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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道士笔记(海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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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跟着我来,不要说话”老头神神秘秘的叮嘱我
  我揉了揉眼,看老头这神态,似乎又要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一直跟着李枫,我们来到了屋后的水井里。
  水井旁,已经摆了一个阴坛,地上,还有一根小棍子,和那张我在张老太头上偷回来的白布。
  “师傅,你这是干什么呢!”我小心翼翼的在李枫身边问道。我真闹不懂,明明是自己的家,还弄得自己像贼一样。
  “别说话,我现在给你祭炼阴山旗。”李枫虚指嘘了一声。
  李枫嘱咐道:“你什么都别说,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他让我跟着他手掐五鬼指,走五鬼禹步,然后奉请五方五鬼,五方煞神降临。
  过后,李枫用黄香,在白布上画了好几个花字,然后再拿出毛笔,用黑墨画了一个骷髅,骷髅下,是一张我从没见过的符咒。
  “闭眼,转身,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回头。”突然间,李枫神情肃穆得朝我吩咐道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转过身,背对着李枫,哪怕我现在心里再好奇,我也不敢转身,毕竟李枫可是下了死命令来着。
  三更半夜的晚上,两个人在水井旁捣鼓着神神秘秘的东西。没有任何的声音,耳朵里能听到的,只有那些吱吱的昆虫声。
  不对,还有轰隆隆的声音。突然间,身后传来了一股轰隆的水声,哪怕我不回头,也知道那水声源自于身后的水井。
  水井里头似乎翻滚起阵阵的波涛,像大海涨潮时的那声音。那水,似乎就要从水井里头喷出,向我汹涌追来,就算我站得这么远,也感受到了一股透心凉的凉意。像是有水滴滴在了我的背上。让我头皮发麻,全身发凉。
  但我又不敢动,只能强忍住不适,脑海里还想象出那水从我身后喷出来,淹死我的情景,忒难受。
  一直过了好久好久,水声才慢慢的退下去。
  当水声退下的那刻,李枫的声音也从我身后悠悠传来。
  “好了,你现在可以转过身了。”
  转过身,我才发现地上的棍子和白布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李枫手中的一支旗子。
  李枫神情肃穆的把旗子递给我,嘱咐我道:“拿着,这是我阴山派的阴山令旗,除了用来调兵遣将之外,更可以令旗使引龙秘法改运护身。阴山旗的威力十分之强,哪怕你朝着普通人一挥,也会使人丢魂甚至大病一场,切记,不可非必要之时,不可乱用这令旗。”
  李枫的话让我咽了咽口唾沫,忙拿过那旗子,小心翼翼的放好,想不到,这小小的一根旗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过会儿,师傅会传你祭炼这令旗的玄讳以及方法。但是你切记师傅说的话。令旗要慎用,切莫乱用。”似乎是不放心,李枫又叮嘱了一句
  我把令旗装进盒子里,使劲的点了点头:“我记得了,师傅。”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了这死人白布的用处。但是,为什么祭炼令旗,非得用到死人头上盖着的白布呢?
  对于这个问题,李枫也说不知道,只说这是祖宗们留下来的规矩,祭炼令旗,必须用尸体头上盖着的白布,和柳枝干才行。
  今晚之后,我才算真正的入了阴山门。
  从那以后,我就跟着李枫,修炼着阴山派的各种法术。白天,听李枫教导各种符箓,法术的应用,认清楚每一种符的符头符胆,花字,讳令,以及咒语的用处。
  晚上,坐在坛前,吞符增功,修炼灵眼,祭拜“将军”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遇上合适的日子,我还得开坛祭炼令旗,把玄讳打到令旗上去。
  正所谓行外人看热闹,行内人看门道。入了门后,我才发觉原来看似简单的一切,其实都不简单。尤其是阴山派,参杂了茅山,普庵,闾山等诸派的法术。所以要学的,不仅仅是阴山派的法术,还得灵活应用其他诸派的法术。
  仅仅是这些法术,没下个十年八载的苦功,是绝对做不到融会贯通的。
  几乎每一天我的睡眠时间只有五,六个小时。前提还是李枫怕我一心二用,刻意只让我只专修山术的情况下。
  有段时间,我还是分开来睡这五个小时的。
  怎么分?比如说十二点的时候睡半个小时,一点的时候,又睡半个小时,如此类推,凑够了五个小时。
  因为在阴山的调兵遣将,驭五鬼一科中,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个时辰,每一个时辰所用的法咒都不一样,有甚者连指决和要注重的东西都不一样。
  为了能够更好的实践,灵活应用,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一个小时要起来一次。
  除此之外,让我感到痛苦的是用毛笔字来画符。这对一个不喜欢读书的人来说,永远都是种手抽筋的折磨。
  就这样,时间缓缓的过去了三年。三年的时间,我不眠不休的跟着李枫修行。从一个什么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入门的道士。心里对李枫也越来越尊敬,若是以前,我可能嘴里叫着师父,心里想的是李枫老头。但通过长久的接触,被李枫的品质感动,无论是心里,或者是嘴里,都只有一个称呼,师傅……师傅如父
  我本想着,我们会一直过着这样安稳和平淡的日子、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当我以为又重新找到了亲人时,这段师徒的缘分,却仅仅只是维持了三年。

第十四章 王青松,玄苦和尚

  自从修炼出了灵眼之后,我已经依稀能够看清楚了将魂的样子。只不过,我这将军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阴神。而是一个胖墩墩的婴灵。是的,一个胖墩墩的婴灵,啥也不会,什么神通都没有。
  起初,我以为是这小胖子藏的深,真人不露相。所以,我让师傅开了鬼门路,让这小胖子过阴。谁知道这小胖子看到别的鬼魂,居然吓得嚎啕大哭,躲在棺材里,死也不肯出来。
  我问师傅,为什么我的将军啥都不会。
  师傅沉吟片刻:“这可能和一个人的智商和天赋有关。”
  我:“……”
  于是,我不再问了,也不得不承认我的将魂,除了看起来可爱,会卖萌之外,其他啥也不会的事实。
  只是经过这么久的相处,我和这小胖子已经有了感情,一天见不着他,我胸口就好像被一块石头闷着,开心不起来。
  三年后的一天,我和往常一样,滴血和小胖通灵,师父说我虽然修出了灵眼,但是看见是一会事,能交流又是一回事,所以,还得继续滴血,加深我和小胖之间的关系。
  我刚一点燃了黄香,小胖就从小棺材里面钻了出来,咧着嘴,笑呵呵的吃着香火。三柱香点完之后,这货居然还不满足,一边摸着小肚子,一边意犹未尽的指着那黄香说:“吃,吃”
  那意思,很明显是想再来三柱。
  “你这吃货,你除了吃,还懂啥”我起了玩耍的心,就这样逗着他,不给他点香,谁知道这小胖子居然趴在棺材上,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脸上那幽怨的表情,好像被父亲虐待了似的。如果鬼有眼泪,我估计他会硬生生的挤出两滴眼泪给我看。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我给你点了还不行。”看到这小胖子几乎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我心肠一软,忙又给他点了三柱香。
  小胖见我服软了,咧开嘴一笑,做了一个胜利的表情,继续低着头,贪婪得吃着香火。
  “吱呀”一声,门开了,小胖吓得连忙躲进了棺材里。
  我扭头一看,只见师父领着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这陌生人看起来也有点胖,身上一直蔓延着一股祥和的气息,从他走路的步伐看,应该是一个武术不错的人。
  “来来来,海生,我给你介绍,这是道家华光派的王青松叔叔,也是你师傅的结拜兄弟。”师父向我招了招手,把我唤了过去。
  师父的话,让我心里一个咯噔,无他,我就是听到了华光派这三个字,打心底里感到奇怪而已。
  跟了师父三年,我也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自然知晓华光派,这也是民间流传的一个法教,以供奉五显华光大帝为主的一个门派。
  五显华光大帝,也就是郝郝有名的三眼马王爷,佛家称之为华光如来佛。道家称之为五显华光大帝,五显灵宫马元帅,因华光大帝一半佛身,一半道身。所以佛家道家都有供奉这位神灵。
  在民间众多法教的传承中,分为文武二法传承,文法,指得是画符用兵,五鬼运财,开光科仪等等。而武法则分为五雷掌,点打,玄打,翻秘打等等。
  而华光派,就是极重武法的法教,因供奉的五显华光大帝是火灵,其流传下的华光法也是极其霸道,比之茅山派,闾山派的武法,过之而犹不及。
  师父曾给我说过这么一个故事,这是他年轻时走江湖的见闻。
  他说他曾见到过,在广东湛江市内,有一修炼华光武法的七旬老者,在乡野内,以五雷掌向牛身上推打。牛过后不到两分钟立即倒地不起,七窍流血而亡。由此可见,这华光派的武法是多么的霸道绝伦。
  虽然华光,阴山同是法教,但只要是玄门中人都熟知,华光派极重阳,而阴山派及其重阴,两者阴阳克制,本来就是死对头,现在李枫居然说这华光派的陌生人是他的兄弟,这实在是让我差点连下巴都惊掉了。
  不过,即使我再惊讶,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因为看这两人的感情,不仅仅是兄弟,而且是生死兄弟。看师父一口一个三弟,那王师傅一口一个二哥的叫着,就可知道他俩的关系到底有多熟了。
  “二哥,这就是你的徒弟吧!”青松叔看了看我,向李枫询问。
  师父点了点头,说是,接着他把我叫到身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海生呀,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青松叔叔吧。在青松叔叔身边学风水堪舆之术。”
  “额……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摸着头,疑惑得问。
  师父叹了口气,郑重其事得说道:“从今天起,师傅要离开一段时间,去解决一些事情。你就暂且跟在青松叔叔身边,跟他学本事。”
  “你要离开一段时间,要多久。”我继续追问?
  “让你做你就照做好了,不必要问那么多。”突然之间,师父生气了,就连语气也变得十分暴躁
  “我……”这是有史以来,师父第一次这么对我大声说话。我眼眶红红得还想再继续追问,可是李枫却摆手阻止了我,让我出去。
  我红着眼睛走了出去。不过我感觉到师父今天有些反常,所以,我悄悄得躲在门外面,听着李枫和王青松在里面说话。
  “二哥,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这是青松叔问的。
  “哎,事到如今,避也避不过了,还不如坦然面对,毕竟这也是我二十年前犯下的错,理应受果”这是师父回答的。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大概的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似乎是师父父辈的恩怨,二十年前,师父为父报仇,下术杀害了人家一家子,落得个左手残疾的下场。如今人家仅剩的一个儿子长大了,要来找我师父替他的亲人报仇。而师父似乎对当年的事心存愧疚,后悔自己当初下手太重,所以屡屡避开那人,不与他正面交锋,如今李枫似乎是厌倦了,也不想再避了,想和那人正面了结这一场恩怨。所以,才有将我托付给青松叔的意思。
  “可是,二哥你这是带着愧疚之心而战,这不公平呀……”青松叔苦苦相劝,但是马上被李枫打断了。
  师父在里面叹气得说道:“不必再说了,我早已做好了准备,大不了一死偿还而已。只是海生这孩子,根骨和心性还算不错的。只因是天生鬼童,先天犯残字,所以性格孤僻了一些,还望青松老弟你好好教导,切莫让这孩子误入歧途。”
  听到这里,我准备打开门冲进去,向师父说明我的决心,就算死,我也和他共存亡,绝对不会离开他。
  也就这时,门口外忽然飘来了一句“阿尼陀佛”得佛谒,声音似乎是从九霄云外传来,飘渺不可及,又似近在眼前,如此清晰。
  我转身朝门外看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院子里来了一个和尚。这和尚的衣服破破烂烂,面容枯苦,以双手合十的姿势在这院子里站着。
  第一眼看到这和尚,我的心马上悬了起来,小心翼翼得戒备着他。别看这和尚穿得破破烂烂得像个乞丐一样,但这破僧衣,可谓是大有名堂。
  他身上的衣服是用五颜六色的布拼凑起来的,让人一看到就很容易想起了神话故事里的活佛济公。这并非是刻意为了塑造形象而为之,而是用百家功德拼凑起来的衣服。
  相传,古时有苦行僧或苦道人,赤脚走遍天下,体验人间疾苦,于红尘中练就真定本心。这些人替人消灾解厄不收钱,每行一件善事,就向善主讨一块破布,用这块破布来缝制衣服。这件衣服就叫做百衲衣,也叫功德衣。衣服虽是破破烂烂,但是有百家的功德在里面。传说,一件百衲衣上的功德能够化解修道之人的五弊三缺,即使命不久矣之人,穿上之后,也可续命数年、是一件难得的宝物。
  所以,即使这和尚穿得破破烂烂,但是我一点也不敢小觑他,毕竟能穿这功德衣者,多是走遍天下,行善无数的大能。而且,阴山派历来不招佛门得待见。如今一个穿着功德衣的和尚来到了我家门前,这还真让我不得不小心防范。
  “彭”的一声。师父和青松叔也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一看到这和尚,师父就皱了皱眉头,随即,师父似乎放下了心头的某块大石一样,朝着那破衣和尚呵呵一笑
  “玄苦,你终究还是来了。”

第十五章  远走

  玄苦,这名字倒是和那和尚很般配,看他一脸愁容,好像不会笑一样,整一就是苦瓜的代名词。
  “阿尼陀佛,我佛慈悲,无处不在,凡有妖魔邪道处,必有我佛普渡。”玄苦和尚一声佛号,双手合十道。
  “呵呵,玄苦和尚,你这是说谁是妖魔,谁是旁门邪道呢?”师父还没说话,青松叔就朝着玄苦轻蔑的一笑,他似乎一点都不畏惧这和尚。
  玄苦和尚被青松叔如此轻视,也不生气,语气继续不悲不喜得说道:“贫僧言中之邪道,自然是指李道长了,阴山之法全是阴损异常,根本不应存在这世上。”
  “放肆,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说阴山派是旁门左道。”青松叔袍子一甩,不怒自威。
  他大声质问玄苦,为阴山派辩解
  “阴山法教,本是玄门道统的一支。太极有阴阳,我华光法教之法冠绝天下极阳,阴山法教之法,天下至阴。一阴一阳,生生不息,本就是道之根本,何来的旁门左道。”
  说到这里,青松叔顿了一顿,继续质问玄苦:“看你身穿百衲衣,应当是脚踏千里得实修者,怎不知法无正邪之分,只是人有善恶之别。天下之法,皆可证道,你佛家有万佛之说,那是因为一法可证一佛,故而才有万佛。如今你侍着自己的道,来侮辱他人的道,这到底是佛家哪个佛教你的……”
  “够了……”师父摆了摆手,阻止了青松叔继续往下说。他向王青松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这才转身看着玄苦。
  “玄苦,我知道你今天来无非是为了向我报二十年前的杀父之仇。你要我的命,有本事来拿便是。又何必想诸多借口,做诸多掩饰。只是……”
  师父看了我和青松叔一眼,整了整衣服,这才继续说道:“只是这乃是我与你的宿怨,与他人无关,你要干什么尽管冲我来,别把无关因果之人牵扯进去。”
  “什么无关因果,我是你徒弟,是你半个儿子,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师父刚一说完,我就红着眼睛吼了出来。
  事到如今,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眼前这和尚就是来向我师父寻仇的人了。都说师徒如父子,父债子还,无论师父犯下多严重的错,由我这徒弟来背负,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况且,我刚才偷听他们讲话,知道师父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想一死来了断这一场恩怨。如果是这样,倒不如所有的罪孽都归我,由我这当儿子的替父亲来承受
  我不管什么佛门道门,只要是想杀我父亲的人,就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我红着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在手指上画了一个阴雷的花字,转身就是往那玄苦和尚冲了过去。
  这是我阴山派的阴雷点打,只要被阴雷花字打中,那中术者就会被阴气吞噬身体,不治身亡,比民间的五百钱手法还要狠绝。平时,李枫都限制我用这个法术,但是现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和尚不是一般人,而且还是我师父的宿仇,所以我一出手就必须是全力以赴。
  “海生,不可,……”师父在背后惊呼了一声。
  然而我已铁定了心,怎会是师父一两句话就可以阻止的。
  只不过,师父没动,一旁的青松叔就动了。我握着阴雷花字,还没冲到玄苦和尚身前,就听到了一个“呔”字,紧接着脖子处有一股大力传了过来,一疼,整个人眼睛一闭就昏了过去。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去广东的火车上。青松叔就坐在我的旁边,见我醒过来之后,他溺爱得摸了摸我的头
  “海生你醒了,口不口渴……”
  “青松叔,我师父呢?我师父他在哪里。”醒来之后的我,慌忙得抓着他的衣袖,追问着师父的下落。
  “唉……”青松叔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得心猛然一下揪紧,痛得直达五脏六腑,那是一种感觉到自己失去亲人的痛,蔓延全身,让人透不过气。
  难道,师傅他被那玄苦杀了吗?
  “哎哎哎,海生,你不要哭,二哥他没事,只不过要去云南避一阵风头而已。”
  突然之间,青松叔的话让我眼前一亮。
  “真的,青松叔,你这是说真的吗?”我哽咽着追问他,死盯着他的眼睛。
  过了半响,青松叔才点了点头。他告诉我,本来师父是有那么一死之心来化解这一段恩怨。但是在王青松的苦劝之下,他终于改变了主意。让李枫的改变主意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我,一个是他失踪了很多年的儿子。
  这么多年来,师父一直把我当成了亲身儿子一样看待,心中对我的不舍,自然不用多说
  至于说师父的儿子,也确有其事。
  十多年前,我师母生下了一个儿子。然而没过多久,师父李枫就被仇家寻到。为了保护好儿子的安全,师父被迫无奈,只能连夜把儿子托付给了朋友。
  后来,那朋友也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而师父的儿子,自然而然得就失去了音讯。这么多年来,这儿子一直是李枫的心病,只不过这事鲜少人知。
  青松叔说师傅听了他的劝,假装约了那玄苦和尚在第二天决斗,其实是打了个幌子。
  在稳住了玄苦和尚之后,青松叔就连夜安排师父去了云南的一个熟人那里避下风头。
  青松叔说他是这样劝我师父的
  “二哥,就算你现在毫无斗志,一心想以死来了解这一段恩怨。但是你总得想想你那苦命的儿子,想一想,你这么多年来对她有尽过父亲的责任吗?没见到他,你甘心去死吗?你再想想海生,他把你当成了父亲,你狠心丢下他一个人离开这世界吗?”
  青松叔就是这样把我师父给劝了回来。起初,当青松叔说师父甘心逃避玄苦和尚的时候,我不太信。因为我对自己的师傅太了解了。即使是死,他也是倔性子,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但是当青松叔说出师父儿子这件事的时候,我信了。这件事一直是师父放不下的心病,但却鲜少人知。
  细细一想,师父为了自己的儿子逃避决斗,那也并不是没可能的事情。毕竟师傅他老人家一直对那失散已久的儿子心存愧疚。试想,为人父母者,若不是情非得已,又或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又怎么会舍得抛下自己的儿女不管呢。
  所以,对于青松叔的话,我也慢慢由怀疑变成了相信。
  “青松叔,你说那叫玄苦的和尚,还会不会继续得找我师父报仇?”既然知道师父暂时没事,那我也就放心了。只不过,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如果这玄苦还是纠缠不休的找下去,那我师父迟早有一天都会被他找到。
  “有可能会……所以,你现在就得学好本事,等你本事强过那玄苦和尚的时候,去把他玄苦和尚打到服气,让他不敢再继续找你师傅的麻烦”
  “好……青松叔,我一定会努力的修炼,打到那玄苦不敢再找我师父的麻烦。”我握紧了拳头,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斗志。
  我永远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幼稚,杀父之仇,岂是一辆场打斗就能化解的。但是,我丝毫不后悔当初许下的诺言,若是杀父之仇,注定了不共戴天,那就让我代父偿还。
  就这样,我跟随青松叔坐着火车,来到了陌生的广东,开始了新的生活。

第二卷,修行笔录

第一章   华光派,王伟强

  小胖,吃饭了……”我把三柱清香插在了香炉上,微笑得看着桌子上那红色的小棺材。没过多久,小胖那胖墩墩的身体从棺材里飘了出来。
  朝着我嘿嘿的笑着,一边笑,他还朝着我招手:“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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