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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欢喜天(流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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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才出口,那旁边已经有人唉了一声,却是猛爷森森开口:“于老哥,这事儿你可真是失察了,看看你儿子,再看看你的弟兄,难道就没发现今儿的事不对头么?”他哈哈一笑:“别装了!”

“你…”于老大一惊,猛然扭头,这才看见两个儿子都把头偏向了一边,似乎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神,心中一凉,颤声道:“难道你俩、你俩、你俩有份?”

他两个儿子面皮微红,似愧似恼,对看一眼才由那大儿子开口,声音干涩嘶哑:“爹…我们、我们也是为了生意打算…”“逆子!逆子!”于老大脸上红潮翻涌,血气上冲,面孔扭曲得不成样子:“你俩居然背着我…背着我…背着我…”

话未说完,喉头已是一股腥甜翻来,口一张,哇的吐出口鲜血,整个人也软绵绵的斜倒下去…

于家两个儿子连忙把他抬到一旁,也不能送走,只是叫人盯着先照料着。

虎爷脸色白得可怕,胸口的鲜血也一滴滴淌落地上,他看看身边的儿子、养子和至尊宝,忽然凄声道:“小哥,今日之事对不住了!我本想帮你把这事了结,谁料反而搞成如此境地——”声音压得低了,几乎在他耳边蚊吟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若是有机会自己逃走,我这趟浑水你就别搅和了!”

“还有什么搅和不搅和的?”至尊宝脸色有些颓然,显然是担心他的刀伤,听到这话心中不由一暖:“你也别说了,今日若是有机会冲出去,我们明日一起饮酒——若是不能,我陪你们交代在这里便是,也不枉大家相识一场!”

他心中主意打定,等下便要召唤天吴出来,然后使出那鬼血现形之术,把这斜阳楼周围的厉鬼冤魂召出,到时候天昏地暗,杀戮盛宴一开,这也就有了机会…

他和虎爷的的对答虽轻,可依旧传了些到众人耳中,那熊坤和猛爷就像听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一般,竟然一起嘿嘿笑了起来,轻蔑不屑、玩味嘲弄都在其中。

听了至尊宝的话,那虎爷不知怎地眼中居然有了些许神彩,再不是刚才那种黯淡无光的境况,语中略略激动:“好!有你这句话,真不枉我和你相识一场…”

话才出口,听得那楼梯蹬蹬蹬直响,一行大汉鱼贯从那楼梯口冲了上来,手中拿着开山刀、匕首、棍棒、斧头,齐刷刷把众人围在当中…正是那熊坤的手下。

“都快死的人了,还在这里煽情卖弄?”熊坤哼了一声插话道:“行了——猛爷,这事儿还是你动手吧!虎爷归你,其他的于家兄弟,然后那田家我带人去全部清理了便是…大家都别站着,这投名状各自分上一点。到时候来了仇家也好一起应对!”

“好!”猛爷点了点头:“那我们就一起把那老东西给宰了…”“等等!”

开口的却是虎爷之子田四海——只看他缓缓站了起来,脸上也忽然之间少了刚才那种悲凉凄切之意,满脸满眼的怒火,口中喝道:“熊坤,你原本是这咸阳的小混混,当日外人进入咸阳想抢你那赌档生意,若不是我爹主持公道,你早就被人挤走了…万万没想到,这忘恩负义,你便是头一个!”

熊坤冷笑一声。脸上丝毫没有愧疚之色:

“海爷。那都是成年烂事了,你还拿出来说?不错,当年我是在你们庇护下混到了这般地步,可是其他的呢?全是我自己的本事。靠着自己双手打拼下来的!年份例份。我也从来不曾少了…这些都是旧事。我们也无须多说!现在,你们家偏偏要把这烟土禁了,断了我们咸阳这些兄弟的财路!为了大家的生计活路。今日我们可由不得你田家继续坐这位子了!”

“如此龌蹉、祸国殃民之事,你也说得大义凛然…”四海冷笑一声,转头对猛爷道:

“赵猛,我家对你可是不薄!当年三江、洪县你的镖被人劫了,可是我爹出面帮你要回来的;还有万水,是我家给你走的路子,踩的线盘…没有我田家,你能有今天?你能在西北三省走镖?”

赵猛听四海开口质问熊坤便猜到会有此一说,心中早已想好,此刻不慌不忙的答道:

“海爷,话你无须多说,是我熊坤欠你家的情意,我自己知道…就如坤少所说,你们田家过时了,非但阻拦我们的财路,甚至说还横在我们上面像个枷锁,让我好难受,日子也过得不舒坦。弟兄们早就想走烟土这条线了,今天我也不过是替着兄弟们出头而已!…等你们死后,我一定修个大大的阴宅给你们,再做上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让你们早日超度投胎,也算对得起你家了!”

“好、好、好!真是对得起我们田家!”四海重重喘息一声,开口道:“于家兄弟,你俩…”“我们就别说了!”其中一个连忙开口:“这事儿我们和他们一道的!海爷,我们两兄弟也不说被的,就因为你家大势已去,所以跟他们一起干了!你看看,今天虎老爷子重伤,能不能治还是两说;你的两个干哥哥已经昏厥,也不能再有什么法子…他们占着上风呢,我们不和他们在一起,难道和你们在一起么?”

“你……”听他这般无赖的话语,四海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还想开口,便听那虎爷悠悠问道:

“好吧,既然你们都说我阻了你家财路,那我便退一步——诸位,我田家愿意离开咸阳,把这家产留给诸位,也再不管这咸阳之事!你们能不能念着旧情,放我家一条生路?”

“生路?”赵猛熊坤对看一眼,狞笑道:“虎爷,您在这三省的本事太大,我们可不敢让您活着出去…这事您比我们清楚吧?”

“本事太大,嘿嘿,本事太大!”虎爷慨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本事大,今天也成了催命符了——那我退一步,留下我的瓢儿,放过我家里人和这位小兄弟可好?”他顿了一顿:“如若可以,我可以手书一封,让诸位在我西北分号中取五万大洋,算是买命赎身!”

“这事倒也不是不行!”那于家兄弟抢着道:“这倒是…”

“不可!”赵猛喝道:“斩草除根,这五万大洋虽多,可是和我们的性命比起来就玩玩不够了——我是决计不会答应放出活口的!”

熊坤点点头,对虎爷嘿嘿一笑:“虎爷,对不住!您的钱虽然多,但是比起来我们更看重的是你一家的性命——实话说了,我的兄弟以及埋伏在你家墙根外面了,只要这里火起,便要冲将进入…四条腿的,没有一个能活着出着咸阳城!”

“原来如此!”虎爷叹息一声闭上了双眼,淡淡道:“那,这事也就不用多说了!”

第一二一章雨过风歇清凉时,云深天外雷电凝(六)

虎爷那几个字说得平淡,看着就如已然放弃一般,谁料这却是个暗号!

话一出口,那空气中淡淡弥漫的蹊跷味道忽忽变得浓重起来,熊坤赵猛也在瞬间瞪大了眼睛,手不自觉的朝下想摸兵刃……

可是已经来不及!

噗嗤!

人群轰然散开,那内中斜斜歪歪一人已经倒下!

此人正是带人上来的张大胳膊,只看他双手捂腰,鲜血奔也似的朝外涌出,身后站着的贺拐手持尖刀,那上面猩红正淋漓滴落——只看他嘿嘿一声笑,怒喝道:

“熊坤、赵猛算计虎爷,现在余孽张大胳膊已被我杀了,余下的快些跪下向虎爷请罪,否则你们一家人个都饶不了!”

手下汉子立刻便把熊坤等数人围在了当中,兵戈相对,只要一声令下便要杀将过去…

可是!

这变化只在瞬间,可是就在那张大胳膊倒地之时,熊坤赵猛已经偷偷朝着旁边挪动了身子——贺拐那声喝骂还未收声,两人竟然一左一右朝着虎爷猛扑过去!

擒贼先擒王,今天变故危难,只有抓住虎爷才能逃出生天!

田四海虎吼一声迎上一步,双拳猛然挥出,那知赵猛却根本不躲不闪,硬生生胸口来受了这一击,随后熊抱而上,把他的双手牢牢箍住…

四海眼看那熊坤从身边擦身而过冲向虎爷,拼死挣扎也是不开。急得口中大喝:“爹!爹!…”亦在同时,于老大的两个儿子也带着手下朝着至尊宝冲了过来,双眼赤红,不顾一切的挥刀斩落!

一切显然商议过,怕是出什么意外的情况下必要先取这为首虎爷的性命!

果真如此!

他们心中万万没有料到自己手下带来的张大胳膊和贺拐中有一人是虎爷的手下,也不知道他在此刻发难,可是即便如此,现在那受伤的虎爷已是拔牙猛虎,又如何不能拼死一搏?

快!

只求更快!

可是这一切并未如熊坤所想那般!

他才闪身而过,却看那虎爷已经长身而起。大笑声中右手疾探而出。手指为剑,就像是一根铁棍般狠狠戳中了他的颈项!

熊坤顿时双眼一黑、胸口剧痛传遍全身,整个人雷劈般一颤,然后啪嗒摔倒在地!

这才看见…

那虎爷红光满面的站在面前。胸口依旧猩红。可是这脸色却那有受伤的模样?

旁边于家兄弟才冲过来。旁边本来躺着的阿大阿二忽然弹起,两人就像捉小鸡子儿似的将他俩轻轻拿下!

赵猛心中一凉,已经猜到了后面的结果。疏忽中被那四海猛力挣脱,从下至上一拳击在下颚,顿时血流满面倒在了地上…

整个场面只是那弹指挥手的瞬间,可是众人尽已被擒!

六混子这厮可没那么大胆子,在贺拐出手的时候就已开始偷偷溜走,此刻已到了楼梯旁,他正要下去,却看那冯师爷跟在身后——心中歹念一起,便想把冯师爷推倒楼梯上堵住追兵,手朝着他面上就是一掌…

还未触手,腋下已是剧痛传来!

这才看那冯师爷手中拿着把解腕尖刀,刀尖上鲜血溢流,和刚才递给熊坤的一模一样…他口中嚯嚯几声,难以置信道:“你、你…”

冯师爷冷眼而对,讥笑道:“我便如何?”手起刀落又是一记,再是一记…

鲜血溅得满脸,更显得那面容无尽可憎!

手一推,六混子咕噜咕噜滚到了楼下,死狗般再也不动了!

场中收拾停当,那熊坤赵猛已被打得血肉模糊,躺在地上像是破布烂絮般,口中进气少出气多,虎爷、四海等人坐在一旁,正在让那冯师爷把于老大救醒…

等他醒来看得这场中景象,不由得惊喜交集,赫然叫道:“虎爷,您、您没事吧?”但是转头又看见自己两个儿子跪地被束,心中又是猛颤…

虎爷呵呵一笑,挥挥手:“无妨!今天这事儿我早已料到了…”说着看看于老大,满脸惋惜,叹道:“老哥哥,你这两个儿子…唉,未免也太不成器了!”

“我、我…他们、他们…”于老大脸上一阵抽搐,半响才道:“虎爷,这事儿、这事儿您看着办吧…”把头转向一边不忍再看,可是脸上老泪已缓缓滴落…

顷刻之间,整个人已经老得不成样子,再无半天风采,只是个暮暮等死的老人了!

虎爷轻叹一声不忍再看,转而对手下人道,“来,把熊坤赵猛拉起来,我和他们说说话!”

一盆冷水上去,两人悠悠醒转,眼中脸上再无那初时的意气风发,只是惶恐胆怯…朝虎爷看了一眼,瞧见他身边的冯师爷和贺拐子,心中知道此刻功败垂成全因这两人,怒气一冲喝骂起来:“你们、你们这两个畜生,居然吃里扒外!”

他全然忘记自己也曾是个不仁不义的主,喝骂道:“你们跟着我好吃好喝的,没想到居然去投靠外人,我、我真是瞎了眼…”“瞎了眼?”四海哈哈笑道:“你确确实实瞎了眼,而且,你十几年前就瞎了,也不是今天!”

“你…!?”

虎爷哼了一声,站起来走了几步,口中缓缓道:“你俩二人虽然来我咸阳的时间不一,但是我分别都看过你二人,均是忘恩负义之辈,根本没有信义可言!于是乎,你们手下我便早早安排了人前来跟着…小螃蟹,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冯师爷嘿嘿一笑,走上两步:“虎少爷,你叫我怎么说呢?”他想了想,“我便这样告诉你们吧!我爹娘都是跟着老太爷的暗响,一直在各地走马看财,他俩死得也早,那之后老太爷便派人把我带上了山,一直跟在虎少爷身边…最初上山的时候,我胆子小也不理人,少爷知道我喜欢吃螃蟹,就自己偷偷下河抓来给我吃,这才骗我和他说了话——可是少爷却为此被老太爷打了十鞭子…小螃蟹这个名字,便是我求少爷这样叫的!”

他笑了笑:“…只要少爷吩咐,我便是死也要死在少爷面前,更别说混到你身边了——熊坤,你当年那些鸡零狗碎的事儿少爷都知道,只是觉得不值当和你置气,这才让你一步步做大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还敢打少爷的主意!”

呸得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

说起往事,那贺拐也不由得激动起来,瘸着脚走上两步:“我贺瘸子在咸阳虽然扛大包出身的,后面才起来拉了点人做起了买卖,但是追根溯源…嘿嘿,那可得说说我这腿了!”

他将那腿朝着个椅子上一扛,指着它道:“当年跟着虎爷在吐鲁番讨生活,一个不小心我就被那七步倒咬着了这玩意儿!哼哼,当时是虎爷背着我策马一百八十里去找了郎中,虽然腿脚恢复不到从前,这命却是保住了——到咸阳混日子,我怎地会不给虎老大联系?哼,这一切都是老大安排的!”

两人如此这般一说,那熊坤这才垂下了头,和赵猛一样满脸的懊恼悔恨:“我好恨!真是瞎了眼,没看出你俩居然是老头子的暗桩…”

“暗桩?哼,暗桩可不止这两人!”田四海冷声道:“赵猛还想派人去围我家的宅子,实话说吧,你那些手下估计没到门口就已经变成了死狗,再过半个时辰就全部葬身鱼腹了…那边也有!”

“难道…难道…”

“不错,暗桩!”四海冷冷道:“我田家的手下可远比你们想到的多得多!”

两人全身整个一颤,整个人也犹如筛糠般的抖动起来,这才想到了自己可能的结局——他两不由得顿时哀嚎泣声、惨然泪下,在地上挣扎蠕动想要爬起,拖着满身鲜血央求道:

“虎爷!虎爷!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虎爷傲然起身,携手至尊宝出门而去,口中缓缓道:“等他们死后,替我给赵猛熊坤家里各自修个大大的阴宅,再做上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让他们们早日超度投胎,也算对得起了!”

此话和赵猛最初所说一模一样,竟然点都没有变化…任由那两人跪在地上不住哀求,只是头也不回的和至尊宝一路而去。

眼看虎爷便要下楼,那于老大终于忍不住了,出口哀声道:“老哥、老哥…”

“唉…”虎爷终于在那楼梯口停住,想了想吩咐道:“虽然于老大家里两个小崽子不成材,但是看在于老大的面子上,我们也不能太过苛求——四海,让他俩能够传宗接代,给于家留个后吧!”

“好咧!”四海想了想,吩咐道:“既然如此,那于老大你还是回去吧——这事儿你看着伤心,不如不看!”

“好!好!我不看、不看…”于老大抖着身子站了起来,躬身长揖道:“谢谢虎老哥…谢谢虎老哥…”躬身及地,再也没有气力起身…

终于,那虎爷带着至尊宝离开了斜阳楼,留下满楼的哀嚎,还有即将卷来的狂风骤雨!

站在马车之前,至尊宝反头看看那斜阳楼的星点光芒,对虎爷笑道:“原来这一切早就在你掌握中了,怪不得、怪不得…”

“这咸阳,可是我的咸阳!”

第一二二章尘间岁月何如此,涛如连山喷雪来

第二天。

当街头那些泼皮无赖一觉醒来,这才发现似乎咸阳很多地界都换了主——

坤少那些窑子赌档还是原本的外围泼皮看着,收账的也还是往日的冯师爷,可似乎现在他换了衣裳、带了随从,更像是那当家的舵爷;猛爷的镖局做了贺拐的地盘,那镖局也正式改成了个偌大的客栈;城东码头熙熙攘攘依旧,可是明白人都知道,这一大早那于老大就派人叫了各个头领过去,据说要重新立规定矩…

而那两位舵爷连同家中妻妾、仆役、小厮、亲近手下…就像是凭空蒸发,无影无踪,也不知道是死了,亦或是被人送走,反正从此再也没人看见他们!

无数按捺不住性子的泼皮四处打听,如同夜幕下出洞的小鼠,可是被他们问到的人都默不作声——就连号称最消息灵通的路路通被逼得急了,也不过就甩了一句:

“别问了!这事儿和虎爷有关,不想死的就都给我充愣头!”

于是乎,整个世界清静了!

至此以后,至尊宝的日子也过得格外舒服,除了在自己家里闲逛便是与虎爷四处游玩,时间一长,渐渐那楼康、唐元也与虎爷熟识起来。二人知道这都是看在至尊宝的面子上对自己稍加客气,也不放肆,愈加的恭顺谦卑,逐渐也就顺着攀上了交情…

过不多久,那秧鸡麻杆二人的伤势也转而大好。虎爷便叫两人随了那原本六混子的活计,把咸阳东城的乞儿收拢起来,每日依班轮次的乞讨上供,做了这乞儿的头——他俩依着至尊宝的意思,在那旧日大宅中开起了大锅熬着粥,每日给那些老弱残幼度日,而年轻力壮的则派去码头做活;又请来了唐家开药治病,救回了不少人…

如此一来,居然很快便得到了一并乞儿的拥戴,真正成了这咸阳的乞丐头。

可这日子又怎是至尊宝过得惯的?他当时居无定所、食不果腹。没有余力来多想。但是现在每每静下心来,总是忆及八月、想起城隍庙、思起老刘头…

又如何按捺得住?

俗话说:海神东过恶风回,浪打天门石壁开;尘间岁月何如此,涛如连山喷雪来!

恍恍惚惚。时间过去老长一截。至尊宝只得加倍回忆八月所教。把自己当日所知的一些事儿再三翻弄,手中也把些术法给寻了回来…

就在这平淡万顷之极,忽然便听路路通传来消息。阴阳师经纬宗终于决定收徒了!

也不知道为何这时间忽然提前了数年,但在至尊宝看来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他现在年纪已过十二,转眼便要破周轮,如若再不入师门,那届时可就难了——那法门讲究的是弟子入门机缘、时机、扎底、论骨,这些都不能超过周年之期,虽说你至尊宝在八月手中学了些打底的本事,可换了师门,那又谁会认你?

总之一句话,早一刻,那便好上一刻!

细看那路路通送来的文函,至尊宝明白看清了那时期和地点…一个月半之后,东山省的邯郸市大佛禅院之中,便是花家收徒的第一关!

路路通只写了这些,他也实在不知道那花家收徒究竟会有些什么要求,会招收多少,会设下何种考验……就像路路通自己所说,他不过是个收买消息混饭吃的主罢了。

策马从咸阳至邯郸距离不近,纵然快马驰骋也须得月余,原本那花家的消息是三月前便放了出来,可等这西北边陲收到风声却也过了月余——事不宜迟,须得现在便要赶路方可来得及。

知他要走,那虎爷和唐家、楼家一干朋友自然依依不舍,本着虎爷的意思,现在既然闲来无事,大可一并前去瞧瞧,陪了至尊宝不说还等同外出去散了心,可至尊宝呆的久也知道了虎爷的情形,他在这西北三省还可安稳些,真要是出去了,那外面的悬赏通缉花红可就有人惦记着了…

所以至尊宝说什么也不答应,只是一口坚持自己单独前往。

说不过他,虎爷等人只得作罢,可即便如此,众人也算是明白了至尊宝的情形——他虽然会法术、有异能,可是在江湖经验上多有不足,还只算得个雏儿,所以此般出门,便立下了几大戒条:

不可多管闲事,惹来是非,只管赶路前去邯郸拜师便了;

切莫饮酒赌钱,因为外面设局下套,那多半需要赌钱和醉酒作为前手,少了这两样,别人往往也就不找你下手了;

千万不要随意结交朋友,特别是那些女人;

钱财不可露白,万不可滥发善心,施舍打赏;

最后一点,万万不要轻信人言。

至尊宝现下已经长得又高大了些,虽然眉宇之间总有挥之不去的阴晦之气,可是依旧挡不住他俊朗外貌,加之现在又养尊处优多了些气质,那更显得年少多金,风度翩翩,哪能不惹得那些宵小之辈蠢蠢欲动?

“你什么都好,可惜就是太容易发那善心,帮人救人…江湖中坏人本身就多,更别说此行是去拜师,那万里挑一的事儿,倘若让人设计把你坑了,那拜师之事泡汤不说,还容易招惹牢狱之灾——切记切记!”

这段话虎爷至少反复给他说过二十次,至尊宝想要忘记都难得很。

为了至尊宝的安全——虎爷是如此认为的;也为了给至尊宝带路,避免沿途关隘、哨卡为难——给至尊宝如此解释的…田多寿还是带了两名护院,陪同至尊宝一起上了路。

虽说至尊宝不愿,可是虎爷说起那外面的贪官污吏、军阀响马,楼康唐元都大点其头,搞的至尊宝也不得不相信了几分,只能任由那几人带着各种路条、荐帖、拜书跟着,说是打点开路之用。

虎爷还想拍阿大阿二跟着,可是至尊宝却是万万不答应了。

身阅兴亡浩劫空,两朝文献一衰翁。无官未害餐周粟,有史深愁失楚弓。行殿幽兰悲夜火,故都乔木泣秋风。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

出得那咸阳地界,很快便看见了满目的疮痍,农田尽毁,房舍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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