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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逍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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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魔修卓远山x剑修应遥。
我,是一个修士,莫得钱,也莫得感情。
金丹破碎、同门身死,顺带被侄子的痴汉睡了又睡,我还是莫得感情。
他喜欢上了我,也喜欢上我了,我还是莫得感情。
大道之外,皆同草芥。
修真,替身,受是攻白月光的堂叔。
结局不是常见的大圆满结局,入坑请谨慎。
第一章
应遥站在几个长得奇形怪状的魔修组成的包围圈里,抬头看了眼坐在一张用软玉温香的美人们的尸体做成的软椅上的卓远山,干脆利落地扔下自己的断剑,掰着手掌把脱臼的手腕正回去,对他勾了一下手指,说:“你过来。”
卓远山是个挺有名的化神期魔修,西边雪山这块地都算是他的地盘,应遥和几个同门追一个尸魔追到雪山脚下,迎头撞上了没事做往凡人居住的石头城里撒逍遥粉玩的卓远山,没打过他,跑又被追上了,连自己的本命剑都断成了两截,实在是倒霉得很。
本命剑刚断那会儿应遥痛得嘴唇直哆嗦,剑灵缩在断剑里破口大骂,但现在已经没了声音,估计是灵智已经消散了,应遥痛过了劲儿,只觉得心口有点堵。
他肩上被卓远山抽了一鞭子,少了块肉,顺着衣袖流了满手血,指根还在痉挛,脸上也有不少血污,眼神倒漂亮,带着股洒脱劲儿,虽然不太像他藏在心尖上的应以歌,不过卓远山一看就喜欢上了。
他听应以歌提起过应遥,应以歌说他是自己的堂叔,母亲是个炉鼎,出生就会讨人欢喜,但应家不需要这么个污点,就把他扔进附近山头的一个小门派自生自灭去了,没想到他在剑道上还有些天赋,竟成了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但他对应家没什么感情,应家也没必要放下面子讨好他,所以关系一般,最多算是点头之交。
应以歌又说他长得像应遥,卓远山就笑他拐着弯夸自己好看,却也留了个印象,他不舍得碰应以歌,一个炉鼎之体的剑修还不舍得吗?何况剑修结实耐操,足够他玩到尽兴。
按常理生来就会讨人欢喜的一般都是炉鼎之体,一见本人才知道还真有人有靠气质讨人喜欢的本事。应遥这名字取得好,应该逍遥,应该逍遥,他不逍遥,谁能逍遥?
卓远山轻飘飘地从美人椅子上飞下来,他看得到应遥灵气波动,知道他打算自爆金丹,无所谓地提醒道:“想想你的同门,阿遥,”他用手里的鞭子托起应遥的下颌,亲昵地说,“你让我掉一根头发,我杀你一个同门,这主意怎么样?”
应遥拜入的山门小得可怜,他这个半步元婴就算是门派第一了,元婴远远见过几个,化神一个也没见过,他师傅也不知道化神期有多么厉害,直到卓远山面前才意识到差距。
应遥被卓远山有意无意的压制搅得灵气散乱,长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忍住经脉里的疼痛,收敛起灵气和脾气,低声下气道:“晚辈无知冒犯前辈,请怜惜晚辈同门情谊,饶他们一命。”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茫然地说:“晚辈有可以付出的东西吗?”
卓远山笑了起来:“说服你的同门发誓效忠我,你么……”他用自己的指腹取代了鞭子抚摸应遥的脸颊,“我闻着你身上有股香味,你是不是天生的香席炉鼎?”
香席炉鼎身有异香,若有充足的丹药甚至可以一日金丹,即使他已是化神期也供得上日夜取用,是上好的炉鼎之体,然而若是自己修炼,到死未必能踏入筑基,应遥能在一个资源匮乏的小门派一日千里地修行到半步元婴,称得上天赋异禀,大道可期了。
卓远山怜惜地摩挲着他的脸颊,应遥灵气用尽,连护体的灵气都没剩下一丝,他的脸颊被雪山的劲风吹得冰冷,摸起来也有些粗糙,卓远山感慨道:“奇的是香席炉鼎只有丹药灌注出来的修为才能被人取用,你修行不易,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应遥垂下眼睛:“我确实是天生的香席炉鼎,”他看着卓远山的手从自己的脸颊上往下滑,最后伸进了衣襟里,没忍住问,“前辈想收晚辈做炉鼎?”
卓远山摸到了一手紧致而充满韧性的皮肉,他满意地收回手:“不知道,看你表现。”然后漫不经心地指着应遥对下属说,“把他给我绑得好看点儿。”
应遥沾血的衣服被扒了下来,卓远山手下的魔修怪笑着拿出来一套紧身黑衣,材质薄如蝉翼,用手轻轻一抻就能透出肉色,应遥琢磨了好半天才搞明白这种衣服要怎么穿,他温驯地把手背在身后让魔修把自己捆起来,把他扔到卓远山的美人椅子边,才小声祈求说:“我的剑……”
“哦,剑修,”卓远山刚想起来一样,轻蔑地一笑,“你不需要它,阿遥,你要学做一个炉鼎,不是一个硬骨头剑修。”
应遥蜷缩在他脚下,他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材质制成的,但一点也不保暖,他冷得牙关打颤,再过一会儿身上全都麻木了,仍然竭力睁着眼睛辨认自己几个同门——只找到了两个师妹,缩在一只驼兽身上瑟瑟发抖。
卓远山注意到他的目光,他拿出没有用完的逍遥粉扔到应遥面前,不疾不徐地说:“你这两位师妹呢,姿色着实一般,所幸年纪和修为都刚好,可以卖到有钱人家做侍妾,给他们生孩子,按我的规矩,孩子出生了,她们就自由了。”
应遥脸色变得煞白,他喃喃地说:“求您……求您不要。”
卓远山特别喜欢他现在的眼神,怨恨但不敢展露,绝望但要咬牙硬撑,他弯下腰轻轻地碰了碰应遥的眼睫,笑道:“或者你帮你想救的凡人吃了逍遥粉,等到下一个城池我就放了她们。”
逍遥粉是从雪山之外传来的一种药材,凡人服之上瘾,最后变得只剩皮包骨头,不成人形,对修士的作用要小些,但经年累月地服用也可以散功,虽然有药可解,但解药材料极为昂贵,和无药可解没什么区别,而逍遥粉本身却很便宜。
应遥侧身躺在地上看了一会儿面前的药包,爬起来弯下腰用牙咬开药包上的绳子,一口吞了药粉,再默不作声地蜷缩起来。
他没什么选择,只能赌卓远山愿意守信。
第二章
他的本命剑一断两截后金丹也跟着有了裂口,逍遥粉的浊气绕着腹中的金丹侵蚀它,没几天就把它变得异常黯淡,应遥几乎痛得不能动,幸运地是下一个城池卓远山守信地放走了他的两个师妹,还体贴地留下一点时间让他们说话。
应遥仍旧被绑着,他的手脚都被冻出了裂口,不怎么出血,但是裂口边缘苍白得可怕,他小心翼翼地藏着伤口和疼痛,竭力肃然地嘱托她们:“不要来救我,没有必要为了我把整个师门折进来,如果师尊不听就打晕他。回路上帮我看看我的本命剑还在不在原地,在的话帮我拿回师门葬了,不在了就帮它立一个衣冠冢……我是一个剑修,不能亏待我的剑。”
两个师妹离开的时候都哭成了泪人,应遥试图安慰她们,但他往日满口的甜言蜜语仿佛都被雪山的天气冻住了,他挣扎了好一会儿,只能笨拙地说:“我会好好活着的。”
他至少还是个金丹修士,就是被折腾得身体虚弱了点,没脸没皮一点活下去并不太难,但怎么才能好好活着并没有头绪。
卓远山仿佛热衷于看他的疲态,隔上三五日就叫他过去做一些无谓的体力活,打扫他的院子,或者去擦拭他的美人椅,他手底下的魔修虽然不会支使他,顺着卓远山的心意给他设些障碍也叫他疲于应付,但好歹能活动一下被绑得充血的手臂,因此也不算太难熬,最难熬的是卓远山每次拿出逍遥散要喂他的时候。
应遥金丹上的裂缝已经肉眼可见,吞食逍遥散时的剧痛叫他夜半回想起来满身冷汗,而卓远山从来不用武力强迫他,只叫他选是自己吃了逍遥散还是把逍遥散撒向他们途径的下一个城池的百姓。
应遥修的剑道名叫“入世”,是剑道中最普通的一个,凡人甚至能在一些奇宝堂内用银子买到“入世”的功法,所以稍微有些门路的剑修都不会选择“入世”作为自己的功法,最多用它打个基础就转投他道。
然而他拜入的师门穷得很,只修炼得起“入世”这种几乎全靠心性修炼的剑道,如今修行到半步元婴,更不可能转去修行别的道——
“入世”修恻隐、羞恶、辞让、是非,禁行不义,禁冷眼旁观,禁以己律人*,四修三禁共七道剑诀,应遥已经全部通晓,因此卓远山让他从自己和城池中的凡人选一个,就等同于让他在修为和道心中选一个。
*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出自《孟子》。后面的三禁是我自己编的。
修为有损尚可以重练,道心有损就只能转去修魔,纵然以现在的情景修魔也不算是什么坏事,甚至能说是好事,然而应遥看着一包新放到面前的逍遥散想:我不愿意是个好词,让我免去找借口拒绝他……
从一个魔修炉鼎身上吸取修为当然比从一个剑修身上吸取修为更方便无害,看一个修行“入世”的修士在道心和修为间来回挣扎不愿入魔大概也足够有趣,应遥的两个同门师妹离开后少了一个能威胁戏弄他的人质,卓远山叫他过去服用逍遥散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等到卓远山即将回到他的洞府时应遥已经能从他拿出的药包的大小辨认出这一次的分量,知道它们会磨损掉自己多少修为,对于附加的疼痛也能轻车熟路地应对了。
此时他的金丹已经散做了飞灰,只剩出入筑基的修为,再服用一次逍遥散就要跌回炼气期,只要卓远山不吝啬丹药,他回到洞府的第二个晚上就能有一个用药堆回金丹期的炉鼎供他享用,应遥并不愿意认命,但至少此时他全然无计可施。
唯一逃脱的办法就是一死,但没人能保证卓远山不会恼羞成怒地去报复他的师门,他也不想这么快失言,于是离卓远山的洞府越近,他越进退维谷。
两天后,卓远山巡视完自己的最后一块地盘,处理了两个贪污税收的魔修,在雪山半山腰的一个叫仙宫近的停了下来。
若御剑飞行,此处离他的洞府不过数息的距离,应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停下,但这和他没有关系,他从卓远山椅子脚边站起来,打量了一下他们停留的这个院子,挑中了假山旁的一个勉强能容身的凹陷处做今晚的休息之所。
卓远山叫住了他:“阿遥,”他轻快地说,“你的同门好像不是很听你的话哟。”
第三章
应遥脚步顿了一下,同时他听到了其他魔修应景的嘲笑声,他感到有些无助地回过头,盯着卓远山的眼睛,妄图从他的眼神中判断出那句话只是一个无良的玩笑还是一个事实。
卓远山的鞭子从他的袖口窜出来缠住了应遥的脖颈,魔修像拽一条被拴在项圈里的狗一样把他拖了过来,慷慨地和他分享了自己的视野。
应遥看见他的师傅背着他断剑的剑鞘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山里跋涉,那两个被放走的同门师妹一个满脸担忧地搀扶着他,另一个拎着剑皱着眉头谨慎地打量四周,他们身后还跟了几个修为更加浅薄的小徒弟,也都拎着剑警戒着,但没人察觉到卓远山的窥视。
他的门派落魄得没有一个正经名字,师傅下一趟山就能捡回一串瘦得皮包骨头的师弟师妹,逼得应遥好好一个提剑破六合的剑修整日揣着颗老妈子心四处找挣钱的营生,他还小的时候师傅还帮忙收拾收拾茅屋,等他修行一日千里地筑了基,就只会笑呵呵地站在边上指挥他忙上忙下。
应遥给一半的师弟师妹换过尿戒子,他师父手里被冻裂的拐杖还是他出门前削的,每个人他都叫得出名字,只看一眼便足够触景生情,应遥眼睛酸涩,说不出话。
卓远山微凉的指腹搭在他肩头上,那感觉想被一条刚从冬眠中苏醒的蛇从身上爬过,应遥的手指哆嗦得不像一个剑修,他按捺住躲开卓远山的抚摸的冲动,低下头温顺地说:“他们在向南走,应该只是来找我的断剑。”
不是每个修士都有勇气得罪一个化神,卓远山知道他说的没错,相比冲到他面前送死,完成掌派师兄的嘱托既不会丢掉自己的姓名,又能从中得到些许慰藉,这是完全合情合理、无可指摘的,但今天这些胆怯者惹得他有点不开心,所以卓远山不打算轻易地放过他们……或者放过应遥。
“他们踏上了我的雪山,”卓远山微笑着说,“这让我感觉很不好,听着,阿遥,我需要你来取悦我,不然我只能杀人出气了。”
应遥突然醒悟到卓远山为什么要在距离自己的洞府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
他的修为还没散尽,这时候行双修之事,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的还是个又硬又无趣的剑修,而不是一个被丹药堆出修为的柔媚炉鼎,卓远山更喜欢玩弄前者,这是显而易见的。
剑修讲究以剑破万法,要求对敌时理智冷静,因此多修摒弃**的“无情道”因此剑修不解风情这种刻板印象四处流传,应遥敢肯定哪怕卓远山已经到了化神期,他也从来没见过一个把修“有情道”里的“入世”修炼到金丹的剑修,这也就意味着卓远山不清楚他和其他剑修的区别——
应遥穷困潦倒的时候甚至还写过剑修与他的剑双修了这种充满了烟火气的话本给他师傅捡回来的那几个小兔崽子买奶粉,因此他知羞耻,而对卓远山这种戏弄感到无聊。
应遥沉默了一下,把自己那些清心寡欲的同道中人抛在脑后,用和上一句一样温顺的口吻说:“您是打算就在这里,还是到床上去?”
他不觉得卓远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袒露自己的身体,即使他是魔修也不会,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卓远山要借此来羞辱他,但这和师傅与同门的安危相比也不算什么,他打定主意以身饲虎,没有事到临头还退缩的说法。
值得庆幸的是卓远山并不打算在这上面为难他,他松开缠在应遥脖子上的鞭子的鞭柄,让它像项圈上的链子一样垂下,然后亲密地揽着他的腰带他进了卧房,然后用力一掼把应遥甩在了床上。
应遥的手仍然被绑在身后,那些魔修为了讨好卓远山,每次绑他都要琢磨些新花样,他的手臂和勒在胸前的绳索连在一起,束缚手腕的绳索则和穿过股缝的是同一根,身上薄如轻纱的紧身衣在这上面约等于无,稍微一动就把那两个有些微妙的位置磨得生疼,卓远山这一掼几乎牵动了他身上的所有绳索,手臂被别在床上,勒得皮肤生疼。
卓远山在应遥挣扎着坐起来前掐住了他的脖子,他仔细地打量着应遥的相貌,直到他的嘴唇因为长时间窒息泛起了一层青色才微微松开手,不满地说:“这样看你和他一点都不像。”
应遥理智地没有问是谁,但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卓远山要在把他完全变成炉鼎前和他双修的另一个缘由,这并非坏消息,应遥想,我永远不会像另一个人,他大概很快就会厌倦了。
卓远山抚摸着他的脸,细细地分辨他和应以歌有什么不同之处。
应遥确实是难得的修行天才,他比应以歌早生了近百年,然而入道极早,入道之后骨头生长得慢,到如今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而应以歌虽然生得晚,但二十五六方才入道,看面相竟然差不多岁数,而毕竟同出一源,两者的五官骨相又极为相似,卓远山看了半天才勉强找出一点儿不同之处。
应以歌自小受宠,到那里都是被娇生惯养的,是一身细腻如玉的皮肤,他在应以歌睡梦中偷偷碰触过一次,入手温软滑腻,相比之下应遥的就粗糙得多,卓远山甚至能摸到风霜修饰过的痕迹,而那带来的似乎不止单纯的容貌上的细微不同。
卓远山沉吟了一下,说:“你闭上眼睛。”
应遥顺从地照做了。
卓远山立即感受到了不同,应遥闭上眼后那种有点像剑锋的清冽气质也减弱了很多,这让他看上去柔和了不少,的确更像应以歌了。
卓远山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他用手掌轻轻拢住应遥的眼睛,柔声说:“以后上了我的床,都把眼睛闭上,不能睁开哦。”
他感觉到应遥的眼睫在他掌心下不安地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剑修平静地说:“我知道了。”
第四章
卓远山拿开了手,应遥果然听话地没有睁开眼睛,他微微弓着腰躺在床上,小腿搭在床沿,大概是压得手臂不太舒服,眉心也有一点皱起,但这让他看上去更加惹人怜惜了。
不,下一秒卓远山纠正了自己的想法,是更引人蹂躏。
黑色的紧身衣下透出的肉体有着蜜一样的色泽,剑修的身材很好,肌肉线条流畅,似乎饱含了柔韧的劲道,但每个发力点都被绳子恰到好处地绑了起来,显得他像一只撞入罗网的猎豹。
【被我吃掉啦】
卓远山带着笑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剑修确实都是硬骨头,”他捏开另一个蛇牙铃,“不过没关系,我最喜欢碾碎硬骨头了。”
和第一个阴属的,因为触感像冰一样还能稍微镇痛的蛇牙铃比起来,阳属的蛇牙铃烫得像火烧,穿过皮肉的那一瞬间应遥整个人几乎从床榻上弹了起来,然而卓远山掐住了他的喉咙把他死死按在床上,任由两个蛇牙铃清脆地响着,拉扯着彼此靠拢。
应遥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肩头很快覆上了一层薄汗,打湿了贴在身上的黑衣,卓远山用空闲的手抚摸他的肩头,但那力道绝不温柔。
“我知道你很疼,阿遥,所以你最好把它记得牢一点,”卓远山进入他的时候说,“我不喜欢硬骨头剑修,你得学着做一个柔媚而惹人怜惜的炉鼎。”
而他自己毫不怜惜动用双修的功法强行取走了应遥剩下的那点儿修为,把他经脉里的灵气涓滴不留地占为己有,让他彻底地变回了凡人。
极冷和极热的蛇牙铃紧贴在皮肤上,空荡荡的经脉痛得如同刀绞,这几乎不是凡人的身体能忍受的折磨,应遥忍耐了一会儿,从唇缝里泄出了类似哽咽的声音。
他试图蜷缩起来,然而卓远山强迫应遥舒展着四肢,直到自己结束了一个大周天,把一个玉瓶放在床头:“逍遥散的解药,”他餍足地说,“今晚的赏赐。”
应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睁眼,他松开了被咬出血的嘴唇,用舌尖舔了一下,魔修看见他的动作,他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一点恻隐,弯下腰用指甲割断了绑着应遥的绳索,帮他擦了一下鬓角的汗珠,在枕边留下一颗火属的珠子,披上衣服带着满面春风得意出去喝酒了。
应遥听到关门声才睁开眼,躺在床上盯着空荡荡的房顶看了会儿,他知道卓远山留下解药是担心他日后服食丹药的药效被逍遥散的余毒抵消,并非出于好意,因此对他这毫无缘由的同情嗤之以鼻,勉力坐起来拿起玉瓶把里面的丹药倒在掌心上,胡乱往嘴里一塞囫囵吞了,又一头栽回床上,辗转两下就睡死了过去。
但这一觉没能睡得太久,他梦见师门被铺天盖地的大雪埋进了地下,一后背冷汗地从床上坐起来,被两个铃铛一响才领悟那只是个梦,但也没办法再入睡,只好躺在床上睁眼等天亮。
卓远山果然一天亮就要离开,他还是坐在美人椅上,应遥没找到新衣服,只能穿着他那身被扯得破破烂烂的紧身黑衣出了门,胸前挂着的两个蛇牙铃铛跟着他的步伐叮当作响,周围的魔修一个接一个露出了会意的表情,然后挪开视线不再看他。
应遥险些被这两个铃铛弄得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一步一个姿势地挪到了美人椅前,卓远山一见他的模样就笑了起来,叫他过来坐到自己腿上。
卓远山手掌一碰到他的皮肤就皱了眉,揽着应遥的腰让他靠进自己怀里,问道:“身上怎么这么烫?”
应遥温顺地倒在他怀里,迟缓地思索了一会儿:“可能是逍遥散的缘故”,他说着用手背碰了下额头,又无所谓道,“没关系,死不了。”
第五章
【被我吃掉啦】
补灵丹的丹衣被体温溶化后丹药里的灵气就四散开去滋养经脉,应遥几乎立刻感受到了灵气在经脉里流动时的熨帖感,他分出心神引导灵气走了一个小周天,灵气途径腹中原是金丹的地方时还流过去打了个转,然后一无所获地回到经脉中。
片刻后卓远山感到手底下的温度稍微降了下来,他驱使着美人椅缓缓降落在洞府门前,把手中剩下的一枚补灵丹从同样的路径塞进应遥身体里,一兜手把他打横抱了起来,用一种叫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声音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阿遥,就应该像我的奴仆一样称我为主人。”
应遥默不作声。
他不需要尝试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把“主人”两个字说出口,这倒不是什么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而是他的道心如此。
“入世”重修心,但既不讲顺天而行也不讲逆天而为,只反复叮嘱如此道者要“返诸己”,应遥觉得他该修行的是“知我”与“我即道”,但他并没有可以坐而论道的同辈,也就只能这么硬着头皮修行下去。
“知我”与“我即道”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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