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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欢喜天(流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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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们什么都不懂,也帮不上您的手是不?”秧鸡也在旁边顺场子:“我们就是想问问宝哥,您手上那本事,究竟是个什么来路,什么意思啊?”

“还有您那黑烟,”麻杆补充:“我们也算是知道点宝哥您的忌讳,免得犯错不是?”

“哟,原来搞半天你们惦记这事儿呢?”

至尊宝心中寻思,既然要和他俩在一起呆着,那自己的事儿也别瞒着了,干脆就趁着今天这会儿给他俩说道说道,也算是交交心——于是他把自己大刀阔斧的摆正,口中说道:“那行,既然你们想知道,我也就给你们说说…可是,今天这事儿只能我们三人知道,切莫外传,不然我回头不扒了你俩的皮!”

秧鸡麻杆齐齐表态:“那是绝对不会说的…宝哥您放心!”

至尊宝既然准备要说,那自然也就不磨叽了,拣着那重要的三两事儿给他俩说了一遍,大致意思如下:

自己家里本身是法门中人,可惜由于遇上了仇家于是和爷爷回去师门,结果路上遇见昆山寨的破事走散了,然后自己单独到了山上如何如何,又下山之后准备学术如何如何——那事儿倒说得简单,只是强调了自己是法门中人之事,再加上后来收了个神通广大的御神…

真真假假倒也不全,既让两人知道了自己的本事,足堪以为威慑;又告诉了二人自己的打算,最终还是得去拜师学艺,救出自己爷爷…

这些事在法门看来颇为平常,可是换做那两人就不一般了,只把秧鸡麻杆听得目瞪口呆,两对眼珠子差点都凸出来!

至尊宝说完之后半天,那两人才堪堪回过神来,一脸的敬仰崇拜!他正想问问两人,忽然便看秧鸡麻杆一声欢呼,猛然爬到了自己面前:

“宝哥,教教我们吧!”

“我自己都没学好,怎么教你们?”至尊宝早已猜到了此结果:“我们如今在这咸阳讨生活,怕少不得这些东西,你们到时候也给我打打下手,帮帮边场,有机会再说了——只不过此事一定要保密!”

“知道!”两人竭力应声,这次倒真是发自肺腑了!

看看时候已经不早,至尊宝寻思差不多那天吴休息的时间已经够了,便准备前去买些纸扎香蜡,回头宅子中准备准备,再怎么也得把那瘌痢头给赶走,于是便起身前去会钞,谁料那一大堆东西不还不到一个银角子,老板居然是找不开来。

结果最后只得喊那秧鸡前来拿银角子来……

三人正在与老板会钞,忽然远远听得一阵喧哗之声,放眼看去却是几个大汉带着个少年匆匆而行,一路上那少年挣扎不已,汉子一怒使强,却不小心将个摊贩撞倒在地。

待到他们看清,那汉子早已扔下个大洋,拉着少年朝着旁边的小巷钻了进去!

那少年的面目虽然不曾看得清楚,可至尊宝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来:“奇怪,她是何人?我怎地感觉如此面善?”

心中顿时迟疑起来,只感觉有事!

至尊宝连忙把手中大洋拿了几个给秧鸡,吩咐他去找个纸扎香蜡的店铺,把自己需要的东西一应买全,然后回到宅子中等候——自己则随手从那老板的炉下抓了几大把灰渣,用张马粪纸包起塞在怀里,直朝着那巷子中追了过去!

他已太久没有见到过旧人了!

只从城隍庙被夺,昆山寨失散之后,至尊宝辗转五轮宗,智斗吐蕃比丘僧,石门渡遇那丁甲宗,怒沧江遇险天吴魂,官道被暗算,客栈逢厉鬼…这日子已然经年,可是却没有一个自己认识的人!

至尊宝虽然心智已经成熟许多,但内心深处依旧是个不经事的少年,在那坎坷尘世经历磨难,往往也会感到孤寂落寞,这也是他在咸阳愿意和秧鸡麻杆在一起的原因。就连他一直想要寻找百鬼肆的缘由,或者也不是学习术法,更多的则是见见那久违了的故人!

万般尘世之中,纵然老刘头、王八月那些成年汉子,身负一身奇术,依旧要守在城隍庙那弹丸大的所在,无非也是因为有三五知己,同是天涯沦落之人,相互能聊聊心事,慰藉崎岖人生,更别说这一来便离家背井、落寞无依的少年?

这种感觉愈来愈烈,至尊宝平日虽不多想,可真正是有这机会,他有如何不激动?

此时此刻,他丝毫未考虑自己能否对付那几个粗大汉子,只是一味想要知道那少年究竟是不是自己曾认识之人!

究竟是谁?

至尊宝脚下不停,嘴里却在一直呼唤天吴——他心中知道,自己现在手上那点东西,虽然说也许对付恶鬼还能借助掌心雷、区区几个熟悉的口诀,可是真要对付那法门中的术士大家,这些东西是点都排不上用场的,只等同于儿戏。

就选那几个汉子不是法门中人,自己也堪足以用的也无非是天吴罢了,其他的都不足一提。

可是偏偏现在那天吴死活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是耗力巨大尚自沉睡,亦或是有了其他变故?

至尊宝呼唤几声未果,心中也知道不妙,只得又把那手中的灰渣抓得紧了些——到时候看看能否找到机会,否则的话可真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咸阳城中分割明确,那街市也经年而成,自然就明显有所不同,西面多是大街,小巷均在那宅子的后面,平时泔水、夜香才由此而走;可是东城街道不大,反而尽是那些小巷,平时很多买卖的铺子也就在那巷子内中。

那些汉子押着这少年穿巷而行,反倒是一路撞上了许多摆在街边未收拾的东西,惹得那些守夜之人一路叫骂,至尊宝循声而追,不多时已经看见了几人的背影!

他不敢近前而去,只是远远的跟着,听那少年叫喊的声音熟悉异常,他心中不由得更加有些迷惑了——“我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如此这般而行,走得一刻,至尊宝忽然见到周围熟悉起来,四下打量一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又到了那日间曾经到过的所在。

十八巷!

此时已经深夜,那十八巷没了日间的繁华,只是一片死寂。

几人呼喝声所去之处至尊宝也依稀猜到,那便是日中呆过的地方,土地庙。

既然猜到了去处,至尊宝也就不继续跟着,换了一条巷子发足狂奔,不多时已经到了土地庙的右侧,堪堪在个墙角探出头来打探…

刚一伸头,他立刻又缩了回来…因为就在那土地庙的面前,他居然看见了几个人影。

看那架势做派,竟然像是在等人一般!

他立刻便猜到了这几人的身份——他们,分明便是那几个汉子一起的。

第九八章悠悠长夜至尊宝,滚滚红尘玉笙烟(下)

就在至尊宝刚刚藏好,那小巷深处已经响起了压抑的叫喊、急促的脚步声。

两名汉子将那少年抬着,一人双手将他的头抓住,死死掩住了嘴,另外有人把他双手反拧过来牢牢抓住。四个人脚下不停,一路朝土地庙面前跑来,动作竟然出奇的合拍一致。

土地庙前中一人立刻拱手赞道:“天师大才,神机妙算,孩儿们果然把这女人擒住了——这次我们白莲花可又是大大的露脸了。”

话音未落,在旁一人也满脸奉迎道:“甚是!红莲花辗转经年未果,还在圣母面前说妖妇彪强,实难以对,我们这次回去可看他还有甚么好说!”

那被他们奉迎之人面露得色,双手微微捻着短须,口中淡淡道:“此事虽然有些许微功,可也算不得是太过得意之事,你们可别忘那去引开妖妇的左右莲蓬侍,若非他们愿意舍身将妖妇引开,孩儿们又如何能够把这正主儿擒来?”

这两人从头至尾参与此事,那能不知道当日情形,那两人本身便是被这白莲天师舍了做诱之人,定然难逃一死,偏偏他现在还做出一副悲天悯人之态,虽然心中不屑可嘴上依旧得不住应道:

“那是那是…白莲天师大慈大悲,我们都是知道的!那左右莲蓬侍为教尽忠是教众本分,亦是无上荣耀,若是他俩知道天师您现在还牵挂他俩,就算九泉之下也能倍感欣慰。感激涕零的!”

三人齐齐闭目,双手交叠莲花,口中诵道:“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与此同时,那四人已把少年抬到了近前,等三人睁眼只见面前那汉子已把少年放了下来,两人跪拜施礼,另两人还死死将他抓住,口中齐道:“幸不辱命,我们已把人擒获。特来请覆!”

少年死死咬着嘴唇。只盯着那白莲天师,却是一言不发倔强扭动着,眼中几欲喷出火来——白莲天师看得一眼,哈哈笑道:“都已到了如此地步。你还想作甚?安心跟我回去吧!”

那少年哼了一声。忽然便是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口中骂道:“休想!我决计不会回去安心坐你们的傀儡,等着罢,婆婆定然回来救我的!”

白莲天师躲避不及被喷中。顿时勃然大怒,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扇在他面上,将那少年满头长发扇得扬起风中,口中亦是怒骂道:“婊子养的!你别以为那死老太婆还能来救你?痴心妄想!告诉你,老太婆已经被孩儿们远远的引开了,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回来…而我们现在便要出发回去,等找来的时候,怕是你们连根头发都找不着了!”

“不会的!”那少年眼中亦满是倔强,口中道:“婆婆一定会来就我的…”话音未落,白莲天师已经把张破布塞到了他嘴里,然后便是一根赤红法绳递了过去,厉声道:“捆起来!”

那抓住少年的两人立刻照办。

接着他吩咐道:“你俩去把行礼拿上,然后来码头和我们会合——船帆上挂了红灯笼和三串莲藕,你们切记!”

两人领命而去,他这才叫人把那少年搬到了旁边的一辆马车之上,挥挥手,马车缓缓开动起来,一路朝着东城码头而去……

少年的头发散落纷飞,至尊宝顿时真正看清那面目!

记忆之门也在骤然之间勃然洞开,一切像是滔滔江水般涌进了脑海中…

“我叫烟儿——来吧,我们躲在婆婆后面,婆婆会保护我们的…”

这根本不是少年,而是个少女!曾经在那雀儿山匆匆一瞥的少女玉笙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抓她,但是至尊宝清楚的知道,自己必然要把她救出来!

没等至尊宝想个法子出来,他已经听见那白莲天师的最后一句,他当即便转身蹑手蹑脚的慢慢退出几步,等到了安全之处便立刻拔足狂奔起来——他只想抢在那群人之前面赶到码头,躲进那船里。

虽此刻不知如何为之,可是…办法总是有的吧?

至尊宝不知道怎么解救玉笙烟,可是他却知道如何才能赶在前面到达码头,虽然这一切只是因为那十八巷子和东城的独特格局造成的,这与那白莲天师一行将马车停在那土地庙前的理由是完全一致。

只因十八巷这边完全是错综复杂一圈的小巷,根本容不得那么巨大的双马车辕通过,再加上平日里街边摊贩的堆积,就算是独轮小车亦是艰难;出了十八巷,马车若是要到码头,也只能绕上半个圈子沿着外城街道而行,至尊宝却可以穿街过巷,从那近路赶到码头。

他果然做到了——可他站在船头万万没想到的是,那竟然只不过是一条舢板,一条带着三帆,却毫无遮掩的舢板!

这又如何去躲?

远处的马蹄声幽幽响起,他已没时间多想!

……

马车顷刻便到了船前,白莲天师带着手下将玉笙烟押送上船,直直送到船尾,随即吩咐道:“走吧,我们回去。”

押送的白莲门人一愣,急急道:“天师,您不是说要等他们一刻么?”

“等?如何等得?”白莲天师低声喝道:“这舢板仅能坐得六人,他俩若是来了我们又如何能乘——你等切莫多言,我自由安排!”

说完便吩咐:“解开缆绳,走吧。”

那门人不敢多言,连忙便解开了缆绳,船随着浪动,舢板也缓缓离开了岸边…

见得这舢板离岸,那白莲天师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稳下来,那老太婆的手段他虽然未曾亲眼见过,但红莲天师的本事却是明白的。既然他年逾时间都不曾将那婆孙两擒获,这必然是有原因的——

在对人对己之上,白莲一向倒是极为严谨!

片刻之后,那船已到了江心左近,白莲天师这才安坐船上,伸手在怀中一摸取出个布袋,口中道:“你等暂且安坐,待我施法,如此不出一昼夜便可返回长江,我们也算得把这圣母的差事了结了。”

话音刚落。他旁边已有教众门人凑趣道:“天师。其实这水流速度本身已甚急,您就算不施法,怕我们也…”“水流甚急?”白莲天师忽然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一看——

果然。那船一路笔直朝着江心而去。远远超过了本身应有的速度!

“不好!”他猛然便喝了起来。“你们留心,这恐怕…”话音未落,舢板猛然一震。整个船身哗啦啦乱摆乱晃起来!

白莲天师脚下一偏,整个人都摔了出去,直直便砸到了舢板的教众身上,他们躲不敢躲、避不敢避,竭力将那天师抓住,口中嚷了起来:“天师!天师!您可千万当!”

“船底!有人在船底!”那白莲天师被那一扶稳住,顿时想到一事:“你们赶快…赶快…”不等那话说完,整个舢板朝着旁边陡然一掀,几乎整个立将起来,他只觉得身子顿时犹如漂浮在那云雾之中,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耳边噗通噗通之声不绝,他脑中才闪出‘落水’这字样,只觉得自己也全身一凉,整个人都掉进了那冰凉的渭水之中!

头上一个巨大无边的黑影劈头盖脸的压了过来!

耳边是教众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可却越来越轻、越来越远…渐渐的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舢板摇晃翻覆之时,玉笙烟双手被缚心中亦是惶恐,待到全身浸入那冰凉刺骨的江水中,整个人不住下沉,忽然不知何处有只手在她后背一托,整个人晃晃悠悠就朝着江面升去…

她心中一安,奋力扭过身子朝后看去,出现在面前的并不是自己意向中的婆婆,而是一张陌生而英俊的脸孔——那笑意盎然的脸虽是不识,但看着却不讨厌,而且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那人将她奋力托出水面,一手拉着她的肩膀,一手划水朝着江边游去,同时附嘴在她耳边低声道:“切莫说话,我们偷偷溜回去!他们就算不葬身江中,也断断猜不到你已偷偷返回了咸阳…”

玉笙烟这才想起那白莲教人,朝着江中望去,只看那舢板已被翻正,只是那桅杆已折、船桨已失,只是顺着江水一路朝着下游漂去,教众趴在那舢板上呼三喝四的叫喊,看着其中躺着的便是那恶毒之极的白莲天师,心中顿时一松!

整个人松弛下来,任由那少年将自己朝着江边带去。白莲教众此刻只顾着救醒那被桅杆砸晕的天师,那还顾得上寻她?

只看那船顺水而行,渐渐去得远了……

如此不久,两人终于站到了江边!

少年三五下便把玉笙烟手上的绳索解开,站在她的面前,满脸盈盈笑意道:“好久不见,你可还记得我么?”

“你是?”玉笙烟看着那面目甚善,依稀也有几分熟识模样,不禁皱起了眉竭力回忆,口中不住猜测道:“你是谁啊?难道是…不会不会…或者是…呃,也不是…”

猜了半天,终于还是满脸羞涩的抬起了头:“实在是对不住,我真的不记得了…嗯,你可否给我说说呢?”

“哈哈,雀儿山!”至尊宝猛然笑道:“还记得么?是你和婆婆救了我啊,还给我饼子吃的,我的名字就叫…”“至尊宝!?”玉笙烟猛然叫了起来,捧腹大喜道:“怎么会是你啊?我真的想不到,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你,也想不到你会是这般摸样?”

“什么叫这般模样?这般模样怎么了?”至尊宝被他说得莫名其妙,不由在江水中一看自己的倒影…顿时自己也笑了!

现在这长发满头的模样,别说玉笙烟,就连自己都差点认不得了!

第九九章翻覆贪妄砭圈套,奈何沉应出奇谋(上)

夜凉如水,更别说这深夜寒露瑟瑟逼人,至尊宝既已给玉笙烟表明了身份,两人也就不再继续枯立江边,一路顺着那码头旁边小巷而回,三辗五转,很快到了东城主城区位置。

江水中这么一泡,至尊宝是浑然不觉,可那玉笙烟有些受不住了,虽说强作镇定,可那面白唇青微微发抖赫然已被至尊宝看在眼中。他看看此处正好在个巷子的交叉路口,心中一动忽然停足道:“你且在此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呃,你这是…”玉笙烟看看那周遭黑漆漆的巷子,不禁有些害怕:“非要去么?”

至尊宝点头宽慰道:“是了,必须要去。你若是怕,那便闭上眼数数,你数到一甲之前我必然回来——真的很快!”

“那好,我相信你!”玉笙烟欲言还休,可到了嘴边却只是叮嘱:“那…你小心些。”

至尊宝满不在乎的做个鬼脸,嘿嘿轻笑,已一转身消失在了那小巷深处。

他一离开,玉笙烟立刻紧紧闭上了双眼,口中不住数道:“一、二、三…”心中只盼至尊宝早些回来,可她才堪堪数到‘三十’之数,小巷深处忽然出现一阵喧闹之声!

“站住…”“抓住他…”“臭小子…”

“啊?”玉笙烟猛然睁眼朝那巷子望去,刚刚抬眼,正好看见至尊宝手忙脚乱狼狈无比的从巷中冲了出来,大喊大叫:“哇。快跑啊,马上追来了!”

“什么人——啊!”玉笙烟还想发问,哪知道至尊宝急速掠过身边之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便朝前逃走边胡乱叫喊:“快走啊!我偷衣服被发现了,快跑快跑!”

他哇啦哇啦叫个不停,脚下也如同着火似的发足狂奔,玉笙烟对付这些普通人不是问题,可一则是自己偷了别人东西,难以下得狠手再出招;二则自己也觉得极为好玩,跟着至尊宝就夺路而逃。听那身后的叫喊声、骂娘声此起彼伏。心中顿时觉得大乐!

不关乎心性,仅仅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两人跑得一阵,那追赶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于是便停下脚步大口大口的喘气。至尊宝借机也就把手上的衣服递给了玉笙烟道:“呼。你换、换下来吧…呼呼。累死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两件合适的!”

玉笙烟接到手一看,两间湖水绿的衫子,虽然说不上多好多漂亮。但还算得上是干净整洁,拿在手中才明白至尊宝是为自己去找衣服了——她刚刚想说找个地方换衣服,忽然心生一问,“不过是两间衫子罢了,为什么那么多人追你啊?”

至尊宝听她一问顿时苦了脸:“咳,这事儿也怪不得我啊!谁知道他们挂衫子的竹竿还连着绳子呢,绳子又困在木棚上…我一拉衫子把竹竿拉倒,脚在上面一绊,又顺带着连着绳子把人家棚子个拉翻了,下面睡着好几个人全部被砸醒了!我这说逃掉吧,居然又有人拿着东西丢我,丢的不准,把旁边明天摆摊的架子给弄翻了——就这样三下两下的,结果那弄堂口赶早市的人全都醒了,你说这事儿…”

他摊着手满脸的无辜,指手画脚之间透着说不出的委屈,那表情滑稽无比,玉笙烟顿时忍俊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至尊宝想想,自己也乐了!

这一笑,似乎把那些不开心的事儿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顿时心情舒畅起来!

笑得好半天两人才忍住,然后玉笙烟找了个没人的树丛后面把衣服换了,跟着至尊宝朝那宅子回去——至尊宝的想法很对,先把玉笙烟带回乞丐窝藏着,这样一来,即便那些白莲教之人重新回来也猜不到;等到了天明,街上的人多了之后,至尊宝带着秧鸡麻杆一同去外面寻找她的婆婆…如此一来,诸事稳妥,万无忧矣!

此外还有一点,那就是此半夜,想找个稳妥点的地方还确实不易!玉笙烟听那至尊宝把自己的法子一说即便应承下来了,只是好奇追问他怎地又到了此处,于是,至尊宝只能把那重要的事儿说得一说,特别是把此间情形讲得分外清楚明白了些。

至尊宝原意是要她加倍小心些,但是不料玉笙烟听说之后居然也勃勃升起股怒意,口中只说那些乞儿可怜、癞痢头可憎,嚷嚷着要帮至尊宝把这些坏人铲除掉…他只是口中随意应了几句便罢了,料想个女子也没多大本事,那里把这事儿放在了心上?

两人穿街过巷,找准了宅子的位置便一路过去,路上玉笙烟也想喊至尊宝去找件衣物换了,结果他却哈哈笑着拍自己胸脯说没事,口中只是催促快些到宅子中藏起来——结果,这样倒是搞得那玉笙烟心中又多了些感激,轻咬着嘴唇不知说什么好了…

走不多远,玉笙烟正想寻个话头,那走在前面带路的至尊宝停了下来,脸色肃然眉头紧皱,口中低低叫了一声,“不好!出事儿了!”

“什么事?”玉笙烟顿时心中一惊:“难道他们追来了?”心中砰砰乱跳,不自觉就抓住了至尊宝的手膀。

他浑然不觉于此,只是遥望半空缓缓摇了摇头:“不是你的事儿,而是我的——你看,夜已深了,但是我们宅子里面灯火通明,还隐约有些血腥之气弥漫,怕是…”说得一半自己却停了下来,顿了一下,呢喃自语道:“也许…不会罢?”

果不然,就在那一墙之隔后面火光大盛,隔着墙也能看见亮得异常,虽说里面静悄悄没一点声息,可是那光亮却诡异得紧——谁会在半夜点起如此大火?

玉笙烟听说不是白莲教追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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