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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只小猫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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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生得俊俏,近来和自己在床笫之间厮磨,眉眼间早没有了惯有的疏离冷漠,瞧人的眼神都是恍如含情的温和神色。这般走出去,可不就是招蜂引蝶的料子么。
以前没人敢黏他,三百年就出了自己一个敢上嘴叼他的精怪。他想找个人享受一下欢爱的乐趣,自然就顺水推舟把我收了。现在他这样不灵不灵好像花蝴蝶成精,敢跟自己一样黏他的小妖精一定扎堆上。
我要是敢让他久等,他就能叫我知道什么叫妻妾成群!
糯糯一下子变方,可不敢写十年。预备把时间往短了写。可又不能写太短,以免自己真死在天劫之下,又叫霍潜早早发现了,伤他心。
要不写五年?我要是渡劫不成功,五年之后他再发现我不在人世,大约是不会有触动了……
可别抬举自己了,他三年走出丧师之痛,你还以为你比得过他师尊的分量吗?就是现在活生生的自己也比不过亡故三年的霍有悔呀!能在他刚刚走出孝期的时候把阿娇捡上床,全靠自己运气好!
三年,不能再多了。
三年也有些久,万一他不愿意等三年,三天就找了老二暖被窝怎么办?
两年也有点久……
糯糯最后斟酌着在信上写了半年。他吸吸鼻子:不能再短了,再短就没有尊严可言了。
“我是真心爱你,想要以微薄之力顾全你。”糯糯这般想着,将信折好塞进信封。又在信上压了一只小小的猫咪木雕,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未出世的孩子我悄悄带走了,给你留个小木雕做纪念。如此自私盖因我无能,我已没有办法做到更好了。
………………………
糯糯要的东西实在是珍惜难寻,饶是霍潜,也花了四五天的时间才寻找完毕。他中途还回了一趟流云宗,找了已经成家的九师兄询问见岳父岳母的事宜。
他早前听糯糯提过一嘴,说是娘亲早逝,爹爹健在。他早在第一次把糯糯正式介绍给自己的同门时,就暗暗期待糯糯也把他介绍给他的爹爹。奈何糯糯这小猫精看起来玩心还很大的模样,任他怎么暗示都没注意到见家长的重要性。
床上缠得欢,什么该做的都做了。下了床又是另一幅模样,颇有吃了不打算娶回家扶成正式娘子的浪子德行。
该不会现在的年轻小精怪都不流行见家长定婚期把亲事定死,而是看着喜欢就缠过来睡一觉。自己伺候得他满意了,就“再来一遍”。至于成亲,是什么?能吃吗?
霍潜感觉自己是被试用试用再试用,就是不扶正的可怜小媳妇。
糯糯这样主动又热情的漂亮小年轻,正是有资本心野的年纪,要是肯花心思枕边哪里会缺人?现在是新鲜着,乐得和自己做露水夫妻。哪天要是睡腻了自己,觉得不过尔尔,撒丫子跑了怎么办?
还是得想办法见家长把他绑死在自己身上。
这回终于叫他开口同意见家长,霍潜脸上不显,心中好生雀跃。心道总算拴住了这匹小野马,再接下来就该一起商量婚期了。
霍潜在九师兄面前一脸肃穆,奈何新相公的兴奋之情掩盖不住,脸上几乎要浮现大字:
“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很快就能请你们喝喜酒了。”
“终于把小嫩肉变成了霍氏,再也不用担心他跑去找别的野男人了。”
“怎么在岳父面前表现得好一点好让他不要阻扰我和糯糯的婚事呢?”
……
九师兄不忍直视,半捂着脸传授自己讨好老丈人的经验:
“虽然你们两口子是糯糯擅长超持家务,但岳丈来的那几天绝对不要让弟妹在你岳丈面前干活,尤其不要让他伺候你。”
“节制守礼,不要让老人家看到你们鱼水厮混,岳丈一般不喜欢直视未过门的女婿占自己孩子便宜。”
“摸清老人家的喜好,准备厚礼,要让他回去之后可以在老伙伴面前炫耀女婿的厚礼。”
“别把岳丈客气的话当真,要么是假客气要么是对你有意见。这时你越要好好表现,保证自己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无比温顺,叫他找不到理由在糯糯面前说你坏话”……
霍潜一一记牢,越听越紧张:“有那么难伺候吗?”
九师兄露出过来人的神秘微笑:“你想想,你要是和弟妹有个女儿,辛辛苦苦拉扯到十八……不对,弟妹好像才十七。”
霍潜头皮一麻,手上捏一串刚到手准备送给岳父的佛珠,给自己祈祷。
九师兄接着说:“你和弟妹把女儿养到十七岁,突然跑出来了小子,说他和你十七岁的女儿有夫妻之实。再严重一点设想,他在你不知道时把就你十七岁的女儿弄上床,还搞大了肚子,要你女儿给他做饭洗衣暖床生崽子。不仅如此,你女儿给他生了一胎还不够,他还想再来一胎……”
霍潜青筋暴起,“噶几”一下把手中的佛珠捏碎了:“欺人太甚!”
“所以叫你乖一点。”九师兄饱经风霜的手拍在霍潜的肩上,不乏同情的意味,“岳丈看未过门女婿那近乎就是看情敌,没准你岳丈比我岳丈还难伺候。”
霍潜灰溜溜地离开了九师兄家。
回家的一路上都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为了娇妻美眷,挨岳丈一顿夹枪带棒的考验也没什么,咬牙熬过这劫就是了。毕竟我不仅想要做这粘人小猫精的露水姻缘,我可是想要日日夜夜想要和他厮守。
要不是糯糯是只小公猫,自己定然会同师兄所说的那样,致力于在他身上打上自己的烙印。不仅要他承受自己施与他的欢爱,还想要他为自己怀胎,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
霍大仙君的脑内剧场开过呜呜呜的小火车,又展现了一家三口的画面,推门而入的时候就克服了不少对于见家长的忐忑心理。小别胜新婚,他还预备享受一下新婚福利,叼一只香喷喷的小猫咪和他过黏腻的夫妻生活。
哪知道屋内空无一人。
霍潜:???
没多时他就发现了桌上的信和木雕小猫咪。他把小猫咪收好,展开信一目十行读了起来。
读完后他第一个念头是:糟,我的见家长之行要延期了。我的婚事也要延期了。
第二个念头是:巧了,这个程初的行踪别人不知,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早年在试炼之时偶然闯入过他的居所,那里煞是凄苦荒凉,可谓是寸草不生。长不长生不清楚,呆上一周瘦上一圈倒是肯定的。
霍潜老妈子病犯了,坐立不安,当下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追过去:既然他要糯糯拜入他的门下,我作为家属理当携礼过去拜会一下也无可厚非。
——要是不能习得长生之术,赶紧把我的小猫咪要回来才是正事。
霍潜犹如一只失了心爱骨头的猎犬,一刻不停就追着去了。
第57章 曼德
糯糯自从下山后身边就几乎没有离开过人; 先是有嘴上甜甜蜜蜜的狐狸精陪着; 后又有看一眼就心底甜蜜蜜的霍潜接盘。乍一离开人; 整只猫都有点失魂落魄。具体表现在他每完成一个阶段性任务就要叹一声:哎; 我的阿娇。
他的自理能力满点; 去个陌生的地方安家落户全然不是问题。出走第一天对付着过,第二天就找到了一处方圆十几里没有人烟的山清水秀之地,准备在此安家等候天劫的到来。
此处离最近的小镇不远也不近; 既不至于叫雷劫祸及附近的居民,又不至于叫自己采买点物品都采买不到。大可以支撑他渡过天劫前的最后一月时光。
糯糯把周围都勘察了一遍; 确定这里没有凶悍精怪出没的痕迹; 便盘坐在草地上花半天画了一个小屋的施工图纸。画完就撸起袖子掏出斧子、锤子、锯子等一堆工具; 开始伐木造房子。
造小木屋对于糯糯来说不是难事; 只是不免要和霍潜在身边时比对一番:霍潜要是在,此时就可以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个事先变小的小屋,打平地基往上一放就是。
糯糯思及此; 叹了一声:哎,我的阿娇要是还在就好了。
造房子是一个精细活,糯糯连续做了三天才修出了一栋小楼。刷上油防腐烂; 趁着晾房子的时间便下山置办家具去了。小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单是做家具生意的便有两个铺子。
糯糯试试这家的床; 叹一声阿娇,委屈巴巴要了一个单人的。又试试那家的吊篮; 叹一声霍潜; 又置办了一个单人的。又买饭桌; 只要了一个凳子。再买碗筷碟子,通通只要单人份。
就是这么勤俭持家,就是这么能认清现实。
糯糯叫伙计把东西运到山下,蚂蚁搬家一样把东西往回搬。巨大的心理落差和孤独感差点叫他在万丈高空之中落下男儿泪:我一定会渡过天劫回去找阿娇的!我要和他长相厮守喵!以后再也不要用单人份的家具了喵!
……………………
他的阿娇此时正在灵鸠山下。光秃秃的荒山蜿蜒连绵,群峰之上无一例外是寸草不生的荒地,叫外人看了都得唱一句“好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这山名字颇有佛相,叫人联想极乐净土。真实地貌却好似阿鼻地狱,容不下哪怕一棵小草在此扎根。
霍潜上次经过这儿时还是两百年前,这山横亘在他将要前去试炼的秘境入口处。山脚有结界,显然是有主之山。他年少成名,对万物都抱有轻视之心,想也没想就要打碎碍他路的结界。行至半空,被一妙龄女子当空打下。
那女子就是程初。
世间传言程初是游僧,且已有千年寿命。大家都传他是满脸褶子的老和尚。霍潜抚胸吐血看眼前女子曼妙的身段,心情和乍听闻霍潜就是霍九渊的糯糯如出一辙:谣言误我。
程初似是很不喜别人擅闯她领地,但也没有多为难才几十岁的小孩。只警告一番不得再擅自动别人的结界,便带着霍潜过了灵鸠山。末了又在一气质妖冶近妖的清俊男子陪同下回山,两人还未走远便调笑打闹。霍潜看见程初小女孩一样往男子身上一扑,似是抱怨似是娇嗔:“现在的小孩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男子似乎回了什么话,惹得程初娇笑:“你也是小孩,你最无法无天了。我腿根都被你挑的绳子磨红了一大块,不信你来瞧瞧。”男子背着程初的脚步明显变得匆忙起来,又被背上的人调笑:“一刻钟前你不是还看得挺起劲,还不许我把腿合上吗?”
年轻的霍潜:???腿根???绳子???磨???
不说是当时只有几十岁的霍潜,现如今三百岁的霍潜也没有办法还原“绳子把腿根都磨红”这个场景具体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不妨碍他正确理解两人关系:程初是孤家寡人的传言也是假的,她明显有夫家。
不仅不是古板的老和尚,还是个颇为大胆爱调情的美娇娘。
霍潜站在山脚下,礼貌客气地触动结界,并自报家门提出拜访。
他可不愿再像两百年前一样做个愣头青。一来糯糯现在在人家手上,可不能怠慢了。二来,他好歹也是有过夫妻生活的男人了,对□□有了初步的理解与掌握。怎么能品不出来,按照程初当时的风韵和话语,他们在自己闯入时正在进行负距离接触。
他要是再像以前一样擅闯,再打断一回程初夫妇的亲热,这可未免过于尴尬了些。他丝毫不怀疑,像程初那样在陌生人面前也能和自己的相公大胆谈及床事的女人,白日宣淫幕天席地这等行径,她绝对干得出来……不知道糯糯跟她师徒一场,是不是也会耳融目染变成那样热情的猫精。
不不不这可不行,糯糯应该是乖顺胆怯的,在床上干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娇声软语服软求饶。也就是在刚做夫妻时,不知死活地多要了几次。
他要是哪天用这样热情大胆的话挑逗自己……
霍潜,一个开过荤之后食髓知味的男人,不争气地开始了自己的脑补。
他静候许久,把糯糯的人设又拓宽了一个“骚浪”的维度,脑补小剧场不亦乐乎。好一阵之后他才咂摸过来:程初迟迟没有出现。
于是又给结界来了温柔一刀。
下刀的同时,一种瑰丽复杂的花纹开始在透明的结界上浮现。似花非花似雾非雾,乍一开始只是一个酷似桃心的图形。然而眨眼之间,这朵桃心被无限拉伸延展。爆炸一般放大之后,组成桃心的每一个点都扩大到肉眼可分辨他们的程度。
霍潜发现那不是一个点,而是另外一个形状一模一样的桃心。
每个大桃心都由无数个小桃心组成。这些小的桃心还在不断延展,又可以观察到组成它们的每一个点也都不是单纯的点,而是另外一批小型的桃心。
无限延展,便是无限的桃心在霍潜眼前绽放。只几息的功夫,斑驳复杂的花纹遍布整个穹顶的结界,并且还在不断分裂,延展。好似一张白纸上眨眼间便绽放了无数瑰丽的花。
那是服用规律的,无穷无尽盛开的美。
霍潜下意识把图案用圆镜投影保存起来,预备让糯糯照着这个纹理织块桌布,放在他们新家里用。刚做完这拓印的工作,如花一般不断生长的花纹顷刻间消失,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翩翩少年郎从结界中走出。
这少年郎生就一副不可亵渎的姿态,身上没有一丁点气质不端的地方,圣洁又美丽,活像雪莲成的精。望向外人的时候,眼底里没有丁点波动。
“霍仙君?”少年郎声线清亮,“来我灵鸠山所为何事?”
霍潜一时摸不透这少年的身份,只谦恭道:“特来拜会程初前辈。”少年郎歪头看了他一眼,眼中似有不解,波澜不惊道:“那便请回吧。”
霍潜:???
“家父羽化已一年有余。”少年微微垂眸,“世上已无程初此人。”
霍潜一时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难道程初不是女人吗?难道糯糯给自己的信里不是说的师从程初?
少年郎见他似乎不信的模样,大大方方撤了结界,带他上山:“既是家父故人,便随我一起祭拜下父亲也无妨。”他笑笑,苦中作乐道:“若不是我灵鸠山是苦修之地,荒芜枯败不生草木,家父坟头的茅草该有三尺高了。”
第58章 子母
程初的坟头果然光秃秃的寸草不生; 只是一堆富有光滑的卵石堆砌而成。石碑上的名讳光洁如新,点点磨损的痕迹证明墓碑的主人确实已下葬有一段时日。
霍潜四望周围; 连根猫毛都没有看见。
他拧眉; 不死心地追问:“怎么如此突然?”
“父亲本是苦修的志向高洁之人; 如今却贪嗔痴妒万般恶念皆缠于一身; 不死何为?”少年郎伸手招呼在远处探头探脑不敢靠近的一团黑影; 对自己父亲的德行操守有近乎苛刻的要求,“他已成了纵容自己的私欲的懦弱之人。不能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更不能开太平之世。他虽生犹死,不若干净死去。”
那团黑影在少年说话的功夫扑就过来,近看,近乎是一堆烂泥成精。只在中间张开一张麻袋一样的嘴,馋涎欲滴; 视线在少年郎和霍潜之间流转。
霍潜看他一眼; 这黑影就果断弃了他; 跳到空中呈倒栽葱状; 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少年郎头部一口咬下去。
霍潜下意识去抓,少年却示意不碍事。果然,下一秒; 那黑影咬住少年的头; 却好似只咬住了一团空气。
他不受任何阻碍地自由下坠; 脑袋插进泥土里; 吃了一大口土又笨拙的“呸呸”地吐出来。
他本欲吞食少年; 实际出来的效果却像吞食了空气。
少年郎毫不生气地揪住黑色的麻袋精,拍他光秃秃的头,帮他掸掉上头的灰尘:“笨蛋,怎么就学不乖呢?”
说罢又笑对霍潜:“客人莫要见怪,他还小,只是个小宝宝。”
霍潜心道这位前辈对自己的定位实在过于远大了些,连带教出的儿子也一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气儿。
不像是追求得道的修士,也不像是耽于享乐的精怪。显得十分另类。
要不是少年亲口承认程初爱穿女装,真不能将那日热辣大胆的女子和少年口中的苦修父亲联系起来。
霍潜志不在纠结程初的死因,他被糯糯的糖衣裹得严严实实,宠出了一身的小家子气,甚至有些小孩子气。他下意识找理由解释糯糯的行径。
一开始没有往撒谎那方面想,而是自发给糯糯开脱:“不知程前辈的相公现在何处?”
——小猫精那么笨,认不得人也是正常,或许是师从了程初的相公?
这般想着,再看少年的时候,便发现他恬静的的面容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扭曲。仿佛名贵高雅的花瓶受到撞击,有了一道不甚明显的丑陋皲裂。
不过一瞬,少年郎有是那般圣洁模样,这回他带着霍潜来到一汪恶臭的沼泽之前:“他在这下面,一年多了。”
霍潜:……
“他们感情很好,父亲已死,他哪能独活。”少年抱着那团黑泥成精,翘而长的睫毛蝴蝶翩跹般抖动,显得脆弱又格外有种圣洁的美。
霍潜:“……节哀。”
他本欲来糯糯的新师尊面前帮他家小猫精撑排场刷好感度,顺便改善一下糯糯的生活。哪里能想到来这儿就看到一个坟包。
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家中可有人尚在山下?”
——毕竟程初家人丁组成颇为复杂的样子。也许糯糯是被弟弟妹妹捡去了也说不定。
得到的回复是否定的。
霍潜再下山时,表情就很迷惘。他回到糯糯最中意的小屋,掏出了一块圆镜。
这块圆镜与其他单单用来成像的圆镜有所不同。这是子母镜,共有两块,母镜可以投射子镜的所见。是一百多年他飞升前归不觉特意打造来送给他的。一块留在流云宗,一块叫他带上九重天。供他在九重天之上一睹宗门内的景象。
“小师弟还小么,肯定会想我们和师尊的。”当时几个师兄还围拢了一起笑他,“带上吧,想我们时可以看一看。”
霍潜方才趁少年不注重,将其中一块喂给了那只黑泥一般的不知名精怪。那精怪傻乎乎的,给什么都吃。
他是那样执着地想要求证糯糯留信所说的一切全为真话。
而灵鹫山是与之相关的唯一的线索,他不愿意轻易放弃。
母镜投射的景象模糊无比,犹如蒙了一层黑布。隐约看出少年和精怪还在原先的沼泽边上。
霍潜透过黑乎乎的精怪肉体看到少年的唇一直在动,显然是正与这精怪说话。
圆镜不能传递声音,霍潜凝视许久少年的唇,确定他看到了两句话。
一句是少年对着精怪颐指气使:“你守在这里,他要是敢上来,你就一口吃了他。”
第二句,前一秒还倨傲不已的少年蓦然对着黑影跪倒,半拥着那黑影悲痛道:“喔,父亲,我的父亲啊。”
霍潜:……
这是怎样深井冰的一家子,突然开始期待糯糯压根就是在撒谎。他宁愿糯糯从头到尾跟灵鹫山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又紧张兮兮看了一整天少年郎和麻袋精的日常。灵鹫山凄凉苦寒,山上还真就只有他们二人。
糯糯,不存在的。
霍潜再把圆镜收起时,已是第二天清晨。一只小纸鹤颤颤巍巍落在霍潜窗前,带来流云宗的口信:你岳丈寄信来了,速来取走。
霍潜一脸无知满头雾水往回赶。取了信正要走,就被归不觉门下一弟子拦住:“霍师叔,师尊和路师叔又为了你吵起来了,师尊请您过去劝个架。”
霍潜一个头两个大:“路千里怎么会在落霞山?”这一肚子坏水的家伙怎么还有脸来?莫不是还在觊觎糯糯?
搞不好糯糯就是被他骗走的!
霍潜顿时又受了启发,找到了糯糯离家的新的合理解释!
一上凌云峰,正好看见路千里和归不觉对峙。打起来倒是没有,准确地来说是路千里单方面在怼归不觉。
路仙君手里拿着和霍潜相似的圆镜,差点就怼到归不觉脸上:“你要么一开始就不要许诺给我,既然许了就要给就要给真货,造个假的给我是怎么回事?!”
归不觉风轻云淡,半个字都不多说:“这是真的。”
路千里抽出腰间长剑,抵在归不觉喉间:“这母镜都呈现出假象了,你还唬我这是真的?还偏偏照出他来,分明就是在羞辱我。”
归不觉被抵着喉咙还是棺材脸,甚至还接过边上弟子递上来的茶壶,喝了一口枸杞菊花茶,懒得多废话:“我给你打造的子母镜就是真的。”
他两这样动手,边上还有不少人来来往往忙于自己的事务,另有几个想围观又怕被宗主训斥,远远躲犄角旮旯做看戏状。
老五家的山雀精也在一边看戏,并露出所有被抛弃的前任惯有的“你若不好便是晴天”蜜汁微笑。
周围人都一副老神在在习惯了的模样,半点不担心路千里划伤他们尊贵的宗主。
霍潜气势汹汹而来,这会儿却有点找不着自己位置。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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