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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终点的长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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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凡和马青海也开始还手。趁着对方的攻击被稍稍压制,袁茵已经踩着张城搭的手梯爬上房顶,然后他把田璐也托了上去。等张城自己最后一个上房的时候,敌人的包围圈已经缩小至他们脚下。
这片自建房顶部材料各异,有的搭着几道结实的房梁,有的干脆简单地盖几块板材了事。加上时间久了,于是尘土、油腻同各种建材累积在一起,连成一片,起伏不平。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于上,很多地方由于受不住压力塌陷。于是乎砖块掉落、木头断裂的声音响不绝耳。
他们沿着搭在房屋间的木板一直跑出这片区域,跳进一个院子。这时候天色已经全黑,姚兴远的人还在房顶向他们赶来。所幸在刚才的追逐五个人基本未曾受伤,他们拐过几道弯,找到一座建筑躲了进去。
“我们得弄辆车来!”张城把门用木棍插上。
“天已经黑了,这样出去很危险!”
“也许我们可以暂时躲在这里,等天亮再出去?”
“他们追来怎么办?”
“我刚才看到院子里有丧尸,他们应该不会这么轻率出来冒险。”
“没错,他们肯定知道这后面不安全。”
“那其他人怎么办?”
“只有我们先出去以后,再想别的办法。”
“我包里还有药,先给我看看你们的伤势。”
话音未落,门外不远处突然传来机器震天的轰鸣声,几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袁茵急忙趴到窗口:“怎么回事?”
随着机器的轰鸣,院里即刻亮起几盏电灯。原来他们此刻藏身处,恰好是同社区隔着一条马路的食品加工厂。他们躲的建筑正是厂房,而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正是社长用来放电影的那台发电机。它被安放在一个半敞的棚子里,距离五个人藏身的厂房距离不足三十米。
“有人开启了发电机?为什么这个时候?”
“不好!丧尸来了!你们看,它们正在往灯光的地方聚!”许思凡惊叫道。
“嘘!小声点别让它们发现我们!”
“是姚兴远!”张城盯着窗外,恨得牙痒,“他想利用发电机的动静把丧尸引来,这样我们就会被困住,一不小心就会没命!”
“那我们怎么办!不然趁现在冲出去吧!”田璐迅速把刚敞开的背包收拾停当。
“来不及了!你们看那边,我们已经被包围了!”马青海指着另一扇窗户焦急地说。
五个人已经被困住将近一个小时。如果姚兴远的计划是引来丧尸消灭他们,那他现在已经成功了一半。食品厂并不是个隐蔽防守的好去处,这里面积不大,四周却满是大块的玻璃窗。停电事件发生以后,这里也遭到洗劫,大部分机器和原料都被搬走,这样一来,没有视线的阻挡,厂房里就显得更为空旷,无处可躲,就连玻璃也碎掉一大半。此时趁着夜色还有噪音的掩护,他们尚能求得一夕生存时机;却不敢想象,当发电机燃油耗尽噪音停止,或者天亮易于视物的时候,他们会有怎样的结局。
只要有一具丧尸偶然间瞥见、听见某一个人,他们就全完了。
他们在厂房里剩余的东西里翻找,看能不能发现生机。
“只有这些!”他们把找到的东西集中在一起,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有些颓丧。
“一罐糖浆和一瓶高锰酸钾做不成炸药!”张城焦急地来回踱步,“也许可以燃烧,却没什么杀伤力!”
“那我们把罐子扔出去,能不能把丧尸点着?”许思凡提议道。
“我们以前烧尸体的时候还需要浇汽油,现在它们会活动,就更不容易。要不我直接跑出去算了,走运的话可以直接爬上围墙……”
“不行!现在不是莽撞的时候,我们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田璐劝大家。
“糖浆爆炸不了,汽油不是可以?”马青海忽然说。
“可我们没有汽油?”袁茵接口。
“我知道,要是把糖浆罐子点着,然后扔到发电机那里,说不定就能炸开!”
一道喜色闪过张城的眼:“你能扔准吗?”
马青海凑到窗口边观察了一下:“位置有些偏,但扔到棚子里应该没有问题,就怕中途撞上死人!”
“我们只能这么试试看了!”张城做出决定,“我出去以后,你们就躲在这里,听到汽车声音时就用手电给我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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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城蹲在仓库顶上望向小区内部,风从他背后向前吹。他把脖子上和手臂上的护具一一拆下,这是出发前田璐拆掉背包做成的,在刚刚结束的奔逃里着实救了他好几回。
没人能想到他竟然会原路返回。现在,他既没有担心同伴的后顾之忧,又没有白天姚兴远众多眼线需要躲避,心中唯一的目标就是他的悍马。
他正要从房顶跳下,忽然看见车道的尽头,也就是广场上,有几个步履蹒跚的身影。于是他加快步伐向前跑去,没有留意到在他身后,那片刚刚跳下的房顶东面,已被一块从食品厂爆炸点飘来的燃烧物引燃,火正开始缓缓蔓延,烧成一片。
第44章 捕食者的盛宴
曹老头今年六十二岁,他的亲人都在灾难中死去,如今已是平安社区的一员。今天他们的晚餐相比通常而言十分丰盛,因为他们在社长的带领下,胜利地把几个犯罪分子彻底围堵在丧尸群里等死。社长的心情非常好,他们就有节日过。
灯火通明的庆功宴刚刚结束,曹老头和邻里们一起从临街店面改成的餐厅里鱼贯而出的时候,突然听到停车场外的方向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比下午面包车爆炸还要响亮数倍。几乎在同时,电灯也熄灭了。他们以前并不是没有经历过发电机突然停止的状况,虽然爆炸声很惊人,但在社员们的潜意识里,高高围墙的保护坚不可摧。喧哗的人群开始各自分散,曹老头也加快脚步。
这时,他忽然看见楼房墙根处有个晃动的人影,“她”穿着超短裙,头发披散,看样子是个年轻女人。曹老头不禁心思一动,快步走上前同“她”招呼:“你是哪个啊?”
那女人听到动静,也颤巍巍地转身向他看过来。当夜晚的微光照到“她”身上时,曹老头已惊得连声音都发不出。他感官最后接收到的讯息,是一股浓烈的腐臭、失去弹性的皮肉,以及黑洞洞直扑向他脖子的大口。在那对空洞发灰的眼睛里面,他终究没能找到自己的倒影。
社员们高昂的气氛被不速之客们彻底打破,长久地关在围墙内只知道搓麻将的老人们,谁都无法想象到今晚要面对的命运。待这些人意识到他们的“秩序”已完全无法为自己提供庇护,哀号声四起,想要逃跑的时候,已经晚了。
大部分人的第一想法都是赶紧跑回家爬上楼,然后把房门锁起来。这些六十岁上下的老年人身体大多还算硬朗,在此性命攸关的时刻,便益发地卯足了劲争先恐后。在一层层的推搡中开始有人跌倒,而这些平日和睦的邻里此刻却丝毫不见友爱互助。最先跌倒的人想爬起来,他奋力挣扎的动作绊倒了身旁想要绕过他的人,然而他刚刚抬起的脊背却又及时地被后来的人踩到。
先是一个僵直摇晃的身影,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人群越来越慌乱,待老人中身强力壮的逃走,剩下的倒在地上呻吟时,浑身腥臭的丧尸已经赶到。
今晚的平安社区彻底变成丧尸的自助餐厅,它们围着倒在地上的老人们大肆啃食,发出咯吱的咀嚼声。张城穿行在遍地的惨叫和血腥之间,看都不看那些对他伸手求救的人。他手中紧攥一把铁锹,用来保护自己、砍倒前进的阻碍。如果悍马不在停车场,就一定在前门广场。
第一眼看见丧尸进入社区的时候张城就知道,狗笼的铁栏终于支撑不住了。
月亮躲进云层里面,整个小区都笼罩在一片黯淡不明的微光内。衣衫褴褛的死者不断从广场边的笼洞内涌入,这些食人者的面孔在冰冷的夜色下变得更加狰狞。
昔日的平安社区如今变成屠宰场,到处是凄惨的哀号和惊慌的逃窜。张城看到丧尸三三两两地追在颤巍巍小跑的老人身后。他正通过的地方,四具丧尸围在地上不停啃食。受害者的衣服已经被血染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胸口在阴影里黑乎乎一团,可以想象,那一定是被撕开的胸膛和内脏。其中一具丧尸忽然抬头望向张城,背光的脸孔漆黑一片,可他却能想象出那上面朽肉同鲜血相黏合的情景。那种叫人不寒而栗的的注视并没有持续,丧尸很快低下头,心无旁骛地与同伴争食地上的尸体。
他闪到一旁,躲过一个拖着流血不止手臂大喊着向这边冲来的老头,错身的那一瞬间,他认出他是他们几个曾经的“房东”其中之一。
社区内的丧尸数目恐怕已经相当惊人,因为它们已不仅局限于追逐活人,任何发出声音的地方、敞开的门、闪烁的光线,都能够吸引到丧尸的注意力。也正因为如此,社区内众多的目标分散了它们投在张城身上的注意力,到眼前为止,他并没有受到过集中的攻击。
他已经通过社区中间,那里正是姚兴远的房间所在。社长显然不在家,两具丧尸正从半敞的门口鱼贯而入。
张城继续向前跑了一段,突然听到一阵尖叫。他猛回头,就算不用亮光,对于那个身影他也能一眼认出。杨馨儿在离张城二十几米远的地方,她踩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险些滑倒,对于眼前处境的惊吓,她不知所措地惊声尖叫起来,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她高分贝不停歇的叫喊立竿见影地吸引到丧尸的注意力,一个缺了一条手臂的家伙立刻拖着僵硬的腿向她追去。
“闭嘴!”张城压低了嗓音喊她,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杨馨儿只顾捂着脸跳脚,连逃跑都忘了,更不会注意到他的提醒。有些人永远不愿主动适应改变了的环境。
独臂丧尸看见鲜活的血肉已唾手可得,喉咙里的嚎叫益发高亢,它伸出仅存的手抓向女人的脖子。杨馨儿此时却像突然反应过来一般,一个躲闪,绕过它向后跑去。
张城正要迈步上前救她的时候,被从左侧突然出现的呻吟声惊住,一具丧尸自阴影里出现,斜刺里穿出拦住他去路。
月亮从云层中露出一角圆脸,大地被忽然照亮。丧尸的皮肤被月光衬得一片惨白。它半边衣衫尽被撕毁,露出的Ru房被啃去一半,伤口断面崎岖不平,早已停止流血的地方结满污黑的痂垢。张城挥起铁锹,斩断死者挥向他的的手臂。他退了半步,在同丧尸的近身搏斗中,必须选择好角度一击致命,速战速决。
铁锹尖端准确地插进捕食者两眼之间。张城抖动手臂拔出武器时,却看到杨馨儿竟向远离道路的楼房之间跑去。
“过来!”
他大喝一声,却已来不及追赶。因为,被这一番动静吸引而来的三具丧尸已挡在他身前。张城不得不谨慎地后退,这时他听到广场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这已不是他今晚第一次听到车辆启动,刚才他身后就有过类似的动静,紧接着是车撞上墙壁的声音。但这次有所不同,因为他绝对不会认错悍马发动机那独特的轰鸣。
他回头看去,社区入口的大门已被打开一半,悍马正在试图甩开围着它的活人和死人,开向门外的大路。
他必须赶上去。脚步已在大脑下达命令前先行动作。
杨馨儿听到张城叫喊的时候,正看到他被三具丧尸包围的场面,她的脚向他移动了半步,却还是收回,转向她认为更安全的地方。
张城最后一次回头的时候,看到的正是杨馨儿钻进社长屋子的背影。然后她把门合上,把丧尸连同他的目光一起阻挡在门外。
那正是几分钟前两具丧尸通过的同一道门。
一瞬间的工夫,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作业、图纸、眼泪、皱眉、叹气、大红的喜帖……最后牢牢定格在初识时专业教室里那个伏案的女生身上。
她要死了。
一阵剧痛碾压过来,使他的心脏静止了一秒钟,然而他的脚步却未因此停下。
第45章 火、尸、人
黄卫荣是最早发现不对劲的人。甫一从餐厅出来,她低塌的朝天鼻便开始一皱一缩,一丝尸臭竟不同寻常地靠近。空气里浮动着躁动不安的情绪,她警觉地看向远处阴暗的角落,一双金鱼眼瞪得几乎暴突。看看身边不住砸吧着嘴回味美食、毫无觉察的人群,她开始不动声色地加快速度向前挤去。
从阴影里走出的几个晃晃悠悠的人影让人群骚动起来,有人开始大叫“不好”,有人立即回头去通知社长。而大多数人的反应则是马上逃跑。
丧尸一看见人群便高声嚎叫起来,并以它们僵硬肢体所能达到最大的速度向目标冲去。这时,黄卫荣已经移动到距离丧尸最远的人群边缘地带,见此情景,她用力推开挡住自己的两个人,不顾其中一个老头几乎跌倒的惨叫声,开始以飞快的频率甩动两条粗短的腿,一溜烟往回冲去。
她家的楼道单元此刻还没有被丧尸侵入,她轻松地打开房门,摸到床头枕下那个装满金银细软的小包,这才按住肥厚的胸膛喘息不已。一会儿事态不妙,身强力壮的人就会开车逃走,她就必须睁大眼睛,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们,然后做出弱势的姿态要求他们带上自己,这包里的财物足够贿赂他们。
她喘息甫定,一把拉开门,笃笃笃地跑下楼梯。
忽然一个人影迎面而来。黄卫荣一惊,顿时以为自己要完蛋了,却听见那人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你要跑不?我随你一起啊!”
这时她才看清,来人不是吃人的死尸,却是她的邻居王思仁。
同小区里一半以上的居民一样,黄卫荣属于最早那一批的下岗职工。失去工作以后,没什么文化的她做过小生意,却因为贪小便宜顾客尽失,后来她做起黑中介,帮像王思仁一样的人把没有产权的老旧公房出租牟利,凭借自己的狡猾与冷血周旋在租户和房东之间,一点一点地抠钱。
王思仁便是她数个固定客户中时间最久的一个,由于头脑不清算不明白账,暗地里没少被她黑钱,却还以为她是个可信赖的伙伴。如今外面兵荒马乱,他自然认为平常对他满口好话的黄老太肯定愿意带自己一起逃走。
他却不知黄老太的心里却是另一副算盘。她假惺惺地应付着他,肚子里正形成一个恶毒的计划。
黄卫荣活了大半辈子,对她来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的了。钱财和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口舌,是她立世最有用的东西。不管世上死人多还是活人多,只要需要同人打交道的地方,言语的阿谀同钱财的贿赂处处畅通无阻。
不管社长还是罪犯,只要能让她继续过舒服的日子,她就把票投给他。
她以前对王老头满口美言,不过因为他能给自己带来金钱;现在他已经没用了,她又如何肯让他来分享自己囤积的物资?况且怀里的细软是她不知费了多少心思瞒过社长的耳目,从全小区里各个无人的房间搜集而来的,每一分都要使在她自己身上,又怎能白白便宜了王老头?
两人一同小跑向停车场,两具浑身恶臭的丧尸毫无意外地出现在前进的道路上,黄老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把王老头推给捕食者,然后在他惊愕的惨叫声中逃之夭夭。正如从前一样,王思仁存在的意义,就是给黄卫荣带来利益。
夜风呼呼地迎面吹来,星星之火早已燎原,停车场后的自建房顶已燃成一片。木材与砖石爆裂的声音、呼呼的风动、焦着的气味……黄卫荣心急火燎地把肥矮的身躯挤进两间房中的空隙,沿着狭窄的通道来到她的老鼠仓——掩藏在几间屋子后的废房内。
有人入侵的痕迹。一地的狼藉她已来不及惊愕,就在她抓起下午提前准备好的绿色手提袋夺门而出的时候,失火的老屋终于承受不住地垮塌下来,屋顶不偏不倚地砸在她身上,她的绿色旅行袋卡在她的腰和门槛间,阻断了她爬出生天的最后可能。
肩背上传来的痛楚远没有火焰的热度触及脸颊时那样惊恐,“救命啊!”金鱼眼房东尖叫起来,她已经忘了自己来时不欲为人所知的出发点。
外面的世界正处于一片混乱,没人听到她的呼喊,即使听到,也没人顾及。喷满发胶的头发传来一阵焦臭,黄老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火离自己越来越近,徒劳地挥舞着唯一可活动的右手尖叫着迎接死亡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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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兴远今天的情绪十分受挫,先是被平常最不放在心上的小平子出卖,接着自己的领导能力被当众羞辱,最后甚至被跑掉的对手在自己地盘上接连制造出混乱。
他感到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正在一点点瓦解。那种一半愤怒一半不甘的情绪在他胸中沸腾蔓延,愈燃愈烈。已经记不清在多长时间内,他头一回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最后一段待在军营里的日子。
他自信满满地站在队伍里等待,却从台上领导的口中得知,被任命为连长的是那个自己平常不屑一顾的人,而各项技能指标均属拔尖的自己却仍要屈居其下。那一刻,他觉得如芒在背,身旁所有战友投向他的眼神都变成尖刻的嘲笑和蔑视。胸中左右突击着一股不明的东西,直到连长在他手下停止呼吸的时候才稍稍平静。
领导的决定错了。战友的看法也是。还有军事法庭的宣判。
如果不是他在押解途中的借机逃亡,如果不是这场灾难的顺势爆发,他恐怕早就死在刑场上,器官全部被割走,连个全尸都留不了。
他们全部都错了。他才是真正适领导的人。他在灭顶之灾来临之际力挽狂澜,救得一百多号老弱病残者的生命,建立起了真正的民主社区。虽然一部分人屡有怨言,可绝大多数人都支持他的决定,那就证明他是民意的代表!有了民意的支持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审判他们、命令他们服从,如果他们不听,他就可以找新的人来替换他们。而不是如他的领导那样独断专行。
他最后招募进来的这批人总在找着麻烦,他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几乎每天必动肝火。
他们都是错的。如果他自己也有错,那就错在不应该放他们进来。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把那些人赶尽杀绝,以纠正自己的错误。
为了重塑社区的平安气氛,他几乎把仓库里仅存的最好食品都搬出来开办庆功宴。一整天突发事件与情绪起伏的双重夹击,让他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这件事在他听到一个社员惊慌失措的报告时才猛然浮上心头。他迅速召集剩余的武装力量,去狗笼洞边抢险补救。
姚兴远一马当先地冲在前面,以利落的动作接连砍死数具向他袭来的死尸。暮然转头时才发现,跟在身后的手下看见丧尸群发的场面以后,全部吓得扭头就跑。
“站住!你们敢不顾军令吗?”他怒吼道。
他忘了这些剩余的手下里已没有人参过军,他最初那几个军队出身的手下已经全部死在外勤地和他自己的枪口下了。军令阻挡不了溃逃,他抓住离自己最近的逃兵用手中的棍棒劈头砸下。“谁敢再逃!我绝不饶他!”
威胁的话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逃兵被他打死,丧尸向他涌来。他看见嵌在墙中的狗笼已近解体,冥冥中仿佛自己一手建立的社区。再没什么能阻挡死亡的袭来。
他不得不放弃进攻选择撤退。
第46章 倾颓的高墙
张城扔掉了手中的铁锹,边跑边从腰带上抽出一把短匕首。
悍马前轮打了个很疾的弯,一个紧扒车门不放的老人被借势甩出去,倒在地上的脚被后轮蹭到,顿时哭天喊地地痛号起来。
张城就借着那一刻的迟缓赶到近前,在车头通过半开的社区大门前跳上驾驶室的踏板。他左手扳住降下车窗的车门,右手毫不迟疑地将匕首插向驾驶员的侧颈。
驾驶员只觉得自己的脖子被狠狠撞了一下,待痛觉传至大脑时,他已经发不出声音叫喊了。同一时刻方向盘打偏,车头猛地撞到左侧那扇门上。巨大的冲力将门下方与围墙的连接处扯脱。接下来,上方的连接处便支撑不住,砖块泥石纷纷脱落,已变形的整扇门歪倒下来,半搭在另一扇门上,将出口堵住。
在撞车的时候,车门外的张城被惯性所驱,碰在悍马顶部突起的车灯上。车灯完好无损,一股热流从他的眉骨滑下,接着才有火辣辣的刺痛,正是他以前受伤的地方。这下那道疤会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可怕了,他想到。
右手上也感觉到温热的液体,那是别人的血。他打开车门,抓住那人的后衣领拖他出来扔在地上。这时才就着月光看清,驾驶员是蒋胜而非姚兴远。
他冷漠地留下垂死的受害者在地上颤抖,一刻不停留底坐进驾驶室。主动权从现在开始重新回到他手中,所有悲伤、怜悯、犹豫和痛苦都不存在了,从现在开始,他才是命运的掌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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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兴远逃走的决心下定以后,第一个跃入脑海中的东西,就是那辆被他停在广场边的悍马。有了这架轻装甲级庞然大物的保驾护航,要穿越重重尸骸的围困就并非难事。然而眼下困扰他的,却是如何穿越眼前这一小段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张牙舞爪的死尸一具又一具地扑上前,他全神贯注,将手里的铁管每一下都砸中食人者的头颅。一具身穿短裙的女尸倒下,他忽然看到他的手下蒋胜竟已不顾他,径自爬进悍马驾驶室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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