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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成精路子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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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冷不热，说完转身进了卧室，“嘭”地一声把门关上。
江际低头看着棉被，小声说了句：“小气鬼，还教授呢，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都没有。”
客厅里的废柴还没睡，见江际躺在沙发上，兴奋地摇着尾巴跑过去，在江际的脑袋上蹭着，甚至激动得伸出舌头舔｜舐。
“你你你……别舔了，我要睡觉了……”江际连忙伸手挡住自己的脸。
废柴还是很激动，汪汪叫了两声，这么一叫，也就把乔务叫了出来。
“干什么？”乔务穿着一身白色睡衣，高大的躯体站在门口，他皱着眉，看着沙发旁的一人一狗。
此时废柴变本加厉，干脆跳到江际被子上，趴在他身上，脑袋去蹭江际，惹得江际连连躲开。
乔务看不下去，呵斥了声废柴，他也不知道废柴怎么就这么喜欢江际，而且，再这么骚｜扰江际下去，能让江际睡好吗？
沉默了一会，他说：“江际，把东西收拾一下，到我房间的地板上睡。”
江际心里一喜，顿时觉得废柴可爱多了，赶紧收拾起身，走前还摸了摸废柴的肚子，可把废柴高兴坏了。
客厅的灯一关，废柴看不到江际了，此时江际正躺在乔务给他铺的地毯上，很温暖。
卧室里的台灯还开着，灯光昏黄，乔务还坐在床头看教材，而江际则侧着身子，欲睡未睡。
两人一夜无话。
清晨，铃声还未响起，而乔务已经醒了，他睡的地方是床的边缘，只要一个侧头就能看见地上的江际，然而他睁开眼后许久都没看，眼里有犹豫。
过了一两分钟后，他还是侧头了，地铺的被子里有一团物体，全部埋在被子里，这凸起物不像有点大，乌鸦不可能有这么大，所以……里面的还是人。
乔务把手伸了下去，在触碰到棉被一角时，微有些颤抖，随后两指夹住掀开一角，露出黑色的头发，软趴趴地铺在地毯上。
这一刻，乔务的心放了下去，他起初还紧张江际又变回了乌鸦。
等等……怎么回事？
怎么还没变乌鸦？
乔务踩在地毯一角，彻底掀开被子，里面蜷缩着的人感觉到凉意，更加蜷缩着，微微皱起眉头。
“江际？”乔务推推他的身子。
江际睁开眼，看见乔务跪在自己身侧，而且还有点紧张耳朵样子，他睡眼惺忪，带着鼻音的声音说：“怎么了？”
乔务：“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有啊。”
“哪里？！”
“冷。”
“……”乔务。
“江际，我没跟你开玩笑，你昨天就是早上变回乌鸦的，昨天有没有什么异常？”乔务拧着眉头，还是没把被子给他盖回去。
江际是真觉得冷，他迷糊地伸手去捞被子，然而乔务却拉得更开了，他脑子不清醒地直接抱住了乔务的腰，脑袋还在他胸膛蹭了蹭。
“昨天天一亮我就变乌鸦了，身体没有不舒服。”江际闭着眼说。
乔务低头看着蹭自己的江际，倒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是更加担心了，他不知道今天江际又是什么时候变乌鸦，也不知道老是这样变来变去的会对江际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愈发担心使他忽然变得温柔了，直接把江际抱起放在大床上，转身去阳台拿洗了的衣服给他穿上。
这么折腾一番，江际不醒也不行了，恰巧此时闹铃也响了，七点整。
乔务要去学校上课，他穿戴好自己，临走前对江际说：“你……自己小心点，如果变成乌鸦了那也小心点，我今天会早点回来的。”
之后又交代了午饭怎么吃，废话了一阵后才出去。
江际坐在沙发上，他看着茶几一角，发着呆，心里有事，不知在想什么。
出了门后的乔务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乐祝的电话：“喂，乐祝，把你上次给我的药丸再给一颗，还有，把成分表打印我一份，下午我来拿。”
“乔务，那药丸我拿小白鼠实验了。”乐祝低柔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实验了然后呢？”乔务紧张起来，说话有的急促。
“不容乐观，小白鼠都瘫痪了，但没有死。”
“！”乔务脚步猛地一顿，倒吸一口凉气，“吃了立刻这样还是过了很久才这样？”
“几乎是立刻。所以，我没制作那药丸了，而且也不想制作了，那药就算制作好了，也是对宠物没好处的。”乐祝。
乔务站在车库，僵硬的手指终于动了动：“那你把成分表发我邮箱吧。”
这句话他说出来都有些脱力。
废柴本来在低头舔毛，抬头习惯性地看向沙发上的江际，可是，那里只有衣服和裤子，没有人。
？
江际又变成了乌鸦，它早已飞出房间，在天空飞翔，脖子上还缠着钥匙。
它的目的地是公园的乌鸦林，兄弟姐妹们一定又开始担心了，它一到，果然大家都飞了过来。
江际觉得这次不得不坦白了，它把自己变人的事情说了出来，乌鸦们惊讶不已。
他又说：“我不知道下一次变人又是什么时候，所以，要是我没回来，你们不要担心，我在乔教授家里，乔教授人很好。”
乌鸦们还是很担心它，跟它说了很久的话。
下午的时候，变成乌鸦的江际忍不住又去了乔务的学校，不过还没进去，就见乔务开着车出来了，那去的方向不是家里，好像又是他那个朋友的学校。
一路上跟着去了，它这次没有被拴住，便飞到了乐祝的实验室外的窗台，看着里面的两人谈话。
乔务把一份资料放在乐祝面前，表情很严肃：“我当初跟你拿药的时候，你不是说没有生命危险吗？怎么现在小白鼠死了？”
几乎是带着质问的语气。
乐祝看了眼成分表，低垂眼皮，继续手中的实验，不甚在意地说：“当初我也跟你说了还没做实验，而且成分表里没有任何有害物质，所以，出了什么事责任不在我。”
乔务额头青筋隐动，他一屁股坐下来，动静挺大，很是生气的样子：“那你有没有这药丸的解药？”
“没有。”乐祝还是没正眼看他。
那边乔务没说话了，乐祝似乎是实验做完了，他抬眸：“难道，你给动物吃完后死了？”
江际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它站在窗台一动不动，被风呼呼地吹也不在意，黑溜溜的眼睛专注地盯着里面，心里隐隐有些发疼。
乔务叹了口气，伸手支起额头：“没有，但情况令我很无措，很担心，我很后悔当初给他吃。”
“那我去看看吧，只要没死，就还有希望。”乐祝站起来脱下白袍。
“不用！你……别去。”乔务也站起来，立刻打断他的话，眼神有些闪躲。
不过，这反倒让乐祝疑心大起。
乔务走后，江际在立在窗口，实验室里面的乐祝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侧头，眼角余光瞥向窗口。
是只乌鸦，只是……这乌鸦有点不同啊。
乐祝专研究动物的，对于这些很敏感，待他正眼看去时，乌鸦已经扑打翅膀飞走了。
下午四点，江际再次感觉身体有异，他知道自己又要变身了，以最快的速度飞回乔务的家，还好他窗户是开着的，冲刺一般猛扎进去，栽倒在沙发上。
下一刻，他变人了。
这变化被废柴全看到了，它害怕的嗷嗷直叫，贴着墙乱刨，把墙都刨烂了，最后蜷缩在窝里呜咽。
江际知道废柴是知道了自己就是当初欺负它的乌鸦，心里有点内疚，他什么也没穿，正准备走到卧室，却听见开门的声音。
“啊！”江际赶紧捂着身子蹲下。
乔务见了：“行了，遮什么遮，又不是没见过，去穿衣服吧。”
等江际穿好睡衣出来时，乔务正坐在沙发上抱胸看他，眼神里看不透什么表情。
“你今天不仅延迟了变鸟时间，还提前了变人时间。”乔务说。
“我也不知道。”江际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的角落，刻意离乔务远些。
想是保持距离的举动太明显，乔务心里越发不舒服，他一下坐过去，紧挨着江际，把他夹在那里，近距离质问他：“你就这么厌恶我连坐都要坐得这么远我说我喜欢你，难道会不经过你同意把你吃了？！你别把我想得这么卑鄙行吗？”
“你不卑鄙吗？！”江际反问他。
要不是你设下圈套给我吃药丸，我会一会变人，一会变乌鸦？这让我怎么过下去？！
这话他很想吼出来，但还是忍住了。
乔务没想到江际会反问自己，他也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很矛盾，很纠结。
看着那双清澈明亮，又带着纯真的眼眸，乔务呼吸有点不稳。下一刻，他修长有力的手捏住江际精致的下巴，而后闭眼吻了上去。
“唔……”江际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心跳加速，但理智又告诉他这样不对。
伸手去推乔务，但乔务却一把抱过贴紧，捏下巴的手转而按住后脑勺，迫使江际离不开。
现在江际完全无法反抗，他承受着乔务狂野的啃噬，自己则毫无章法，被他舌头搅动得无力吞咽，感觉大脑发晕，难以呼吸。
这个吻对于江际来说简直太新鲜了，他还是乌鸦的时候，见过那些情侣接吻，脸红害羞是常态，当时看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就是嘴对嘴而已。
但是现在轮到自己了，那感觉真是……无法形容。
是高兴？是喜悦？是激动？是冲动？还是……其他？
废柴已经哼都不哼一声了，今天看到了太多冲击力的画面，它缩在墙角，呆呆的、木木的，眼神里是被虐的模样。
一吻终于结束，江际使劲呼吸着氧气，满脸通红，眼角甚至都有泪花了。
乔务怜爱地伸手捧住他的脸，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温柔地说：“对不起，我真的很喜欢你。”
“滚！我说了不喜欢你，你不是教授吗这么明显的拒绝都听不懂？！”江际一把推开他后站了起来。
“你觉得我是变态吗？”乔务也站起来。
“难道不是？我喜欢母的，你又不是母的。”江际转过身去。
这句话让乔务僵立在原地，他神情很受伤，低着头，无力再说什么，绕过江际，走到玄关，一边开门一边说：“我出去给你买鞋。”
“你……”
“嘭！”
关门声故意把江际的话打断，似乎乔务知道江际会说什么似的。
☆、叔叔，我们走
江际看着紧闭的门，身后废柴汪了一声，电视正在播放动画片，看起来都没什么，但是，江际始终心里堵。
他在冰箱里拿出一根棒棒冰，剥开后站在窗口看乔务离去的身影，他将棒棒冰含在嘴里，冰凉的触感并没有让他缓解心情，依旧忧心忡忡。
等了许久，江际越等越焦急，他干脆出门，准备下楼等，谁知站在电梯门口，出来了之前那个大叔。
那大叔本来不是这一楼的，他见门口是江际，鬼使神差地走了出来，而江际看了他一眼后匆匆进入电梯，不料手腕被粗糙的大手紧紧握住，随后拖了出来。
“你谁啊？干什么？！”江际被拉出来时踉跄了一下，他本就有些惧怕人类，当然乔务除外，而现在却被一个陌生人强拉。
这人到底要做什么？会不会看出自己是乌鸦变的？他能把自己怎么样？
江际在几秒钟内想了很多问题。
那大叔又露出猥琐的笑，他把江际按在墙上，眼神火热地扫视着江际全身，好像下一刻要把人生吞活剥一般，这么想着，他另一只手试图去拿江际手里的棒棒冰，可江际躲开了。
“你想抢我的棒棒冰？”江际使劲挣脱被大叔紧握的手，然而手腕都红了也没挣脱掉。
“这位弟弟，你家住哪里家里有人吗？”猥琐大叔见东西拿不开，便算了，打起了另外的主意。
江际现在很生气，瞪着大叔，大声骂到：“关你什么事，放开我！”
声音很大，在这楼的走道里异常明显，大叔慌张地环顾一圈，见没人，眼里闪过一个更大胆的念头，想把人拉到自己的房间。
那边就是楼梯，一般楼梯很少有人走，从那里走的话，应该不会遇见人。
这么一想，大叔一把拽着江际走，他力气大，江际被他拽得摇摇晃晃，嘴里大声喊着放开滚开之类的话，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越来越害怕，手里紧握的棒棒冰因为没有主人吃，而使劲开化，流着白色的糖水。
在进入楼梯的一个转角，江际一把拉住栏杆，大喊乔务的名字。
此时乔务才从电梯里出来，手里提着不少东西，他好像听到了江际喊自己的名字，待仔细一听，又没有了，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走了几步后，见地上到处是甜腻腻的水，像是家里买的棒棒冰的香味。
楼道里江际的嘴巴被大叔粗糙的手捂住，他力道很大，把江际的脸都按红了，江际还在挣扎，可却被大叔硬拖着走上楼梯。
“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跑来，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冲到楼道口。
大叔见来人手抖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肚子被狠狠一踹，那令人窒息的疼痛感蔓延全身，手上自然也就没了力道。
江际不用推大叔，他就已经倒在了地上，见他痛苦地捂住肚子，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你特么地干什么？！”乔务一把揪起大叔的衣领，表情狰狞可怕，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大叔颤抖的面部。
大叔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绞痛，他疼得说不出话来，唇色发白，脑袋里也空空一片，根本回答不了乔务。
乔务那一脚实在是狠、准、快，天知道当时他看见江际被人抱着的样子有多生气，江际挣脱不开的样子也怜弱极了，恨不得把这猥琐大叔往死里揍。
“教授……他刚才要抢我的棒棒冰，我不给他，他就不管不顾地带我走。”江际站在一角说。
都喊教授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分？
还有，什么抢棒棒冰？！
傻子！
乔务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讥笑一声，对江际说：“蠢！像你这么蠢，我就不该救你，让你被他吃干抹净！”
当然这是气话，乔务是舍不得的。
可江际却当了真，他眼眶红红的，肚子里满是气，他气呼呼地走过来拉起大叔的手臂：“叔叔，我们走！”
“！！！”乔务觉得当头被雷劈了。
他见大叔痛苦的表情里露出一丝坏笑，顺着江际挽他的手起来了，还故意摸了把江际的手。
简直恶心到了家，乔务气得翻白眼，真想把江际的脑袋按在地上摩擦，看能不能摩擦得聪明点！
江际扭头正准备走时，手里的大叔突然摔到了楼梯角落，他捂住裤｜裆脸色发青，长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显然这是最重要的地方被袭击了。
“你……”江际正要问乔务什么，手却被猛地一把拉回，带着往楼下走。
等走到了走道里，才看见地面上东倒西歪的都是口袋，江际这才想起乔务是给他买鞋子去了，可是买鞋怎么有这么多东西呢？
没等他多想，乔务一手提全部，黑着脸去开自己的门，等门开后，一把将江际推了进去，然后猛地关门。
废柴见主人都回来了，正要摇着尾巴去，但见江际在，又闷声怕兮兮地退了回来。
江际站在玄关，乔务一放下手里的东西，就伸手把江际的棒棒冰夺过，然而另一只手把江际两只手按在身后，同时江际后背也靠上了门。
他抬头瞪乔务：“你要做……唔……”
江际话没说完，嘴里塞进了棒棒冰，那冰感毫无防备地让他上半身颤抖了下，瞪着乔务的眼神也变得求饶起来。
本来乔务只打算堵住江际的嘴，但见这棒棒冰塞进他嘴里的画面特别……咳咳，他心里就跟小猫在挠似的，咽了口唾沫，修长的手指把棒棒冰抽出来一截，然后又插｜进去。
进去，出来，进去，出来……
如此反复，使得乔务眼神愈发奇怪。
江际没想到乔务居然这么折磨自己，太恶劣了，感觉嘴都冰得麻了，而且还来不及吞咽棒棒冰的甜味，许多都顺着嘴巴流了出来。
他觉得这样跟小孩子流口水没什么两样，太丢人了，偏偏乔务还乐此不疲。
等等！
乔务的脸慢慢凑近江际，吻住了他嘴角流出的甜汁。
江际万万没想到乔务居然会这样做，那就等于所有从自己嘴里流出的甜水，都被乔务吃了？！
那棒棒冰还在江际嘴里进出，忽然，棒棒冰飞快抽离，江际正以为自己解脱时，一个炙热的嘴唇凑了过来，堵住了。
接下来就是激烈的吻，江际毫无反抗之力，任由乔务欺负。
过了许久，久到江际的嘴唇再次没知觉，乔务终于放过他了，被按在后背的手也放开了。
乔务的额头抵着江际，火热
的气息还喷洒在江际的脸上，江际胸膛剧烈起伏着，喘气的声音比废柴的还大，通红的脸昭示着刚才的激烈。
“你刚才居然要跟着猥琐大叔走？你是真不知道他要对你做什么吗？”乔务开始质问了，但语气没有之前那么差。
“也总好过被你欺负。”江际低垂着眉眼。
“我们这是你情我愿，哪来欺负之说？如果你刚才跟着大叔上楼了，那你的屁股一定会开花，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乔务说。
江际抬眸：“什么你情我愿，是你按着我的，我没力气反抗而已，再说，跟你在一起我就不用担心屁股开花了？”
“……”乔务紧抿嘴唇，江际说的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也不能把自己拿来和大叔比吧，“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对着我就伶牙俐齿爱狡辩了，刚才还叫我教授，你……”
“我不叫你教授提醒你的身份，你还会继续殴打大叔。”江际轻推乔务。
“这都是因为谁啊？你这傻小子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呢？！”乔务还在生气。
江际绕过他，擦了擦嘴唇走到沙发上坐好，看着电视里的动画片，忽然，电视被关了，江际看向始作俑者。
乔务冷着脸：“不许看。”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江际渐渐眼眶发红，嘴巴一瘪，肩膀抽动起来，眼里积起了泪水，在流下眼泪的前一刻，他倔强地扑在沙发靠枕里，抱着沙发，愣是没发出一点哭泣的声音，只是耸动的肩膀出卖了他。
“……”乔务愣了，他也没做什么欺负江际的事吧，不就是不让看动画片吗，弄得好像自己是个恶人一般。
他叹了口气，轻轻走过去蹲在江际脚边，拍了拍他的腿，轻柔地说：“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我明天就走，就算总是变来变去也不找你了！”江际埋在大靠枕里瓮声瓮气地说。
“说的什么话，你何必这样撕破脸皮呢？除了我还有谁会用正常人的眼光看你？！我对你不好吗？！”乔务拧着眉。
“你对我一点也不好，这么嫌弃我，这么厌烦我，这么欺负我，我干嘛要留在这里受你的气？！”江际说着还狠捶了枕头一下。
“我没有厌烦你，我也不是欺负你，我是喜欢你！”乔务也急了。
怎么江际就是这样看他的呢？真是令人苦恼。
他去拉江际的肩膀，可却被江际扭开了，接着他使力把江际拽过来，面对自己，按住他的肩膀看着他：“你不要钻牛角尖好吗？”
江际哭得满脸都是泪水，他咬着嘴唇，说：“我没有，我只是……只是……你知道我是乌鸦变的，不是真的人，万一……我死得比你早，或者以后又变回乌鸦不变人了怎么办我其实也喜欢你，可是……很有可能不能和你一直在一起，你这么聪明，难道不明白吗？”
这个问题乔务当然明白，只是他没想到江际居然也想得这么深，他是听说了什么了吗？
乔务心里隐隐有些堵，难受，温柔地把哭泣的江际抱在怀里，在他脑袋上抚摸着：“所以你就因为这个原因，一直拒绝我？”
就在这时，江际抬头吻了乔务一下，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但是足以让乔务心灵激荡，他惊喜非常，掰过江际的脑袋就回吻。
这吻当然比江际的要热烈。
在这么暧昧的室内，两人缠｜绵着去了卧室，“嘭”地一声关上门，把一切都阻隔在了门外。
废柴又傻呼呼地在门口听，果不其然听到阵阵欢愉的声音，时不时还惊叫连连，更甚至里面的床都在摇晃。
在废柴看来，这次比上次在浴室门口听到的还要激烈，感觉里面地动山摇，真怕江际被主人弄死了。
与此同时，卧室外面的窗口上，站着一排乌鸦，都是江际鸦圈的兄弟姐妹们，它们本来势要看看江际过得好不好，谁知来了看到的却是这样应该打马赛克的画面。
有只乌鸦瑟瑟发抖：“怎么办，去就鸦哥不？”
“救什么救，虽然鸦哥哭着喊不要，但是我能看出他很喜欢，毕竟我跟了他这么久，能看出他的心思。”另一只乌鸦胸有成竹。
☆、我吃醋了
清晨，乔务早就起床，在厨房里忙碌着，而江际还趴在床上，不是不想起，而是起不来。
全身酸痛，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被子里的皮肤到处都是吻痕，他勉强睁开眼，动了动手指，嘴里喃喃：“禽兽……”
都是乔务那个禽兽害自己变成这样，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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