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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欢喜天(流云)-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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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上发生了何事,闻达却是不知道,他那也是实在找不着个法子了,于是便跑到树林中躲着,想着和至尊宝的主意差不多——不就是把那厮想办法砸晕么?我换到这树林中,抽冷子用手中的大石头砸过去,那不就成了么?

闻达看着手里那大大的石块,心中渐渐有了点底…

等不多时,那山谷口忽然响起了雷鸣般的笑声,漠北单手将那硕大的宽剑扛在肩上,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口中怒吼声起:“闻达,你个胆小鬼可给我躲好了!嘿嘿,别让我找着,等我找着,那便是你死期到了——”

他那气运丹田之下,脚步简直堪如响雷,紧赶着朝谷中而来,看得几眼,突然转而向着树林,口中还喝道:“别藏了!你那肚子,我说,你那肚子能不能收着点,想藏都不藏好点?”

闹半天不是漠北有什么法子找出了闻达,而是那闻达自己的肚子没有藏好,没有收住…

既然如此,哪还有什么好说的?闻达一咬牙从那树林藏身之所站了出来,朝着漠北吼道:“来啊,既然你要砍我,那就来啊!我在这,就在这等着你呢!”

手藏背后,拖着那脑袋大的石块。

漠北听他这么说不由愣了一愣,随即便咆哮山响,朝着闻达冲了过来,怒吼道:“我活撕了你!”堪堪急着便冲了过来!

眼看那漠北近前,闻达忽然也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咆哮,手中高高举起那石头冲了过去,歇斯底里:“我和你拼了!”

瞬间,两人便冲到了面前,眼看便要短兵相接,拼个你死我活!

可就在那须弥之间,忽然……

闻达不知怎地,居然一脚踏到了树下的小坑中,整个人朝前飞也似的扑了出去,把自己整个摔在地上——可是随着这一摔,那手上的石块竟然闪电般的飞了出手!

距离既近,速度又快,那漠北眼前的人忽然消失,他也不由得一愣!

就是那一愣…

当时便被这大石块结结实实砸在了面皮之上,整个人像烂布口袋似的噗通砸到了地上,多半个脸都埋了进去!

狼一般的嚎叫瞬间便冲上云霄,钻进了山崖众人的耳里!

闻达本也摔得七晕八素,谁知道那声反倒让他清醒了,抬头一看——

那漠北满脸是血,鼻子平平塌陷下去,正双手捂着脸在那地上翻滚,嘶声哀嚎,宽剑也扔在了一边!

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饶不住这一口啊!

闻达心中一喜,当时便从那地上爬了起来,左右一看想找个东西痛打落水狗,谁知道那一扔不知道石块掉到了那里的草丛中找不见,旁边有没有个棍子枯枝之类,还一时间没找到了顺手的…

就在此时,他看见了被漠北扔在地上的宽剑。

闻达顿时一喜,三几下跑过去抓住宽剑想要拎起来,谁知道这剑居然极为沉重,他那费力之下也只是堪堪抬起了剑柄,根本无法整个儿拎在手中——别无他法,只能就那么拖着朝漠北而去,想要用剑柄砸晕那厮。

可是这样,那时间就耗得久了些!

闻达才拖着剑走出三五米,忽然听得身后几声粗气,随后是那漠北的哼哼唧唧之声,他转头一看,那厮已经半蹲在地,渐渐的起了身。

眼中怒火无尽,只若要杀人一般!

闻达心中一惊,立刻转身便跑,朝着那林外冲了出去,他身后的漠北像受伤的野狼一般紧追不舍,狂吼怒嘶:“我要杀了你,别跑!”

同样是摔倒在地,此刻那闻达显了得天独厚的优势——皮糙肉厚,居然屁事没有,不像那漠北满脸都被地上厚积的枝条划破满脸,无数伤口。

吭哧吭哧跑得老快,那漠北追也追不上!

“好啊!”至尊宝与凤三在山崖上喜形于色,顿时笑了起来。

闻达这次逃窜也并不是毫无依据的,他想要的是要渡河去对岸——漠北作为一沙漠戈壁中长大的人,水性如何那是想也想得到的!

可是山崖上的花老太爷却有另一个看法,他口中缓缓道:“时辰变了,现在局势也变了,若是看此事方位,则取山水蒙之卦——亨。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初噬告,再三渎,渎则不告。利贞。”

看来这又是个大吉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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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四章天翻地覆谁得知,如今正南看北斗

闻达飞快的冲到河边,也来不及试那河水深浅,抬脚便迈了进去——他记得至尊宝上次躲水里回来后有这么一句:‘河水太浅藏不住人,所以我便躲在了湖中…’现在一试,果然如此,那河水也不过没过了腰部而已!

如此踏着水很快便到了对岸!

原本以为那漠北如此便算了,可是没想到他这次由于痛得发狂、怒火中烧,又看闻达渡河安然无事,受激之下,居然一跃跳进河里,直追过来!

闻达虽说胖,但昔日夏天也常在溪流湖泊中浮水嬉戏,纵然不及至尊宝有那般奇缘,却也算得上熟知水性——他倒是小心翼翼的顺着水流去势过了河,可漠北便不行了…

同样的河,一前一后入水,境况却大相径庭!

漠北生长的是久旱之地,平日水都见得少,更莫说水中游泳嬉戏。他凭着那股子怒火下河也是冲动,进入之后被水一冲一激灵便清醒了很多——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水中托着,下面来的暗流涌动,根本使不出力来!

那满腔怒火顿时就化作了小心翼翼与谨小慎微,任由鲜血在面皮上流淌,直盯着河水,一点点的挪动脚步朝着对岸而去…

水之如天,本色是矣;水色至黑,天之幽冥。

水之根,源于天,昔苍穹洞开,雨四十九日。

水之象,天为本,水天一色,霞骛齐飞。

水之性。天之化,春夏秋冬,雨雹雾雪。

人便是如此,如何也无法对抗风雷天地之相,愈加小心,愈加容易出事。那漠北走到河中之时,水流更加湍急,他心中慌乱加上面部的伤痛,脚踩在个圆石之上,不知怎地就一个踉跄摔倒了水中!

河水滔滔。把漠北顺水就冲了下去!

漠北心胆俱破。在水中拼命挣扎哀嚎,大声喊着‘救命’,手足乱摆乱挥,比刚才鼻子被砸还盛上几分。凄凄如丧家之犬。惶惶似落汤之鸡。哀鸣嚎叫直冲云霄…

没想到这一场比试居然会出现如此一幕!

所有人都傻眼了!

包括那山崖上的花家众人、考试弟子,甚至闻达都傻了眼——这五大三粗的北方汉子,和二百斤胖子的过招中。甭管别人如何猜想,胖子只不过是靠着自己那得天独厚的福缘,就堪堪取胜,赢得轻而易举,只如翻掌!

至尊宝一蹦三丈高,就在那崖上欢呼雀跃和凤三庆贺,止不住满脸的喜悦,口中直嚷嚷:“赢了!哈哈,没想这小子真赢了!太好了,太好了…”

花家亦是面面相觑没摸着头脑,他们即便是知道这闻达福缘超群运气一流,可也没有想到这事会如此简单——只是光摔了一跤,跑了半圈,就把个铁打的汉子给收拾了。

见弟子如此,花老太爷哈哈几声站了起来,对众弟子道:“看见了吧,这就是人常说的所向有所吉,所时有所依,所选有所得,所因有所果…纵然说他或许身无长术,知无长慧,但挡不住那天时地利相帮,自然而成!”

花家本身所学就是风水穴位、寻龙观天,那些考生来此也明白天时地利的能耐,可是此回见到了真正的祖上庇佑、积荫行运之人,还是惊诧异常,总算知道这究竟算是多大的本事,那些外面之人为何对花家如此关怀,敬畏有加…心中也就更加渴望着进入花家了。

这次比试之后将有三天的休息调整,那过关的几位,至尊宝、乔木果、凤三、汪洋海、闻达自然是欢喜无比,庆祝自己过关,余下的众人也是把自己身上收拾疗伤,为了下一场做着准备…

三天之后才是比试,前面的一切也算顺利,花家四大弟子又难得能一起回来陪着老太爷,于是乎,这花家弟子备下了酒菜陪着花老太爷浅饮小酌,直到深夜才各顾各去睡了。

可就在这样一个平和之夜,有群人却在那月色下急冲冲的赶路…

至尊宝与凤三、闻达对于此次三人过关自然高兴无比,可是山庄中又无酒菜也无野味,也没有法子庆祝,于是至尊宝就出了个主意,自己和凤三去外面山上抓点野鸡野兔,让闻达去找那钱立本想法子买点酒来,大家也算是庆祝一回。

凤三对此自然赞同,闻达随着二人,见两人都同意了也没有理由拒绝,于是三人这便分头而为,去忙乎自己的事儿。

至尊宝凤三要不了多少工夫真抓到了野鸡,就在那山中起了野火,烤得焦黄喷香,可是那去找钱立本买酒的闻达,不知怎地却迟迟未归——等了半天,那闻达才带了两个皮囊回来,满头大汗的递给他俩,苦着脸喘气,“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凤三接过酒囊,不由眉开眼笑道:“不错不错,没想到你居然还弄了这么多酒回来啊——呵,这酒还真是不错!”“是啊,没想到那钱立本居然真的带了这么一口袋酒回来啊!”至尊宝也如是说道。

听到这话,那闻达不由得只是摆手,好不容易喘得匀了,才道:“那里啊,这还真不是找钱立本买的——你们是不知道啊,我在山庄中找了一大圈,这都没找到人,听说是午时比试之后便出门去了,说有事…我最后还是遇到了花贵,他人好,才给我偷偷弄了两袋酒,说是反正花老太爷也带着人喝酒,今天没事…哎哎,给我留点呗!”

闻达这边说这话,那边至尊宝和凤三也没闲着,先是抱着皮囊咕噜噜一通灌,然后开始撕开那野鸡…闻达本不喜酒,看见别人吃鸡自己没捞着就急了。

凤三这才哈哈笑着递过去一半,口中道:“慢慢吃,你可别急,我们今儿别的没有,就野鸡兔子抓得多…瞅瞅,五只野鸡三只兔子,管你够管你饱的。”

至尊宝哈哈笑着,又把两只兔子架上了火堆,看着那闻达这才似乎松了口气,笑吟吟的接过鸡来,吭哧吭哧大嚼大吃起来。

三人这慢火烤着野鸡兔子,喝着美酒,直吃到半夜才差不多完事,然后收拾一下便朝着山庄而去,可是未等到那山庄门口,忽然…

至尊宝脑中那天吴忽然咿了一声,开口道:“不对!好重一股血腥味…不好,是人血的气息!”

听得此话,至尊宝脚步猛然一顿,奇道:“怎地?你闻到什么味道了?”两人见至尊宝停住脚步自言自语,都不禁站在了旁边,眼神疑惑,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只听那天吴在至尊宝脑中道:“这人血味道略带甜腥,与旁的不同,所以一闻便能分辨出来…你说这山庄在泰山谷中中,就连猎户也没有,更别说其他人了——我想,是不是这山庄中出事了!”

“出事了!?”这下至尊宝真的吃惊了:“山庄中有花家弟子,甚至那花老爷子也在,又怎么会出事?”

“不知道,但是…”“不用说了,你先去看看吧!”至尊宝猛然下定了决心:“我先用术让你出来,我们随后就来!”

再也顾不上将天吴之事藏着掖着,直接便运转八卦之术,将那天吴放了出来。

闻达与凤三顿时就看见凭空出现一股黑烟,然后飞快的凝固成型,从半空中落地的时候直接变成个八足八首的怪物,然后呼啸一声飞跃着落地,一阵风似的朝着那山庄奔去。

“这、这、这…”两人瞠目结舌,指着这黑影骇然无比:“什么东西啊?”

至尊宝来不及多说,拉着两人这便朝着山庄飞奔,边走边把那天吴的原委粗粗说了,末了才道:“…天吴说了,这夜空中有着血腥之气,该是人血的气息!按照现在的情形,那应该是来至山庄之中,所以天吴断定山庄中必然有事发生——我让它先行一步过去,我们也赶快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妖孽鬼祟,居然在这里作乱!”

“这等事情?”

两人均知道那泰山中的花家山庄是个极隐蔽的所在,因为事关花老太爷的安危,所以平日都不被人所知,现在居然出事了…心中顿时大惊,连忙催促着至尊宝赶快。

转眼便到了那半山,远远已看到了山庄的飞檐走眉,山门红墙,可是三人如此饮酒又加上赶路,凤三与闻达都有些累得不行了,脚下也渐渐有些慢了——凤三忽然停下,叉着腰呼呼几声:

“我这身上的伤势有些发作,怕是脚步赶不上要拖累你们了,加上喝了酒,着实有些耐不住,”他粗粗喘气:“宝哥儿,要不还是你自己先赶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而我和闻达就留在外面布上些符阵,万一有落网之鱼,也抓伤一星半条免得逃走!”

至尊宝看他俩确实如此,也不由得点了下头:“那好,你俩便在外面守着,我去帮忙——可要小心些,也未必就是妖孽鬼祟,说不定是人!你俩还是把自己藏好,看明白之后才出手!”

事情紧迫不容多说,言毕,至尊宝飞快的朝着山下而去。

第一四五章泰壁花草埋幽径,古宅狼子藏祸端

从这山上一路而下之后就是山庄,可是面前毫无遮拦有着大块的空地,至尊宝根本无法藏匿身影偷偷的摸进去——于是他在半山上便绕了个弯子,然后从山坡断崖上找着根蔓藤,想要顺着峭壁摸了下去…

这山庄原本修砌的时候是依山而建,山崖与房舍合着宛如个‘巨’字,深深藏在了群山密林之间。出得林来便是一块空地,然后从庄门而入依次是正厅、偏厅、外院、厢房、回廊、内院…后面这靠着山壁之处,便是那堆放米面菜蔬、干肉谷物的粮舍。

至尊宝绕道后面,还未等偷溜下去,那山庄中的一切已经尽收眼底——

就在那内院之中站了数人,把西首一间厢房整个围住,无数白色的莲花灯笼挂满了这厢房所有的飞檐廊角,照得如同白昼;旁边,或坐或卧有数人,看来却是一干考试之人和山庄中的花家弟子,花贵、花福、王策、漠北几人尽在其中,神情萎靡不振,旁边有汉子手拿钢刀宝剑看守着。

除此之外,庄中各处似乎也挂了那白色灯笼,或多或少,隐隐形成了个巨大的莲花,华光异彩,流苏辗转,夜色中微微有种说不出的巍峨肃穆之意。

旁边有两人站着,看似位份极高众人都不敢近前,至尊宝粗粗一瞥,竟然认出一人——非但见过,甚至说自己还与他交手过一二!

这人便是那咸阳城中捉走玉笙烟的白莲天师!

虽说另外一人至尊宝不认得,但是他也能从那两人所站所立和旁人的态势上猜出来。这人与他位份一般无二,也该是个天师之流的人物。

两人带着自己手下将这厢房牢牢围住,却不多说,只是叫人着皮囊在周围撒着,也不知是些什么东西——忽然,旁边那院门哗啦一拉,有人带着众人走了过来,当即对两人施礼:

“师父,白莲大师,我已经带人去搜查过了。花老太爷的房中没有《青囊九卷》。我想,他该是藏在其他地方,并未带到别院中来。”

那一声‘师父’传入至尊宝耳中听得极为熟悉,顿时至尊宝便认出了这人。果然不出所料。这人便是那当时深夜偶遇、心怀叵测之人。也是这次的考生之一,汪洋海!

当时还以为他只是想来偷学花家之技,谁料他却是那白莲教所派的细作。想必此事闹得如此之大,也未必只简简单单要点什么东西便能了事的…

脑中正在思索,便听那白莲天师笑了两声,朝着另一人道:“青莲天师,看看,我没猜错吧?这青囊九卷我们必然是找不到的,纵然找到了,少了那师门口诀也是没用——还是得把这花家老儿捉了才行!”

那青莲天师点头道:“此事我也没有指着找出青囊书来了结——这布置,难道不正是想活捉那老儿么?只不过啊,这青囊书乃是他师门祖传,找到了多一层要挟的本钱罢了……”说着不知怎地心中烦躁起来,喝问道:

“怎么还不回来?”

青莲所问之人之事和白莲有着莫大关系,加上自己本身性子又急,那白莲天师也不得不劝解道:“青莲兄,你且稍安勿躁。这山庄房舍众多本不好找;那些人又未庄中吃喝,不曾把仙药饮下,我徒儿依次搜查,可也得有些时间才成——可比不得汪洋海只搜查两三个厢房,自然快些。”

这话也极有道理,青莲听着亦是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一声声催促院中之人把那皮囊中的东西撒的快些,又命人取出几注手臂长短的粗香点燃,插在院中…

片刻,才看那院门又开,钱立本带着几名汉子走了过来,口中道:“师父,真的没人了,所有厢房我们可都搜完了——您看,需不需要我们庄外去找找?”

白莲天师略略摇头,“不必了!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在这庄中大门、院墙设下人,那便成了。”

“已经依照师父您的话,都设好了。”

至尊宝见那钱立本,脑中一闪,这才把很多事儿给思索明白…

原来那白莲教此番派人前来,并非单单汪洋海一人,而是两人——青莲天师的弟子汪洋海,白莲天师的弟子钱立本…两人来到这花家参与考试,然后伺机而动。

这也是为何当初汪洋海要和花福拉拢关系的缘由,猜是在那吃食中动了手脚;至于说钱立本,自然则是午时溜出去给众人通风报信,带路去了。

那,现在花家众人又在那里,可是那厢房之中?可是现在这种情形,又该如何是好?

至尊宝不知情形如何,心中一动,这便把那八阵口诀在心中默默诵起,只是顷刻便有一股黑烟落到了身旁,顷刻化作了天吴模样——天吴此刻竟然一副气急败坏之色,狠狠道:

“你来了正好!赶快,想法子把那庄中的白莲灯阵给我破了,进不去!”

“居然有这等事?”至尊宝一下子骂了起来:“居然连你都猜到了?”他寻思这灯笼便是为了防止天吴进入山庄所用,故有这一说,谁料天吴却摇了摇头:

“非也!花家老儿不是有个御神九霄么?那些家伙所用的白莲灯阵便是为了防止御神所设,只要弄了,那九霄便不会被召唤而来,他们也多几分把握把花老儿一帮人给捉了!”

这样一说至尊宝倒是稍稍安心,正要想问问那山庄中的情形,忽然脑后一阵凉风吹来,整个头皮一麻!

至尊宝与天吴在同一时刻竟然全然回过头去!

背后不知何时居然出现了七八只野狼,身形极大,体态无尽,在那背后蹲着,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旁边树影中蹲着个人,一双眼睛在熠熠生辉,和野狼一般无二。

乔木果!

他盯着至尊宝,手足并用伏地慢慢爬过来,口涎顺着嘴唇滴落:“想不到你居然也没有被捉,逃出来了!”

至尊宝心中一惊,手中捏个五雷决,喝道:“你也是白莲教之人?”

乔木果缓缓摇头,走到他的对面站直身子:“至尊宝,虽然我们是下一场的对手,我也很想说你是白莲教之人,然后趁着现在把你给杀了——很不幸,现在花家有此危难,我又不得不拜师学习那术法,所以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不是白莲教之人,”他鼻翼在风中嗅了几下,接着道:“就像我从你身上的气味知道,你也不是白莲教人一样。”

“你不是?”至尊宝这下放心了些,可是依旧问道:“那你怎么没有被捉?”

乔木果哼哼两声,“你们可以在山野中捕获野味,不在山庄中吃喝,难道我就非得留着么?实话告诉你,我一直都住在这山林中,就算你被捉了我也不会被捉。”“那倒是真的,”天吴附耳对至尊宝道:“刚才我出来的时候,也正看着他在朝山庄急赶,该不是白莲教的。”

有了天吴此说,那至尊宝才放下心来,也不及细说,这便朝着山庄一指,问道:“那好,如此我们便是一路的——那花家我也是必要拜师不可,所以…怎地能救他们出来?”

乔木果在那头狼的身上拍了几下,又揉着耳朵悄声说了点什么,那几只大狼便都端端坐在了地上,随后他走到至尊宝身边,朝着下面打量:“我比你来得早些,也见得多些…我到来的时候,这白莲教已经到了山庄外面,那姓汪的在院中点燃个什么东西,整个院里差不多就同时发作起来了——白莲教攻入的时候,花家值夜守更的弟子拼死把他们拦住,花守义似乎还能动,就把花老太爷几人都弄到那厢房中了!”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这厢房似乎极为坚固,白莲教一时也攻不进去,就这般僵持起来…”

至尊宝听他略略一说,自己也猜到了大概,想必是那白莲教对花家有所图谋,所以亦不敢贸然放火,只能想法子逼得那花老爷子出来…如此之下,一时半刻花家倒是没有性命之忧。

可是现在,那花家被围困在个厢房之中,又该如何是好?

别的不说,光是那青莲、白莲两大天师在,自己与乔木果就不是对手——倘若花老爷子能动,那倒还有一拼之力,可是现在的情形是两人都在那院中,加上无数的教众,那是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的。

倘若只有单单一个青莲或白莲,合着自己的天吴与乔木果的野狼,倒能试试!

要想解这危难,首先便须得把那花家之毒给解了!

若是有解药,那必然在白莲、青莲二人身上,可是两人现在都在院落之中,又如何才能使得二人单单出来一个呢?

至尊宝盯着那山庄中思索片刻,转而想到了自己和白莲天师那次见面的事儿上,顿时,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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