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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几里得空间的杀人魔-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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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憎恨赫茨森一家,而本杰明更是你的污点。为了报仇居然要接近一个讨厌的人,对你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吧。所以杀死本杰明的一刻你大概是充满快感。”
“你胡说!”莎拉骂道:“我没有杀害赫茨森一家的必要,而且赫茨森前来度假也不是我能够控制得到,怎能布局杀害他们丨?”
司马伶却非常肯定地回答:“你为了杀害博士借故亲近本杰明,便能够怂恿本杰明提议博士在海鹦酒店住宿,好让你能够布局杀害博士!”
“没证据的别含血喷人!”
紧接莎拉的话,一直沉默的戴娜居然开口帮莎拉说:“其实来海鹦酒店住宿是父亲的主意,这个我可以做证。”
“看吧?”莎拉冷嘲道:“相反你跟游先生才是偷情嘛?整天出双入对。我看你只是为了帮小情人开脱罪名所以才诬陷我杀人之罪。”
司马伶面色一沉,连忙摇头说:“也许在本杰明游说之前刚好博士决定入住海鹦酒店而已,这不能掩饰你之后杀死本杰明的事!”司马伶续说。。“依助手的证言,案发当日他曾经独自在50 5号房调查一遍,然后隔了几分钟重临505号房则突然发现本杰明伏尸在房内。换言之短短几分钟凶手把本杰明带到酒店房杀死并逃之夭夭,虽然难以令人信服,但事实就是这样。”
接着司马伶解释,在杀死尼尔斯博士后本杰明主要负责清理证据,包括将博士的人头弃置到酒店外面。完事后,本杰明理应需要跟莎拉交换情报,不过酒店大厅和电梯都有闭路电视,因此本杰明只能从后门进入酒店,并跟随莎拉上楼梯到50 5号房商讨。
听起来,在我第一次搭电梯离开五楼时便刚好与梯间的莎拉以及本杰明错过了。然后在5 05号房所发生的事情正如司马伶之前所说一样,莎拉把505的血字告诉本杰明,二人发生争执,莎拉最后将本杰明击毙。整个过程不用几分钟,也就是我在电梯内折返回五楼的时间。
“只不过游生的嫌疑犯体质实在太过奇妙了,只要有人被杀,就有他的身影。正是这样巧合,莎拉在杀人后听见走廊外传来电梯开门的声音,她知道无处可逃,狗急跳墙,只好选择打破玻璃窗爬到外面。这也都能够解释为何玻璃窗会被打烂,而且现场找不到凶器同样因为是凶手把凶器一同带走。”
莎拉听着司马伶的指控,再次驳道:“我并没有这么好身手能够从窗外逃脱。”
“我想也是,不然你也不会失手并跌断了双腿和几根骨头。”
换言之莎拉的断骨不是在灯塔被人推跌?只见司马伶她们的语气越来越具挑衅性,二人都想把对方置诸死地。
7
“你别乱说!”莎拉大发雷霆道:“我跌断脚是因为晚上被人推下灯塔,白天根本没有发生过你所说的事。再者中午我与丹尼一起在酒店当值,他可以做证我没有说谎。”
“这个我知道。”司马伶说:“在本杰明死后我在酒店大厅见过你们二人,但这件事对我的假设没有影响。”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连丹尼都要诬陷说是帮凶吗?”
“不对。恐怕丹尼先生对真相毫不知情,不是这一连串杀人的共犯。可是丹尼先生曾经见过本杰明性骚扰你,再加上你也知道丹尼一直暗恋自己吧?于是你就利用丹尼先生的同情心,骗他说本杰明想在50 5号房强暴自己,结果情急之下一时错手杀死了本杰明。当时丹尼先生看见你跌断双腿应该更觉可怜,帮你一同圆谎也并非不可能。”
“我才不是这种卑鄙的人!”莎拉越来越生气,“正是因为我四肢健全,晚上才会独自走往灯塔上面,更被神秘人推了下来。反而要是如你所说我白天时断了脚,那我怎样、又为什么要走到西边小岛?莫说之后还要爬上灯塔的瞭望台,根本都不合常理。”
“这个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决心。”司马伶回答:“你为了要掩饰自己从酒店五楼跌下来的骨折,不惜待到晚上人烟稀疏才往灯塔假装被推下。灯塔刚好也是五层楼高呢,这样就算要检查伤势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司马伶继续解释:“至于如何登上西边灯塔的小岛?驾全地形车就好。当然断脚会让你非常狼狈,但全地形车有一个好处,至少油门杆和煞车杆都在手把上,无需用脚操控。换言之只要丹尼先生帮忙把你固定在车上,单靠双手你仍然能够控制全地形车。纵使驾驶全地形车对身体的负担非常大,要掌握平衡以及转弯也需要全身配合,但我相信只要你低速行驶要一个人驾驭也没有问题。
“而且就算你在灯塔被发现时骨折严重,但那个应该跟你延误治疗以及负伤强行驾车有关。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驾全地形车一定非常痛楚吧?连我都仿佛听到骨头一根一根断裂的声音,相信丹尼先生也不会愿意见到你这样。毕竟在他眼中你只不过因为自卫而过失杀人,没有必要连性命都不顾走到灯塔装伤。可是你有必要把自己弄得半死,好让他人不会怀疑这是自导自演的闹剧?,所以你无法把之后的计划告诉丹尼先生,只能吩咐他在凌晨左右往灯塔找自己。毕竟就算是半小时的车程,以你当时状态来说可能花上一倍以上的时间。
“经历了千辛万苦,当你驾车来到灯塔后已是遍体鳞伤,根本没有需要爬上灯塔的瞭望台假装被推下。接着你要做的只不过是把自己撞晕,藉以增加被袭击的可信度罢了。不过这样做你便失去知觉,无法之后跟丹尼先生互相串通。于是你唯有在事前写好便条,留言说自己在瞭望台散心时被人推下,好让丹尼发现你的时候编造口供。
“丹尼先生还真可怜,一直被蒙在鼓里,最后看见便条只能按照你的意思去做,糊里糊涂地成为了你的帮凶。”司马伶胸有成竹地总结道。
“荒谬!”莎拉马上驳斥:“丹尼是在晚上驾全地形车找我的,这是他亲口跟警察说的证供,你有什么证据指控他说谎?难道你找到所谓我写给丹尼的便条吗?”
“便条当场就被烧掉吧。丹尼先生有吸烟的习惯,打火机不是问题。”司马伶突然望向我说:“但我还有别的证据可以证明丹尼先生说谎,助手该是你出场的时间了。”
“游先生?”不止莎拉,在场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我的身上。但这算是该死的心有灵犀吗?我居然知道司马伶的心意。
我拿出手机,把手机萤幕接骏到电视上,并展示出戴娜的油画说:“这幅画正是灯塔意外当晚所画,作画人是戴娜小姐,当时她正在米基内斯的码头绘画晚上的灯塔。”
莎拉质问:“这幅画能够证明什么?”
我回答说:“大家看,下天上的星轨,有三条线的尽头是等边三角形的三点。这时间在夜空唯一能够看到的等边三角形是冬季大三角,而星轨没有沉没在海平线之下,换言之戴娜的作画时间是冬季大三角落幕之前,亦即是晚上的十一点前。
“大家再留意在画中桥上掠过的红光,那时候在桥上发光的很明显就是全地形车的车灯。因此这幅画正好记录了在晚上十一点之前,刚好有一架全地形车驶到西边的灯塔……对比起丹尼先生的证供,他说自己在晚上十二点驾车往灯塔确实出现了矛盾。全地形车真正的驾驶者应该是莎拉小姐才对。”
莎拉驳斥道:“只能说你们的想像力太过丰富了吧?这个岛上又不只有一架全地形车,凭什么一口咬定这就是丹尼的?”
司马伶反问莎拉:“这么晚还会有什么人会驾车到灯塔的无人岛?要是曾经有游客来过,你没理由不知道又不告诉警察才对,而那个游客亦无需要隐瞒警方。”
“可能那正是凶手驾车来到灯塔想杀死我的画面呢。要是那神秘人故意不作声响,即使我看漏了也不意外啊?”
司马伶摇头否认,“这不可能。你没看见戴娜小姐的油画只有一颗红光在桥上掠过吗?正如天上星轨一样,戴娜的油画准确地记录了她作画时所发生的一切?,然而桥上只有一束光,就是说明她只看过单程的车灯驶往小岛,并没有回来。所以不可能是凶手所为,因为凶手把你推下灯塔后理所当然要驾车离开。”
“那点光算是什么证据?再者全地形车的车灯不是红色,画上的红点根本不知所谓。”
“车灯是白色吧?戴娜喜欢印象派的画作,而印象派正好是着重以科学知识重组出更真实的光线与色彩,当然不会犯下如此错误。画中车灯之所以是红光,在物理学上这是叫做‘红移’的现象,简单来说如果光线正在远离观测者的话就会变得偏红色。”司马伶说:“虽然红移现象不可能那么明显,但绘画的目的并非要把所有东西完整还原,这样用相机拍摄就好。因此戴娜在画中特别夸张了红移现象,使得整幅油画更富层次。”
印象派,真是令人怀念。我记得司马伶曾经问过我如何从画中分辨日出和日落,结果戴娜在自己的油画用上带有科幻色彩的手法表达出光线移动的方向。这时候我望向戴娜,看来她没有意图否定司马伶对其油画的理解。
于是司马伶便对莎拉说:“换言之整个灯塔意外都是你的自导自演!”
莎拉嘲讽回应:“就因为一幅油画而认定我在说谎吗?你也承认油画不会把东西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根本不能成为证据。再者你所说的一切皆是个人的所谓‘推理’,和凭空创作没有分别啊。”
司马伶却不在乎对方的反论,“呵,我确实没有物证,但不代表我没有人证。”司马伶望向丹尼,又说:“丹尼先生,你是唯一能够指证莎拉说谎的人。坦白说就连我本人也无法确定自己的推理,不过你是当事人,你必定知道我和莎拉哪一个说的才是真话吧?”
莎拉插话道:“丹尼别听她乱说!你我认识了这么多年,难道我的心意你还不清楚吗?”
“丹尼先生!莎拉先是利用本杰明对她的迷恋而杀害尼尔斯博士,现在则利用你对她的爱慕来掩饰自己丑陋的罪行。你根本没有必要再替莎拉圆谎!”
“你这小妮子闭嘴!我明白丹尼对我是真心,我更没有欺骗他的意思,你这外人又知道什么?”
“^^了。”丹尼大声喝止了二人的对骂,然后低声对司马伶说:“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司马伶睁大双眼,似乎知道丹尼的暗示。
‘真是小孩的想法,当你长大后就会明白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知道真相还比较好。’
丹尼告诉西格德警官:“司马小姐说的话我是摸不着头脑。当日中午我没有见到莎拉受伤,莎拉亦没有说过自己杀死了本杰明。晚上我驾车到灯塔发现莎拉倒在灯塔下也是事实,我不懂得为何戴娜的油画会是那样,但我可以发誓自己没有半句虚言。”
说毕,莎拉一副胜利的表情看着司马伶,并对在场的人说:“大家也听见了吧?我是无辜的。我不知道为何司马小姐硬要把所有罪名推到我身上,明明没有证据,却编出一堆无稽之谈来诬蔑我。”
只见司马伶紧握拳头,咬着嘴唇发抖;砰一声她怒气冲冲地就推门走出了员工室,我想阻止也来不及。,
“伶……”
正当我以为司马伶就此作罢的时候,她却眼泛泪光地跑回员工室内,而且手中抓着一只布偶。我认得那就是一直放在酒店柜台的吉祥物,同时也是司马伶最喜欢的北极海鹦布偶。
可是司马伶突然发了疯似的,环望四周找到目标后便冲向工作桌拾起一把剪刀——刀光一闪,她手起刀落就猛地把剪刀插进布偶的头!
“伶你冷静一点啊!”我立即跑上前想抱着她,但她竟抢先一步在我和众人面前把布偶撕碎^^着所有人都吓呆了,布偶里面居然藏着一个人头骨!
我惊道:“这……这是博士的?不对,已经变成头骨……应该很有历史……”
“这是朱斯菲娜的头骨。”司马伶冷酷无情地宣告:“这就是在此地自杀的,并消失了二十年的,朱斯菲娜的头骨。”
阿曼达听见后掩面跪下,“这是姐姐的?怎会在布偶内……姐姐这二十年来就在里面
“这个布偶你也认得出是酒店的吧。”司马伶望向同样花容失色的莎拉说:“别怪我,这是你的选择。但从二十年前你割下朱斯菲娜的头颅开始,你就应该知道肯定会有被揭发的今天。没错,酒店一连串的杀人计划确实很完美,我没有足够的理据证明你是凶手;但在你酒店找到朱斯菲娜的头骨这个你没有方法逃避责任吧?”
西格德和麦克斯警官一听到是二十年前的头骨都不敢相信,同问究竟发生什么事。
司马伶回答说:“是否朱斯菲娜的头骨,你们回去科学鉴别就好。”同时又对莎拉说:“不过既然我知道藏在布偶内的秘密,你也无需奢望能够掩饰下去了。不论是今天的真相,抑或是二十年前的真相,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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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听见后整个人都脱了力,只是呆呆地垂在轮椅上,看似放弃了挣扎的念头。
“司马小姐,”西格德问:“麻烦你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解释给我们知道好吗?”
司马伶点头说:“嗯。这件事情,所有人都有知道的权利?,不止阿曼达,也不止米基内斯的村民,而是整个世界。”
——这是一个关于数学的悲剧。
司马伶很后悔,其实她应该更早察觉到一切事情都跟克卜勒猜想有关。二十年前朱斯菲娜在米基内斯自杀,在她自杀的一年多前克卜勒猜想被尼尔斯博士证明,然后二十多年后尼尔斯博士在临死之前收到克卜勒猜想的短讯……
时间回到九〇年代初,尼尔斯还没有成名的那段日子。当时他在丹麦的大学担任助教,而教授的科目当然是数学。在他的学生里面有一位天资聪颖的,可是不爱城市生活,所以那位学生在毕业后便回家乡担任中学教师。
尽管如此,在偏远小岛教书没有减退她对数学的热诚。她最喜欢钻研的是拓朴学,尤其是绳结理论,更不时把这个范畴的论文公开上传到学术平台上。
即使尼尔斯的专长不是拓朴学,但他在网上看到那位学生的论文也一定会认同她的天赋。于是两人在离开校园后依然继续书信来往,变成了数学上的知己良朋。
说到尼尔斯最擅长的领域莫过于是数学与金融经济的结合。可惜这方面的研究,尤其是涉及金融投资的,需要大量资金才能够有成果。碍于当时尼尔斯缺乏名气,根本没有人愿意投资在这位所谓的大学助教身上,这让怀才不遇的尼尔斯非常沮丧。
这世界的资源分配原本就是如此不公平,有能力的人没有资金是无法成功。也许尼尔斯非常羡慕他的那位学生能够搬到孤岛上依然继续研究数学的这份热诚吧,甚至她的热诚对于尼尔斯来说是太过耀眼,让他不敢直视;羡慕的感情亦开始变质,渐渐变成妒忌。
直至有一天,他收到那位学生的信中透露自己完成了一个伟大的研究,这亦驱使尼尔斯犯上一个令他内疚一生的罪孽。他就跟那位学生说,希望在她发表论文之前能够亲自过目给予意见。毕竟尼尔斯是那位学生的恩师,能够得到恩师的赞赏是她一生里面最高兴的一刻,也许是这个原因她很爽快就答应了尼尔斯的请求。
结果可以猜得到,尼尔斯把他的学生的研究成果据为己有,并发表了一篇震惊数学界的伟大论文,那就是克卜勒猜想的证明。
而那位学生,因为身处偏远的法罗群岛,要等到一段日子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研究成果被盗用。被最仰慕的人所背叛,那是她一生最痛心的一刻。
司马伶把昨天在员工室列印出来的数学论文排在桌上,低声说:“那位才华洋溢的学生,她的名字就叫做朱斯菲娜。也许她之所以心痛,除了因为她仰慕尼尔斯博士之外,心底里原本也有点喜欢他吧。被恩师、被喜欢的人所背叛的双重打击,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起。”
更甚者,尼尔斯为了阻止朱斯菲娜揭穿自己的罪行,在成名后利用各种方法在数学界打压朱斯菲娜,散播谣言说她因为妒忌而诬蔑自己,把朱斯菲娜塑造成为一个研究数学失败的疯子。结果无论朱斯菲娜如何说明自己才是真正证明克卜勒猜想的人,在其他人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个失心疯的怨妇;即使逃到米基内斯,数学界也已经再没有朱斯菲娜能够立足的地方。
朱斯菲娜自暴自弃,到最后只能走上自杀一途;用自己最擅长的绳结来吊死自己,是最讽刺的死法。
9
“师生恋呢……同样也是命运弄人。”司马伶拿出二十年前朱斯菲娜遗书的副本叹道:“这封信其他人看不明白是很正常。信中只有请求原谅,却没有请求的对象——即是信中没有上款,因为信的上半部被人带走了。
“要藏起一个人头非常困难,但要把半封信收起来就简单得多。当然,这只有一个人能够办到,那就是二十年前,第一个到现场发现朱斯菲娜自杀的人。
“那位发现者,讽刺地大概也是朱斯菲娜的学生吧。毕竟朱斯菲娜早出晚归,大部分时间都搭渡轮到沃格岛教书,接触得最多就是她的学生。
“该学生与朱斯菲娜的关系非比寻常,这可以从信中内容以及第一发现者会单独拜访朱斯菲娜而猜到。密室什么的也肯定是说谎吧,那个人本来就有朱斯菲娜家的钥匙,因此才能够登堂入室,并在书房发现了自己老师的遗体。
“我说得对吧,莎拉小姐?”司马伶对莎拉如此说,亦即暗示莎拉正是二十年前朱斯菲娜自杀案的第一发现者。
“听说你在求学时期很受男同学欢迎,却没有一个看得上眼呢?事实上你一直有交往的对象,只不过既是同性恋,又是师生恋,你知道世俗的眼光肯定不能接受,于是只能够与朱斯菲娜偷偷地相恋。
“当日你见到朱斯菲娜吊死在书房内,心情会是怎样?”司马伶翻看资料说:“死者的尸体在二月十五日被发现,但死亡时间应该两至三日前,而且警察说过第一发现者在死者被杀的那几天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据。”
司马伶紧盯着莎拉说:“换言之你在二月十四日的情人节因事没有办法陪伴朱斯菲娜,所以在翌日一早便赶到米基内斯与朱斯菲娜见面,却一开门就看见自己的爱人吊死在横梁之上。已经是死后的二至三天,尸体的外表也开始变得吓人了吧?我想我没有办法可以体会到你当时的心情。
“但我猜你除了悲伤之外,一定也很自责?,要是自己能够早一点跟朱斯菲娜见面,也许朱斯菲娜就不用死。错过了的情人节竟变成阴阳相隔,所以你觉得自己一定要为对方做一点事。
“这时候你见到在桌上放了一封信,是朱斯菲娜写给自己的遗书。你打开来看,发现信的前半部分全是在控诉自己才是真正证明出克卜勒猜想的人。当时你还只不过是一个中学生,看不懂信中的算式;但你害怕其他人看到这封信会以为朱斯菲娜想出名想疯了,会继续耻笑她的死。结果你就索性把信的前半部收了起来,只是剩余下半部当作是朱斯菲娜自杀的遗书。
“在冷静过后,你开始需要面对朱斯菲娜的死亡。你一直在问上天为何同性恋要遭到其他人白眼?为何师生恋会遭到社会反对?如今不只其他人,甚至连上天都要夺去朱斯菲娜的性命。这时候你变得愤世嫉俗,心想就算全世界都要阻止你们两人的爱,你也不能够认输。到最后,你下了一个决定,就是要把朱斯菲娜的头割下来;你要跟朱斯菲娜一起生活,直到永远。
“真是奇怪,原来割下朱斯菲娜头颅的人并不是因为‘恨’,反而是因为‘爱’。这个正是警察二十年来都找不到割头兜手的原因。
“至于在割下朱斯菲娜的头之后要如何从雪地密室带走,当我看见米基内斯的地图,还有地图上的等高线时便想起了伽利略的斜面实验。”
伽利略的斜面实验指出,假如可以忽略各种阻力和摩擦力的话,一颗钢珠从斜面A滑下,无论中途如何崎岖,钢
伽利瞎斜圈霣隐
从二楼屋顶滚下的包装人头
梯
二十年前不存在的灌木林Mill珠必然能够在终点的斜面B攀升至起点相同的高度。
“碰巧这间酒店的位置,亦即是二十年前朱斯菲娜家的位置,正好在一座小山丘之上。”司马伶又拿出几枚照片说:“而且米基内斯岛上民居都有一个特色,就是屋顶呈三角形,以避免积雪。”
“这样的话伽利略的斜面平台已经准备就绪,接下来只需要用某种方法把人头包好,它就成为斜面实验里面的钢珠了。”
司马伶又拿出另一幅图解释:“凶手把人头包好,并搬到二楼屋顶,再用梯子铺上帆
布当作斜台,然后推H…………雪地的摩擦系数较低,理论上可以一直滚到北边的海上。”
我想虽然途中有灌木林阻挡,但二十年前灌木林应该不存在才对。这正是司马伶执意要检查那些帚石楠的树龄的原因。
“当然,这样做就算包装好的人头能够滚到海上,在途中亦一定会留下雪痕,雪地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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