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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逍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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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希望保持中立,因此我们必须有足够的自保之力,”郑传最后说,“同样我们希望阻止无谓的道统之争,但我们知道他们之间一定要分出胜负,所以只有眼下这些人不足以震慑赢家。”
  这是共识,并没有人反驳这一点,但郑传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应遥,几乎没有办法立即下定决心。
  “我保证通天境内层不会有任何能危及生命的存在,”封俭对郑传说,“那是特意留给胜利者的地方,掌门还记得我带阿遥去的那个练我的下兵者剑剑意的秘境吗?那就是楚杭劈开通天境外层时从内层崩下来的一角。”
  郑传记得那一角的阵盘在封俭手里,而应遥在里面确实不仅没有受到伤害,反而藉由它磨练了剑意,如果通天境内层都是类似的存在,那的确是出了卓远山本人和在外面争夺另一半通天境的楚家兄弟没什么危险。
  郑传犹豫了一会儿,转过头看着应遥,问他道:“你想去吗?”
  应遥对自己的师父笑了一下,回答说:“弟子应该去。”
  郑传看了他一会儿,重重地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并没有人对这个人选有什么意见,除了应遥新收的徒弟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黏他的幼鹿长景抱着他恋恋不舍,大多数已经长大成人的师弟师妹们都来祝愿他一路顺风、得偿所愿。
  掌门和其他化神要留在主峰上商量怎么应付楚家兄弟的道统之争带来的影响,只有应遥一个人暂时离开主峰去找自己的徒弟嘱咐他们修炼,然后没来得及再御剑飞回去,就被听见消息来找他喝酒的郑茉堵住,被自己一手养大的师弟师妹们灌了一顿酒,头晕脑涨地躺在了一块长了不少湿漉漉的青苔的石头上。
  救俗剑没跟着蹭上酒,幽怨地在老虎暖和身上打着滚,暖和心疼自己好不容易养出来的毛,眼神比它更幽怨。
  应遥半睁着眼睛看着天发呆,过了会儿救俗剑从老虎柔软温暖的皮毛上跳到剑修的肚皮上,把他砸得哼了一声,好奇地问:“卓远山的脸揍起来手感怎么样?揍多了手疼不疼?”
  应遥把剑从肚皮上挪开,用手指捋着它剑柄上挂着的红缨,沉吟了一会儿,回答说:“还算软,揍多了手疼。”
  他回味了一下卓远山被两道霞光带走时鼻青脸肿的模样,抓着剑从青石上跳下来,低头闻了闻衣领上的酒气,扔了枚传讯符给徒弟使唤他给自己取一件新衣服来,用三个清身诀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换上新剑袍回到主峰。
  原本被几个剑修围着的桌子已经被打碎了,郑传一脸无可奈何地坐在最上面看着下面吵架,方笠拉着封俭躲在柱子后小声说话,应遥扣门进来时还险些被一个扔出来的果核砸到脑袋,救俗剑配合地发出了一声原来你们是这样的剑修的“哇”。
  应遥踮着脚绕过几个抡着拳头的师叔祖走到郑传面前,拽了个椅子坐在他边上,小声说:“都商量出什么结果了?”
  “如果他们不明说道统之争,只在暗中较劲,我们就照常发展,入世剑宗如今的基层修士还不够多,”郑传简洁地说,“如果他们正式宣称道统之争,入世剑宗就闭山门,但是接纳来避难的修士和凡人,所以需要人去和他们达成一致,现在正在吵谁去。”
  封俭一边和方笠说话一边往手里的玉简刻录着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把玉简一扬手扔给应遥:“里面是我之前去通天境留下的印象,你稍微检查一下还缺什么东西,一会儿我和方师弟一起送你进去,没有通天印在手,再迟的话先进去那位可能会被困在内外层的夹缝中。”
  应遥一点头应了,把玉简放在膝盖上,打开手上的芥子戒检查里面的东西,封俭给他找了三大瓶上品的培元丹和一箱子治各种各样的伤的丹药,想了想又掏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剑递给他。
  应遥还没抬手去接,就听见救俗剑冲他发出了一声极响亮的剑鸣,怒气冲冲地威胁他:“你要是敢有别的剑,我就回剑池呆着。”
  封俭很明显也听懂了它的剑鸣,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备用剑,然后听见自己的剑灵也翻了个身,冲他“哼”了一声:“你当谁都像我这样大方呢?”它傲慢地说,“我不跟小崽子计较,又不代表小崽子不跟小崽子计较。”
  封俭这把剑是他从一个上古修士的承传洞府中得到的,剑灵的年龄可能比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大,封俭听完它说话,痛快地把新剑收了回去,转念一想又向方笠一招手把他叫过来:“方师弟,把你那的雷球拿来两箱。”
  雷球使用时有点像修士渡劫时的天雷,是个一扔出去就不能再收回来的消耗品,也不能生出灵智来,这回救俗剑满意地低吟了一声,警告地抬起带着剑鞘的剑身拍了拍应遥的膝盖,把暖和叫到殿外飞出去欺负去了。
  “通天境离岸颇远,飞过去至少要一天一夜,”封俭说,“现在那两道霞光还在僵持,我们尽快出发,今晚能走吗?”
  应遥把长辈们送的东西都放进芥子戒中,最后再检查了一遍,说:“再带点些吃的就能走了。”
  徐照和郑茉结为道侣后就常住入世剑宗,他的师门一脉也经常跑来看他,顺势蹭一点剑修新猎回来的灵兽练手,应遥正准备去找食修买吃食时就被小师妹带着人拦下,把一包包用外层画着符篆的油纸裹起来的灵兽肉和面点堆在他面前,叉腰说:“夸我。”
  应遥把她和真正忙了大半天的徐照一通夸,翻了翻芥子戒掏出一个不知道在哪买的簪花塞到郑茉手里,对徐照点了下头,回到主峰去找封俭一起出发。
  他们沿着分割了天空的霞光向南前行,一路上还看见了两个情形与峨眉山极为相似的灵脉挣脱了它栖身的土地奔向霞光的场景,这两处灵脉所在的地方没有能抓住它的人,光芒俱已暗淡,显然是被抽取而去用来维持霞光。
  失去灵脉的山林和河流都显出了荒芜干涸的前兆,越往前走这样的景象就出现得越频繁,封俭的眉头越皱越紧,直到和方笠携手带着应遥避开楚相留下的禁制到了通天境的入口也没有松开。
  应遥默不作声地观察了一路,此时低声说:“被破坏的都是无人看守的小灵脉,加起来差不多等于半个华山……我猜从峨眉到西雪山也会有同样的场景。”
  封俭微微点了下头,把通天印交给应遥:“我和方师弟只能送你到这里,通天印怎么用我写在玉简里了,以五年为期,五年后如果还没有掌握通天印,必须用通天印离开这里,这是里面的一条法则,一定要记得时间。”
  应遥点了点头,和他们两个一拱手,手掐法诀催动通天印,眼前一晃便进入了通天境中。
  方笠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发了一会儿呆,用剑意消除应遥使用通天印留下的印记,跟着封俭悄无声息地往入世剑宗飞去。
  应遥穿过通天印构筑的通道后立即把它收进了芥子戒,同时手指搭在剑柄上浑身警惕,准备一有风吹草动就做出防备,但他在通天境内层的入口处站了半个时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既没有人看守入口,也没有什么古怪的灵兽在附近徘徊,卓远山更是毫无踪影,风和声音都不存在,只有一些形状像门的光点镶嵌在面前十数丈高的墙壁上,毫无规律地闪着微光。
  应遥注意到有一扇门的光点相对暗淡一些,可能是已经有人穿过了这扇门,他往自己身上贴了个隐匿身形的符篆,走近最下层的光点门观察了一会儿,不用丝毫灵力,只凭着双臂的力量扣着不太平整的墙壁爬到了那个光点相对暗淡的门附近,用手指轻触了一下。
  仍旧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应遥在附近看见了卓远山打开这些光点构成的门时在墙壁上留下的一条鞭痕,他跳回地面拿出玉简对照着数了数,发现卓远山进去的正好是封俭标为化神后期的那扇门。
  剑修的战斗力足以媲美化神后期,他抬头看了一会儿,最后无奈地耸了一下肩,心想:行吧,走一条路就一条路。


第七十九章 两扇门
  封俭给他的玉简上记载,使用通天印直接进入通天境内层会引发异象,可能会引起楚相的注意力,而像卓远山那样打破石门进去会被视作试练,不会有什么异象发出,应遥在通天印上下了一层禁制,把它塞回芥子戒中,抽出救俗剑高高跃起向墙壁刺出一剑。
  剑修对自己的实力的判断还算准确,救俗剑剑尖没入墙壁,旋即光点构成的门应声消散,他的身形闪烁了几下钻进通道,转过头看着自己进来的方向,片刻后新的光点汇聚成新的门,又重新把通道封闭了起来。
  应遥不知道卓远山具体是什么时间进来的,他站在原地观察了一会儿,确认自己所在的地方并无危险,便握着救俗剑谨慎地向前走了半刻。
  整条通道里悄无声息,墙壁与天花板都是黯淡的白色,地板的颜色稍微深一点,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看起来浑然一体、纤尘不染,既没有任何一个活物活动后留下的痕迹,也没有岔路和暗藏的机关,安静得叫人浑身不舒服。
  “我听说以前有用绝对寂静考验心性的阵法,”剑修和自己的剑聊道,“就是这种感觉么?”
  救俗剑的剑灵待在剑身中默不作声地观察了一会儿外界,不太确定地回应他说:“我觉得可能就是懒?反正就是一条路,没什么必要弄点装饰上来。”
  应遥被自己的剑别出心裁的想法弄得有点儿忍俊不禁,但这条路上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危险,于是他加快脚步向前走去,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后才在墙壁上发现了第一个活物留下的痕迹。
  墙壁上刻着一行飘逸的行书:“我有同道十数人,无人可付生死,恨、恨、恨。”
  看字体与应遥学字时已经有了一些笔画上的变化,应遥走上去用手指比划了两下,分辨出这几个字使用食指在墙壁上写的,笔锋里的剑意时间过得太久已经不见了,但仔细揣摩后还有零星的一点征兆。
  应遥站在墙壁前思索了片刻,发现自己并没有对这种剑意的印象,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承认自己在郑传讲修士的历史时没好好听。
  墙壁的材质和整个通天境一样难以分辨,应遥自认为以他现在的修为没有办法在用手指直接在墙上写字,只能用救俗剑刻字,但这条路已经注明是化神后期的修士走的,按常理留字者的修为应该不会超出他太多,因此这也证明了现在的修士和古修士之间存在着颇大的差距。
  应遥没有再得到更多的消息,他离开刻字处向前走去,好像第一处墙壁上的字的出现是一个征兆,再往后走时应遥又看见了几个意思相近的刻字,还有一些证明这里曾爆发过争斗的痕迹,但仍旧没有血迹或者尸骨出现,整个通道里仍旧干干净净。
  应遥越往前走留字的人的字体也就越接近他所学的,片刻后在另一处争斗的痕迹中应遥终于看见了一两块还没消失的法宝碎片,它们正在异常缓慢地向地板内陷去,看起来还要过个十来年才能被完全吞没。
  救俗剑晃了晃剑尖,轻轻地碰了下正在被吞没的法宝,地板蠕动的入口立刻停滞住了,然后欲盖弥彰地一口吞掉了法宝碎片。
  救俗剑配音说:“嗷呜!”
  应遥低头看着把法宝碎片完全吞没后光洁如初的地面,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猜测:“你说整个通天境,或者通天境内层是不是一个独立的法宝?”他拎起救俗剑向前走去,“看起来还孕育出了器灵。”
  救俗剑发出一声轻吟以示赞同。
  应遥在发现法宝碎片之后再没有在通道中看见任何痕迹,通道又恢复到了他刚进来时的那种寂静无声的状态,应遥又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戒备起来,他的剑尖微微上扬指着前方,然后和救俗剑异口同声地“咦?”了一声。
  救俗剑嘟哝道:“这烤肉味儿好像在哪闻过。”
  应遥预感成真,波澜不惊地走上前,和蹲在地上烤肉的法修打了个招呼:“卓宫主。”
  卓远山似乎早知道他会来,同样镇定地抬头和他笑了笑,说:“还差点儿火候就烤好了,阿遥不介意等一会儿再进去吧?”
  法修的身体恢复能力不如剑修,大概是他被卷入通天境时猝不及防,身上没带多少能补充灵气的东西,不太舍得用灵气治愈自己,看起来还有一点鼻青脸肿,应遥这几年见多了被方笠揍过的自己,司空见惯地把目光挪到了浮在半空的雪熊肉上,想了一下,毫不客气地把从家里带来的辣椒粉洒在了上面。
  救俗剑对着卓远山大笑一声,接着照旧被辣椒粉熏得一个喷嚏,飞快地钻回了应遥的识海。
  “卓宫主好悠闲,”应遥掏出个蒲团在他对面坐下,“到了宝山门前怎么不进去?”
  卓远山指尖溢出一道灵气翻了翻烤肉的火焰,把它变得小了一点儿,接着缓缓转动烤肉,对不远处的两扇门一抬下颌:“最少要两个人才能开门,我一个人进不去,想着阿遥这两天差不多也该到了,就在这烤点肉吃。”
  他熄了飘在空中的火,把撒了辣椒粉的雪熊肉切开给应遥,把另一块只撒了盐的随便划了两刀自己吃了,然后用清身诀洗掉了手上的油,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袖子:“突然就被扔过来,芥子戒只有上次买的雪熊肉,不过我也就会烤点雪熊肉,阿遥要是没带别的食物,估计只有跟我凑活了。”
  应遥没应声,他跟着卓远山走到通道尽头的两扇门前,仔细地审视了一会儿两个门把手,一无所获地抬起头,问卓远山:“关于通天境你知道什么吗?”
  “我只知道外层的情况,”卓远山说,“上次来也只到了外层,不过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是无亮城城主把通天印还给了我,然后建议我去峨眉山。我思来想去,以我那时候修炼得乱七八糟的道心,我身上应该没什么值得利用的东西,所以就听了他的。现在来看,我应该还是没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除非他认为阿遥能带来转机,还得算到阿遥会追过来。”
  “入世剑宗会保持中立。”应遥说了一句后就立刻把话题换回了面前这两扇门,“门上什么也没说,但从一路走过来在墙壁上看见的留言可以知道,如果要通过它,你我必须做到生死相托,所以不是走到最后这两扇门的空间是相通的,就是有某种办法能让你我保持联系。我走左面那扇,你走右面的,可以吗?”
  从外面看左右两扇门毫无特色,除了把手的位置相反,也毫无区别,卓远山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问应遥真的会信任自己吗,但他最后什么也没说,只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伸手握住了右面门的把手。
  “愿君旗开得胜,”卓远山说,“一会儿见。”


第八十章 水晶屋
  应遥推开左面的门走了进去。
  卓远山总觉得他推开门前似乎冲自己笑了一下,这个笑容不同以往的客套疏离,反而像他还被情蛊控制时的那样热情可爱,他立刻被勾起了回忆,情不自禁地在门前呆立了片刻,直到应遥回手关上门,然后整个门被墙壁吞下消失不见才回过神,急匆匆地走进了自己的门。
  门后是一个水晶房间,房间内没有任何摆设,脚下似乎是万丈深渊,大部分时候黑漆漆一片,偶尔才闪过一两点熔浆爆裂时的火光,四周则被茫茫的白雾覆盖,几乎看不清周围的景色,只有凑过去才能勉强看见一点儿外面的轮廓。
  卓远山隐约感觉自己左手边的墙壁有另一个人活动的声音,他抬手敲了敲左边的墙壁,但没有得到应遥的回应,而片刻后有一个形状诡异的人面兽身猛地撞上了他手指敲击的地方,发出了一声巨响。
  整个房间由勾在天花板上的一根粗壮的挂在半空,绳索另一头直蔓延进天际,穷尽眼力也不能望到尽头,悬挂水晶房的挂钩看起来还算结实,但一根绳索没办法太好地保持整个房间的平衡,风一吹就打转似的晃晃悠悠,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面兽身的有翼兽一撞,更加变本加厉地摇晃起来。
  卓远山定住身形,看着它摇头摆尾地飞走,翅膀挥动在白雾中穿行时发出的声音确实有点像人活动的声音,他不知道这玩意是独行还是群居,但他感觉十分不好。
  这个房间内似乎没有东西,卓远山收敛心神,抬头观察了一会儿房顶的挂钩,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间正中间站定,缓缓转身环视一周,仍然不得不承认这个房间里除了头顶的挂钩确实什么都没有,而进来的门也已经消失不见。
  卓远山轻轻摸着缠在右手小臂上的长鞭,皱起了眉头,心想:所以我离开房间的关键就应该在阿遥的房间里,不知道他那边是什么情况……不过还好他选的是那边,不用在这坐等一个自己厌恶的人来救。
  过了好一会儿整个水晶房被有翼兽撞击出来的晃动才慢慢停止,卓远山盘膝坐在连着绳索的挂钩下,他的神识没办法越过水晶房的界限,传讯符在通天境内同样没办法使用,他没有办法取得和应遥的联系,不知道在另一个门后遇见了什么,究竟是什么考验才需要两个人生死相托,只能在这里等着。
  长鞭里的器灵用鞭梢拍了拍他的手臂,缓慢地传来一个念头:“别紧张,至少通天境内层不会杀人,而只有人自相残杀。”
  卓远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隔了一会儿才回应自己的本命法宝:“我没有朋友,不知道什么叫做生死相托。”
  应遥迈进左边的门后一脚踏空,险些从半空中掉下去,救俗剑机智地飞到他脚下拖着他,幸灾乐祸地嘲笑他的走神。
  应遥没理会自己的剑的絮絮叨叨,他的神识外放,瞬间扩展到最远距离,发现在眼前的茫茫雾气中潜藏着数不胜数的不知名灵兽和一个神识投不进去的挂在半空中的房间。
  救俗剑分享了他的神识所见,然后一口咬定卓远山肯定在那个房间中等着他去救,应遥感觉这剧情他在话本里写过,江岚剑把剑修月从囚笼中救出来后在床上呆了好几天,忍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听着救俗剑的抗议声,又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写个风月话本出来。
  救俗剑在他脚下托了他一会儿,确认他不会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就飞回他的手里,接着咕哝着笑话他是个满脑子风流腔调的剑修。
  应遥并没有对自己的剑看完书就不认作者的坏毛病发表看法,他还没有得到任何关于进了门后要做什么的提示,于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过了大约半刻中他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了呼啸的风声,剑修轻踮起脚一个转身,同时横过手肘提剑挡住了一击,轻盈地向后滑了一丈远卸掉力量,才看清了袭击他的灵兽的形状。
  救俗剑先剑修一步发出了震惊的声音,立即把自己塞进了剑身里封闭了自己的视觉,同时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干呕声。
  应遥完全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面前的灵兽长什么样子,总之他宁可看见一团蠕动的血肉也不想看见袭击他的灵兽,但他不能像救俗剑那样一闭眼睛了事,他的神识完全察觉不到这个灵兽,只能依靠视线捕捉它的动作。
  应遥退开后毫无停顿地再度迎上前,救俗剑上凝聚的剑意闪着微光没入灵兽眉心,是非剑意把它的脑子搅得一塌糊涂,灵兽耳朵里流出细细的血痕,余势不减地冲向应遥。
  应遥侧身让开它,进入灵兽体内的是非剑意猛地炸开,把它开膛破肚,腥臭的血液夹着内脏碎片向脚下的白雾抛洒而去,应遥听见了嗡嗡作响的振翅声,他低下头去看,发觉另一群人面兽身的有翼兽在争抢这头灵兽的血液和身体,不过眨眼就把它啃得只剩骨架,随后又飞来另一群形似豺狼的灵兽,把骨架也分食了,伏低身体冲他发出了挑衅的吼声。
  救俗剑发出了疑惑的声音:“这么弱?一剑就解决了?难道是把力气都用在长得丑上了?”
  除了这一只灵兽,剩下的应遥都可以用神识看到它们,他若有所感,抬头看向自己进来时的门,门上沾了一点儿灵兽的血迹,正缓缓浮现出几列字:“白雾内不可开口,不可进入水晶屋,不可斩断绳索。”
  应遥正站在绳索尽头的上方,白雾在他周围飘荡,但远没有脚下的浓密,他试着用神识拍击水晶屋,然而水晶屋纹丝不动,不知道卓远山有没有听见他然后回应。
  应遥又说:“我要做什么?”
  门上原有的自己缓缓消失,又浮现出新的一列:“说服他取下连接水晶屋和绳索的挂钩。”
  然后无论应遥再怎么问,门上的字迹都不在发生变化了。
  应遥抱着胳膊自言自语:“所以取下后会发生什么,怎么离开这扇门都不知道?我真是从没见过这么让人云里雾里的试练。”
  救俗剑义愤填膺道:“那就不和它玩了!把通天印拿出来!”
  应遥照旧没有理睬自己乱出馊主意的剑,他想了一会儿,从芥子戒里翻出纸笔,把门上先后出现的四句话写了下来,一手拎着剑就冲进了白雾中隐藏的兽群,毫不停顿地直奔水晶屋而去,干脆利落地把纸贴在了卓远山头顶的透明天花板上。
  他一路横冲直撞地杀过来,身上沾了无数血迹,鬓发虽然丝毫不乱,但血污正从鬓角缓缓流下,显得整张脸有点可怖。
  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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