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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贼的钥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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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却始终不能醒来。
“别说话,”我迷迷糊糊地应着,“当心乱了方向。”
“不是……”李越不依不饶道,“哥你睁开眼看看吧,咱这回是真又走回来了。”
薄皮棺材
我听出了李越后半句话中刻意加重的语气,连忙停下脚步急急睁开双眼,借着模糊的光线四处望去。只见不远处另一边的石阶上正丢着两件形同腐尸一样破破烂烂的潜水服,而它旁边那摊已经被晾干了的黑红色血迹也仍旧清晰可辨!
我们竟然又走回来了!
我暗骂一声蹲在地上朝水里吐了口痰,愣愣的一时间不知该作何感想。
“他奶奶的,这墓主还真是把咱哥俩儿玩得够戗啊,勾着咱走了一圈最后又给扔回来了。”李越闷闷地坐在我旁边。只不过言语间却比刚才要轻松许多。
“唉……知足吧。”其实这会儿我也很郁闷,毕竟忙活了大半夜,到头来居然又摸到了门口,换了谁看见这场面都得一口老血吐门上。但话又说回来,无论如何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眼下这情况,上下左右不是石头就是水,要是俩人真陷到里面了,连盗洞都没办法往出打,那才真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这么想着,不由得斜了他一眼叹道:“能让咱俩误打误撞走回来,已经算是万幸了。”
我咳嗽几声干脆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歹这也算是半个主场,进可攻退可守,总比绕到里头出不来强。”
“甭拣好听的说了,”李越这会儿见有退路,神色不由得也是大为缓和,“听你这意思,是打算战略转移了?”
“转移个屁。”我拿下巴颏点了点面前的潭水,“你就别想从这底下回去的事儿,先不说这水里头有没有鱼,光说这温度,再瞧瞧咱那两件破胶皮衣服,跳下去,那就是个死。”
“不然怎么着,”李越搓搓手,“我觉得咱俩拼一把冲回去,没准还有戏。来日方长,反正也知道地方,好好琢磨琢磨再来,到时候干他一票大的。”
“说得容易。”我嗤笑着,心里却也在反复掂量着这桩生意,不管怎么说,安全都是第一位,能全身而退,当然最好不过。
李越叹了口气,呼出的白色水雾在黑暗中上下飞舞,眨眼间消失殆尽:
“容易不容易的吧,反正咱也没别的可选。本来还想着这次来能拣点好玩意儿,让我开开张,谁知道发财的时间都耽误到路上了,连正经棺材都没见一口,回头这要是说出去,还不丢死人了。”
话音刚落我心里就不禁一个激灵,之前那种突如其来的异样再次涌上心头!“棺材!”我猛地一拍大腿,站起来怔怔地说道,“我知道了!”
“怎么了?怎么了?”李越慌忙拍拍屁股站起身追问着,“知道往哪儿走了?”
“啊?”我回过神来,愣了一下紧接着摇了摇头,“不是,不是,我想……”我缓缓吸了一口气,环视着被微光点亮的黑暗目光灼灼地说道,“咱哥俩儿可能来错地方了,这个地宫,也许根本没有棺材。”
“靠,瞎扯什么呢?”李越的脑袋顿时耷拉了下去,“你就是不知道怎么走,也别把咱的念想给断了啊,咱以后可还来呢,好歹也是个王墓。”
我摇摇头:“确实没有棺材,或者说,是没有……”
“别介别介,”李越不等我说完就抢着道,“我说哥,没看见可不代表就一定没有啊,是不是?甭管咱待会儿怎么出去,这毕竟都还留了份买卖,现在让你这么一说,咱这趟就算白来了。”
“你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我抽了抽鼻子,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其实打刚才一上岸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只不过后来被那几道门一直搅和着,也没理出个头绪。刚听你提到棺材才想明白,这地宫里头,空气太新鲜……新鲜得不正常。”
我抿着嘴唇慢慢解释。我干这行差不多也有七八年的光景了,这些年里整日跟死人身上的物件打交道,最敏感的,就是那些东西上所沾染的死气——也有叫尸气的。往往在我眼皮子底下过过的人或物,我甚至都不用特意去观察辨别他们的年代,只凭借着出土的气息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但是这座地宫里的空气却没有给我丝毫熟悉的感觉。之前在乱葬岗上,半个山头都被浓浓的尸气所笼罩着,腐败的气味一直延续到地下河那边,然而到了这里却戛然而止,湿冷的空气如同在福尔马林中浸泡过一样,闻不出一丁点死亡的痕迹。
“所以说我感觉不太对劲,”我警惕地看着四周,“你说这地宫不会是个衣冠冢吧,或者干脆就是个陷阱?”
李越一仰脑袋:“我说?要我说你就是被水呛迷糊了。王爷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搁过去哪朝哪代都得按堆用笸箩搓,哪有条件整这么个空壳子逗人玩?”他不耐烦地撇撇嘴,“不过咱现在也别说这个,先想想怎么出去得了。”
我琢磨着李越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就摇摇头不再管它,思索了片刻说道:“反正咱要再想从水里回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不说别的,就凭咱那两件破衣服,都快跟渔网一样了,光这水温就受不了。”
“那怎么办,总不至于再钻到这里头找路吧。”李越来回溜达着,一个接一个地朝门里面望去,手中手电筒所发出的微弱光线如同风中的烛火般依次点亮了四壁。
突然,他在一道拱门前猛地停住了脚步,侧着身举起手电筒愣呆呆地偏过头,随即又马上转了回去。“哥……你快来,快来,谁说这里头没有棺材?”他瞠目道,言语间已经分辨不出是惊喜还是诧异。
“啊?”我正沉思着,听到这话呼吸不禁一窒,所有的疑问顿时抛之脑后,赶忙喘了口气急匆匆地跑到他身旁朝门里张望。只见模糊的灯光中一个黑褐色的箱状物体正停放在大约离门口几米远的甬道内,站在这里只勉强能看到一个黑黝黝的轮廓,几乎占据了将近一半的路宽。
“未必就是个棺材啊。”我低声地自言自语,迈着轻悄悄的步子跟李越走了进去。
随着脚步渐行渐近,一股淡淡的水腥味顿时扑面而来。我皱了皱眉头,借着灯光粗略打量了一番,见面前停放的,确实是一口棺材。
一口好像曾经在水中浸泡了多年的棺材,周身朱红色的木漆早已经被腐蚀得七七八八,只留下点点狰狞的殷红散落在陈旧的木板上,黑一块红一块的,仿佛是暴露在空气中渐渐坏死的肌肉。一道道诡异的纹理如同血管般相互交杂缠绕着,在日益腐朽的躯干上慢慢萎缩,干瘪而斑驳。
我俯下身去轻轻掸了掸棺材盖,手上传来的感觉不禁让我愣了一下:
“旱柳木?”正在疑惑着就听见李越在一旁嬉皮笑脸道:“谁说没棺材来着?想不到临走还能捞上一笔,也不枉咱大半夜的折腾一趟。”
话音未落我就一拍脑门儿急忙忙地转身小跑到门口,见外面的景象并没有改变这才长舒一口气又走了回来。“先别说捞冥器,甬道里可不是停棺材的地方,这其中一定有古怪。”我把手搭在棺材板上摩挲着,一边说一边不时地回头用探灯照照外面。
“嗨,有就行了呗,还在乎这个干吗?反正就是升‘棺’发财,在哪儿都一样。”李越从背包里摸出撬棍,兴冲冲地道,“别疑神疑鬼的了,来来来,给我照着点儿亮。”
“别动。”我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这口阴森森的棺材,良久,才叹了口气,揉了揉一直随着心脏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缓缓说道,“这口棺材来历不明,依我看还是不开的好。”
苍白的灯光凌空缓缓滑过,辗转游弋在面前这副破败的木料上,仿佛发现了一艘失事已久的航船。它突兀地沉寂在这里,黑暗中散发出危险的信号,隐隐让人觉得有些不安。
人头煞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啥叫来历不明啊?”李越撇了撇嘴,不乐意道,“按说这个地宫也来历不明,你不一样下来了么?只要有冥器,你管那么些个干吗?”
我冷哼一声,撒开手白了他一眼。“就凭你这眼力见儿还想摸冥器?
还想发财?这么些年就没见过你这号棒槌。”我压低声音叱道,随手捏住棺材板,腕子上稍一使劲,软绵绵地掰下一块还带着湿气的木片伸给他看,“知道这是什么材料的么?旱柳木!”我掂量着在他眼前晃了晃,“旱柳木啊,就是老话儿说的薄皮棺材,过去穷苦人家下葬用的玩意儿。你琢磨琢磨它跟眼前这地宫能是一套么?”
我在棺材盖子上重重点了两下,狭小的空间内顿时回响起沉闷的回音,仿佛苦主的幽魂在暗地里悄然哀鸣:“也亏得你还知道这是口棺材,不是棺椁,别忘了这是王墓,天子四重椁,但凡跟‘王’字沾边的怎么也得有两三层,你再瞧瞧这个,光听声音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
“那咱也不能搞歧视啊。”李越还不死心,“说不定这王爷原本就不怎么受待见,日子过得是苦了点,不过咱好歹也遇见了,不管是啥先打开瞧瞧呗。”
我打个哈哈,不以为然道:“我说你就甭费这个劲了,过去的人家但凡有点钱也不会用这种棺材,而且我刚才寻摸了一下,从品相上看这木料也不过一百来年,撑死就是晚清民国时候的东西,里头不会有什么好玩意儿。”我这么说着,却也不再拦他,一屁股靠墙坐下来冲李越摊摊手,那意思是你乐意开就开,反正我不管,自己看着办。
不过李越这厮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会儿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看我没有帮忙的意思也不强求,自个儿乐呵呵地拿着撬棍在棺材头附近鼓捣了一圈。我估计他可能是想找找看有没有缝隙好让他借力把棺材盖撬起来,可没想到这口棺材的木质实在是太次了,没捅两下,棺材头就让他捅出一个大窟窿,紧接着就听见黑暗中哗啦一声,整口棺材的内部平衡瞬间崩溃,腐烂得如同棉絮似的木料随着响声稀稀拉拉地散落满地,只留下一个空空的棺材底还停留在原来的位置,却也四分五裂的不成样子。
“你就不能手底下留点情,”我漫不经心地往旁边扫了一眼,不悦道,“也不知道里头这位上辈子造了什么罪碰上你这……”话还没说完我就哽住了,只见木片散落处一颗似乎还并未完全腐烂的人头正卡在棺材底部的凹槽里,仿佛活体标本一般,僵硬的嘴巴略微向上弯起,被岁月风化出一个阴兀的笑容。
“看来这还真是个破落户,啥玩意儿都没有啊。”李越现如今才知道什么叫傻眼,失望之下显然也没有去留意这颗人头的异样。我摆摆手让他先别乱动,站起身走到近前拿过撬棍把七零八落的碎木片拨开,仔细端详着这口棺材里仅有的一颗人头。
之前离得远,多少还有些瞧不清楚,走近了才发现其实这颗头颅并没有腐烂的迹象,只是因为脱水而变得干瘪,就像是风干的苹果,枯槁的表皮上面满是褶皱。
它的头发如同野草般相互纠结着,团成一团垂下来,几乎盖住了小半边侧脸,黑压压的一片下面满是尘土和油污。不知从何而来的黏液一片一片挂在几近透明的皮肤上,凝固成渣,为这张狰狞的面容又添了几分诡异。
它的颧骨高耸,下巴微张着,紫黑色的牙齿中间是一团翻卷着的暗红色舌头。我注意到它的两只眼球分别都极力向下去滚动着,露出的眼白上沾满了泥污,然而下面却是空荡荡的,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在看些什么。
“哥,”李越在旁边突然开口道,“你说这头既然没烂,那它里面会不会有珠子啥的?”语气中隐隐透出一股按捺不住的兴奋。
“呸!”我偏过头去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想得倒美!真有那玩意儿它也不至于住个这么破的棺材!”几缕湿冷的空气从门外拂过,撩得我浑身上下尤其是后脖领子直起鸡皮疙瘩。头颅上僵化的诡笑反复在脑海中闪动着,我不适地咳嗽两声,刚想招呼李越离开就见他猛地蹲了下去,随手扯过撬棍探进人头微微张开的嘴里,用力往外撬。
第10章 八卦门(5)
“嘿,还真有!”李越喜道,然而就是这多说一句话的工夫,我就看见被李越翻开的舌头下面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瞬间消失在了漆黑的喉咙深处——这小子一激动用力过猛,把嘴撬开得太大了。
“得,这下是真没有了……”我抱着膀子嘿嘿嗤笑几声,见他抬起头看着我,连忙后退一步摆摆手,“唉,我说你甭打我主意啊,要拿你自己想辙去,不过我劝你也别费劲了,估计不会是啥好东西。”
李越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从包里拿出手套带上:“就你这样子怎么能发得了财?这也不敢那也不干……”他屏住一口气,把手电筒支在地上,嘴里喃喃道,“你不来,我自己来。”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探到这颗头颅的嘴里,稍一用力就发现里面的那点儿地方都被舌头堵住了,无法再继续摸索下去。来回挣扎了一会儿见实在找不到伸展的空间只得先缩回来把舌头往腮边拉扯,一时间这颗人头就跟落到了拔舌地狱一样,口条沥沥拉拉地被抻出来老长。
“我说老四,实在不行就甭翻腾了,就为了那么件小玩意儿,不值当的。”我眯起眼睛,看着那个诡异的笑容中慢慢蠕动而出的红舌,心底觉得毛毛的,冷汗霎时间就从脑门儿上冒了出来。
估计李越这会儿也不怎么好受,只见他紧绷着腮帮子,抿住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聚精会神地一只手往外挪着舌头,另外一只手的食指跟中指并拢,渐渐往嘴里面深入,黑暗中被灯光映出的半个侧脸露出了少有的严峻。
眼看着他大半个手掌都塞进去了,我不禁就觉得喉咙里也是一阵阵地发堵,胃里恶心得只想把晚饭都给吐出来。我浑身不自在地转过身去,抬手抹了把脑门儿上的汗,回过头刚想叫李越别整了就见他脸色突然一变,抖抖眉毛闷声说道:“摸着了!”
“摸着了?”我揉着胸口长出一口气,“那就赶紧弄出来,别磨蹭。”
“摸着了……”李越缓缓转过头,惨白的灯光下汗涔涔的脸如同蒙上了厚厚的寒霜,生硬得看不出任何一丝表情。“也是我的,你别想和我抢!”
他声嘶力竭地吼道,与此同时伸进嘴里的手猛地往出一拽,竟揪出大半条鲜红的舌头!断裂的舌根处一块块碎肉掉落到地上,就好似要被人生食一般!李越阴桀桀地笑了笑,漫不经心地把舌头扔到脚下,侧过身缓缓张开手,对着掌心里还沾着些许肉屑的一枚戒指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我靠!你他娘的搞什么?”我大吼道,却见他闷不吭声地转过头来,伸出食指示威似的冲我摇了摇。阴霾的脸上再次浮现出诡异的笑容,仔细看去,竟和旁边那颗枯萎的人头一模一样!
我心里一惊,顿时明白李越这小子八成是撞邪了,毛骨悚然之间脑子里飞速闪过几个念头却又都被我一一否决掉,正在惊疑不定时,只见李越突然站起身,从手心里捏起那枚戒指不由分说地就要往嘴边送!
我心下大骇,连忙冲过去一把攥住他胳膊伸手就要往下夺那个鬼东西,然而还没等我碰到那枚戒指,李越就突然翻了脸,抬手把我推开,拧着眉毛恶狠狠地吼道:“这是我的!你别想抢!”
“行行行!我知道是你的!”我一边胡乱答应着一边再次贴上去,双手死命地掐住他的腕子往外扳,“那你给我看看行不?”说话间就觉得胸口胀胀的,脸色不由得已是憋得通红。
“我的……我的……”李越低吼道,见我始终跟他僵持着不放,只得往后退了一步,沉着肩膀又加了几分力气,把戒指慢慢往他嘴里塞去。我拗不过他,情急之下脚下连忙使了个绊子先把他弄倒,膝盖顺势顶在他胸膛和一条胳膊上,两只手拼了命地攥住他紧握着戒指的拳头叫嚷道:“我知道是您的,可您这东西再好也不能搁肚子里头保管着,刚才翻尸捣骨是我们兄弟不对,等回去以后一定把您这遗物当宝贝供起来,再给您烧香赔罪,您就高抬贵手通融通融行不行?”
然而李越这会儿却像是疯了一般,彻底丧失了理智,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自顾自地挣扎着,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吼声,眼珠子极力向上翻去,狰狞的面孔上再看不出一点血色!
我见他眼睛里的眼白越来越多,心里知道不妙,但却也没有办法,只得扭着身子想先把他手中的戒指抢下来再说。然而就是这一错身的工夫,我一不留神让他挣扎着坐了起来,冷不防被他撞了个满怀,猝不及防之下我来不及躲避,身子软了软顿时泄了力气向后倒去,只觉得心口一阵紧缩,心脏都被他撞得快跳出来了。
“你大爷的!”这会儿我也发了狠,稳了稳心神随手抄起地上的撬棍对准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下狠的,我原本是想把他打晕,可也不知道是力气没掌握好还是他被鬼上身的缘故,挨了这么一棍子他居然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站在原地,摸也不摸一下任凭脑袋上的血哗哗流个不停!我暗骂一声再次上前,抡圆了棍子就往他攥着戒指的手上抽,可没想到这会儿他居然知道躲了,眼看着撬棍到了近前连忙摇摇晃晃地往旁边一闪,倒让我冷不丁地打了个空,连着向前踉跄几步才卸去了手上的力道。
李越靠在墙上,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哑的低吼声,像是野兽的嚎叫般回荡在甬道中。他拿着满是眼白的眼睛瞪着我,脸上再次露出了阴兀的笑容,只见凌乱的灯光下,他缓缓抬起手,仍旧要把戒指往嘴里送!
然而这时候我已经回救不急,眼看着戒指就要到他嘴边了,下意识就把手里的探灯冲他甩了过去,正砸在他咧开的嘴上,连带着刚刚脱手的戒指也撞出去老远,叮叮咣咣地落了一地。
就在戒指飞出去的同时,李越也猛地恢复过来,靠着墙晃了两晃,不由得捂着脑袋委顿在地,大呼小叫道:“哎哟……哥!不行不行,脑袋破了!蒙……蒙……”
风生水起
“你他娘的也知道疼?”我见他没事儿了,心里不由得就松了口气,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走过去笑骂道,“要我说刚才真把你打死那也就省心了。”
“啊?这都是咋回事儿啊?”李越咧着嘴,发现自己腮帮子上也肿了一块。
我坐下来缓了口气儿,咳嗽一通反问道:“我他娘的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儿呢,甭提了,先说说你自己吧。”
“我?我没啥啊。”李越揉着脸茫然道,“我就跟那儿摸东西呢,不过一直也没摸着,于是就挺着急,在那儿乱找,后来好像是你嫌慢,抽了我一下,然后就这样呗。”
“你光摸东西,能摸成这德行?”我揶揄地看了他一眼,指着一片狼藉的地面说道,“你瞧瞧,你瞧瞧,我这胸口疼的,这血,这灯,还有这……”
我顿了顿,屁股不由得往旁边挪了几分,“还有你这手套也别用了,要捂脸也换另一只,刚才你就是这手把人舌头给扯下来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李越惊叫一声,慌忙看看自己的一双手,随即把手套取下来远远地扔到了一旁:“真的假的?”
“骗你是这个。”我伸伸小指,“早就提醒你他娘的别胡来,你非不听,这回可好,差点没把你自己交待在这儿。”
我简单跟他说了说刚才的事儿,末了叹了口气琢磨道:“我估计你呀,是犯了尸煞。棺材里这主儿的死很可能就跟那戒指有关,再加上死时身边又没别的东西,所以那点怨气全附到上头了,你刚刚要把那玩意儿吞进去,没准儿立马就能变粽子。”
李越听完不禁长叹一声:“那要照你这么说,我就白忙活了?”他龇着牙从包里掏出块纱布绑脑袋上,心有不甘地说,“唉,算了算了。”犹豫了一下,又忍不住小声问道,“那戒指现在掉哪儿了?”
我瞪了他一眼,夺过他手中剩余的纱布擦了擦后脊梁上的汗:“你死在这上头就完了,都这样了还没死心呢?”
“好歹让我看两眼,这血也就算没白流不是?”李越苦着脸说道。
我指了指不远处掉在地上的探灯,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索性站起来带着他走过去,捡起仍旧能够发光的探灯找了一圈,发现那戒指就在两脚之间安安静静地躺着,纯银的外表早已被氧化成一片暗淡的灰黑,古拙的花纹在探灯的照射下闪着若有若无的光晕,整个看上去就跟寻常铺子里头打出来的老银没什么两样。
“看看就得了啊,可别再招它了。”我盯着这枚造型简朴的老银戒指心有余悸道,“就为了这么一不值一千块的玩意儿,你瞧瞧你那点出息。”
别看李越干别的不行,对冥器的行市倒还算了解,他一看到这么个戒指就忍不住骂了句街,紧跟着苦笑一声抽了自己一嘴巴:“唉,都怨我手欠,得了,看来这地宫里头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可捞,咱还是走吧。”
我点了点头,跟李越折返回去,随手把他之前支在地上的手电筒捡起来:“走吧,出去看看再说。”我把手电筒递给他,然而光线划过甬道墙壁的瞬间我脸色不禁一变,整个人顿时呆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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