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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兵器-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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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妮倒没象她们那样对我敬而远之，就坐在我身侧位置。可是她的目光一直集中在窗外未知的某个点上，不知在想些什麽。
我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小手，一样的柔软，却冰冷得让人心悸，更让我心慌意乱的是，她对我握著她手的动作毫无反应，就象我握著的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偶人娃娃。
我知道自己的罪是无法被原谅的，然而在伸手揽住苏娜腰间的时候、在苏妮扯住我衣服的时候，我还是抱著一丝侥幸祈祷著，祈祷著我的爱人能够原谅我对她们造成的伤害。
现在看来，我的想法终究还是太天真了！正因为是爱人，造成的伤害才特别深！如果是被不相识的色魔强暴，可以当成被野狗咬了一口；可是如果是真心相许的爱人做出这样的事，伤害可是一刀一刀直接刻在心上的啊！
李孝姬坐在我身侧座位的另一边，盈盈双眸深深投注在我身上。她不知道在我和苏妮、苏娜、黛尔之间发生了什麽，不过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变化。
也许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内心会有一丝窃喜，可是看到我失望之极的表情，她的心又隐隐痛了起来。她没有开口打破车内的沉默，却把手轻轻覆在我的手背上，用这种方法来抚平我的低落和伤痛。
无可否认，她的举动让沮丧到了极点的我心中重新燃起一丝热度。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手中却把苏妮的小手拉得更紧。
是啊，无论发生了什麽，这双手我是不会放开的！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就让我用一生来补偿！
也许是感觉到我灼热的目光，苏妮终于有了反应，被我紧紧握住的小手微微一挣，没有挣脱我的掌握，也就放任我静静握著。
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就象一道清泉流过我的心田，让我欣喜得不知该如何发泄自己的情绪。为了这一刻，就算让我付出一切我也心甘情愿！
车缓缓停了下来，把我从幸福的陶醉中叫醒，我竟然有点埋怨目的地到得太快，让我不能尽情感受心中的喜悦。
向车窗外望去，一片森郁绿色遮天蔽日望不见尽头，要不是枝头露出的高层建筑表明我们还身在S城内，我几乎就要以洛u灾v又一次身处那片原始丛林中了！
S城内只有一个地方有这麽多树木，那就是S城中央公园。S城中央公园，是S城市政厅仿造A国著名城市NY市的中央公园规划的大片城市绿地，占地面积约为整个城市面积的五分之一，属于开放式的休闲公园。
然而以上只是书面介绍文字，S城中央公园在S城市民中还有一个更贴切的名字，叫做“阴暗地狱”，这个名字声名远播到连我这个到S城没多长时间的外国人都不止一次听说过。
的确，广大的面积、阴暗的环境、便利的逃逸条件，无疑使这个公园变成了罪恶的温床！从建成到现在，公园中以每天至少十余起的频率发生著恶性罪案，对于善良的市民来说，这里称之为“地狱”再也贴切不过了，可是对于那些罪犯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现在我们乘坐的车，就停在这个“阴暗地狱”的中心地带——一片被树林环抱的宽阔绿地上。车刚一停下，原本三三两两散布在草坪上的年轻人就都围拢过来。
K国的年轻人本来就以打扮张扬而著称，染发、刺青加上夸张的服饰，使他们能骄傲地自称是最耀的一代。这一点我在K国街头已经感触颇深，看到眼前这些年轻人，我才体会到“耀”字的精髓。
五颜六色的头发，放眼望去竟然没有一个是重复的；金银制的圆环，摇摇荡荡地挂在耳朵甚至是鼻子上；简单的刺青已经不足以刺激人的视神经，取而代之的是用刀直接在身上雕刻的疤痕图案，看起来叫人触目惊心——如果这就叫“耀”的话，我倒很庆幸自己还算普普通通！
被这些打扮可以算是怪异的年轻人围住座车，我倒并不担心安全问题。这辆车是属于K国警务特殊部的，就算这些年轻人再怎麽肆无忌惮，也要对警察有所顾忌吧！更何况在车里至少有四个人能力达到了兵器级，对付这些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事实证明我猜测的没错，年轻人围住我们的车子後就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倒是坐在前座助手席的宋子明打开车门走下车去，走到这些年轻人面前和他们交谈些什麽。
我冷眼在车内观察著这些年轻人，他们并不象他们表现出来的那麽张扬，相反地，每个人的眼神里都有一种叫做“坚定”的东西，而这个是选择堕落的人不可能拥有的！也许，只是也许，这份张扬只是他们表面的一层保护色吧！
宋子明和他们不知说了些什麽，原本在车边围成一圈的年轻人在他面前的位置让开一条通路，一位少女走到他面前，一语不发地和他一起走回车边。接著，宋子明坐回他的助手席，那位少女则拉开後座的车门坐在了我对面。
爱人就在身边，我实在不想表现出注意这位少女的样子，在问题还未完全解决的紧要关头，再惹她们吃醋可是很危险的事情！
可是少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楮紧盯在我的脸上，一瞬也不离开，估计连眨眼也省了，那专注的视线实在让我尴尬不已。我实在受不了她的大胆，索性干咳一声，抬起眼来和她眼对眼对望，看是谁会不好意思。
说实在的，在少女没从人群中走出之前，我真的很难相信在这群打扮前卫的年轻人中会有这样一个打扮素净的女孩子存在，而且看那些年轻人的表现，他们还很尊重这个女孩子！
她看上去不会超过十八岁，有著一张K国人最喜欢的鹅蛋脸，还有一头不含其它杂色的黑色直发，不是很完美的五官组合起来却让人看起来很舒服，尤其让人无法忘记的就是那双闪烁著野性光芒的琥珀色眼楮，仿佛里面燃烧著小小火苗！
一边和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子比赛著谁的脸皮更厚一些，另一边我也没忽略车边的动静。看到少女坐入了车内，这些年轻人忽然以常人不可能拥有的速度行动起来，迅速分散到空地周围的树林中去。苏妮她们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不同寻常的事情，疑问的眼光一时间集中在少女脸上，比赛天平顿时倾向我这边。
不过我不得不佩服这少女的毅力，这麽多的目光集中在身上，换成我早就难受个半死了，哪还能这麽稳若泰山地盯著对方看？！
正这麽想著，隔在前座和後座之间的黑色隔音防弹玻璃忽然降了下来，宋子明回头向我们道：“我们马上就到了，请做好心理准备！”
思绪中的我听到声音，直觉性地向声音来源方向看去，只一秒，立刻醒悟到不对，我这边还在和人比赛对眼呢。可是当我视线再调回去，看到的只是少女脸上灿烂的笑容。
本来少女只是得意地笑笑，可能是看到我脸上的沮丧，哈的笑出声来，越笑越厉害，到後来干脆抱著黛尔的腰笑到蜷缩在座椅上。
先是李孝姬忍不住跟著笑出声来，接著被少女抱著腰的黛尔看看笑得眼泪直流的少女，再看看一脸沮丧的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和她心灵相通的苏娜当然也在一旁掩著嘴偷笑；我偷眼望向苏妮，她察觉到我的目光转开头去，不过那一瞬间已经足够让我看到她唇边的笑意了。
我哪里还在意输给这个小丫头，我恨不得跪在她脚边亲吻她的脚趾，高呼三声“万岁”表示我的感激！要不是她无意间打破我们之间的僵局，也许最後我就会失去我的珍宝！
“嘿嘿、嘿嘿┅┅”我用手挠著後脑勺，傻笑两声。这傻乎乎的样子无疑更加刺激到众女的笑神经，车内的笑声更响了，连司机都忍不住从後视镜里看看发生什麽事情。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宋子明先生反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不明白为什麽一句话会让大家笑成这个样子，难道┅┅他连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著装是否有不妥之处。这动作被我看个正著，结果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声是在一阵低沉的轰鸣声渐渐低下去的，我勉强收住笑意，看向窗外，结果看到了一幕只有在科幻电影中才有可能看到的景象。
以我们的汽车为中心，这片空地上缓缓陷下一个巨大圆形，从轰鸣声来判断，这下陷的圆形大概是超大型升降机的托盘。汽车随著这个托盘徐徐陷入地面，我可以看到圆形陷下後形成的圆柱形通道的壁面全部是由金属构成，这就进一步验证了我的推论。
不过┅┅我看向上方，这样大的声响和场面，难道就不怕别人听见或者看到吗？
看出我心中的疑问，宋子明解释道：“放心吧，刚才你看到那些年轻人已经在我们上方张开了一个限制结界，别说会有人闯入，就连声音和影象也暂时无法通过，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有人看见！”
限制结界？虽然已经知道那些年轻人都不是寻常人，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可以厉害到这种程度！
“K国警务特殊部，”宋子明见我皱起眉头，再次开口道：“是对超自然案件进行调查的部门，属于国家安全部直接管辖，对一切资源享有优先权！而想要对抗超自然案件中可能遇到的各种阻力，最好的方法当然就是拥有属于自己的超自然力量，所以我们组建了我们的超能力部队┅┅”
说到这里，汽车已经整个沉入地面以下，上方两端伸出钢门，缓缓向中间合拢，终于轰然一声巨响，合得严丝合缝，再也看不见天空。
随著那声巨响，通道中立刻漆黑一片，不见一丝光亮。好在这只是一瞬间，下一刻，安装在壁内的照明装置自动启动，把通道内照得恍若白昼。
我也能再次看清宋子明严肃的表情，那普通到极点的五官也散发出一种叫“认真”的光彩。他清清嗓子，继续被那声巨响打断的话：“┅┅我们把这只部队称之为‘夜蝶’，她就是现任夜蝶的队长——莲妮。”
我顺著他的手指看向收起笑容、表情严肃的少女，有些惊讶却不太惊讶，有了糯糯这个例子在先，我可不敢再因为对方年纪小而轻视对方了！
“各位好，我是莲妮！”莲妮坐直身体，微微欠一下身，“别觉得我的名字不象K国人喔，我是只有一半K国血统的混血儿，莲妮是我的E文名字。”
“这位一定就是老头（说到这里，宋子明皱起了眉头）口中的陈立斌哥哥了吧，”莲妮吐吐舌头，“这里的客人只有你是男生嘛！”
她一边伸出手来和我轻握，一边继续著自己的话：“如果你以为‘夜蝶’力量只有你看到的那麽一点，你就错了！刚才你看到的那些人，只是‘幻夜’部队的一个分队而已，他们负责的只是让这里不被人发现，就只是这样！”
“‘夜蝶’是我们K国政府用了五十多年时间，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打造出来的超能力部队，甚至可以说是K国最强大的武装力量，虽然我们并没有任何武器装备┅┅”伴随著她清脆的话语，我审视著车窗外划过的钢壁，看著它，我就可以想象K国消耗的人力物力之巨大了！这是何等浩大的工程，要将一个基地完全建设在地下深处，更困难的是还要让一切完全保密！
莲妮的话还在继续：“┅┅我们的力量处理一切超自然案件都绰绰有余，而且也成为国家抗衡其他国家的超能力武装的有效力量，本来一切都处于平衡之中，直到你们的出现，一切都被打破了！”
听到这一句，我已经确信他们已经知道我身为兵器的身份。虽然我早就不对这身份的保密存有什麽希望，不过这种好象衣服被剥光的感觉还是让我小小地不爽了一下。
“兵器的力量来自于神，和我们这些只是超越常人的力量是无法相比的！各个国家费尽心思培养起来的超能力力量一下子变得象小孩子的玩具一样，这个里世界的平衡就这样被你们轻易打破┅┅”莲妮挥手阻止我即将出口的疑问，“别问我怎麽知道这麽多，一会儿你将见到的人将会解开你的疑问！”
说了这麽多，就算她身具超能力，也忍不住停了一下才继续下去：“┅┅幸好你们还属于IGSM的时候，他们只是把你们当成武器来使用，我们老头（宋子明再皱眉）说起这件事，每次都说那些傻瓜在拿削铁如泥的宝刀切西瓜┅┅”看到大家大笑，莲妮嘟起嘴：“他是这麽说的嘛，老头，噢？”
看到宋子明几乎可以算黑色的脸，她才後知後觉地捂住嘴，还喃喃道：“我没说老头，我没说老头┅┅”大笑声立刻再次充满车内。
“嘿嘿，老大，”莲妮一脸谄媚相地望著宋子明，“人家一个不小心把你该说的话给说了，还好没都说完，老大您来说吧！”
宋子明一副遇人不淑的样子，接著莲妮的话说下去：“如果以你们现在的能力仍然被IGSM控制的话，整个世界就全部被他们掌握手中了！好在在这一切没变成现实之前发生了‘神的叛逃’事件，现在兵器分布到世界的每个角落，不再是哪个国家或者组织想利用就可以达到目的的了！”
“和核平衡一样，”宋子明表情恢复严肃，看起来还是这个表情比较适合他，“暗地里各大国间努力把兵器收归自己所用，比如说这次你能如愿到K国来全靠C国政府出力，甚至连最高领导人都亲自出面，你可别说他们没有要求任何条件！”
我心头一跳，却无法反驳他的话。虽然我接受的条件并不过分，但是毕竟得到的不是无条件的帮助。
“我说这些并不是挑拨你和你们国家之间的关系，”宋子明观察著我的脸色，“涉及到政治就不会有免费的午餐，在政治领域条件交换才是正确手段。你应该庆幸你的国家并没有拿你重视的东西来威胁你，那说明他们不是把你单纯当成一个工具来看，至少他们把你当成一个人！”
升降机下降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宋子明也不再说下去，车内一时沉默下来，所有人包括莲妮都陷入沉思之中┅┅
一声闷响，我们的下降终于停了下来，车身的震颤让我们从沉思中醒转过来。
“呀！”莲妮的轻叫让我们再次把视线集中在她身上，只见她打了个响指，笑吟吟地道：“刚才我就在想，我到底忘记了什麽没想起来，现在终于想起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她猛地扑到李孝姬身上，腻声求道：“孝姬姐姐，给我签个名吧，人家是你的歌迷喔┅┅”
众人皆倒┅┅
第二乐章：命运
即使有宋子明的阻止，莲妮还是缠著李孝姬不放手，看样子不给她签名不罢休的样子。
在宋子明无奈的叹息声中，李孝姬认命地接受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被歌迷逮个正著的现实，接过莲妮早就准备好的签名笔准备给她签名。
不料莲妮忽然掀开上身穿的小可爱，硬是要李孝姬把名字签在她胸前。
这一著大出众人意外，苏妮直觉地用没被我握住的手遮住我的眼楮，免得我看见莲妮外泄的春光，等到反应过来不该和我这麽亲近，手收回去也不是，不收回去也不是，我都可以想象她脸红的程度了！
莲妮啊莲妮，你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救星！就在我为苏妮的亲近而欣喜若狂的时候，黛尔忽然凑到我耳边，轻声道：“XIII号，别说我没警告你，眼楮蒙起来，能量探测也要收起来哦，要是看到不该看到的┅┅”後面语气拖得又轻又长，威胁意图非常明显。
对喔，我怎麽没想到，在和我一体的时候苏娜和黛尔就知道我有这麽一招，现在她们也拥有了兵器级的能量，自然知道使用能量探测会“看”得多麽清楚！这麽说，我以前偷看的事┅┅汗如雨下┅┅
苏娜和黛尔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含恨的两声“哼”之後，我两边大腿上最软的肌肉同时被人捏起旋转一周。
苏妮呀了一声，为苏娜和黛尔居然下此重手掐我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接著是女孩子之间的窃窃私语，然後我握在手中的小手猛地挣了出去，再然後┅┅我手臂上的肌肉遭到了和大腿肌肉同样的命运┅┅
掐吧，掐吧，总比不理我强是吧？！我一边苦中作乐地想著，一边努力当被掐的痛苦不存在，不过，这好困难┅┅
好在李孝姬很快摆平了莲妮这个小麻烦，我可没敢用能量探测，所以只能估计她是满足了莲妮的要求。
在车内我们闹成一团的时候，汽车轻轻向前开去，驶入一条宽敞的通道。等这团混乱基本平息，汽车已经快到通道的尽头了。
“马上就要到了，”见後座里差不多平息下来，宋子明才开口道：“一会儿你们会见到几个熟悉的人，请不要太惊讶┅┅”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苏妮的手刚刚收回去，我望向汽车前进方向，只见不远的前方有几个人影等在那里，他们背後光线太强，让我无法看清他们的长相。我刚想把能量集中到眼楮上来驱除光线对眼楮的影响，汽车已经停在了他们身旁┅┅
***
阿土伯是个乞丐，一个真正落魄到乞讨的乞丐。
没有人怀疑这一点，因为阿土伯已经七十多岁了，这样年纪的人就算是在骗人，也应该多得一些同情，不是吗？
何况阿土伯根本就没有在欺骗，他是到C市来寻找自己的儿子的。从很偏僻的农村来到这样大的城市，难免会惊慌忙乱，于是他丢失了钱包，里面有他全部积蓄和儿子的地址。
他不识字，也不敢去找警察，因为他觉得警察是官，这点事怎麽可以去麻烦官呢？为了生存，他只好坐在喧嚣的街头，伸出手来向路人乞讨，他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吃饱就绝不多要。他没有想攒钱离开的原因，就是希望有一天会和儿子在街上偶遇！
近来天气还算暖，所以他住的地方并不用发愁，他住在一栋新建成的公寓楼旁的小巷里，那里有一个大垃圾箱，能替他挡住巷口吹来的冷风。
每次看著身边的公寓楼，阿土伯就觉得自己应该记得点什麽。可是，唉，上了年纪，怎麽想也想不起来了！只知道看到这栋公寓楼，自己会有一种害怕又兴奋的感觉。
阿土伯捧著用讨来的钱买的几个包子，钻出巷口，仔细地打量著这栋公寓楼。真奇怪，它和其他公寓楼并没有什麽不同啊，为什麽自己会有这麽不同的感觉呢？
也许是太沉浸在自己的疑惑中，他无意间撞到了人，手中的包子掉在了地上。他慌忙一边道歉一边弯腰去捡，一只穿著脏兮兮旅游鞋的脚却毫不留情地把他今天的食物踩烂。
阿土伯心疼地低叫一声，抬头看去，看见的是不怀好意的三张脸。糟了，是附近的小混混，自己怎麽会大意到惹到他们呢？
“老大，”头发染成血红的小混混站在踩著包子的混混身边，谄媚地说道：“怎麽处理这个要饭的？”
他口中的老大抽筋一样抖著双腿，嘴里嚼著不知嚼了多久的口香糖，恨恨道：“今天打CS被人郁闷了，没想到走著走著还会被个死要饭的撞到，真他妈衰！也好，给我个发泄的机会！红毛，把他拖到巷子里，好好揍上一顿！”
阿土伯虽然不识字，但是话还是能听懂的。听到这几个混混居然想打他，他恐惧地张嘴欲叫，却被混混们捂住嘴拖进巷内，接著几个拳头重重地落在他身上，让他疼得几乎晕了过去。
“老大┅┅”唯一没动手的混混迟疑地喊道：“这要饭的是个老头，万一打出人命┅┅”
“靠，”老大骂骂咧咧的，“你怕个屁！死个臭要饭的，谁能真正去查？！谁知道是你干的？！”伴随他的话而来的，是几个更重的拳头落在阿土伯身上。
“我知道是你们干的！”一个语调温柔却让混混们感觉无比寒冷的声音从巷口传来。
三人连忙向巷口望去，只见一位一身白色风衣的男子手拖一个非常巨大的黑色垃圾袋站在那里。虽然背光看不太清楚长相，但是从那秀美的轮廓来判断，绝对不会难看到哪里去！
见对方只有一个人，老大放下心来。他使了个眼色给红毛，红毛会意地装成不经意的样子向男子靠近，想出其不意将他擒下，再狠狠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道什麽叫不能乱说话的道理！
不料他刚接近那男子，忽然大叫一声，就呆立在原地不动了。这可吓了老大和另外一个混混一跳，两人放开已经半昏迷的阿土伯，结伴壮胆向男子走去。
走到红毛身边，两人先看他一眼，只见他目光呆滞地望著前方，嘴角还流下一条口水，不象是被人暗算的样子，反倒象是他们在网吧上网浏览黄色网站时的表情。
于是两人也望向男子，结果反应也是齐齐一呆。
哇靠！世界上居然会有这麽漂亮的男人！为了他，我立刻去做同性恋也值得了！这是三个混混内心一致的想法。
见他们没反应，男子自顾自地拖著大垃圾袋走过他们身边，把它扔进了垃圾箱里。然後他走到阿土伯身边，弯腰查看他的伤势，这几个混混下手也真没留情，阿土伯身上的瘀青看得男子眉头紧锁起来！
虽然口水都流出来了，但是身洛uj基本的尊严还是得要的。老大清清嗓子，努力清醒一点，说道：“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今天的事你要当作没看见，我还可以考虑放过你，不然┅┅”他本来是想威胁来著，可是看到男子的美丽，话就不由说得软绵绵的，一点效果都没有！
“可是我已经看见了，”男子站起身来，面对他们，“你们又想怎麽办呢？”
怎麽办？是啊，怎麽办？混混们脑筋一下子短路了，正常人听到他们这麽说，不是应该立刻保证自己什麽都没看见的吗？怎麽这个美丽得不象男人的男子会不怕他们呢？这下他们应该怎麽办？
“你们不教训我麽？”男子脸上缓缓勾出一抹微笑，好象夜半悄悄绽放的昙花，“那我可要教训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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