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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宗师(莫愁)-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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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真是个小呆子,古往今来,你们人类我见的也不少,可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像你这个呆子一样,为了一点世俗而如此为难自己。”
我拿出一个窝窝头美美地啃了一口,然后一边嚼着一边应付道:“那是你还未真正了解我们人类,更加没有了解到我们人类至善至美的一面,当然,和你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你是不会明白的。”
喝了口水,我再拿出一个窝窝头啃了起来,一丝丝山风席卷上来,却没让人感到寒冷,恰是一丝舒爽的凉意在心头缭绕,或许我刚才的某句话说的有点不对路,才使得狐灵不吭声了,难道真的有不对路的地方?
可是过了很久,直到我吃饱喝足,狐灵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出来,我粗略地回想了一下刚才的话,难道某句话触动了她?我不置可否地努了努嘴,然后起身伸了个大懒腰,准备先躺下休息一会儿再起来赶路,但。。。
“你这个小呆子,没有师父在身边就想偷懒是不是?眼下还有千里路程,你若是不想让你那个便宜师兄提前赶到,还不努力的赶路?”
“啊?”我一尥蹶子站起身,嘿!怎么这个小狐灵比我还着急呢?但想想也是,我们之间可是有约定的,若是我找到了下一件至宝,就要放她出来的,那她着急也是理所应当的了,不过我真的很累啊。。。
可是她提到了师父,这是她又一次一针见血地戳到了我的软肋,想想我身上的重任,我没有再多做犹豫,立刻向对面的山路赶去——
大山之中,我披星赶月地走着,一路上唯一让我心安的是,居然没有一个冤魂债主前来骚扰我的行程,更加没有一个山精邪怪前来靠近我,但我还是在路过许多处山坳时感应到了它们远远飘来的气息,只是远远地注视着我,而没有上前来,我想这或许是因为我身上背着的布邪宝剑吧,也或许。。。是小布袋中的狐灵,她可是个修行近千年的老妖怪呢,老妖怪。。。
“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一夜的赶脚下来,我渐渐走出这片深山,东边天际也蒙蒙泛亮,而小布袋中的狐灵终于出言娇嗔道:“你这个小呆子,一路上就是笑笑笑,什么事让你这么好笑呀?有那么好笑么?”
听着狐灵的声音,再想起那个“老妖怪”的词,我顿时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但突然,我心里的这点小秘密被拆穿了,只听狐灵略带恐吓的口吻说道:“小呆子,你再敢想起那个词,我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舌头割掉,哼哼!”
“呃!”我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顿时嘿嘿笑道:“那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总不能开口闭口叫你狐灵吧?那样别人听到还不说我神经病和一个妖灵没事闲扯话茬子才怪!”
“那也比那个什么什么好听一百倍,嗯。。。那你以后就叫我。。。媚儿,我小名叫媚儿,你叫我媚儿姐姐吧,咯咯~~~”
认。。。认一个狐灵为姐姐?这可是我生平头一遭自认干的蠢事呢,不过我也懒得反驳,反正叫什么都是叫,只是一个挂在嘴边的称呼而已,我随即点头道:“那媚儿姐姐。。。以后在有人的地方你尽量不要说话好吗?以免吓到普通生人。”
“咯咯~~~好啦,媚儿姐姐听你的就是了,初七。。。小弟弟,咯咯咯~~~”
我顿时老脸一红,不再理会媚儿的胡言乱语,突然,透过前面一层蒙蒙轻烟,我竟看到一幅奇怪的画面,只见一座山峰脚下的不远处修盖着一座青瓦房,而青瓦房与山脚之间,除了靠近山脚的一座高大的孤坟,前面就是一片面积颇大的菜园子,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看到菜园子里有个身材矮小瘦弱的小男孩,我扫了一眼,约莫七八岁左右的样子,竟然担负着一个大水挑子,两端是两个大木桶,正一步步吃力地行走在沟堎上面,每走几步,便会停下来,伸手拿出水瓢舀出水浇灌一颗颗菜苗。
如此娴熟的干活举止,却在一个如此年幼的少年身上呈现,我微微吃惊,这个少年倒是很想我小时候,不觉间,我为这个少年隐隐触动,而就在此时,那少年脚下不慎,竟歪身滑倒在菜沟里,我心里一急,赶忙快步赶往前面的菜田,但就在这时,只听到那青瓦房里冷不丁传出一道闷雷般的大骂声:“死崽子!干个这么点活儿都干不利索,今天的早饭别吃了!”
第三章孤坟怨(中)
我的脚步顿时停下,不由得怔怔地看着那个身材弱小的少年,只见他从菜沟内蹒跚着爬起身,然后低头默默地伸手摸向那副扁担,而不是。。。而不是拍打他身上的泥土。。。看到这里,我心里顿时翻腾起惊涛骇浪,这是一个怎样遭遇的少年?在天真烂漫的童年里本该无忧无虑地快乐成长,却要挑起这副根本不属于他的沉重代价。
而那房屋中传来的如彪悍泼妇般的怒骂声,这是一个怎样心肠的女人呢?听声音此人应该是个较为年轻的女人,但她声腔浑厚,给人的初步感觉就是那身材粗壮的直筒肥膘,她如此怒骂这个少年,想必是这个少年最为亲近的人了,难道是她的孩子?不不,我无法想象一位母亲竟会忍心对一个孩子做出这般狠毒绝情的惩罚,体质单薄,柔弱无力,怎能再忍受一顿吃食的克扣,这。。。这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少年慢慢将两个木桶放好,可见桶里的水已经倒掉了大半,他只好再次挑起来,转头向不远处的一口水井走去,我知道,或许为了这顿早饭,他准备补偿自己的过失吧,于是我再也无法看下去,立刻快步赶到菜田前,开口向背对着我的单薄身影叫道:“小孩儿,你等一等!”
很想称呼他一声小兄弟或者小弟弟,但在这偏远的山村子,不兴这些尊称,反而直白的话语更加有效,果然,小少年缓缓停下,然后扭头看了我一眼,带着略显警惕且略显疑惑的目光,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便再次扭回头,继续向水井旁走去。
已然灌满泥浆的裤筒里,每走一步皆会在地面留下一个很小很小的脚印,我内心深深触动,或许这就是少年时的我吧,但是我那时倒是想被一位母亲这样骂着,甚至打着,那样我心里也算有个着落,有个依靠。。。
深叹一声,我将内心的酸涩压制下去,大步来到小少年的身旁,这时这个小少年才算转身正视着我,可是他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这么呆呆地看着我,我发现他的目光里,除了有些木讷和呆滞外,竟还透着一丝本该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淡然。
我直接了当说:“小孩儿,我不要你的报答,另外我还给你吃食,让我帮你干完这些活计吧?”
小少年几乎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但很快,他既没有点头,更加没有摇头,只是颤颤地转过身,准备打水的姿势,我心里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地一乐,这个小少年,心里还藏着不少事呢,既然你不理我,那我也一定要帮帮你,说是帮你,也是想帮一帮我们同病相怜的少年时代啊!
我一把扯过绳子,并对小少年微笑道:“既然生在这个世上,就不要怕任何人,何况那块菜田不是你一个人能够打理过来的,还是让我帮帮你吧。”
本想这次我的目的该达成了吧,哪知小少年伸手搭在我手中的绳子上,我怔怔地感觉到,他似乎用出了全部力气,只为让我停下来,我停下了,并看着他。
他的眼眶微微发红,然后也顾不得擦拭掉眼眶落下的泪珠,而是一字一顿地说道:“其实我不怕她!”
“你。。。”我呆住了,我居然在一个七岁左右的少年眼睛里看到了一股很深很重的怨气,而这股怨气是那么的恐怖,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但我还是接着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刚才骂你的真是你的母亲?”
小少年没有说话,但也没有任何反驳的举止,我当他是默认了,随之他低头看向水井,像是在寻觅着什么东西,片刻后,他声音颤颤地说道:“我奶奶很怕她,但我不怕她,我现在做的,也是我奶奶常做的事。。。”
“你奶奶常做的事?你奶奶。。。她老人家今年多大岁数了?”其实我应该能看出点什么的,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我知道,他会告诉我的。
果然,小少年在提到他的奶奶时,头微微上扬,眼睛里很明显的散发出柔和的气息,那是一种极度依赖的柔和,他的眼睛在告诉我,他奶奶已经不在人世了,而是在天上。。。
“你是谁?!为什么和我的孩子说话?!”
突然,一道来自远处院门的炸音将小少年眼中的柔和气息瞬间打破,也将我微微酸涩的感觉惊醒,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土坯块搭起的院落门前,不知何时站着一个样貌丑陋且身材彪悍的青年女人,她的一双金鱼眼死死地盯着我,极不友善,我当即也心下一横,回赠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直接开口道:“这位大嫂,我就是一路过的人,看到这个小孩儿干活计很费力,所以想上前来帮一下忙,但请放心,我不会吃你们家一粒饭,也不会要你们家的一滴水,请大嫂不要误会!”
在我说完这些话时,我分明感觉到小少年的手在颤抖,微微的颤抖,我很奇怪,他口口声声说不怕这个女人,但还是表现出了怯意,看来他还是怕了,而且是来自内心的惧怕。
“哟?”青年女人微微有些吃惊且带有几分讥笑的意味道:“没看出来啊,现在还有这么多好人打我们家门前过的,这位小兄弟既然想帮忙,那我自然没有什么话说,只不过别嫌活计脏累就成,呵呵!当然,小兄弟若是干到一半就跑了我也不会追着你给工钱的,呵呵呵~~~”
我生平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笑声是这么的让人恶心,我能感受到一个如此弱小的少年是生长在怎样一个家庭里,我一把夺过绳子,并报以微笑道:“放心吧,不会要你一分钱的!”
如果她还有一丝人类的亲情,如果她的人性里还有一丝感情意味,也能听出我最后一句话的含义,我故意加大了音量说出这句话,但让我失望的是,那女人不但没有一丝脸红,反而笑的更加开心道:“那就让你多费力了,我去多准备点白开水给你们解渴,呵呵!”
少年或许是真的很累了,在那女人进屋后,他顿时靠在井沿边瘫坐下来,并声音哽咽道:“好心的小叔叔,你不该这样帮我的,就算今天帮了我,明天、后天、大后天呢?我还是要一天天的干这些活计,如果我奶奶还在就好了。。。那样我们就可以一人一半,就不会被饿肚子了。。。”
听到这,我恍然惊醒,忙从包裹里拿出两个白面馍馍递给少年,微微笑道:“还是第一次当小叔叔呢,呵呵,就赏你俩白馍馍吧,快吃。”
少年盯着我手中的白馍馍,双眼顿时看得直了,在一阵疑惑加惊慌失措后,少年一把接住俩馍,并张口咬了一大口,嘴巴里使劲的嚼着,带着含糊不清的声音向我报以难得的天真笑容:“谢谢小叔叔!”
我眼眶微微发热,慌忙挥手笑道:“慢点吃,别噎着,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初七呢,呵呵!”
或许是第一次听到我这个奇怪的名字,少年微微偏头看了看我,然后又继续狼吞虎咽地啃着白馍馍,随即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不知道自己的大名叫什么,一出生就被他们叫了个小名,多子,初七叔,你也可以叫我多子,嗯,白馍馍真香呢,我好久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香的白馍馍了。。。”
多子?多子。。。我苦笑一声,我知道,这个少年如此遭遇,其名字的寓意当然不是求多子丁口,而是。。。唉!真的嫌多了吗?既然嫌多,那就将其送人也比受这般苦日子要强一百倍啊!
对了,多子的父亲呢?怎么一开始到现在都是他的母亲在说话,反而没有他父亲的身影,我立刻问道:“多子,你家里还有几个亲人了?”
多子已经将第二个白馍馍啃一半了,闻言倒是极为淡定地说道:“我的亲人就只有奶奶一个,但她前几天死了,所以。。。我没有什么亲人!”
“前几天?”我连忙追问:“什么前几天?看你母亲的年龄也不大,那你奶奶也应该不算太。。。能告诉我她老人家为什么死的吗?”
接下来多子所说的话却是让我吓了一跳,只见他指着我们身前的水井道:“这里,我奶奶就是跳进这口井里淹死的,初七叔叔,我。。。我好想我奶奶。。。”
第四章孤坟怨(下)
我再次看向多子,现在我终于明白他身上的怨气来自何处了,原来是。。。既然有怨气,那就表示有冤魂,只是。。。我看多子身上沾染的怨气时而厚时而薄,却总是在伤害到多子的阳气时瞬间消失无踪,我当即问道:“多子,你能否告诉我,你奶奶为什么死?又是怎么死的吗?”
多子缓缓停下来,并很认真地说道:“初七叔叔,我奶奶是被一幅画害死的,但我说出去没有人相信我,可是。。。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我惊愕地叫了一声,再次问道:“一幅画?什么画?你凭什么认为你奶奶就是被一幅画害死的呢?”
多子当即放下那最后的一小块白馍馍,一脸小心地向自己宅院看了一眼,才压低声音说道:“就是一副很普通的画,里面有山,嗯对,画里面就是前面那座山,还有。。。还有山下面那座老孤坟,起初我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挂那幅画,直到奶奶因为那幅画死了之后我才发现,那幅画有问题呢!”
我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问题?”
多子再次压低声音,竟给我讲述了一个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事,原来此事还是要从多子的一家人说起,多子的父亲早年由于家境贫困而出外谋生,希望能给家里置办点外财,但自打多子的父亲走后,一连五年,不但没有一丝消息送回来,而且还音信全无,至此,这个家就只有多子年迈的奶奶,以及现在这个母亲维持生计。
经过多子的讲述我才知道,多子的奶奶算起来今年也有六十多岁了,那为什么多子的母亲和奶奶相差这么大的岁数呢?原因在于多子的爷爷奶奶那会儿倒是生过几个儿女,但却是一句俗话,穷人家的孩子命薄,而且多子家也邪了门了,爷爷奶奶那会儿一连生了四个儿子都没成,要么生下来就没了气息,要么。。。就是活不过一岁便夭折了。
直到多子的奶奶近四十岁,期间多年去求神拜佛,老两口不知拜了多少座庙堂,敬了多少尊神佛菩萨,也或许是他们家积累的福德甚深,终于给成了一个小子,那就是多子的父亲,老两口也算是老年得子,疼爱自不必说,但老两口也看的明白,是自家的总归是,不是的强求也强求不来,故而,老两口一合计,就给儿子取了个赖名儿,没想到竟在泥巴堆里滚来滚去的给滚拨大了。
多子的父亲小名叫臭堆儿,臭堆儿渐渐长大了,老两口那是满心欢喜的找媒人给自家小子张罗婚姻大事,媒人也不含糊,吃了老两口家的两只鸡一只鸭,也揣走了一个大红包,最后踅摸来踅摸去,总算是给他们家踅摸了一个既能支撑门头,又能改门风的好媳妇。
这个支撑门头,在农村里意思就是能扛事儿,话说能娶到个这样的媳妇算是烧了高香的,据说这样的媳妇不管家里还是庄稼地里都是一把手,所谓古代人所说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说的也是这样的人,不过在农村,上厅堂有个屁用,老实巴交的会干农活,帮把手就是谢天谢地的大好事了。
说到改门风,在农村里,也就是说这家人为人处世强势和弱势,多子的父亲虽然从小穷养活,但还是一边在父母的溺爱中长大的,再加上老两口又是十里八村闻名的老实人,所以自家里自然是希望能出一个能扛事儿的媳妇改改这弱势的处世门风,要说自从多子的母亲进了家门,那倒真是门风大改,不但在十里八村吆五喝六的传了名,也没有谁敢看轻他们家了,那在农田里也是一把好手,不过有一点,这个媳妇可是有些小脾气,所谓人无完人,这话本不假,但是放在多子的母亲身上,那就不寻常了。
多子的母亲是个面子人,所谓的面子人,那就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或是做什么事,都要把面子和排场放在第一位,话说多子的母亲要喝也能喝个三斤八两,要说干农活也不让他三五个大劳力,所以这样豪爽的女人,自然也有一种让普通人无法接受的脾气和一些无法解开的误会。
由于听说多子的母亲和上半坡村的一个老爷们喝酒打赌,还赌输了一头牛,多子的爷爷那是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过去了,而多子的父亲臭堆儿呢,虽然也有些秉性,但是在这个婆娘身上根本如鹅毛抓痒,皮毛都伤不到,非但如此,还整日里被这个婆娘训斥几顿,少说三五天也得干一大架,嘿!要说农村里老实巴交的人真干起架来能弄多大的事出来,也别说,多子的母亲和父亲每次干架,可都是乱抓疯,所谓乱抓疯,就是顺势抓到什么就提着什么上去劈上去砍,甚至拼了命的砸!
但日子还是照常过,不过却是一日不如一日,眼见人家都小日子越过越滋润,而这个婆娘也越来越彪悍,臭堆儿架不住脸面,便萌生了出门置办外财的打算,听说出去转一圈的人都发大发了,而这个发,就是赚了大钱了。
臭堆儿心平气和地和多子的母亲商量,老是这么闹腾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干脆咱们都熄熄火,也别闹腾了,闹来闹去家都快没了,再说上还有一个六十挂零的老母亲,下还有多子这个刚出生的累赘,总得想办法把日子过下去不是,多子的母亲一听也对,那你出去就出去呗,反正家里有你没你还不都一样,少了你家里还能多省口吃的呢,臭堆儿一听那是没回头的走了。
据多子告诉我,他母亲是个出了名的面子人,但眼看着父亲一年年没回来,而他母亲也成天东家跑西家串忙这忙那,忙啥呢,无非就是给人讲和讲和什么大事小情,什么人家有误会闹疙瘩了,这不,就找多子的母亲去调解,还有就是有红白喜事的,也是找她张罗,这不,一来二去的她还干上瘾了,只顾着自己在外面胡吃海喝,什么人塞给的红包啥的,一概大手一摆,心领了!
所以,不管家里人的死活是很正常的。
直到前些天,多子的奶奶第一次和儿媳妇张嘴,说了句,家里实在没什么吃的了,的确,家里就一老一小维持生计要说干农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婆,还有一个七岁左右的小屁孩儿,要以什么来求生呢?
不说还好,一说就天塌地陷了,多子的奶奶不但被多子的母亲狠狠地臭骂一顿,还指着多子奶奶的鼻子不停地奚落个没完没了,说什么你儿子现在有出息了,光棍了,在外面指不定又找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过去了,想吃饭,想吃饭去找你儿子去,别在老娘这里哭瞎。
头天是这么说的,但是让很多不解的事很快发生了,就在第二天,多子的母亲居然主动找多子的奶奶承认错误,说什么自己头天多喝了点,一时兴起激动了呗,还给老人家买了只活鸡杀杀,破天荒地侍候了一老一小一顿好饭,但是,相对的,这也是老人家噩梦的开始。。。
第五章孤坟画卷
自从吃过那顿饱饭,一家人也算是和和气气地往下过,儿媳妇好歹孝顺一回,多子的奶奶也没什么话说,就说了句家里田里的活计都包给咱老婆子做就是了,儿媳妇是个面子人,外面料理大事小情的交给儿媳妇了,儿媳妇也欣然接受,如此,一家人竟有了几日难得的温和气氛。
但儿媳妇再次回来居然莫名带回一幅画,一家人想想也是,家徒四壁苦寒啊,屋子里连个装饰点缀都没有,稍微和墨水沾边的东西也就是儿媳妇刚拿回来的这幅画了,多子的奶奶一激动,就张罗着悬挂在堂屋最显眼的后墙上,一进门就能看到这幅画,但挂上去后老人家就觉得有些奇怪。
这幅画上所画的并非是什么山水彩云,也不是什么立志恒言书法大体,却是一幅非常奇怪的画,老人家端详一会儿,这画里,这画里所画的可不就是宅院前面那座山吗,而且山下那座孤坟也画在了里面,老人家看了看,就这么一座山一座孤坟,好生奇怪啊!
可是儿媳妇说了,就是一幅画而已,再说画画的人也没什么大学问,能画出这个就很不错了,就这么将就着看看吧,如此,老人家也没在意什么,挂着就挂着呗,不过老人家总觉得一幅画里面画出个老孤坟不是什么好预示,试想哪有挂在后墙中堂的画里有老孤坟的啊,虽然老人家也不懂什么鬼鬼神神,但指定不怎么吉利就是了。
有儿媳妇认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老人家自然连话都不敢说了,万一惹毛了儿媳妇,再把家给你砸个稀巴烂就不值当了,老人家默默地继续干着农活,收拾前面那块菜田,家里暂时也相安无事。
但过了第二天,老人家却一大早都没有下田地干活,而是一直瞅着中堂上的那幅画,待儿媳妇起床,老人家忙谨慎着问道:“多子娘,我怎么发现这幅画哪里不对路呢,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你给瞅瞅。”
谁知多子的母亲看也不看,随之抛下一句话便立刻家门:“有什么啊,不就是一幅破画嘛,我出去忙了!”
而这个时候唯一能知道奶奶心事的,也就是多子了,多子见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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