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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凡_庸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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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带也被扯开,微凉的手探进来带起一身战栗。宁熙烨只觉手底的肌肤细致滑腻,一沾手就再不想离开。自腰际缓缓往上摸,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轻颤:“小修抱起来很舒服呢。这里,这里,都很舒服。”
    慢慢爬上他的背脊,怀中的身躯随著手的动作越发的绵软,最後只能无力地靠著墙凭靠著他的依托。
    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唇,细碎的吻洒落到下巴、脖颈、及至锁骨。衣领被拉扯开,滚动的喉结和隐隐若现的锁骨都成为了诱惑,轻轻用牙咬啮,白皙的肌肤上立刻多了几个红点,便玩上了瘾,开始乐此不疲地在他的胸膛上吮吸轻咬。陆恒修颤得更厉害,死咬住牙关,如何也不肯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
    “还在害羞吗?”一口咬上他胸前的突起,满意地听到他的抽气声,“没关系的,朕会让你喊出来的。”
    手掌又贴上了他的後背磨挲,舌却一心一意地玩弄著早已充血挺起的小红珠,忽而含住了用力吮吸,忽而用舌尖绕著他的乳尖打转。陆恒修听著他发出的“啧啧”的吮吸声,胸前涌起的快感不断冲击著紧咬的牙关。伸出手想要推拒,早已背叛理智的身体却似乎与他贴得更紧。终於忍耐不住“呀……”地叫出声,胸前一边因为爱抚而充斥著快感,另一边却因为受到冷落而升起了饥渴,酥痒的感觉渗进了骨子里慢慢攀爬缠绕,仿佛身处於冰火两重天。
    “唔……”难耐地扭动身躯想要缓解,却因得不到抚慰而越发难受。
    “小修想要什麽?”逗弄著挺立的红珠,宁熙烨看著他漫上情欲的脸庞笑得奸邪。
    “嗯……我……啊……”气恼著他的明知故问,可开口却是不能成句的呻吟。陆恒修看著他故作无辜的面孔,心下恼怒,身体却自发贴过去磨蹭,一张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小修不说我可不知道啊。”继续低头玩弄他著早已湿透的乳头,用牙轻轻咬住拉扯,听到他急促的呼吸与呻吟:“另……另一边……啊……”
    “原来是这个。”好心地笑著咬上另一边,渴望许久的小珠早已高高挺起等著他采摘。
    慢慢纠缠著往床榻边走,行到一半时,宁熙烨却忽然停住了脚步,两眼痴痴地看著身侧。陆恒修顺著他的视线看去,全身都烧了起来。旁边正有一面一人高的铜镜,把二人缠绵的情态映得清清楚楚。
    “小修很漂亮呢。”宁熙烨惊叹著把陆恒修抱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双眼迷离,红唇微肿,衣衫半褪到了肘部,露出胸前点点的红色吻痕,乳尖也高高立起,妖豔的红色,还泛著水润的光泽。
    羞愤地别过头不敢再看,宁熙烨却不放过,双手自腋下摸到他的胸前,指尖绕著两颗挺立的小红珠画著圈:“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转过他的脸来温柔地吻著:“朕喜欢你呢。”
    眼角瞥到了镜中的景象,淫靡得让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扭著身体想要挣脱,却被他牢牢扣住了腰。放在腰际的手还慢慢地往下滑,镜中的人就被脱去了裤子,露出了半抬起头的分身。
    “很精神呢。”他依旧笑著,轻轻弹一下,目光牢牢锁住了陆恒修在镜中的脸。
    难堪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却更清楚地看到了他搓揉的动作,刺激的快感从脚底快速地攀爬上来,连神智都要抽离。
    “嗯……哈……啊……不……啊……”耳边充斥著自己发出的羞耻声音,眼前是谁浪荡著在别人的手中解放,又是谁笑得如此温柔,漆黑的眼中满是暗沈的情欲?
    “味道不错。”舔去指尖的白色浊液,宁熙烨吻上高潮後一脸茫然的陆恒修,“朕喜欢小修的味道。”
    软软的舌伸进来,带著腥檀的味道,神智慢慢回笼,身体却被他腾空抱起来放到了床榻上。陆恒修睁大眼睛对上他晶亮的眸子,刚想说什麽,胸口又被吻住,敏感的身体轻颤起来:“你……”
    “我很辛苦啊。”宁熙烨却笑得理所当然,挺起腰让他感受到他的欲望。陆恒修脸一红,僵直的身体慢慢放软了下来。宁熙烨忍不住又拉起他来亲吻,待他的眼神又趋於迷离,沾著精液的手指悄悄地探到他的後穴。
    慢慢旋转著往里探,触手的柔软与火热更引得欲火中烧。
    “嗯……”不适之後就有异样的快感从身下蹿起,随著宁熙烨手指的进出,陆恒修不禁扭动腰想要更多。
    “很美的风景。”抽出手指,宁熙烨高抬起陆恒修的腰,小穴收缩的景象立刻清晰地跃入眼帘。
    又玩心大起地拉著陆恒修的手要他自己感受,指尖才碰到一点便立刻跳开,陆恒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却在看到他高昂的欲望时羞得再也说不下去。
    从未见过他这样顺从羞涩的神情,宁熙烨心中一荡,想看更多,便忍著欲望只是浅浅地在他的穴口徘徊摩擦,就是不进去。
    自他的手指抽离,升腾的欲望就一直缠绕在心头,如今在被他这样挑拨,陆恒修只觉骚痒从後穴中蔓延开来,浑身上下都痒得如万蚁啃噬般不知如何是好。难耐地磨蹭著身下的床单,却也无济於事。
    “要不要?”看著身下扭动的身躯,宁熙烨哑声问道。
    “嗯……哈……要……啊……”纵使心中羞耻,但是渴望仍脱口而出。
    “要什麽?嗯?”笑著看他瞪起满是水气的眼睛,凤眼中的欲望更显深沈。
    “你……”怒火只是一瞬间,欲望没顶,“要……嗯……你……你进来……”
    来不及回答,粗大的分身已冲进了窄小的甬道。
    “痛……”锐利的痛楚从下身传来,仿佛是要把整个身体都撕裂开,“出去!”
    陆恒修痛得想一脚把他蹬下床。宁熙烨也不好受,下身被潮湿温热包裹住叫嚣著想要抽动,但是又怕他受不住,只能咬著牙苦苦忍耐:“忍一忍,过一会儿就好了。”
    细碎地吻去他额上的冷汗,手也抚上他的分身帮他缓解。
    痛楚渐渐淡去,转而升起阵阵快感。主动抬起腰贴上去,陆恒修羞得声如蚊呐:“好……好了……”
    ……
    窗外月明星稀,帐内一双交叠的人影。
    “小修,朕还要……”
    “不是刚刚才……嗯……哈……”
    第二天上朝,宁熙烨头戴帝冕身著龙袍,笑得春风得意,神清气爽。丹陛下的陆恒修满脸怒容,恨不得捏碎了手中的白玉笏板。
    “年轻好啊,想干什麽干什麽啊……我也不老,是吧?”辰王爷跟身後的方载道说。
    “……”刚正不阿的大理寺卿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齐嘉说:“皇上最近心情很好啊。”
    宁熙烨难得没有戏弄他,瞟著陆恒修笑得活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小齐终於懂得看脸色了,长进了。”
    陆恒俭跟陆恒修说:“哥,你的腰怎麽了?受伤了?”
    陆恒修心中一跳,拿眼狠狠瞪著宁熙烨:“没事,被狗撞了。”
    “被狗撞了?这麽高的狗?”陆恒俭惊疑,低下头仔细打量,“谁家的?”
    陆恒修被他看得心虚,烦躁地答道:“不知道,野狗。”
    众人的目光却因此都移到了丞相大人的腰上,这个说:
    “大概伤了筋骨。”
    “没那麽严重吧?”那个猜测。
    还有的干脆说:“让太医瞧瞧吧,可别弄成个病根。”
    陆恒修被他们围在中间评头论足,有气却不能发作。宁熙烨也跟著看了过去,视线在陆恒修的腰上打个转,脸上又挂了几分贼笑。陆恒修见了,一张微红的脸霎时涨得通红,怒气冲冲的目光射过去,恨不得在他身上挖出两个窟窿来。
    昨晚就是那个人,说是要他陪著看奏折,硬是不让他回府。看著看著就不知从哪儿摸出本小册子来,把他拽了过去一起看。也是自己昏了头,不知怎麽的衣裳就被脱了,人也躺在书桌上了,那个谁笑嘻嘻地覆上来说:“小修,我们也试试好不好?”,都容不得他说不,就已经被摆成了奇怪的姿势。一早醒来,腰就酸得直不起来。
    现在他居然还有脸笑!
    咬牙切齿地走过去,勾起了嘴角在他耳边低声道:“陛下,臣恳请陛下御笔亲抄几份《帝策》……”
    贼笑的人立刻不笑了,转过头来眨巴著眼睛看他,似乖巧的孩子。
    陆恒修却不为所动,嘴角边的弧度又大了几分:“京城上下,人手一册。”
    宁熙烨立刻垮了脸,委屈地扁著嘴:“小修……”
    “臣等告退。”丞相大人强忍著痛躬身告别,呼啦啦带走了所有随臣。
    “陛下,纸墨都已经备齐了。”机灵的灵公公赶紧端来了纸笔。
    偷了腥还想卖乖的君王只能无奈地拿起笔:“去把从前让小齐和恒俭抄的拿来数数……”
    **************************************************
    南边的洪水已经退了,北方和蛮族的交战还在继续,黄阁老正在西边和月氏族议和,一时半会儿还打不起来。上折子倒是上得勤,一会儿说那边要把公主嫁过来;一会儿又说那边要城池做聘礼,臣愤然拒绝了;再不就是说,那边来议和的是什麽什麽亲王,带了多少多少侍卫,长得又多高多壮多吓人,臣一介老朽带了两个书僮如何势单力薄又如何将生死置之度外云云。
    “难怪都管几个阁老叫老人精,你看看,才办了多少事,就把自己的功劳吹到天上去了。”宁熙烨把折子往旁边一丢,颇有些不屑。
    “话不能这麽说。”陆恒修拿过折子翻看,“都是三朝元老,服侍过两代先帝,朝里都还得靠他们镇著。”
    忽然想到什麽,便又问宁熙烨道:“最近都没去给太後请安?”
    “没去。”宁熙烨也答得干脆,“去了也是听她唠叨。”
    陆恒修看著书房里堆得高高的画像只能无奈地笑:“怎麽说也是你母後。”
    “又不是我亲妈。”宁熙烨靠过来,搂著陆恒修嘟囔道,“她什麽都不缺,也没法给她加封号了,朕又不是不孝顺。”
    “那也要时常去看看。”当今太後是德帝的正宫皇後,前太子熙仲之母。而宁熙烨之母怡贵妃早年就已逝世。太後是名门之女,始终恪守妇德,久居深宫不问政事,也是这两年来为了宁熙烨立後的事才露面。
    宁熙烨撇撇嘴,算是不情愿地答应下了,忽而又笑道:“说起孝道,是不是朕也该对咱娘亲尽一份心?”
    也不管陆恒修答不答应就自顾自地谋划起来:“陆贤相是一代名臣,老夫人怎麽也该封个一品诰命吧?明天朕就下旨,如何?”
    陆恒修听他胡说八道,冷冷地泼他一盆凉水:“先帝昌庆十二年,家母就穿上一品朝服了。”
    “这……”宁熙烨眼珠子一转,笑开了,“那咱弟妹呢?也该尽份心吧?”
    “她过门时你封的二品,恒俭才三品,已经违了例了。”陆恒修两眼一翻,凉凉地看他凝住了笑容,“陛下要封,怕只能封给臣未曾谋面的内子。”
    “你……”宁熙烨蹭著他的肩膀,气呼呼地说道,“你就不能让朕尽兴一回麽?”
    “这几晚就已经让你尽兴了。”话是脱口而出,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陆恒修羞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回轮到了宁熙烨得意,用指抬起他的下巴,眉梢快翘上了天:“这倒说得是呢。”
    双眸忽地一闪,手就爬上了陆恒修的身:“那就再让朕尽兴一回吧。”
    “别闹。”陆恒修扭身挣扎,这还是大白天呢,门外又站了那麽多宫女侍卫。
    宁熙烨却不管,手口并用在他身上作怪。拉扯间,从他袖子里拉出封信来:“嗯?给朕的?”
    想要拆开细看,却被陆恒修夺了回去:“不是,给耀阳的。”
    一听到“耀阳”两个字,宁熙烨的脸就拉了下来,冷冷地“哼”了一声,就放开了陆恒修,扭著头不说话。
    “怎麽了?”陆恒修柔声问道。
    “没事。”说是这麽说,脸却拉得越发的长,嘴一撇,眼一横,倒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陆恒修站在他身侧无奈地笑:“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怎麽还这麽记仇?”
    秦家少爷秦耀阳,也是二位皇子少时的玩伴。秦氏以武传家,战功赫赫,秦家子弟自然自小精通骑射武斗,骑马、射箭、剑术,在同辈中都是拔尖的。却是小孩子爱逞强斗勇,小时候宁熙烨就是跟秦耀阳过不去,便是打不过也要去惹。秦耀阳也不是陆恒修这般温吞的性子,自然要打还回去。这样你踢我一脚我还你一拳,到最後谁也说不清是谁的错,可梁子却是结下了。想不到,都大了当了皇帝了,宁熙烨却还记著小时候的仇。
    “谁让他来招你?”宁熙烨嘀咕道。
    “我与他是好友。”陆恒修哭笑不得地解释,“为人君,气量也该放大些才是。”
    宁熙烨就偏过了头:“哼,我就觉得他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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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就要开科考试了,辰王爷保媒,宁宣帝赐婚,宁瑶郡主要下嫁本届的状元郎。黄澄澄的皇榜一贴出,举国轰动。一时间,各地才子云集京城。客栈的生意往上翻了五六番,便是卖笔墨纸砚的也跟著发了大财。
    宁熙烨拉著陆恒修上街瞧热闹,人们都对著满街的书生们指指点点:“这是青州府的张举人,听说文章写得可大气了。这是琼州的庞公子,有名的神童呐。这是荆州的沈公子,字写得那叫一个好看,再世的书圣啊……”
    最後总结一句:“都是来娶郡主的哩。”
    春风得意楼的生意也沾了光,春风嬷嬷拨著小金算盘笑得合不拢嘴:“哎哟哟,这叫什麽?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当然是成了家才能立业!听我春风嬷嬷说得准没错儿,来来来,往里走,咱们先来个小登科,明儿啊就大登科了!好彩头,好彩头,考试怎麽能不讨个好彩头呢?来,姑娘正等著呢……”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悄悄地揽过他的肩头,陆恒修侧身避开。宁熙烨只得作罢,去牵他的衣袖,陆恒修头一低,耳根子都红了。
    迎面看见陆家二少奶奶金随心带著丫鬟大包小包地从卖文房四宝的店铺里出来上了轿,宁熙烨笑道:“怎麽?恒俭也要考状元娶郡主?”
    “别胡说。”陆恒修睨他一眼,心里想著自家的弟弟大概又要心疼上一阵子了。
    宁熙烨却不肯放过取笑陆恒俭的机会,见了他就笑问道:“恒俭啊,听说京城里的文房四宝都快让贵夫人买空了。啧啧啧啧,到时候是想站贡院门口进去的人一人发一套麽?这是好事啊,朕得赏你。”
    陆恒俭哭丧著脸不答话,众臣都跟著宁熙烨笑起来。
    齐嘉却拉拉陆恒修的袖子,把他请到僻静处,却低著头不开口。
    “齐大人有事?”陆恒修问道。
    “我……这个……”齐嘉绞著手指,支支吾吾地欲言又止。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一大把银票来往陆恒修手里塞,“陆大人,您别嫌少。”
    “你这是?”陆恒修莫名地看著他。
    “我……”努力地吞了口口水,齐嘉艰难地开口,“我……下官就想问问,这次的题……我不是要问考哪道题。但是,能不能……能不能稍稍告诉我……一些。我……下官就是好奇,绝对……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这……”陆恒修把银票塞回他手中,“齐大人,您也知道,科举中若有违律是要重罚的。何况如何出题也是翰林院的学士们来拟。”
    齐嘉睁大眼看著陆恒修,脸上浮现起哀求的神色来:“真的,真的不能说麽?”
    陆恒修摇头:“不能。小齐大人是有朋友要应考麽?”
    “是……”齐嘉想了想又赶紧摇了摇头,“不是,呵呵……就是认识,呵呵……”
    咧开了嘴笑,脸颊边一边一个小酒窝,眼圈却分明是红的。
    各部都忙著筹备科考时,北方边境却来了急报:我军与蛮族军队僵持不下,少将军秦耀阳受重伤,昏迷不醒。
    窗外落雨潇潇,陆恒修握著薄薄的信纸,忧心如焚。
    与此同时,太後的凤辇正缓缓往御书房行去。
    
    第六章
    
    蛮人狡诈,深夜偷袭我军粮仓,少将军秦耀阳率军还击,峡谷口中了敌方埋伏。一支冷箭没射中要害,却是淬了毒的,抬回来时就已昏迷,连日来忽而高烧忽而周身冰冷,随行军医均束手无策。秦老元帅不想因幼子伤重而影响军心,但我军士气仍跌落谷底。
    报信官一路飞驰回京累死了几匹良驹,这边议事厅中空气凝结,寂静中只听闻史阁老手中的如意球“叮当”作响。
    威武将军握著腰侧的剑柄道:“末将愿去增援,明日就整顿人马即刻出征。”
    史阁老看看陆恒修的脸色,掌中的如意球“叮当”撞了两下,缓声道:“还是先救人要紧,得麻烦几位太医跑一趟了。其他的就等明日早朝回禀了陛下再看吧。陆相您的意思呢?”
    陆恒修神色凝重,但对军事并不熟悉,只得道:“晚辈不通军务,就全由阁老和几位老将军作主。”
    待众人散了,才把报信官和几位太医留下了细细地问了一番。
    那报信官又详细说了一遍,再多也说不出些别的,只说唇色都发紫了,一会儿哆嗦著不停喊冷,一会儿又出了一身热汗,眼睛一直闭著,唤他也不听。灌下去的药总要吐出来。秦老元帅面上没说什麽,晚上总要守在床边整宿整宿地不合眼。全军上下也失了士气,那蛮军日日来阵前叫骂,更显得惨淡。
    陆恒修听得忧心,转过脸问太医:“可有救治的法子?”
    太医们捋著胡子摇头:“总要亲自去看了,望、闻、问、切之後才能有个定论。听说蛮人擅巫术,若是巫毒就……”
    窗外的雨不知在何时停了,微微泛起了天光。
    手用力握住了扶手,陆恒修明白了太医的意思:“秦将军就仰赖各位杏林圣手了,陆某先在此谢过。”
    说罢起身,一揖到底。
    太医们忙离了座扶他:“陆大人切莫如此,下官们自当全力施救。”
    又恐他不放心,依照著报信官的说辞给他分析大约会是哪几种毒物,要用到哪些药,如何解。陆恒修认真地听,记下了让小厮们去采办准备。等送走太医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耀阳,如正午豔阳般耀眼的人。
    陆恒修不谙武艺,小时候见秦耀阳将一把三尺青锋舞得如龙似蛟虎虎生风总觉得豔羡异常。将门之子,为人却不粗俗,反而对各家经典也颇为精通,翩翩然有儒将之风。陆恒修自小与他谈得投机,总在一旁看他舞剑,下棋、谈天、饮酒,当今天下的情势,对政事的看法……或所见略同或各有千秋,亦可谓知己。尽兴处,你一大口我一大口共饮一坛陈年的女儿红。总让在一边不能插话的宁熙烨恨得牙痒痒。
    当年秦老元帅大败北蛮凯旋而归,先帝御驾亲至城外迎接。太子熙仲捧剑,文武百官随行。京中万人空巷,争相一睹名将风采。所到之处,欢声雷动,万民敬仰。陆恒修等也挤在人堆里凑热闹。
    陆哼俭羡慕地说:“耀阳,你父亲好威风。”
    秦耀阳却不屑,指著马上铠甲凛凛的父亲道:“将来我定比他更威风上千倍万倍!”
    宁熙烨不语,斜著眼角冷冷地笑。
    恰被他看见,也不恼,牵起陆哼修的手故意说得大声:“好男儿志在天下,将来我在外为我朝开疆拓土,小修你就在内理政辅朝,给我大宁子民一个安宁天下。不像某人,文不成武不就,上愧对於皇天厚土,下羞见於列祖列宗。”
    宁熙烨被他说到痛处,一把拽过了陆恒修气哼哼地不说话。以後见了秦耀阳就更没了好脸色。
    到了宫门口,众臣正聚在一起议论什麽,原来宁宣帝今日忽传不朝。
    陆恒修心里思量著,虽然宁熙烨偶尔会闹脾气嚷著不上朝,但嚷归嚷,朝总是会上的。
    瞧见灵公公正在转角处探头探脑地对他招手,就走了过去:“陛下怎麽了?为何不上朝?”
    “陛下病了。”灵公公看了看四周,欲言又止,“昨晚太後来了。”
    “怎麽回事?”太後去找宁熙烨无非是为了立後的事,但是与宁熙烨的病又有什麽关系?
    “奴才在门外偷听了些,说是已经有了人选,要陛下下旨让人家入宫……”灵公公续道,看到史阁老正往这边来就赶紧闭了口,只匆匆道,“陆相您尽快到御书房来一趟吧。”
    史阁老转著掌中的如意球,对陆恒修说道:“陆相,既然皇上不朝,战事又拖延不得,您看如今要怎麽办?”
    便暂且把宁熙烨的事放下,跟几位将军商量起来,派谁去支援,带去多少人马、粮草,如何迎战等等。太医院那边说有些药材还没备齐,只得让太医们先带一些上路,其余的等筹齐了再送去。临行前又把几位太医找来反复吩咐了几遍。不停地发信去询问秦耀阳的伤势。
    灵公公几次派了人来催,说皇上病了,要陆恒修赶紧到御书房去。总是被急报逼得一拖再拖,连恒俭都看不过去,替他拦了,才算抽出了空。
    到了书房门前,就见仆从侍卫如云,满满站了一院子。灵公公低喊道:“陆大人您可算来了,急死奴才了。”却是拉著他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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