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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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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峰,回来了?”他竟然认得自己。
“您是……咱们好像没见过吧?”
“哦,我忘了,我走的时候你还不满周岁呢。想来那时候你奶奶还因为你去找我算过。你是不知道啊,你这孩子出生的时辰不好啊,再迟上半个时辰那就是扫把星转世,幸好你在正月前出生了。”老沈头靠在小院门上笑道。
“命不命的程峰不懂,不过却知道天理循环之道。”马程峰推开院门把他让了进来。“大过年了的,家中没啥招待您的,小曼,去烧壶茶来。”
老头自来熟,进了屋脱了鞋就盘腿坐在了炕头上抽起了老汉烟。他一双死鱼眼睛眯着逢,就这么死死盯着马程峰,看的程峰浑身不自在。又不好开口把人家赶出去。
“您是不是找我还有什么事啊?”马程峰开口问道。
“这么多年了你爷爷还没回来吗?”老沈头磕搭磕搭眼袋锅子,问道。
马程峰心眼多,那死鬼爷爷在江湖上有些名头,一般人都对他十分忌惮。估计老沈头也是怕爷爷在附近,拿话在试探呢。
“他?哼哼……人家是贼王,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什么时候愿意来什么时候愿意走我这个孙子可管不着,没准心情好了,明儿一早就回来了呢?”
老沈头喝了口热茶,咂吧咂嘴,一嘴的茶叶末子,估计这点茶叶都得放好几十年了。
“马二爷是个好人啊,只恨当初我老沈没跟他多学两手,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过得如此清苦了。”果然,这老沈头话里十分尊敬老贼王。
马程峰笑道:“那您这次回家乡是见故人的咯?看来您是要扑个空了。”
他陪老沈头又聊了几句,东拉西扯,老沈头一直不往正题上说。话语间好像也一直在套马程峰的话,不是问马二爷,就是谈王家昨日的丧事。
“程峰,我可洗脚了啊,你看,干净了都!”常小曼抬起湿乎乎的小脚丫,丝毫没有什么淑女模样。
“呵呵……这是我远方表姐……”马程峰尴尬地说道。
“程峰,我困了,咱啥时候睡觉啊?”常小曼故意当着老沈头的面说道。
老沈头笑了笑说,那我就不耽误你们休息了,告辞!
马程峰陪着笑脸,把他送出小院,关了院门。老沈头顺着屯子里的土道朝西边走去,没走两步突然又转过头来。
“对了程峰,其实有时候眼睛太尖不是好事,指不定看到的是福事还是祸事呢,你说对不对?”他冷冷说道。
“呵呵……也许您说的对,可老天爷赐给我一双慧眼,总能看到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不想看也不行。就算我不想看,世间善恶也瞒不过老天爷的法眼,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二人没有再说什么,目光交错相视而笑,云云种种均藏于心中。
王家可不在这个方向,老沈头这深更半夜的能去哪呢?
马程峰回屋,跟常小曼知会一声就跟了出去。顺着土道一直往西走,绕过屯子后的坟山,就是山下的破庙了。破庙里亮着火光。老沈头坐在柴火堆旁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这古庙残破不堪,月光透过上边的碎瓦照在大殿里,马程峰趴在残破的瓦砾上,尽可能调整自己的重心,让房顶不发出一丝声响。
老沈头好像是在等什么人,坐在火堆前闭着眼睛,双唇间嘀咕着,也不睡觉。
正文 第95章 勾魂
寒冬腊月,东北山里大雪纷飞,入夜后温度急剧骤降,外边滴水成冰,零下三十多度,一般人哪能受得了?他趴在大殿房顶盯了他一个钟头,冻得自己鼻涕直流,手脚僵硬。可庙外依旧不见有什么人来。
奇怪,这老东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到底要干嘛?马程峰眼珠子转了一圈,心道,刚才他临走前故意说了那段不阴不阳的话给我听,莫不是要勾起我的好奇心引我跟来?坏了,自己又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他从屋顶蹦下来,一路小跑飞奔回去。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常小曼!若是趁自己不在家那九命猫再来找麻烦可怎地是好?
推开房门,常小曼缩在被窝里,吧唧嘴,口中传来梦吟。
马程峰坐在炕沿上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是故意把自己引到破庙里的,他到底要干嘛?莫非……莫非是……马程峰恍然大悟!他冲了出去,朝张慧芳家狂奔而去!
自己怎么这么傻呀!老沈头对小曼没有兴趣!张慧芳的生辰八字跟王友辉先前死的三个媳妇儿一模一样,要出事也是慧芳出事!
慧芳的房门紧闭,窗户里遮着窗帘,马程峰也看不清屋里到底有没有人。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就听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张慧芳穿着棉袄和拖鞋从屋里走了出来。她走路的姿势十分奇怪,浑身紧绷,走起路来双手并没有自然摆动,而且她的眼睛是紧闭的。别看闭着眼睛,可却能迈过门槛,和门前的两个台阶。
梦游了吗?但以前从没听说慧芳有梦游症啊?
慧芳走道的方向很有目的性,轻飘飘地推开院门顺着土道朝着西头走去。
马程峰想叫醒她却不敢。民间有一种说法,管梦游又叫“离魂症”。老人们相信,人睡着后,偶尔做了噩梦,会把自己的天魂吓走,梦游人就是去找自己的天魂了。等她找到天魂,再回来躺下睡觉,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个过程中不能把他喊醒,一旦喊醒了,那这人就永远找不到天魂了。没了天魂,人就好像是植物人一样了。
他跟了一会儿,发现张慧芳穿过屯子,从坟山下走过,直奔后边的那破庙。
破庙里,老沈头依旧双目紧闭,口中嘀咕默念着什么东西,而张慧芳每走一步,都跟他口中默念咒语的节奏十分契合。
张慧芳僵硬着脚步走进破庙,小脸蛋冻得通红,口中吐出一股股哈气,零下三十多度的极寒气温,很难想象穿的如此单薄,她是怎么走这么远的!
马程峰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想去救她,但却不敢惊醒她。她不是梦游,是真真正正的离魂症!
马程峰紧紧攥着拳头,恨不得冲上去把老沈头千刀万剐,但又不敢弄出声响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与自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美人一步步走近恶魔。
“来呀……来呀……姑娘……来吧!”老沈头站起身来,弓着腰,眯着一双诡异的眼睛朝慧芳招手。
慧芳越走越近,到了他的跟前站定。破庙中的干柴烧的噼里啪啦作响,火光映在慧芳那清秀的小脸蛋上显得惨白惨白的,她的影子被拉长,从庙堂中拉到外边。一只枯干的大手慢慢靠近,一下下抚摸着她的鹅蛋脸。
老沈头一只手抚摸着慧芳的脸蛋,一只手平伸,五根手指微微哆嗦着好像癫痫了似的,围着慧芳的脑袋转了一圈又一圈。
这个老色狼!这么多年程峰都没说碰过慧芳的脸蛋半下!难不成他要……越想越气!
马程峰拽出七星刃就要冲上去与他拼命。突然,双眼中却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他拽了回来。紧要关头,他的杀意吵醒了狐仙。
“公子不可去,去了你的小美人就真的没救了!”鬼瞳中柔媚的动静说道。
“可我要是不去,慧芳的魂魄就……”马程峰急的直跺脚。
“怕什么,他这是在盗地魂,又不是天魂和人魂,随他去吧!公子有鬼瞳,随时都可以再把地魂偷回来。如果你现在冲上去不但救不了张慧芳,反而会冲散她的天魂。”小狐仙嘱咐他说。
等他再抬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慧芳七窍中慢慢升起一股股黑烟。老沈头手中多了个人偶,小人偶很精致,纯手工雕凿的,有鼻子有眼,那精致的小脸蛋竟跟眼前的张慧芳有几分相像。
慧芳七窍中升起的黑烟逐渐汇聚在一起慢慢朝人偶飞去,人偶裸着身子没穿衣服,离好几百米,马程峰就能看到人偶肚子上的那个大黑窟窿,那是肚脐眼!黑烟顺着人偶的肚脐眼就钻了进去。然后就见人偶的一双死气沉沉的双眼竟然亮了起来,好似真的拥有了活人的神魄一样。
“去吧……去吧……缘分已定……祝你们幸福!”老沈头手中掐着人偶,推了下慧芳僵硬的身体。
张慧芳慢慢转过身来,又迈着僵硬的步伐走了出来。当她经过庙门的时候,马程峰分明在她身上感觉到一股莫名的阴冷。
鬼匠!老沈头是个鬼匠!用的盗魂术与前番给刘二锁家指“九龙朝阳穴”那个阴阳先生一模一样!
“你不让我去阻止,现在慧芳的地魂都丢了!”马程峰心中责问鬼瞳中的小狐仙。
“公子放心,地魂在那寄魂娃娃体内3日都不会有事。三日内随时公子都可用鬼瞳取回她的地魂。”
马程峰望着慧芳远去的脚步,又看了看破庙中冷笑的老沈头,到底还是不放心慧芳,叹了口气只好跟了上去。
“可我的鬼瞳只能吸地魂,如何能把慧芳的地魂再送回体内呢?”
小狐狸说这不用公子担心,奴家到时候会帮你的。
慧芳的身体没有任何知觉,僵硬着脚步走回了家,反手关上门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就跟没事人似的继续倒头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马程峰就往张家跑,弄的常小曼连个懒觉也没睡成,迷迷糊糊的就被他拽到了张家。
正文 第96章 性情大变
老人们常说大年初一不能睡懒觉,要不然这一年都没有好运气。农村人勤快,早上六点多天还没亮就起来放一挂鞭,然后煮饺子,饺子里边包一分钱硬币,谁吃着就象征着新的一年里财运滚滚。
炮仗放完了,饺子也吃完了,张慧芳还没睡醒。马程峰心想,人丢失地魂短时间内对身体应该没什么影响,她怎么如此贪睡?
“叔,慧芳呢?咋没起来?”他从嘴里掏出一分钱硬币问道。张家人脸色不太好看,后悔邀马程峰来家中过年了。把人家一家四口的财运都给吃没了。
“她早上给王家送饺子去了,估计是在那边吃了,没事,咱不等她。”
“啊?王家?”马程峰心中升起一丝不祥预感。
他几步跑到王家,推门一瞅,张慧芳正盘腿坐在王家小炕上跟人家唠嗑呢,唠的还挺热乎的,抿着小嘴乐得嘎嘎……
“我记着小时候友辉哥总带我上后山偷鸟蛋去,把大的留给我吃。我娘说小时候要是没有友辉哥,我都不能长这么高个子。”张慧芳一边说一边剥了个橘子羞答答地递给了王友辉。
“那可不,小时候你友辉哥可疼你了,咱两家差点没嘎上亲家呢!”王友辉他娘故意把慧芳又往自己儿子那边推了推。
慧芳半咬着嘴唇低着头偷眼看着王友辉,一夜之间性情大变,真就跟少女怀春似的。
她是想男人想疯了吗?王友辉虽然家里条件好点,长得也不赖……可他好吃懒做,二十六七岁也没个正经工作,她看上他哪点了?难不成真是被觅了魂,迷失心智了吗?
“咳……”马程峰干咳一声走了进来。
“程峰来了?快坐!刚我们还念叨着你呢,小时候你友辉哥总带你们上后山疯去。”王家父母都挺好客。
“是啊,是啊,多亏了友辉哥照顾。那时候他是孩子王,别的孩子欺负我的时候都是友辉哥帮我出头。”马程峰蹦上炕头,索性就坐在了王友辉和慧芳中间。
他又煞有其事地说:“我张叔说了,要是以后我跟慧芳结婚,肯定要请友辉哥当伴郎!”
怎料此话一出,张慧芳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她伸手推开马程峰怒道:“马猴子你别瞎说啊!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还咱俩结婚?你还是继续伺候你的常家大小姐,给人家当姑爷去吧!”
慧芳虽然一直因为程峰跟常小曼闹别扭,不过山里丫头都很善良,就算再生气也从不在人前数落马程峰的不是。不喜欢归不喜欢,但人前人后却不会拿学姐常小曼说话。
农村孩子一般都早婚,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几乎婚事能定的都定下来了,只等够法定婚龄再大操大办。所以,邻里乡亲之间也都不避讳这话题。
慧芳看马程峰的眼神十分阴冷,跟看王友辉的截然不同,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个张慧芳让马程峰十分陌生。说实话,心中虽然对学姐常小曼愈生好感,但却永远无法代替那青梅竹马之情。真到了张慧芳直接开口拒绝他的时候,自己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你爹叫你回家呢!快走!”马程峰不由分说拽着慧芳就往外推。
“马猴子,以后你离我远点,没事你总往我家跑啥?咋地,没钱了?你的常五妹不养你了?吃不上饭了想起我家来了?”一边往家走,张慧芳还一边冷嘲热讽着他。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全然不再是那个温柔贤惠的姑娘了!若不是看她迷失心智,马程峰恨不得甩她个大嘴巴子。
“哎呀?闺女这是咋地了?咋跟程峰吵吵起来了呢?”慧芳他爹肯定是向着马程峰说话。
慧芳气的连自己爹娘也不搭理,重重地摔上门把自己关在了屋里。
“小曼,你在这儿守着,今儿不许慧芳再去王家。我上趟镇里,下午回来。”马程峰嘱咐常小曼说。
大年初一,镇子上冷冷清清的,街道两旁的店铺也都关了,街尾只有黄扎纸一个人拿着扫帚清扫着炮仗皮儿。
马程峰把黄扎纸拽进屋里就说昨夜那个老沈头来找我了。“他好像已经动手了,慧芳的地魂被他偷走,我没敢把慧芳叫醒。”
黄扎纸皱着眉头背着手,在屋中来回踱步思索着对策。屋中堆满了纸人纸马之类,大过年的,非但没有喜气反而多了几分诡异,总觉得那纸人空洞的眼神中好像还有某种神秘力量似的。
“他们今晚可能会动手!老沈头有点本事,你都知道地魂不能保存三日,他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啊?可……可最起码也得结婚吧?这民政局不得过完年才能上班啊?再说了,慧芳还不够法定婚龄呢!”
黄扎纸说,按咱老祖宗的规矩,男女双方拜过天地拜过父母喝过交杯酒就算是承天命结连理了。拿贼要拿脏,虽然你知道老沈头是个鬼匠,但还不能动手。别忘了,慧芳的地魂在他手中掐着,必须保证慧芳的安全。
“如果我是老沈头,今夜就带慧芳和王友辉行夫妻之礼,生米煮成熟饭!”
“可……慧芳他爹娘又不傻?怎么能眼睁睁把闺女推进火坑呢?”马程峰问他。
“一个愿娶一个未嫁,你管得着吗?再说了,你就知道人家爹娘不同意?咋地?你马程峰自我感觉良好,人家慧芳就只能嫁你呀?屁话!”黄扎纸泼了他一头冷水。
“除非他们真是鬼迷心窍了,那可是自己亲闺女呀?”
黄扎纸坐在椅子上,手里正在给一个纸人扎骨架。这纸人别看只是烧给死人的,但制作工艺十分繁琐,每一道工序都马虎不得,活人有204块骨头,纸人的骨架也由204个小竹片组成。所以黄扎纸这三代单传的手艺才会受欢迎。
他一边忙活一边说,昨夜我仔细思考过了。王友辉可能是患有天生“魂淡”的症状。
马程峰不等他说完就接话。“是!他是够混蛋的!”
正文 第97章 配阴婚
“我说的是魂魄淡,比寻常人命要轻。这种人通常活不过18岁,你仔细想想,是不是王友辉死的第一个媳妇儿就是他十八岁那年娶的?”
“按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娶的第二个媳妇儿就是他22那年,头两天是他26岁……每四年一个?”马程峰恍然大悟。
“旧年月里,阴阳先生一般都会用补魂法来救魂淡之人。也就是配阴魂,用女人的魂魄来补充活人的阳气,这叫阴阳调和。通常来说补一个魂儿就差不多了。让男人和女尸躺在棺材里,举办个阴魂,然后意思一下埋进坟里,不能埋死了,一个时辰后再挖出来。”他说,不过也有例外的,有的人天生三魂不稳,需要补两个魂儿甚至三个魂儿。但我还没听说过谁用四个活人的魂魄为引的呢。
“您就说咱怎么办吧?不是说捉贼要拿脏吗?可您总不至于真的让慧芳今晚去陪王友辉吧?”马程峰越听越吓人。
黄扎纸放下手中的纸人,纸人的轮骨已经掐好,看上去是个胸前鼓鼓的女人模样。“那自然是不能用活人,不过能不能替换下来还得看张家配不配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趁你不在,他们两家已经开始商量婚事了。”
“不会吧?除非张家人疯了!”
“你现在回去,按我吩咐的准备,我要慧芳的头发,越多越好,还要她的血开眼光,另外你把她的生辰八字再给我留下。”黄扎纸打开抽屉,从抽屉里拽出一张大宣纸,身边就放着五颜六色的染料,他用毛笔沾着染料,开始画人皮。
他的手艺精湛,虽比不得那些已经成名的画师,不过画出来的纸人足够以假乱真。“一会儿我去你家等你,天黑前必须拿到,否则可就来不及了!”
马程峰虽不知他要做什么,但心里也大概猜出了点。不敢多问,赶忙就要往回跑。
“哎?你小子就这么走了?”黄扎纸把他拽住问道。
“干嘛?不是您让我抓紧时间的吗?”
“你是真不知道啊,还是装糊涂啊?咋地?叔儿都帮你忙活一宿了,你瞅瞅,这纸人多精啊!一分钱不想花是吗?白用是吗?我可告诉你,这是救她命的!”黄扎纸这手艺是三代单传的,虽然十里八乡谁家有丧事都来想用他扎的纸人,不过可不是谁家都能买得起的,明码标价,童男童女是300,纸牛纸马每样100,要是扎陪葬的美人500一个!他手中的“半成品”俨然是成年人高矮了。
“嘿嘿……前辈,能打个折吗?您看……咱都这么熟了……”马程峰嬉皮笑脸道。
“不能!一分不能便宜!五百块你要嫌贵就找别人去!”他摊开大手在马程峰面前晃了晃。
“真特么黑!你个奸商!”马程峰扭扭捏捏地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递给了他。
要不然咋说在商言商呢,人家黄扎纸精明着呢,接过五张毛票还不忘举过头顶验验水印的真假。“这就对了嘛,五百块钱换她的命,多值啊!再说我还得负责售后呢对不对?快去吧!”
得嘞,大过年的,他跑这儿来等于给人家送钱来了。这钱赚的真实,动动手,一天就来一个活就够了!算了,反正自己手里的钱也不是好来的。马瞎子说过,为盗之人大财散尽方有后福!也就是说,他们偷盗来的钱财不能留,越早花出去越好,因为是不义之财。
虽然马程峰手头钱不是偷来的,不过却全都是给那些盗贼打工赚来的,也算不义之财。
大过年的,张家院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好像连电视机都没开。马程峰推门进去一瞅,里屋,常小曼倒在人家炕上正呼呼睡着呢,除了她以外,屋里再不见人影。
“常小曼!!!我不是让你看着慧芳吗?”他喊道。
小曼揉揉睡眼朦胧的眼睛说你放心,你的小美人也在睡觉呢,一直都没出过屋!“喂,你刚才叫我什么?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尊重学姐?有你这么直呼大名的吗?”
他不愿跟常小曼纠缠,找来剪子,趁着张家父母没在家,冲进了慧芳屋。人家这叫少女闺房,农村十分讲究这些,未结婚的女孩闺房除了父母外,别人是不能随便进的。
张慧芳睡的很沉,没有被他推门得动静吵醒。她佝偻着身子,后背朝着外边,把脸扭到了炕里。
“看,我说她睡着了吧?你就知道冲我吼!”小曼埋怨他说道。
二人轻手轻脚地走到炕边,探着脑袋往前一瞅……
“唉呀妈呀!”吓的常小曼大叫了出来。炕上的张慧芳睡的很死,真赶上死尸了,脸上惨白惨白的,一点活气都没有,如果不是闭着眼睛的,那表情竟跟死去的赵月月不差分毫。
“没事,地魂丢了阴气重,嗜睡,正常!学姐你去门口给我盯着点,千万别让人撞见。”马程峰脱了鞋往炕上爬。
“哎?有你这样的吗?你跟你的小美人……那啥……我给你把风?”
他赶紧解释:“哎呀!我剪点她的头发!你想哪去了?”
小曼出去后,马程峰用塑料袋接着,咔嚓咔嚓剪去张慧芳的头发。黄扎纸说,头发越多越好,他可没含糊,人家慧芳留了一头披肩发,等剪完了,直接变成齐肩长的荷叶头了,幸好他下手有分寸,没剪成豁牙漏齿的。要不然慧芳醒了都得找他拼命。
他取出一根细针,在慧芳指尖上戳了下。
“嗯……”睡梦中的慧芳轻轻呻吟了声,但没醒。
他把慧芳的指血抹在塑料戴上,跳下炕,带着常小曼快速朝自家跑去。外边温度低,滴水成冰,鲜血立刻被冻了起来,也不至于蒸发或晒干。
从慧芳家出来要经过王家,只见王家院里人不少,张家父母还跟王家人客套着。临走时候好像还接过一张存折。黄扎纸说的没错,他们两家已经在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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