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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综治档案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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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李恩被小叔叔带走,已经是后半夜了。刘越和何川海这才放松下神经,感到疲惫不堪。
  “干脆你到我那将就一晚算了。”刘越坐在出租车上,眼皮直打架,一边还不忘邀请何川海去自己那间离他们上班地点都近的狗窝凑合一晚上。
  毕竟上班族,经历再怎么惊心动魄的事件,还是要回归到第二□□九晚五的魔咒里。
  何川海想了想,点了点头,同意了刘越的建议。
  两人到家,简单冲了个澡。刘越也不跟何川海虚客气,找出备用的被子枕头,对何川海指了指沙发,走进屋里唯一的卧室,直接倒上床睡死了过去。
  何川海躺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是因为认床,还是困过了劲儿,反而一时睡不着。
  多年的习惯,让他只是一动不动的躺在不算大的沙发上,因为无所事事,所以何川海开始闭着眼睛,脑子里漫无目的的想事情,试图酝酿睡意。
  忽然,也不知道哪里吹来了一阵风。何川海感到贴着耳朵有人在吹气的感觉。
  蓦的睁开双眼,身边却空无一人。何川海坐起身,看了眼连门都没关的卧室,刘越睡意正酣,跟个裹着被子的毛毛虫一样,一动不动。
  掀开被子起身下地,何川海轻手轻脚的在屋里转了一圈。本来就不大的一室一厅,没有可以躲人的地方。屋里除了他自己跟睡得死猪一样的刘越,确实没有第三人。
  皱着眉,想了想,何川海又躺回到了沙发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他始终觉得屋里有人。所以,何川海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一直保持着神智清明。
  把感觉全部倚仗听觉之后,反而比用眼看世界时感觉灵敏。何川海用师傅教的方法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仿佛“看见”漆黑的屋里有一个更黑的人影,正朝刘越房间走去。
  忽地坐起身,何川海朝刘越里屋张望,仍旧别无他人。
  何川海皱着眉思考,到底是今晚经历太多,让他神经崩太紧,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屋里。
  转念想到刘越说的,两个鬼都已经消灭,应该还是因为近距离接触了人鬼之战让自己有点神经质,何川海心想,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胆子大。
  再次躺下,闭眼尝试让自己的呼吸调整到睡眠的节奏,何川海慢慢的睡了过去。只是,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黑色的人影真的走进了刘越的房间,然后刘越手腕上的才戴上没多久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叮铃”声,黑影仿佛感到非常惧怕,一瞬间消失了踪影。
  第二天,各自早起洗漱上班,略过不提。
  何川海因为没休息好,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但是派出所毕竟是对公众的基层单位,鸡毛蒜皮的事情每天都少不了。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何川海赶紧的回家打算好好补个觉。
  也不知道是太累还是受了昨晚的梦的影响,何川海总觉得耳边有若有似无的铃铛声。
  何川海一边洗澡,一边把手腕抬到视线齐平,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奇怪的铃铛。这玩意看着并没有用来敲击发声的弹丸,照理说是不可能发出声响的。
  那总是萦绕在自己耳畔的到底是哪来的铃声?
  甩了甩头,何川海决定想不通的事情先放一放,睡一觉,养足精神,要么就能想通想不通的问题,要么就能解决莫名其妙的耳鸣。
  躺到自己床上,何川海觉得自己简直一秒就要睡着了。
  半睡半醒之间,何川海耳边又响起了“叮铃叮铃”的声音。何川海困得睁不开眼,于是皱着眉,抓过枕头盖住脑袋。
  但是,铃铛的声音并没有因为耳朵的遮盖而变小,反而有越来越急促的趋势。
  何川海有点烦躁的想取下手上的手环,谁知,刚刚把绳扣打开,手环还握在手上准备扔到床头柜的抽屉,何川海就感到左手臂一阵火辣辣的疼。
  掀开睡衣的衣袖,何川海看到自己手臂莫名棋妙的有了一道红印子,还隐隐有点要肿起来的意思。
  思考了一下,何川海确定并没有磕碰到这个地方,这突如其来的伤痕确实有点匪夷所思。难道跟取下了手环有关?可自己以前也并没有戴过此类的东西,也一直都过得挺平静。
  想了想,何川海决定还是把手环带上,但是尝试了好几次,还是没有办法成功的把绳扣单手扣上。最后,只得叹了口气,把手环压在了枕头底下,全当作也是在保佑自己了。
  何川海有点好笑想,半年前自己还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现在却已经坦然接受鬼神之说到了这个程度。也不知道是说自己适应性强,还是说自己意志不坚定。
  这么想着,何川海再次躺在了床上。
  这次,甚至没有等到他即将入睡,就有一股明显的力量,压迫到了何川海的脖颈。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用力的掐住了何川海的脖子。
  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的何川海强打起精神,一边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频率,一边伸出手,摸向了枕头下的手环。
  “叮铃叮铃”,手环上的铃铛在没有摇动的情况下发脆阵阵脆响,何川海脖子上的力气顿时减了去。
  何川海把手环握紧,右手朝前伸出,期望着小叔叔给的手环真的有足够大的威力,来保护自己。
  用极小的幅度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好不容易摸到自己的手机,何川海想也不想的打给了刘越。
  等待电话接通的时间长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何川海觉得自己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感到过这么大的恐惧,面对现在这种未知又无法掌控的局面,让何川海从心底里感到一种绝望。
  “喂,老何你啥事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吃宵夜我可不来啊,我最近减肥。”刘越精神奕奕的,一听就是夜猫子惯了还没睡。
  “刘越,我家有鬼!”何川海的声音有着不自然的颤抖,很轻微,但是刘越还是一听就听了出来。
  “你赶紧跑!!那啥,我去你家找你!!”刘越吓了一大跳,抓起钱包就朝门口跑:“老何,你听见没,赶紧跑!喂,老何!!老何???何川海???”
  可不管刘越怎么叫,电话那头再也没有了回音。
  

  ☆、5

  刘越赶到何川海家的时候,看到大门微掩,拉开门,就看见何川海趴在门边,一动不动,背后有一个巨大的开放性创口,何川海的睡衣被流出的血染成了深红色。
  刘越慢慢的伸出手指,却发现自己在发抖。用力的握了握拳,感觉好了点,刘越再次对何川海伸出手指。食指搭在何川海的脖子侧面,感受到那里还有强烈的搏动,刘越两脚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感到背后发凉,一摸,一头冷汗。
  赶紧摸出手机,打了120。刘越在屋里开始翻箱倒柜的找看有没有医药箱。好不容易找到放药的地方,可里面的药品实在对付不了这种非常状况。刘越只得找出一卷纱布,扯出老长,堆堵在伤口处,试图阻止出血。
  刘越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到底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但是他做不到什么都不做,他觉得自己如果不做点什么一定会疯掉。
  救护车来的很快,刘越帮着把人抬上了车,跟着爬上了车。他其实感到很慌乱,但是又不得不强迫自己要镇定下来。何川海的家人不在本市,皮皮一个姑娘家也不好随便通知,怕吓着她。刘越使劲的掐自己的手指,这个时候他一定要顶住,何川海去医院还有一大堆后续和手续需要他去处理。
  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刘越低着头坐在一旁。他不敢看医护人员的动作,也不敢看担架床上趴着接受治疗的何川海。
  刘越这辈子没有这么自责过。小叔叔说李恩过于自大,谁不是呢?他不过见过几次鬼是无害的,就以为所有的鬼都不会对人有威胁。明知道何川海是容易被鬼盯上的命格,为什么自己总是要拖他下水?如果一开始就不把何川海卷进来,他可能一辈子都只是个无神论的小警察,就算需要上救护车,他也只会是因公负伤,而不是现在这样,连医生询问病人受伤原因,旁边的刘越都只能摇头。
  刘越用力得紧握的指关节都犯了白,牙关咬的死紧。
  这时,一只手搭上了刘越紧握的拳头。
  刘越抬头一看,居然是何川海。醒过来的何川海没有说话,只是偏着头看着他,伸出了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刘越的拳头。
  何川海的情况并没有看上去的严重。
  在给刘越说完那句话之后,他就从背后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掀翻在地,他爬起来就往外跑,只是刚跑到玄关打开门,就被第二次的冲击撞到了玄关的墙壁上,这才晕了过去。
  何川海觉得自己其实挺福大命大,但是醒了却看到旁边的刘越一副如丧考批的表情。何川海突然觉得有点释然,原来那个没心没肺的刘越也会害怕,所以自己之前的胆怯也并不是那么不可原谅。
  “我没事,别担心。”何川海慢慢的对刘越说。
  “谁担心你?我担心钱不够。”刘越换上一副僵硬的笑脸,嘴硬的说。
  “没事,我有医保。”何川海没有拆穿他,反而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到了医院,等到听完医生对何川海的病情介绍,刘越就给隋沐打去了电话。
  隋沐赶过来的时候明显是哭过了,眼圈红红的,我见犹怜。但是,隋沐着急的找医生问了何川海的情况之后,还是对刘越露出了一个微笑。
  刘越抱歉的对隋沐说:“隋沐……对不起,不是我,老何也不会弄成这样……”
  “打住吧你。”隋沐习惯性的打了一下刘越的手臂,笑着说:“说的好像你绑着他去的一样。川海哥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人,如果他自己不愿意,你拿枪逼他,他也不会同意参与。”
  隋沐坐在医院过道的椅子上,盯着何川海清创缝合的手术室,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刘越挨着自己坐下。
  “最开始,川海哥家里并不希望他当警察。钱不多,还辛苦,可他也不解释,执意考了警察学院。”隋沐回忆起往事,脸上带着一种怀念的微笑:“后来我考大学,非要报有新闻专业的学校,家里希望我就留在本地。我爸妈劝不住我,鼓动了我家七大姑八大姨天天到我家里教育我。当时,我差点就要放弃了。谁知道,有一天川海哥跑来跟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和价值,做该做的,不做不该做的,问心无愧就行。人这一辈子,如果连坚持自己喜欢和愿意做的事都做不到,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是我第一次听他说那么多的话。而他也是当时唯一一理解我的人。”隋沐的眼睛里,有一种对英雄的无限爱恋和崇拜:“所以,从他当警察起,我就知道,他会受伤,甚至会因为陌生人牺牲。但是,我得支持他。”
  “你知道吗,小越越,其实我很羡慕你跟李恩。”隋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们可以跟川海哥一起并肩战斗。我想,他肯定也为能跟你们站在一起,为保护需要保护的人出哪怕很微薄的一点力,而感到骄傲吧。”
  “……”刘越看着隋沐,突然觉得,这个姑娘眼眶红红,还努力安慰自己的样子,真是无比可爱。就像一个邻家妹妹,明明自己摔破了膝盖,还要憋着眼泪,告诉大人,自己不疼。
  “所以,别乱想了。”隋沐有点不好意思,故意粗鲁的撞了一下刘越,笑着说:“欸,你们南方男的是不是都这么娘们唧唧的啊?我来的时候看你那样子,啧啧啧,好像一副抢了我老公的小三害我老公住院,要以死谢罪的样子。”
  “……”刘越一头黑线的听着隋沐的奇葩比喻,耐着脾气跟她解释:“我们这古时候叫西南蛮夷,蛮夷你懂不懂?套马杆的汉子威武雄壮那种。”
  “哈哈哈哈哈,还蛮夷咧,还威武雄壮咧。”隋沐用力的拍着刘越的胸口,被刘越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我要告诉老何你对我什么骚扰。”刘越一脸郁闷,护住胸口,对隋沐说:“说正经的,以后我给你们儿子当干爹吧。”
  “瞎说什么呢刘越,找死呢是吧?”隋沐每次对着正经不过三秒的刘越都只有完败的下场,但凡开她和何川海结婚生孩子之类的玩笑,腼腆的姑娘就羞得满脸通红。
  “我说真的,哎,你别打我。欸,我说,你还真的打啊?”
  

  ☆、6

  何川海被送进病房之后,就把隋沐打发了回去。刘越在一边看着何川海对隋沐僵硬的态度,心里想:这老何也不知道何德何能,有了这么个知冷知热的女朋友,还这么不知道珍惜。
  好容易帮着劝走了隋沐,刘越帮趴着动不了的何川海换病号服,嘴里不忘数落他:“我说,你怎么每次对皮皮都跟爹训女儿一样啊。你就不能温柔点?皮皮这么好的女孩,被你气跑了你可不好再找第二个了。”
  “有你什么事?”何川海一向是个不爱跟人讨论自己私事的,于是也梗着脖子说。
  “嘿,不会听好赖话是不是?”刘越用给何川海擦身的毛巾轻轻打了一下他的头。
  去厕所拧了一把毛巾,回来刘越问何川海:“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受伤了?”
  “应该是前晚死的那个老太太。”何川海想了想,小声的说道:“我在你家住那晚,就老觉得屋里有人。我还梦到有个黑影进了你屋里,然后铃铛响了,它就不见了。”
  “你的意思是,她从医院就跟着你?”刘越想了想,大胆的推测。
  “应该是。”说完,何川海想起什么,条件反射的想起身,但是麻药劲没过,抬起了个肩膀,又栽倒在床上。
  “欸,你干嘛?”刘越吓了一跳,感觉跑过去扶住他。确定伤口被没挣开,才放下心,一脸不悦的责备道:“你有病啊,不知道自己不能动啊。”
  “我的手环呢?”何川海比他还着急:“我从在你那晚上就开始老听见铃铛响,后来睡迷糊了,给摘下来了,才出的事。我手环呢?我记得我抓手上了。”
  “别着急,在这呢。”刘越听了,赶紧从裤兜里掏出何川海的手环。原来,救护车来了之后,一大堆人忙着搬抬何川海,忙乱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环掉在了地上,被刘越捡起来揣在了兜里。
  刘越小心翼翼的给何川海带上手环,恨得牙痒痒的说:“你也是个不省心的。我说你手怎么这么欠呢。这玩意带上以后别随便取下来了。”
  “那老太跟我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来害我?”何川海不解的问。
  “我怎么知道?”刘越翻了个白眼,有点泄气的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会伤人的鬼。如果知道真的有这么危险,当初我们就不该掺和进来。”
  “那李恩说不定会死。你也不介意?”何川海脑子转得很快,反问刘越。
  刘越哑口无言。
  的确,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参与进来,何川海不会受伤,但李恩很可能就会因为以一敌二,被吴老头舍得魂飞魄散的一击重伤,最后因为无人施救而死。
  这样想来,现在,反而是损伤最少的状态。
  “玛德,但是还是很不爽!”刘越愤愤不平的踹了一脚墙,生气的说:“也不知道这些人变成鬼了是不是就脑子不正常,好好投胎不行吗?非要想着杀人。把毫无关系的人杀了对自己又没有好处,真是有病。”
  “人鬼殊途,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何川海看着刘越发脾气觉得有点好笑,原来平时的好脾气也是装的:“也许就仅仅是一份无脑的执着。”
  “你提醒了我。”刘越转过头,脸色煞白的看着何川海:“如果真的就是执着的要凑一桌麻将,并且清理掉阻碍他们这份执着的人。那,现在死了三个……还有一个要死!”
  压住又想爬起身的何川海,刘越接着说:“叫你别动,听不懂是吧?就算你现在能起来也帮不上忙,好好躺着养你的病。我想想办法,我想想办法。”
  然后,何川海就趴着看着刘越在病房里皱着眉转着圈。何川海想,还好病房里就他们两个人,不然别人还以为这位也是病友呢。
  直到何川海都看累了,刘越还在老驴拉磨一样的转悠。
  “别瞎琢磨了,打电话给李恩,找他小叔叔帮忙。”何川海打了个呵欠,对刘越说。
  “对对对,一着急把这茬都忘了。”刘越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也不知道都脑补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着慌成这样。
  刘越刚刚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机却突然响起了来电。刘越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手机给扔出去。
  抓紧一看,居然是隋沐打来的。
  刘越一脑门问号的接通,听到隋沐着急的声音传来:“刘越,不好了,刚刚周舞打电话来说,他们那又死了一个老太太。就是那天跟死的那个老头一起打牌的!”
  “什么?又死了一个?”刘越不自觉的提高嗓门复述了一遍隋沐的话,说完,皱着眉看了一眼何川海。
  何川海也一脸凝重。这真的是今晚听到的最坏的坏消息,就好比办案,警察费尽心力找到嫌疑人,却还是被他杀人越货逃出生天,简直让人灰心丧气。
  刘越安慰隋沐说:“没事,死了四个人,一桌麻将也凑够了,应该也就完结了。叫周舞别担心。”
  挂了电话,刘越和何川海都没有再说什么。
  这种感觉很像从青春期过度到成年人那个阶段,第一次感到现实的残酷和自己的渺小,原来仅靠一腔热血和一己之力真的很多事情办不到也改不了。那种深刻的挫败感,让刘越和何川海都陷入了沉默。
  给何川海喂了药,盖好被子。刘越也爬上陪护床,闭上了眼睛。
  医院外头就是大马路,车辆像不知疲惫一样的川流而过。两个人其实都没睡着,但是也都不想说话。因为这,路过的车声反而显得屋里格外的安静。
  “不对!老何,不对!”刘越忽然从陪护床上蹦了起来,激动的对何川海喊:“第一个死的吴老头是死在沙发上的,说明他是在等人放了炮,他接替,这么说来,那一桌一共有五个人。还有一个!还会死一个!不对,我们还能救一个!!!”
  刘越的眼睛在漆黑的病房里,熠熠生辉。
  

  ☆、7

  重新找回斗志的刘越赶紧开始给李恩打电话。接电话的果然是李恩的小叔叔,磕磕巴巴的把情况简单说明了一遍,刘越委婉的请求小叔叔的帮忙。
  小叔叔很爽快的答应了。
  刘越思考着怎么给小叔叔约见面的地点,就看到何川海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屏幕上是一串地址和门牌号。
  刘越一脸诧异,还是按照何川海的指示,把手机上的位置报给了小叔叔。
  挂上电话,刘越惊喜的问何川海:“这就是第五个人的门牌号?你怎么弄到的?”
  “你打电话的时候托小沐找周舞问的。周舞妈妈只知道第五个人的名字和大概住址,我找当班的同事查的户籍资料。”何川海的麻药劲有点过了,背上火辣辣的疼让他皱了眉。
  “行啊,老何。关键时候还真帮得上忙。”刘越高兴的一拍大腿,站起身就往门外走。走到门口,还不忘回过头叮嘱何川海:“我说,你早点睡,有什么事自己按铃叫护士,我那边一完就回来继续给你守夜。”
  “赶紧忙你的去。“何川海作出一副嫌刘越啰嗦的样子,催着他快走,看刘越走出门,也不忘嘱咐他:”你注意点安全。”
  刘越笑着对何川海挥了挥手,转身下楼。
  小叔叔比刘越先到。看到刘越气喘吁吁的跑来,笑着对他说:“你们还能查到事主的住址,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刘越一边跟在小叔叔身后往楼上走,一边说:“我们这要怎么才能进去别人家里啊?上次那个老太太都被鬼吓出心脏病了,我们赶去说帮忙,还差点被人家打出来。”
  小叔叔笑了笑,说:“该来的还没来,我们这算是先到了。所以也不必着急,时辰到了,自然会有人来请咱们。”
  说完,小叔叔话锋一转,又开始夸起了刘越:“亏得你们想到了还有一个苦主。过了今晚,只怕此人也是凶多吉少。到底是虎父无犬子。”
  “你认识我爸?”刘越停下了脚步,皱着眉,看着李恩的小叔叔。
  “算是旧相识。”小叔叔似乎并不介意刘越的态度变得生硬,仍旧微笑着说。
  “我并不喜欢谈这个人,小叔叔不要再提了。”刘越扯起一抹难看的笑,对小叔叔说。
  李恩的小叔叔倒也没再多说什么,扬了扬眉,算是答应了。
  从约定地点,走到第五个麻友——冯老太家楼下,小叔叔停住了脚步。
  看到刘越疑惑的看着自己,小叔叔微微一笑,指了指月亮,说:“时辰不到,我们还是先在这里坐着等等吧。”
  “坐哪?”刘越左看右看,老旧居民区的标配,老房子,老小巷,别说坐的凳子,就是靠的树子都只有一棵要死不活满是枯枝的细瘦梧桐。
  C市在几十年前,全市都栽上了俗称泡桐的一种梧桐树,这种树四季常青,也不怎么掉叶,当时清洁工都感到万分高兴。只是过了几年,大家发现,这树种看着粗壮,实际木制非常松脆,夏天风雨大点,第二天折断的枝丫就能摆满一条街。后来,就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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