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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逍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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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修认识卓远山,一见他一脸紧张地把应遥从人群围观下拽出来,充满醋意地拍他的衣袖,忍不住笑他道:“料卓宫主也有今日!”
卓远山不和她客气,对应遥说:“我洞府里的食修都是她的徒子徒孙,阿遥想吃什么尽管找她,没有她不会做的菜。”
应遥和大部分剑修一样对烤肉情有独钟,食修把前面喝茶的地方交给徒弟,把他们两个带到后院,从芥子戒中拖出趁手的工具,指着养在不同笼圈和水池中的灵兽豪迈地说:“想吃哪个?我现杀。”
应遥不小心吃了太多,连用灵气化去饱腹感都懒得去做,瘫在椅子上听卓远山和食修交谈。
卓远山问:“你之前说等你吃遍天下可入口之物,便能突破化神步入渡劫期,这都过去近三百年了,还差几种没能入口?”
应遥一边听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想:应该是说吃遍以自己现在的修为能获取的可入口之物,不然永远也到不了化神。
接着听食修说:“差一种,唔……不,也可能是两种。”
“卓魔头和她的关系看起来很好,”救俗剑冒出头,努力抻长了自己去够桌上的酒壶,絮絮叨叨地说,“要是有一个渡劫期盟友,他就不只能在西雪山内横行霸道了,我觉得他回去吞并应家,一是两家的地盘间只有一些零碎的小势力,不用太费劲就能收服;二是他和应家有来往,暗中算计起来方便;三是应家有你和应以歌。一举三得,听起来可真棒。”
应遥对它的絮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往心里去,直到救俗剑说到最后几句才一挑眉:“应家关我什么事?”
救俗剑满怀恶意地揣度卓远山:“说不定他想大被同眠呢。应以歌不敢拒绝,你又觉得自己爱他爱傻了……”
剑修被自己的剑一通编排,正要反驳他,就听见食修幽幽地说了一句:“还差人肉。”
卓远山闻言下意识地看向应遥,发现他在和救俗剑玩闹,又赶忙移开目光,若无其事地带着食修走远了,又亡羊补牢地在身边设下一道隔绝窥视的法阵。
救俗剑幽幽地说:“他一定打着什么坏主意不敢让你听见。”
卓远山确认应遥听不见他的声音了才说:“何蝶,素珍楼有人肉给你吃,凡人的和修士的你都可以尝一尝,现在离通天印上的时间越来越近,我们耽误不起。”
化神后期的食修何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我会按照约定在洞府打开那天之前迈入渡劫,”她的神色也冷了下来,“倒是你,身边带着一个‘入世’道的剑修做什么?不怕他哪天发现你都做了什么,在床上给你一剑?”
卓远山和何蝶是彼此利用的盟友,关平时关系很好,但没有那么牢固,他不想向她解释自己的心魔和情劫这些私密之事,于是飞快地找了个理由,假装得意道:“他是个我养出来的香席炉鼎,怎么样,看不出来吧?”
何蝶也笑:“你那素珍楼出息了。”
魔修和食修彼此试探了一轮,谁也没占到便宜,于是纷纷放下小心思谈起了通天印的正事。
这件事没有必要瞒着对通天印上的通天路不屑一顾的应遥,因此卓远山又转了回来,看着毫无形象地瘫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剑修,露出了一个笑容。
通天印的事情千头万绪,不是一天能谈完的,卓远山同何蝶约定了时间,一弯腰把应遥打横抱了起来,招摇地穿过食修的茶肆,抛出梭舟带他走了。
救俗剑听着他和应遥窃窃私语,绝望地从应遥怀里飞了出去,把自己摔到远离他们的桌子上,心里想:垃圾剑修,说好的爱剑如命呢?
卓远山从他父亲手里离开后在无亮城住过一段时间,他带着剑修四处吃了一个月,最后发现剑修的腹肌好像有点软了,于是机智地把他送到了试剑台门口。
半个时辰后剑修开始沉迷切磋无法自拔,魔修坐在台下看了他一会儿,开始沉迷剑修无法自拔,只有救俗剑谁也没沉迷,打赢一局就叫嚣着要喝酒。
当“快活”道剑修再次找上应遥时大喜过望,领了切磋的牌子上前,偷偷指着坐在台下的卓远山:“老兄厉害,不仅找到了素珍楼楼主,还把人勾搭到了。这就更好了!等我用了法宝让他听你的,白赚一个大能床伴。”
救俗剑听了想:这主意可真不错。
第三十八章 让给我
卓远山低着头看一张新发来的传讯符,没有注意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眉头紧锁,说明传讯符上不是一个好消息。
应遥看了“快活”道剑修一眼,没有对他这一番话做出评价,然后拒绝了他自来熟的勾肩搭背,提起救俗剑对他行了个抱剑礼,跃跃欲试地说:“先试剑,我还没见识过‘快活’道剑修的招数呢。”
“快活”道剑修也换上了一脸严肃:“不不不,和老兄的‘入世’道相比我们还是很好找的,”他从腰上摸下来一把软剑,用灵气把它激发,同样行了一个抱剑礼,笑道:“何湖,温玉剑。”
应遥说:“应遥,救俗剑。”
卓远山从传讯符上抬起头,有点为难地看着台上的应遥,有点不知道是不是该打断他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一阵,或者带着他一起离开。
剑修间的对话平平无奇,倒是救俗剑又发出了嫌弃的声音:“温玉?我就说他不是什么正经剑修。”
全然忘了自己上一刻还对他把卓远山变得对应遥言听计从的主意大加赞赏。
但应遥注意的是另一点,他隐蔽地打量了一会儿“快活”道剑修的容貌,悄悄地问救俗剑:“你有没有觉得他和何蝶长得有点像?而且……湖蝶,蝴蝶?”
救俗剑认同了他的观点,并称赞说:“观察入微,难怪阿遥能写得好话本。”
何湖不知道对面的“入世”道剑修和他的剑的眉眼官司,他谨慎地观察着应遥的起手式和站姿,试探性地向他刺出一剑。
剑修间的切磋方法有很多种,切磋剑招和切磋剑意这两种比较常见,不过一般来说剑修们切磋时会两个都选,打累了试试剑意,剑意合了胃口就是好朋友,特别合胃口的还能顺势结个道侣……
救俗剑想:哦不对,特别合胃口的是顺势结个……叫什么来着,就那种特别要好,有事没事登门吃个饭睡个觉,总开心地一起出去历练的……伙伴?还是叫拜把子?唉算了,就道侣吧,没什么毛病。
何湖的软剑无声无息地贴近应遥的咽喉,“快活”道剑修的剑看起来一点也不快活,应遥觉得它的气味闻起来甚至有一点儿苦大仇深,但他不知道是“快活”道的剑就是这样,还是何湖另有秘密,不过现在他不想探究这个。
应遥右脚微微画了个弧,侧身避开要害,救俗剑剑尖虚晃一下,直指何湖握剑的手。
温玉剑蛇一样缠上救俗剑,剑尖同样吐信一样刺向应遥的手掌,剑尖的寒芒已经迫近,应遥不得不收手后撤,但这一剑也是虚晃,温玉剑绷得笔直的剑尖瞬间垂落下去,试图用巧力卷走救俗剑。
很少有剑修会去走这种轻灵小巧的路子,应遥在这上面没有多少经验,只能应付着化解从救俗剑上传来的力道。
两个人都没有用灵气,在台下围观的法修中有一部分觉得无趣地挪开了视线——和两个有情道剑修单纯地比拼剑招相比,还是那个这几天一直坐在第一排,和那个元婴期的“入世”道剑修同出同进的魔修有点意思。
“和有情道剑修的稀少相反的是有情道剑修的热辣,呃不,热情,”一个新来的法修和坐在他旁边的同道窃窃私语,“那可是元婴期的‘入世’道剑修呢,要是能带回家多好,我肯定能养得起他。”
同道一边用看变态的眼神看他,一边偷偷地挪远了一点。
应遥对自己被人觊觎这事一无所觉,他的剑招一贯简洁,和何湖的灵动诡变完全不是一条路子,两个人都打得既别扭又跃跃欲试,一时半会顾不上观察围观的人都在说什么。
倒是坐在第一排的卓远山和几个来认真看切磋的剑修不约而同地回过头看那个法修。
卓远山想: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我的剑修的主意。
另外几个剑修对视一眼,窃窃私语起来:
“他说他能养得起元婴期‘入世’道剑修呢。”
“法修都是狗大户。”
“我养得起我的剑就满意了,但我的剑不满意。”
“有点儿想去问问他愿不愿意多养一个剑修,我‘风流’道的,和‘快活’道差不多是不是?你们跑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这点节操我还是有的!”
“风流”道修士的节操不值得信任,陪他看切磋的剑修们一哄而散,他四下看了看,无奈地叹了口气,凑到法修身边笑眯眯地问:“元婴后期的‘风流’道剑修要不要养?我很省钱的,一天一粒焕颜丹就行。”
正巧应遥和何湖试过了最后一式成套的剑招,不约而同地收剑后退,接着就注意到了台子下的动静。
应遥认出往法修身边凑的剑修是前几天在砺刃坊见过的那个说服法修前债肉偿的那个,看起来是用什么方法摆脱了契约,又变回了一个快活的剑修,何湖很明显也认了出来,他们在台上面面相觑,接着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个咋舌的表情。
应遥肃然起敬:“能从法修身上赚钱的剑修!”
何湖一言难尽:“被他问的法修是无亮城城主。”
“那祝他好运,”应遥反应极快地说,“我们来试剑意吧。‘入世’道有八种剑意,恻隐、羞恶、辞让、是非,禁不义、禁袖手、禁律人,还有我自己的教化剑意,三禁不常用,‘快活’道呢?”
“入世”道的功法满大街都是,“快活”道的稍好一些,得在修士开的店铺里才找得到,但总的来说也不是值钱玩意,何湖也不隐瞒,晃了晃手中温玉剑,说:“就一种,快活剑意。”
他把剑意注入温玉剑中含而不发,应遥仔细感受了一下,问道:“不识苦楚,不知快活?唔……不太对……”他沉吟了一会儿,笑了起来,“苦楚尤多,然见我即见快活。”
何湖也笑了起来:“老兄是第一个说对的。”
快活剑意透剑而出,应遥用救俗剑挡了一下,说:“难。”
“谁没有点故事呢,”何湖说,“我想看看教化剑意?它为什么叫教化?”
台下的无亮城城主婉拒了“风流”道剑修,自顾自地走到卓远山边上坐下,盯着应遥问卓远山:“我帮你在通天印打开洞府时取得通往飞升的道,你把他让给我。”
第三十九章 起疑
卓远山愣了一下,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惊愕地转过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渡劫期城主,谨慎地问:“您何出此言?”
从没有传言说过无亮城城主好美色,而且就算他好美色,比应遥出众的修士也不是没有,他何必觊觎一个有伴侣的修士?
卓远山感觉自己头疼起来,他顿了一下,又问:“您如何知晓通天印……”
无亮城城主仍旧盯着台上和何湖交流剑意的应遥,漫不经心地说:“卓宫主既然给他用了情蛊,想来也不是多在意,既然这样何不让给我?通天印的好处可比一个‘入世’道剑修多多了,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渡劫期和化神期的差距大概就像此时的应遥和卓远山之间的差距,卓远山毫不意外无亮城城主能看出情蛊,但这对他绝不是一个好消息。
卓远山懊恼地想:要是没有用情蛊,怎么会有人来和我抢人?
应遥翻出一块砺石,把救俗剑剑尖指向它,教化剑意和剑芒一起刺向砺石,眨眼间石头从中间炸开,有一小片绿意一闪而过。
以修士的眼力不难看出那是一根幼嫩的细芽,芽尖微微展开,舒展的叶子上漾着稚嫩但生机盎然的绿意,它从炸开的石心中长出来,一闪而逝,和剑意一起消失不见。
何湖惊讶地揉了揉眼睛,没忍住疑问脱口而出:“这是什么?你……”他仿佛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咳了半天才缓过来,失落但神魂颠倒地说,“这就是道吗?”
应遥看起来和他差不多惊讶,他抓着救俗剑,一会儿抬头看看四分五裂的砺石,一会儿低头看看剑,直到被何湖拍了一下肩膀才回过神,喜不自胜地抱起救俗剑亲了一口。
“这是我的教化剑意,”剑修高兴地在救俗剑混杂着害羞和惊慌失措的剑鸣中说,“我前几天刚想明白‘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没有见到你的快活剑意,说不定还得磋磨十几年呢。以后搭个……”
他看见台下的卓远山,急忙把“搭个伙过日子”的后面四个字咽了回去,歉然地说:“不好意思,开心得忘了我有道侣了。”
何湖哭笑不得地和他一起转头看向台下的卓远山,无亮城城主注意到他们切磋完了,丢下一句“三日内给我答复”,起身向应遥走来。
何湖正抓着应遥小声说:“你找了个入魔的法修做道侣?”
“对呀,”应遥茫然地反问他,“有什么问题吗?”
何湖想:问题可多了。
他完全不明白一个能练出自己的剑道的“入世”道剑修是怎么和一个不知道义为何物的“非我”道魔修混到一起的,在他的认知里当一个“入世”道剑修碰上魔修是能忍住不立即掏出是非或者羞恶剑意已经是惊人的好脾气,更不用说皆为道侣的,他隐隐觉得不对劲,想把他拉到自己熟识的医修那里看看。
“快活”道剑修想得入神,完全没注意到无亮城城主向他们走来,应遥也拍了他肩头一巴掌,从台子上跳下去,顺手把救俗剑收回剑鞘,侧身低头把路让开,同时何湖震惊的表情再次从他脑海里冒了出来。
他为什么那样惊讶?剑修想,难道我和卓世叔在一起,比我有了自己的剑道还令人不可置信?还是说他是因为素珍楼……哦对素珍楼,我为什么忘了这个,我不能接受素珍楼的作为,但它和卓世叔联系在一起时我好像就不那么反感,这不应该呀。
应遥以为无亮城城主是去找别人,没想到他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剑修在“前辈”和“城主”两个称呼间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前辈有何吩咐么?”
台上台下的另外两个人都竖起了耳朵听答案,无亮城城主则坦荡地对应遥说:“以前没见过修出名堂的‘入世’道剑修,见猎心喜,来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
应遥原本想把师门搬到无亮城中,但他在无亮城转了几日,发现除了自己只有金丹期的师门很难在这里过上好日子,早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此没多犹豫就婉拒了无亮城城主。
“晚辈不舍得与晚辈的道侣分离,”他含笑说,“望前辈见谅。”
只有救俗剑感觉到了他说出“道侣”两个字时的迟疑,无亮城城主知道卓远山不会拒绝他的提议,有点可惜的看了应遥一眼,点点头走了。
卓远山一整夜都有点心神不宁,看上去也无心和应遥亲热,应遥犹豫地在他边上转了几圈,发现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就扔下他拎着救俗剑出去练剑了。
练剑练到一半收到了何湖的传讯符,何湖问他:“出来喝酒庆祝一下吗?”
应遥想了一下,走回去和卓远山说了一声,拿了他两坛酒去找了何湖。
何湖和他约的地方就在何蝶的茶肆附近,应遥和他交流了一会儿练剑的心得,看见卓远山进了茶肆。
应遥体内的情蛊告诉卓远山他在附近,魔修在路边的烤肉摊边找到了他,冲他笑了一下,伸手指了指茶肆示意他自己要进去,就步履匆匆地消失不见了。
应遥一头雾水地倒了一杯酒,就看见何湖振奋地坐了起来,拿出了一个长得像碗法器招呼应遥凑过来点,然后把法器扣在了两个人的耳朵上。
“我在茶肆里放了个法阵,”他悄声说,“我和何蝶是姐弟,她的防护法阵防不住血缘。我们听听他们说了什么。”
卓远山有些模糊不清地声音传了出来:“他说要用通天印的通天路和我交换阿遥,我……”
后面的话声音低了下去,何湖摆弄了一会儿他的碗也没能听清,只好又扣回耳边。
“既得了通天路,又斩了情劫,两全其美的事,有什么犹豫的?”何蝶说,“你若是真不舍得他,就不会来找我倾诉了。”
卓远山说了些什么,应遥勉强听到了一句“是不……比我身边好?”然后何蝶斩钉截铁地说了句:“是。”
何湖原本是想探听素珍楼的消息,却没想到会听到这些,他担忧地看了应遥一眼,把碗给他让他一个人听,自己又起身要了盘烤肉,默不作声地端回来切开。
应遥听见酒坛打开的声音,倒酒和喝酒的声音,酒坛摔在地上的声音,最后是传讯符被灵气激发的声音,片刻后另一道传讯符被送了回来,无亮城城主说:“明日我不在,后**把他带来城主府,我立心魔誓帮你取得通天路,你把他交给我。”
再然后就是一些含糊不清的嘀咕声和何蝶的劝慰声,应遥发了一会儿呆,默不作声地放下了碗:“我们现在去素珍楼,”他对何湖说,“我想起来一件事,我曾经想要杀了他,但我现在想不起来原因。”
应遥抿了一下嘴唇,心想:你若因向道弃我,我虽不甘,却也只能祝你大道可期,但你因前人遗宝将我转赠他人,我怎么能不生恨呢?
“不必客气,”何湖给了他肩头一拳,笑道,“算我一个。”
第四十章 天意
不管何湖究竟是抱有什么目的才找上他,至少应遥此刻颇为感激。
他把从卓远山那拿来的酒坛里的酒喝了个干净,抓起灵石付了钱,再转头看了一眼何蝶的茶肆,问道:“走?”
两个剑修御剑向城中飞去,应遥把何湖的碗还给他,看着他把碗收起来,露出个不太高兴的表情,有点迟疑地问:“你和那个食修……?”
何蝶已是化神后期,而何湖的修为才与他相当,他又年长,即使是有情道的进益缓慢,也不当有这样大的差距,除非何蝶另有奇遇。
而从何湖的态度上看,那恐怕不是什么好奇遇。
如今无情道盛行,亲朋间彼此算计,背叛夫妻反目虽未成风尚,但已屡见不鲜,应遥不需思考就能说出十多种缘由,他叹了口气,心想:这都什么事。
“她是‘精一’道食修,”何湖说,“全情于食甘味美,不问他事。算不上有情,但也不是无情道,修成此道者皆偏执。我和她有了争执,然后就分道扬镳,渐行渐远了。”
食修最容易入道,但修至大成同样要靠出众的天赋和努力,不比剑修和法修容易多少,应遥心里还有些疑问,但看何湖神情恹恹,就把疑惑吞了下去。
“我手里有他的身份玉牌,”应遥换了话题,“一会儿我们拿它直接去后院,然后怎么处理?”
何湖神色轻松了一点儿:“拿了证据报给城主就行,使修士做炉鼎等同于杀人,他对道心立过誓,若是知道不会不管。”
他停顿了一下,侧过头看了一眼应遥手上的玉佩,想到他对卓远山的态度,一个不太可能的猜测跃上了脑海,他不敢置信地问:“他给你下了情蛊?”
应遥有些茫然地“啊”了一声,嘀咕说:“不知道……我没什么印象。”
救俗剑“锵”的叫了出来,但碍于卓远山的禁制,这声剑鸣没有任何意义,何湖若有所思,又问:“你知道通天印是什么吗?”
应遥飞快地串联起了前因后果。
卓远山当初从他父亲手下逃离并盗走印章时并非一个人,卓远岚帮不上忙,他另找了一个盟友。
一个受信任的食修能暗中下手的地方太多了,卓远山借此弑父离开,然后一起来到无亮城修炼。无亮城修士多,对食修修炼多有裨益,何蝶就一直留在了无亮城,而卓远山在化神后带着印章返回西雪山,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以备走通天路。
何湖认识卓远山,也知道他和何蝶的交易,他早有准备,只需要找一个人和他一起闯素珍楼拿到证据……
又或者是他和无亮城城主的也有交识,应遥想,他把通天印告诉无亮城城主,城主从卓世叔手里拿走通天印,这样何蝶就不可能再得到他,然后他为城主搜寻素珍楼里的证据——
以道心立誓和道心本身相比自然是后者更重,于是无亮城城主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履行诺言,但因为誓言在,他也不会杀死卓世叔。
以何湖口中“精一”道修士的偏执,何蝶会和卓世叔反目,他就可能寻到机会和何蝶重归于好。
应遥如常地御剑在素珍楼前落下,救俗剑被他拎在手里:“我知道通天印,”他转向何湖,“但你是怎么找上我的?”
“通天印和无情道的新修炼法门都是从南面海上来的,如今元婴期的‘入世道’剑修仅你一人,”何湖盯着他问,“大道馈赠下,你没有半分感应吗?”
应遥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是说飞升路已经断裂……我没有在意,‘入世’道本来就不是指向飞升的道,我以为只有我是这样。”
“飞升之路断去后大道失衡,进而导致无情道盛行,然后失衡更重,通天印里说不定有原因。”何湖诚恳地说,“但碰上老兄就真是意外了,我一直在砺刃坊里蹲着想找个有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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