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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纸匠(海根)-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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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谁,先把话题扯到了鬼魂这一方面。他们故意讲一些恐怖的鬼故事,什么夜半尸语啦,荒村古墓啦,姐根本不虚的好吗,接受新世纪唯物主义教育的我们,还怕虚无缥缈的鬼神之说?不一会,有人讲到西安的一个叫吉祥村的村子里,有一栋鬼楼的事情。这个故事以前我也听过,在西安还流传蛮广的。
    在西安的朋友都知道,吉祥村是西安标志性的红灯区。但在这样繁华的城中村里,却有一栋无人居住的独立两层小楼,位于村子最西边靠近郊区的地方。听人讲,一到晚上,房间里总会传来哗啦啦的怪响,还有女人低沉的哭泣声,凄厉的惨叫声、厮打声、叹息声,还有像盖房子一样的砌墙声。
    刚解放那会,这栋楼作为吉祥村村委会的办公地,住进去了几个村民。他们夜里经常会做一个怪梦,梦见两个穿大红色衣服的女人,直挺挺的压在他们身上睡觉。
    第二天醒来,总会发现身上有莫名其妙的血迹,但却没人受伤。一到晚上,那两个红衣女鬼,又会在梦里找他们,一个女鬼每次都会在梦里砍掉他们的四肢,一个女鬼每次都会拿着一把枪,把他们嘣个头破血流。这几个村民不堪惊吓,不久就搬离的这栋小楼。
    一直到改革开放的时候,一个外地的有钱人,买下了这栋楼。住进去没多久,家里莫名其妙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血迹,有时候一早起来,卧室的墙上会流下丝丝血迹,床上也是血迹,但是根本找不到血迹的来源。每天晚上都梦见两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在眼皮子底下打架。打来打去就变成两张薄薄的红色纸人,有鼻子有眼,嘴巴还一动一动。一觉醒来,总觉得背上凉嗖嗖的,不久就眼窝深陷,憔悴不已。后来终于受不了,就搬走了。
    听到这里,借着酒意,几个男生闹着那个小楼看看,一个叫张晨的男生闹得最欢。他平时看起来有气无力,蔫蔫的,带个眼镜,像个斯文人,但是其实闷骚的很,几杯酒下肚,马上就变成了斯文败类。奸笑着问:小璐妹子,你敢不敢去?
    开神马玩笑,姐我可是女汉子,俗话说,女汉子手上能站人,壁上能走马。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踩北头幼儿园。走就走!谁怕谁!
    另外两个叫刘凯和周明,也同意一起去看看。四人趁着酒意,就决定闯一闯鬼楼。我们买了几把手电筒,就出发了。
    坐车转车,来到吉祥村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村里灯红酒绿,异常繁华。我们心想,这样繁华的地方,难道还会闹鬼?
    走进村里,找个人问明了那栋楼的地址,就走了过去。
    远远的,就看到了那栋两层旧楼,就在村子最西边,隐没在了一片黑暗荒野中。四周没有任何人家,和远处的繁华灯火格格不入,像是从另一个地狱世界来的一样。我们越走越近,明显能感觉周围的空气在变冷,几个人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终于走到了楼下,我们仔细打量起了这栋楼:这是一栋有着民国时期风格的旧楼,上下两层,总体呈圆柱形。第一层有两扇木门,紧紧的闭着。墙壁上有几扇半开着的窗户。木门前边就是一个很小的院子,四周插着很细的石柱,每个都斑驳不堪,排列成一个不规则的图案。借着昏黄的手电光,我们看到每个石柱上都刻着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些石柱上刻的是索魂咒。院子里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草野花,还有点点青光,不知道是虫子发出的光还是鬼火。
    周围一阵冷风吹过,我不仅不仅打了个冷颤,酒也醒了个几分,周明说他也觉得阴冷异常。刘凯有点踌躇,回头往有灯火的地方看了看,道:今晚很冷啊,要不我们回去吧?张晨满嘴酒气的说:操,大哥活了二十一年,连女人的手还没拉过呢,肚子里全是干柴烈火,就算有个女鬼来了,也得掂量掂量她的小身板能受得了我不,你们要是怂了就说。
    刘凯解释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我们都喝酒了,酒后做事不太靠谱,我看你也醉了,话都说的乱七八糟,不如改天再来吧。
    听了这话,张晨大怒,摘下眼镜,对着刘凯吼道:u can u up,no can no BB!刘凯听了也是血气上涌:草泥马怎么说话呢,去就去,谁怕谁啊?
    周明这时候过来打圆场:火气这么大啊?我的小伙伴们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去就去嘛,多大的事,发什么火?
    我们统一意见之后,决定进鬼楼一探究竟。
    进了院子,打着手电筒,张晨走向通往一楼的一个木门,轻轻的推开了它,破旧的木门发出了吱呀一声响。我们轻手轻脚进了木门,第一眼看到的是直通二楼的一排台阶,然后是一条走廊,两边是几间房子,房门紧锁,走廊的尽头是一间柴房,估计是给佣人住的。我们用脚踹开了几间房门,里面都是一些杂物杂货,并没有特别让人害怕的地方。
    于是我们有回到楼梯前,抬头看了看楼梯,黑洞洞一个大窟窿,仿佛是通往地狱的黑洞,从楼梯上面还时不时的传来的滴水声。
    说实话我真是有点害怕了,但张晨借着酒劲,一马当先,踏上了楼梯。我们随后跟着。
    在漆黑的楼道里,手电光显得格外刺眼,这一段楼梯也显得格外的长。
    突然,“滴答”一声,一滴水滴在了我的脚下。又一声“滴答”,这次却滴在了张晨的脸上。刘凯的手电光不经意之间照在了张晨的面部,却好像见了鬼一样,用手指着张晨说不出话来。周明看见了,也发出一声大叫:见鬼了啊,两个人哇的一声,往回跑去。差点把我撞下楼梯。我不仅也把手电打向张晨脸上,却发现张晨眼神充满恐惧,鲜血顺着他的脸流下来,衣领也是鲜红一片。
    这时,又传来“滴答”一声,这次却滴在了我的脸上,我感觉脸上黏黏的,用一模,借着手电光一看,竟然是鲜血!我这下我能理解他们几个的感受了!莫名其妙满脸是血,换了谁都害怕。
    我刚想往下跑,张晨却突然转过身,一把拉住我,脸色铁青,眼神却充满疑惑:不对!这不是我们的血!这血是从楼上滴下来的,刚好滴到我们脸上而已,有人在耍我们!
    我喊住张晨和刘凯,用手指了指楼上,果然,一滴滴血从楼梯上面滴了下来。这三个大老爷们怒了:麻痹的,可能有人知道我们要来,在玩恶作剧!
    我们往楼上跑去,很快就到了二楼,出了楼梯口,是一个长长的走廊,幽黑无比,仿佛没有尽头。走廊两边是几间房间,我们走到了走廊尽头,是一个阳台,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找不到任何恶作剧的迹象。张晨道:肯定有人躲在房间里面,我们要把他找出来,揍他一顿!
    刘凯和周明这时候也是怒火攻心,想找个人发泄一下。这时,张晨的手电光无意中照到了地上,却发现了一排脚印,这脚印特别小,很像古代那种女孩子穿的小脚鞋。这脚印通往走廊中间的一间房间,于是我们走向了那间房门,冲了进去。
    进去之后,用手电照了一下,家具全都破烂不堪了,破床破椅子破梳妆镜,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时,我觉得这里越来越冷,周围也隐隐约约有女人的呜咽声,于是有点怕了,对他们几个说:算了吧,我们回去吧,反正已经进来过了!张晨却不甘心的说:再找找,这里一定有猫腻!
    无意中,刘凯的手电光扫过中间的那张床,大叫了一声:卧槽尼玛,神马情况?
    我们看去,只见那是个老式的青砖砌成的土炕,不到一米高,炕上露出一层抹灰,抹灰上全是血迹,借着惨白的手电光,血迹好像还在慢慢流动。
    这时,周明突然大吼一声:妈呀,真的有鬼啊,你们快看墙上!众人看去,只见炕头位置上方的墙壁上,也渗出点点血迹,顺着墙壁流向了墙根。墙上慢慢的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轮廓,那轮廓越来越清晰,突然,出现了一张扭曲恐怖到极点的女人脸,那女人脸竟然冲个我们张大了嘴巴,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阴森森泛着白光,让人毛骨悚然。
    我们四个人都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觉得脖子后边仿佛有人在吹冷气,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卧槽,真的有鬼啊!快跑!!!我们什么也不顾的往楼下跑去,后边传来了女人的哭声和叹息声,一些零零碎碎的字眼还传进了我们的耳朵里:我……出去……闷……别跑……
    一路狂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院子外边的,一直跑到城中村有灯火摊贩的地方,四人才瘫倒在地,路人惊奇的看着脸色惨白的我们,像看一群怪物。一直过了好久,我才缓过神,慢慢的站起身来,往鬼楼的方向看去,只见鬼楼依然静静的立在黑暗处,我们这边的繁华灯火和它比起来,好像是来自两个不同的空间。相隔几百米,却是地狱和天堂的差别,一时之间,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第二十章 终
    
    回到学校后,我用了一个月时间才从恐惧中脱离出来。后来我们刻意打听鬼楼事件的来龙去脉,走访了一些吉祥村的老人,打听到这栋楼的第一任主人,原来是解放前国民党的一个少将,叫黄大杰。当时国民党派以胡宗南为主力的三十四集团军第七十八师驻守陕西黄河一带,这栋楼是黄大杰在西安的时候盖的,后来他的大老婆和二老婆相继死在了楼里,将军也搬离了这里。国共内战,国民党失败后,黄将军去了台湾。这栋楼也换了几任主人,但都是没住几天就搬了出去。
    眼看就要断了线索的时候,我们遇到了村子西头的一位老人,向他问起那栋小楼的事情,他告诉我:你们几个娃来的真巧,听村委会的人说,黄将军的大老婆的孙女,几天前回到了吉祥村,因为她奶奶死在了楼里,所以她想去里面看看,顺便祭拜一下。我们给老人买了一包芙蓉王香烟,然后提出要见一见她,老人很开心带我们来到了村里一个比较高级的宾馆里,找到了这位女士。
    她姓刘,叫刘华,大概三十多岁吧,长的挺漂亮的,斯斯文文,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我们向她说明了来意,并告诉了她我们在楼里面的恐怖经历,本来以为她会害怕,没想到没等我们说完,她的眼泪就下来了,弄得我们满头雾水。她提出叫我们再带她去楼里面看一下,我们急忙摆手拒绝,那晚的经历实在是太恐怖了,我再也不愿意回忆。
    后来她再三哀求,差点给我们跪下,我们很奇怪为什么她一心想要去楼里看看,她才实话实说:她想去楼里收拾一下她奶奶的尸骨。我们听了大吃一惊,怪不得那天我们在楼里遇到了女鬼,原来她奶奶的尸骨真的在楼里啊!然后,她跟我们讲了一段悲惨的故事!
    黄大杰,也就是她的亲爷爷,跟刘华的奶奶李月仙,都出生在陕西丹凤县的一个小山村里,两家大人的关系挺好的,从小黄大杰和李月仙就经常一起玩,吃饭上学放学都在一起,可以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考大学的时候,李月仙以丹凤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西安女子学校,一时成了村里面的骄傲,前途无量。而黄大杰书读的不行,只能在村里放牛打杂。李月仙在学校帮别人做一些兼职,赚的钱都会寄回去给黄大杰用,丝毫没有因为身份的关系而忘掉旧情。
    黄大杰却自惭形秽,认为自己没知识,配不上李月仙。于是就不辞而别,参军去了。李月仙为了找黄大杰,辍了学。她打听了好多人,用了三年时间,几乎走遍了整个陕西,都没找到黄大杰。
    而此时的黄大杰,正在山西打日本鬼子。因为他打仗勇敢,头脑聪明,在几次小战役里面都立了功。不到三年时间,被提拔成了连长。后来立了大功,年纪轻轻就成了旅长。功成名就后,他忍不住对李月仙的思念,回去找到了李月仙,两个人结婚生子,过上了美好的生活。
    本来故事到此,已经很圆满了,没想到,黄大杰的一个私人护士,叫周晓蓉,十八岁年纪,长得很漂亮,爱上了年轻英俊且已经是旅长的黄大杰。她照顾黄大杰日常起居,在黄大杰生病期间也寸步不离。黄大杰感慨周晓蓉对自己的一往情深,于是接受了她的爱意,并发生了关系。不就周晓蓉就怀孕了,李月仙一看,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没办法,只好让周晓蓉进了门。
    后来,他们就盖了那栋两层小楼,一起住进了里面。喜新厌旧是每个男人的通病,黄大杰越来越溺爱周晓蓉,一连几个月不在李月仙房间睡一晚,对李月仙也不理不睬,李月仙慢慢的陷入了极大的抑郁和痛苦之中。这种痛苦越来越大,终于酿成了悲剧。
    有一次,黄大杰出去打仗,李月仙趁着黄大杰不在家,在周晓蓉的饭菜里下了蒙汉药,然后绑住她,用水泼醒,再注射麻醉剂,将周晓蓉的四肢砍下,周晓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四肢离开了身体,被活活吓死了。李月仙心想:你既然要和黄大杰在一起,那我就成全你吧。
    于是,她挖开黄大杰和周晓蓉卧室的青砖土炕,将周晓蓉的尸体砌进了炕里,上边再用青砖抹灰封住,弄回原位。黄大杰回来后,四处都找不到周晓蓉,郁郁寡欢,茶饭不思。后来夜里总是做噩梦,梦里周晓蓉说她死的很可怜,并且叫将军不要每日每夜都压着她睡觉。将军心生疑惑,恰好发现土炕被人动过手脚,再结合屋子里腐烂的尸体味道,就命人挖开了青砖土炕,发现了被砌在炕里面的周晓蓉。
    黄大杰大怒,将李月仙捆起来吊打,李月仙吃不住痛苦,承认是她杀害了周晓蓉,并将她砌在了墙里。黄大杰怒火攻心,一枪嘣了李月仙,亲手将李月仙砌在了卧室的墙里面,也算是为周晓蓉报了仇。
    当晚,黄大杰就离开了西安,四处打仗去了。后来这房子就开始闹鬼,当地道观的老道就用石柱子将这个鬼楼围了起来,并用锁魂咒困住了她们。我们那天会在床上看到血迹和墙里的女人脸,应该就是这两个可怜女人的冤魂。
    故事讲到这里,我们都为这两个不幸的女人流下了同情的眼泪。
    后来,刘华找了一个在关中一带挺有名气的道士,叫高玄乎,替她进鬼楼去收拾尸骨。这高玄乎是有真本事的人,进去后,经过一番斗法,有惊无险,斗赢了李月仙和周晓蓉的怨魂。然后,在炕里面找到了周晓蓉的尸骨,又砸开了墙,找到了李月仙的尸骨,将两具尸骨装在两个不同的陶罐里面,用红绸子盖住,交给了刘华。又就地做了一场法事,替两人超度,希望能化解两人的怨气。
    刚开始的时候,法事进行的不是很顺利,两个人都不愿去投胎。刘华见到这种情况,就拿出了到来的一盘磁带,磁带是黄大杰临死之前录的,大意是他对不起这两个苦命的女子,晚年在极度后悔和内疚中度过,希望两人能原谅他,早日去投胎,有缘的话,来生再见。
    播完磁带后,高玄乎又念了一段咒语,然后长处一口气,道:成了!祝愿你们下被子能投胎去个好人家吧!
    后来,我回到了学校,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于是就把这件真实的事情记录下来,权当是对这两个为爱情献身的女子的祭奠吧!希望她们一路走好!(完)!
    接下来讲一个爷爷的故事。
    这个事是我爷爷告诉我的,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是马贩子,在我们那片地儿十里八乡的很出名。那个时候的马贩子经常要走南闯北的去找马、卖马。在那个时候交通不方便,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靠步行的,所以一般出门办事的话都得赶早,有时候凌晨3、4点钟就要出发。
    那是一个大冬天的早上,爷爷因为要出门办事,所以早上5点左右就出门了。虽然是南方,但大冬天的早上也是寒风呼呼的刮,并且起了很大的浓雾。不过这点气候环境对那个年代的人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的,所以爷爷也没在意,照常出门了。
    爷爷大概赶了一小时左右的路,走到了一处小山坡的地形,山路弯曲盘旋,直到没入对面的山林中。这时候,爷爷看见不远处有个人影,还打着火把,火把的光一晃一晃的,似乎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那个时候的人朴实呀,爷爷就想赶紧跟上去和那人一起,也好有个伴。
    爷爷一路小跑过去,但那人影似乎也速度加快了。爷爷追了一会儿就想估计那人也赶急路,追不上就算了,于是放慢了脚步。没想到前面那人影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始终和爷爷保持着那个距离。于是爷爷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前面的朋友,走慢点,咱们一起走。按理说那个距离,前面那人肯定是能听到的,但那人影一点反应都没,还是保持那个距离在前面走。我爷爷那时也算胆大,但这个时候心里也有点发毛,到底前面是个什么东西啊?是人还是鬼呢?
    当然我爷爷不是茅山道士,也无法判断前面那人影到底是什么东西。爷爷心想管它是什么呢,至少现在来看对我没害。于是也自顾自的走,没再管它。后来爷爷走出山林中一个拐弯处时,就没看到那个人影了。
    事后爷爷回来跟周边老一辈的人一说这事,那些老辈子就说这事遇到带路鬼了,说那是好鬼,专门给人引路的。要是那天没那鬼带路,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爷爷听后,去买了点香蜡纸烛,在村口烧了,说是敬畏那些逝去而四处游荡的它们。(完)。
    PS:《扎纸匠》打算到此完结,其实这第三卷已经算是番外卷了。严格来说,第一卷就已经把扎纸匠完结了,因为第一卷才是真正的故事为基础,而从第二卷则主要是虚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真实的故事总会写光的一天,扎纸店的故事不可能讲个没完没了。现在很多灵异小说,最后都成了玄幻仙侠类型,接着便是上百万字。
    当然,我之前第一卷未尾的时候,有想过转型成为僵尸道长类型(以往的茅山术士),毕竟不会写成玄幻,不过当我写到僵尸的章节时,结果很多人说不好看,后来就干脆匆匆完卷。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因为写的不够如意,有违大家伙的期望,抱歉!
    在此,谢谢大家一路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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