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皇朝之麒麟戏小鱼-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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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瑞·麒麟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了，可是却常常听到宫人说他总有时间陪着柒雪离尘在宫中散步或者对弈，说着他们如何如何的相配，说着他们如何如何的亲密无间，说着他们是如何如何的谈笑风生……
　　每一个人都笃信，好事近了。他们麒麟皇朝的帝君也终于定下了自己的麟后，因为举国欢腾的帝君大婚正在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这是麒麟皇放下的话，想要给选进宫来的美人们册封，要等到他立了皇后大婚之后。如今大臣们只需要开始准备立后大典就行了，关于美人们的册封那是以后的事情。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鱼小乐正在未央宫舞剑。勾勒出彩虹轨迹的惊虹剑在太监的禀报声中徐徐坠地，而剑的主人则一脸的震惊和不敢置信。“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优雅和文静，一把捉住了小太监的衣襟。
　　“公……公……公子，皇上三个月后大婚，皇后娘娘就是月麟族圣女。虽然这个消息还没有诏告天下，可是皇上已经吩咐礼部开始着手准备婚礼了。奴才听说，圣女殿下对皇上说十分的喜欢这座未央宫，央求皇上将未央宫做为以后皇后的寝宫。皇上好像也在考虑这件事情，所以奴才才会问您要不要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搬家。”小太监吓白了脸，却还是一鼓作气的将话重复了一遍。
　　“他真的要结婚了？！他真的要结婚了？！”这个认知像是一把尖锥狠狠地扎进了心里，鱼小乐痛苦的咬紧了嘴唇，直到一股铁锈味在口腔里散开，他才知道自己竟然把嘴唇咬破了。眼眶一阵酸涩，他强迫着自己不可以哭。
　　原来这就是那个女人的目的么？！隔三差五的到未央宫来和自己分享点心，总是把许多自己并不需要的赏赐送来给自己。一直以为她是在炫耀皇帝对她的好，其实她是进来实地考察的。喜欢上了未央宫，于是想要把这里收归己有么？！
　　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哑着嗓子开口道。“我也没有什么行李，那些珠宝古玩的赏赐之物也没有什么用处，就这么留下吧！我进宫之时身无长物，收拾我的衣物便可，就等着……皇帝陛下的旨意吧！”
　　“咦？！乐乐，你怎么了？！嘴唇怎么流血了？！”随着女子的惊呼声响起，一团白影扑将过来。手执白绢想要帮鱼小乐擦拭唇角，却被鱼小乐闪躲开了。
　　“圣女殿下，不！我该说未来的皇后娘娘，请您自重。”鱼小乐看着柒雪·离尘，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厌恶。
　　柒雪·离尘愣了一下，下一秒竟立刻换了一副嘴脸。高高在上、贵气逼人，只见她慢条斯理的在随行太监抬来的椅子上坐下，缓缓开口了。“哦！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那么我也不用浪费唇舌了。我今天到这里来呢！也是想告诉你，这里么，以后就是正宫皇后的寝宫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会搬出去的。如果你能让语瑞·麒麟让我搬出宫去，我想我会更感谢你。”扎在心上的尖锥再度开始制造着疼痛，鱼小乐的脸上却挂上了冰冷的面具。
　　“呵呵呵……这怎么可能呢？！你们都退开。”柒雪·离尘一声令下，周围的宫女太监都纷纷退开到一丈之外。“别人不知道什么是麒麟瞳，我还会不知道吗？！你是瞳之器呢！是不可以随便离开的，知不知道你自己的价值呢？！你的体内灵气充沛，简直就是天然的修行宝器。谁要是得到了你，与你进行鱼水之欢就可以吸取你体内的灵气，进而使得修行大增。”
　　“我们麒麟一族是天生的修行者，最喜欢你这样灵气充沛而纯净的人了。所以，陛下怎么可能让你离开去便宜别人呢？！不过照我来看，你这个器实在是太弱小了，怪不得不受陛下宠爱呢！”柒雪·离尘带着挑剔的眼神扫过鱼小乐全身，摇了摇头。“就是因为你太弱小了，才使得五星元气大伤各自遭难，还几乎让陛下身陷险境。真不明白瞳为什么会选上你呢？！完全就是个没用的东西么！”
　　鱼小乐的心被刺得千疮百孔，他脑子里纷纷乱根本就静不下心来。想到五星，胸中一阵剧痛，难道说真的是因为自己才让他们落难的么？！难道自己对于语瑞·麒麟来说真的只是一个盛放瞳的器吗？！语瑞·麒麟出了地宫之后就不再碰自己，并不是克于礼教，而是因为自己太弱的缘故，所以不愿意借助自己身体修行吗？！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语瑞·麒麟会这么对我，他说过喜欢我的。在他还是黑麒麟的时候，在他不良于行目不能视的时候，是我一直陪在他身边。他说过喜欢我的，他不会这么对我的！”鱼小乐摇着头，怎么也不肯相信柒雪·离尘的话。
　　“傻瓜！他是一个帝君，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若不能收买瞳之器的心，如何让器心甘情愿的奉送出麒麟瞳呢？高高在上的帝君怎么可能与人真正的盟约呢？！那不过是为了安抚你的甜言蜜语罢了，你还真的相信啊！呵呵呵……你果真是天真的可以啊！竟然会相信帝君的海誓山盟，就像我要与他成亲。也不过是为了彼此利益罢了，那有什么情爱可言。你还真是个天真的孩子呢！”柒雪离尘乐不可支的笑了，像是听见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不会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们女人说的话都不可信，我不相信。我要去找他，我要亲口问他，我要亲口问他，我不相信！”鱼小乐疯了一般大叫起来，弯腰拾起地上的惊虹剑一阵风似的跑出了未央宫。
　　“糟糕！我好像说的太过分了，事情不会闹大吧！”柒雪·离尘脸色一变，急忙忙的跟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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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花园
　　语瑞·麒麟端坐在上位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正在抚琴的一双少年少女。出色的琴艺，如出一辙的绝色容颜。这是一对龙凤胎，顾盼神飞、笑不露齿。脸上的情绪拿捏得很好，有些惹人怜却又不显得太过张扬。
　　一曲毕，语瑞·麒麟抚掌称好，引得周围的美人们不得不跟着叫好。
　　掌事太监拿着名册，念着下一名展露才艺的美人名。
　　美人们入宫都一个月了，见到皇上的机会屈指可数。平日里要注意言行举止，私下还要收买人心结成联盟，一个个都期盼着在能见到帝君的时候引起他的兴趣。虽然到目前为止，帝君还没有下旨招谁侍寝过，是不是说明大家竞争的机会还是平等的？！
　　于是，难得今日帝君下旨御花园举办群芳会，想要看看美人们的才艺表演。所以一个个莫不使出浑身解数，就想给皇帝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说不定引起了皇上的注意，那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日子就不远了。
　　这次表演的是一名红衣少年，墨蓝色的长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其余的散披在身后。白肤胜雪，水润细腻，看起来吹弹可破。墨绿色的眸子，殷红的樱唇，又是一张祸国殃民的绝色脸蛋。只见他合着音乐舒展四肢，竟跳起了女子的甩袖舞来。
　　语瑞·麒麟的目光不由得黏在了他的身上，看着为自己献舞的少年，他脑中出现的竟是鱼小乐在夜宴上舞剑的身姿。亦柔亦刚、收放自如，从来不知道小鱼儿的舞跳得这么的好。还有大年夜，他扮作女子的模样跳舞，同样的叫人移不开目光。忽然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小鱼儿，过去的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经历过些什么事情。
　　虽然有时候可以通过水镜看见他的模样，却从来没有试着了解过他。虽然这个孩子从出生之日起就在自己的关注之下，却从来没有注意过他这十六年来是怎么过的。自己满脑子都是他体内的麒麟瞳，只想知道瞳是不是到了出世的时机，却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孩子在那边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想到这里，莫名的一阵心虚。语瑞·麒麟不自在的换了一个姿势，却发现周围美人幽怨的目光不住的飘向自己，因为自己竟看着那少年发起呆来，而美人们却以为自己被少年的舞姿迷住了。端起桌上的酒杯凑到唇边，掩去一声叹息。
　　御花园的入口处忽然传来骚动，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何事吵闹？”语瑞·麒麟脸上笑意不减，语气一派平和。
　　“回皇上话，是瞳殿下来了。”一名太监小跑过来，满头大汗。
　　“他……他怎会到这里来？！这些日子他不是几乎足不出户么？”语瑞·麒麟看了看四周形形□的美人儿，忽然感到一阵心虚。他一直避免让小鱼儿与众多美人碰头，可是想不到小鱼儿竟然会跑到群芳会来了，这可怎么是好？！
　　终于，制造骚动的主角大步流星的来到了举办群芳宴的樱花林。隔着如雪花一般纷飞的樱瓣，鱼小乐怔怔的看着端坐在最大的樱花树下那张流金桌后面的金色身影。
　　语瑞·麒麟也望着他，却什么话也不说。两个人就这么相互凝望着，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旁人根本无法读懂。他们就这么望着，好像天地间就剩下了他们两个，其余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皇上……”掌事太监小声的唤了一声，是想请示接下来该怎么办。
　　语瑞·麒麟收回眼光，轻轻挥手示意跳舞的少年退开。那少年面颊微红气息不稳，停下身姿俯身一拜，好似芙蓉花开叫人惊艳。
　　鱼小乐看着他，心尖上的痛钝钝的弥漫开来。看着那孩子满眼的仰慕，看着那孩子纯真的眼神，鱼小乐的心不住的往下陷去。同样的都是十来岁的少年，人家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娇艳欲滴引人采撷。而自己，却身心皆疲，如同垂垂老者失去了生气。怪不得，柒雪·离尘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这样的自己有什么值得喜爱的呢？！
　　“这位就是瞳殿下啊？！他竟然长着黑色的头发和眼睛，好古怪啊！”旁边传来窃窃私语。
　　“就是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黑的头发和眼睛，感觉好可怕！”
　　“不会呀！我觉得好漂亮，乌黑发亮的头发那么的醒目，任谁看过一眼之后都已不开眸子。还有他的眼睛，就像是黑水晶一般……”
　　“你真奇怪呢！我表姐是朱雀皇朝的人，听说在以前。朱雀皇朝若是出现黑发黑眸的人都是不详的，是要用火烧死的呢！”
　　“好可怕！”
　　“总觉得黑色是不好的颜色，叫人感到恐怖！好像妖怪啊！”
　　“就是说啊！我觉得他好奇怪哦！为什么宫中会住着这么一个人啊！看起来格格不入，好不吉祥。会不会真的是妖怪啊？！”
　　鱼小乐唇边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是么？自己的发色和眸色竟也被看作是不吉祥的象征了么？！记得小时候，爸爸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看着他。他说自己的眼睛会迷人心魂，就像是妖怪的眸子，几乎要吸走别人的灵魂。所以自己只要看他，就会招来一顿暴打。就连爷爷也不喜欢看见自己的眼睛，所以问话的时候从来不许自己抬头。
　　原本自己都要相信了，长着一双妖怪的眼睛。因为练起摄魂术来，竟也是不费吹灰之力，信手拈来。这是不是说明了，只有妖的眼睛才能这么得心应手的使用摄魂术呢？！唯有南哥不这么认为，他会摸着自己的头，告诉自己这不是妖怪的眼瞳，而是世界上最美的天瞳。因为他能在自己的眼睛里，看到星河的璀璨。
　　轻轻的摇了摇头，鱼小乐暗笑自己怎么在这里走神了。“陛下，我有话想要与您说。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借一步说话？！”表面上看着是客气询问，语气确实不容质疑的强势。
　　“原来瞳爱卿有事找朕，那么就随朕去那边走走吧！诸位美人稍作片刻，朕一会回来。”语瑞·麒麟伸手让掌事太监将他扶起来，大踏步跨了出去。
　　“恭送陛下！”所有的美人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有些气恼的看着一金一白两道身影淹没在樱林深处。
　　两道身影一高一矮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自顾自的看着落樱如雪。衣摆擦过草地发出西索的声音……樱林深处很静，只偶尔传出一两声清脆的鸟啼声。好像是在考验彼此的忍耐力一般，都不肯开口说一句话。他们都在等待，等待着对方开口，等待着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
　　终于，城府不够深的鱼小乐忍不住了，开口打破了宁静。“听说……你要结婚了是不是？”
　　“你这是听谁说的？”语瑞·麒麟面色不改，心却咯噔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根本就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情。
　　“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鱼小乐眼也不眨的看着他，就想知道他的回答。
　　语瑞·麒麟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劲，有点儿羞恼的沉下脸。“没错，三个月后举行立后大典，封月麟圣女柒雪·离尘为后。未央宫以后就是皇后的寝宫，这皇城中你喜欢哪座宫殿就告诉朕，朕再赐给你就是了。”
　　“语瑞·麒麟，我想知道你和黑子究竟是不是一个人？还是说黑子只是你的一个人格？还是说你真的是黑子，你以前对我说的话都是为了哄我开心的？”鱼小乐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点表情。
　　“黑子就是我，我就是黑子，并没有什么第二人格的说法。”语瑞·麒麟只说了这一句就沉默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他原本也以为自己对他说的那些话只是逢场作戏，可是话到嘴边却没办法承认。真的只是逢场作戏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那么你对我有情吗？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对我说实话吗？给我一个答案有这么难吗？我记得你答应过我，说是作为瞳的谢礼，你不会拒绝我的要求。我不要荣华富贵，不要高官厚禄，不要绝世美人。我只要一个答案，黑子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我？”鱼小乐心痛得无法呼吸，却又期盼着能听到别的回答。就像是一个囚徒站在法庭上，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第一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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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久到鱼小乐以为两个人就要这样无言相对到永久的时候，语瑞·麒麟低声的开口了。“朕是麒麟，心中只有天下苍生，没有儿女私情。什么是爱情？朕不懂，朕只知道所有的人在朕的心中都是同样的位置，没有谁是特别存在的。在麒麟的记忆传承里，没有哪只麒麟有过儿女情爱的传承。从降生之日开始，朕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支撑四神大陆五个皇朝的平衡，所以没有心思去想那些风花雪月。”
　　“为了天下太平，为了黎民苍生，朕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这个时空的所有生灵。朕不知道要怎么爱一个人，朕真的不知道。对不起！朕给不起你要的东西。对不起！对不起！”为什么心竟痛了起来？！在看见他瞬间失了血色的脸孔后，为什么无法自抑的心痛会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了？！
　　朕是怎么了？！为什么说出理所当然的话语后，会那么的心痛呢？为什么看见他绝望的眼神后，心中竟会感到不忍呢？看着他瘦弱的身子摇摇晃晃站不稳，极力的克制着才没有伸手将他搂进怀中呢？！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因此失去了一般，究竟是什么呢？！心儿慌慌，那是从来未有过的感觉。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心里剥离出去，扯得心脏硬生生的疼，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不懂，任何事情都是丝毫不差的掌握在手中，从来没有什么脱离过轨道。从来没有这种把握不住的感觉，甚至不明白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情绪。麒麟一族的占卜之术，所有的一切尽在寸指之间。信手一掐，想知道的事情便浮现心中。
　　可是为何此刻却感到一片茫然找不到头绪，好像有什么自己掐算不到的事情在悄悄的发生，而且那事情竟还是与自己有关系的。第一次有这种无法预知的感觉，竟让他没由来的感到心慌和恐惧。
　　“原来……柒雪·离尘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啊……”鱼小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全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干了一般，让他的双腿几乎无力支撑自己。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他靠在粗壮的樱花树上垂着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右手紧紧的揪住胸前的衣服，他就像是一条离开了水的鱼一般呼吸困难。
　　心好痛，胸口仿佛被碾压过一般的剧痛，痛得让他恨不得立刻死去，好过在这里承受这样的痛苦。已经千疮百孔的心，真真再也无法承受任何的刺激了。一切都是假的么？！对自己依恋不已的黑子，为自己凶性大发的黑子，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自己的黑子，那个想要和自己永远在一起的黑子。熟悉的情景历历在目，依旧那么的清晰。可是如今站在身边的黑子，却好像咫尺天涯、遥不可及。
　　“你对我的好只是为了让我爱上你，然后不顾一切的献出麒麟瞳是么？！你说喜欢我，想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只是逢场作戏是么？！在饿虎岗得知我被欺负，凶性大发屠杀了全寨的人，只是因为担心我体内的麒麟瞳是么？！呵呵呵……我却是自作多情的以为，你是真的为了我……”鱼小乐忽然低低的笑了，那笑声中有太多的无奈和苍茫，叫人听了于心不忍。
　　“原来，我不重要。器怎么样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麒麟瞳是么？你之所以装成小狗来到我身边，只是因为紧张我体内的麒麟瞳是么？你之所以像个无邪的孩子一般博得我所有的疼爱和怜惜，也是为了让我爱上你是么？是不是历代的麒麟都是这么做的，只需要逢场作戏。制造偶遇，在器的身边潜伏下来，慢慢的攻占器的心。让器爱上麒麟，只是为了让器对麒麟死心塌地，然后为了麒麟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的找出麒麟瞳是不是？”鱼小乐缓缓抬起眼睛看向波澜不惊的语瑞麒麟，眼眶有些赤红。
　　“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傻傻的我还以为这一次终于找到了可以一辈子牵手的人了，想不到一切都是假的啊！呵呵呵……”无法自抑的大笑起来，眼泪鼻涕呛进气管里，让他大咳特咳起来。“假的，假的。你和他们一样，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假的！哈哈哈……我又上当了，我还是又上当了啊！”
　　鱼小乐又哭又笑的低吼着，神智已然开始混乱了。“自从我懂事开始，所有的人都不喜欢我的眼睛。他们说我有一双妖之瞳，会摄人心魂、诱人犯罪。所以从小我就被迫留着长长的刘海遮挡眼睛，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永远不许看人家的眼睛。直到现在我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我自己的眼睛。就因为这双麒麟瞳，我十六年来就像一个瞎子。我不能与人对视，不能让别人看见我的眼睛。”
　　“你知道吗？！我的父亲、我的爷爷、我的所有亲人，除了南哥之外，每一个人都讨厌我的眼睛。他们说我男生女相，还长着一双勾人的眼眸，简直就是妖孽。甚至在我十岁以前，我一直被他们当女孩儿养。后来却说我终究成不了女人，男人长那么美就只会是个妖孽。于是要我留长发，留长刘海遮住脸面。将自己弄到最丑的模样，不让别人瞧见我的真面目。”
　　“你道我肤色白皙，却不知这是我的脸多年不见太阳的缘故。不但这样，我还要承受别人的嘲笑，笑我是丑八怪，笑我是变态，笑我不男不女。这么多年我忍下来了，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是想要一个对我好的人，我只是想要人真心的喜欢我，这样也有错吗？！”
　　“在我无法自抑的喜欢上你，在我毫无保留的交出身心之后。你却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告诉我你不过是逢场作戏，告诉我你不懂得什么是爱。哈哈哈……语瑞·麒麟，你果真是没有心呢！你不知道什么是爱，你也不会心动，更不会心痛。可笑我还呆呆的以为，你心里有我，还以为你会是我最后的归宿。”
　　“你不是我的归宿，你只不过是在利用我罢了。如今我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可以光荣的退出了是不是？”鱼小乐声音变得嘶哑，叫人听了心里堵得慌。
　　“不是的，朕没有……”语瑞·麒麟想大声的否认，说出口的话却细弱蚊吟。
　　“原本你定是想，我若为女子的话，你还能封我个嫔妃做做。哪日怀上麒麟儿，说不定还能母凭子贵。只可惜，我是个男人，无法生养孩子，所以注定了被人用完之后就可以随手丢了。女子张开腿躺在男人身下求欢，世人认为理所当然。若是换做男子做此事，却是耻辱卑贱的。所以你不肯再碰我，就是因为目的达到了，所以没必要再抱我了，是不是？！”鱼小乐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
　　语瑞·麒麟喉头一紧，他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若是小鱼儿为女子，留在身边也名正言顺。可是他偏为男子，于是朝堂之上臣子总是拿这说事。自己一向清心寡欲，对男欢女爱并不热衷。当初守在小鱼儿身边，在黑暗中引导他初尝□也是为了让他更依恋自己。不论男人还是女人，他都没有什么想抱的欲望。
　　“真的值得么，五个朋友为了完成我的心愿，为了成全我的幸福。拼尽全力甚至自毁道行，换来的五行珠拯救的人，却并不是自己的幸福。值得么？真的值得么？”鱼小乐伸手捏住了颈子上的樱花贝，失神的喃喃。
　　“小鱼儿……”语瑞·麒麟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