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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葬传说(雪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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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曾经对我说过,有些横死之人,胸中郁积着一股怨气,凝而不散,下葬之后,如果风水不和,有可能发生尸变。如果一旦有尸变的迹象,便须于下葬第七日子时,于坟茔九步开外,呈一字形摆放三只香炉,每只间距也是九步,炉内注入鸡血,燃烧符纸,拔除尸气…至于如何判断是否发生了尸变,师父却没有说,他只是说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方法,这种情况十分罕见,万中无一,他也没有遇到过…
我心里想,看样子,这座大坟里的尸体发生了尸变,今晚便是第七日,而就在不久之前,有人来摆香炉,拔尸气。看样子,此人是个精通道术和殡葬的内行,他会是谁呢?…估计,一定和临江村小卖部里的那家人有关。
我看了看远处的临江村,心里产生一个很大胆的想法,我决定,夜探临江村…
我来到坡顶,抬头望了望夜空,黑蒙蒙的,看看手机,零点过5分。
突然,我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个人影!于是便弯腰往地上查看,的确有人为走动的痕迹,但脚印错踪杂乱,看样子,台风过后,有不少人来过。
我转过身,向远处望去,只见我所站之处正对着张冬出事的那片水域。如果时间推前一天,我就会像欣赏无声电影一样,看着他跳进水里…
忽然,我感到一股凉意从身下传来。一低头,那座大坟正趴在我脚边。坟头的纸符随风舞动,似乎里面埋的那个女人正在冲我招手,想要爬出来…
我心里一寒,急忙转身,沿着坡顶的田埂走去,一路上,总是感觉身后有个人在跟着我,回头去看,后面却空空的…
从坡上下来以后,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愈加强烈了。仿佛有某种不知名的‘东西’,被我从坟地里带了出来…我尽量转移注意力,并大声咳了几下,加快脚步,向临江村走去。
一直来到村里,那种感觉才消失,看样子,‘它’好像害怕人气太盛的地方…
我就像游魂一样,行走在村路上。远远的,不时传来一声睡梦般的狗的叫声,头顶的树叶,‘沙沙’的响着,一些被台风刮倒的大树垂死在路边,树干偶尔发出‘嘎’一声哀鸣,心里便猛的一颤。那些房子耸立在黑暗里,静悄悄,阴森森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不知名的气息,令人感觉,似乎来到了某个原始荒蛮的部落。
当我沿着记忆中的方向来到那家小卖部时,看了看手机,时间是零点25分。
我趴在门上向里面看去,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动静。这时候,我有些迷惘了。在一种英雄主义驱使下,我决定夜探临江村,然而,真正来到村里,却又不知该干什么了,反而觉得自己像个窃贼。
小卖部门上垂下来的那条白布,随风摇摆着,似乎也在嘲笑我。
我茫然的打量一番四周,只见这家小卖部正对街道的只是一个偏门,我决定去正门打探一下。
沿着旁边那条巷子,很快,我就找到了正门。抬眼看去,只见这是一处样式比较古老的宅院,门楼的瓦檐棱角朝天,典型的老式客家风格建筑。
大门同偏门一样,挂着白布,也是紧闭着的,我没有金庸笔下的大侠那种翻墙而入的本领。呆立了一会儿,只得摇了摇头,毫无目的的沿着巷子走去。
被水打湿着裤腿不时散发着袅袅蒸气,带着一股江水的腥味儿。冷风从远远的巷口吹过来,两条腿凉的直打颤。
我心里胡思乱想着,走出巷子,四下里一望,发现已经出了村子,一条小路通向前方,路两边堆满垃圾,再往前是一片黑乎乎的树林。
远处望去,路的尽头是一座山,依稀有一座高大的宅院,孤独的立在山脚下。
看样子,今晚在临江村里什么也别想找到了。我掏出手机,准备看时间,忽然发现,手机来到这里竟然连一格信号都没有了!
就在我呆愣的时候,突然,远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尖利的呼喊:“救命!”
紧接着,第二声随风飘来。
这时候,我已经听的清了,是一个女的,声音是从远处那座宅院方向传来的。
当第三声‘救命’传过来的时候,我想都没想,便沿着小路跑去…
我一路猛跑,离那座大宅越来越近。恍惚中,我看到两个人影在黑暗的墙脚边翻滚,依稀传来一个女孩‘嘤嘤’的哭声。
一个粗野的男声低吼道:“不许哭,再哭老子掐死你!”
话没说完,便‘唉哟’一声,骂道:“***,你敢咬老子!”
听到这里,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股怒气勃然而起。我冲到近前,大喝一声:“干什么的?”
黑暗中,那男人似乎吃了一惊。那女孩大叫一声:“救命!”从墙角里挣出来,披头散发的向我跑来,竟然一头扑进了我怀里。
鼻中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怀里软绵绵的,我感觉有些眩晕。
那男人见只有我一个,狞笑一声,从黑暗里走出来,不慌不忙的说:“小子,***,即然让你撞到了,这样吧,等我先过了瘾,然后让给你,成不成?”
那女孩闻听此言,猛的一震,从我怀里挣了出去,浑身发抖。我感觉怀里一空,似乎整个心也跟着空了。
自从张冬出事以来,我心情一直都不好,今晚像傻子一样,在临江村转悠了半天一无所获,心里本来就积压着一股怒气,闻听此言,就像被点燃了引线的爆竹,火苗子腾一下便‘蹿’上了脑门,嘴上却冷冷的问:“你说什么?”
这人‘嘿嘿’一笑,说:“看样子你没意见,那好,咱俩一起把这妞给办了!”
说着,上前便要动手,那女孩似乎吓呆了,一动也不敢动。
这时候,我感觉脑门‘嗡’的一声,怒火瞬间喷涌而出,脏话脱口就冒了出来,大叫一声:“操你妈!”蹿上前,一脚便将他踹翻在地!
随后,我跟他扭打在了一起,拳头落在脸上生疼。这人高我半头,力大无比,很快便将我按在了地上,啐了一口,骂道:“操!老子男女通吃,信不信把你这小白脸儿也一起炖了?!”
这时候,那女孩不知从哪里拣到一根树枝,哭嚎一声,一下子抡在了他背上。
这人吃了一痛,‘唉哟’一声松开了手,我猛的从地上爬起来,野性和倔劲都被激发出来了,就像一头发情的豹子,冲过去,不分要害,狂踢猛打,在我眼里,似乎张冬就是被他给害死的!
这人被吓到了,边躲边往后退,嘴里叫道:“**!你吃了春药了!”到了后来,喘着粗气说:“别,别打了,这妞老子不要了,我让给你了,成不成?***!”说完,掉头就往临江村方向跑去。
我站在原地,喘着粗气,紧紧攥着拳头,就像一头斗恼了的公牛,浑身发抖,呆呆的望着远处。
一只冰凉的手,忽然放在我额上。我吃了一惊,挥拳就要打过去,这才看清,是那个女孩。
她被我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
“对不起。”我松开拳头,只觉浑身到处疼痛,像脱了力似的,两腿发软。
“谢谢你,如果再晚一会儿,我就…”
我颓丧的摆了摆手,叹了口气,指着那处宅子,说:“唉,这个世道,这家人听到有人喊‘救命’,也不出来。”
“这是一座空宅,里面没有人的。”她轻声说。
“空宅?”我诧异的问。
“嗯。”她点点头,望着那处宅子。
现在的她与之前判若两人,除了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以外,整个人显得很平静。
我看了看四周,问道:“那你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她没有吱声,只是静静的立着,发梢随风轻摆。
忽然,我感觉脸上一凉,用手一摸,下雨了。
雨来的很快,瞬间便下大了,远处的天边隐隐滚动着雷声。雨点淋在我脸上的肿胀之处,火辣辣的。
“唉哟,下雨了。”她说,“我们先避避雨吧。”随后,拉起我便向那座宅院走去。
我被她拉着,脑袋里晕晕乎乎的。
“你叫什么名字呀?”
“阿冷,你呢?”
“我叫晨星。”
“晨星?”
“怎么了?”
“没有,好名字。”
“……”
第六章 古宅魅影(2)
当我们来到门檐下时,雨下大了,四下里水气迷蒙,雨声淋漓。
由于年久失修,门檐早已破败不堪,瓦片残缺不全,挡不住雨。
晨星说:“我们到里面去避一避吧。”
我点点头,推了推门,分毫不动,这才发现,上面挂着一把大锁。
晨星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就在我目瞪口呆时,她已经打开锁,推开门,当先走了进去。
院子里破败潦倒,杂草丛生。我们小心翼翼踏着碎瓦枯枝,来到一栋二层小楼底下。
灰白的小楼,看起来样式古旧,孤独的矗立在雨中,旁边有几间倒塌的偏房,只剩断墙残瓦。远处依稀有扇小门,估计通往后院。
我四下里打量着,就听‘吱嘎’一声,晨星已经推开木门,走进了楼里,我便跟着走了进去。
迎面一股陈旧霉腐的味道,黑乎乎的,弥漫着浓重的灰尘,不知多久没人来过了。
我不停的用手在鼻子旁煽来煽去。
“有火吗?”黑暗中传来晨星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柔弱。
“有。”
我掏出火机,‘啪’一下打着火。
摇曳的火苗儿,把我们的影子投射在光秃秃的墙上。
我好奇的四处打量,只见这间屋子很大,远处有一个木制楼梯,通往上面,楼梯下面的角落里散乱的堆着些木柴。除此之外,就只有我们正前方一张破桌子,再无别物了。
晨星从那张桌子上取过一只烛台,用火机点着蜡烛。
我左顾右盼,随口问道:“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呢,对了,你怎么会有钥匙?”
“嗯?”她抬起头,似乎没听清楚。
我漫不经心的瞟了她一眼,继续看向别处。忽然,我心里猛的一震,将目光移了回来。
这时,我才注意到晨星的样貌。烛光下,她也在看着我,眼波水媚动人,清丽的瓜子脸透着苍白,给人一种病态之美,她的气质十分特别,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看衣着打扮,绝不是普通乡村女子。
她看着我,低声说:“都是我不好,害的你被打,疼吗?”
我心中一动,摸了摸脸上的浮肿,结结巴巴的说:“不疼,只是没想到你竟然,竟然这么漂亮。”
晨星脸上一红,低下了头。忽然说道:“你裤子怎么湿的这么厉害?”
我低头一看,只见一条牛仔裤半湿半干,十分明显,便道:“我在江边时,不小心被水打湿了,鞋子里也是湿的。”
“快生火烤一烤吧,不然会生病的。”
说完,她跑到楼梯下拣了些干柴,又不知从哪儿弄了几张破报纸,引火点着,随后,打开窗户和屋门,让烟透出去。
木柴‘噼啪’燃烧,驱逐着屋里的阴冷。我们围在火边,默默的坐着。
外面,雨渐渐小了。
我不时抬起头看她一眼,只见她痴痴的盯着火堆,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会对这座宅子这么熟悉?”她忽然抬起头,目光深邃的看着我。
“嗯。”我愣愣的答应一声。
“因为,这里是我的家。”
“你家?”我诧异的四处一望。
晨星点点头,说:“没错,这里是我以前的家。自从十年前我父母死后,我便跟了养父。再过几天,是我父母去世十周年的祭日,我专程从英国赶来给他们过祭的。”
“那你来这儿是住在亲戚家的?”我问。
“没有。”晨星拂了拂刘海,“我家单门独户,没有亲戚,我在村里租了一间房子。其实,我这次过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准备多住一段时间。”
“那你这么晚了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她忽然抬起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脸上一红,急忙移开目光,说:“对不起,我好像问的太多了。”
“没关系,刚才你救了我,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其实我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良久才吐出一个字,“梦。”
“梦?”
晨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鬼?”我心里一凉。
她点点头,直直的看着我,似乎可以看穿我的内心。
我不敢与她对视,拣起一根木柴,拨弄着火堆,说:“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是很难说清楚的,比如…”
然而,她却立刻打断了我的话,“你相信吗?”
我看向她,只见她的目光里透着一种坚定的神色,似乎有一种魔力,将我牢牢的定住了。
我陷入了她的眼波里,思维被她控制,下意识的点点头。
她眼睛一亮,移开了目光,我这才得到解脱。
“我相信有鬼。”她说,“我父母的鬼魂,就游荡在这栋楼里…”
我后背一凉,忽然,一股风从外面透进来,带着雨的湿气,吹的火苗一暗,我清楚的听到自己牙关咬了两下。
晨星却毫无察觉,她环顾着这间屋子,突然闭上眼睛,幽幽的说:“我确信,人死后是有灵魂的,我的父母就在这栋楼里,只是我看不到他们,但是,每天晚上后半夜,当我来到这里,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存在,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父亲用慈爱的目光看着我,母亲用温柔的手抚摸我的皮肤,慢慢的,我睡着了,在梦里,我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她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国度,婉转低吟,如泣如诉。
说完以后,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回过头,对我说:“这就是我晚上来这里的原因。”说着,两行泪水,从她美丽的眼眶里滑落下来。
我心头猛的一痛,忽然有一种想要抱住她的冲动。
她透过婆娑的泪眼看着我,肩膀微微耸动,显得十分单薄。
“对不起。”她擦了擦眼泪,笑道:“我失态了。”随后,她低头看着火堆,泪珠却顺着脸颊滚滚滑落,一滴一滴落在木柴上。
我很想说一些安慰她的话语,然而,喉咙里却像哽着一块东西,什么也说不出口。
良久,她拭去泪水,说:“没想到,今晚过来的时候被一个流浪的色狼给盯上来,一直跟了过来,而我却毫无察觉,幸亏遇到了你,阿冷,谢谢你。”
我挺了挺腰板,说:“不用谢,换了别人碰到,也会这么做的,只是,你下次不要一个人过来了,太晚了不安全。”
晨星看着我,微微一笑,轻声说:“阿冷,你是个好人。”
“呵呵。”我脸上一热,有些手足无措,伸手理了理头发。
“对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名字很奇怪?”她问。
我一怔,说:“没有,你的名字很好听,只是,比较少见而已。”
她点点头,说:“其实,告诉你也无妨,阿冷,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是,我还是要叮嘱一句,希望你听了以后,不要告诉别人。”
我心头一热,拍了拍胸口,说:“放心吧,我保证保守秘密,要不,我立个誓?”
晨星看着我郑重其事的样子,笑着说:“不用,我相信你。”随后,她拨弄着火堆,低声说:“其实,我是满清叶赫那拉氏的后裔,我的本名,叫纳兰晨星。”
“啊!”我忽然叫了一声。
晨星被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没有。”我挠了挠头皮,说:“我想到了纳兰明珠。”
晨星莞尔一笑,“那是我的先祖。”
“那你的家怎么会在广东的渔村里?”我问道。
晨星叹了口气,说:“这要从我曾祖父说起…”
晨星的话:
我的曾祖父纳兰云空,是晚清时期的一名皇家殡葬师,专门负责帮皇亲贵族选择墓地,设计陵寝,地位尊崇,家业庞大。清朝灭亡以后,曾祖变卖家产,隐居在了北京一条小胡同里。但是,不久之后,就有军阀找到他,想让他帮忙盗掘皇陵。
第七章 渔村怪谈
这种伤天害理,出卖祖宗的事,曾祖当然不会干。于是,便遣散家奴,带上银钱,辗转数月,逃难来到了这个小渔村。从此隐姓埋名,并娶了当地一个女子为妻,这座老宅子,就是他建的。
曾祖利用自己懂得的风水和勘舆之术,帮人选墓地,观阴宅。后来,就有了我的祖父纳兰仁义。
然而,就在这一年,古老的渔村里却发生了一件怪事。有一天,东江突发大水,冲跨了岸边一个土墩。没想到,土墩下面竟然是一个古墓。腐朽的棺椁里,除了一具骸骨以外,还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
村民们大喜,跳进墓里疯狂抢夺,可谁也说不清这座古墓是什么来头。曾祖当时已是花甲之年,闻讯赶来的他,感觉这座古墓有些蹊跷,急忙制止村民,但没有一个人肯听他的。就在这时候,曾祖突然发现,那具尸骸的头下,枕着一面镜子!…
说到这里,我打断了晨星:“镜子!?”
“怎么了?”
“没,没有,你继续说。”
那是一面铜镜,样式古旧厚重,跟那些金银珠宝相比,显得毫不起眼,所以,没有人看的上它。曾祖越看越觉得这座古墓不对劲,就让大家把东西放回去,免得惹来麻烦,但那些抢到宝物的人,全部一哄而散,只留下那面镜子,被从墓里扔了出来。
曾祖叹了口气,拣起那面镜子,想要放回墓中。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刮起一阵怪风,尘沙四起,迷的人睁不开眼。大风过后,曾祖发现那个土墩塌了,厚厚的红土埋葬了那个墓坑。曾祖无奈,只得带着那面镜子回到了家中。然而,就在那天晚上,所有拿了墓里东西的人,全部都死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死了?怎么死的!”
晨星冷冷的说:“是被一种不知名的东西给咬死的…可令人奇怪的是,当天夜里,村里极其安静,没有一点怪声,第二天才发现死了人。凡是拿了墓中珠宝的,全家人都死了,有的死在床上,有的死在院里,死状惨不忍睹,极为可怖!没有一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更令人奇怪的事,那些人拿回家里的珠宝都不见了,就这么的,凭空消失了。出事以后,村民们惶恐不安。村里的族长请来一帮道士,给那些死去的人做道场。为首的八个道士也不知是真懂还是想多骗几天吃喝,他看了看那些尸首,说这些人是被邪物害死的,最少要超度三天三夜,才能驱除邪物,化解怨气,令鬼魂转世投胎。
“族长听信了道士的话,一时间,整个村里弄得乌烟瘴气,到处都是香灰纸钱,就像每家每户都死了人。不过,那道士的方法似乎倒也有用。那些死者被安葬以后,就再没有怪事发生了,村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是由于死了太多的人,平静的有点可怕。
“唯一心里不平静的,就是我曾祖父纳兰云空,凭借职业敏感,他认为这件事情绝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他忽然想到,那只铜镜也是墓里的东西,为什么自己家里的人安然无恙呢?
“他反复查看那面镜子,除了样式古朴,十分沉重以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由于年深日久,镜面早就已经污浊了,只能模糊的照出人的影子。曾祖心里虽然疑惑,但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得作罢了,他把那只镜子放进了一只旧箱子里。那个年代,战乱频繁,瘟疫横行,到处都在死人,临江村的人虽然死的奇怪,但查不出原因,慢慢的,也就被人遗忘了。那些死了的人被集中安葬在我家屋后那座山里,一共是59口。那只镜子从此便深埋箱底,再没有拿出来过,直到多年以后…
“我的祖父纳兰仁义十五岁那一年,曾祖母去世了,曾祖父已是年近八旬的老人,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家道业已中落,一贫如洗,只剩下这座宅子。有一天,曾祖父感染了风寒,高烧不起,为了治病,祖父便连夜跑去山里采摘药材。回来的路上,忽然下起了大雨,天黑路滑,一不小心,祖父跌进了山沟里,摔的晕了过去。当他幽幽醒来时,忽然看到远处黑压压站着一大群人。
“他悄悄的走过去,藏在了一棵树后面。只见那些人围成一圈,一动不动,不知在干什么。祖父心里一动,便‘哧溜哧溜’爬到了树上,探头只这么一看,吓的差点掉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人群中间坐着一具面无血肉的骷髅,却长着长长的头发,手里拿着一把梳子,正在不停的梳理头发。突然,那骷髅说起了人话,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只可惜,梳头没有镜子,不过,再过一天我就复活了,再也不怕镜光,到时候,取了来便是。’
“祖父听了,茫然不解,只见那些人集体点了点头,却没人说话。那骷髅又道:‘我盼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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