看了半天什么也不明白…”

“就是,我们什么都不懂,也帮不上您的手是不?”秧鸡也在旁边顺场子:“我们就是想问问宝哥,您手上那本事,究竟是个什么来路,什么意思啊?”

“还有您那黑烟,”麻杆补充:“我们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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