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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道士笔记(海生)-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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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帽的刘国忠顿时回过神,朝着空荡的四周打量了一眼,便对那头骨说道:“小姐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要是应允,就让黑毛飞过我的头顶,你若是不答应我,就在竹林里刮起一阵阴风。你心里头是个什么意思,好歹也表示一下。”
黑毛在南方某个地域的哩语中,代表的就是乌鸦的意思。自古以来,最通灵的畜生有猫,狗,牛。而最通灵的禽类,则有猫头鹰和乌鸦。
只是,当刘国忠说完这句话之后,头骨只是静静的待在那儿。一直僵持了十多分钟,四周寂静如初,没有阴风,也没有乌鸦飞过头顶。
半个小时之后,刘国忠也放弃了,认清楚了这哭笑不得的事实。
他颓废的叹了口气,转过了身子,朝着四周的大汉摆手道:“算了,我看着事儿是没有结果了,大家合点力,将这些尸骸都给安葬了吧。毕竟人死了还得入土为安好,放着日晒雨淋的,我们大家也过意不起。”
众汉子纷纷上前,拿起铲子正准备去挖坑时。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得背后,猛地传来……呱的一声大叫。大家悚然的抬起头,朝着那声音的方向寻去。
只见不远处的竹子上站立了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那乌鸦似是通灵似的盯了刘国忠一眼,随即又是呱的一声大叫,张开乌黑的双翅,一挫身,直向着远处的天空,箭似的飞走了。
那乌鸦掠过刘国忠的头顶时,天空上忽然滴下了一小点儿东西。起初,刘国忠并没有多大在意,直到乌鸦飞走了,刘国忠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自己的脸上,怎么粘稠粘稠的。刘国忠一抹额头,摸下了小许黑不溜秋犹如污泥一样的东西。
他将手凑近,闻了闻,可因为大病初愈,鼻子还有点儿塞的缘故,刘国忠一时之间居然还没有分辨出手中的东西是何物。
这时,刘国忠这傻大冒居然做了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动作,似乎是浑然天成,鬼使神差似的,刘国忠居然将沾有黑色物体的手指放到了嘴巴旁,还用舌头轻轻舔了下。
刘国忠一拍大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脸上这玩意……是一坨乌鸦屎。
……半响,刘国忠发现了一个更不对劲的地方。
站在一旁的伙伴们,一个个面容抽搐,纷纷捂住了嘴巴。明明想笑,却又是憋得实在辛苦。
一瞬间……欲哭无泪的刘国忠,脸沉的如同锅盖般黑。不对,应该是说,脸沉着如同乌鸦屎般黑。
第七章
或许是机缘巧合;又或者是那千面魈有意要惩罚刘国忠;总而言之;刘国忠的确在鬼使神差之下;小舔了下从天上掉落下来的乌鸦屎。
当然;这一幕并没有让刘国忠从智商上去寻找原因。相反的;刘国忠和大家一样;将出现的这一幕归咎于千尸魈身上。
鬼神毕竟是鬼神;就算答应了你;但也不是这么好易与的。即便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也得作弄你一下;才可显示出自己的尊严。
虽然被捉弄了一下;但刘国忠和大伙儿心里都挺开心的;至少;那千尸魈答应了他们的请求;愿意到地府去轮回投胎;从此这三乡十二村的村民们;不用在担心有鬼魅勾魂了。
当然;个中的因由却不是因为那千尸魈真的害怕了刘国忠;习武之人;虽然阳气较重;三火也旺盛于常人。然而这千尸魈也并非是吃素的;流连人间几十年;害了无数的人;身上的怨气和那一身修为;别说一般的武夫;就算是三两个道士;拿她也没辙。
最重要的;其实是刘国忠转身之后说的那一句话。
“将这些尸骸白骨给安葬了吧!留着它们暴晒荒野;我们心里也不安呀!”
这一句话;一个方面突现出了刘国忠的好心肠;但从另一个角度;也恰到好处说到了千面魈的心坎上。
前面魈的心坎,你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入土为安。
人讲落地归根;鬼讲入土为安。在老一辈的代代阐述中;地府和人间是一样的;也讲户口。要么你有后人供奉;要么你有下葬之地;否则你就是一个没户口没出处的孤魂野鬼。
这千面魈被正室夫人杀死后扔下了枯井,除却要遭受这剥面毁容之苦,灵魂身躯天天被水侵泡,更要受这透心入骨的冰寒。
或许这千尸魈是有怨恨的,可过了这么多年,他心中的怨恨也应当散去了。留在这人间为非作歹的原因,说不定就是因为尸骸被困与井下,无法入土为安。她也只能勾魂夺命来减轻自己的痛苦。
所以,不是刘国忠的气势强,而是他说的这句话恰好到处。也正如世事般无常,有些东西有些事,不是你占有绝对的优势就一定能办成功。关键是你的方法,有没恰到好处的用到点上。
或许是上天眷顾,刘国忠成功了,在乌鸦飞走了之后,刘国忠和兄弟们挖了几个坑,把这些尸骸都一一分开来埋了。千面魈的尸骸被葬到了另一处,甚至乎,刘国忠将从老支书听来的名字刻在了木板上,给这千面魈立下了一块碑文。
这一切,做的滴水不漏,天衣无缝。只要同行的几个兄弟不说出去,那么这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逝去而被掩藏,更不可能被上头得知。
只是,除却天知,地知,和刘国忠一行人知道之外。却还有一人亲眼目睹了全过程。
待刘国忠一行人悄悄从枯井处离开之后,一个俏丽的身影轻轻的迈着步子,从竹林深处走了出来。
略带羞意的看了刘国忠离去的背影,她跪了下来,同样朝着千面魈的坟墓磕了几个响头。
这个身影,正是被刘国忠救起,后来又不眠不休得照顾了刘国忠几天几夜的王姑姑。
原来,今天上午时分时,王姑姑在生产队里干活。陷入了恋爱的人嘛,自然是无时无刻的想见到想念的对方的。这是一种懵懂的情愫,谁也说不准。但哪怕是暗恋也好,这种情愫也会一直会根深蒂固的种在彼此的心田。
中医上,将这种病症叫做相思病。现代科学上……这也不是药可以救的。
总而言之,见不到刘国忠的王姑姑自然是非常着急的。休息的时候,她又从老支书的只言片语中揣测出了刘国忠要去那枯井。
担心之下,她便放下手中的农活,悄悄的跑上的竹林。
时间不长不短,王姑姑到达竹林之时,恰好是刘国忠掏上了尸骸,朝那些尸骸下跪之时。却说这王姑姑,一看到刘国忠居然敢言辞挫挫的威迫千面魈,心底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大吃了一惊。一时之间回不过神,也愣在了那儿。
后来,王姑姑的心情可谓是如同波涛般起伏不定,从惊到喜,从喜到恼。惊的是,看到了千面魈的尸骸掉落了出来。喜的是千面魈居然答应了刘国忠的请求,恼的……是自家看上的男人居然这么笨,看不都看就将乌鸦屎塞进了嘴巴里。
一直到刘国忠一行人走远,王姑姑这才偷偷的从竹林里头跑了出来。
磕完了头之后,王姑姑也未有片刻的停留,迈着小碎步,轻悄悄的跑出了竹林。
竹林内,几座枯坟,一口枯井,寂静无声的并排在一起,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竹林内忽然刮起了一阵微凉的寒风,树叶飞舞间,呜呜声在竹林内蔓延。像是风在哭泣,又像是一个受了多年冤屈的女人,在哭诉着这么多年所受的怨恨和痛苦。
……
时间悄悄的流逝,在老支书和刘国忠等人的刻意隐瞒下,这件事久而久之就被人淡忘了,好似从没发生过似的。
反而是故事里的两位主人公,感情却有了更深一步的进展。
刘国忠这敦厚的汉子,除却白天干农活之外,闲暇之时也教村民们练习刘家拳。但是这货天生比较笨拙,对感情的事都是爱理不理,甚至乎不知从何做起,用现代的话来形容,这种人,就是天生的情商低。
反倒是王姑姑,趁着闲暇之时,时而给刘国忠送吃的,时而给刘国忠缝缝补补,虽无名分,但实际上却像是成了刘家的媳妇一样。
只不过,两人的交流从来都是点到即止。除了精神上得到升华之外,身体上却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甚至乎,双方连手都没有牵过。如果没有外来因素的话,可能这两个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偏偏的,或许是上天想促成这段姻缘,这时候,出来了一个好事者,同村的刘大娘。
在当时的旧社会里,南北的文化是有着挺大的差异的。在北方,可能大娘只是个称呼,一个尊重着长辈的称呼。但是在南方的农村里头,称呼长辈,一般都是叫婶,姨,婆。有亲戚关系的,我们按照辈分叫,没亲戚关系的,我们一般都是根据年纪给上不同的称呼。年龄相差不大的,我们叫姐,稍微差异些的,叫阿姨,婶婶、
能够带娘字的,只有四种人。亲娘,奶娘,新娘,还有给人家牵红线的月娘。
刘大娘单名一个美字,是三乡十二村里郝郝有名的月娘,专门撮合有缘人,收取一个大大的媒人红包。
在当时的旧社会里,一般都是盲婚哑嫁。相亲过一次,觉得对方不错了,就下聘礼,择好日子就娶过门了。
当然,可能你会说,这种方式是旧社会的嫁娶方式,老土的来也毫无理性。
那么,相比现在这个社会呢?
人们随着社会的发展,学会了很多东西,也改变了许多东西。除却学会追求真爱的同时,也变得更加现实,在不停择偶,感情受到无数次波折的同时。最后迈进婚姻殿堂时,许许多多都是因为年纪大了,有成家这个念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总而言之,能过日子就行了。
最后的最后,有可能……和你在一起度过一辈子的那个人,只是因为家庭责任建立起的爱,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一碰就碎。
又比如某位喜欢的文学二逼说的,在人生这段旅途上,你从小到大,或是因为一时惊艳,或是因为情愫使然,你会喜欢过无数的人,也曾有无数的人曾喜欢过你。但是,有可能人这一辈子,能够让你心痛的,
或许,媒人的存在也有……只不过,现在的人找媒人也找的挺有心思。要么就是找上司的家属,要么就是找对自己事业有帮助的,连一段婚姻,都不忘掺杂些交际的手腕。
两个时代,两种差异,看似后者更可取。但偏偏旧社会里的婚姻即使是盲婚哑嫁,但许许多多的人似乎都牵着手走到了尽头。而如今这个社会,分了又离,离了又分,当真是折煞人心,折磨了诸多有缘眷侣。
在当初那个久远的年代里,饭都吃不饱了,也没多少的人会去顾得了追求真爱。
所以,媒人是一门技术活,也是一门赚钱活,撮合了一对夫妻得到的礼钱,好过别人打几个月的苦工。
刘大娘在月娘这个行业里头,有着顶尖的技术,顶尖的门路,有她出手撮合,一切本是对彼此有了心意的孤男怨女,多数都是一拍即合。
然而,碰到王姑姑和刘国忠……这位战无不胜的刘大娘,却稳妥妥的扎到了点子(遇到了困难)。
第八章 逃跑的新郎
当刘大娘兴冲冲的跑去刘国忠和王姑姑两人家里说媒时,两人给出的反应都各不一样。
刘国忠先是愣住,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而王姑姑先是羞涩的低下了头,当刘大娘误以为她同意时,她却伸手拉住了刘大娘,而那俏生生的脸庞上,居然出现了和刘国忠一样的苦涩。
谁也没有想到这本应情投意合的两个人,居然互相都有对方的苦衷。
刘国忠担心的是王姑姑看不起自己这江湖中人,他过惯了漂泊无依的日子,也无半点儿拿得出手的家当。而王姑姑的忧虑,却是来自于青松叔。
同样,无论是在哪个年代,家境的悬殊是个问题,虽说王姑姑和刘国忠的家境并不算太过悬殊,但是有着青松叔这个拖油瓶在,显然不太遭人见待。闹饥荒的年代,自家都吃不饱了,娶个女人还带着个拖油瓶,你说谁又会乐意呢?
然而,号称是媒人界的金子招牌刘大娘,又怎么会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虽说两人的说婚陷入了困境,但刘大娘也不是吃素的。她心生一计,装作不经意的唉声叹气,跑到双方面前各自说了对方的难处。
王姑姑给出的回话是这样子的:“家当是靠夫妻俩慢慢争取的,又怎么能全交代在一个男人身上呢?再且说了,江湖中人有什么不好,至少江湖中人敢作敢当,讲义气。”
而当刘大娘说出了老王家的困境之后,刘国忠当场一拍胸脯:“若是能取王妹子这样的贤妻,别说养多一个,就算养一家子,我刘国忠也心甘情愿。”
之后,刘大娘把得来的答案和对方一说,自然而然的,这事儿也就成了。
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状况,却在三个月之后发生了。
三个月之后,大喜日子的那天。王姑姑穿着大喜红袍在家中翘首等待,一直到傍晚,都没看到刘国忠的身影。直到傍晚时分,同村的人才来告诉王姑姑。刘国忠父子两走了,走的无影无踪,连家中的东西都收拾走了。
经受不住打击的王姑姑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当场就昏了过去。几年之后,命不好的王姑姑换上了当时科技根本就没办法治疗的白血病,离开了人世。
说到这儿,或许有人会问,难不成刘国忠真的嫌弃王姑姑的家境,所以才在大婚那天逃婚吗?
事情的疑云在十五年之后终于解开,十五年之后,王姑姑的祭日当天。一个身体壮硕,满鬓沧桑的瘸子走进了王家大宅。
青松叔一看到这个瘸子便怒不可遏,挽着袖子冲上去,逮住这瘸子就是一顿狠揍。原来,这个瘸子就是大婚当天弃了新娘逃走,气的王姑姑吐血三升的刘国忠。
刘国忠也不还手,只是任由着青松叔朝他拳打脚踢。
青松叔发泄完之后,拿着棍子,就准备将这刘国忠给赶出门
谁知道,这时候的刘国忠却赤红着眼睛,朝着青松叔嚎啕大哭道:“青松,我已命不久矣,只希望在有生之年回来看悌儿一眼,希望你能成全于我。让我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
说完,刘国忠居然当场口吐鲜血,仰后倒了下去。
大惊之下的青松叔扶住刘国忠,细细查看之后,才发现刘国忠中了蛊毒。
当时的青松叔已经是道家弟子无疑,本事虽然还不算特别高,但只要不是死蛊,青松叔都能施针对付的了。
在青松叔施针救醒了刘国忠没多久,刘国忠这才红着眼睛,一五一十的将当年的苦衷娓娓道来。
在十八年前,刘国忠和王姑姑大婚的前一天。刘家忽然遭受了仇家的追杀。刘国忠中了对方一掌昏迷不醒,随即,被父亲带着连夜逃出了刘家村。
当刘国忠悠悠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小村庄里头。昏迷的刘国忠当即要动身回村里去寻王姑姑,却被他年迈的父亲刘豪给拦了下来。
刘豪只是对刘国忠说了一句话,便断绝了刘国忠重回刘家村的念头。
“没有用的,你现在回去只会白白连累了王家妹子的性命。那一伙人根本就不是江湖中人,他们是术士,根本就不是我们普通人可以对付的。你若是回去,只会害的王家给我们老刘家一起陪葬。”
刘国忠听了之后,便是无可奈何的断绝了回去寻王姑姑的念头。而就在这时候,仇家忽然追杀而至,为了让刘国忠有时间逃走,刘豪选择了牺牲生命来拦住敌人。而刘国忠在打斗之时也被对方打伤了大腿,幸好他急中生智跳下了河水中,才堪堪保住了性命。
受伤的刘国忠藏身于河水里头,最后在河里昏迷了过去,被一位善良的农民救醒。不料,这时候的刘国忠却在那位善良的农民嘴里得知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那农民朝刘国忠说:“小兄弟,我看你眼白有一根黑色的虚线,怕是种了那些歪门术士的蛊虫儿呀,你摸摸右肋下那儿,看看是不是痛的要命。”
刘国忠也是江湖中人,虽不懂蛊,但也一知半晓。听老者这么说,他仔细的查了查自己。这时候,刘国忠才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自己不仅腿瘸了,连身上都中了蛊虫儿。
那伙贼人早有算计,为了以防万一,早已在刘家父子身上下了蛊。即使武力杀不死他们,也能驾驭蛊虫取了他们的性命。
后来,那位救命恩人给了刘国忠一个指点。他说要么将蛊虫驱除出来,要么就往北走。往越冷的地方去越好,只好在寒冷的地方生活,体内的蛊虫就永远发作不了。
于是乎,刘国忠听从了这位老人家的劝告,只身前往东北。这一逃,就是在东北的小村庄隐姓埋名了十多年。
可是十多年的生活并没有让刘国忠忘记了王姑姑,相反的,刘国忠的心里无时无刻的挂念着王姑姑。十八年后,他终于受不住内心的煎熬,重新回到了故乡。
当刘国忠含泪说完了一切之后,青松叔也是唏嘘不已。坦白的说,青松叔对刘国忠并不是太仇恨,相反,幼时的青松叔一直对刘国忠心存感恩。因为刘国忠的存在,他和姐姐的生活才好上了许多。
他所恨的,只是怪刘国忠当年一声不响的扔下了姐姐。以至于姐姐死之前的那刻,都没有看到他一眼。
然而,当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青松叔的心也软了下来。
青松叔很明白,难受的不仅是王姑姑一人,刘国忠被迫扔下自己爱的人离开,这也是一种说不出的心疼。这十多年来,刘国忠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因此,青松叔的内心就原谅了刘国忠。
其实,你若说刘国忠和王家没关系,这也是不对的。即便是十多年后,活下来的刘国忠仍旧执拗着要给王姑姑一个名分。
生时两人不能在一起,即便是死后,刘国忠仍旧固执的要和王姑姑举行一场冥婚。他想给王姑姑一个名分,把两人当年未做完的事儿给完成了,这让王姑姑下到下面也有个名分,不会随意的被孤魂野鬼欺负。
青松叔不允,刘国忠就请别人代办,总而言之,刘国忠真的和王姑姑举行了一场冥婚的仪式,并且还在王姑姑的墓前发誓,这一生都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之后,刘国忠离开了王家,开始重操本行,做一个走江湖的杂耍。可是随着年代的发展,杂耍早就不流行了。机缘巧合之下,刘国忠凭着过人的唱功和武术功底,成立了一个戏班儿,经常走南闯北的替别人演戏。
而我和胖子这一次的湖北之行,受的就是这位刘班主的嘱托。本来,青松叔是准备亲自动身领着我们两个去的。但这时候,内地和港澳两地的法教交流会却要开始了,而且这一次邀请青松叔的是一个老朋友。为了给内地的民间法脉争一口气,改善自古以来内港民间法脉相争的问题。青松叔只好先动身去香港,派了我们两个前往湖北。
除此之外,我们处理完了湖北的事后还得去宜昌和青松叔回合。因为在即将离开澳门的时候,青松叔同样接到了第三个嘱托,前往宜昌为一位老朋友堪舆一处阴宅。
所以,我和胖子的日程都排的满满的。估摸着短时间内想回广东轻松一下是不可能的了。唯有等所有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我俩才能游山玩水,舒舒服服得放松一阵子。
火车缓缓的前行,随着乘务员的一句:“尊敬的各位旅客,湖北红安站到了”我和胖子,终于到了目的地。
第九章 终到红安
从火车上下来,我和胖子在县城里逗留了片刻。醒酒之后的王大胖也不含糊,在县城的商店里买了几坛上好的老酒和茶叶,这才雇了一辆三轮车,前往相约的地点。
红安,不是什么国家著名的景点,也不是什么繁华的城市,但若是在改革开放那个年代走过来的老人,没有人不知道红安。
这里,是红流最多的地方之一,在抗战时期,整个县城10万多的人口,6万人血染沙场。
这里,是全国最著名的红军县,成千上万的人为了抗日付出了生命。无数的家庭惨遭屠杀,因为丈夫参加了八路的关系,惨遭灭门。
在首都,你摔一跤可能会碰着两个首长,但是在红安,你打一个喷嚏可能伤着三个红军。
太行山战役,红安战役,孟岗战役……无数的战役,无数的尸山血骨堆积,即使过了几十年,红安的一草一木,仍旧透着使人心膛惆怅的悲凉。
这个县城并不发达,至少连广东深圳的三级城市都比不上。是的,坐在三轮车上的我是有这种感觉。从火车站下来,三轮车载着我们一路前行,时间越长,走的地方越远,路便越坑坑洼洼,三轮车上下左右的磕磕碰碰,有好几次都差点将我和胖子颠下车去。
经过一个下午的颠簸,我和胖子终于到了许家村的村口。
在村口那儿,站着一个黝黑壮实的汉子,远远看见了三轮车,他便欢笑着招手朝着我们迎了上来。胖子同样挥手致意,然后压低了声音和我说,这是刘叔叔的徒弟,叫宋林。
胖子虽然不是青松叔那个年代的人,但幼小的时候也见过刘国忠,对这刘国忠不陌生,对这个戏班更谈不上陌生,甚至乎,刘国忠都给青松叔和胖子传授过功夫。
宋林这人很热情,来到车前立即就帮我们付了车费,憨笑着来提给我们提行李。对于这么一个看起来都让人觉得舒心的汉子,一看就是那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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