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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古事(龙飞)-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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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纸人,一人来高,手臂上连着一根扎着白纸条的哭丧棒,一黑一白,脸上用尺红画出鼻子眼睛,惨白的纸人,鲜红的五官,在月光下面看着无比渗人。
“这些纸钱,本来是留给宋家的,现在都给你”
我不知道是自己太紧张,还是脑子出现了幻觉,当我转头盯着这两个纸人的时候,就感觉那个白纸人,好像在张口说话,声音如同夜里飞过村子的老鸹一样。我全身上下乱冒鸡皮疙瘩,调头就跑。脚步一动,一阵风就呼啦啦刮了起来,两个纸人随着大风,晃晃悠悠的在后面飘,越飘越近,好像脚不沾地一样,歪歪斜斜的跟了过来。这东西不能把我怎么样,但是膈应的很,我跑着就感觉两条腿发软。
我一直跑,风却一直刮,一黑一白两个纸人就像是魂一样,甩都甩不脱,最后真的把我跟烦了,弯腰捡起旁边一根木头棒子,一转身,劈头盖脸就一顿猛敲。
“跟你娘的跟!烦不烦!”我大声的呵斥,其实是在给自己壮胆。两个纸人被棍子砸的体无完肤,外面糊着的纸全都碎裂了,露出里面的玉米杆子。我把所有的恐惧和压抑全部发泄出来,一口气把两个纸人砸的稀烂。
“怪不得呢”
就在两个纸人被砸烂的同时,我突然听到大风里传来一阵人说话的声音。那是个老太婆的声音,阴气四溢,声音随着风飘过来,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变冷了,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怪不得百邪不侵。”那声音继续随风飘荡着,不知道从东南西北那个方向传过来,一个劲儿朝耳朵里钻:“身上带着七门的镇河镜子。”
第四百五十五章大破强敌
“陈近水!今天必杀你!”
在我沉浸在涅槃化道將要爆发的强大危机中时,红眼老尸已经状若疯狂,我不记得前后和他争斗过几次。每次都是险胜一招,但是此时此刻,红眼老尸小腹内的金光已经全部聚集到了头頂,隐隐约约之中,我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鸟鸣。
鸟鸣聲惊心动魄,不仅仅是我,就连身后的叶子也露出了微微畏惧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身上神性勃发的玄黄金光随之示威似的四溢出来。但是她依然没有任何要出手的打算,就那么静靜的注视着战团。
一瞬间,我不知道是该马上抽身遁走,还是毫无畏惧的迎上去。但是红眼老尸不给我任何考虑的余地,眨眼间已经到了跟前。涅槃化道带給我的不仅是感应上的威压,还有心理阴影,无形中就觉得自己招架不住这种盖世神通,要被化成一团飞灰。
在这个已经严重威胁到我生命的紧张關头,我突然感觉身后的叶子好像散发着一种莫名的情绪,那种情绪让我心神不宁,不由自主的回头一瞥。一刹那间,我看见叶子的表情变的很难以琢磨。她的眼睛里闪烁这兴奋的光。恍惚中,我觉得她似乎期盼我能大败要施展涅槃化道的红眼老尸。同时却又隐隐期盼着我死在涅槃化道中。
我咬了咬牙,心里同样情绪泛滥,我隐约猜出了叶子的来历,心里酸且苦。就如同一个要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孩子一样。
她想我死。
悲苦的同时,我猛然一回头,把目光重新投射到红眼老尸身上。涅槃化道,那本来是无可抵御的杀招,但叶子的表情却让我心里升腾着一种不屈又坚定的信念。她想我死,我就偏要活下去!岛叉每技。
“陈近水,前世今生的恩怨,今天做个了结!”红眼老尸已经彻底被弥漫的金光浸在其中,他头顶的金光越来越浓密,袅袅升起,好像一圈金色的光环。
啾啾。。。。。。
那阵本来很恍惚的鸟鸣声,顿时清晰了很多。瞬息之间,我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好像无形在变化着,眼神微微一抬,我看到红眼老尸正头顶的黑暗中,仿佛骤然裂开了一条若有若无的通道,如同从虚空中延伸出的诡路,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力量,正无声无息的顺着这条看不到的通道急速的朝下方涌动。
传闻中,涅槃化道是来自天的神术,没有破解的法门,施法者一旦施展,就完全会陷入自己也难以控制的状态中。看着浑身金光弥漫的老尸,再看看那条仿佛从莫名虚空中延伸出的通道,我突然意识到,涅槃化道,似乎是一种极其强大的召唤,召唤出无法抵御的力量来袭杀对手。
思索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然而就在这几秒钟时间里,我看到老尸头顶那条通道里,也透出了一股浓烈的金芒,金芒水一样的流动倾泻,好像要和红眼老尸身上的金光融为一体。我从来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涅槃化道,却能感应的出来,只要那条通道中的金光和老尸身上的金光合二为一,就是涅槃化道最终爆发的时候。
我什么都顾不上想了,一把捡起被丢在地上的刀,身上的伤口血流如注,连包扎止血的机会都没有。鲜血顺着手臂流淌,流到了生锈的刀上。沾了血的刀嗡嗡一响,身躯中的铜鼎影子好像也跟着生出共鸣,大鼎的影子脱体而出,在上空不断的盘旋。山川河岳,九州大地尽在九鼎中。
这是禹王血肉铸造的圣鼎,而我的前世又是一条真龙。躯体中的血气在疯狂的暴涨,望着铜鼎的虚影,如同整片河山都在自己胸中。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感觉自己强大无匹,就像叶子说的那样,我是最强的,是这片天地的王者!
我握着染了血的刀,纵身而起,锈刀带着血光,锐锋不可阻挡。身形闪电一般的跃上去,挥刀重砍。
“你不是陈四龙!”我一边挥刀,一边大声喝道:“涅槃化道,玉石俱焚,你没有陈四龙的风骨,更没有陈四龙的气魄!你不敢全力施展涅槃化道!”
红眼老尸好像被如雷一般的大喝声震慑住了,身体的金光顿时一滞,我从他这一刻的举动中看出了其内心深处的一丝畏惧。施展涅槃化道,必然会受天谴,圣域圣子无法跟当年的陈四龙相比,也无法跟爷爷相比。
染血的锈刀一刀砍在那条从虚空中延伸出的隐隐通道上,大鼎中的禹王血魄在此时彰显出了无与伦比的圣威,通道被从中砍断了,流动的金光顿时消散,那阵让人心惊肉跳的鸟鸣声随即飘远。
轰。。。。。。
通道中的金光散去,红眼老尸头顶的金芒也随后开始萎靡,我举刀落在地上,一刻不停就朝他再次猛冲过去。我脚步一动,老尸身前骤然爆发出一团铺天盖地的黑雾,黑雾滚滚如同海潮,把我淹没在里面。我能听到红眼老尸转身逃遁时身上的道衣发出的破空声,但是想要追赶的时候却已经迟了,黑雾无边无际,渐渐的,我分辨不出老尸逃遁的方向,追了几分钟,对方彻底消失在黑雾和夜色里。
我心里有些沮丧,他难以败我,但我同样难以杀他。这样的祸患临阵逃走,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会强大到何等地步。逼走红眼老尸的时候,我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叶子,然而入眼一片空荡,她已经悄然离去了。
我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那条黑色恶灵到底是什么来历?她安的什么居心?我百感交集,又觉得一阵莫名的恐慌。不知不觉中,我好像已经被叶子彻底的控制在指掌之间,她要我活,我就能活,她要我死,我就没有活路。思前想后,我从狼藉一片的坟地中急速朝来时的方向奔去,残心和老尸都逃走了,但那些圣域和九黎的人还在和老鬼他们纠缠,没了主心骨,这帮人一盘散沙,我赶过去之后一阵冲杀,把对方打散。
居所没有了,我们也不敢在一个地方过多停留,一行人奔波在河滩附近,辗转了一天时间,爹他们也闻讯赶来汇合。这次变故没有造成什么影响,然而却让我心有余悸,无论蚩尤的残眼,红眼老尸,还是来历神秘莫测的黑色恶灵,都令我有种紧迫感,蚩尤和黑色恶灵本来已经是超然的存在,老尸也在不断的变强,我的拳头只有更硬,才能在风险波折中存活下来。想要短时间内实力暴涨,除非找到灵灵,彻底唤醒转生印,让前世的力量尽数回归。
一想起灵灵,我就忍不住想起之前在自然天宫大门前看到的那一幕。玄女的命格已经破碎,灵灵,她还活着吗?
我的心七上八下,越想就越觉得不踏实,灵灵十有**是玄女的转世之身,但她依然逃不过天数。别的人在山洞里围着篝火休息,我一个人坐在洞外,心事重重,可是身心疲惫,想着想着,眼皮子一阵发沉,恍恍惚惚的睡了过去。
嗖。。。。。。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微风贴着刚刚露头不久的草皮吹动过来,风很微弱,然而一下子就好像把我惊醒了,我的眼睛有些发胀,仿佛无法完全睁开,就在视线透过眼皮之间的缝隙望向前方时,我看到远处似乎有一道小小的影子,正稳稳的坐在地上,遥遥朝我伸出手。
“灵灵!”我看不清楚那道影子,但是心里却有强烈的感觉,我能感觉,那是灵灵。
“子辛。。。。。。”灵灵开始在地上爬动,接着又站起身,彼此之间十多米的距离,她每走出一步,就好像长大了一点,当她慢慢走到我眼前的时候,已经是我不知多少次见到的玄女了。
那一刻,始终悬在我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了,灵灵还活着,她还活着!在我看到她那双凄楚的眼睛,看到她苍白的脸庞时,心里甚至忘记了转生印的事情,我情愿额骨后的转生印一辈子都不觉醒,也想让她活下去。
“灵灵,不要走!”我失声大喊道:“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你在惦念什么,好好活着,不要走,不要走。。。。。。”
“子辛。。。。。。”灵灵的眼泪唰的就滑落下来,她低下头,好像不忍再看我满是渴求的目光,抽泣着道:“我本不该再扰你,但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子辛,这是最后一面了,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你。。。。。。”
我瞠目结舌,因为心头猛的浮出一个非常让人不安的念头,灵灵的表情,语气,哀伤之极,像是生离死别前最后的遗言。
“子辛,不要为我难过。”灵灵抬起头,强忍着眼里的泪水,露出一丝微笑:“我很开心,那么多年,你都不肯推开天宫的大门,我知道,你怜我,惜我。。。。。。百年,千年,只不过都是一梦,开心过一刻,一切,都值得了,子辛,这是诀别。。。。。。诀别。。。。。。”
灵灵的话音还没有落,我看到笑容在她苍白的脸庞上凝固了,她纤弱的身躯骤然间碎裂成了无数块,噗噗掉落在脚下的尘埃中。
第四百五十六章莫名沉船
“灵灵!”那一刻,我驚呆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就看着她像是被时间侵蚀的泥胎一般,硬生生的碎裂成了粉末,混入世间的尘埃中。我痛苦的心在抽搐,宁愿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然而眼前的一切,还有灵灵刚刚说过的话,就像一道烙印,印在心里。我拼命的翻起身。想要朝她倒下的地方扑去。
我刚刚一動,就被一只手按住了,耳边也传来爹的呼唤声。爹的声音真实而清晰,一下子把我从混混沌沌中惊醒。眼睛唰的睁开了,眼前的曠野还是旷野,平静如常,我看不到灵灵破碎的影子,也看不到她化成了尘土的身躯。
“近水,你怎么了?”爹爹摸摸我的额头,满头满脸都是汗水,我微微吁了口气,心裏感觉一阵说不出的轻松。
这只是一个梦。幻梦而已。但轻松的同时。又觉得很不安,如果没有任何意外。我怎么可能做一个这样的梦?那夢是如此的不祥,直到醒来时,心还是一阵一阵抽搐般的疼痛。我不知道这个梦究竟代表着什么,然而寻找灵灵的心情更加迫切。岛叉每划。
“爹。”我看看爹。问他道:“什么是情?”
“我说不清楚。”爹摇摇头,他少言寡語,很少流露情感,但是这时候的一句话好像触动了他,他抬头朝小盘河那边的方向望了望,道:“我只知道,心里惦记着一个人,那就一直会惦记着,把心占的满满的,谁都挤不进来。”
我知道,爹可能还在惦记着娘,他虽然什么都不说,但却是这样做的。周家的女人对他很好,一直照料他生活这么多年,爹不是石头,他同样知道情,知道爱,然而就因为心里还装着娘,所以他对周家女人始终沉默着,不给对方任何名分,也没有任何承诺。
我想,身在九泉之下的娘,应该是幸福的,她已经走了那么多年,但另一个世界里,还有一个如此惦念她的男人。
“近水。”爹摸摸我的头,道:“很多事情,我们是掌控不了的,尽力就好。只要尽了力,无论成败,至少自己,问心无愧。”
我和爹在外面谈了一晚,我知道他说的对,很多事都来自天数,是无法逆改的,然而我心里极其不甘。第二天天一亮,队伍又动身了,避免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久后被人察觉追击。我下定了决心,跟爹他们交代了几句,孤身离开了。灵灵,始终是我的一块心病,不管她怎么样,我一定要找到她。
我朝河滩那边靠拢了一些,然后选了一条路慢慢的走,一路走,一路打听。大河异变之后,圣域九黎还有旁门本来已经安生了,都在静等大河的祸乱爆发,但是破运神胎出现,他们迫不得已又开始四处活动,主要目的是在寻找我,寻找七门的人。沿岸的村子已经不稳当了,这帮人又在胡搞,一路上遇见不少情况,不过忍了忍,没有跟他们发生冲突。
我根本没有一点目标,不知道灵灵会在什么地方,那个突兀的不祥的梦也没有任何提示,只能漫无边际的去找。前后七八天时间,顺河滩游荡了二百来里。天气转暖,歇了一冬的船家本来该下河行船了,但大河一变,人心惶惶,入水的人很少,往往一走二三十里都看不到一艘船。这天正上午,我看到贴近河岸的地方,停着两艘不大不小的船,其中一艘船上挂着一面暗红的船旗。老河滩上,各行各业各门各派之间都有延续了多少年的陈规,那些陈规已经成为了一种象征。那面船旗上有一片丝线绣出的水纹,水纹上方是一团火焰标记,看到这个,我就知道这是沙帮的船。沙帮以采沙为主业,不过遇见有水货出河的时候,也会顺手打捞,在他们的行话里,叫做“砍火”。沙帮的船挂出砍火旗,就意味着这帮人在打捞什么东西。
因为韩月和韩成的原因,七门和沙帮的关系很紧密,所以发现是沙帮的船之后,我就加快脚步靠近,这些人平时漂流在大河里,东走西走,消息很灵通,我想顺便打听打听情况。沙帮砍火,捞的肯定是比较重要或者值钱的东西,河岸上有把风警戒的人,对方开始很戒备,但看到是我之后,马上就变的很热情,几个把风的有的迎上来,有的跑回船上报信。
“姑爷,好巧。”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沙工满脸堆笑,沙帮的人都知道当初我和韩月结阴亲的事情,沙帮里上年纪的老人一直都跟着韩成喊我姑爷,这称呼太别扭,堵的说不出话。
跟对方寒暄了几句,船上主事的人就跑过来了,双方关系这么好,他也没隐瞒,如实的把事情说了说。我不缺钱用,对水货也没有兴趣,然而对方一讲,我随即就上了心。
“约莫有两天了。”主事的人摸着脑袋想了想,道:“就是两天前,旁门几个狗日的驾着船从小河口那边跑到这儿,看样子贼眉鼠眼鬼鬼祟祟的,咱们跟旁门不对路,这又不是他们的地头,所以几个狗日的一出现,兄弟们就盯上了。”
旁门和沙帮之间恶斗过几场,已经积怨很深,沙帮的人看见这艘旁门的船,就知道不是普通过路的船,估计是要搞什么事情的。沙帮不动声色,一直暗中观察,其实是想到了节骨眼上偷袭对方。
“兄弟们在河里混了这么多年,眼里是有水的。”主事者道:“旁门的王八羔子肯定是在这儿捞什么要紧的物事,咱们想着,等他们把东西捞上来以后,过去直接抢了。”
沙帮的人死盯着这条旁门的船,从半下午一直盯到深夜,到当天半夜的时候,旁门的这条船突然就沉了,毫无征兆,整条船连同船上六七个人,无声无息的沉到水底。事情有点蹊跷,也有点邪门,但沙帮的那些人就觉得旁门想染指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所以旁门的船一沉,沙帮马上调来一些人和两艘船,想继续打捞,看看水下究竟有什么。
“姑爷,你在岸边呆着,我叫兄弟们打几条鱼,咱们喝几杯。”
我抬头朝河面那边望了望,这段河道很平缓,又是冬过春来的季节,水底比较低。我并不想浪费时间,插手不该插手的事,然而就这么一眼望过去,心里咯噔一声,总觉得水下面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在不断吸引着我。正因为这样,我索性就留下来,想看看沙帮能从水下面捞出什么。
下头的人打了几条鱼,开火在岸边炖了,主事者还有几个年纪大的老伙计上岸陪我吃饭喝酒。我们一边喝酒,沙帮的两条船一边在当时旁门沉船的地方来回缓缓的游动,这两条船上都拖着水犁,那是一种巨大的铁筢子,专门从水下搜寻体型较大的东西。来来回回拖了半个小时左右,没有什么发现。主事者也不以为意,这本来就不是要紧事,能捞的上来最好,捞不上来也不损失什么。
“姑爷,再来一杯。。。。。。”主事者几杯酒下肚,脸就红了,喷着酒气,道:“姑爷你这是到哪儿去?跟兄弟们多闹闹,等这边事儿做好了,咱们开船送你走。。。。。。”
嘭。。。。。。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在河边来回游荡的两条船突然齐齐的顿住了,好像水下的水犁一下子勾住了什么东西。沙帮的采砂船吃水很深,装着马达,动力强劲,然而两条船一起轰鸣,却被勾的死死的,动弹不了。情况有点意外,几个正喝酒的人一起站起身,抬眼朝那边张望。
“估计是遇到东西了,就在水下头。”主事者丢下酒杯,拔腿就朝那边跑,不等他跑过去,两条被勾住的船突然挣脱出来,收不住力,嗖的窜出去很远。
“水下头的东西压不住!要翻沙了!”船上有一个带着帽子的老头儿扯嗓子大声喊叫,河滩人很迷信,像沙帮这样的大团伙外出做比较重要的生意时,都会带着压船的人,压船人基本上都是神汉或者茅山道士,专门对付不干净的脏东西。
哗。。。。。。
河面上冒出一片水花,浊浪滚滚,开了锅似的咕嘟咕嘟冒泡。大河的水本来是浑浊昏黄的,然而这时候,我们一群人清楚的看见,泛滥的水花像血一样猩红。压船人拿着一把桃木剑,在船头跳来跳去,又喊又叫,但是喊了两嗓子,血红的水花轰隆涌到船头,把他拍的就地打滚。
哗。。。。。。
又是一阵涌动的水流,我看见水面上微微的露出一个直立朝上的船头。旁边有人望了两眼,失声道:“是旁门那帮龟孙的沉船!怎么好端端的自己又浮上来了!”
这个时候,河面上那种莫名的吸引力更强了,好像一块磁铁,牢牢吸引着我的目光。那果然是一艘沉船,而且沉入河底不久,竖直着从水下缓缓的浮出。当船头露出水面三四米的时候,旁边的人都惊呆了。
这艘沉船的船头上,一溜儿吊着六七个人,吊死鬼般的吐着舌头,正随着沉船的起伏缓缓的晃动。
第四百五十七章夜遇故人
水下的沉船诡异的豎立着,一直浮出水面六七米。很显然,原本驾驭这条船的几个人全部被吊在船头。都死透了,而且死相非常难看,几具尸体出水之后还在哗哗的滴水,看的人头皮发麻,感觉背后一个劲兒的冒冷气。沙帮那些人微微慌乱了一下,接着就调转船头,朝沉船出水的位置靠拢过去。
“姑爷,没事的。下头的兄弟们能料理好。”主事者在岸边停下脚步。道:“咱们請来的压船人。那是正经茅山道一百零八代传人,本事大着呢。”
我望着水下浮出的沉船,还有船上吊着的几个吊死鬼,沉船周围的水花稍稍的平息了一些,然而随着水花的翻滚,那种让我很關注的吸引力越来越强烈,就好像水下真的有什么非常要紧的东西。沙帮也大多是血性汉子,眼见著出现了意外,主事者怕牵连到我。就劝我先躲到一边,等他们把残局收拾好。
沙船上放下一条小舢板,压船人带着两个兄弟搭乘舢板朝沉船那边一点一点的划,沉船一出水,周围的动静就越来越小,压船人举着桃木劍,小眼睛炯炯有神,看样子很有气势,但我心里清楚。在大河上,这种毛头术士是不管用的。旁门的船很可能就是因为打这段河道的主意,才会沉没,现在沉船出水,连同那些吊死鬼,无疑是一种森然的警示,警示别的人不要再妄动。
小舢板慢慢划到沉船的旁边,现在正是白天,而且距离那么近,沉船上的情景尽收眼底。舢板上的沙帮伙计观察了一会儿,回身打手势告诉船上和岸边的人,这艘沉船看上去像是三十六旁门中周鸭子家里的船。
“周鸭子家里的船,跑到我们沙帮的地头做什么?”主事者道:“他们鸡贼的很,沾了毛比猴都精,亏本的买卖是从来不肯做的,看来这次真的是有硬货。”
我一边听一边暗自琢磨,现在圣域和九黎的高手在河滩潜伏的到处都是,三十六旁门已经完全沦为了配角和炮灰,很少会单独行动。尤其周鸭子家,大头佛刚刚脱困的时候,曾经到周鸭子家清算旧账,把他们打的鸡飞狗跳,如果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周鸭子家不敢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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