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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兵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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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以前的玩笑真的变成了事实，”苏妮停顿一下，声音有点闷闷地，“姐姐真的把她爱上的男人带到我的面前，我也┅┅”她没有把後面的话说出口，沉默了一会儿接著说：“现在虽然我们真的永远在一起了，可是姐姐变成这个样子，我┅┅”
我的胸前感到一股湿意，是她的眼泪吧。我心疼地拥紧她，心里也不好过。
其实她骂的也没有错，如果没有我，一切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许，我真的是凶手？！
一只手放在我的肩头，我望去，看见苏娜不知何时也坐在我身边，向我轻轻摇著头。我再望向另一端，黛尔也感觉到我心里的想法，不赞同地皱起了眉。
即使变成这样，你们还原谅我，还爱著我吗？我又能给你们什麽样的回报呢？我眼眶湿润起来。
这次我感到苏娜和黛尔传来清楚的心声：永远在一起，那就足够了！
是啊，永远在一起，那就足够了┅┅苏妮的声音带著一丝鼻音从我胸前传来：“对了，我现在穿的内裤是什麽颜色？”
“白色！”我没有思考就公布刚才看见的正确答案，马上心中叫糟。
果然苏妮闻言用力地扭著我胸前的肌肉，恨恨地骂道：“你果然看到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注意这个！”
拜托，小姐，你站在躺著的我头部上方，我想看不到也很不容易吧，我在心里叫屈。但是为什麽我觉得被她这麽掐著也是件很幸福的事呢？难道我也有被虐待狂？
“我听说，你昨天拿备用钥匙进卧房看我睡觉的样子？”用力再用力。
汗┅┅“我还听说，你借口给我送衣服开浴室的门也是故意的？”用力用力再用力。
暴汗┅┅“还有，你本来是想看著我被那些混蛋欺负不管的？”用力用力用力再用力。
汗如雨下┅┅“还有还有，┅┅”
天啊，苏娜，你到底都告诉你妹妹了些什麽？你这是要救我还是要害我？！
第六乐章 意外
一阵阵食物的香气飘进我的鼻端，把我从并不舒适的睡眠中叫醒。
蜷缩在双人沙发里睡上一夜，换成是谁也不会舒服吧。何况我身高一米八十多，说高不是很高，但是这种情况下受的罪还真是不少。
这一切抱怨在我看到厨房里忙著准备早餐的苏妮的时候，就全都被一脚踢到北冰洋去吹冷风去了。
苏妮用黄色发带把头发扎成马尾，还用同色的发卡把本来一束的马尾分成向两个方向的两束。随著她头部的摇动，马尾也轻轻地跳动著，看起来就象小兔子的两只耳朵。
她拿我一件穿旧的衬衫系在身前充当围裙，左手用著我从买回来就没有使用过的烤面包机烤著吐司，右手拿著的锅铲熟练地翻弄煎锅里的煎蛋。当初买下这套厨房用具，是想当作厨房中的摆设，没想到到了苏妮的手上，好象变魔术一样变出了这麽多引人垂涎的食物。
看著苏妮忙碌的身影，一阵暖流流过心头，我好像一瞬间明白了为什麽自己这一年来居于平凡却又觉得缺少什麽。这样才是我真正要追求的平凡的幸福吧，仿佛只是这麽看著就可以感到满足。
听到背後的声响（其实是我望著锅里的食物流口水的声音），苏妮回过头来，左手在嘴边作了个刷牙的动作，然後指指浴室方向。
刷牙就刷牙嘛，干吗不说话？我不满地嘟囔一声，没听说兵器还要刷牙的，受到能量保护的牙齿就算让细菌们拿激光刀来切割也不见得能有损坏，刷牙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行为嘛。
心里这麽想，脚却听话地向浴室方向移动，唉，美女啊美女，男人的致命伤┅┅刚刚迈进浴室的门，我大吃一惊，连忙杀回厨房，连质问的声音都结巴了：“那┅┅那是什┅┅麽？”
我说的意思不是很清楚，苏妮却知道我说的是什麽。她一边忙碌一边从唇间把一片薄薄的粉红薄片吐在手上，才能开口说话：“我早上去买吐司的时候，超市店员给的赠品，很可爱吧！”
是啊，很可爱。我苦笑，简直是太可爱了。一个上面印著卡通熊的杯子，拿在苏妮手上是很可爱，可是拿在我的手上┅┅我打了个寒战，不敢想象那可笑的画面。
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让它突然消失，我想道。我可不想使用这种明显就是给小女生用的可爱玩艺，但是又不想让苏妮失望。
浴室里传来轻不可闻的物体移动声，我得意地笑笑，有时候，“影”还是很好用的。
苏妮回身把烤好的吐司摆放在盘上，看见我变化的表情，皱了皱眉：“怎麽？你不喜欢吗？可是那杯子一大一小是一对的，我想刚好我们两个用┅┅”
什麽？！那杯子和她的是一对的？！该死的“影”，不管你用什麽方法，都要把杯子给我完好无损地弄回来摆回原处，不然你就惨了！
把责任推到没有嘴不能申诉的“影”身上的我，注意力又集中在那片苏妮吐出的薄片上：“这个又是什麽？”
“亮唇片啊，也是赠品喔，”苏妮对著我轻轻撅起嘴唇，阳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唇好象刚刚被滋润过一样透著粉红的光泽，仔细看还可以看见上面象星星一样闪动的小亮点。“漂亮吧？！”
漂亮，当然漂亮，漂亮得让人想要尝一口。
我不自觉地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近到都可以感觉她的呼吸轻轻吹拂在我脸上，近到都可以看见熟悉的红晕缓缓氤上她的脸颊。我们的嘴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苏妮轻轻合上眼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害怕，又仿佛在期待，终于┅┅“叮”的一声，又一片吐司烤好，烤面包机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刻的魔咒。苏妮惊吓地张开眼楮，尴尬地看著几乎就要和她的脸贴在一起的我的脸。
该死！就差几毫米！就差那麽几毫米我的唇就要吻上她的唇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不会这麽容易得逞的！
我悻悻地凑前在她唇上轻啄一下，然後站直身把杀人的眼光投向不识时务的烤面包机，在心里考虑怎样才能把它大卸八块，以解我心头之恨。
好在“影”为了找回杯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没接到我这无聊的想法，可怜的烤面包机才算逃过一劫。
苏妮怔怔地抚著被我蜻蜓点水吻了一下的嘴唇，好半天才呀地低呼出声，後退两步，转身拿锅铲慌乱地翻弄锅里快要煎熟的煎蛋。
喂喂喂，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麽，本来好好的煎蛋被她手里的锅铲这样戳啊戳、戳啊戳，都已经变得体无完肤了！
看来，想要给可怜的煎蛋留个全尸，我还是去刷牙好了。愿神明保佑煎蛋不要承受太多的痛苦，同时也保佑“影”已经把杯子找回来了吧。
***“啊——”苏妮示意我张开嘴，满意地看到我一口洁白发亮的牙：“你刷得好干净，可以吃饭了。”
是啊，刷得好干净。我无力地想著，天知道我刷什麽了。
不知道“影”到底把杯子丢到了什麽地方，找回来的时候上面全是污泥，我足足刷了五分钟才刷得干干净净，结果哪儿有时间去刷牙，还不是象每天一样用能量把污垢残渣什麽的直接从牙上分离出来漱口吐掉了事。这种方法比微波洗牙还有效，我的牙要是不白才是怪事！所以说，刷牙根本就是毫无疑义的行为嘛。
看看餐桌上，除了烤得焦嫩适度的吐司和惨遭分尸的煎蛋尸体外，竟然还有两杯香浓的咖啡，天知道我捡了个什麽宝贝回家？
就在我把吐司送到嘴边，准备用尽全身力气咬下去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我和吐司难舍难分了一下，还是把它放回盘中，起身前去开门。
没吃到美味的食物已经让我的心情很不爽了，开门看到门外的人让我的心情更是差上加差，话也没说一句直接把门甩上。
不顾门外孙波的大呼小叫，我径自走回厨房，面对苏妮疑问的眼神淡淡地解释一句：“一只苍蝇”。
“可是？”苏妮看著已经开始享用早餐的我，迟疑地问：“这样让他在外面叫好吗？不会吵到别的邻居吗？”
我喝了口咖啡冲下口中的吐司，又送一块煎蛋进嘴里：“让他在外面叫一阵，他累了自然就会自己进来。”邻居们大概也早就适应了这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演的戏码了吧。
“他有这里的钥匙？”苏妮瞪大双眼，显然想到自己夜里锁上的房门安全性受到前所未有的质疑。
我怎麽会傻到把这里的钥匙交给这个我躲都来不及的克星？！不过谁知道孙波从哪里学来一手高明的撬锁技巧，弄得我常常在想，他要是不作刑警改作小偷也是很有前途的。
果然，我刚刚向苏妮解释清楚，门锁一声轻响，孙波的声音就在屋里响起：“姓陈的，你也不要每次见我就像见到鬼一样，我又没那麽可怕┅┅”声音终结于厨房门口。
“哇！”这是看到了满桌美食的反应，毕竟和以前的泡面反差太大了嘛。
“哇！”这是视线从美食移到苏妮身上的反应，我受不了地两口结果掉手中的吐司，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好心地把他脱臼的下巴复回原位。
看吧，说太多话，遭到报应了吧！
醒过神来的孙波笑得眉开眼笑地搭著我的肩膀把我拉出厨房，用力地拍著我的後背，低声说道：“我还以为你小子要当一辈子和尚呢，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说，怎麽把这麽漂亮的小妹妹勾引到手的？”
就在我考虑用什麽手段把他直接丢出公寓的时候，苏妮从厨房探出头来。看到我们的视线都移到她身上，她吐了吐舌头，和孙波打了个招呼：“你吃过早饭了吗？”
“他吃了！”这是我的声音。
“没有！”孙波叫得比我更大声。
苏妮无奈地看著我们两个男人象斗鸡一样怒视对方，说道：“那我再去煎个鸡蛋、烤几片面包┅┅”见我和孙波全力比赛著眼楮的大小，她耸耸肩，把话说完：“┅┅好了。”
等苏妮转身进了厨房忙碌，我拉过孙波的衣领，低声问道：“你今天又有什麽事？别说你未卜先知，知道这里有可口的美食可以吃，我可不相信。”
孙波一点也不怕地咧嘴笑笑：“我找你当然是有重要的事，不过现在，还是看来还是吃好吃的比较重要。”说完他就挣脱我的手，一溜烟地溜进厨房，留下我在原地恨得咬牙切齿┅┅***“妹妹和我们家陈立斌是什麽关系啊？”孙波自己倒了杯咖啡满意地品尝著，看著苏妮忙碌的背影，完全无视我用目光想象著把他杀死，开口问道。
苏妮回头看我一眼，抬头想了一下，才回答道：“姐夫吧。”
“噗——”我和孙波同时喷出了口中的咖啡。
“姐夫？！”孙波呛得眼泪都出来，还没忘记用质疑的眼神望向我。
“我什麽时候成了你姐夫了？”我哪顾得上他，起身来到苏妮身边附在她的小耳朵边低声问道。
“那你说我是你什麽人哪？”苏妮挂著甜甜的微笑也学我在我耳边回答，“要不是他刚刚说到，我还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耶！”
咦，好像是真的耶！一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我竟然忘记了告诉她我的名字了！
我连忙挂上讨好的笑容，主动埙uo把烤好的吐司从烤面包机里拿出来装盘，端到孙波面前的时候，还没忘记低声警告他：“吃完就走，恕我不送。”
孙波也收起讹诈我的时候专用的笑脸，严肃地说：“这次有一个外地的持枪抢劫团伙流窜到长春市，而且根据准确的情报，近期他们想要策划一次大的抢劫行动。我希望你能帮助我把他们找出来，不然一旦他们行动，可能就会造成流血伤亡┅┅”
我伸手制止他说下去，视线转向苏妮：“那些事和我无关，我现在想的就是多陪在她身边，恐怕没有空闲的时间做那些争来斗去的事了。”
把刚出锅的煎蛋端来的苏妮刚好听到我的最後一句，接道：“是啊，他答应了今天要陪我逛街的。”
逛街？！
苏妮看到我疑惑的眼神，危险地眯起了眼：“你不是忘记了吧？！”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昨天为了哄生气的苏妮高兴，我确实答应了她的要求。当是想著反正她要搬进公寓，也不能总让她睡我的房间我睡沙发啊，总要买个新床还有一些她用的东西吧。现在想来，我还是真有先见之明，要是没有这个借口，孙波一定会努力地“说服”到我答应为止。
孙波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苏妮，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低下头默默吃他的早餐。吃完之後，他起身告辞，到了门外，回身想说什麽，不过终究没说，下楼去了。
看到孙波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我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也许今天陪苏妮逛完街後，顺便去帮他查一下好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要买这个！”苏妮兴奋的小脸贴在橱窗上，看著里面可爱的熊娃娃，向我招手。
由此可见，购物是每个女人的天性，不管那个女人是美是丑，是忙是闲，是穷是富，是老婆婆还是象苏妮这样的小女生。
我无奈地整理一下手上提得满满的各种东西，给将要来到的熊娃娃腾出个地方。
不是吧，这麽大！我看著苏妮费力地从店里抱出那个看来比她还要大的熊娃娃，感觉头疼了起来。就算我体力好，也要衡量我身上空余的位置再买吧。
不过这次苏妮没把它交给我，而是满足地抱在怀里，还用脸颊在绒毛上轻轻摩擦。
“呀！”苏妮忽然低呼一声，不好意思地看向我，“我好像把刚才买的日记忘在百货公司柜台上，那个很重要，我回去取。”
见我想一起向回走，她伸手拦住我，吐了吐舌头：“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又不远。”
说完，熊娃娃还是让我抱在了怀中，苏妮抱歉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跑进不远处的百货公司。
我宠溺地笑笑，带著身上满满的大包小包还有那只据说可爱的超大熊娃娃慢慢走向百货公司，准备在门口等她出来。
可是还没有走到，就看见百货公司里面涌出恐慌的人群，顿时街上一片混乱。我急忙拉住一个从里面跑出的人，问道：“怎麽回事？”
这人本来想快速逃离这里，被我拉住，挣了一挣没有挣开，没好气地回答：“抢劫啦！”
我想到早上孙波说的话，第一次後悔没有帮助他追查这群匪徒，现在，现在苏妮还在里面啊！
逃出的人群散去，苏妮却迟迟没有从里面出来，我焦急地四顾，恰好看到几辆警车响著警笛停在百货公司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其中一辆里钻出来。
我三步两步走过去，不顾其他警察诧异的眼神，把所有东西塞在孙波怀里，只丢下一句“苏妮在里面”就转身冲进了百货公司。
孙波拦住想要追去的警察，本来严肃绷著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我想，我们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里面的那几个笨蛋恐怕要倒大霉了。”
看著同事不解的眼光，孙波没有解释，转身看向百货公司，嘴里低声喃喃道：“但愿你这次不要干得太过分┅┅”然後他皱眉看向怀里抱著的小山一样的东西，自言自语道：“我发誓，我绝对不陪女人逛街，无论什麽女人！”
***找到苏妮的时候，我的心脏都提起来了。
为了不被歹徒发现，我破天荒地再次使用了体内的能量，收敛了一个生物应有的波动，潜匿形迹来到了被抢劫的百货公司二楼。这里都是贵重的钻石和手表，难怪歹徒会把这里当成目标了。而不幸地，我和苏妮购买日记的柜台也在这个楼层。
一上到二楼，我就看见一个粗壮的大汉挥出一巴掌，打在苏妮的脸上，力道之大让她向後倒在地上。
他妈的，你该死了。我的怒火一下子沸腾起来，我不用最残酷的方法折磨死你，我就不姓陈！
刚想扑上去，却看到苏妮倔强地爬起来，张开双臂还挡在那大汉身前，我这才注意到她身後有一个孕妇倒在地上，脸色难看得要命。
“她就要生了，你们不能抓她当人质，放她走吧！”苏妮尽管每说出一个字都疼得嘴角抖动一下，还是坚持把话说完。
大汉还想挥手打她，却被身边另一个稍微瘦小的歹徒拦住：“我说老六，你怎麽还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啊，这种粉粉嫩嫩的小姑娘是要好好疼爱的。”
他转向苏妮，脸上挂著淫亵的笑容：“小妹妹不要怕啊，一会逃出去哥哥会好好疼爱你的！”
忙著搜刮珠宝的歹徒们纷纷应和，哄笑起来，苏妮害怕地後退一步，还是坚持挡在孕妇的面前。
很好！我怒极反笑，我也会好好疼爱你们的！
能量送出，震开百货公司玻璃外墙的百叶窗控制开关。齐齐的刷刷声响起，覆盖整面玻璃墙的百叶窗一起滑下，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室内留下一条条黑色的阴影。
“谁？谁？！”我可没时间理那些歹徒虚张声势的叫喊，能量再次送出，不过这次的目的是把苏妮和无辜的人质们都弄晕过去，免得她们目击我“疼爱”这些歹徒的过程。
一切准备完成，我嘴角不自觉勾起残酷的笑意，右手猛地握紧，从紧闭的唇中轻轻吐出一个字：“死！”
随著这个字的吐出，“影”吸收了我体内的能量和强烈的杀意，第一次完全听从我的控制，把杀伤力全部体现出来。
歹徒们身上被条状阴影笼罩的地方同时象被利刃切割一样喷出满天鲜血，惨叫声凄厉地响起，昏迷过去的人质们却毫发无伤，这次对“影”的控制真的是非常完美。
我让“影”在割开他们身体的同时也割断了他们的血管，却没打算直接杀死他们，让他们就这样清醒地感觉著痛苦直到血流光死去为止。
我就这样走过流淌在地面上的鲜血，走过这些歹徒无助而恐惧的眼神，把苏妮从地上抱起来，轻轻抚摸苏妮红肿的脸，心中後悔为什麽不和她一起回来。
可能是我碰疼了她，苏妮瑟缩一下，醒了过来，声音低低地问：“斌？是你吗？”
“是我。”我生气自己保护不了她，让她受了伤，那边“影”感应到我心里的杀气，在歹徒们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
这次他们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我抱起苏妮转身想走，苏妮轻轻地拉住我的衣领，吐出两个字：“日记！”
我回头看著让苏妮置身这场危机的罪魁祸首，尽管不愿意，但还是屈服在苏妮恳求的眼光下，把它拾起，放在苏妮怀里，看著她开心地抱紧它，脸上露出笑容，然後┅┅“痛┅┅”小白痴，不知道自己脸肿成什麽样子啊，笑笑笑，还要笑，疼死最好！
想是这麽想，手还是不由轻轻抚上她的脸，小心的程度好像在抚摸失而复得的珍宝┅┅***看著我身上染血地抱著苏妮从百货公司里面出来，比刚才更多的警察围了上来。看著我不善的脸色，一时他们也不敢接近。
孙波排开众人走到我面前，声音压得低低地问：“这次死了几个？”
“现在还没有，”我淡淡地回答，“不过你们进去晚了可就不一定了。”我没说的是，就算他们马上进去，恐怕也只能看著那些歹徒流血致死。
“对了，那些东西晚上送到我家里来吧。”我最後交待一句，想要离开了。
在孙波的示意下，警察们让开一条通道让我离开。目送著我的背影，一个警察问道：“让他们就这样走掉，能好吗？”
孙波在心里叹了口气，又要给那小子背黑锅了，那小子只知道自己被利用来破案，怎麽不看看替他收拾烂摊子的辛苦啊！
“所有的责任都有我负责，你们只要装作没看过这两个人就好了┅┅”
***“对了，斌，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闭嘴，小白痴，你的嘴不疼吗？”
“还有，那只熊熊好象你哦，抱起来暖暖的。”
“闭嘴！”
“还有还有，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色迷迷地看人家耶！那些人那样看我让我恶心死了！”
“我什麽时候色迷迷地看你了？！”
“你有！”
“我没有！”
“你有你有你有！你现在就┅┅唔——————”
***百货公司前的喷水池沿上，一个人影合上摆放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连进商场的监视线路里本来是想看看警察对这些歹徒有什麽办法，没想到却看到了更有趣的东西！”
XIII号啊，XIII号，终于找到你了哦┅┅┅┅
结束曲 苏妮日记的第一页
2004年6月2日星期三天气晴姐姐，今天，我又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日记。
记得第一次写日记还是你的提议。那时我们还是小孩子，常常莫名其妙地闹起别扭，想要和好却又不好意思开口，于是你拿著日记对我说，无论有什麽想说的话，都要把它写在这上面让对方看到。
姐姐，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对你说的话是什麽吗？
是谢谢你。
我真的很谢谢你把他带到我面前，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他是怎样值得去爱的一个好男人。
记得在信中曾经问过你，你会爱上一个什麽样的男人。你的回答是：只要你身处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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