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相信(蜗牛)-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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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烽双腿交叉站立，斜靠在办公桌上，用手支着额头，略微垂眼看着地板，在韩雪说完秦耀明的死因后，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整间办公室陷入一片死寂，除韩雪外，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连呼吸都变的小心翼翼，深怕一个不注意，就被冠上杀人凶手的罪名！
　　“咳……”受不了这股压抑感，院长身为领导，最先也该由他打破沉默，清了清喉咙，院长问着还在想问题的林烽：“林sir！不知道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林烽看着院长，没有说话，在把院长看的浑身发毛的时候，才站直了身道：“游医生，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院长本来还做好了要回答问题的准备，没先到林烽却掉转了目光，问起了从一开始就一直面无表情的游成华！
　　韩雪了然的叹了口气；林烽会选择问游成华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其实在她验完秦耀明尸体后；出太平间的那一刹那间；她就想到这两天发生过的事；虽说性质不一样；两者看似也毫无关系；但真要细究起来；却又有那么一点千丝万缕的联系！
　　游成华看着林烽盯着他的目光，面无表情的脸若有似无的笑了笑道：“请问！”
　　“你和护士去查房的时候，秦耀明的状态好吗？”
　　“还行，已经恢复了不错！”
　　林烽点点头，“那……你认识秦耀明吗？”
　　林烽的这个问题把其他的人给问懵了，问游医生认不认识秦耀明？这不废话吗？游医生身为他的主治医生，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他？看来当警察的，智商也不是很高嘛！这种问题也问的出！
　　“当然！”
　　对于游成华简短的回答，林烽笑了一下，“或许我不该问你认不认识秦耀明。我应该这样问，你知不知道秦耀明就是在游乐场里分发气球的小丑？也或者可以这样问，在前不久，你们全家人去了游乐场玩。结果发生了一件让人痛心的事，那就是你的女儿，年仅七岁的游优为了追赶被风吹到天上的气球，结果被一辆违规的小车给撞倒了，当场死亡，而让游优去追赶的那个气球是否就是秦耀明所扮演的小丑所发给她的？”
　　所有的人在林烽说完这几句话后都看向已经红了眼眶，双拳紧握的游成华，不懂林烽问这几个问题的意思？
　　游成华看着林烽问：“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知道了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难道你怀疑我？”
　　“你的女儿车祸身亡后，你的妻子悲伤过度，导致本怀有几月的身孕也留产了！一时之间。你不止失去了活泼可爱的女儿，你还失去了尚未成形的孩子，悲愤之下，在医院看到秦耀明后，就把这一切的不幸全部都归到了他的头上。你想，若是没有他给的气球，兴许也就不会出后面那些不幸的事了，于是你产生了想要报复的心理，有或没有！？”
　　在林烽疾言厉色的问完这点一个问题的时候，大家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警察怀疑游先生因为私怨杀害了秦耀明啊！
　　不过想想。也怪不得警察会怀疑游成华，因为这里的人好像除了游医生有作案动机和条件外，也的确没有第二个人比他更值得怀疑了！
　　林烽在问完问题后，又道：“在昨天早上，市环城路发生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本市市长的儿子陆浩在驾车过程中不幸撞上道路两侧的绿化带。伤势过重，不治身亡，而陆浩所开的那辆车就是撞死你女儿游优的那辆车，据我所知，陆浩目前居住在“凯撒王朝”。而游医生的家好像也是居住在那附近，我想问一下，你认不认识陆浩，或者说陆浩的车祸又和你有没有关系？”
　　这下子大家不止听明白了林烽话里的意思，连下巴都快要惊掉了，这警察不止怀疑游医生杀害了发气球给优优的秦耀明，还怀疑他杀害了撞死小优优的车主陆浩，这是什么？连环杀人案！？这简直就是太不可思议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别说制造车祸杀害陆浩了，就是杀害秦耀明那也是不可能的事！警察他这是冤枉人！
　　相比于替他愤愤不平的众人，秦耀明倒显得事不关己似的，只在一开始时，林烽提到他女儿的时候，情绪有点激动外，接下来对于林烽的一系列恍若是指控般的质疑，都是一脸的漠然！
　　林烽问完话后，游成华和他彼此对视了好一会儿后，才道：“虽然你的这些怀疑都有理有据，但我要告诉你，所有的事情我全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秦耀明会死？我不知道为什么陆浩会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好的带我的女儿和我的妻子去玩，可我的女儿却会被车撞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妻子会流产？我不知道那辆车他怎么就可以车速那么快，就这么撞了过来？我甚至都不知道在优优被撞上的时候，她到底会不会痛？”
　　最后一句话，游成华是用吼着出来的，整个人崩溃似的抓住了林烽的前襟，目龇欲裂的瞪着他！
　　众人看到这个情形，忙手忙脚乱的把两个人给分开，跟在游成华身后的一个年轻男子站出来道：“阿sir！秦耀明的死和游老师真的没有关系，因为在我们查完房后，游老师一直都是在办公室里，我也在，当时我有几个不懂的问题在问老师，直到邓云……”年轻男子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护士道：“来说秦耀明已经死亡的时候，我们那时才知道的，也是随后才赶过去的，所以游老师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
　　林烽看了看说话的年轻男子，戴着个眼睛，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长的挺斯文，可能是有点紧张，脸有点红，不过话倒是讲的还算顺溜！
　　“你是……”看穿着也是个医生，不过为何叫游成华老师？
　　院长干笑了几声道：“他是我们医院的实习医生，一直跟着游医生！其实，我们在这边争也没用，看一下监控录像，不就能知道当时有谁还进去过小秦先生的房里了吗？”
　　也对！怎么就没想到还可以去查监控的嘛！看了监控，凶手不就无所遁循了！真是，怎么不早说！
　　感觉到众人的怒目瞪视，院长边干笑，边拿手帕擦汗，“我这不忘了嘛……喂！你们等等我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凶手

　　林烽和韩雪；还有院长及游成华一伙人涌进医院保全室的时候；里面的空间一下子就给挤满了！
　　保安人员看到院长；正要打招呼；院长的手一挥；道：“马上把早上八点十五至九点半这段时间，三楼普通住院部的监控录像调出来！”
　　医生查房都是在早上的八点十五分至八点半这段时间，而护士发现秦耀明死的时候是早上的九点十九分，所以从查房时间到护士发现秦耀明死亡的这断时间点最为可疑！
　　保安一听要调取那个时间段的监控，就知道了是为了调查秦耀明的死因，这件事现在在医院传疯了，毕竟被确诊已经没什么事的人转眼就七窍留血死了，说出去都是件奇事！
　　保安也不敢再多废话，忙坐下来，开时把监控画面往回调！
　　林烽和韩雪，及游成华等人也全神贯注的看着画面，当时间点浮现的时候，早上的八点十五分，三楼的普通住院部，游成华和一干护士及实习医生准时出现在画面里，这个时候正是开始要查房的时候！
　　只见游成华穿着白大褂，戴着听诊器，低头和一旁的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男子在说着话，青年男子就是称呼游成华为老师的那个实习医生！
　　画面顺畅的播放着，当看到在游成华一群人进入标号为407的房间时，站在林烽身旁的游成华淡淡的说道：“这就是秦耀明住的病房，本来像他这样的病人是要住特别病房的，不过特别病房的费用花费较大，秦耀明是医院的常客，他的经济条件，我们都很清楚，刚好这间病房也暂时没有人住，所以我就让护士先把他安排住进这里！本来想着若是这两天有人住院的话，到时候再把他挪到特别病房去！”
　　只可惜。世事难料！
　　众人再嘘吁的同时也想着到底是谁可以在医院这样的公共场合，可以说是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下杀害了秦耀明，还能顺利逃脱。没被人发现！肯定是熟人作案，就像这个漂亮的女警察说的不是早有预谋也是对医院的环境和病房里的情况很熟悉！
　　林烽看着画面里的时间点，在游成华进去查房的时候是八点二十分，到他和跟着他的人一起出了407病房的时候是八点四十分，这二十分钟由于是在病房里，所以保安又把画面切换到病房里，果然看到这时的秦耀明脸上分别插着呼吸管和胃管，平躺在病床上，从画面里看，状况还是不错的。床边站着的游成华正半俯身专心的替他检查身体，检查完后又回头和实习医生及护士说话，林烽猜这时候，游成华大概就是在说可以摘掉呼吸机让秦耀明自主呼吸的事了！
　　直到护士替秦耀明换上点滴，又和游成华一干人等出了病房的时候。林烽明显的看到秦耀明还是在呼吸着的，什么事也没有，呼吸管和胃管也没有被调换，没有半点异常！不过，林烽在想，就算凶手胆子再大也不可能会选这个人最多的时候动手，最有可能就是在游成华他们查完房后！
　　于是接下来。林烽等人就开始专住的盯着走廊的监控画面！看一下，到底还有谁进去过，进去的人有可能就是凶手！可随着画面内外的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眼看着就要过九点了，画面里除了来来往往的人外，硬是没有看到半个人进去过407号房。医院院长看到这个情况，忍不住的又开始掏出手帕擦汗！
　　这不会吧！没人进去过，那秦耀明是谁杀的？该不会是秦耀明自己活的不耐烦了，自己把呼吸管和胃管做了对调，自己把自己的胃给炸破了吧！？那秦耀明果然是求死心切。这么痛苦的死法也想的出来！可如果不是秦耀明自己，难不成是灵异事件？
　　就在所有人都不解的时候，林烽注意到画面里在407病房门口出现了一个人，“你们看……”
　　顺着林烽指着的方向，大家都看向了画面里的那个身影，可看完后，又觉得这没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若是在平常，林烽也不会觉得这个人有什么奇怪，可偏偏只有这个人是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画面里，并徘徊在秦耀明的病房周围，而秦耀明还偏偏离奇死亡了，所以这个人是很值得怀疑的！
　　画面里的人穿着蓝色的短袖工作服，头戴蓝白相间的工作帽，有几缕银白的发丝脱出帽沿；戴着个口罩遮住大半个脸形；只隐约可以瞧见眉眼！略微佝偻着腰；脚步有点蹒跚；看身形应该是个已过风烛的女性！拿着个水桶和拖把正在拖着407病房门口的走廊！
　　从监控里看，无论是从她的穿着打扮还是拿着的东西，或是行为举止都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清洁工！正是因为太过于平常，所以即使在这种敏感的时间点看到这样一个人，也不会有人去怀疑！
　　“她是医院的保洁人员可能……”院长看着画面里的人道：“我们医院里每天都有清洁阿姨做卫生！”毕竟是甲等医院，卫生形象可是很重要的！
　　“所以应该不是她吧！而且她和秦耀明互不认识；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会去杀害他？还有……你看，她这不走了吗？”
　　果然，在这个时间点唯一出现在秦耀明病房外的人，让林烽觉得可疑的清洁工并没有进入病房，而是沿着走廊走了！林烽看了一下这个时候监控画面的时间，已经是九点过五分，距护士发现秦耀明死亡就只剩下十几分钟，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还会有谁可能会进去杀害秦耀明？
　　而且……林烽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刚才那个看不见脸面的清洁工身形很是熟悉！
　　每个人都在盯着监控画面看，想看一下到底还有谁会是凶手时，都没有发现在看到画面里清洁工出现的时候，游成华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是九点十分了，只剩下短短的九分钟，看样子应该是不会有人来了，就在大家要把这件事归为是灵异事件的时候，就在林烽打算叫保安把画面切到病房里。想看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秦耀明自杀的时候，就在游成华微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保安忽然大叫道：“你们快看……”
　　林烽早就已经盯住了画面里又出现的那道身影，蓝色短袖工作服。蓝白相间的工作帽，脱出帽沿的银色发丝，遮住大半个脸的白色口罩，蹒跚的脚步，佝偻着腰的身形，左手拿着个拖把，右手拿着个拖把桶，正是刚才让大家觉得再平常不过的清洁工，众人忙屏住呼吸，游成华更是绷紧了身体。一动不动的看着画面的情形！
　　这次这个让大家觉得毫无疑点的清洁工脚步没有半点迟疑的，直直的就往407号病房走去，在门口状似无意的看了一下后，直接的进去了，并随手掩上了门。这时候是九点十一分！
　　“马上切换病房画面……”林烽快速的命令！
　　保安连忙切换画面，镜头一转，407病房里的景象一览无余，大家看到那个清洁工在进房后，先是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靠门角落处，接着一步一步的走近正熟睡的秦耀明，伸出手在闭着眼的秦耀明的上方挥了一下后。确定他还处于昏迷状态中，接着做出了个让大家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仍是瞪大了眼睛，心跳加快的动作……
　　只见她快速的拔掉了分别插在秦耀明身上的呼吸管和胃管，又极快速的将两条透明的细管做了对调，将胃管放在一旁。而将呼吸管插进了胃部，接下来，就只这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本应昏迷熟睡的秦耀明骤然瞪大了眼睛，脸色暴红。嘴巴大张，神情极其的痛苦，双脚直蹬，两只手臂伸直，十指弯曲，像是要抓住对方，不过走路还有点蹒跚的清洁工此刻动作却极快的拿起原本盖在秦耀明身上的薄被，一下子就盖住了他的双手，并死死的压住，很快的秦耀明便出现了护士一开始最先看见的事，那就是七窍流血，接着秦耀明在双腿无力的蹬了几下后，便再也没了声息！清洁工在感觉到秦耀明没有了动作之后，用食指探了探他的鼻下，在确定他是真的死亡了后，又把胃管和呼吸管给插好了回去，接着又整了整秦耀明身上的把被子，在一切无恙后才除了病房！
　　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短短的不到三分钟的一幕，看着那个始终看不清脸面的清洁工就这么杀害了秦耀明，看着在秦耀明死后，那个清洁工又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拿着东西出了病房，消失在走廊拐角处，在她走后，画面里的邓云才拿着药瓶从另一头出现，在邓云走进病房后，又随即满脸惊恐的跑出病房，医院随后也才知道了秦耀明死亡的事！
　　这就是秦耀明为何会七窍流血身亡的整个过程！
　　林烽皱紧眉头，脸色难看的看着定格的画面里那身形让他感觉到熟悉的人，不止是他，游成华也是眉头紧锁；但更多却是不可置信！
　　站于他身边的韩雪看他这样；便知道他和杀害秦耀明的凶手的认识的！
　　此时此刻；任凭院长怎么擦，额头上的汗都擦不干了，“阿sir！这这这……”接下去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林烽没有看他，而是盯着画面道：“院长，你刚才说这个人有可能是你们医院里的保洁人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不能肯定她到底是不是你们医院里的人吗？”
　　“咳……”院长干咳了一声道：“你也知道，我们医院也有自己的一套规章制度，我虽然是院长，可也没有说什么事都要管，像这种卫生环境方面，就归专门的后勤部管！所以我也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我们医院的内部人员，还是从外面混进来的？要不，我把所有的清洁工都叫过来，你在查一下！”
　　“不用了！”林烽摇头道：“我知道凶手是谁……”
　　什么？
　　林烽回头看着还白着个脸的游成华，再一次略过院长，问道：“其实不止我认识，游先生应该对她也很熟悉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前因

　　林烽和韩雪坐在公园旁的早餐店里，一人围着矮桌的一角，看着满头银发，脸带笑容的阿婆乐呵呵的招呼着人来人往的用餐客人，怎么都无法把这样一个邻家奶奶和昨天在病房里面手脚利索把人杀害后，又面不改色的整理好后逃走的冷静杀手联系在一起！
　　看着林烽垂目不语的样子，韩雪道：“你打算怎么说？”
　　林烽抬眼看她，嘴角无意识的勾了一下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不也说了，在陆浩胃里闻到了那股奇怪的槐花香气正是来自于他吃的油菓子吗？雯雯也证实了，李真说过她曾和陆浩在这里争吵过，由此才知道陆浩对槐香过敏极其严重的事！还有大全，他昨晚也打电话说了，那天陆浩之所以没开车回去，就是因为在这里吃完早餐后，车钥匙掉了，没办法，只能走路回去拿备用钥匙！车子就停在这里……”
　　“即使陆浩的事和她没关系，那昨天在监控里看到的那个杀害秦耀明的凶手总归是她无疑，不是吗？”
　　在昨天晚上，林烽和游成华说完那句不止是他认识凶手，游成华对她也是很熟悉的话后，游成华也没有接口，直到他提出要和林烽单独谈谈的时候，才在办公室里开口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凶手会是她？但是林sir，我求求你，你先不要去找她，我去问她，先把这件事问清楚，我一定会给你个答复的！”
　　林烽任他说完后，才回道：“法不容情，你应该知道警察有警察的职责，法律有法律的守则，我希望你能明白，而且这件事，你要如何问清楚？难道你想听到阿婆亲口说就是为了小优优才会想要杀害秦耀明的吗？那个时候你又要如何自处？”
　　直到林烽出了办公室，游成华都没再开口说半句话！
　　“还有昨夜午夜时分。警局又接到报案，方一鸣在接到一个电话后，出门的时候，被一辆无牌照的汽车撞倒。当场死亡，那辆撞倒他的车还停在现场，司机则不知去向，他的家人现在还在交警大队等待处理结果！而经过查证，那辆无牌照的面包车正是“她”在小优优出事后花了三千块跟人买的报废车……”
　　说到这里，林烽半低着头自嘲的笑了一下，“我没想到，原来年过风烛的人居然还会开车，没想到她在杀害秦耀明后，居然会毫不停顿的又杀害了方一鸣。让我措手不及，我也没想到……”
　　“阿烽……”韩雪握住他的手，打断他的自我责怪，“你只是一时疏忽了，没想到她的动作会这么快而已。这不能怪你！”
　　“是吗？”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林烽轻声的问了一句！
　　是吗？真的只是来不及通知方一鸣让他小心吗？还是来不及通知警局里的人去抓捕杀人凶手，导致她又犯下一条人命？
　　是或不是，答案只有林烽自己最清楚，在他和游成华单独谈完话后，在他踏出办公室后，就似有意似无意的把这件事给压了下来。想着第二天再来找人！任他当时和游成华说了职责和守则的话，他还是心软了，还是给他们留了时间，让游成华去问清楚，他在那一刻，他是希望游成华能劝动她投案自首的！只是没想到。他留的时间只是让她又去杀害了一条性命！
　　韩雪感觉到林烽低落的情绪；笑了笑道：“你只是个警察，当然也会有一时疏忽的时候，不可能面面俱到，如果，你只是为了这一时的大意。就否定自己，那你的承受能力也太低了！”
　　“好了，你现在不就是来改正这个错误的吗？对了……我妈刚才打电话过来，说给你炖了猪腰汤，给我炖了猪肝汤，说是等你破了案，下班后一起过去喝！”
　　猪腰汤？猪肝汤？这……
　　“韩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林烽觉得有点无语！
　　昨晚由于太晚，而且还有些事也需要韩雪的帮忙和解答，所以韩雪和他直接回了他住的地方，可林烽敢保证他们绝对是没有越雷池一步，根本就是一人睡一间房，比盖被子纯聊天还要纯，可韩秋萍说炖了这个汤，炖了那个汤，这也太引人浮想联篇了！
　　“嗯哼……”
　　韩雪对于她妈的这个举动也只有这两个字的回答！
　　“来喽！来喽！”沧桑的女音伴随着脚步声，在林烽和韩雪这一桌停了下来，接着两碗热气腾腾的小麦粥和一盘炸的金黄，香气四溢的油菓子摆在了两人的桌子上！
　　“小林子，这是你们要的早餐，上的慢了！可别怪老婆子！”东西放好后，年迈的早餐店主笑着道：“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来这里吃早餐的人特别多，对了！小林子，你还没给我介绍你身边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谁呢？是不是你女朋友啊！？可真漂亮！”
　　林烽看着充满岁月印记，对着他和韩雪笑的很是和蔼的老阿婆，勉强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应了句：“是，她是我女朋友！”
　　“真的啊！哎……老婆子可猜对了！姑娘，你可真有眼光，小林子人不止长的好，工作也好，性格也好……”
　　韩雪听着阿婆对林烽的这些夸奖，就知道她是真的觉得林烽不错，也是真心的在替林烽感到高兴，于是她也配合的边听边点头微笑！
　　“阿婆……！”林烽打断阿婆对他的夸赞不休，垂眼看着桌上还散发着热气的小麦粥，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