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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只小猫咪-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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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糯糯可不知道他大侄子在霍潜大魔王那边可劲吹他,不证明他的实力誓不罢休。
他正面临育儿问题。
自从崽崽会跑会跳后,这类问题就从没停止过。等他会说话了,那更是层现措出。
除了黏人好斗,他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崽子家庭观很不寻常。
起因是崽崽送走了阮红尘一家后,偷偷和糯糯咬耳朵:哥哥们怎么叫常霁叔叔作“爹爹”呀?
糯糯一瞬间是崩溃的:“怎么,你阮姨姨奶了你半个月,你不知道她和常霁是夫妻吗?
”
崽崽迟疑了一会儿,道:“知道的呀,常霁叔叔在的时候帮阮姨姨带孩子,不在的时候就是给阮姨姨爹爹找稀罕玩意儿,准备讨好他老人家。平常都听阮姨姨的话,阮姨姨不在他就听哥哥们的话。他们是夫妻。”
糯糯:他说的每句话单独拎出来都是对的,可我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回到家,给两只婆婆鸟的食槽里添粮的时候,崽崽嫌弃地打了个喷嚏:“我是不是也要叫这两只鸟作爹爹。”
糯糯惊了:“……啊?啥玩意?”
两只婆婆鸟本来在外边兜了一圈,正快快活活要回来吃粮,一瞧见崽崽蹲在空鸟笼前边就吓得原路返回了。连根毛都不让这酷爱捕鸟的熊孩子碰。
“常霁叔叔专门伺候两个哥哥和他们的miamia,所以哥哥们才尊称他爹爹是吗?”崽崽不情不愿,“这两只笨鸟也唯你命令是从,我是不是也早该叫他们爹爹?”
糯糯哑口无言,举着糯糯狂奔到小镇上,带他见他羊妈妈和养羊的老翁,问道:“羊和爷爷什么关系?”
崽崽开心地要抱羊妈妈,抢答道:“夫妻关系!”
老爷爷石化了,羊妈妈发出见到干儿子的兴奋咩咩叫声。
糯糯又指羊妈妈和边上蹭奶喝的小野猫:“它们呢?”
崽崽抢答更快了:“miamia和崽崽的关系。”
糯糯跑出去,指面摊上擦桌子的的五大三粗壮伙计和坐在一边看话本的瘦削老板:“他们呢,什么关系?”
“夫妻关系。”崽崽从不嫌糯糯重复问他问题。大人么,都以为崽崽很笨要经常重复才不会忘记,他可以接受miamia这么傻乎乎的。
宽宏大量的聪明崽还学会了举一反三:“擦桌桌的是‘相公’,坐在一边看话本玩的是‘娘子’。”
面摊老板的话本掉了,露出老板呆滞的面容。
伙计吓坏,赶忙扑到老板膝盖上叫冤求饶:“不是我,我没往外说。卿卿你信我,我真没把咱两的事往外说!”
面摊老板把他推开,转眼就找擀面杖,当街上演家暴。
糯糯举着罪魁祸首崽崽脚底抹油,心中好生羞愧:
都是我的错,是我叫崽崽没爹爹,害他以为一个家中只应当有母子关系,而所谓的“爹爹”近似于跟班小厮。
这必须得纠正,马上纠正。
不然将来带崽崽给他爹霍潜看,崽子嘴巴上叫爹,扭头就使唤上霍潜……
两父子会打起来的吧?
第79章 舅舅
让崽崽清楚地认识到“爹爹”是何物; 那是不可能的。不只是他一个崽,几乎所有的幼崽在生命之初都只认可哺育他们的母亲; 而对父亲的存在毫无概念。
当他们再长大一点; 蓦然回首发现身边还有父亲的存在时; 崽子们一开始都是排斥的:整个世界难道不该是我和我娘亲的二人世界吗?有你什么事呀?入侵者,滚出!
崽子身边没有这个形象; 倒不至于有多么激烈的抵触心理。只是被教导“一家三口”的概念时昂起圆溜溜的脸盘子:“一……二……”
三呢?
他懵逼地望向他肚皮底下的鹦鹉精,还手贱地戳了戳:“三?”
鹦鹉精本在午睡,猫崽肚皮下软乎乎暖洋洋的,格外惬意。多睡一睡感觉伤口都要好得更快了啾。
这会儿突然被戳醒,歪头回想了一下半梦半醒间听到的话; 继而露出一朵圆溜溜的腮红和惊恐的小眼神。腮红精二话不说起立,炸起头顶的软毛; 扑扇着翅膀冲出窗户。
糯糯追上去:“你伤还没好全!贸然飞出去恐有危险。”
“十里八乡就你家崽子爱叼别的精怪,你管好他我就安全了。”鹦鹉精恨恨飞远,又羞又囧,“什么一家三口; 你……你家崽子,小小年纪就那样色眯眯的……他做什么要与我做两口子,我不要,不要!”
“我……我这就叫我叔叔来打你崽儿!”鹦鹉精色厉内敛吼,拍翅膀飞没影了。
糯糯无辜脸捏崽崽的屁股蛋儿; 对鹦鹉精的脑补能力叹为观止:“我们家糖糖只是个孩子呀。”
糖糖这个孩子还没学会“爹爹”的正确用法; 就和霍潜大魔王狭路相逢了。
起因是糯糯和崽崽失了阮红尘的约束之后; 不出半天便双双沉迷羊奶的醇香之中。糯糯不仅没成功给崽崽断奶,还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两只猫早中晚都吃奶,晚上就一猫在床头放一袋羊奶当夜宵。不过几天功夫,双双胖到看不见脖子。
糯糯心道这样不行,这样下去崽崽快从猫崽变成猪崽了,开始培养崽崽对别的食物的兴趣。一天两回地带他出去逛附近的大集买买买。
这天逛到了稍远的城中。说是城,其实城中地广人稀,其实城中地广人稀,集市就比小县城大一点点。
糯糯揣着崽儿穿得并不华贵,可通身富贵人家闲散小公子的逍遥气儿。他怀中的崽儿油光锃亮,每根毛发都呼吸出被娇养的气息。
走在街上,和周围抱宠物的地主商人官员之子完美融为一体,俱都散发着“我手上闲钱很多快来宰我呀”的气质。
父子两才在一小吃铺上逗留,糯糯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回头,是一耄耋老头,瞎了一只眼,佝偻着腰。
糯糯眯眼,无端觉得这老头似乎有些眼熟。
见糯糯回头看他,这老头便状似神秘地说:“小公子,我乃城中神算子。方才观你面相,算出你命中将有一劫。”
这话术也好熟悉喔。
糯糯上下打量他一番,忽然咧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才一劫吗?”
老头:???
糯糯步步逼近:“先生不是说,我命中有九百九十九道雷劫吗。”
老头:???………!!!
算命老头后退一大步,然为时已晚。
“你个大骗子!”糯糯气成河豚并向老头投放了一只崽崽,“霍糖,上,把他给我叼到府衙去!他送我九百九十九道雷劫,我便送他十年牢饭。”
崽崽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小狮子一样冲老头冲过去。现场当即老头叫猫崽叫,围观众人火速归位,闹成一团。
崽崽可是十里八乡精怪圈出了名的小魔星,平常把圈中精怪全叼了个遍,叼个小老头那更是不在话下。
没让他挣巴几下就把这骗子叼到空中,趾高气昂往府衙去。
算命的恐高,此时与软脚虾无异。见逃脱不得,先是苦苦求饶:“小公子,我也只是讨口饭吃才不得已骗你。你就放我一马吧。”
“小老儿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这要是进了府衙,可就是关到老死的命啦。”
见糯糯不回他,又由求改骂:“我都这么老了,摔一下碰一下就没了半条命。你年轻力壮受几次骗算什么,我这是帮你长教训,你竟然就要逼死我。小王八羔子,我是骗了你,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糯糯捡起他的算命布袋就砸他头上:“我好好的,我哪里好好的?我被你骗得以为自己真没几天活路,要不是你骗我要仙骨保命,我至于千方百计找仙君献媚求欢吗!”
——我与他,本来可以更纯粹地相遇。我若是单纯偶遇,依旧会被他吸引,继而追求他。
幼崽是杀死时间的利器,可以麻痹人的忧患意识,叫人日日围着他转并在“宝宝真可爱”与“小孩真磨人”之间转换。与尘世脱节,与旧友之间出现鸿沟。
糯糯与霍糖隐居山上的这段日子,他很少有空想起霍潜。
如今这个骗子突然冒出来,便在两父子构筑的象牙塔上敲出了一个大缝,推到了崽子为他与尘世之间架起的巴别塔。
巨大的失落感与愧疚感喷薄而起,糯糯近乎是自言自语道:“你知道我躺在他身边,日日对他说甜言蜜语,却无时无刻不清楚自己不过是个目的不纯的骗子,内心有多惶恐吗。”
——所有的缘起于骗局之中,也灭于谎言之下。纵使所有言行皆是真心,我到底是个心思见不得人卑劣之徒。
纵使围观的看客并没有多少,大家也多在围观老骗子落网记。糯糯还是倍感前夫所指,如芒在背。
他连看霍糖一眼都是羞愧的。
“我最怕阿娇……”他难堪地停顿了一下,“我是个卑劣的猫精,我永不能停止哄他骗他。”
——我最怕阿娇知道我不是他心中纯善的小猫精;我最怕他知道我只是个骗子;我最怕他厌弃我。
——他本就是我强求来的,我从来配不上他。
——我一路哄他,连小猫崽都骗出来了喵。并且我还打算继续哄骗他,好赢回他枕边人的地位喵呜。
岂料糯糯话音刚落,耳边传来熟悉的清冷嗓音:“你怕我什么?你骗了我什么?”
糯糯惊慌抬头,就见得右手边酒楼层层叠叠的屋瓦之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只霍潜。面若寒霜,身形瘦削了不少,手中捧着一小袋牛肉干,正冷冷地望着他。
糯糯一瞬间痴迷地望着他,根本错不开眼,脑中一片空白。
直到霍糖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呜咽:miamia我嘴巴叼得有点酸,你别发呆了我们快走咩。
崽崽和老骗子的存在感一强,糯糯当即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你看看你自己,穿得金尊玉贵,吃得膘肥体壮。身边还杵着一个骗精大业的共谋,和一只胖成球被盘得毛发光亮的猫猪。
你这个样子哪里像被人贩子拐走·对阿娇日思夜想·为阿娇消得人憔悴的可怜小猫精?你现在的模样看在阿娇眼里,分明是一只丟弃了相公跑外边自在逍遥的无耻大肥猫!
糯糯猛地意识到他在最坏的时机,遇上了最想哄最想骗的人。他在阿娇面前苦心经营的纯良忠贞人设即将崩塌,而那大约是他在阿娇面前唯一拿得出手的优点。
不能被抓回去,也不能被拆穿自己只是一个小骗子,不然一定会被阿娇没收枕边人身份,没准还会被做成枕套给他的心枕边人躺。
糯糯当即表演了一个炸毛,也顾不上找算命的骗子算账了。他慌里慌张变成猫,一边安慰自己“天下猫猫千千万,我变成猫跑掉,他一定认不出来认不出来”,一边叫崽崽把老骗子吐掉。
崽崽刚把人吐地上,糯糯就叼起崽子一个夺路而逃。小旋风一般消失在街道上。
——今日的事都是你的错觉喵。等我把自己饿瘦再穿着破衣带着崽来找你喵!很快就好喵!
糯糯愿景十分美好。
可现实待他并不友善。
他才跑出一条街,就进了死胡同。不能入地,不能贸然后退,更不能上天。
天下猫猫千千万,可会飞的可没几只。只要一飞,就相当于告诉霍潜:我在这里,来抓我呀嘿嘿嘿,抓到我就让你剥皮做枕套。
糯糯在死胡同转来转去的功夫,规律且沉稳的脚步声自胡同尽头向他袭来。阴影的尽头,出现一只霍潜大魔王。
糯糯一个贴墙,害怕地在墙上贴成一块猫饼。霍潜在猫饼前半跪,迎着对方明显恐惧的目光,阴阳怪气地哼笑了一声。
他就着半跪的姿势摸了一把糯糯圆嘟嘟的脸蛋,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在刀尖上打过滚,透着诡异的冷光:“糯糯,你看起来过得不错。”
糯糯的恐惧一瞬间达到顶峰:啊啊啊阿娇果然厌弃我了,我马上就要失去阿娇,而崽崽,即将失去我和阿娇。
电光火石之间,糯糯脑子一抽,把崽崽往边上一吐,情深意切挽尊:“哥夫,我不是糯糯,我是糯糯的妹妹米糯糯呀!”
霍潜脑中正在上演“捆绑落跑小娇妻玩不可告人play”和“将他关起来,叫他永远只能当我的小乖猫play”。被糯糯一喊“哥夫”,画面骤然叫停。
大魔王霍潜因为被始乱终弃而略显刻薄寡情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片空白。
糯糯是多会洞察阿娇心思的小猫咪呀,他火速又把崽崽叼起,欲逃。
他这样叼一下,霍潜才发现他身边有个崽儿。他一手按墙挡住糯糯逃跑的路,指指猫崽。
“你哪儿捡的小猫,我同意你往家里捡别的崽了吗”这句话还没出口,崽崽就伸长脖子舔了下他的手指。他两靠得这样近,毛绒绒蜜糖色的缩小版糯糯便无处遁形,每一根猫毛都分毫毕现。
霍潜明白过来了,这不是什么捡来的小猫,这分明是糯糯亲生的猫。
他脸色当即阴沉下来:哪来的小野种!
但对着糯糯,到底说不出那么难听的话,便只咬牙冷声道:“你的崽?”
糯糯心中慌得一批,眼看着逃不掉,脑子都不够用了。他愣愣看霍潜,老实巴交:“是我的呀。”
见霍潜一直盯着崽儿,一副要吃猫的模样。他心中泪两行:“哥夫,这是我儿子,他还小……”
——你别这么看着他,会吓到他的。
霍潜看看“糯糯的妹妹米糯糯”,又瞧瞧“米糯糯的儿子”,心中很清楚糯糯没什么妹妹。他不太明白糯糯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撒谎,大约有些精怪天生爱骗人感情以获得成就感吧。
他胸中的鬼夫之火熊熊燃烧。恨不得就地把奸夫糯糯绑走,并把与他偷情生崽的家伙揪出来一刀捅死。
幸而想要与糯糯长长久久到白头的动机总是约束他不要太过粗暴。
他举起一直试图叼他手指的猫崽,心道他作为受害人以及骗子精的相公,是很有义务叫糯糯长点教训的。
于是他不怀好意地悦纳了“哥夫”这一身份,对着糯糯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是妹妹,怪我认错人了。糯糯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那这个崽儿……”他扬扬手中的猫崽,道:“他岂不是该叫我‘舅舅’?”
风暴中心的崽崽全然没有受到影响,还在扑棱着要抱霍潜的指头嘬。大鸟精认不得他,他可是记得这道美味大餐。
霍潜嘴上一遍遍教崽崽叫他“舅舅”,脑中不断排演“顺着野种揪出第三者并将之一剑戳死”的一百零八式。见崽崽一直执着他的手指,他还福至心灵地顿悟了,并为此不惜付出两滴灵力的代价收买“小野种”。
如此杀气肆意的假笑舅舅也不妨碍崽崽饱餐一顿,并发出了满足的“miamia”声。无所畏惧的崽崽甚至真的如假舅舅的恶意教导一般,口齿清晰地喊了他一声:“舅舅!”
糯糯惊恐张嘴,一脸“=口=”的表情。
第80章 哥夫
糯糯否认自己的身份; 随便捏了一个妹妹出来。不过就是想着方便解释霍糖这奶崽子的存在,仗着霍潜不知道自己家人口组成,随便编的应急理由而已。一开始想的便是先伺机甩了他; 再捡回人贩子剧本; 把自己和崽子都洗白再回到霍潜身边求饶求收留而已。
妹妹么,和自己长得像不是很应当的吗?她和自己不亲; 等自己和霍潜和好以后不再出现也是很寻常的。不过是个随用随丢的马甲而已。
至于崽子; 就是现在被霍潜瞧见了也无妨。猫崽子外貌变化是巨大的。他现在是浓深的蜂蜜色,远远看去像只发胖的小松鼠。脸还没有撑开,便越发显得眼睛大胡须长。等再过个一两个月,他的毛色会逐渐变浅; 知道定型在最为寻常的蜂蜜一般的浅黄色。脸也会变大变圆; 眼睛看上去会比现在小一点。
他们猫猫; 就是这么男大十八变。
晚点把崽崽带去见霍潜; 保准他认不出来这是同一只猫。
这样想来还是有逆风翻盘摆脱骗子身份的可能的。
只是霍潜为什么黏得这么紧呢?紧到根本甩不掉; 紧到直接跟到了家门口。美其名曰; 孤儿寡母独居深山,叫他一个当舅舅的怎么能放心。说什么也要来看看。
霍潜但凡是不说话抿着唇站在糯糯身边; 后者都要小鹿乱撞头脑发蒙。甩了几次没甩掉之后恋爱脑上头,很有种面对离家多年亲亲相公的羞窘感。糯糯几次回头瞧霍潜的冷脸给自己醒脑,最后还是傻不愣登把人领回家了。
一晚; 我就留他一晚; 我好想好想他的。
要招待客人; 糯糯便化了人形; 随便用自己的毛变了两件中性的衣服穿。泡茶,上点心,小媳妇状抱着崽子坐在一边。霍潜喝一口他的茶,他便要趁人低头的时候偷瞄人一眼。
霍潜则比他要忙的多,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没在这屋子里瞧见另一只母猫留下来的痕迹。他原本以为这猫崽是别的母猫给糯糯生的,现在一看却发现不应当如此。
糯糯也是在他身边呆过月余的人,他心里知道养猫是多么侵占生活空间的事。但凡家里只要有一只猫,屋中半壁江山都是他的用品,全部山河都会沦陷在掉落的猫毛之下。
他拎拎手中的霍糖,心中抓挠地痒痒:这是谁留下来的小野种呢?
不能把情敌干掉,叫他怎么能安心把糯糯掳去过日子。
他面上十分冷硬,霍糖却丁点都不怕他,软乎乎的小肉垫在他身上左踩踩右踏踏,还伸出小舌头舔了霍潜的手。
口水标记,从此以后这只大鸟就是我的小弟了喵。
霍潜嫌弃兮兮地把崽崽拨开,糯糯看他脸色不太对,但也摸不清具体的爆点在哪里,便拿了羊奶暂时先堵住崽崽的嘴:别舔他了,平时就挨个逮鸟精鱼精兔子精宣示自己的主导权,搁你亲爹身上你也舔舔舔……没大没小。
崽子略有嫌弃地低头舔neinei,两只眼睛贼溜溜地望着霍潜。要不是他怕自己不吃奶miamia会哭,早就把大鸟精扑倒讨奶吃了。
霍潜看了一会儿,眼神扫过糯糯胸口:“妹妹,你不是他的娘亲吗,怎么不亲自喂奶给他吃?”
糯糯一惊一乍猛地抱起崽崽,都做出假装喂奶的姿势了,和崽崽大眼瞪小眼之后还是放弃做戏。又把崽子放回桌上,叫他继续舔羊奶吃。只有做贼千日没有防贼千日的道理,霍潜要是由此事对他的真实身份做文章,他总能发现这崽子不是吃他奶长这么大的。
不若大大方方承认他先天有缺。
霍潜果然不再多说什么。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后,又道:“我家中有一师妹,也是知道些女儿家喜好的。怎么妹妹这屋子里,竟然连个梳妆盒与衣鞋柜子都没有?要不要我买一些给你?”纵使现在乾坤铃已风靡修真界,那也只是旅途之用。安居之人,绝不会日日把床椅柜镜这等日常要用的玩意收进收出。
家中没有女儿家标配的梳妆镜和市面上售卖的漂亮衣服,那便是真的没有。
假糙妹子真糙汉子的恋爱脑被霍潜捏碎了:糟,他这哪里是要给我买胭脂衣裙,他是要扒我皮……在他扒我皮之前,我还是先想法子把他请走的好。
糯糯赶紧去客房找了阮红尘留在这里的梳妆镜和一干胭脂水粉,进屋时大步流星虎虎生风,出来时特意踩了个小碎步,嗓子还捏得细细的:“哥夫,我有胭脂,孩子太闹又爱乱扔东西,我才搬进里屋。”
霍潜皱眉:“你嗓子……”
“我嗓音好听吗?我平时都是这么说话的。”糯糯刻意捏得黏黏的,装成娃娃少女音,“哥夫你喜欢吗?”
不仅捏着嗓子说话,糯糯还一屁股坐在霍潜对面,开始对镜贴花黄。并比照之前的鹦鹉精给自己画了个腮红。小公猫初画腮红,好似一个年画娃娃成精,格外喜庆。
霍潜上半身不自觉后仰,崽崽都没了舔羊奶的胃口,傻乎乎露出一个小舌头:噫,miamia疯了吗他干嘛模仿那只傻鸟腮红精。
糯糯全方位向女性身份靠拢,再接再厉为自己画了两条眉毛。照例是新手上路第一回,出来的效果好像眼睛上卧了两条烧焦的毛毛虫。
霍潜连人带凳子后退了一步。崽崽吐奶了。
“哥夫~”糯糯可劲造作,“好看吗?”他还把脸往前伸,竭力用自己整出来的堪比事故现场的脸占据霍潜的全部视线。
霍潜眯眼看眼前刀戳不进水泼不进的家伙,没有再接着扒他马甲。只沉着脸,深深地望进他的眼底:“别耍花招戏弄我,我再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你是‘糯糯’,还是‘米糯糯’。”
糯糯费那么大劲就是为了证明他维护马甲的决心,就是霍潜把他扒光了验明正身,他都能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只小母猫。可眼下被霍潜这么一望,差点就拜倒在阿娇脚下,做了那丢盔卸甲的逃兵。
只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在霍潜心中沦为卑鄙的骗子,沦为末流,沦为毫无好感的存在。
于是便心一横一口咬定:“我是米糯糯呀,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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