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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仙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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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冰语见凌霄答应了，心底冷笑，这些日子受了他不少气，今日便系数讨回来。
一旁的玉清衡抬头看了一眼凌霄，眼里带着要懂分寸的眼色，凌霄虽然全当没看见，但是他却知道，师父何时如此维护过别的人？
凌霄打定了注意，让涟冰语明白什么叫不是你的，别去想。
各怀心思的两人到了空地，双双拔剑，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都恨不得将对方踩在脚下。
而玉清衡站在回廊内，看着两人不断过招，他丝毫不担心凌霄受伤，心里清楚如今的凌霄可以轻而易举的赢了涟冰语，就怕霄儿一时失手误伤涟她。
涟冰语想着即便凌霄和自己一样是真仙，但是自己毕竟比他多着两百年的实战经验，赢他应该不难，然后理想很丰满，现实永远很骨感，事实却自己被凌霄压着打，只剩下勉强招架之力。
这时的涟冰语才反应过来，难怪凌霄这么便宜就答应了，才二十岁的少年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孩子，居然能有如此造诣，她现在真是肠子都晦青了，这下真是打掉了牙合着血，自己也得往肚子里吞。
就在涟冰语考虑要不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的时候，突然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了，不管不顾的朝前攻击凌霄，这一行为无疑是在挑衅，而凌霄自然不知道涟冰语如今的情况，只当这女人又在作，眼底更加的不屑，苍墨在手中不在只是陪她玩玩。
涟冰语看着剑峰陡然变的凌厉的苍墨，心底一惊，全身无法动弹，看着凌霄刺过来的一剑，双眼瞬间睁大，瞳孔急剧的收缩，惊恐的看着锋利的苍墨剑，死亡的阴影瞬间将涟冰语笼罩。
“霄儿，住手！”玉清衡手中的玉盏在这一刻飞出，却依旧晚了一步。
当苍墨穿过涟冰语身体的时候，在场的三人均怔在原地。
涟冰语身上的衣衫被胸口流出的鲜血染红，不可思议的看着凌霄，张口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口，身体失去支撑，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凌霄看着自己手里的苍墨，他是恨不得一切接近师父的人都去死，但是不包括当着师父的面杀了她！
玉清衡走到涟冰语身前，看着已经停止呼吸的涟冰语，一个真仙便如此陨落了。
“师父。”
凌霄不知道要说什么，可是他希望师父能信他，他真的没想过这个时候杀她。
可是看着师父抬头看着自己，一向清冷的脸上写满了盛怒，这让本就害怕师父不信他的凌霄，心跌到了谷底，师父真的不信他，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几日的女人不信他。
玉清衡也在强忍着怒火等着他主动和自己承认错误。
师徒二人便这般僵持着，过了许久玉清衡不在奢望凌霄能来和自己主动说明一切了。
“霄儿，你今日失手杀了冰语仙子，便随我去蓬莱登门谢罪，师父定会护你周全。”
“师父，我没有，是涟冰语自己扑上来撞到苍墨的，今日我没想过要杀她。”
玉清衡没想过自己的徒弟连做错事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失望的说“霄儿，为师是怎么教你的？错了便错了，不要给自己找借口，做错事不要紧，只要你知错就改，就算你有朝一日闯下弥天大祸，师父也会为你一力承当。”
凌霄对于自己没做过的事也是丝毫不退让，生平第一次和师父顶嘴说“师父，是弟子的错，弟子不会不认，但弟子没有错，如何让弟子认错！也休想让弟子认错，错的人是涟冰语，是她想要从我身边抢走师父，师父你只能是我的，她死不足惜，就算今日不死，他日我也会杀了她！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师父。”
玉清衡被气的全身发抖，什么时候自己亲手教的徒弟，在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时候内心变得如此扭曲。
啪，盛怒之下，玉清衡一计凌厉的耳光扇在凌霄脸上，将倔强的少年脑袋扇歪向一侧，俊朗的脸上顿时红了一片，眼里却是打不散的执拗倔强。
“你可还记得你拜师的时候发的誓吗？”
凌霄擦干嘴角的血，转过头看着师父，平静的说“师父，我自然记得，只是师父你还记得这十几年从小您都没有打过我，但今日不是我的错，只因为这个自己送死的女人，您第一次打我！”
只是在这份平静之下却是无人知晓的苦涩。
“去上药，明日与我一同去蓬莱谢罪。”玉清衡本因为自己失手打了凌霄心里愧疚，却听着这孩子还这么嘴硬，这份愧疚硬生生被压下。
凌霄听着师父的话，望着他不断的后退，他觉得好疼，师父到现在也不信他说“呵呵，师父，她死了倒好，就算她今日不死，只要我在凝华宫她迟早都会死！只是不同的是，我做的我会承认、承担，但是现在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屈打成招。”
看着凌霄玉清衡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真的冤枉了霄儿，缓和下语气说“霄儿，先和师父去上药，师父不该动手。”
凌霄摇头，御剑飞到凝华宫上空看着师父说“师父，哪怕我闯下弥天大祸你也会情愿为我一力承担，但是你却不给我信任，我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再说一次，师父我没错。”
说完凌霄望着他苦涩一笑，最终还是选择御剑离开，他要先离开，他要去寻找最强的力量！强到让师父忌惮、让师父不敢不信自己。
“霄儿！”此刻玉清衡明白这一次自己真的伤到他了，这次自己真的气糊涂了。
看着凌霄离开，玉清衡自己却不能去追他，霄儿还是个孩子他可以任性，但是自己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玉清衡将涟冰语的尸体移到了殿内，立即让仙鹤去蓬莱传音报丧。
三日后收到消息的蓬莱掌门一脸风尘仆仆的赶到凝华宫，当看到毫无生机的女儿，头发花白的涟震矣头一晕后退一步，被身后的弟子扶住，才勉强站立。
看着躺在长桌上的女儿，涟震矣老泪纵横，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他如何承受得了！这一瞬间堂堂岛主瞬间苍老了，身躯似乎佝偻了许多，颤抖的伸手握住涟冰语的手。
幼年丧父、中年丧偶、老年丧女，他占了两个，他不怨别人，只是女儿还风华正茂，若是因为当年自己私藏不属于自己的苍玄上仙记忆晶体，需要惩罚，那便让自己灰飞烟灭，爱妻无辜，冰语更何其无辜！
浑浊懊悔的泪水再多，如何也换不回逝去的生命。
涟冰语手腕上的衣袖滑落，露出毫无血色的肌肤，涟震矣看着洁白无瑕的手臂，整个人一懵，反复检查了一遍，没有丝毫的疤痕。
此刻的涟震矣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神色复杂的说“这不是我冰语，冰语小时候被水母蜇过，右手臂有一条疤痕如何也散不去。”
玉清衡看着躺在长桌上的'涟冰语'，深色凝重，她不是涟冰语，她混入凝华宫是为何？看来霄儿说的是事实，自己冤枉他了。
玉清衡见涟震矣知道这个涟冰语是假的，却似乎依旧难过的神色，说“既然这不是冰语仙子，岛主为何还如此难过。”
涟震矣看着玉清衡惭愧的说“当上仙通知冰语陨落，我便去灵灯塔查看冰语的命魂灯，熄灭的不止是冰语，还有，还有我另一个女儿波若，她是魔界人，如今看到她躺在这里，也就不难想像冰语是如何遇害的，都是我的错。”
玉清衡听了涟震矣的话，大致猜出来了，在凝华宫发生的一切看似巧合，却是有人在精心布局，他感觉自己正在走进一个人经营多时的一盘棋中，而死去的人，已经成为弃子，那这个棋局中还有多少棋子？
既然已经开始布局，那自己与宵儿定已经生在棋盘之上，此人如此大胆，难道就怕自己要他棋毁人枉！
涟震矣一日之内失去了两个女儿，当日便病倒。
虽然他不知道波若是怎么死的，但是苍墨剑造成的伤口却是铁一般的事实，恳求着玉清衡一定要为他们蓬莱主持公道。
毕竟事情出在他凝华宫，玉清衡自然责无旁贷，当即便答应下来，说“定会还蓬莱公道，只是此事颇多蹊跷，请给我时间让我查明真相。”
“真相！仙尊苍墨剑的伤口便是铁一般的事实，若仙尊要护短，我实力卑微，自然不敢向高徒讨公道，小小蓬莱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涟震矣怒视着玉清衡，哪里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你大可放心，若真是我教导无方，本尊定会一力承担。”
涟震矣依旧不相信玉清衡，说“但愿如此！”
送走了涟震矣，玉清衡仔细检查了波若的尸体，围着她转了数圈，除了苍墨造成的伤口，她全身没有一处可疑的伤痕，只是她头上一只金钗引起了玉清衡的注意。
取下金钗，金钗做的巧夺天工，只是精雕细琢的花纹看着总觉得怪异，玉清衡转动着金钗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花纹，分明是符咒！
以法力化开金钗，金钗顿时发黑，钗上密密麻麻刻着符咒，术偶术。
玉清衡握紧了发钗，眼神带着愧疚，看来自己真的冤枉了霄儿。
那日凌霄受伤的神色不断的浮现在自己眼前。
第七十三章 上官家
“宵儿，还有一个月就是你弱冠生辰了，真的还不原谅师父，不肯回来吗？”
玉清衡知道自己冤枉了凌霄，而如今连自己都已经在别人的部下的棋局之上，他又如何放心凌霄一个人在外面？
虽然凌霄已经是真仙了，但在玉清衡眼里依旧是一个孩子，师父那里能让一个孩子单独在外面。
看着水镜中的凌霄，玉清衡决定亲自去找他回来。
凌霄自从离开了九重山，便打算去上次万象神功中得到的青龙地图，去寻找青龙。
神兽这东西，谁也不嫌多。
只是毕竟是神兽，就算有地图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只能随缘。
到了临海的南都城，凌霄首先去看的便是能去深海的大船，如今自己也算是有钱人了，一颗毫无作用的冰火双精换来了十万两金灿灿的金子。
船老大看着凌霄手里拿着腰上憋着旱烟袋，一巴一巴的抽着，有力的胳臂被晒成了健康的古铜色，赤着一双大脚站在沙滩上，老鼠眼里透着不易被人察觉的精明，给人一看便老练的感觉。
凌霄打量着船老大，船老大也打量着凌霄，在他看来这么看这都是个二十来岁的娃娃，这不俗的穿衣打扮，在看腰间价值不菲的玉佩，心里揣测着也就是个富家子弟，不知道天高地厚要去深海。
“这位公子，出一趟深海不容易，我这水手、掌舵、大副、而副七零八杂加起来也要二三十号人，还有这船，深海危险也大。”
凌霄听着船老大像打开了话匣子似的，不断的说着，心里明白他这要是在拉价格，要是之前的凌霄别人说多少，他就信多少，但是现在他这头小绵羊已经长出了犄角和牙齿。
打断船老大的话说“多少钱。”
船老大狮子大开口伸出手说“文银五百两，快过年了还得包个红包200两图个吉利。”
凌霄一听这船老大的口气，这是吃大蒜了吧，这么大的口气，是谁给他的勇气报这个数，真当自己人傻钱特多？
也不回船老大的话，凌霄微笑着转身就走。
船老大身后一排的水手一看凌霄走了，个个都急了，赤着脚走到船老大跟前说着什么，今年不景气，这些水手就指着最后一个月跑一次深海赚了钱回去过年，自然不能轻易放弃这笔买卖。
船老大也知道自从那件事之后，找自己下海的顾客都不来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自然不能放走，陪笑着追上凌霄，伸手招呼着说“公子留步！咱们好商量。”
凌霄不紧不慢的转过身，看着船老大，就像刚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说“船老大，您还是报价吧。”
这下船老大不敢把凌霄当一个毫无见识的娃娃了，掂量了一下说“就给五百吧，四不吉利。”
凌霄含笑着说“既然四不吉利，就三好了。”
船老大苦着脸，有一口没一口的抽这旱烟，转过头看了一眼跟着自己苦了一年，等着拿钱回去过年的水手汉子们，叹了口气说“也罢，就依你了，但求公子给水手们一人二两银子回家给老娘、媳妇孩子买件衣服好过年。”
凌霄也不是不通情理，看得出这些下海的人过的不怎么样，答应下来说“自然。”
事情谈成，约好出海的日子，凌霄便往回走。
刚走出沙滩，就有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看过去所有人又各自做自己的事了。
凌霄感到纳闷这是怎么了？
走到茶摊前凌霄找了个位子坐下，小二端着茶水就过来，劣等的碎茶还未倒出来，凌霄就闻着不舒服，微微皱眉伸手挡住茶碗。
小二一看这算个什么事？疑惑的看着凌霄。
凌霄抛出一直碧罗果说“拿去煮一盏茶的时间，茶钱我照付。”
这小二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客人，手上却也没耽误，照着凌霄的话做。
就这一盏茶的时间，凌霄弄懂了，原来自己雇的那艘船上次出海，把三个女子推下海，祭海了，而自己这个傻缺还傻兮兮的去雇这一船人，被等着喂鲨鱼。
凌霄倒是不怕被拿去喂鲨鱼，他倒是胆子大敢喂，就怕鲨鱼没那牙口吃自己。
“客官您的茶。”
一钱银子打发走了小二，凌霄端着茶壶到处碧罗水，顿时清香四溢，更让凌霄思念师父，思即此，再好的碧罗果也失去了滋味。
周围的渔民一年到头只能吃鱼，骨子里都带着咸腥味，没想到这小小茶摊还能着这样好的东西，四周的人纷纷都围了过来。
凌霄慢悠悠的喝茶，丝毫没有发觉有人正虎视眈眈的对自己窥视起来。
一只脚踏上了凌霄的桌子，顿时小小的茶摊围上了一群以蓝衣青年为首的人。
而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小子，偷了我们上官药铺的药材还想跑去深海，我呸，快把偷我们的药材还回来。”
说话的是唯一长相还算端着，缺一脸地痞流氓气的蓝衣男子。
这一看就是来找事的，凌霄不急不蛮的说“你说我偷了你药材，我偷了你那几样？这几样，还是这几样？偷了多少？”
蓝衣男子看着凌霄随意拿出来的药材，惊呆了，他是上官家族旁系分支，好东西也见过不少，虽然不知是他的，但还是认得，这几样东西都是修行者必抢的天才地宝。
凌霄这一亮财，更让上官林见财起意，大声吆喝着说“大家看看，这些药材都是深山老林子才有的，修仙用的宝贝，对于凡人那就是起死回生的作用，他一个二十来岁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宝贝，这里也就只有我们上官家族才有这个实力得到这些宝贝，为了这些宝贝，我们还折了几个兄弟，兄弟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老大说的对。”
“就是，小偷。”
“东西还给我们。”
被上官林这伙人这一说，连周围的人都觉得凌霄偷了他们的东西，不经对凌霄再次指指点点。
这还是凌霄第一次被人贼喊捉贼，倒打一耙的。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凌霄此时眼里已经染了一层不耐烦，说“哦，那到底是几个兄弟？”
“三个！”
“哦，三个呀！”
凌霄话语刚落，在场的人就这么看着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位子上就一杯还在冒烟的茶水。
上官林见凌霄不见了，骂骂捏捏的说“他娘的，人呐？”
“你后面。”
凌霄站在他身后这么一说话，顿时让上官林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到自己身后的，自己居然丝毫没有发现，好歹自己也是练气三层的修真者。
“说出来的话，就别后悔，这便是你折了的三个兄弟。”凌霄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人，冷漠的说出这句话。
上官林盯着如今已经毫无生气的三个兄弟，这才这么一瞬间的功夫，这个人就杀了三个人，想到此处，上官林顿时头皮发麻，惹到惹不起的人了。
凌霄走到桌前，单手拂过桌面，沾满泥土旧尘的桌子瞬间焕然如新，周围的人都看傻了眼，这是神仙呀！
坐在凳子上，单手端着茶杯，云淡风轻的说“现在还觉得你这些废物，能在你所谓的深山老林里得到我这些天才地宝吗？”
上官林被凌霄吓得腿软，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的少年居然已经画境登仙了！
膝盖一软跪了下来，说“仙长，饶命，我见财起意，我混蛋，您老人家大人不计，我小人过，放过我吧！”
凌霄冷笑，人，果然都欺善怕恶！
“滚！”
“我滚，我这就滚。”上官林立马趴在地上，还真的，滚了！
凌霄嘴角抽搐，看着滚的如此圆润的上官林，表示我喝口茶冷静一下，这孩子太实在了！
正当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茶摊烧开水的老爷子，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对着凌霄九十度的行礼，说“仙长您老人家慢走，您可要小心刚才那个人，说不准就又来找您老人家麻烦了。”
凌霄对着老爷子点头，但人也有如此实在的……
不过也确实如这位老爷子说的，上官林回本家搬救兵了。
他知道本家那群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是不会单单为了自己出头的，但是如果加上世间顶级的天才地宝，那就不一样了。
上官林回到本家，把今日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再把凌霄身怀天才地宝的事情'无意间'说漏嘴。
本家的这些个人仙，地仙个个都瞬间已保护家族为己任了，上官林心里也是呵呵嗒，说得那么冠名堂皇，还不是上另一个'老家伙'的东西。
“你们这些几百岁的老家伙，还不是被自己牵着走，我到要看你们如何鹬蚌相争。”上官林冷眼看着这些老家伙气势汹汹的出门，站在门口冷笑，我修为不如你们又如何？一群蠢货！
本家的几位长老一出门，上官林也跟着出去，要坐收渔翁之力，这渔翁自然不能里的太远。
第七十四章 棋子
不想继续惹事的凌霄选择了雇一辆马车进城找客栈住下，还没进城车子就猛地一个颠簸，凌霄掀开帘子问道“怎么回事？”
车夫这时候正点头哈腰的，对着一辆要出城的马车不停的赔不是，自己要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还真被自家车夫这一副，我有罪、我悔过的气势给吓着了。
实际上，是自家的马车已经大半个马车身子进到了城里，对面这辆马车横冲直撞，车轱辘撞到了自己这辆马车，最可气的便是对面那个车夫，自己驾驶不当，还一副我的错，我有理的气焰。
凌霄冷眼看着这一切，也是服了，最近自己这是犯小人么？
心底的这一团火还没消下去，就又被撩起来了。
双目带着孤傲冷峻的神色说“车夫，给我回来，这个歉需要他们来给我倒。”
凌霄这话一出口，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人是不是傻，那可是南都城上官家的马车，七星七剑那可是化境登仙的老人家们坐的马车。
车夫这边急得一头的汗水，赶紧跑回来低声对凌霄说“小爷，您是外地来的不知道，咱们这南都城，不怕官，就怕上官，对面马车里的便是上官家的老人家们，那可都是人仙、地仙，还有一位真仙据说可是天枢宗的真仙长老。”
说着车夫对着凌霄比了下大拇指。
对于上官家的实力，凌霄丝毫不放在眼里，自己十六岁便能废了他家嫡少爷的修为，如今二十岁更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对面的帘子微微撩开一条缝，车夫狗腿的样子瞬间表露无疑，这变脸的速度可堪比变色龙。
帘子放下车夫颐指气使的挥着马鞭说“今日你们走运，长老说了，赏你这个不长眼的车夫一鞭子，是就算过去了。”
说完一条长辫对着凌霄的车夫便要挥了过来，车夫认命的闭上眼睛，凌霄双眼一眯，右手一挥带着凌厉的力道将长辫在空中折返，对着对面的车夫一顿抽。
车夫以为自己一准确要吃点皮肉之苦了，却迟迟没有意料中的疼，睁开眼睛一看，嘴巴瞬间张得老大。
这个李狗子仗着自己是上官家老人家车夫，可没少欺负他们这些车夫，这时候他还真想说句'狗ri的，打的好'。
李狗子被打的一阵嚎叫，周围的人越围越多，都是来看谁这么有本事，能打上官家的车夫。
车内的人多年以来都霸道惯了，何时如此被人当众打脸过，车上被称为老人家的六个人，纷纷走了出来，一排月白长袍的老者看着不到二十岁凌霄，一身白衣的都带着稚嫩，眼里更是不屑。
上官择倚老卖老的说“哪里来的小毛娃娃，如此不懂规矩。”
“规矩我不懂，道理我倒是懂，就是不知道这些老人家懂不懂。”
凌霄站在原地不动，负手而立看着这些外表都已经七八十岁的人，仙也会老，只是衰老的很慢，等价越高衰老的更慢，甚至停止衰老，到了师父那样的等级，已经可以与天地同在了，而对面这些老家伙估计都是四五百岁，快作古、羽化的仙了。
对面的人从看到凌霄那一刻起，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说“道理？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讲道理，在这里我们就是道理。”
“我自然不是东西，您，们是个东西。”凌霄手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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