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兵器-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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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担心让他的心情焦躁起来，眼睛紧紧盯着银幕上闪动的图像。闪烁着晶莹光芒的美丽房间，并没有让他的心情稍微愉快一点，房间里红光中站立的身影却让他大骂出声：“他妈的，是哪个混蛋负责兵器行踪的监测来着？居然让兵器XII号跑到这里来插手这次行动！”
山德鲁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去顶撞上司，所以他聪明地把自己的意见保留在肚子里，同时向那个倒楣的、负责Ｅ洲地区兵器行踪监测的人，致以最真挚的同情。兵器的行踪哪里有那么容易监测，人家心情一好，随时可以满世界兜风，一个普通人哪能跟上他们？
葛尔登瞪大双眼，看着他引以为傲的弑神二型龟缩在一起，放出一团强光抵抗着房间中乱窜的可怕光线。
葛尔登是个聪明人，他当然知道这种办法才是最正确的处理方法。如果不这么做，只怕这批弑神二型就要全军覆没。可是看到他们被动挨打的样子，葛尔登没来由的感到窝囊。
烦闷的他干脆按下按钮，关闭了与神眼二十三号的通讯，来个眼不见为净。
当然，消极可不是葛尔登的处事态度，平静一下心情，他再次抬起头向山德鲁交代：“立刻通知他们，把弑神三型全部空投到Washington来，务必让这些捣乱我计画的兵器们死在这里！”
“总裁！”山德鲁惊呼出声：“弑神三型还未经过调整，无法进行准确命令定位，只怕不能执行这样复杂的命令……”
葛尔登挥挥手，不耐烦地打断了山德鲁的话：“不要废话，我只要他们输入一道命令，就是让Washington市内不再有任何一条生命存在就可以了。立刻把我的吩咐传达出去！”
山德鲁无奈地提起话筒，对着另一端把葛尔登的交代又重复了一遍。放下话筒，他遥望向Washington的方向，舷窗外一切依旧那么平静，谁能想到不久后，会有一场屠戮在Washington发生呢？
看着葛尔登脸上凶狠的笑容，山德鲁忽然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了解过自己的上司，这个几乎已经站在世界顶峰的男人，到底是强者，还是一个疯子？
第四乐章战端
　　　　　　　弑神二型的首领没有名字，实际上所有弑神系列的战士全都没有自己的名字，和他们的前身兵器们一样，在IGSM中他们只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个编号。
但是比起兵器们，弑神战士无疑更加不幸。兵器们在生前还曾经拥有过属于自己的、人类专有的名字，而这些战士却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弑神计画，是IGSM从S。A洲研究基地兵器叛逃事件之后，开始的一项绝密计画，主要目的当然是研制出足以消灭兵器的武器，其中就包括利用生化技术制造出来的这批战士。
当然，既然再次生产具有生命的超级战士，如何令他们绝对服从命令，就成了必须克服的难题。
使用尸体这一条路肯定是行不通，就算是尸体也保留着生前的意识和记忆，兵器叛乱的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而直接使用具有生命的人类躯体显然也不可行，早在研究兵器的时候，就因为神的灵魂与身体原有灵魂之间的冲突，而平白死亡了许多实验品。且不说技术方面根本无法突破，光是一旦拥有独立思想的任何一个人，得到了超越人类极限的力量，只怕比兵器更加不好控制。
经过反覆实验与研究，最后研究人员将制造战士的最佳材料，锁定在婴儿身上。
还有什么比婴儿更适合这项计画的呢？他们没有成熟的思想，没有贪婪和欲望，甚至连他们的灵魂都是那么微弱，根本无法与介入身体的外界灵魂抗衡。
当然，这些研究人员也不是疯子，他们当然知道这件事一旦传到外界，会引发何等的轩然大波，到时候他们面对的将是全人类的共同谴责。不过葛尔登对这件事倒是非常支持，他甚至为了这项研究能拥有足够的“实验材料”，而与全世界的人蛇集团联系，并因此引发了一段时间内，全世界婴儿失踪案件狂升……
经过基因复制和催化的婴儿，身体以惊人的速度成长，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就达到成年人的模样。
可是这一过程带来的副作用也很明显，不符合自然规律的加速生长，使得这些弑神战士的精神成长和肉体成长严重脱节，许多属于人类的感觉都不存在于他们的意识之中。虽说这一点，对于操纵这些战士具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可是没有这些敏锐感觉，也使这些战士的战斗力一直无法达到兵器的程度。
针对这一点，IGSM的研究人员进行了数次改进，弑神战士也从最初的试作型，升级到现在使用的二型。
然而尽管战士们的单人作战能力有了明显的提高，个别相对优秀的人甚至可以使用类似兵器的能力，但是“感觉丧失”这一弱点，一直无法得到改善。最后这些研究人员也只能放弃这方面的努力，改从其他角度增强弑神战士们的实力。
他们所发现另一条增强战士实力的途径就是“狂化”，并由此诞生了弑神三型。只可惜目前的狂化研究，还停留在无意识狂化的进度上，离他们的目标──有意识狂化相去甚远。这也是为什么山德鲁听到葛尔登吩咐解禁弑神三型时，会忍不住出言提醒葛尔登，这一危险举动的原因所在。
而弑神二型的首领是个极特殊的例子，因为他是数以万计的实验婴儿中唯一一个天才。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的原始资料中，脑电波活跃度要比其他婴儿高出数十个百分点。经过谨慎的实验，他也成为了一名弑神战士，但是和其他战士不一样的是，他拥有极高的智力和少数正常人类的感情，并且在研究人员的有意为之下，拥有直接透过脑电波控制其他弑神战士行动的能力。
换言之，他就是这些战士的大脑，而这些战士在这个“大脑”的指挥下统一行动，能够发挥比正常情况下高数倍的战斗力。
即使如此，他还是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只有一个代号代表他的存在：3108号，第三千一百零八名实验婴儿，至今为止最成功的弑神战士。
现在的3108号感觉非常郁闷，身为指挥者的他，当然十分清楚弑神二型的实力，甚至毋须他亲自指挥，三个普通型的战士就可以轻松歼灭一支训练有素的佣兵部队，更不论当他亲自指挥数百名战士统一行动时的威力了。这样的实力，让他开始有了超越兵器的愿望，这大概也是每个仿制品想要证明其存在价值的唯一方法。
他当然知道自己和真正的兵器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但是他认为这个差距可以靠数量和配合来弥补，然而真正面对兵器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这个想法错得多么离谱！
单体实力上的差距，也许还可以依靠数量上的优势来抗衡，可是每个兵器所拥有的专属自己的独特能力却无从模仿。他面前这个男人对火和温度的操控，与未露面女子使用光线的能力，都是他艳羡却无法拥有的能力。而弑神二型之所以处于劣势和无力抵挡，与这些特殊攻击有着直接的关系。
虽然因为3108号准确的判断，而使弑神战士们躲开了无差别乱射光线的追杀，也成功化解了眼前的险情。
可随着光线越来越少，3108号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因为他知道当光线消失的那一刻，他必须指挥手下发动反击，否则对方再来一次这样的攻击，只怕所有的弑神二型战士都会葬送在这里。问题是只要对方稍有点常识，就会知道他将发起反击，在对方已经有准备的情况下，反击又会有什么成效呢？他很怀疑反击的成功性。
不过上天并没有给3108号反击的机会，在光线彻底消失之前，一阵若有似无的歌声传进他的耳中。
他还在思考为什么这种时候还会有歌声传来时，脑海中忽然一阵昏沉，一股强烈的睡意涌上心头，全身上下不受控制地放松下来……
他知道事情不对劲，连忙努力振作起精神，强撑着使自己不被那股睡意控制，然而他的手下却早已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精神成长方面本来就有缺陷，遇到这种精神上的攻击当然无法抵挡，3108号虽然比他们略强那么一点，可是这股睡意根本不是单纯精神上的睏倦，伴着优美低沉的歌声，他身体的每一部分都逐渐沉重起来，无处不在的疲惫终于粉碎了他的抵抗，带着他进入梦乡……
“苏娜，你唱歌真的很好听，以后一定要常常唱给我听哦……”同样一首优美的歌曲，听在那些倒楣的弑神战士耳中是催眠魔音，孙波听了却是两眼发亮，整个人很有精神得很。
“好啊！”换成过去，孙波的这段话会让苏娜不知所措，可是现在她居然大大方方地答应下来，顿时让某个人紧张起来。
我一把将苏娜拉入怀中，义正辞严地教育道：“Ｃ国有句古话，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说的是有些人可能表面上是朋友，实际上却对你抱有邪恶的念头，像这种人一般都有英俊的外表，外加花言巧语的辞令……”
“你这是人身攻击……”孙波开口想要争辩，却看到我用眼神示意他附耳过来。
“你敢再多说一句话，我保证会把刚才那段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嫂子知道……”
等他靠近，我立刻用恶狠狠的语气说出威胁的话语，但是脸上表情却仍然是幸福的微笑。
这让孙波也不由得感叹，我具有演戏的天赋。
听到我的话，孙波不禁打了个寒噤，大概是想起柳泽西恐怖的家法吧。
唉，所谓言多必失，一向多话的孙波在柳泽西面前口若悬河时，难免有疏漏的地方，然后就会被柳泽西“血腥镇压”……反覆几次之后，孙波的话变得越来越少，看来已经深切体会到“沉默是金”的深刻涵义。
在我如此赤裸裸的威胁之下，孙波果然敢怒而不敢言。
唉，可怜一个大好青年，就这样被我抓住了把柄，以后想要有翻身的机会可是很难哦！
苏娜会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实在让我有些意外。虽然她的身体和黛尔一样经过哈迪斯的改造，拥有着属于“睡眠”的力量，可是在过去的战斗中，从未见她表现出来过。看来，在离开我的这段日子里，苏娜改变的不只是她的个性……
不过无论苏娜怎样改变，对我来说，她始终是那个月光下美丽的沙漠妖精，刚才的歌声已经让孙波和我身边的所有人为之迷醉，可是我还是怀念那个夜晚湖水中她轻轻吟唱的小曲。
不管怎样，这些看起来很麻烦的敌人总算是顺利解决掉了。
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伊弥塞诺斯在场的情况下，这些实力很差的家伙怎么还会活到现在？伊弥塞诺斯召唤来的暴风，能把深埋地下数千米的基地完全摧毁，又怎会任这些跳梁小丑在他面前嚣张？
这一切问题在看到伊弥塞诺斯时，我得到了答案。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真的很难相信这个连站立都费力的男人，就是我要挑战的王者。一直以来，在这个屹立在世界顶峰的男人面前，我始终有着面对万丈高山的感觉，可以畏惧，可以挑战，但是绝对不能不尊敬。现在看着这样一个充满王者之气的人落魄至此，我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一般，汹涌的怒火让我无比想杀死制造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身为伊弥塞诺斯敌人的我尚且如此，曾经是他同伴的风一和山姆的反应当然更加激烈。一向内敛的风一还好些，只是阴沉着脸，上前观察昔日老大；脾气火爆的山姆可没有风一的忍耐力，心情郁闷的他，把所有不快都发泄在重重击向墙壁的一拳上。只可惜那浑然一体的晶体，也无法承受他饱含怒气的一拳，以他拳头的落点为圆心，呈现出蛛网状的裂纹。
“啊……”女子充满惋惜的低呼声传来，却不是我身边的几位女生所发出。
我正疑惑时，声音的主人已经一闪出现在房间内，皱着眉头向山姆的方向走去。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生气就生气，干吗拿这么美丽的东西出气？这么完美的晶体被你一拳打破，你要赔我……”一名棕发女子气愤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流利的Ｆ国语从小嘴倾泄而出，数落得山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和她一起出现在房间里的老者，很尴尬地咳嗽一声，低声道：“伊莉丝，这件事就不要追究了吧……”
和伊莉丝相处最久的他，当然知道平时的伊莉丝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小女人，可是一旦遇到美丽的晶体，理智就再也不存在于她的脑海里。而若是有人破坏了这份美丽，那么那个人在伊莉丝眼中可谓罪大恶极，几乎可以算得是不共盖天之敌，眼前的山姆无疑就是那个倒楣的人……
听了老者的话，伊莉丝悻悻地停止对山姆的口诛笔伐，再狠狠瞪他一眼，转身面对我们时，脸上已经是浅笑盈盈，让我们再次见识到女人善变的超凡功力。
“殿下，您没事吧？”不理身边郁闷到半死的山姆示威地在她背后挥动着拳头，伊莉丝关切地对伊弥塞诺斯问道。
伊弥塞诺斯无奈地笑笑，自嘲地答道：“还好，暂时死不掉。”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的身边一下子集中了这么多兵器，葛尔登即使有再厉害的杀招，也很难讨得到便宜吧！性命虽然暂时无虞，失去能量也没什么可惜，只是冷却的心又如何才能再温暖起来呢？
面前的女子伊弥塞诺斯并不陌生，曾是Gr国御用珠宝鉴定师的伊莉丝，与他私交匪浅，当然，两人的交情与男女感情没有任何关系。比伊弥塞诺斯略微年长一点的伊莉丝，一直是他倾吐心中烦闷的最佳听众，虽然她从未学习过任何心理学方面的课程，却成为了伊弥塞诺斯最愿意倾吐心声的对象。
正因为这份交情，在伊莉丝拒绝他们的邀请时，伊弥塞诺斯表现出难得的大度，对于伊莉丝不想为IGSM效力的事，他只是抱以一笑。也是因为这份交情，伊莉丝才有资格在法诺德斯十二世与Lee的恩怨里居中斡旋。
而这位与伊莉丝一起出现的老者，当然就是和她关系同样很好的教皇法诺德斯大人。事实上，因为上流人士普遍比较喜欢珠宝之类的贵重收藏品，所以身为Ｅ洲顶级珠宝鉴定师的伊莉丝交游广阔，几乎和Ｅ洲、乃至世界上所有名人都有着不浅的交情。法诺德斯当然是她所认识的人中，身分最尊贵的名人之一，而同为兵器的身分，也让两人有了共同的秘密。
我并不认识他们两个，不过伊莉丝对伊弥塞诺斯的称呼让我皱起了眉头，心中几乎已经把他们归入了敌人的阵营。
我在苏娜的指引下赶到这里时，伊莉丝的光线攻击已接近尾声，可是那华丽的一幕仍然让我印象深刻，多了这样一个敌人，我想谁也不会感到高兴的。更何况还有一位与她同来的老者，虽然他没有展示他的能力，但我敢肯定他的实力绝对不会低于这位名叫伊莉丝的女子，只看他的气质就知道他绝非凡辈。
也许是感觉到我微微发出的敌意，老者面带和蔼的微笑向我走来，到我面前停住脚步，温和地说道：“冥王殿下，请你放心，我们绝对不是敌人。伊莉丝之所以那么称呼伊弥塞诺斯，是因为他原来的身分是一国王子，仅此而已。”
我看着眼前的老人，拥有这种尊贵气质的长者应该是不屑欺骗的人，所以我相信他的话，放下心来。心情刚一宽松，我立刻对两人的身分产生强烈的好奇，于是礼貌地向老者开口问道：“请问您是……”
“你不会连当今教皇法诺德斯十二世都不认识吧？”我身后的李孝姬惊声道。身为Roma教信徒的她，很难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不认识教皇大人。即使不是信徒，对这位世界知名的大人物，也应该有最起码的了解，至少不应该连经常在报刊电视上出现的教皇都一无所知吧……
我看向其他同伴，果然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然后惊讶转化为对我无知的鄙视…
…
我尴尬地挠挠头，转身面对法诺德斯十二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教皇大人果然好涵养，对于我的无知只是淡然一笑，全没放在心上，倒是伊莉丝看见我滑稽的表情，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这笑声好像导火线般引发了大家的笑意，房间里的所有人笑成一团，就连无力的伊弥塞诺斯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为什么？为什么每到这种时刻我就会出现这种小状况，然后就成为众人的笑料……
不过现在可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虽然不知道伊弥塞诺斯现在这个样子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是我想我们兵器的异常状况，可能只有擅长精神治疗的李孝姬，才有办法治疗吧。
李孝姬在我的低声交代下，走上前去，用手轻触伊弥塞诺斯的额头片刻，再站起身来时，她的表情十分古怪，回到我身边在我耳边低声说：“他……他现在竟然是个普通人，体内没有一丝能量存在……我想我没办法帮他了，我的能力只能治疗，不可能让一个普通人重新变回兵器。”
我努力想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让震惊表现在脸上，可惜显然效果不好，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我脸上。也不能怪我大惊小怪，如果兵器可以变回普通人的方法被有心人知道，对我们兵器来说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迎着众人疑问的目光，我僵硬地笑笑，疾步走到伊弥塞诺斯身边，还未想好如何开口向他询问是什么使他变成现在的样子，他已经从我的表情中知道了我的来意，淡淡开口道：“是IGSM……”
伊弥塞诺斯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在场的人都听清，他毫无保留地讲述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平静的声音仿佛这一切不是发生在他身上……
我自认做不到伊弥塞诺斯这般淡然，由此对他更加钦佩，同时也就更为他的不幸感到不值。我很想为他做些什么，可是连李孝姬都束手无策，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看着我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同情，伊弥塞诺斯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中第一次出现些许怒气：“我确实失去了我的能力，可是我并不需要同情。即使刚才就那样死去也没什么不好，那样我就可以永远和她在一起了……”说到后来，他的声音低沉下去，目光中满是浓到无法挥散的悲伤。
我望向他身边仿若沉睡中的美丽女子，掌握了死亡力量的我，可以清楚地知道，生命已经从她的身体里消失了很久。我理解伊弥塞诺斯的伤痛，换成是我失去我的爱人，只怕我也会有和他一样的想法吧……
我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这个曾是我心中最强大的敌人，正像他说的那样，这种时候同情才是最大的伤害……
看着我失落的脸，伊弥塞诺斯忽然微笑起来，“其实我唯一觉得遗憾的，就是没有机会与你痛快地战斗一场，没想到昔日的遗憾竟然要延续下去，看来我还是无法知道到底谁才是最强的‘神’了……”
我凝视着伊弥塞诺斯清澈的眼神，心中同样充满失望。他一定不会知道，我想要同他一战的渴望并不比他少，可惜现在真的没有这个机会。
“也许可以让我来试试？”一个声音从原来是房门的地方传来，把我们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站在那里的是一个外表阴柔俊美的男子，他和他身后的许多人我并不陌生，正是跟在伊弥塞诺斯身边的兵器们。也许是因为伊弥塞诺斯现在情况特殊的缘故，他们对我站在伊弥塞诺斯身边表现出强烈的敌意，尤其是身高最高的巨汉泽特，要不是身边黑人女子拦住他，只怕他就要冲上来把他们的老大从我面前救走。
我连忙摊开双手以示我的无辜，倒不是惧怕他们人多势众，而是为了因误会而战斗从来不是我会做的事，再说这么多兵器，一人给我一拳，只怕我也要飞到南极上空去数企鹅了……
糯糯看着我，似乎是在说：还不是怕了吗？
“修恩，你怎么回来了？”尽管失去了力量，伊弥塞诺斯还是很有王者威严，看到这个时候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心腹，皱起眉头问道。
“迪感觉到老大出了事，我们就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修恩从容答道：“幸好你没什么事，不然我会让某些人用血来偿还……”
说最后这句话时，修恩有意无意地把视线停留在比尔的身上，其实他对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知道得要比表现出来的多得多，只是见伊弥塞诺斯并没有追究比尔的意思，才没有说出来。不过他警告意味浓重的眼神，还是看得比尔心中一颤，原本就有的负疚感中又增添了莫名的恐惧。
“老大，我早就和你说过，至少要留我们之中一个人在你身边……”不理比尔，修恩靠近伊弥塞诺斯低声说：“不是怀疑你的能力，而是这样会让某些宵小之辈不敢动其他念头。”说到“宵小之辈”的时候，他特意放大了些声音，听得比尔又是一抖。
“好了，修恩，这件事并不是他的错，错的人是我……”伊弥塞诺斯说出的话让修恩惊诧得瞪大了眼睛。
修恩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情绪低落的男人，真的是自己印象中，那个一直神采飞扬的老大。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老大变成这样，只是为了他身边那个死去的女人吗？
修恩无法理解，在那个女人背叛他之后，他就学会了不再相信女人、不再需要女人！
那个女人曾经比他的生命更重要，所以遭背叛后，心中的痛比那把刀刺在身上时的痛，更加刺骨，也让他铭记女人是种不可靠的动物。现在又看到他心目中的王者，为了一个女人变成一副颓废的样子，他感到心底涌出一股愤怒，让他恨不得把那个女人的身体撕碎。
不过修恩当然不会这么做，尽管心里愤怒异常，他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