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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贼的钥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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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惊,加紧上前两步只见微弱的灯光下赫然侧卧着一个穿着全套野战迷彩服的身影,白净的脸上还歪歪斜斜地耷拉着一副眼镜,正是消失不见的王僚!
“嗬!”李越错愕道,“这小子怎么倒在这儿了?”他说着反手抽出军刀警惕地望向四周,“有情况?”
我摆摆手,示意李越先别激动。蹲下身大致检查一圈,发现王僚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整个人呼吸顺畅,胸口起伏缓慢而平稳,像是突然间昏死过去的一样。我轻轻翻开他眼皮,摆过灯对着瞳孔照了照,心里思忖着这小子是不是在装晕。
“来来,我看看。”李越凑上前来勾着脖子猛掐他的人中,“休克了?
要不泼点凉水试试?”
我一翻白眼不屑道:“泼哪门子凉水啊,你就不能想点高科技的办法?”
我让他扶住王僚,自己挽起袖子左右开弓对着他白生生的脸连抽了十几个大嘴巴,直扇得他腮帮子又红又肿像是被蜜蜂蜇了一样胀起了老高。
接连不停的巴掌声中王僚缓缓睁开眼睛悠然醒转,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见面前是我不禁一愣,茫然道:“我这是在哪儿啊?”
“我们他娘的还想问你呢,”李越把他松开,抱着膀子偷乐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没……没呀……”王僚失魂落魄地站起来,捂着火辣辣的侧脸扭亮头顶的探灯四下张望,“我记得是跟在你们后头上楼,然后……然后……”
他龇牙咧嘴道,“然后睁开眼就在这儿坐着,我这脸怎么了?”
“不知道,”我摇摇头,把刚才的事情真真假假地对他说了一些,“我们还以为你自己奔冥殿去了,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最后打了两发照明弹瞧见这边儿有道墓门,这才过来的。谁想半路上还发现你在地上躺着。”
王僚癔症着听我说完,蔫了吧唧地眨眨眼睛合计半天恍然道:“嗨,于老板,您说我能干那么不地道的事儿么?不用想就知道我肯定是中了什么邪了。再说就是去冥殿,我也不认识路呀。退一万步讲,兄弟我要是真去了,那还能跟这儿躺着么?”
“嘿,那没准儿……”
我赶忙抬起头用眼神制止李越继续往下说,现在双方都在明处,与其撕破脸相互怀疑还不如暂时相信这小子的话跟他合作,相互利用着走下去。
毕竟现在我们也没有真凭实据,贸然挑事儿对谁都不好。
“嗨,只要你没事儿就行,别的那都是我们瞎猜。”我冲他背后一努嘴,“这不前头就是冥殿么,咱先进去看看再说。”
“是啊?”王僚如梦方醒回过头,“别说还真是。”他揉着腮帮子说道,“一觉睡醒就到冥殿门口,嘿嘿,真巧了。”
王妃
摇曳的灯光中青铜墓门渐渐显露出了它的全貌。先前从明楼上看时还不觉得如何,现在走近了才顿时发觉它凛人的气魄。这扇青铜巨门通高大概有六七米,对外这两面门板上密密麻麻雕琢着巨大无比的兽面饕餮纹,每一张脸都足有成人大小。这些代表着蛮荒文明的符号以极其饱满的姿态相互纠结在一起,张牙舞爪地充斥着人们的眼球。无数道狰狞可怖的饕餮纹仔细看去竟仿佛冲天的大火,每一道诡异的纹理都在熊熊燃烧着。黑暗中几欲冲破古老青铜的束缚,摄人心魄地阻挡来人的脚步。
我注意到虚掩的门缝中好像隐约还透出几点荧荧的幽光,不禁好奇地侧身进去张望着,耳边只听见李越在后头咋咋呼呼的:“你说费老大的劲修这么道门,最后临走还不给关严实喽,这不明摆着让人过么,早知道这样你干脆不装门多好,还能省点花费多置办几样冥器。”
“嗨,地宫的冥殿里没有道门隔着可不行,要不然死人躺的地方门户大开,那叫有失体统。”王僚有模有样地说着,听声音像是完全清醒了。
“自古建阴宅的规矩,冥殿里头门这东西都是必须有的,而门缝也必须都得留,为的是避三光,挡煞气,而且还不至于把风水给堵死喽。”
李越哈哈一乐:“风水堵不堵我不知道,反正摸金校尉是堵不住了。”
他们两人走进来,见门后面是一条天然雕饰的甬道,左右两边依次排开两溜儿鱼雁铜灯,灯芯镂空灌满了长明的鲛油,我在门口看到的那种微弱的暗蓝色灯火就从里面幽然亮起,一簇接一簇如同虚无中燃起的点点鬼火,一直延伸到甬道深处。
“嚯,这里头可够排场的。传说中的长明灯,听说过没见过,今儿跟着于老板可算是开了眼了。”王僚啧啧叹道,玩了一次失踪之后仍不改满嘴跑火车的习性。
我微微瞥了他一眼,摆手笑道:“老实说我也没见过真正一直能烧几百年的长明灯,不过山东本身靠海,那时候的人能逮着鲛人炼油也不奇怪。
真要说起来,这次还是托你的福。”
我假模假样跟他客气着,和李越有意无意地前后夹着他朝前走,不多时三个人就穿过灯火阑珊的甬道,走入了门洞外的墓室之中。
甬道中幽暗的长明火并没有能够点亮冥殿深处的墓室,我们仨人纷纷把灯光调到最亮四下逡巡着,发现这地方纵横十分宽阔,但有内容的地方却不多。整座墓室被正当中四面木栏分割成一个“回”字,木栏外空旷的一圈仿佛博物馆供人参观的回廊,而里面则用黄泥砖砌出一座上下三层的方形金字塔,一口周身被锁链缠绕着的厚重青铜棺椁就停放在塔的顶部。
苍白的灯光缓缓划过古拙的青铜棺椁,一道道沾满锈迹的纹理残破地凝滞在视线中,仿佛僵死的猛兽,沧桑的皮肤上满是岁月留下的鲜血和泥土。两条粗大的锁链在棺身上纵横交错,不循常理的摆设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老板,这棺材上绑着链子算怎么回事儿?”李越小声问道,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所以才不敢轻易造次,“别是里头有什么问题吧。我可听人说……”
我摇了摇头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知道李越想说什么。民间习俗如果死者下葬时出现尸变的迹象,那么外人就会在棺材盖上放一块压棺石或者干脆请道士画符来镇压。眼前这口青铜棺虽然不同于上述两种情况,但层层叠叠的锁链一眼望去就知道肯定是为了压住里面的什么东西。我皱着眉头偷眼观瞧一旁的王僚,发现他倒是满不在乎,嘴里自顾自地嘟囔着不明含义的话,环首四顾,随即扭头便走。
只见他从背包里掏出一盏沙漏型的汽灯,晃了晃放在地上打开开关。
顿时,墓室的东南角就被一簇明晃晃的灯光点亮,明黄的色泽渐渐蔓延开来,藤蔓般爬满了大半个墓室,金字塔顶的青铜棺身瞬间变得光暗交织。
我连忙把刚要脱口而出的诘问咽回去,乐呵呵地换上一副调笑的面孔:
“看不出你年纪轻轻的,还信这个。”
“嗨,规矩嘛,”王僚咧开红肿的腮帮子,“就得老老实实地守着,况且有这东西在心里也踏实点。”
我心说扯淡,要按规矩来你就得点蜡烛,哪有用机场的信号灯跟这儿充大头蒜的。我不以为然地笑笑,冲面前的棺材一努嘴:“这东西看着可不怎么让人踏实,你真打算动手啊。”
“多新鲜,咱走这么半天不就为了吃这顿好的么?”王僚往腰里一拍,“再说了咱手上有枪,心里不慌,甭管什么妖魔邪祟,一梭子子弹过去保准都让它玩儿完。”
“不是,我那意思是让你小心点,没说不开棺材。”我暗自叹了口气,这次我们三个人一起下地虽然名义上以我为首,但具体的行动却完全不取决于我,而是冥器。就算现在我跟李越不打算动手,他也会执意要开,到时候出了麻烦还得我们一起担。我无可奈何地跟他越过木栏走到金字塔下面,随口叮嘱着“安全第一”,一边给李越使了个不易察觉的眼色让他好好看着王僚,免得这小子摸到冥器以后过河拆桥。
“嗨,有您这么心细一主儿跟着我还怕个什么劲儿啊,就凭咱的能耐,那冥器绝对是手到擒来。”王僚说着,当先走上塔阶。
暖软的光晕将整口棺材分隔成截然不同的两段,处在光芒笼罩范围内的这端看上去典雅而神秘,仿佛拍卖会上被精心布置过的古玩珍品,刻意铺陈的灯光下青铜器上每一道斑驳的花纹都透露出妖娆的喜气,似乎传承了千百年的古韵都在这一刻迸发出来,无声无息地接受着世人的膜拜。
但被阴影埋没的那端则不然。就如同所有黑暗的角落一样,病毒与霉菌在这里肆意滋长。无人问及之下残破的纹路以极其抗拒的姿态挣扎着,愤然扭曲了所有直视它的目光,最终兀自定格成一道道阴桀而又冰冷的线条。乍一看去,心里便不由觉得阵阵发毛。
棺身上那两条粗大的锁链已然是锈迹斑斑,用手一拽便会悉悉簌簌落下大片大片暗红色的铁锈。李越跟王僚俩人抄起铲子三下五除二砸断铁链,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中不知是谁一不小心蹭到了棺材盖,金铁交错掀起一阵刺耳的铿鸣。
我抬手制止了他们俩人进一步的动作,上前几步把断裂的铁链扒拉到地上,双手搭住棺材盖侧身贴到近前探查着,小心翼翼地防备所有可能存在的机关。
“奇怪,”手上传来的感觉让我不禁有些疑惑,“听声音,这棺材里头好像都没上钉鞘啊。”
通常棺材入土时为了把棺材盖封死,都会在一些边边角角的地方钉上棺钉和插销,然而这口青铜棺却没有这些。食指骨节敲在两边棱线上回音松松垮垮的,细细听去似乎都还透着风。
第27章 白毛僵(4)
“嗨,于老板,我说您这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王僚很有学问似的推推眼镜,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这棺材里头不上钉鞘,自然是为了方便以后再打开。您忘了我前些日子跟您说的了?鲁荒王死前还一直惦记着血饕餮那事儿,总想着手下那帮道士们什么时候能炼成了来送他跟他小妾升仙。”
他拍着棺材盖:“别说是这东西了,您想想咱这一路走过来是不是就连机关什么的都很少见。当初他为了方便后人修建的地宫,现如今可算是让咱们捡着个现成的便宜。”
“哦,对对,”我直起身挠了挠后脑勺恍然道。心想还是疏忽了,眼下这小子既然知道这么多详情,那就应该放他自己折腾去,没必要再横插一杠子。我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这样咱就赶紧把它弄开吧,看看里头都有什么好玩意儿。”
“得嘞。”一旁的李越早就按捺不住兴奋,听我发话连忙把铲子支到棺材盖底下撬起一丝缝隙。“来,您二位受累给抬一下吧。”
虽然说棺材里没有钉鞘,但毕竟还是青铜的外椁,分量不轻。合我们俩人之力再加上李越从旁导引才勉强能把棺材盖推开。尘埃起处,只见一具保存完好的女尸缓缓在变幻的光影中露出了她鲜活的面容。
女尸?我不禁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王僚口中的那个侧妃。据他所言这个女人是被赐死陪葬在鲁荒王陵里的。现在看来,她和她丈夫并没有葬在一起。那条真正的大鱼另有埋骨之处。
“老板,这口棺材可真肥啊!”李越雀跃道。他并不在乎里面躺的究竟是谁,一门心思都放在冥器上面,本就不算灵光的脑子被第一次亲手开棺摸宝所带来的兴奋冲得有些晕晕乎乎。“您瞧瞧,比咱以前见到的那可好多了!”
“你他娘的消停点儿,少跟这儿得瑟,带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出来净他奶奶的给我丢人!”我呵斥道,用眼神示意他收敛点,别得意忘形。
越是好东西就越容易出现分歧。我忧心忡忡地往棺材里看去,发现里面的冥器的确是数不胜数。除去女尸头脸上那些不起眼的小件饰物外,她脚下还衬着两柄祥云状的玉如意,腰系水犀皮攒成的八宝玉带,手捧一个天青胆瓶。而从她保存完好的尸身上来看,恐怕嘴里也少不得还有防腐的定颜珠。
这具女尸身着皂服,足蹬云鞋,入殓时头发高高盘成一个环髻,苍白的脸上薄施粉黛,细看之下隐隐现出几许晦暗的青色,大概是被毒死的,只可惜了这么些精美的随葬品。我目光灼灼地打量了一番,回过头征求王僚的意见:“咱是按规矩来还是扫荡干净?”
所谓的按规矩就是每人只取一样,为的是给以后的同行留条活路,生生不息,另一方面也是怕富贵太大,自己无福消受,徒惹是非。不过这条古老的行规自从民国以后就随着老一辈摸金校尉的死走逃亡而渐渐被人遗忘了,现在的行里人还没听说有哪个是真按着老习俗办事儿的。
果然,王僚听我这么说不禁笑道:“规矩是规矩,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咱也得与时俱进不是?”说完他双手合十对着棺材里的死尸拜了两拜,抬起头恭恭敬敬地用双手请出了女尸手捧的天青胆瓶。
“只要后头那灯不灭,咱就踏踏实实地拿,这也不能算是坏了规矩。”
王僚压低声音促狭道,拜了几拜转眼间又取出了那两柄玉如意。
李越见状在旁边有模有样地学着王僚鞠躬作揖,搓搓手也想上前摸几样冥器却被我一把按在原地:“别动,这活儿只能一个人干,七手八脚的乱摸那是对死者不敬。”
我别有深意地捏捏他肩膀:“你先去收拾收拾,把冥器都装起来,省得待会儿费事。”
“哦。”李越会意地点点头,走到他旁边把背包放下,拉开拉链腾了腾地方手脚麻利地把冥器尽数收入囊中。他伸着脖子看了看,见王僚还得好一会儿忙活,索性就站起来在他身后一边观摩一边等。
幽暗的地穴灯火摇曳,三个男人姿态各异的身形透过半截棺材映在石壁上,涂抹下一片层层叠叠的巨大灰影。我默默做了几个深呼吸,神叨叨地看着身旁被影子遮蔽的空间,没来由觉得一阵不踏实。压抑的阴影中只有自己愈见剧烈的心跳激荡在胸口,一下一下,宛若洪钟。
犹如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王僚的动作轻盈且迅速,每次出手都能干净利落地叼住冥器,而后飞快逃离,不发出任何拖泥带水的响声。渐渐地,女尸身上可以取下的东西越来越少,我们俩人不约而同都把目光转向她腰间那条价值不菲的水犀八宝玉带上。
自古摸金校尉的规矩都是先从死者身边的东西下手。为了不过分惊扰亡人,一般不到最后不会轻易去动死者贴身的冥器。但对绝大多数现代的土夫子来说,曾经生者与亡魂之间一代代流传下来的那些不成文的契约早已荡然无存,纷纷成为了破坏后供人炫耀的资本。
只见王僚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插入腰带和衣服之间的空当,大拇指自上而下点了几点,随即轻抖手腕将玉带微微挑起。然而就在他要发力将其抽出的瞬间,嵌玉的水犀皮革却骤然断裂,一片片仿佛蜕掉的死皮缓缓从黑色的丧服上滑落。与此同时,墓室东南角的灯光猛地一暗,恍若风中烛火般狂抖不止,忽明忽暗地撕扯着惊惧的身影,良久才恢复平静。
墓室里没有风,机场专用的信号氖气灯更不会无端失灵……沉闷的空气顿时凝结成冰,耳边唯有玉带掉落在棺底发出的回音还在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却也总算将凝滞的气氛稍稍凿出几许空隙。
李越缩着脑袋勉强笑道:“让你扯人家裤腰带,该……遭报应了吧?”
话音刚落就听王僚突然惊叫一声,大张着嘴战战兢兢地垂下头去。
一只苍白的手掌赫然从棺材内伸出,越过光影交织的分界线正搭在他右手的腕子上。
尸菌(上)王僚整个人仿佛过电一样瞬间缩回右手,接连往后退了几步直撞在李越身上才踉跄着停住。沾满汗水的眼镜顺着鼻梁滑落下来,歪歪斜斜地搭在耳朵上。他瞪大了眼睛,青筋绽露的脖颈僵硬地向后扭去,目光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果然……遭报应了。”李越跟他对视一眼,呆呆地说道。
只见那只惨白的手缓缓搭在棺材外沿上,活动活动手指试探地抓了两把,旋即又悄无声息地收了回去。阴森森的青铜棺内继而响起一片咯吱咯吱如同狗挠门一样的声音,刮得人耳膜刺剌剌地发酸。
墓室东南角的汽灯疯狂地抽搐着,犹如狂风呼啸而过。忽明忽暗的石壁上蓦地飘出半截悚然的身影!那具身着黑色丧服的女尸,披散着头发摇摇晃晃地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她左右转动着脑袋,环顾四周,深埋在乱发之下的眼眶枯井般缓缓吞噬着所有惊惧的视线!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我的侧脸,飘摇着最终定在了王僚那个方向!
“完了,人家找你报仇来了。”李越轻轻吞了口口水,慌忙拎起背包往旁边躲了躲避开女尸的锋芒。
然而就在此时,明灭不定的灯光中一道黑影冲天而起,三蹦两蹦让过匆忙抽出军刀的王僚,看样子却正是直奔李越而去!
“老四!小心!”我隔着棺材提醒道。他似乎认定那女粽子不会找上自己,心不在焉地挎着包往我这边绕,满脸促狭,浑不觉危险就在自己身后。
李越闻言不禁一愣,见我面色惊慌心里就知道不妙,但一时间却也没想通这其中的关节,只觉得可能是王僚出了什么差错。他询问似的看了我一眼,呆呆地回过头,猝不及防之下顿时和那飞奔而来的女尸迎面撞了个满怀!
“靠!”他惊叫着,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把那张近在咫尺的白脸推开,却不及对方后发先至,慢慢抬起胳膊把他的手架到一边继而摊开手掌冲着他胸口来回摇晃。
李越惊慌失措地盯着她诡异的面容往旁边退了几步,一不留神踩在了金字塔顶边缘的石阶上,脚底猛地一软立马就向下滚去,霎时间磕得他头破血流。
不过这一下也终于将李越从突如其来的恐惧中摔得警醒过来。他骨碌两下双手撑地站起身,揉了揉额头上一层火烧火燎的破皮,抄起铲子摆开架势冲不断逼近的女粽子喝道:“大姐,你找错人了,跟你耍流氓的是上头那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冲他去。要是再蛮不讲理缠着我,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气势汹汹地嚷嚷着。然而那粽子却显然不会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仍旧不依不饶地走下石阶来到李越面前。但她看上去似乎并没什么敌意,只是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缓缓摊开手掌一个劲儿对他摇晃。
“冥器!”我急匆匆跳下金字塔,“她是找你要她的东西。”
李越抹着嘴巴嘿嘿一笑,缓步挪到我身旁抖了抖背上沉甸甸的背包。
“落到咱手的东西想再要回去,那得看她有没有这本事了。”
他瞧这粽子柔柔弱弱的似乎没什么可怕,也就不再顾忌那么许多,反守为攻猛地大吼一声冲上前去,挥舞铲子当头照着女尸的头颅力劈而下!
“他奶奶的!你他娘的别冲动啊!”我慌忙上前两步但匆忙间却已然是劝阻不及。李越这棒槌不了解,但凡像这种保存完好又上了年头的粽子,肯定都有自己的厉害之处。人家现如今既然能客客气气地跟你要东西,那就是自恃道行不愿意计较太多。通常遇上这种情况聪明人都不会硬碰硬,而是借坡下驴把东西还到棺材里再叩首跪拜留下一两样,恭恭敬敬地退出去。然而现如今李越这冒冒失失地一动手,那就再也没有可以缓和的余地了。
果然,那女粽子见李越杀气腾腾地向自己袭来,不禁扬起血红的嘴角,阴桀桀地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她缓缓张开胳膊,撑起黑色的丧服如同蝙蝠一般凭空跃起,闪过李越的攻击,随即轻飘飘地落到了李越身后,趁他力气用老回转不及的空当伸手抓住了他背上的背包。
李越这力道十足的一铲扑了个空,两膀之间的力气无处发泄之下反倒带着自己跌跌撞撞地向前冲出几步。他晕头晕脑地踉跄着,转着脑袋想看看那粽子飘哪儿去了,却冷不防背上一紧,慌忙转过身反手把铲子横甩过去。
与此同时我也在后面抽出军刀对准她的后心捅下,为了防止误伤手里自然还留了三分力气。
那粽子觉察出两边的夹击,不慌不忙地松开背包往旁边让了让,堪堪避过锋芒,紧接着随手在李越肩膀上一划,衣衫破裂的撕拉声中只见他左肩上赫然多出了一道狭长的伤口,抬手处顿时血流如注,而原本完好的双肩背包也随之只剩下另外一条肩带还支撑在胳膊上。
眼看着手中的刀刃已经离李越不足半尺,我连忙收手斜斜地止住了去势警惕地闪到一边,这才注意到那女粽子一直藏匿于宽袍大袖中的双手虽然指甲不长,但却锋利如刀。黑暗中一片片仿佛蛇信一般吞吐着寒芒,准备随时插入人的心脏。
李越肩膀吃痛,冷哼一声,身体被背包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失去平衡,险些跌倒在地。他步履轻浮地晃了两晃稳住身形,双眼怒睁死死盯住那女尸被乱发遮盖的面孔,叫骂着扔掉铲子,拔出腰刀刚想有所动作就顿觉小腹一凉,身上瞬时再添新伤,他握刀的手臂抖了抖,剧痛之下终于难堪重负,身体软了软整个人紧接着跪在了地上。
不知道该说这小子是急中生智还是要钱不要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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