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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道士笔记(海生)-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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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给收了。
计划很好,办法很不错!这是我听完计划之后,得出的一个结论。
“既然是这样,那我先去睡觉了,一切都等今晚演戏了再说吧!”我伸了个懒腰,左右活动了下筋骨。
“好,你去睡觉,我去吃饭,吃完饭之后到处溜达下,领略下北方小妞的热情!”胖子摸了摸瘪下的肚皮,脸上充满了对异域风情的期待。
我蹲在一旁疑惑的看着他:“大半夜的起床看风水,你不困吗?”我打心底感到疑惑,胖子的性格向来是一好吃二贪睡。昨晚这么早起来,即使我在戏台底下迷迷糊糊的睡了半个上午,还是觉得全身手脚无力,眼睛困乏。连我都这样了,胖子不可能不眼困呀。
“哈……这你放心,我送完你出来之后,早回去宿舍补了一觉,早上八点的时候才起床的。”胖子同样伸着一个懒腰,挥了挥手道:“先这样了,我先去吃饭。”
我就这样站着,攥紧拳头,伫立风中,望着胖子慢慢走远的身影,咬牙切齿,眼神中缓缓的涌上了一股戾气。
半响之后,胖子迷糊的转过身:“嘿,你怎么还不……卧槽,你干嘛!”
胖子话还没说完,就遭遇到了我如雷霆攻势的拳打脚踢。
“妈的,你个混蛋,大半夜的忽悠我起来干苦力,结果你跑回宿舍睡懒觉。你丫的这样忽悠我,我不揍扁你我对的起你爸吗?”
“卧槽……你见过谁在大半夜的时候看风水的。就算看的清楚罗盘,也看不清楚形势呀”胖子盯着满头大包,嘟囔着不满的抗议
……好像,他说的也对,大半夜的确看不清楚东西?
夜幕悄然降临,今晚的戏台灯火通明,台下聚集了胡家村的不少父老乡亲。有的三三两两的磕着瓜子,有的则是聚在一起聊着家常。有的大婶牵着小孩,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聊着村里的八卦。
老人们炫耀过去的吆喝声,孩子的哭闹,母亲的责骂,给这宁静的夜晚添上了乡村味极度浓厚的一笔,似乎,也别有一番风情。
我和胖子两个也在这些观众里头,我们大家的目的都很一致,都是为了等待这场大戏的开演。
今天下午,在我差点将心脏都呕吐出来的情况下,胖子朝刘国忠撒着娇,摇晃着刘国忠的肩膀,细声细语的说自己在城市长大,从没见到过戏班演戏,央求着刘国忠无论如何都得让戏班给他演一场,让他好好的开一次眼界。
对于这外甥的请求,当姑丈的自然是不不会拒绝的,何况这姑丈还是如此疼爱这外甥。于是乎,爱甥心切的刘国忠大手一挥,干脆利索的让宋林去筹备。今天夜晚,整个戏班大半人马出动,只为胖子表演几场拿手好戏。
当刘国忠答应之后,我瞬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屋子,抚在墙壁上使劲的呕吐。
妈的,还让不让我活了,一个一百五十斤的大胖子装小鸟依人,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下了。一想起以后还要和胖子一起生活。一想起以后胖子还有可能出现这样娇羞的神情,我顿时全身不停的打冷颤……泪流满面
虽然过程让我这旁观者觉得很不堪,但不管怎么说,胖子这目的总算是达到了。
只不过,过程却生了些波折。在我们的预料之中,一切应该按照那晚的程序走才是,演的第一场话剧也应该是抗日剧才对。
奈何,刘国忠却将第一场定在了水浒中的“林冲夜奔梁山泊。”
刘国忠说,要表演就表演最好的,昆剧,这才是刘家班的拿手好戏。虽说后来经过胖子好一顿肉麻的央求,刘国忠答应了第二场就排演抗日话剧。但是,我们还是得老老实实的看完第一场的昆剧。
在大家的焦急等待中,一阵敲锣打鼓的铿锵声骤然响起,戏幕,在这一刻彻底宣告开始。
而这时,漆黑的天色却略显阴沉,浓厚的乌云布满了整个乌黑的上空,空气闷热,压抑的同时,这灰蒙的天空似乎也在酝酿着一场大戏。
或许……这是暴雨来临前的宁静也说不定
第十七章 林冲夜走山神庙 衰鬼现
“欲送登高千里目,愁云低锁衡阳路。鱼书不至雁无凭,几番欲作悲秋赋。回首西山日已斜,天涯孤客真难度。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伴随着一段快板,一场颇有意境的旁白,戏剧便宣告了开幕。人虽未到,但那声音却吸引了台下所有人的目光。
在我听来,这旁白似乎带着一股曲调,虽然略显怪异!但却很有沧桑感和悲凉感,让人在以瞬间就情不自禁的深陷进去。
“俺的身轻不惮路迢遥,心忙又怕人惊觉,吓得俺魂魄消,魂魄消,红尘中误了俺武陵年少”
曲子唱到酣然处,观众席下的一众乡亲父老不由大拍手掌,连连叫好。
戏台上,那戏子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腰系一条双搭尾龟背银带。穿一对磕瓜头朝样皂靴,手中一把朝天枪,演的正是水浒传中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
不得不说,这旦角真有几分功力,但是那份唱功,就将林冲夜上梁山泊的悲愤无助演绎的淋漓尽致。
“实指望封侯拜相学那万里班超,到如今生逼做叛国红巾,做了背主黄巢。恰便似脱鞲苍鹰,离笼狡兔,摘网腾蛟。救国难谁诛正卯?掌刑罚难得皋陶。”
起初时,这旦角的声音很低,到后来随着他声音的提高,似乎刺透了九天云霄,悲凉的气氛搅透了漫天乌云,却是将林教头报国无门,被奸臣所害的悲壮演绎的十分透彻。
随着一段快板声的响起,旦角扛着长枪,一步一个趔趄的走着。孤独而无助,悲凉且萧瑟。
人们似乎看到了林冲那孤傲的身影在漫天雪地中蹒跚而行。
我和胖子本准备好了一切,只等那作祟的鬼魅现出身来一涌而上。可是看着看着这昆曲,我和胖子似乎身临其境,看到了那被高俅所害的八十万禁军林教头。他的孤傲,无助,报国无门的悲壮都让我们感动身受。最后的最后,我和胖子彻底被这曲子迷得不可自拔,变成了磕瓜子看戏中的一员。
宋林不知在何时已经朝我们凑了过来。坐在胖子的身边,替胖子细细的讲解着这幕昆剧的由来。
“你切莫小看这小小的林冲夜奔……在昆剧里有句行话,叫做男怕夜奔,女怕哭凡,小生八独,林教头这决儿,能演的没几个人”宋林磕着瓜子,望着台上的旦角,脸上洋溢着自豪之色。
这能演出林冲的旦角,是出自刘家班的。身为刘家班的一员,宋林自豪是难免的。
我在一旁凑过去好奇的问:“林哥,这演林冲的角色,真的有这么难吗?”
“当然,一般人可没这功夫,演林冲的角儿不仅身材要魁伟,更要有风度气派,嗓音不但要高亢,而且还要宏亮,脸上要有复杂细腻的表情”宋林喝了口二锅头,洋洋洒洒道:“除这之外,手头还得有精湛的功夫,像跨虎,云手,栽锤,反绷手,这些琐碎且扎实的基本功都得练的火候纯青才行。不然就配合不了唱词,也就演不出林教头那负屈含冤的境遇,那满腔怨恨,夜间逃走,一路凄凉的悲情”
“啥是跨虎,云手和栽锤又是啥玩意”胖子同样好奇的看着宋林。
宋林指着那台上的林冲解释道:“你看那姿势,一只脚直着不动做轴心,另一只脚抬高来旋转,在我们行内就叫跨虎。两掌从胸前左掌朝上,右掌朝下,两掌平转推出过顶,做整齐的顶天状,这就叫云手。这些玩意虽说和十八翻一样都是我们做戏子的基本功。但是一场之内能够全演出来,且演的扎扎实实不出错的,在我们行内也找不出多少个。”
宋林沾沾自喜的说着,好像那在台上扮演的林冲就像是他自己似的。戏台下热烈的掌声,他也感同身受,沉浸在了这股喜悦的气氛之中。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了刘家班的魅力。这儿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有种集体的荣誉感。一个人被观众认同,其他的兄弟也会感到开心。戏剧若是无法排演下去,大家都会不约而同的感到难受。
这儿,似乎没有谁抛弃谁。大到名角,小到在角落里辛辛苦苦努力的丑角,都不分彼此,不分高低。没有谁会抛下谁各奔东西,一荣则集体荣,一损,则集体损。
或许……胖子的决定是对的!在这个浮沉的俗世,人人为了名利争个高低,为了前途各奔东西。刘家班这样的集体少之有少。这个戏班不应该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下,这种精神,理应随着时间逐渐发扬。
我这样想着,眼睛再次被台上的精彩吸引了。可就在这时,正看着入迷的我却忽然之间闻到了一种香味。
这种香味很特殊,却又像是很熟悉……想了半响之后,我终于想起来了。
这尼玛不就是引魂香的味道吗?檀木,松香,柳枝末……绝对没错。
而正当我回过神时,却猛然在戏台的边缘上,看到了一个本不应出现的身影……
这是个侏儒高的小人,额头上长了一个大包,全身黑如煤炭,那脸好似那开封府的黑面包青天。他的双腿正缠绕在旁边一个村民的肩膀上,整个人就往那村民身上坐着,看着那戏台上的林教头,这侏儒高兴的直拍手掌。
看到酣然兴起时,他还将头俯低,鼻子凑到村民的身上贪婪的呼吸了口气,随着他的这一阵呼吸,一股略带着白蒙的气体从这村民的身上飘出,被他吸进了鼻子。
就在这白蒙之气被他吸进去之后,村民的身上立即涌现出了一股朦胧飘忽的黑气。
而作为椅子的那位村民对这浑然未知,甚至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人”坐在他的肩膀上。
“胖子……你快看”我连续推了胖子几把,待胖子回过神后,我悄悄的指了指那戏台的边缘。
胖子顺着我指着的地方一看,瞬间惊呼道:“怎么会是这玩意?”
我和胖子对这侏儒都不陌生,准确来说,这个侏儒是民间常说的一种鬼,有人叫他煤炭晦,也有人直接称它为衰鬼。
他的危害性不大,但却会吸走人身上的些许财运和福气。他最喜欢就是在人打麻将的时候,钻到椅子上,或者坐在人的肩膀捣乱。其目的就是将人的部分财气给吸走,将霉气过给人家。
所以一些民间大婶师奶打麻将的时候,又是拍肩膀,又是抖大腿,又是穿着红内裤。这些八婆招数并非是空穴来风的,一旦被这种衰鬼缠上,以后的日子你简直可以用“走路发冷颤,刷牙都被冷水塞牙缝”来形容。
只不过,这种鬼一般不会害人,顶多缠上的时候也就让那人倒霉一阵子。倒霉阵子之后,人又会逐渐的恢复正常,不会有生命危险。
难不成……那天晚上作祟的就是这侏儒“煤炭晦”
不管是不是他,总而言之,有鬼魂出现了,我们就得上去看个究竟。
跟胖子打了个眼色,我俩开始悄悄的离开座位,挪动着脚步,假装着不在意的朝这侏儒慢慢靠拢。
有一句老话是这样说的,上天给你关闭了一扇门,同样也会给你打开一扇窗,有得必然就有失,有盈必然就有缺。
这侏儒鬼没什么凌厉的本事,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招数,但胜就胜在这个鬼物的灵觉超强,一般的道士都未必比得上他,虽然作战的本事不咋样,但那逃跑的本事却是一流。
我和胖子都自认为很小心了,可是还是不小心被他发现了踪迹。
在我们走到了离那村民只有两米远的地方时,这侏儒像是有所察觉的朝我们俩人的方向看了一眼。虽然我俩都很及时的将身形缩到了观众的背后。
可这侏儒还是毫不犹豫的从村民的肩膀上跳了下来,我透过观众遮挡着的缝隙一看……这侏儒居然化身成了一只蟑螂,向着戏台外逃了出去。
一看这情形,想起刚刚从这侏儒身上闻到的引魂香味。一瞬间,我脸色发苦,直想蹲在地上呕吐。
我说难怪今天早上从戏台底钻出来时,身上为什么有种恶心难闻的蟑螂屎味……
第十八章 王家财主名为湘
我和胖子各自捏着符咒,追着这只蟑螂来到了后山腰处,到了山后小池塘那位置时,这侏儒却忽然失去了踪影。
只不过他藏得再好又能怎么样,我一早就在引魂香上动了手脚。他不出现那好,一旦出现,就算在怎么跑也逃不出我那灵敏的鼻子。
“出来吧,你准备在上面待多久”我跑到旁边的一株老槐木下,饶有兴致的朝树上望了过去。
虽然在槐树上看不到这侏儒的身影,可是一株老槐树居然散发出檀木的芳香,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所以,根本就不用猜,侏儒鬼百分百就是藏身在这槐树里头,只不过这种鬼物极其精通藏匿的手法,即使开了灵眼的道士,也未必能够百分百的寻出他的身影。
“出来吧,再不出来我就泼尿了哦!”我一边说着,就准备解开裤带。
猛然一瞬间,枯朽的老树杆上有个影子若隐若现,随后没多久,这个影子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朝着……胖子扑了过去。
“唉哟,烫死我了,烫死我了!好痛好痛。”
下一瞬间,这个侏儒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一边喊痛一边使劲的往嘴巴里吹着寒气。
这一眨眼的时间,快得让人回不过神。首先是这个侏儒被我吓的从树上跳了出来,紧接着飞扑到胖子的肩膀上。
煤炭晦嘛,唯一的本事就是吸走人的财气和福气,给人带去霉运。人的气运强盛衰弱,特征在肩膀额头的三把火上。而鬼魂如果要侵蚀人的身体,首先他的气息就得强过人体身上的三把火。
只不过,这侏儒鬼似乎找错对象了!且不说胖子的流年气运并不衰弱,而且胖子的另一重身份是个道士,练的又是法脉中霸道纯阳的华光法!你若说练华光法的人阳气不盛,我想没用哪一个法脉的人阳气是盛的。
所以,这侏儒在触碰到胖子肩膀的那一刻,立即被胖子身上的三把火烧的呱呱大叫,跌倒在地上使劲的吹气。
我暗暗大笑一声,然后以着侏儒为中心点,脚踏禹步,画了个金刚圈,防止他逃走。
“两位上仙饶命,饶命呀!小的只是听到戏台敲锣的声音,才按捺不住跑回了老家,并不是特意的冒犯几位上仙,请你们饶命,饶命呀!”这侏儒跪倒在地上,朝着我和胖子使劲的磕头稽首。
若问这侏儒的态度为什么忽然间转变那么快?
因为……胖子他老人家已经从袋子中拿出了道袍。即使这侏儒再笨,应该也猜出了我们的身份。
“我问你……为什么要跑到戏台底下吸人家的财气,而且,你们阴间人不是有个规矩,看戏的时候绝对不允许动戏台上的演员吗?你为何要跑到那戏台上去捣乱,还砍伤了戏班里的兄弟?”我指着在地上不停磕头的侏儒责骂道
“冤枉呀,上仙,小的只是藏身在那老王家的地底下。今早被那香味馋的不行,这才偷偷的现出身来吸个几口,直到今晚听到敲锣打鼓的演戏声,这才又偷偷跑了出来。天地良心,小的只是吸吸财气,连只蚂蚁都未曾踩死过,怎得和害人扯上关系了捏。”侏儒鬼不停的磕头求饶
我和胖子皆是狐疑的交换了个眼神,如果这侏儒鬼交代的真是事实的话。那他只不过是今天早上被引出来的而已,根本和前些日子发生的戏台伤人无关?
想到这,我上前一步,指着地上的侏儒鬼厉声问道:“我且问你,既然你说自己未曾伤过人,那为何你却流连人间吸取财福二气,为何不进那奈何桥,阎罗殿,投身那六道轮回中?”
侏儒鬼脸色发苦,哭丧着脸道:“禀两位上仙,若是能进那六道轮回,博个投胎做人的机会。小的岂会在阳间做这孤苦伶仃,没家没亲的孤魂野鬼。实在是小的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离不得那老王家的根基地,若无人来解救,小的生生世世也只能游荡在老王家的祖地,做这孤苦伶仃没人供奉的无主孤魂。”
侏儒鬼说到煽情处时,已是潸然泪下。
“呔那孤魂野鬼,有何冤情速速报来,让青天大老爷给你做主!”胖子手掐着剑指,做了个关公跨马的姿势。……显然,他已经看戏看上瘾了。
虽说我也很好奇且疑惑,可是胖子这姿势,实在是让我狠狠的恶心了一把。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侏儒鬼居然双手合十,非常合作的朝着胖子作揖道:“禀青天大老爷,小的原住胡村的河边……家中有房也有田”
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这两货居然当场玩起了快板……草泥马的,要不要这么销魂。
“早晨放牛耕田去,夜晚披星归家来,谁料小人命不好,三更打灯上茅房,一阵阴风灯熄灭,小人失足掉粪坑……掉粪坑。”这侏儒鬼一边唱着,双腿登登的连续后退了好几步
“可怜小人福薄轻,二十三时便归西,更有无良徐木匠,抓的小人来囚禁,来囚禁……”
这侏儒鬼唱到兴起时,已是完全停不下来的节奏。我听的一头雾水,压根就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东西。
胖子似乎很是受用,听这侏儒诉苦听的连连点头。
“上仙……小的说完了!”侏儒鬼又是连续唱了好一大段,这才畏手畏脚的跑到胖子身边。
“恩”胖子闭目养神,颔首轻点,似已了然于胸
“喂,你听懂了我可没听懂,能不能给我翻译一下。”我轻轻戳了戳胖子
“啊?”胖子诧异的转过头,居然挠着后脑勺道:“我还以为你听懂了,准备让你给我翻译一下。”
我……你就不能不装逼吗?没听懂你风骚个什么劲。
……
“那啥?哥们你能不能重复一遍,最好是言简意赅,一听就懂!”半响之后,胖子上前,脸带羞涩之色,颇不好意思
侏儒鬼:……
虽然我看不清楚他的脸色,但我猜想他现在的脸色一定和我一样,满头黑线,心头肯定有股狠狠把胖子给踹死的冲动。
侏儒鬼深连连后退几步,深呼吸一口气。我估摸着他是在平复情绪。没过多久,他便朝胖子说了这么一句
“哦,我生前掉下粪坑摔死了,死后离不开那戏台!”
胖子:“……”
“恩,不错,言简意赅,可圈可点。只是空有皮骨,不够丰满,若是再丰满一些,那这效果定然是极好的”胖子闭着眼睛,一脸装逼样
侏儒鬼……
“滚你妈的,你们两个都给我好好说人话,不对,是一个好好说人话,一个认真说鬼话,别在给我扯那乱七八糟的玩意。”
压抑,赤裸裸的压抑,和这怂货呆在一起,我怀疑迟早要不是人格分裂就是被他生生给玩残。
在我震天荡地的爆喝下,胖子终于汕笑着正了正脸色,而这侏儒,也认认真真的说起了自己的过往。
侏儒鬼本姓胡,单名一个仁。生前也仅有那么板钉点儿高,在一个月黑风高摸不着五指的夜晚,胡仁打着灯笼上茅房,一阵噼里啪啦的舒畅之后,胡仁提起裤子走出了茅房。
走到村后化粪池时,一阵阴风吹过,吹熄了胡仁手上提着的灯笼,紧接着胡仁一脚踏空,掉下了化粪池被活活淹死,成了胡家村首位上茅房被淹死的冤死鬼,死的那时,胡仁也只有二十三岁,可谓是“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而这时候,胡仁又说起了令他鬼生转折的另一件事。
话说那原来的戏台,原本是一处大户人家的住宅,这位大户人家可谓是十村八寨出名的好色鬼,吝啬财主,好色如命的同时,也吝啬的好似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这位大户人家的家主也姓王,五百年前和胖子也是一家。而这位王财主的名字,居然和胖子惊天的相似……
这位好色吝啬的财主,姓王,名为湘
王为湘,王伟强……
胖子;
第十九章 又见魇胜之术
“这王为湘是不是个胖子……”
我发誓,我问这句话只是跟着思维在走,完全没有诋毁胖子的意思。
直到……胖子杀人似的目光朝我射来时,吓得我连忙闭起了嘴巴。
而这侏儒鬼并没有发现我俩的异常,继续朝着我恭维道:“上仙果然目光如炬,这王家财主的确是一个胖的漏油的死胖子。因这王为湘排行老大,村里的人都称他叫王大兄,或者王大胖、”
侏儒顿了顿,继续道:“话说这王大胖……”
话未说出半句,胖子便握紧拳头,满头黑线的打断
“尼玛的,能好好说话吗?为啥一定要叫王大胖,你阐述的时候能不能换个称呼。”可以看出,此刻胖子的心中有种郁闷的想吐血的感觉。
“是,是是,我好好的说”侏儒鬼连连应道,这才将王大胖变成了王财主。
侏儒鬼口中的这个王财主,虽然不算是十恶不赦之人,但却爱财如命,无论是做什么事,总想方设法的省钱。比如在建造这屋宅的时候,就想方设法的克扣下了工匠近三分之二的工钱。
话说在给王财主建造家宅的工匠中,有一姓徐的工匠,这位姓徐的工匠虽非法教门徒,但祖上却有鲁班法脉的弟子。
我之前便已说过,做泥水木匠这行的,多多少少都熟络一些魇胜和制魇胜之术。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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