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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板与小怪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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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站在了门口,轻描淡写地笑着,一双眼一刻不错地落在老妇人身上:“小孩子好奇心就是旺盛,您别见怪,反正那屋里也只是些杂物,让他看了,也好安心睡觉,您说,是不是?”
  村长老婆不安地移动着脚步,一会儿看那紧锁的房门,一会儿看他们。
  那屋子里从人声响起后就没有任何动静传出了,只是老妇人不知道,某个压抑着强烈情绪的呼吸声早就将一切暴露在后卿与天望的眼皮子底下。
  “就是几只野猫,夜里偷偷躲进来取暖,最近有只母猫好像生了崽,吵到你们了是不是?我明天就把他们赶出去,现在还是不要进去了,都没收拾的,又脏又乱,而且母猫生小猫时最凶了,免得一会儿把你挠了。”
  舒镜道:“原来是这样,还是不用了,也是几个可怜的小生命,不必为了我们去打扰人家。”
  他视线转到一直巴巴望着自己的少年:“你瞧,主人家都说了是野猫了,这下满意了吧,可以老实睡觉了吗?”
  后卿帮腔:“就是,大半夜的还惦记撬人家的锁,你哥真是为你操碎了心。”
  天望“羞愧”地低下了头,让舒镜牵着,回了屋子。
  后卿最后进来前同老妇人笑道:“没事儿,打搅您了真是不好意思,这熊孩子,就是惯的。”
  老妇松了口气,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姨年纪大了,觉少。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嘛,你们快去接着睡吧。”
  “好,姨您也去休息吧。”
  回答房间,许燃盘腿坐在床上,用眼神询问“什么情况”。
  舒镜摇了摇头。四个人在黑暗中静了片刻,听见那老太太慢吞吞地走到隔壁门前,似乎察看了一番,确定门锁无误后,又走了回去。
  确定老妇离开后,后卿才开口道:“确实是关了个人。我和天望都听到了。”
  许燃瞪大了眼睛:“这是非法拘禁啊,那是什么人?”
  “现在还不清楚。”
  舒镜沉吟道:“恐怕,跟他们家那个神秘的儿子有关系。”
  “这村子全部走个来回都不要半天,去什么朋友家,能至于晚上回不来要住在那儿。”
  许燃迟疑:“做什么要关着自己儿子?会不会,就是小孩子犯错了教训一下?”
  舒镜反问他:“只是教训自己小孩,有什么必要撒谎瞒着我们,连靠近一下都那么紧张?”
  许燃被问懵逼了。
  天望道:“这村子到处都不对劲。”
  “我也觉得。”后卿回忆着白日见到的情形:“你们发现没有,咱们一路走进来,遇见的村民几乎都是男人,就算女人不下地干活,可是在家中院子里也没见到几个,就是湖边遇见的那个女人,也很古怪。”
  按照老村长的话,这村子里阳盛阴衰,女人少可以理解,但是踪迹难寻的确令人困惑。
  许燃点点头:“还有那老头说的话,什么叫村里没有女人就去外面找,不是我现实,就板桥村这个条件,不管男女,愿意结婚留下来的真没几个,他倒说得很轻巧的样子。”
  舒镜玩味地笑起来:“祖宗保佑,几十年只生男不生女,这样的祖宗,这样的‘福气’,我可没见识过。”
  “难道是这地方风水真有些怪力,不然是怎么办到呢?”
  “这地方依山靠水,要放几十年前的确该是上好的风水,但是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空气凝滞,水质混沌,不流不灵,是被生生坏了风水,从聚灵盆成了积凶地,那村长还高兴村里人长寿,等他过世后就笑不出来了,他们的灵根已经被束缚在此地,死后也不会放他们离去重入轮回,只能长长久久地消磨在这山底了。”后卿不无幸灾乐祸地说。
  这种风水的转换,许燃也曾在书中见过,多是命债过深过重,积怨于一个地方导致的。这么一个与世无争的小村庄,又怎么会遭遇这样的变故呢?
  “这么多年只怀男不怀女是绝无可能,只是生男还是生女,却可以人为控制。”
  许燃作为二十一世纪新青年,对于这种封建社会遗留下来的毒瘤认识不太深刻,后卿的话在他脑海中留下一个大概的想法,却因为太过残忍令他有些不敢相信。
  “清朝时,有些地方就因为过于重男轻女,有将生下来的女婴沉水的陋习,因此有些地方官府还专门立了‘严禁溺女’石碑,来控制这种现象的发生。”
  许燃呼吸一窒:“不可能吧,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现在怎么可能还发生这种事呢?”
  舒镜沉重地叹了口气,他也不是很想承认这一点:“你且看这村子,又有几分现代气息。”
  从房屋的建造,使用的家具,到村民的生活习惯,这里的时光仿佛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可是对于村子里的人民来说,困住他们走出来的步伐的,究竟是这大山,还是他们的内心呢?
  许燃失神道:“靠……他们疯了吧……”
  他想说难道板桥村不怕有人报警,可是转念一想,若非有心住进这里,若非仔细观察了整个村子,若非对老村长处处留心,若非恰好发现了村长家的秘密,他对这里的初印象是什么呢?恐怕外面那些人也都是一样的,半山腰的老板娘就是个最典型的例子,外人对于板桥村的认识,无一例外都是民风淳朴,作风正直。
  老村长夫妻俩招待他们时的温暖笑容,为他们引路的热心老人,一路上遇见的那些朴实的村民,及至那日在温泉会所门口,对“疯妻子”不离不弃、耐心温柔的强子,这些人脸逐一闪过他的面前,他却突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看清了他们的面容,那些普通的脸上真诚的笑容瞬间变得模糊了,他们真的明白自己做了怎样可怕的事吗?他们在做下那些残忍的罪行时,是否脸上也挂着这样质朴憨厚的笑容呢?
  这细思极恐的一幕让房间内陷入了比黑夜更加令人窒息的寂静中。
  直到天望揉了揉眼睛,低声嚅嗫:“困。”
  透着奶气的口水音成功打破了沉重的气氛。
  这些东西他或许没明白,或许听懂了却不能理解,总之这些都不是会放进天望心里的烦恼,他的世界只有吃吃睡睡和舒镜。
  黑暗中不知是谁没憋住一下笑出了声。
  舒镜也舒展了眉头,拉下他搓眼睛的手,软言抚慰道:“困了就接着睡吧,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呢。”
  四个人重新躺好,没有人再提起刚才那些话,天望姿势不变,抱着他的舒镜重回到了甜梦中。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鱼妇篇好像有点太长了


第33章 鱼妇(9)
  水面久久的平静,连只停驻水面的昆虫都看不见,绿荫的倒影将湖面切割成几个分明的色块,不同色调的绿层层叠叠,打造成切割面的视觉效果。几粒水泡悄悄地在湖心绽开。
  “咚。”
  一块石头破碎了镜面一般的湖水,也惊跑了那些水泡。
  天望蹲在湖边,百无聊赖地瞥着不远处在湖边嬉戏一个小孩,对方正在朝他挑衅地做鬼脸。
  “你在看什么?”
  舒镜从身后走上来。
  “这湖里有没有鱼啊?抓一条上来烤好了。”天望揪着手下的杂草。
  “想吃鱼了吗?回去让小禾给你做,清蒸好不好?”
  天望站起身,活动蹲久了的双脚,一边孩子气地嘟囔:“我才没有想吃。”
  “那好吧,是我想吃呢。”
  后卿与许燃告别了村长夫妇,走出院门,土狗阿力远远地站在后院盯着他们,天望看了它一眼,阿力“嘤”地调头跑了。
  四人按照前一日村长教的,沿着湖边走。
  路上还能遇见几个扛着耕具的村民,经过昨日那个洗菜的妇女家门前时,他们又看到了个女人,头发凌乱地坐在院子里一个小板凳上择菜,这次还有她的丈夫,看起来年纪要大上许多,背对着他们一边捆柴火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距离近了之后才发现,那女人其实长得挺清秀,如果不是头发干草一般堆在脑后,一身旧衣,还有过于麻木的表情的话,应该算是个漂亮女人。
  男人沉浸在对妻子的埋怨中,没有发现他们的靠近,因此四人也听了个大概,不外乎就是“对妻子生不出孩子的指责”这个意思。
  昨日在湖边见到这女人时,她虽然有些惊慌失措,但还带着活人的生气,可是今日再见,她机械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对于男人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像一个破破烂烂的木偶,日复一日地熬着看不见尽头的生活。
  四个人不禁在这户人家门前放慢了脚步。
  不知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她先于自己丈夫察觉到了外人的到来,微微侧了头,面部表情僵硬地看着他们,像是迟钝的机器人在艰难地辨别外界的一切。
  然后她大概是认出了他们,总算露出了些许惊讶。
  她的丈夫终于感应到什么,回过头。
  舒镜冲他点了个头:“劳驾,老乡,请问强子家怎么走?”
  那男人被这拂面而来的和煦微笑搞得一愣,磕磕巴巴地指着强子家的方向。
  “多谢了。”
  舒镜等人走后,男人才转回头,他的妻子已经重新低下头,埋着她苍白的脸和流露自卑的眼神。
  强子家比他们所见到的任何一家家境都要更困难一些,那两间平房放在市区绝对是被列入危房,择日拆除的行列,裂开的墙体间冒出的枯黄干草,以及看起来十分脆弱的屋顶都让人怀疑这里居然还能提供居住的作用。
  后卿摇头晃脑地感慨:“要换我我也疯了。”
  “请问有人吗?”许燃高声问。
  房里一开始无人回应,又等了片刻,才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推开门。
  “你们找谁?”
  “大爷您好,您就是强子的父亲吧?”
  听到强子的名字,老人皱起眉,审视着来人:“你们是什么人?”
  后卿推开许燃,抢答道:“我们是XX慈善资金协会的,我们协会听说了您家里的情况,对您家遭受的不幸深表同情。这次到访是来实地考察一下,如果符合规定的话,我们可以为您家提供一些帮助,我们听说,您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是吗?”
  听到这些,老人的表情从警惕转为迟疑,思考了片刻,他推开了门。
  “你们进来吧。”
  许燃目瞪口呆地看着后卿:你装/逼要装上天啦!我们哪儿来的慈善资金捐助他们?!!
  后卿趁老人没注意悄声说道:“回头就说不符合条件呗,他上哪儿找咱去。”
  许燃甘拜下风。
  屋里看起来要比外面体面一些,至少家具什么的都还完整,两个孩子都在屋内,一个不过三四岁大,另一个甚至话都还说不清,叫孩子的奶奶抱着坐在床榻上哄,大的那个躲在餐桌后怯生生地望着他们,面前一碗白粥。
  他们注意到墙角堆了好几瓶白酒,不是村长家那种甜香的青红,而是度数很高的二锅头。
  强子爸沧桑地手掸了掸床面:“也没别的地方,将就坐一下吧。”
  “不用了大叔,我们站着便好。”
  “你们要看什么就看吧,我家东西都在这了。”
  “强子生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老人冷笑了一声:“我们这还能干什么?种地和打猎呗,我们家没多少地,这个季节野味又不好打,强子前不久想个法子,捞了湖里的鱼卖到山下,可是村里人不让,卖了一次就没再干了。”
  “为什么不让?”
  “那是板桥村的奉子湖,湖里的水和鱼,咱们村里自己用可以,卖给外人就犯了忌讳。”
  后卿点点头:“与他一起去世的夫人,您的儿媳,她没有固定工作吗?”
  坐在床边一直不吭声的强子妈突然红着眼睛恨恨地说道:“提那个女人做什么?她除了害我们家,她还能干什么?!”
  “好啦,你又来了。去后面看看水开了没。”强子爸眉头露出深深两道刻痕。
  他们家没有厨房,做饭什么的就在屋子后面架起的灶台上完成。
  强子妈抱着小孙子,眼眶泛红地从后门出去了。
  餐桌边的大孙子面露惶恐,小手紧握着铁勺,战战兢兢地望着自己的爷爷。
  强子爸不耐地出了口粗气,压着火气道:“你也出去。”
  那孩子却如蒙大赦,撒丫子就跑到了前院。
  后卿笑了笑,想要缓和屋里压抑的氛围。
  他又简单地同强子爸交谈了几句,都是些例行的问题,临走前舒镜看着地上的酒瓶说道:“喝酒伤身,老先生还当多保重身体。”
  强子爸一开始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等注意到那些酒瓶才说道:“那是强子的,他以前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喝点酒,以后这酒也没人喝了。”
  他们离开房间发现天望不知何时大概嫌无趣从屋里跑出来,和那个大孙子一齐蹲坐在院子里的木桩子上,天望徒手对着一块石头捏来捏去,在他的手下石头仿佛成了面粉做的,灰色的粉末扑簌簌往下落,在孩子震惊的目光中呈现出一只小狗的雏形。
  见舒镜他们出来了,天望将还未完全捏好的石像递给小孩,那孩子愣愣地接过来,大张着嘴,鼻涕流到了唇上都没发现。
  舒镜帮着天望拍落身上落的石粉,一行人便在小男孩崇敬的仰视中离去了。
  回程路上,舒镜操心地念叨着:“一会儿看不住你就不消停,还好没让别人看见,下次可别这么干了。”
  天望垂着眼。
  “那孩子身上有淤痕。”
  舒镜沉默了。
  男孩衣袖下的胳膊上有淤青,强子夫妻死的那天,妻子月萍残破的衣服底下暴露的皮肤上也有类似的伤痕,联系他们家糟糕的家境和成堆的酒瓶,有些东西很容易就可以联想出来。
  快要回到村长家的时候,迎面拂来的风中传递了一些不详的信号,他们听见前方传来有人的哭喊声。
  加快了脚步,没多久便看见十数个人围在湖边,一对男女跪在地上痛哭。
  出事了。
  人群包围的中心静静躺着一个小小的身体。
  几个小时前还对天望做过鬼脸的那个小男孩居然死了。
  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默默走近了观察。
  死去的男孩浑身湿漉漉的,应该是从湖里刚捞上来,但是已经没有了气息,旁边跪着一个提医药箱的老头,对着尸体一番查看后也沉默地摇了摇头,宣布无救。
  孩子的母亲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抱着儿子的尸体痛不欲生。
  鲜活又脆弱的生命力从这个幼小的躯体里流走,永远地沉入了冰冷的湖水里。绝望的母亲挣扎着将孩子埋在胸口,妄图用自己的体温唤回自己的孩子,细细的胳膊从她的怀中漏出来,无力地搭在地上。
  舒镜目光凝重地锁定在了那条胳膊裸露的皮肤上,回头同后卿交换了一个眼神,相互都明白了些什么。
  孩子的父母把儿子抱走后,唉声叹气的人群也渐渐散开,他们听见有人低声的交谈。
  “怎么又淹死一个,最近真是流年不利。”
  “近来可不敢让孩子再到湖边玩了。”
  “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好端端地怎么能就淹死了呢?”
  “别胡说,这湖养了我们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有问题。”
  ……
  许燃追上去几步,拦住了收拾好东西正要离开的医生,根据他们之前的了解,村里只有一个大夫,那么杨月萍的疯病也是他诊断的了,虽然现在这份诊断书的水分已经十分明显,但他还是想求证一下。
  离真相越近,许燃对这个村庄的好感度越发接近负数,连带着对这个老医生也实在摆不出好脸色:“请留步,杨月萍的精神病诊断书是您开的吧,请问您是怎么判定她的病情的?”
  “什、什么杨月萍?”老大夫被这开门见山的不客气搞得半天回不过神。
  许燃冷笑:“被您诊断为精神病,从这个村子跑出去,最后惨死在酒店门口的那个杨月萍,这事不过才过去几天,您不会就忘了吧?”
  老大夫的脸色刷地一片惨淡。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舒镜凝视着他的双眼,令医生无法闪躲:“您不用紧张,我们不是警察,也不会把您怎么样,我们只是要证明一些东西。”
  听到他们不是警察,老大夫放松了一些,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颓败的表情,他似乎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精气神,连挺直脊梁的力气也没有了。
  酒瓶盖般厚重的眼睛悬坠在他的鼻梁上,掩盖着他暗淡浑浊的目光。
  “唉,还问什么呢?我又有什么办法,你们,你们不要问我了,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老大夫攥紧了自己的医药箱的带子,摇摇晃晃地绕开他们,逃也似的飞快离开了。
  这相当于是一种变相的承认。
  许燃的心底涌上愤怒,他想要拉住老人,质问他究竟明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犯下了多么大的罪,他轻飘飘的一张纸,就将一个苦苦挣扎的女人拉回了地狱,并且万劫不复。
  但是舒镜拉住了他,他怜悯地望着老大夫远去的背影,佝偻苍老,摇摇欲坠。
  “这个村子团结一致,他在这里孤立无援,很多事的确迫不得已。”
  许燃握紧双拳:“我出去一定要去报警,把这里的一切公之于众,一定要让这些人受到惩罚!”
  他们此时站在湖边,背对着湖面,刚才那些围观的村民已经走得一干二净。
  喧嚣与寂静同样都来去匆匆,天望首先动了动耳朵,他一回头,便看到刚才还宛如一潭死水的奉子湖湖面上一串串涌起的气泡。
  正是这冬日里日头最高的时候,粼粼波光中,他们都看清了,在湖中央,半张人脸一闪而过,在那半张脸沉下去之后,一条极大的鱼尾拨开水面,溅起了一朵小浪花。
  后卿眯起眼,舔了舔嘴唇。
  “果然是鱼妇。”
  许燃惊了:“鱼妇?!就是那种死人和鱼结合而成的怪物?”
  “对呀。”拉长了尾音,后卿在阳光下,在一片诡异的沉静中,勾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个玩味而危险的笑容:“这‘食人’的村子,终于也等到了被食的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
  生病了也很粗长呢,我好棒棒。这糟糕的季节……


第34章 鱼妇(10)
  在看见淹死的男孩胳膊上的齿痕时,舒镜的脑海中,就跃出了“鱼妇”二字。那是一种异类,准确说来,不算是一种活物,所以也算不上妖兽。是被淹死的人与河中的鱼类相互寄生,从而诞生出的一种全新的怪物,却和人鱼天差地别,他们大多丑陋至极,而且毫无理性,只有进食的本能,看起来是活的,但只要将人和鱼的部分分开,就会立即死亡。
  鱼妇本身的攻击性并不强,但是当没有食物的时候,就会主动攻击人类了。
  强子爸说过,强子曾经在湖里打捞了一批鱼卖给山下的酒家,联想到他们在温泉会所看见的那道腐烂的鱼羹,恐怕正是来自混在强子打捞的鱼中的鱼妇,有些鱼妇如果是由婴儿淹死而成,个头大多很小,而且人类的形态通常不明显,很容易和正常的鱼混在一起,因为本质是一具早已死去的腐尸,所以被杀了做成汤后很快就恢复了腐烂的原身。
  这村庄数十年不知残害了多少女婴,他们是怎么解决那些可怜的小生命的呢?
  面前这片平静的湖泊,被板桥村奉为神圣的母亲水的“奉子湖”,它不是真正的神圣之地,不是所谓祖宗庇佑的福泽之所,它是这世上最为伪善的炼狱,是一座毫无人性的熔炉,碧透的湖水里倒映的不是这山川茂林,是无数无辜女童的悲鸣与血肉,那些脆弱的孩子,将将降临在这世上,她们的口中迸发出生机勃勃的啼哭,渴望被爱与温暖拥入怀中,可这世界回应了她们什么呢?也许只有冷漠的目光,和冰冷的湖水。
  这村里人甚至一直在喝奉子湖中的水,这是最为可怕的漠然,他们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成了刽子手,没有因为自己的罪行感到一丝一毫的内疚,他们泰然自若地残杀了生命,还将血喝下。
  一想到自己曾经吃了用这湖水做的饭菜,许燃就脸色泛白,几欲作呕。
  浓重的悲哀摄住了湖边的几人,他们此刻面对奉子湖,表情肃穆,即使那湖水看起来宁静优美,但他们内心知道,面前有一座巨大的坟场,埋着无数没有碑的冤魂,他们情不自禁地想要做些什么,哪怕只是这样站着祭奠一会儿她们也好,好叫她们的诞生不再只是一段全无意义的悲剧。
  后卿也没了嬉皮笑脸的心情:“我流连人界这么多年,因为这些脆弱胆小的生命,他们不像妖,没有那么多得天独厚,仅仅是活下来,就好像已经耗费了他们全部的力气,可是看着他们每天那么努力生活,因为今天又能迎接到全新的阳光而感到幸福,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落泪伤感,便觉得这才叫生命,这才算活过一遭。只是我也得承认,弱小不代表宽容,他们体内可能爆发出的残忍因子,有时也令我吃惊。”
  舒镜勾了勾嘴角,似一道清风掀开了他的书屋内那些白皮书的封面,他一路走来,看见了太多悲欢离合,那些书中记录的故事,有些便只是听说,都让人打心底收获出微笑的力量,可有些,哪怕一笔一划间,都生生透出血腥气儿来,令人见之悚然。
  “不对!”许燃叫起来:“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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