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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掉马甲后我成神了[电竞]-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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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究笑意更深,看着那处柔软染上变化,笑着凑近,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所以你刚刚的确是在想我?”
贺晚闷着头,没想否认,可是突然一阵暖风自柔软的地方袭来,不由就浑身都颤栗瑟缩了一下。
他猛地一下扭过头,看见小队长带着笑意的眼睛和几乎就要凑上来的唇,想也没想抽了份杂志挡在两人中间,色厉内荏道:“滚蛋!一嘴口水,别想着亲我!”
余究一怔,动作生生停住,转眼却从善如流地吻了吻贺晚指尖,“都擦干净了,而且我也吃过你口水。”
抬眼的那一刻,看见蓝天白云的背景下,贺晚羞红的耳尖和微微蜷缩的手指,小队长心情好的不像话。
这是撩到了一个多么稀有的大宝贝啊,怎么能这么可爱!
·
那边余究和贺晚在十万米的高空秀着恩爱,这边汪丛明打开门看见花眠,做好了再被怼一顿的准备。
“余究那狗逼跑了?”花眠开门问。
汪丛明脸色死寂:“跑了。”指了指门边的两个外设包,“这都丢下来了。”
“牛批啊。”花眠脚尖微动,就要踢那只纯黑的外设包。
他跟余究好歹一起打的很多次比赛,知道那是他的,结果脚尖还没碰到布料,先一步碰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
他错愕的瞪大眼,便见谢天瞪着一双兔子般的圆眼睛,蹲在地上,手背抵住他鞋子,“不准你踢队长的东西!”
屋内几个人早就笑翻了,花眠看看他们又看看谢天,最后蹲下来跟他对视。
谢天以为他还要动余究的东西,紧紧地抱着那只黑色的包,又转手将贺晚的探了过来塞到身后藏住,动作笨拙地像只企鹅,可从始至终那双兔子似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花眠。
花眠几乎看呆了。
打比赛这么多年,上场不是互相嘲讽就是各种问候,就连场下见个面也能一挑眼睛跟对方说:“爸爸来了。”
这还真是他第一次碰到这么……可爱?
啊呸,幼稚的职业选手。
花眠咂舌,半晌吼间溢出一个笑,“我记得你。”
花眠:“当初打训练赛的时候,也是你护着你队长怼了我一句?”
谢天脸上白了白,刚想说那时候不是怼,头顶就有一道很轻的力度袭来。
花眠揉了揉他头发,笑开:“挺好的,比赛打的也不错,什么时候不想跟余究了可以来YUU找我。”
迅速染白的脸上又染了红,谢天手指紧紧攥着余究的外设包,头上力道柔软又舒服,他不太想躲开。
斟酌了一下,谢天小声道:“SUN是我家的。”
花眠:“什么?”
“我爸是俱乐部董事。”谢天看向他的眼睛,特别真诚地说:“所以就算我不跟队长了,也不会去你那。”
“…………”
“卧槽!我他妈我不行了!”王六六笑得捶沙发,“小天你这不是白切黑啊,你就是一个黑煤球呀我的天!”
王六六笑声过大,黑煤球三个字一出来谢天连对视都忘了,一个眼刀飞过去,哀怨得不像话。
贾成把他当弟弟宠,见状一脚踢到沙发上,六六直接没稳住滚了下去。
花眠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手还搭在那小孩柔软的发上,随着对方扭头的幅度僵硬地停在空气里,虚握了握才收回来,一拍大腿起身,决定跳过这个尴尬的空气都快静止了的话题。
他转向汪丛明:“所以你打算让我帮你们引开记者?”
SUN几个人要走,随行的工作人员换身衣服好溜的很,他们这五个人却不好糊弄过去。
可是来的记者大部分都是中国人,YUU好歹也是拿了奖的队伍,如果一直在这蹲可能不会出现的SUN,不如汲取所有可能有价值的新闻。
那么花眠一旦出面,肯定能将记者吸引过去。
花眠点点头,“算盘打得不错,报酬呢?”
守财奴老汪一噎:“你刚来那天余究就给了你十万。”
花眠笑:“那是我送快递的钱,汪经理觉得那十万块就能让我再下个楼给你们打掩护?”
当然不可能,花眠好歹人称一声花神,在国内电竞区热度就比贺晚和余究低那么一点,哪可能这么轻易被人使唤做事的。
汪丛明默不作声地算了算自己已经瘦了的钱包还剩多少,算完脸都绿了。
花眠却笑得大度,“这样吧,我也不坑你。”
老汪眼睛一亮,便听他说:“我们队里机子旧了,外设不找你要,给我配四台电脑吧。”
汪丛明:“……”你是不是以为你们职业选手打比赛的电脑都便宜的很???
妈个鸡,老子不玩了!
似是察觉到他意思,花眠耸耸肩,转身欲走:“算了,不难为你了。反正他们那些记者三天三夜光吃泡面蹲一个人也有过的,你们耗着吧,总能出去的。”
花眠越笑越大度,好心提醒他:“不过要抓准时机,一直不回去的话,国内可能还要来人。”
“……”
汪丛明牙齿都快咬碎了,他早该知道这群打职业都是狗贼,一个两个心眼多的女娲都补不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我答应你。”
花眠打断他,拿出手机,“等等,说完整,就说你答应我两个星期内送四台比赛专用的电脑到YUU,我录个音。”
谢天一直蹲在旁边小心地护着外设包,闻言噗地一下小声笑了出来。
花眠视线落过去,等到汪丛明带着怨气咬着牙说完那句话之后,他才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刚刚打给我的那号码谁的?”
老汪压根不想理他,翻了个白眼:“小天的,你留了证快下去啊,记得别乱说啊。”
花眠问谢天:“你怎么有我号码?”
谢天一怔,脸上的笑有点僵。
花眠却像是随口一问,问完便罢,摆摆手道:“算了,不重要,反正你也不会来我们这。走了。”
直到这人消失在门口,谢天才怔怔地转向屋子里,“花队这是……”
贾成接话:“是的,他记仇了。”
谢天脸色苍白、欲哭无泪:“为什么啊?”
贾成:“花眠跟余究这俩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个小心眼,你就把他当未成年好了,记仇也记不了两天,估计一会就报了。”
其实主要还是难得花眠看上了一个人,那人却当着他的面护余究,心态有点失衡而已。
真正的未成年谢小天委屈巴巴地抱着外设,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心里第一次开始腹诽这些职业打的厉害的人都是什么毛病。
于是等到贺晚和余究下了飞机,入目两条消息。
人贩子:余究你这次没奖金分成了,全送给YUU了。
人贩子:我靠!!!花眠这狗贼,这他妈人干事???
附着的链接上,青年笑着接受媒体采访,当问及双神恋情的时候,他想了想,说:“嗯,是真的,你们余神一直催着我给他们俩孩子定一把长命锁呢。”
“谁生?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猜应该不是晚哥,毕竟贺神那么A,你们说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球球:是的!!!晚晚超A!(震声)
第66章 番外二
国内电竞版块头条全是SUN; 一天仨热搜; SUN却全队都在国外。
汪丛明带着谢天他们几个在德国小镇玩了一个多星期才被总部一个又一个电话催了回去; 而贺晚和余究则在华盛顿倒时差。
从国内去柏林打世界赛的时候,可能是因为神经高度紧张,时差居然很快就倒了回来; 可这次一下飞机,两人直奔酒店足足睡了两天。
贺晚起来的时候浑身都觉得酸软无力,饿的。
他揉揉眼睛; 发现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腰间; 虚虚揽着他入怀。
小队长睡的挺安稳,眼球在很轻微的转动; 他看得有趣,居然数起了他转动的频率和次数。
贺晚以前看过一个研究; 说是做梦的时候人眼珠会转,他不由地就开始想这人做了一个什么梦; 梦里有没有自己。
他很早以前倒是做过一个梦,是刚遇见余究的那天。
沉寂了小半年的直播间突然来了一个大佬,还顶着他曾经服役的战队现队长的ID; 容不得他不胡思乱想; 一胡思乱想便让那人入了梦。
当时的梦其实不是多么好,甚至在梦境开头还看见了前年釜山单排赛结束的时候,陈猎笑着跟他说的话。
可是到后面,有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道:“活下去”,然后他就真的活下来了。从困住自己一年的囹圄中走出来; 一步一步走向这个小太阳,站在最高的地方并肩拥吻。
贺晚唇边溢出一个笑,越发觉得这人真的是一个光源,下意识会去接近并且拥抱。很暖的光,不会灼伤自己,却也会撒娇一般将一团如火的烈焰缩成一拳可握的大小,浅浅轻轻地钻进他手心,赖皮一般蹭着。
而其实说到底,一开始这人吸引他注意的不过是他的声音。
看不见脸的时候,有那样一把慵懒的嗓子,无疑是加分的。
兼之这人甫一出现就是温暖的样子,自然就生了些好感。
打比赛打的好的人他不是没遇见过,脾气好到能带着他连吃七把鸡也不说一声“你怎么这么菜”的人却从没见过。那人一直在笑,对他全盘信任,怎么想都是可爱的。
越想心情越好,他又被余究揽在怀里,眼球轻动便能看见他喉结。
突出来的一小块,由于熟睡并没有什么动作,贺晚却蓦然想起这人说话时喉结的滚动,勾着人心。
念头出来的一刹那,他愣了愣,旋即便很低很低的笑开。
喜欢自己的男朋友,对他产生欲望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害羞的。
他身子微向下滑,然后仰头,恰好张口能咬住小队长喉结的距离。
他轻口啮咬,担心吵醒他并不怎么用力,只是极尽温情地轻合齿尖,再伸出舌头舔去那方牙印。
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在对方熟睡的时候做出恶作剧,心里像是被光照了进来,畅快愉悦。
贺晚抬眼向上看,余究并没有要醒的意思,他便将作怪的地方移到下面。
小队长皮肤很好,是年轻人特有的弹性紧致。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明明是长久坐在电竞椅里打游戏的人,却也会经常锻炼,肌肉线条健美匀称得他都有些嫉妒。
贺晚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手掌落到他腹部,轻轻一按,入手便是结实紧致的肌肉。
他捏起食指和拇指,掐了一下。
余究微微蹙眉,他立刻松开了手。再想掐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来四排赛结束当夜,宿醉之时这人俯在自己身上的动作和近乎痴狂的表情、并上那把慵懒嗓音处发出的如兽一般的粗重喘息,便再也不敢继续。
心跳剧烈快速,脸上一片滚烫,贺晚暗骂自己没出息,却还是乖乖地收回手往上挪了挪。
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之后,他睁开眼对上余究合起来的眼皮。
这双眼睛……
贺晚将揽在自己腰侧的手往一边放,可是刚放下去那人又搭了上来,连续两三次之后他没辙,索性任他搭着,单手撑住床单微微起身,将一个吻印在了小队长眼皮上。
余究眼睛轻微的颤动了一下,贺晚明显感觉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重了几分,却也不拆穿他,依旧很浅淡的吻着,离开之际附在他耳边用气声道:“这是早安吻,爱你。”
说完便翻身下了床,心情颇好地去浴室洗漱,就当不知道床上那人已经睁开了眼。
余究翻了个身,听见浴室里的水声,陷入了沉思。
明明他咬自己喉结的时候就可以低头吻上他发丝;作怪一般捏他肚子上肉的时候,是最好的将人压在身下肆虐的时候;便连落在眼睛上的那一个吻,只要他想,随时可以睁开眼睛给他一个更加刺激且绵长的早安吻。
到底为什么没这么做呢?
被国内电竞圈所有人称为狗贼的余神耳边还回荡着那两个字,在没有一个人看到的酒店里,耳根往下染了血色一般通红。
余究:“……”
好的,小哥哥反撩回去了,他认输。
……
贺晚洗过澡神清气爽得出来的时候,便见余究已经起了床,拿着手机讲电话,见他出来随口应了两声便挂断。
贺晚挑眉:“小情人?”
余究一愣,刻意抓着他话里的漏洞,“小哥哥这么喜欢偷情吗?明明前两天刚刚给我正了名就不打算要我了?”
“……”
“滚蛋!”贺晚低骂,那人却走了过来,亲密地将他搭在肩膀上的毛巾取下,然后按着人坐在椅子上,极尽温柔地帮他擦拭未干的头发。
“总是不吹干就出来,吹头发能废你多长时间?”余究笑着抱怨,抱怨着抱怨着突然想起来这人连床。事上都是懒得动的,识相的闭了嘴,转而说道:“是老汪,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贺晚享受着他的服务,舒服地眯着眼,闻言便道:“他们都还没回去呢,催我们?”
“也不是,主要是小天,老汪答应了全队一起去迪士尼的。”
贺晚问:“什么时候的事?”
“他们刚来柏林的那天。”余究笑,补充了一句:“你那时候在睡觉。”
贺晚哦了一声,直觉有什么不对,半晌猛地扭头,“那天你们在我房门外讨论的???”
余究点头,“嗯。”
然后火上浇油:“他们都知道我从你房里出来的。”
“也都知道你那时候在睡觉。”
“估计以为你累了。”
“但是我还能动。”
贺晚:“……”
“你他妈……”
小队长赶在人发作之前乖巧地低下头,在他唇上偷了一个吻,“骗你的,怎么就这么好骗呢。”
他拿过衣服,“我先去洗澡,叫了早餐,一会吃完我再跟你去看眼睛。”
走到浴室门口,他又转了回来,单手撑住椅子扶手,低下头再度攫住那那抹嫣红的唇,直到将身下人亲的气都快喘不过来的时候余究才退开,用指腹帮他擦去唇边沾染上的涎液,笑道:“这才是早安吻,晚晚。”
贺晚大脑缺氧半天,浴室里的水声唤回了他的神思。贺晚轻捏着指尖,微不可查地勾出一个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早安吻?你他妈怎么不干脆打一个早安炮。
他眯起眼睛,将刚刚被擦干的头发揉乱,起身推开了浴室门。
……
贺晚最后是被抱出来的,一早上点火两次,余究要是能让人安然无恙地从浴室里走出来,他不是个性冷淡就是压根不喜欢贺晚。
显然,二者都不可能。
于是在那人近乎诱惑地挑起他身上的火就准备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一直艹着乖巧温顺人设的小队长二话不说带着人滚进了浴缸里。
期间似乎还听见了客房服务的门铃声,只是泡在热水里,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布在身上,谁都没有精力去管,甚至还在那断断续续的声响里愈加沉沦。
……
而这自然也就导致贺晚精疲力竭不得不又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怒目圆睁恨不得瞪死余究,后者却笑着将之后又送过来的蛋糕用小勺子一勺一勺地挖出来送到他嘴边喂着。
喜甜的人大抵喜欢吃蛋糕,所以贺晚瞪着瞪着,眼睛没动,先松了口。
明明是一个极具教养的人,却偏偏当着他面吃东西的时候像个小孩,奶油白沫在唇边沾了很小的一块,看得余究喉咙尖儿都发痒。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他暗叹一口气,再也不敢在这时候去舔他唇边那块奶油,生怕小哥哥一个恼羞成怒真给他扔出去了。
贺晚似乎是察觉到他视线,先是愣了愣,然后低下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小心地伸出舌尖往唇边探去。
真探到那抹甜香的时候,他连闹别扭都忘了,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太他妈丢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吃个东西还能粘一嘴。
余究捕捉到他所有小动作和表情,手心紧紧地攥成拳,心路历程精彩纷呈:妈的,可爱,想亲,想日!不想看眼睛了,想跟小哥哥腻在这间房里不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余神:甚至想给他生个孩子OvO
晚晚:呵,我信你个鬼。
第67章 番外三
手术是在到美国的第四天才做的。
余究进手术室之前还在笑; 笑着捏了一下贺晚的脸; “你说一会医生要是出来问你的话; 你是保大的还是保小的?”
贺晚愣住,眨巴眨巴眼傻傻地看向他,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人在说什么。
余究轻啧一声; “花眠不说我要给你生孩子吗,万一出事了你是保……”
“余究我日。你妈!”
贺晚咬着牙说的这句话,一贯的涵养全部消失。
无论是镜头前的矜贵张扬还是面对小队长时独有的软糯香甜一点都不剩; 只有一双眼睛从深处泛着红; 狠狠的瞪着他,像极了被戳到逆鳞的龙。
余究慌了神; “我就开个玩笑……你别日我妈啊,你要日日我好了; 我躺平任艹。”
有些玩笑不能乱开。
小队长只是舍不得见他这么担心的样子,所以想说两句俏皮话逗逗他开心。谁知道原来在贺晚心里; 自己的分量那么重,重到听不得一点他可能会出意外的猜测。
终于察觉到这一点,余究又是开心又是心疼。
他是真的很心疼贺晚。
在釜山他就知道了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于是连续两个多月来; 贺晚便将自己砸进了训练里。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将外设包都丢了下来想要带着他好好休息的时候,小哥哥能因为自己一句玩笑失了控制。
余究自责得不行,捏了捏拳然后起身蹲到他面前。
有床位,不过这时候两人都在长廊外,贺晚坐在排椅上; 眼睛瞪得血丝都快出了来,手在身侧紧紧地握成拳,像是随时都会冲过来一拳砸到他脸上一样。
小队长蹲在他面前,乖巧地露出一个笑,然后学着贺晚经常做的样子,将手心搓热盖到了他眼睛上。
“我错了。”余究轻声道,“不该乱说话的,你别生气,气坏了我心疼。”
“不会出事的,不是说Michael他爸是这方面的权威吗,你不信我也信信医生。”
来往行人很多,浅色的皮肤浅色的头发,看着医院长椅处一坐一蹲的两个青年人。坐着的那个眼睛被蒙了住,嘴唇抿着,显而易见的不开心;而蹲下去仰视着他的青年,脸上带着笑意,眼睛浅浅弯起,一侧酒窝深陷,哪怕眼前人看不见他也是笑着的,笑着跟他说每一句话。
“小哥哥,你辛苦了。”
“SUN不好带,我也不够成熟,这段时间让你受累了。”
余老狗好不容易说句人话,贺晚微愣,遮在他手心下的眼睛轻眨了眨,嘴唇微微放松。
护士过来通知说要准备了,余究笑着回她再等一会,依旧蹲在贺晚面前小声道:“上海那边房子装修快到尾声了,再通通风就能搬进去,家里有楼梯,所以我万一真瞎了可能还要你再辛苦几十年。”
“你!”贺晚咬牙,恨不得将眼前这个说胡话的人嘴巴缝起来。
“嘘。”余究打断他,“所以我不会瞎,我舍不得你那么累。”
他的晚晚是人间天使,生出来就该被人捧在手掌心的。余究自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满心满意想的就是这样一个人,万一真的跟自己在一起了,他能不能让他幸福一辈子。
他不知道。
一辈子太长,他做不了一个约定,只想着一辈子不过几十年,几十年不过两百多个季度。
打职业的习惯用比赛来计时,春季赛、夏季赛、秋季赛、冬季赛,那么两百多个季度不过是两百多场比赛。
唔,两百多场比赛啊,听起来也不是多难。
那是不是也就是说,他也可以和他走过两百多个季度,走过几十个春夏秋冬。
这样一算,好像一生也就过去了。
可就算是蜜糖罐儿里泡大的人,也不可能一直都是甜的,他不想让贺晚尝到一丁点儿苦味,却无可避免生活中会有许多意外的出现。
他们谈的不是小孩子的恋爱,约定了结婚、约定了一辈子的相守,那他便应该跟他说出每一句实话。
“可是晚晚,你该知道手术中总有风险……”
贺晚打断他,声音哑的不像话:“就算你瞎了……你他妈也是我的。”
余究一怔,突然就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得幅度大了他便放下遮在贺晚眼睛上的手,一点一点地小心掰开贺晚拳头,又将自己的手捏成拳缩进去。
他抬起头,直视着贺晚那双已经布满了血丝的眼睛,眨了眨眼,身子微向前倾,吻住他抿得几乎发白的唇。
并不深入、也不探寻,只是一个稀松而又平常的属于爱人之间的吻。
余究撤离,笑着点头:“嗯,你的。”
护士小姐姐红着脸过来催,余究便起身在他眼睛上啄了一下,落下没说完的那句话:“我是想说,就算瞎了我也会赖着你,也会去找医生看,所以不要离开我。”
阳光透过医院巨大而又干净的窗户照进,照进洁白的地砖上,空气里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小队长却笑着凑近他耳边:“毕竟我喜欢的人那么好看,瞎了太可惜了。”
他是个很偏执倔强的人,喜欢上了一个人便将那人视作光,或者将某个人视作光那个人便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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