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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综治档案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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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越拿了根韭菜甩了一下何川海的脑袋,不服气的说:“爷给你露一手,保证好吃得你哭爹喊娘。”
看着刘越开始放肉刷料,何川海也没在跟他抬杠。拿起一罐啤酒,坐在一边的石头上,喝了起来。
虽然说,冬天的河边真没有什么可看的风景。但是,刘越选的这个地方还真的不太一样。两人从小路抬着一大堆重物七拐八弯的走着的时候,何川海还在想刘越是不是又不靠谱了。可穿过一片烂泥地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鹅卵石滩,再远处,紧连着就是满眼壮阔的江面,水天一际,茫茫无涯。何川海居然被这景色震撼得有一瞬间的晃神。而此时,喝着啤酒,仔细的打量着比平时流速更慢的河水,何川海一直乱哄哄的脑子和心,仿佛也渐渐的沉淀了下来。看着河面由窄变宽,又在天边变成了一条细线,何川海心中也生发出一种胸怀激荡的感觉。
“怎么样?景色不错吧?”刘越得意洋洋的递给何川海一盘烤好的五花肉,自己也提着一罐啤酒灌了一大口:“每次我心情不好就来这,吹吹河风,看看江水。我就想,这茫茫世界,江河都只能算是血管,我又算什么?烦恼又算什么?”
说着,刘越举着啤酒罐,对着天边若隐若现的一缕阳光,大声喊:“啊~~~~新年快乐!!!!!干杯!!!!!!!!”
喊完,一仰脖,一口把啤酒喝了两个干净,一抹嘴边的泡沫,大叫了一声:爽!”
何川海笑着看刘越发着疯,虽然他做不出对着夕阳大吼大叫的举动,倒也学着刘越,一口气喝光了瓶里的剩酒。
果然,胸中郁结了好久的、说不清是因为感情受挫还是对远方家人思念而产生的浊气,在江风和酒气的作用下,竟然也慢慢的消散了。
聪明如何川海,到这个地步,也不难想出,这是刘越为了失恋的自己特意安排了今天这一出。虽然冬天在河边冻得瑟瑟发抖,烤肉也分分钟就冷掉了,何川海还是打从心底生出一丝感动。
“刘越,谢谢你。”何川海捏着手里的铝罐,对一边叉着腰,一边用夹子翻着烤肉的刘越真诚的道了一声谢。
“咱俩谁跟谁啊。”刘越眉眼弯弯的笑着,拿着烧烤夹的手一挥,一副指点江山的气度,说道:“我今儿可买了一大堆东西啊,为了报答我,你可得都给我吃完喝完咯。”
何川海淡笑不语,男人的感情,不在话里,都在酒里。
☆、7
好好的修整过了的何川海,第二天又全副身心的投入到了案件里。
何川海把自己想到的疑点都列到了一个本子上
一 施冉的笔录里,她跟孔任志的感情是在孔任志得了抑郁症之后才出现问题的。但是其他人的口供里,都提到施冉跟孔任志在小新出生之后不久就出现了问题。
二痕检科在飘窗的铝合金窗框上发现了孔任志衣服上的纤维,得出的结论是死者不是自己跳楼,又跟意外坠楼的痕迹条件不相符,但是又没有更多的证据来支持死者是被人推下楼这个结论。
三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有凶手,他是如何到达案发现场,又怎么犯案之后离开的。
何川海看着不多的几条记录犯了难。
虽然说案件存在疑点,但是怎么看都不够充足到证明这次坠楼是刑事案件的地步。
“发什么愁呢?”带着口罩的法医悄没声的凑到何川海身后,越过他的肩膀看着何川海在本子上写的字:“看案子呢?正好,我给你带来了个好消息。”
何川海被吓了一跳,好悬控制住自己没有条件反射的给来人一个倒拐接过肩摔。
“你都不敲门的吗?”何川海口气不善的问。
“我敲了,你自己看得太入神,没听到。”法医耸了耸肩,把一份报告拍在了何川海的桌上。
何川海不置可否的打开报告,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怎么?你不是怀疑死者死因有可以,我现在给你了证据,你怎么还一副吃了大便的表情?“法医一边在办公室里转悠,一边问。
不理会法医不中听的说法,何川海把报告放在桌上,认真的问:“你的报告里说,死者的背部经过冰冻解冻之后,在后腰显示出一个生前造成的长条状瘀痕。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这说明,死者是仰面朝天掉下楼的。”法医双手朝天,做了个半下腰的姿势:“你猜,会有几个人会选择这个姿势跳楼?”
“不能是意外吗?”何川海继续问到。
“我在过来之前,去痕检科了一趟。根据他们的记录,铝合金窗户的打开只有六十多公分,所以你来告诉我,要怎么才能让一个成年男人用侧身的姿势意外摔出去?”法医靠在窗口,抬起一只脚,做出一副要掉出窗外的动作。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次案件不是自杀,也不是意外?”何川海总结道。
法医挑了挑眉,一边朝外走,一边说:“我什么也没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话说完,身影也消失在了办公室门口。
可是,如果是命案,那凶手不就只能是屋里的人了吗?如果是这样,那嫌疑最大的应该是施冉,而考虑到其他人犯案的仇杀的可能性最大,那么,有必要挑出上次笔录里有有价值线索的人,再进行一次有针对性的问话。
何川海皱着眉,拿出抽屉里的众人的笔录,又研究了起来。
忙了一天,何川海挑出了几分笔录,准备找在岗的兄弟几个帮忙再补录一份问话记录。又想了想,打算还是再亲自找施冉问一次。
第二天,何川海把分别问话的事情交待给了小曹,让他帮着给弟兄们分派一下。正想着给施冉打电话问她方不方便再接受一次问话,就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气急败坏的推开办公室大门,冲到何川海面前,揪着他衣领就大声喊道:“你们干什么吃的?居然同意家属把尸体领走了?!”
何川海楞了一下,才明白这就是那个法医,平日他都带着口罩,遮了大半个脸,这没带口罩的样子,冷不丁何川海居然还没认出来。
“我们这边没有出这个手续啊。”何川海皱着眉把衣领从法医手上扯出来,说道。
“那我办公桌上的是什么?鬼大爷给出的手续还盖了你们刑警队的章?”法医气的一张脸通红,不顾形象的在办公室大吼大叫。
何川海跟着他到法医办公室拿着文件一看,刑警队的鲜章,下面是老严的签名。
何川海有点头疼。给老严打去点去电话,对方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小何啊,我知道你这是立功心切,但是事情也不能这么搞啊。明显就是个自杀案,你非扣着人家尸体算是个什么事?中国讲究个人死灯灭,入土为安,人家家属要着急着给死者办丧事,我们也要体谅他们的心情啊。”
没听完老严的大道理,何川海挂上了电话,对着法医问道:“你知道他们去了哪个殡仪馆吗?我们赶紧去,还来得及阻止他们把尸体火化了。”
“法医想了想,说:”是区殡仪馆的车,应该是那边,咱们赶紧走。”
两人一路小跑,开着车闪着警灯就往殡仪馆冲。
谁知,气喘吁吁的感到殡仪馆,在满满当当的安乐堂里,居然没有看到施冉的身影。问了一大圈,大家都表示刚刚还在,可能有什么事离开了。
怀着疑问,何川海让法医留在安乐堂,自己出门去找施冉。
走到安乐堂背面的一个小院的一个角落,何川海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一男一女正在争执着什么。仔细的辨别了一下,何川海听出女声似乎就是他要找的施冉。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何川海一边慢慢靠近,一边尽量的把自己的身体躲进了茂密的树丛背后,从树叶间探出半个头,偷偷的打量着两人。
男人背对着何川海,看不清楚面目。何川海只能看到施冉不停的在对男人数落着什么。虽然刻意的压低了声音,还是偶尔会有“你怎么来了”、“不要脸”、“赶紧滚”之类的话传到何川海耳朵里。
这难道就是施冉跟孔任志感情破裂的元凶,施冉出轨的对象?
何川海来了精神,赶紧从树丛里冲到了两人的面前。
“警察!别动!两只手举起来,慢慢的转身!”
☆、8
男人慢慢的转过身,何川海却楞了。这人他居然认识,之前在某派出所实习的时候还带过他的一个前辈——吕辛博。
吕辛博是一个有着国字脸、浓眉大眼的汉子,四十多岁的年纪。据说以前还曾经是分区重点培养的刑侦苗子,后来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主动放弃了继续深造的机会,这也就意味着,他失去了升迁的可能。
何川海记得自己那个时候才入职,什么都不懂,空有一身没处安放的热情和过剩的精力。是吕辛博给自己一点点的引领上了道,耐心的解答自己所有可笑的问题,陪着自己跑现场,做调解,手把手的教自己写各类文书。
吕辛博虽然话也不多,但是在何川海心里,他就是个亦师亦友的存在,现在,这样一个人,却突然成为了自己办案子的重要嫌疑人,何川海觉得心里翻江倒海,一时居然说不出话。
“小何……”吕辛博看到突然跳出来的何川海,一时也有点尴尬。但是到底是老警员,很快恢复了镇定,问道:“小何,你……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应该我问你。”何川海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瞄了站在一旁,铁青着脸色,一样不发的施冉,才说道:“我来查孔任志坠楼的案子,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还是说,你跟死者的家属有什么关系?”
吕辛博说不清是叹气还是松了一口气,表情瞬间松懈了下来。
何川海敏锐的注意到他的表情,虽然心存疑惑,但还是没有点破。
“小何,你误会了,我只是……只是死者的一个朋友,来祭奠一下。顺便,看望一下他的……遗孀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地方。”吕辛博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似乎在很努力的选择措辞。
施冉听了,却没有一点感激的意思,反而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冷哼了一声:“说道:“我没什么要你帮忙的,也不想见到你。现在棺材里的你也见到了,心愿也该了了,赶紧滚吧。”
吕辛博没有因为施冉的刻薄话语而又任何反应,反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放到她手里,说道:“这是我的名片,有事打给我,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帮你。”
“呵呵,早干嘛去了?现在人死了想起来帮我了?”施冉两根手指拈着名片,仿佛拿着什么垃圾,一面冷酷的笑着说:“我所想到你能帮我最大的忙,就是立刻从这里滚,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吕辛博眼见多说无益,只得同何川海点了点头,无奈的走了。
何川海一直没有说话,冷眼看着两人的奇怪互动。
看样子,两人绝对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从给名片这个动作上分析,似乎又不是太熟。而且,两人躲到这个背人的地方吵架,也是值得玩味的事情。他们到底在争执什么,是何川海最关心的,但是,凭借何川海对吕辛博的了解,想要他开口说出隐瞒的真相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有从施冉方面下手找突破口。
何川海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明明对名片弃如敝履,却在纠结再三之后,还是收进了口袋里的施冉,心内一动。
何川海盯着施冉看了好一阵,一句话不说。
施冉从开始的镇定自若,慢慢的就有点心虚了起来。她避开何川海的眼神,微微侧着脸看着旁边的树干,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做亏心事的又不是我。”
“你这个说法很有意思。”何川海微微的扬了扬眉,微笑着说:“你的意思是,你们两个人之间有人做了亏心事。”
“我没这个意思。”施冉双手抱胸,强作出一副镇定的样子,说道:“你怎么想是你的自由,总之我没说过。”
“是吗?”何川海笑意加深,双手插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的话却寸寸紧逼:“我刚刚明明听到你们在争执,内容嘛,我就不详细说了。看你对他的态度,明显是他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但是是什么事情呢?让你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背着所有人,悄悄跟他躲到这里来吵架?”
施冉嘴唇抿得死紧,一个字也不说。但是看得出,她很紧张,甚至有些愤怒。
何川海看她表情就知道这个问话方向不对,于是干脆的改变了策略。
“你不想说也可以,我们大可以玩玩读心游戏。”何川海找了个花坛边的石凳,掸了掸上面不存在的灰尘,斯条慢理的坐了下来,甚至翘起了二郎腿。
施冉眼珠一直追随着何川海的动作,看着他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阵阵发虚。
“从你们的对话,我可以推测出,你跟吕辛博认识,但是因为某些事情,关系并不太好。从你们刚刚的对话推断,是他做了什么你并不乐见的事情,惹恼了你,才让你对他连见面都不愿意。但是,从吕辛博的表现来看,他不仅对你的恶语相向毫不介意,甚至把姿态放得很低的称‘愿意为你做任何事’。”说道这里,何川海技术性的停顿了一下,交叉的双腿换了一下方向,才微笑着说:“从上述推断来看,你猜我会觉得你们本来就相看两厌,还是在某件事情发生之后才关系恶化的呢?”
施冉皱着眉,仍旧死死的抿紧嘴唇,不肯说话。但是,她不知道,她微微颤抖的嘴唇和飘忽闪烁的眼神,早已经落入何川海的眼里,她此刻非常心慌,何川海一眼就能判定。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往日关系亲密的你们形同陌路。而且,不会是小事情,因为你是一个知识分子,能让你说出‘不要脸’、‘滚’之类的字眼,肯定是吕辛博做了一件不可挽回,而你又无法原谅的大事。”何川海笑了笑,用手指规律的敲击着石凳的边沿,继续说道:“是什么大事呢?大到让不该出现在殡仪馆的吕辛博不仅出现,还找到你。你说,我会不会觉得跟躺在冰棺里的孔任志有关呢?“何川海敲击石凳的频率随着语速越来越快,最后“喀”的一声脆响,终于敲断了施冉最后的心理防线。
☆、9
出乎何川海的意料,施冉这一次并没有歇斯底里的哭诉何川海冤枉了自己。她整了整自己黑色的衣领,脸上浮现出一种甚至可以说是狠毒的笑容:“你说了这么大一堆,无非是想告诉我,我跟刚刚那个男人联合起来,杀了我自己的丈夫。警官,我要告诉你,你不仅错了,还错得离谱。所有人都是这么自以为是,包括我自己,所以,每个人迟早要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价。”
施冉讲了一个故事,一个简直可以说有些残酷的故事。
施冉跟孔任志是经人介绍相亲认识的,当时孔任志还是个才从美术系研究生毕业的小青年,没工作,没存款,施冉却被他腼腆而忧郁的艺术家气质深深吸引,不仅跟他谈起了恋爱,还帮他在自己的学校找了份工作。
两个人一个外向,一个内秀,一个喜欢高谈阔论,一个善于耐心倾听。施冉觉得孔任志简直是自己命中的白马王子,和自己就是天造地设那样的般配。特别是有了小新之后,施冉更是觉得自己的日子可以说是圆满了。
一切都可以说是完美的,如果,没有那天看到的那一幕。
本来带着孩子回娘家小住的施冉,鬼使神差的回到了自己的家。本来想给亲爱的老公一个惊喜,却变成了一场惊吓。
自己的婚床上纠缠着两个男人的身体,□□裸,白花花的就这么呈现在了施冉充血的眼帘。
她失控的砸了家里一切可以毁坏的东西,让原本被她当作心灵港湾一样的家变得跟她现在的内心一样千疮百孔,才仿佛失去了力气一样,跌坐在地上,放声痛哭。
她大声的唾骂着两个无耻的男人,用所有她能想到的恶毒的字眼诅咒着他们。但是,又有什么用呢?就算她在这场骂战中像个横扫全场的将军,也改变不了她成了感情这个战局中的输家,一败涂地。
“我想到我日夜睡在别的男人跟我老公相拥而眠的床上,我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我只觉得恶心。”施冉原本清秀的五官变得格外扭曲,嫉妒和愤怒仿佛让她变成了般若,她咧开红颜的嘴唇,冷笑着说:“一开始,我是恨不得他们都立刻去死。但是孔任志得了抑郁症之后,我改了主意。就让他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多好?死?太便宜他了。”
施冉眼神里投射出的的怨恨、绝望、疯狂,让何川海不寒而栗。
“所以,你说,我会不会像你想的那样,跟我的情敌,还是个变态的同性恋,一起联手害死我丈夫?”施冉“嘿嘿”的笑着,近乎疯癫的咆哮着:“他们搞在一起又怎么样?我才是孔任志明媒正娶的妻子,只有我才有资格为孔任志披麻戴孝,也只有我才能和他葬在一起。我死都不会把孔任志让给他!”
“可是,按照你这个说法,你不是更有杀人动机了吗?”何川海皱着眉,虽然从道义上,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可不知道为什么,何川海对施冉却同情不起来。于是,他适时的出声,打断了施冉的话。
“我?我为什么要杀孔任志?他活着,我好歹还能拿着他的病休工资,他死了,我能得到什么?对我有什么好处?”施冉笑着说:“何况,我都说了,我不会和他离婚,不会成全那对狗男男。孔任志得了抑郁症,我看着他痛不欲生,开心都来不及,我干嘛要害死他?再说,我宁愿背着同妻的名分,也不愿意有一个寡妇的名声。”
施冉拢了拢头发,自顾自的说:“你要怎么想,我管不了,你如果非要说我是杀人凶手,就拿出证据来直接把我抓去枪毙。警官,奉劝你一句,自以为是的我已经栽了个大跟头,你别重蹈覆辙。”
说完,也不管何川海作何反应,施冉转身,翩然而去。
何川海皱着眉,思考着。虽然自己用学到的问询技巧加上一点心理学的东西,诈出了施冉、孔任志和吕辛博的故事,但是,案件却没有因此而变得明朗,反而更加复杂。
施冉有动机,吕辛博也有,谁的动机更明确不清楚,但是从手法或者说专业性上来说,吕辛博绝对比施冉更具备实施这起犯罪的条件。
他是个专业的警察,今天,何川海还知道了他是个同性恋。但是,吕辛博到底生活中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是不是个好人,何川海却再也不敢妄下论断。
何川海想着,死者为大,既然来都来了,好歹去给孔任志上一炷香,也好让他保佑自己早点找出杀害他的凶手。
走到安乐堂,却看到施冉站在门口,红着眼睛,怒视着本应该离开,却恋恋不舍的站在冰棺一旁的吕辛博。
吕辛博没有说话,他用尽了全部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在人声鼎沸的安乐堂里流露出过多的悲伤情绪。
在大家眼里,他只是孔任志的朋友。普通朋友,连亲朋好友都不认识的那种。生前,他们不能在一起,不能透露出一点两人相熟的痕迹,现在,孔任志死了,吕辛博怎么都要维护他最后的颜面。那个人一直都是这么的懦弱,这么的好面子,所以,不在灵堂上破坏他的名声,成了吕辛博最后能为他做的事。
吕辛博伸出手,轻轻的拂过冰棺上的玻璃,就好想在抚摸珍视着的孔任志的脸。他很想就这么站到天荒地老,可是,他没有资格。
终于下定决心,吕辛博紧咬着后槽牙,最后看了安详躺着的孔任志一眼,闭了闭眼睛,转身离开。
吕辛博跟施冉擦肩而过的时候,施冉“哼”的一声冷笑,回过头,冲吕辛博背后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吕辛博身形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回头的离开了。
☆、10
法医撒着泼跟施冉狠狠闹了一场,才阻止了她办完丧事就要把孔任志火化的念头。
“如果他真的是被害的,我比你们还想知道凶手是谁。”施冉冷着脸,说道。
何川海之后的几天脑子里一直重复播放着施冉说的故事。本来就感到纷繁复杂的案件,似乎又多了一个乱麻的线头子,但是,对于理出头绪,却完全没有帮助。
尤其是,吕辛博卷了进来,何川海想不到比一个警察卷进一件罪案更让人头疼的事。
把事情捋了好几遍,又把证人的口供看了很多次,做了完全的准备,何川海才去派出所找到了吕辛博问话。
跟吕辛博明明几天前才见过面,再看到他,却觉得他无端的老了很多,一种发自心底的疲惫,让他的鬓角残次不齐的长出了不少白发。两人没有呆在办公室,反而是走到了派出所的屋顶。
吕辛博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之后,吸了一大口,很是让烟气在肺里呆了一会,才慢慢的呼了出来。他目光空泛的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嘴角挂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对何川海说:“这么久才来找我,看你这些年,你沉稳了很多。”
何川海张了张嘴,却徒劳无功的又闭上了。他发现,无论他做多少准备,在自己的师傅面前,都显得很幼稚可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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