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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欢喜天(流云)-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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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至尊宝摇头道:“上次我也不知道是何道理见到了她,可是我想应该和那院落有关…虎爷,倘若你只是做题,那么我们不如移步到小院之中,我用个法子试试能不能看见她,然后帮你把题目给做了。”

“好!大好!”虎爷道:“如此一来定能请她出来么?不知道我、我能不能见到?”此一问。他也不知道究竟如何。说话中声音不由有些颤抖…

至尊宝摇头道:“怕是不能!虎爷,实话说了,人有三魂七魄归而成一,如此形成整个儿的鬼魂。如此便能被人看见。可是那缚魂仅仅是一缕残魂的碎片。根本形成不了气候,只是在那关键之人上才能被看见…我想,这缚魂一定和你大有关系。所以首要的条件就是在你身边,然后还要吻合其他几个关键所在才能招出来。可是,你想看见,那却怕是不能了!”

“原来如此!”虎爷思索片刻,叹息道:“那土地庙原本是我建的,后面小院是她的衣冠冢,若是按照你的解释,那在院中便能召出来了…你看我们几时去合适?”

至尊宝想想道:“这事儿原本我把握也不大,只能试试,还是等到天黑再去罢。”他笑笑道:“终归那魂魄属于阴冥间的东西,夜晚阴气凝重之时更能方便行事。”

虎爷点头道:“一切都听你安排吧!毕竟此事你才是方家,安排便是了,”他顿得一顿,又道:“你帮我如此大的忙,也不知该怎么感谢…嗯,小兄弟,你可有我需要我帮忙之事?在这西北三省中,但凡我田某人说得上话的地方,一定尽力为之!”

这便是试探了。

他说出此话的时候,双眼微眯似乎漫不经心,可那耳朵却在仔细聆听回答,希望从中窥探蛛丝马迹——

钱财?宅地?如此费力,恐怕不是为了这个!

那么是想帮某人说情,讨个西北商道?这个倒也值得他如此作为了…

或者,干脆是想自己出面去帮忙救人说情?——他有甚么人可能得罪了自己认识的某个响马山贼?

要不然干脆便是想混进自己虎记,给某人做内应?要是如此,自己的几个对头也会费上如此大的气力,不奇怪…

他心中瞬间便想出无数个结果,可是至尊宝张口却是如此一句:“帮忙?这事儿可不是我帮你好吧,虎爷!这事儿分明是你帮我在前,我才回报予你的,事情做了便做了,那有什么回报一事?”

虎爷只道至尊宝推脱作假,佯做不悦给他台阶道:“那怎么行?我田某纵横西北多年,若是有恩不报,那岂不被人笑话?不成!不成!你须得有事求我,此节极为要紧,你千万别推辞!”

至尊宝那知道他的心思,只觉有些哭笑不得:“虎爷,你这人怎地…”“你说事儿便了,其他的提也莫提!”虎爷打断他:“反正你须得有事求我才成!”

横竖无奈,至尊宝便也点了点头:“那行,既然如此我便说了…”

“只说便是,何必唧唧歪歪不痛快?”

他点点头道:“我在这咸阳城要等一件事,也许数月,也许经年,具体的时间也不清楚——我便求虎爷保我在咸阳不受这些泼皮滋事,也就罢了。”

虎爷一愣,继而大笑起来:“如此这等小事也未免太简单了…你是我的客人,原本也没人动你,此事倒是做不得数!”

他以为至尊宝还在继续为自己埋伏,可是那至尊宝歪着头想了半天,居然一脸坦然:“虎爷,嘿!想半天,我还真是找不到事儿求你了,”那眼神就透着股子真诚:“确实没有了。”

“真没有了?”虎爷念头一转:“也行!等你有事儿之后再说吧…”

“有事之后…”至尊宝嘴里念叨几句,忽然想到一事:“哎!我说,您老不是怕我过后有事找您,所以事先想把这人情给了了吧?哎哎。老爷子你这可不仗义…”

没想到至尊宝居然有这一说,那虎爷顿时咳嗽起来:“你瞧你说得…你说啊,我,我田某人,怎么会…”没料到被他说透,应对中竟是有几分尴尬。

“没事儿,就这么点事!”至尊宝哈哈笑了几声:“老爷子您放心,以后绝对不会拿这些事儿来麻烦您的——实话实说,我在咸阳已经打算好了,就去外面帮忙采点草药什么的。然后有机会帮忙楼家看看货。也能糊弄着过日子!您啊,别操心!”

听这话,虎爷倒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心中的疑惑虽然没因此话而打消,可是忽然觉得这少年倍感可爱起来。心中直有个念头——希望此事是真的!

真如此。不但有了个念想。还认识个少年有为的法门中人,别的不图,只是顺带着有个人能和自己谈谈她。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他心中打着,至尊宝倒是借故把话题给岔开了,直接就闲扯了一通自己和那六混子的恩怨情仇,把事儿算是给交个底——虎爷也不傻,就着路子朝下趟,两人倒是聊起了别的…

他们谈得开心可苦了外面那几人,一直担心受怕熬着,直到后来至尊宝说到癞痢头在钉头面前的丑态,两人哈哈大笑,这才稍事让他们放心。

很快那夜色便堪堪降临,至尊宝与虎爷出得门来,看外面横七竖八坐着的几人这才想起他们还在外间吃饭。现在看那两大少爷坐在台阶上傻等,看架势有些受不住的样子,这才给几个报了个歉。

众人只想等虎爷走了去问问究竟,可是没想他俩居然一并出门去了,说是有事要办——唐元本想跟着一路,可是看那样子却是不敢开口,正犹豫间没想又来了辆马车,那胖点的阿大推开车门一指:

“虎爷吩咐了,叫二位也跟着…别客气了,请吧!”

“还带着我们?”他俩喜出望外顿时便上了车,可是透着窗户朝外,才看见那冷面冷口的阿二把秧鸡麻杆带着进了宅子,然后从里面将门给关上了…再看那阿大阴阳怪气的脸色,这才明白:

这分明是监视看管起来,并不是保护!

想起那有关虎爷的传说和事迹,两人心头顿时一寒,也不知道是不是至尊宝得罪了虎爷才得此结果,只是心中求爷爷告奶奶,千万莫要出事…

至尊宝又哪里知道?

他只和虎爷一路来到那土地庙前,却看门已洞开候着,两人直直一路进了后院——又是上午的地方,又是上午的样子,那虎爷将书给取了出来端放其上!

不知不觉,悠悠荡荡又出现了那魂魄!

虎爷朝至尊宝望去,只见他脸上逐渐显出喜色,低声喝道:“果然如此!”接着便翻开他面前的一页,“我且看看!”

如此便见他朝着半空虚望片刻,然后随手写下了此题的解法,速度极快,就像是早已得知一般…接着又是一道,再来一道——顷刻之间便在那纸上刷刷刷写出了三道题来!

至此,至尊宝却忽然停了下来,有些迟疑的思索,继而道:“虎爷,这题,看来是都能做出来了,但是我这里有个事儿盘踞心中不决,还是想问你一问再定,否则真是一股脑儿把题都给做了,我怕这魂魄不能久留书中!”

“为何?”虎爷一惊,他最怕的便是这种,关于她的事儿上宁信其有不信其无,那可半点也开不得玩笑:“你想问何时?”

他想想道:“呃,我想,这女子既然和你有关,那么你是定然知道她来历的了——我现在想知道的也是如此,除此之外还有这书的来由,方可定夺!”

这些是虎爷年轻时候的旧事,提也不想提起的,现在没想偏偏要知道这些!虽说此事看着不重要,可却是埋藏在心里深处最不可触摸之事!

可看来虎爷早已有了计较!他缓缓点头,“此事不是不能说,只是我还心中尚存个疑惑——小兄弟,我这里有个题却不是书中的,你试着问问那缚魂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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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节重来已是朝云散,最怕小人起蛇心

“这倒如何来解?”至尊宝断然道:“我根本不会这些题目,只是看了那缚魂的比划才知道如何作答,你说你弄个并非书中的题目,那缚魂与之无关,又如何会写出答案予我?”

虎爷淡淡道:“此题目到不算是书中没有的,可也不算书中有的——当年那书中题目写出之时,我觉得好奇,也在书中写出一道题目来考她,没想这道题却将她难住了,我当时把那题目告知之后,我二人齐声嬉笑,没想打翻砚台把那一页污了,从此也就没有第二个人看到…”他说着话便翻开一页,果真是墨痕一片,根本看不见那原本的字迹!

可是看着这一页纸,他也不知不觉陷入了当日那回忆中…

“你看看,便是这样个题…哎呀,你说你纵然有千万本事,可是我这泼皮无赖的东西你却是拿不住吧?题目又不难,换个手下的混混都知道,偏偏你不明白!对,知道你为我考虑得多,一心想我转做正经生意,别过那刀口舔血的日子,我却…”

虎爷正在回忆中絮絮叨叨,忽然冷不丁便听得至尊宝说了一句:“一、三…虎爷,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个题先是来个一,然后再是来个三呢?”

他从抬眼望处收回目光看着虎爷,满脸满目的没明白。

“一?三?”虎爷一下子愣住了,嘴里居然呢喃起来:“一、三…一、三…果然、果然…”他嘴里念叨着,人整个似乎呆住了:“果然、真、真、真的是你!”

他居然不管至尊宝在旁。朝着他所望的方向看过去,猛然间,他忽然一下跪在地上嘶声起来:“袅袅!袅袅真是你么?袅袅!是我啊!你就现身让我见见、见见你好么?”老眼中混沌一片,清泪沿着脸颊便淌落到了青石院落中…

至尊宝一下子慌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么一句话居然招得虎爷如此激动,忙不迭的跑上去搀扶虎爷,口中一个劲的劝慰:“虎爷!虎爷您起来!她看不见你,她不是鬼魂,甚至说连魂魄都不是…虎爷,您起来。您起来啊!”

虎爷根本不理他的拉扯。只顾望着那半空中,口中直喊着个‘袅袅’二字,声音嘶哑干涸,只像个失魂落魄的少年。那有那般江湖豪杰、绿林好汉的模样?

直喊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痛彻心扉、神魂俱裂!

犹如诗中真意:

桥影流虹。湖光映雪。翠帘不卷春深。一寸横波,断肠人在楼阴。游丝不系羊车住,倩何人传语青禽?最难禁。倚遍雕阑,梦遍罗衾。

重来已是朝云散,怅明珠佩冷,紫玉烟沉。前度桃花,依然开满江浔。钟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至尊宝慌乱中也不知道该做何事,只能一味的去劝,可是未等几句已被外面人听得院中响动,顿时便见那阿大抢将进来,一把将虎爷抱住,口中劝慰:“虎爹,虎爹您怎么了?”一面又朝着至尊宝怒喝:“你这厮做了何事,居然让我虎爹如此失态?”

可是不等他答话,那虎爷却猛然将那阿大一拉,整个人扯得跌倒地上,指着空中喝道:“阿大跪下,来见过你娘!”口中朝着半空中不住呢喃,也不知说些什么…

阿大莫名其妙的仰望那空空如也的半空,也不知如何是好,又见虎爷固执便只得依了他,跪拜之时那手从背后伸出来挥挥,却是示意至尊宝先出去——他至此才想起,那虎爷在咸阳是大有脸面之人,莫说阿大要护着他的面子,就算自己看见也是大大的不妥,还是先出去为妙…

悄无声息的便摸了出去,来到前面土地庙中等候…他把那探头探脑的唐元楼康一并出去,给两人把事儿说了说,直把两人惊得差点呆了!

口中不住道:“凶福祸吉,那还真不好说…”

这是他俩心中所想所担忧的事儿,可是至尊宝——

他一直只在纳闷:“究竟这一、三,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东城一座大宅之中。

“哐当!”

坤少恶狠狠的把个青瓷茶碗砸在地上,瓷片随之四射崩开!

他重重的喘口粗气,目光依次从面前六混子、贺拐、冯师爷脸上划过,咬着牙道:

“老不死的东西!都他妈七老八十了,还居然妄想着继续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他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怒吼依旧刺穿了三人的耳膜:“都给我说!你们到底怎么想的?”

六混子和贺拐虽都是粗人,可也知道那虎爷的厉害,现在听坤少那么一问更是满头雾水,期期艾艾不敢开口,生怕说错话遭训斥。六混子更是知道晌午虎爷把坤少叫过去的事儿,低着头一言不发,只听他吩咐。

唯有那平时跟在坤少左近的狗头军师冯师爷猜到了他些许心思,试探道:“少爷,您说的事,究竟是虎爷今天摆和头酒横加干涉,还是上次我们所说的财路?”

“少他妈给我掉书包,想说什么就说!”坤少一伸手另拎起个杯子,喝骂道:“你他妈找死是吧?”

“没有没有!少爷您稍等,”冯师爷知道他的脾气,立刻接着话头朝下说:“按理说今天的事虽然干涉了,可对少爷你也没有亏一文钱,最多不过就是少了几个手下,还有六混子失了点面子而已…”

他朝着那六混子瞥眼过去,他猛然醒悟,立刻点头堆笑应道:“没事没事,坤少说了算。”

冯师爷也只是看一眼而已,转过来谁也没理那茬,接口道:“那种货色满街都是。您不会为这事儿闹心的!我想,现在您最头痛的该是财路吧?”

他露出个讨好的笑容看看坤少,想瞧瞧那话出口的动静,那知坤少此刻却背转了身轻轻把杯子放在桌上摆弄,口中不咸不淡的回道:“继续。”

“财路…那事儿啊,”冯师爷犹豫一下,“少爷,当初老爷还没拉旗起台的时候,几位开堂的舵爷就首推了虎爷作我们咸阳魁首,所以他老人家现在说不走烟土这条线。我们也没办法啊!”

舵爷便是黑道对某地方有着极大势力老大的称呼。纵观咸阳虽然大大小小头目众多,可是能称得上舵爷的,在东城不过虎爷、于老大、吴猛和现在崛起的坤少而已,整个咸阳加起也只有区区几人。整个黑道舵爷会推举一位魁首出来。维持一定的规矩。调节之间的关系。那人也就称为舵首。

“哼…接着说!”

按照冯师爷平日的做法,说到这里也算是极限了,接下来就该等着坤少说出想法。然后顺着他的意思出谋划策——可是今日之事看起来颇为不同,瞧着坤少的样子,那是等着他说出个道道来…

这事儿要是摆在别人身上,那多半是不敢开口说了,可冯师爷毕竟跟了坤少多年,对他的脾性也算是了解,既然他再次把这事提出来,那就该是有了自己的决定!

富贵险中求,冯师爷念头一转,捻着胡须道:“不过,这事儿也不是就没有法子的!我收到风声,说于老大的两个儿子早就对老辈的决定不满了,一心想要走烟土这条路子。我们不如私下和他们联手起来,夹在水货中偷偷运到咸阳,然后出货…少爷,您看…”

“他们负责运货,我们负责在赌档和窑子中卖么?”坤少转过身来,对一直傻呆着的六混子贺拐问道:“你俩呢?你俩觉得怎么样?”

见坤少发问,那脾气又渐收,两人不由得麻起了胆子一起附和:“好主意!偷偷运,偷偷卖,多好啊…”

“偷运!偷卖!”坤少忽然面色一变,怒道:“这样小打小闹能赚几个钱?且不说东城码头于老大的眼线众多,那两个小东西的手脚根本瞒不过他爹,就算真的成了,很快也会传到虎爷耳中——到时候他只要摆出个舵首的威风来,召集舵爷们开会,把我挤出咸阳都不是问题!”

他将心一横,脸一沉,一字一顿道:“要想从把东洋的烟土运进西北三省,赚大钱买枪买炮当上夏督军那种人物,我们就只能干掉虎爷,自己当舵首!”

坤少眼已眯成了一条缝,里面透出的目光就像是吐信蠕动的毒蛇,恶狠狠在三人脸上扫过,手也在衣袋中握住了刀柄,心跳得犹如擂鼓,但凡有人稍加不满,立刻便要血溅五步,横尸于地!

眼光扫过,那三人满脸的惊愕、诧然,还有就是有种不敢相信的疑惑,纵然那狠毒入蛇蝎的冯师爷也只是一脸迷惑,却没有任何不满…

“这话既已出口,我只想问问你们——究竟跟不跟我干?”坤少脸色忽忽又转而平淡,口中道:“你们跟我多年,这条财路我自然是不会忘记你们的!倘若成了,赚钱之后我们也弄个督军,届时你们便也成了手握枪杆的军爷…可是呢,人各有志我也不能强求,若是不想,你们大可各奔前程去投靠其他人,免得我连累了你们!

话毕,坤少也就不再多说,静静的站着等他三人开口。

忽然,听得那六混子斩钉截铁道:“干!坤少,火里来水里去,你叫干嘛就干嘛!”

“我也愿意跟坤少您干!”贺拐接着也立刻开口:“要是有违坤少的吩咐,三刀六洞!”

两人说得急切,也听得那坤少微微点头,此刻那冯师爷的声音才悠悠响起:“我一辈子都卖给坤少了,哪还有我同意不同意的份?坤少在,有我的好日子过,没有坤少,我就是死狗一条,随便几个仇家也把我弄死了…”

坤少点头道:“我所猜不错,你们确实都是我的自己人,也都信得过——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儿要想成,你们还得拿点主意出来!”

第一一三章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至尊宝和唐元楼康在土地庙外坐着大眼瞪小眼,半响,才看见阿大从里面缓缓走出,颊带泪痕双眼微红,长长的叹了口气:“那个什么,小兄弟,虎爹叫你进去。”

看阿大那样子,里面差不多也该完事了——于是至尊宝笑笑,依言而行,可才堪堪抬足,那身后阿大忽然又哎了一声,叮嘱道:“那个…虎爹年纪大了,身子也大不如前,你凡事悠着点,别让他太伤心了,我这先谢过…对了,你所说看见的那人该是我虎娘,这里我给你提上一句,机灵着点!”

“明白。”

他随口一应走进院中,只看虎爷坐在那石凳上,仰望夜空,满脸满眼的失落沮丧,见他进来依旧默默——头一低,仅是那悠远深长的一声叹息!

至尊宝缓缓走到他旁边,坐下,也抬起头仰望那深邃星罗,口中徐徐道:“老爷子,阴阳相隔胜万里,六道轮回定众生!世间众生无不在轮回之中,藏不了、跳不出、逃不开、避不掉,多想无助,多思无益,纵然千万不舍,可那又有什么法子呢?还是自己想开、看透,这才是世间之道!”

虎爷也不回答也不低头,依旧仰首朝天,可嘴里缓缓道:“这道理说着大,其实简单,我又岂能不明白呢?只是啊,突然听你说起书上有缕她的魂魄守着我,陪着我,所以才一时动容失态——让你见笑了。”

至尊宝对情一句真是不懂,可是他在城隍庙也和许多老鬼谈过。于是学着那痴情鬼的样子,摆足架势道:

“情这个字,可大可小!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说的人多了,做到的人却不多,大多是一代新人换旧人的主…但是老爷子看你的样子,距离哪位离开都这么多年了,居然还如此深、如此重,真叫人为之感叹——‘情’这个字眼,您还真是当得!”

“当得?当不得?那又如何?!”虎爷感慨一声,口中诵道: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他诵完那宋词,朝着星空款款道:“袅袅,这首诗是你最喜欢的,也常常教我,但是我却一直记不住——现在我终于能背诵了,你可听见么?”他偏过头来问道:“小哥…呃,现在袅袅在么?”

至尊宝左右一看,不知为何现在确实不见那缚魂在侧,又尴尬又不好说,吱唔半天才勉强挤出个笑容来:“虎爷,现在她、她不在。”

“哦,不在。”虎爷此刻已然平静下来,对此倒是没有多大动静,只是点了点头:“不在就不在吧——她终有在的时候,到时候我再给她背诵便是!”

看虎爷那眼神,那模样,似乎到真是准备在此等着那缚魂重新出来了,至尊宝想了想,忽然朝他极为郑重的一拱手,“虎爷,这位女子是不是尊夫人?”

见至尊宝骤然之间如此庄重肃然,那虎爷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口中自然就应了:“正是。”

“若是尊夫人的话,那么我有句话得给您说说,”他点点头:“别的不为,就只为了让您夫人能够少遭罪受苦,早日投胎转世…”

“什么,遭罪受苦?”虎爷脸色骤然一变,激动不已:“你快给我说说,她遭了什么罪受了什么苦,这事儿怎么办?做场法事行不行…对,做法事!做**事!小兄弟,你帮我做做…”言语中赫然有些混乱无序,人也有些急了。

至尊宝双手连摆,急急道:“不是不是!虎爷,您听我说,先别急!”

他本身有些手足无措,听至尊宝这话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一把抓住他,“好好好!你说你说!我都听你的!”

双眼死死盯着至尊宝,满是期望和热切…

至尊宝想想,这才开口:“虎爷,人有三魂七魄这事儿你是知道的,然后那缚魂就等于是一小块魂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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