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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综治档案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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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恩好笑的看着试图说出各种可能,然后靠“件”点头摇头来推测剧情的刘越,一边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何川海说:“你说这小子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他是打算就这么跟‘件’耗到退休吗?”
何川海也觉得这个办法不太靠谱,于是一脸黑线的问李恩:“真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有啊。你想帮忙就有。”李恩笑得一脸奸诈。
何川海皱着眉盯着李恩,每次李恩这么笑就没什么好事。
“扶乩听过没?想不想试试?”李恩凑到何川海耳边,带着笑意的悄声问。
“你别框他,他一个普通人,出点意外怎么办?”听到他们说话的刘越回过头,不赞同的看着李恩。
“……没事,能帮上忙就试试吧。”何川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同意了李恩的提议。
李恩拍着胸脯,笑得一脸灿烂:“有我在,能出什么意外?那就走着,今儿哥们给你们玩个新鲜的。”
☆、11
李恩从“百宝袋”里倒腾半天,摸出了一根香,一个二十厘米见方的木盘子,一节不知道什么树的树枝,最后还去厨房里装了一大碗米。
李恩解释说:“我只是以前学过理论,扶乩我还真没玩过,还好这是在民居,不然我还得去超市买米去。”
何川海有点紧张的坐在钱冰平时一直坐的位置,看着李恩忙进忙出。
刘越还是一脸担心,忍不住反复问兴致勃勃的李恩:“到底行不行?你自己不靠谱也别把老何坑了。要不还是我来吧,反正我被你坑习惯了。”
“这活你还真干不了。何警官也就凑合试试,成不成不一定。”李恩根本不理刘越的碎碎念,自顾自的在桌上东一样西一样的摆东西,还强迫症的把木盘子的边缘调整得跟桌子边平行,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何警官阴命阳身,天生就自带吸引鬼神的体质。只是,按道理说,还是阴命阴身的人更适合当乩身。所以我也只能说姑且试试,只是我预感能行。”李恩笑着看了何川海一眼,又对刘越说:“你这种命硬的就算了,他们看见你不跑都是给了何警官面子,你想当乩身只有下辈子,算着时辰投个好胎。”
“……”刘越心里用各种没下限的话吐槽了李恩一百遍,一副“你是精神病,我骂了你你打我不犯法”的表情。
“哎,别难过嘛。这又不是你的错。”李恩不怕死的火上浇油。
“闭嘴,干你该干的活。我谢谢你。”刘越实在没忍住,开口打断李恩的胡言乱语。
李恩得意的笑笑,掏出火柴把香点燃。一股混合着檀木还有花草的香味慢悠悠的弥漫开来。比划了好半天,李恩才选定了一个满意的位置,香座放好,把香插了进去。之后,他把那袋米倒进木盘里,用手把米摊开,刚刚好铺满木盘。
然后,李恩站在何川海身后,叫他闭上眼睛,双手虚虚握拳,正反相扣。最后把那支小指头粗细的树枝□□了他交握的两手中间形成的空隙,悬空静止,只让枝头跟盛满米的木盘稍微接触了那么一厘米。
一切完毕,李恩对着“件”捏了一个诀,嘴里念念有词。刘越看见“件”仿佛被一根从李恩手指伸出的看不见的线牵引着,往何川海身边走去。最后,跟何川海的身影重叠,就不见了踪影。
何川海猛的一低头,额头“啪”的一声重重磕在了桌子上。奇怪的是,他的手还是好好的举在空中,并且维持着刚刚李恩教的奇怪姿势。
刘越有点担心的看看何川海,只见他又慢悠悠的抬起头,甚至睁开了眼睛。只是,这时的何川海怎么看都有些奇怪,瞳孔非常大,大的几乎看不见眼白。
李恩抬眼看了看刘越,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你……你有什么想说的?”踌躇了好久,刘越才问出第一个问题。
何川海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仿佛没有听到刘越的话。但他的手却好像由另一种力量控制,自己动了起来。
“奴本田间牛,能言成神迹,贩奴三千里,故乡梦中思。授奴以歌谣,并吟古人诗,片刻入者数,观者人如织。老来形枯槁,体弱困顿时,常常鞭绕骨,日日乞无食。死后不得安,剥皮烹肉炙,锯齿供欣赏,挫骨作配饰。为谋金银利,致奴苦如斯,轮回无门入,只得留于此。
有女复如奴,不忍相离弃,见卿如见子,盼卿步阳关。其母如奴主,奸吝且贪婪,眼中唯金银,使卿入泥潭。坦途起变故,来客伤而逝,官差常相扰,实非奴本愿。但求高人助,卿能渡难关,奴愿永消逝,消散离恨天。“
“还是个文化牛。”李恩一个字一个字的把何川海写的乩文念给刘越听,刘越赶紧拿出手机记录下来。
“啥意思?中文系的高才生给翻译翻译。”李恩挠挠头,似懂非懂的看着这么一大篇半文不白的东西。
“简单点说,就是它以前被人卖去展览赚钱,吃不饱穿不暖还天天挨打。死了还把它挫骨扬灰,吃干抹净,所以它死不瞑目。这又碰到跟它境况相似的钱冰,所以要我们帮她。”刘越翻了个白眼,笼统的给李恩归纳了一下中心思想:“钱冰那其实也好办,就是这个祖宗怎么办?它说它入不了轮回,你有办法没?”
“好办啊,跟我回去就行了呗。“李恩不以为意的说:“我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把个入不了轮回的魂魄渡走,但我家那群老家伙肯定有办法啊。实在不行,就跟着我呗,说不定我还能靠这个赚一大笔。”
“……我跟你说,它最恨利用它赚钱的人。你不怕你的客人来一个死一个你大可以试试看。”刘越简直不能理解李恩的脑回路,现在是该思考赚钱的时候吗?
“那好吧,它要是愿意我就把它带回去给我小叔叔看看。”李恩认真的想了想,一脸致富之路眼看就要荒芜的悲痛表情。
“你愿意跟这个师傅走吗?他能替你想办法。”刘越对何川海身体里里的“件“说着。
只见何川海呆滞的眨了眨眼,非常缓慢的点了一下头。
然后,就又“呼“的垂下头。刘越看到”件“慢慢的出现在何川海身后,微微的冲自己点了点头,就回到柜子里去了。
何川海揉着额头,一副睡觉才醒的样子,问刘越:“发生什么了?事情解决没有?为什么我头这么疼啊?”
作者有话要说: 恨他 就让他编乩文
☆、12
何川海把隔壁惊魂未定的三个女人请到了客厅。刘越简单的把事情复述了一遍。李恩不说话,只是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钱冰和她母亲。
中年女人早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盛气凌人,只是颤抖着嘴唇,搂着自己的女儿,一言不发。
钱冰听完刘越的话,思考了很久。最后抬起头,对刘越说:“大哥哥,我懂你的意思。我以后不会再接触这些鬼怪神奇的事情了。我妈……我妈虽然爱钱,但是我相信她也是爱我的。那个牙齿,你们带走吧,我也希望它能够有一个好结局。”
众人都有点惊诧于钱冰的早熟,钱冰的母亲更是泪如泉涌,紧紧抱着钱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李恩说让何川海去太阳地底下晒晒,到底是被鬼上身,得吸收太阳光的正能量,再去去霉气。说着,打着要尽快去把“件”处理干净的幌子,叫了个出租车就打算走。临了,还没忘了把仍旧一脸难以置信表情的隋沐也顺带捎走了。
刘越只好陪着何川海去人民公园,坐在台阶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看老头老太太们跳舞抽陀螺。倒不是不能去人多点的地方,只是刘越觉得两个大男人坐在步行街凳子上晒太阳,有点傻。虽然两个男人在公园坐着也挺傻,但至少看见他们犯傻的人比步行街少。
眼看就要到夏天了,树木也终于开始有了繁茂的样子。
刘越没话找话的对何川海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要不要把李恩叫回来给你弄点符水喝喝啥的。“
“不用。我没事。“何川海其实压根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好像睡了一觉。唯一的不适就是在桌子上把额头磕红了一大块。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刘越才又开口问何川海:“你说,那个钱冰到底怎么回事?总觉得她的爱好也好,待人接物也好,都有点太超龄了。 “
“她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她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们家经济条件一直不太好,所以她很小就开始捡饮料瓶子卖钱贴补家用,据说还因此受到同学的嘲笑。所以,钱冰小时候性格很孤僻。看她母亲也并不是好相处的样子。在这种缺爱又缺钱的环境下,再加上外界和来自母亲的双重压力,钱冰应该是很早就不得不自我成熟起来了。 “何川海难得的说了一大段话。
“……你怎么知道的?“刘越一脸诧异的回头看他。
“查资料的时候在警局的一份档案上找到她家的情况介绍。她曾经是我们派出所定点帮扶的一户贫困家庭。“
“单亲家庭就一定性格怪异么?呵呵,也对,我的性格也挺怪异的。”刘越莫名的冒出一句。
何川海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李恩那个大嘴巴没给你说过么?我其实也算是单亲家庭长大的。我爸爸很多年前失踪了,其实在他彻底失踪之前,我有爸爸也跟没爸爸没什么两样。”李恩从包里摸出了最近尝试戒掉的烟,点燃叼在嘴角。
他摸了一根递给何川海,何川海摇了摇头。
“你家什么样?”刘越吸了一口烟,吞进肺里,问何川海。
“没什么特别,普通人家。我妈是医生,我爸是警察。从小两人都不怎么着家,我一直跟着奶奶长大。谁知道,我大学也考进了警察学校,最后还真干了这行。”何川海描述着自己的家庭,他很少在外人面前说自己的事,所以讲得干巴巴的。但是,刘越却听得很认真。
“你的家庭一定很幸福。”刘越看着广场上欢声笑语的老人们,说:“我觉得,一定是和睦而美好的家庭,才能养育出你这样让人感到温暖的孩子。”
何川海没有接话,一时又安静了下来。
“我爸以前算命很厉害。曾经有一个很出名的医生被我爸算过命之后,送了我爸一个称号——‘活神仙’。呵,’活神仙‘,算得再准又怎么样呢?再好听的名头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被人提着□□找上门。“刘越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也呼出了一口悠长的气:“那会我才刚上小学,本来我爸妈感情就不太好,常年都在吵架。出了这个事情之后,我妈直接带着我回了娘家。从那以后,我爸性情大变。整天怨天尤人,说好人没好报,天道不公。最后,终于不知所踪。外面都传说我爸因为泄露太多天机而不得善终,死了。”
刘越的烟燃到了尽头,他把烟头在地上画着线条,歪歪扭扭的延伸向前。“我其实特别能理解钱冰。中二病那段时期,我也和钱冰一样。总觉得自己能看见鬼,再加上我爸是大师,我肯定就是天定自带金手指那种救世主。可结果,除了能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我什么都做不了。后来我爸失踪,我们家算是彻底散了。呵呵,真可笑。我爸这么牛逼,他到底有没有算到自己会妻离子散?他总说,算命也是在帮人,可是,那些被他帮的人,最后用的□□来感谢他的帮助。”
黑黄色的烟灰最后被刘越画成了一个简单的笑脸,刘越脸上,却没有了平日那种或是戏谑或是公式化的笑容。
“我想要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温暖和善意,内心却又偷偷的以最大的恶意看待着这个世界。这大概就是我的家庭给我最深刻的教育。就像钱冰,家庭对她的影响远比她自己想的大。但是这样的成长,到底是好是坏,谁也说不清楚。而像‘件’,再是怎么法力高深又怎样?照样要经历生老病死,死后居然还会因为觉得钱冰跟自己同病相怜而舍不得离去,比人还优柔寡断,却比人更有情有义。”
“你很好。”刘越说完,两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过了好半天,何川海才突兀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刘越有点忍不住的“呵呵”笑起来,眼睛里却还是一片冰凉的目光。
”何川海抬头看了看太阳,又因为阳光太过刺眼,微微眯上了眼睛,说:“其实一开始我并不喜欢你这种人。做事吊儿郎当,说话油腔滑调。但是,慢慢接触,我发觉,你并不是平日里你自己塑造的那个样子。不管你是怎么样在看待这个世界,但你还是阻止了李恩不分青红皂白的消灭鬼,也愿意倾听死去的人不肯离去的原因。这让我佩服,所以愿意跟你做朋友。”
“李恩曾经说过,你能看见最真实的鬼。我想,你一定是拥有强大而干净的内心,才能够这样。”何川海伸出手,揉了一把刘越的头发,说:“所以,你很好,别怀疑,别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节 皮皮说看出了腐朽的恋爱气息
然并卵
我写了又改改了又写 搞了两三天
答应我 你俩别谈恋爱了行吗 ?_?
☆、1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有一个有点绕的地方
主人公是三兄弟
老大 马建国
老二 马建民
老三 马建强
在此先告知一下
C市的夏天简直是在挑战人类的生存极限。四十多度的气温能持续一个月左右。刘越站在开着空调的办公大厅里,一边啃着冰棍,一边看外头太阳底下晒得蔫蔫的树。
“这个天气真的太不给活路了,我的视线都被太阳晒弯了似的,看着外头的东西都是扭曲的。”计生小子一脸痛不欲生的端了个凳子坐在空调前头抵着吹冷风。没办法,胖子都怕热。
这样极端的天气,室外的人少得可怜,不得不出门的人也都苦着一张脸,行色匆匆。
这也是社区工作的“淡季”,有时候一天都没几个人来办事。都说天干物燥,心情不好,刘越却无比庆幸,那些爱找事的也怕热,也都识时务的都晚上太阳下山了才开始在烧烤摊大排档之类的地方集聚。至于之后是吵架还是动手,都不是刘越这种朝九晚五的小社区工作人员该操心的问题了,头疼的应该是何川海。
啃完冰棍,刘越恋恋不舍的把啃了半天的冰棍棍子扔进垃圾桶,回到座位打算偷摸玩游戏。
社区接待大厅的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股热浪随之涌了进来。
“哟,马大叔,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坐门口的黄大哥抬头看了一眼,赶紧招呼起人来:“快进来快进来,进来赶紧把门给关上。”
“呼,你们这里头可真凉快。外头热的都人都要化了。”社区居民马老头抹了一把额头上跟雨似的流着的汗,把手里提着的一个塑料口袋放在了黄大哥面前的桌子上。
“哟,这还带了礼物来看我们啊?”王大姐笑着探过身子打开口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一边还开着马老头的玩笑。
“哈哈哈,小王你就爱拿我讲笑话。”马老头是个有点财迷的小老头,老伴去世之后就经常一个人四处溜达,看哪家超市的东西打折,哪家菜场的菜便宜。人不坏,也爱来社区跟工作人员们唠嗑,所以彼此都很熟悉:“不过你还真说对了,这次还真是给你们带礼物来了。”
马老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大袋糖,还有一包瓜子花生,每个桌子都捧了一大捧,笑眯眯的说:“这不是我家老小要结婚了,我给大家提点喜糖来尝尝,大家也跟着沾沾喜气。”
“哟,马建强终于舍得把那个漂亮媳妇娶进门了啊?是不是您老又要当爷爷了啊?”黄大哥一边剥着瓜子,一边跟马老头开着玩笑。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这样才好哪,双喜临门。”马老头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一边跟黄大哥说着笑话,一边听着大伙跟他道恭喜。
要说,马老头也不容易。马老头的老婆生了三个儿子之后撇下一大家人,撒手人寰。马老头当爹又当妈的把三个小萝卜头都拉扯成了壮实的大小伙子。看着看着,老大马建国结了婚,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老二马建民也子承父业的在国企谋了份稳定工作,找的女朋友又勤快又温柔。老三马建强更是争气,考上了美术学院,还说是有画廊出钱收了他的油画作品。
马老头以为日子说不上苦尽甘来,好歹也该像笼屉里的馒头——蒸蒸日上了。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很突然的,某天就传来了马建国倒在了工作岗位上的消息。马老头和马建国的媳妇怎么都没想明白,这么年轻健康的马建国怎么说病就病了,而且这一倒下,就再也没有起来。
脑出血很快夺走了马建国年轻的生命。马老头好几年都没有缓过丧子之痛的劲。谁知,几年过后,马建国唯一的女儿又被查出很严重的哮喘。还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就这么一命呜呼。马老头搂着孙女瘦小的身体,嚎啕大哭。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经历一再发生,让这个坚强的老头差点崩溃。
直到马建民的儿子出生,马老头才渐渐走出了过去的阴影,慢慢的有了笑模样。
送走了马老头,社区的一群人又凑在一起听黄大哥讲马老头家的老黄历。
“哎,这马老头家也真是够倒霉的。”计生小子一边剥着花生,一边有点惋惜的说。
“一个人吃多少用多少都是注定的,没听过吗,贪图口舌之欲和骄奢淫逸的人,就是因为把自己的定额提前用完了,所以多半死得早。”刘越不负责任的瞎扯着不知道哪个地方看来的小道消息。
计生小子一脸愤恨的瞪了刘越一脸,说:“你这是歧视我们饭量大的人士。”说着,恋恋不舍的放下了正准备往嘴里送的花生米。
“哎呦,你不吃我吃了啊。正好我最烦剥花生。”刘越喜滋滋的抓起计生小子剥了半天,攒了一小堆儿的花生仁,一口全塞进了嘴里。
“有你这样的!?”计生小子痛不欲生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就去追打刘越。
其他人笑呵呵的嗑着瓜子看两个小年轻闹,黄大哥却看着日历皱了眉:“马老头说的是几号请客来着?”
“下个星期六,八月八号吧。怎么了?”王大姐凑过去问他。
“还真有人在农历七月办喜事的。这老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黄大哥有点不赞同的指着日历摇着头。
“我当什么事呢。”王大姐剥了个糖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现在的年轻人,那还有讲究这个的。而且吧,现在酒席可难定了,啥好日子歹日子都是爆满,早就没那么多忌讳了。”
黄大哥没有再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凝重。
☆、2
相比刘越的无所事事,最近何川海就是真的过的有点烦。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各种电话,各种寻衅滋事的报案。每次都是下班刚到家,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接到所里电话给叫回去。现场一出,调解半天,不行还要把人带回派出所。往往搞完都是后半夜了,就算铁人也经不住这么白天晚上的折腾。
巧的是他们又赶上派出所响应上级号召,开始搞什么警容警风整顿,四十多度天气还要求当班的都把制服穿整齐,连风纪扣都要一个不落的全部扣好。整个派出所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于是就算何川海这样的老实人也学会了在不忙的白天溜号。但凡是有机会,何川海就开着车往刘越他们办公室跑。晒死都比捂死强。
有天,何川海来到社区接待大厅,就看到刘越那边围了一大堆人。走近才看到,是一群夜巡队员在围着刘越领这个月的补助。
刘越看到何川海,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就继续对着名单点着钱。
夜巡队是社区下面的一个民间组织,顾名思义,主要就是晚上在社区治安亭值班,分几个时间段到社区各处夜间巡逻的队伍。夜巡队员大多都是社区里家庭条件一般,身体还算强健的中年男人,街道每个月给他们发一定的补贴,也算是扶贫助困。
夜巡队算是综治下辖的部门,所以刘越也算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何川海有点好笑的看着刘越一个小年轻板着脸对一群叔叔辈的训话,什么居民来反应哪天夜巡队没有按时喊话,又什么时间被谁谁看到他们夜巡路线没有按规定走,逛了两条街就抄小路绕回了岗亭。
夜巡队长是个五十出头的半老老头,名字叫孙树新,满脸堆着笑,从衣兜里摸出一包专门敬给熟人的好烟,抽出一根递给刘越,边跟刘越解释:“那什么,不是这么回事。那天其实我们都是按路线走完了的,只是往回走的时候老廖说他要上厕所,所以我们就抄了个小路。喊话绝对是每天都喊了的,最近宣传的那些创卫资料我们可是都在喇叭里录好的,每天都在放,不信你去问王婆婆,她肯定每天都听到了。”
“谢谢,我戒了。”刘越对摆了摆手,说:“我也不是要难为你们,真要论我还得叫你们一声伯伯叔叔。但是有居民往主任那反应情况,我也是真没办法。只能拜托你们每天注意着点,我也不想两头难做。”
刘越恢复了平时的职业笑容,拍了下孙树新的肩膀,说:“这也发钱了,哪天约一顿饭,咱爷几个好好喝一盅。”
“一盅哪够。小刘你可是出名的千杯不醉,怎么也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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