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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逍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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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前床上的尸傀已经变成了一具白骨,腐烂的内脏和肉块纷纷脱落,从骨头的缝隙间掉了满床。
卓远山目光愣怔,他的眼睫明显地颤动着,慌张地伸手捞向马上落地的心脏,然而他反应过来的时间太晚,指尖触碰到心脏还没抓住,它就已经重重地砸到了地面上,从被长剑贯穿的部分一碎两瓣,余势未尽地滚了两圈,沾满了灰尘。
“你可以试试把它拼起来放回去,”心魔附身在带着青色嘴唇的皮肤上笑嘻嘻地说,“说不定它还能动呢。”
卓远山扬手一鞭把嘴唇抽了个粉碎,鞭梢发出尖利的破空声,径直劈开了心魔造出来的第一个幻境,他眼前一黑,再能视物时已经换了新的幻境。
心魔欢快的小声仍在卓远山脑中反反复复地回荡,他顾不上观察新的幻境,闭上眼约束心神。
他知道一切都是心魔依据他的记忆和刚才交锋时他表现出的弱点玩弄的把戏,为的就是叫他心神失守,放鞭它趁虚而入,但他明知是假,真正的应遥不仅活蹦乱跳,还在外面布了一个剑阵防备他,仍是心头隐隐作痛。
卓远山手心出了汗,他镇定下来睁开眼,幻境的景象随之亮起。
这回不是在床上,他怀里也没有搂着应遥,一切布置看起来都很正常,心魔照旧不见踪影。
卓远山知道它现在正悄无声息地潜伏在自己身上,等着自己露出破绽。
他握紧了鞭柄抬起头打量四周,周围的景象是他记忆里的西雪山洞府,当他确认了这一点后,眼前又出现了充作仆人走动的魔修,卓远山观察了一会儿,伸手拦下一个,止住了他行礼的动作,试探着问:“应遥呢?”
仆人低头回答:“您很久没有召见夫人,夫人认为是自己不够乖巧的原因,主动带着东西去了牢笼。”
卓远山的印象里西雪山之有一个地方被称为牢笼,是个不容转身,无光无声的窄小笼子,审问硬骨头修士的时候把人扔进去站上一两个月,出来的时候即使没入魔也都被驯服了,他被“应遥”去的地方地方吓了一跳,忙追问道:“什么时候进去的?”
仆人好像并没有察觉到卓远山话音里的紧张,他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犹豫道:“好像有半个月没见到夫人了。”
卓远山面色一肃。
刚刚“应遥”的尸傀在他面前扯开胸膛剖出心脏递给他的场景实在是太过惊人,导致他即使知道是假也还心有余悸,他有点不敢想象如果“应遥”真的在牢笼里呆了超过半个月,读到了他的记忆的心魔会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他挥挥手放过仆人,让他去忙自己的事,低头检查了一下长鞭是否还在,稍显匆忙地飞到了放置牢笼的地下室门口,一伸手从守着牢笼的魔修身上摸出钥匙,满心不安地进了地下室。
门外的幻境像飞沙一样塌陷消失,而后更多的红雾出现在建筑消失的地方,汇聚成心魔的本体。
心魔本体的嘴角咧得几乎裂开,它向面前的门走过去,浑身的皮肤仍是长满细须的模样,肚子胀得老高,长长的触须拖在地上,让他的上半身看起来像座肉山,而下半身又瘦又小,活似两条被压弯的筷子,走起路来东倒西歪。
但如果有人在此时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它比最开始出现在卓远山面前时好看了一点,相应的是心魔的力量有所增强,而卓远山显露出了更多的弱点。
只可惜卓远山进了地下室后顺手关上了门,没有看到出现在身后的心魔,因此也就没有发现心魔的变化。
心魔用手摸了摸肚皮,满足地打了个嗝,身上的细须融化一样滴落到地面,然后汇聚成水一样的一滩,从门缝下流进地下室,轻车熟路地贴在了卓远山的鞋跟上。
卓远山大步流星地在地下室中搜索应遥的踪影,心魔在门外出现又跟上来的这一段儿时间里他已经找到了地下室的最下层,正低头通过一段低矮的楼梯。
最下层的空间只有一段一丈来长的走廊和一间不足三尺见方的小房间,卓远山走下楼梯后就听到一些压抑的喘息和啜泣,那声音听起来确实像应遥被逼到极限时会发出来的,只是地下室中绘制了符篆,让他既看不清,又没有办法使用神识观察里面的情景。
谨慎起见卓远山稍微停下脚步,试探地换了一声:“阿遥?”
但里面的人好像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他仍然只能听到压抑的喘息和啜泣。
人待在牢笼内部,既见不到一丝光亮,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然而卓远山命人打造牢笼时为了方便审讯,就把自己的声音排除在外,“应遥”不太可能没听见他的声音。
卓远山疑惑地在原地站了两息,猛地想起仆人的回答。
仆人说“夫人主动带着东西去了牢笼”,当时他被牢笼两字吸引走了心神,没有在意仆人说的东西具体是什么,现在回忆起来,很可能是那些他想过却没有用在过应遥身上的助兴之物。
总有人会给西雪山之主呈上一些趣物,蛇牙铃就是源自这部分储存,卓远山没有仔细看过里面的东西,但说不准心魔能从他的记忆里翻找出什么,他来不及在从记忆里回想地下室的法阵怎么解除,两鞭子抽碎身侧的墙壁毁了上面的符篆,捏了一个如昼诀照亮房间,强行把笼子从地下室中心拖到了面前。
牢笼和他记忆里没什么区别,“应遥”两臂举起交错在脑后,被柔软而有韧性的蚕丝裹在一起,手指陷在絮状的手枷里防止自残,膝盖往下也被蚕丝包裹着,一直捆到一双沉重的铁鞋上才消失。
铁鞋鞋底焊在笼底,里面同样填充了和手枷一样材质的絮状物,“应遥”穿着那双铁鞋,紧紧闭着眼睛,眼角犹有泪珠往下滚,艳红色嘴唇微微张着,齿间衔着细细一线银丝,银丝一头拴着一个柱状的软物填充他的喉咙,阻止他发出太大的声音,另一头向下穿过项圈上精致的铁环,一分为二没入他的衣领。
卓远山目光顺着银丝向下看去,因为“应遥”的双臂被绑在脑后,他的胸膛不得不向前挺起,卓远山注意到他胸口有两处不自然的凸起,看形状像是夹子之类的东西,同时也应该是银丝的去向,除此之外牢笼里还传出来一些细小的嗡嗡震动声。
如昼诀弄出来的灯火飘在房顶,“应遥”长时间不见日光,被刺激得眼泪簌簌留下,卓远山不为所动地维持着如昼诀的亮度走上前,伸手穿过笼子栏杆间的缝隙,拎起没入衣领的两根银丝用力一拽。
“我好像没有允许你一个人进入牢笼,”他试探道,“你为什么违背我?”
贴在卓远山脚跟上的心魔陶醉地吸了一口他身上出现的冷漠和狠辣之类的情绪,耳语一样用气音无声地说:“对,就这样……”
它开心地笑:“越是想尽快离开我,越是下得去手,生杀予夺的滋味多好呀,你快想起来、快想起来。”
“我真的好想知道当你见到真的应遥,却以为自己还在幻境中是什么表现。”它无声无息地贴着卓远山的小腿往上爬了一段,慢慢地钻进他的血肉,窃窃私语地说,“你会毁了他,还是会杀了他?”
卓远山听不到心魔的声音,他把“应遥”嘴里的东西扯出来,抱着胳膊准备听听心魔又编出了什么新花样。
应遥的元神抱着救俗剑剑灵从眉心钻出来,安顿好自己的身体,一跃到了卓远山抵御红雾的微光前,转瞬缩小到手掌大小,伸手在上面敲了两下,倒在识海中的白狼元神抽搐了一下,眼皮微微挣动,没能睁开。
救俗剑喋喋不休:“阿遥要救他?太便宜他了吧。”
“没啊,心魔这玩意不是只能自己战胜吗?”应遥看微光没有给他让路的意思,转身向下飞去找鲮鲤练剑,心不在焉地说,“伤口长新肉太痒了,我出来躲一会儿。”
第一百零五章 巴掌大的阿遥
鲮鲤在卓远山的心魔出现没多久后就飞走了,应遥的元神一直飞出去三百里都没有看见它踪影,再远他也不敢去,只好悻悻地掉头往回飞,搂着救俗剑看着迫不及待绕开他的红雾陷入了思索。
救俗剑絮絮叨叨:“阿遥不能心软!”
应遥把它从剑鞘里抽出来向前挥出一剑,强行抓回来一缕拼命扭动着想从他手上逃走的红雾,低头问它:“你找到卓远山的时候有没有感觉自己身体有什么变化?”
心魔来自域外,找上卓远山必然要穿过通天境内层的阵法和他们现在身在的幻境阵法,这两层阵法未必会阻碍它的行动,所以心魔一定知道点儿什么。
应遥横眉冷竖:“不说就灭了你!”
他手里的红雾停下挣扎,僵硬地停留了会儿,噗的一声化为一股阴冷灵气,迫不及待地从他手上消失得一干二净。
应遥:“……”
“我有那么可怕吗?”他茫然地用手指比了个指节的长度,委屈地问救俗剑,“我就凶了这么一点儿。”
元神保持着手掌大小,比划出来的长度可能只有一厘,救俗剑肚皮里暗笑,口中连忙安慰他道:“也可能是秘境的主人不让说,所以把它打散了。”
卓远山身体外的红雾消失的一瞬间心魔就察觉到了异常,它急急忙忙地查看发生了什么,就看见了应遥的冷脸。
心魔疑惑地把自己纸片一样的身体皱了皱,没再感觉到他对自己外部的身体下手,就暂时放下了疑问,专心引诱卓远山。
卓远山已经发现了“应遥”的失忆,心魔为了让他再暴躁一点儿,刻意保留了“应遥”和本人截然相反,而和上一个出现的尸傀一样温顺依赖的性格,因此卓远山在几段对话后就有点儿想对面前这假货下毒手。
“应遥”表现出了发现他在生气后的畏惧和讨好,卓远山站在笼子外盯着里面害怕得直发抖,但仍试图凑上来用身体讨好他的失忆剑修一会儿,有点儿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动过让他失忆的愚蠢念头。
他现在宁可应遥没有和他结为道侣,也不想见到这么一个唯唯诺诺的剑修。
心魔很喜欢他的这个想法,它偷偷摸摸地爬上卓远山的膝盖,耐心地把自己渗进他的身体里,低语着和他说:“你得到他。你想得到一个把你放在首位而不是沉迷练剑的他,你得到他的剑,于是他和你争吵。你想得到一个温顺的他,你拿走他的记忆,于是他想离开你寻找真相。你想得到一个依赖你的他,你打破他,重新塑造他,你成功了,你很满足,他也很幸福。”
“多么完美,”心魔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你完全地、彻底地拥有了他,但你感到了厌倦!”
“所以呢?”卓远山轻轻地蒙上“应遥”的眼睛,回应心魔说,“我放他自由。”
他摘下“应遥”脖子上的项圈,用灵力斩断银丝,把他的手从手枷上拿出来,“应遥”安静的站在原地,微微仰头看着他,他看起来被卓远山蒙在眼睛上的手安抚住了,不仅没再发抖,还对他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
应遥已经很久没对他这么笑过,卓远山心头微微颤了一下,咬牙伸手扭断了“应遥”的脖子。
心魔不等他接住“应遥”倒下的身体,飞快地把他扯进下一个环境的场景,用轻快的语气警告他:“这个需要轻一点儿哦。”
卓远山长鞭一甩把它从自己腿上掀了下来,接着手背微微一痛,好像被一根钝针扎了一下——
他低头去看,发现那是一柄还没有小指长的救俗剑。
救俗剑虽然小了许多,剑柄上的红缨却没丢,因此卓远山一眼认出了它,他活动了一下手指,抬起被戳了一剑的手背,小心翼翼地用两指捏住它,把它从手背上拔出来放在手心细细端详。
“如果还是应遥在用这柄剑,”长鞭的器灵一脸惨不忍睹地说,“那他得有多小啊。”
卓远山想到心魔“这个需要轻一点儿哦”的提示,心有戚戚地叹了口气。
应遥没怎么给救俗剑换过剑柄,倒是剑柄上缠的麻绳时常会换一个打绳结的方式,卓远山低头看了半天,辨认出这是在无亮城时的救俗剑,猛地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看这他一来就给他一剑的架势,心魔弄出来的可能是那个知道卓远山拿自己把目光换了进入通天境的机会,又摆脱了情蛊控制的应遥。
那时候应遥不过元婴修为,卓远山毫不怀疑心魔不仅不会让“应遥”的修为超过元婴中期,还会想尽方法削弱他,不然一个剑修即使被缩小到了手掌大小,也不会脆弱到“需要轻一点儿”。
他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目光从手里的袖珍救俗剑上移开,抬起头寻找“应遥”的踪影。
他现在坐在素珍楼的会客厅里,“应遥”在不远处的博古架上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他身后是一个茶壶,卓远山看着还没茶壶高的“应遥”,艰难地感到了心动。
“好想把他放在手心上,”卓远山浮想联翩,迫切地需要有人和他分享,忍不住抓着自己长鞭的器灵,亢奋道,“好想把他放在手心上!”
器灵没吭声,自顾自地甩了一下鞭梢,抽跑了一缕不小心露了形迹的心魔红雾。
“应遥”手里捏着剑诀,救俗剑回应了一声响亮的剑鸣,试探着轻轻动了一下,看卓远山没有阻止他,急忙飞回了“应遥”身边。
心魔裹在卓远山的膝盖上,一缕缕细得不可见的红雾从它身上逸散出去,钻进卓远山的血肉里安静蛰伏,除此之外不再有多余的举动。
卓远山丝毫没有察觉到心魔的手脚,他起身跟在救俗剑后走到“应遥”面前,向他伸出一只手,“应遥”抓着剑警惕地看着他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跳上来,”卓远山用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摊开的掌心,用一种心满意足的口吻说,“我就告诉你。”
“应遥”跳到他搭在博古架的指腹上,踩着他的手指走到他掌心,然后用力一跳抓住他的衣领挂在他胸前,举起救俗剑抵在了卓远山喉咙上,面无表情道:“说。”
卓远山还没来得及碰一下他就觉得衣领一沉,紧接着冰凉杀意从巴掌大的“应遥”身上冒出来,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托了一下“应遥”,让他踩在自己的衣襟上,冷静道:“我在渡情劫,你是我的心魔创造的假象。”
“应遥”好像丝毫没听明白,他仰头望着卓远山,指甲大小的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接着像被他的胡言乱语激怒一样,举起救俗剑往他的脖子狠狠一刺。
卓远山用一小团灵气挡住了这一剑,屈起手指垫在“应遥”脚下,轻轻把他从衣领上摘了下来。
心魔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唯一有些值得奇怪的是“应遥”似乎没办法反抗他,他并没有用多少力气就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也没有不小心弄断他的胳膊,但是“应遥”似乎愤怒地瞪了他一眼。
他的剑还陷在卓远山喉咙前的灵气团里,“应遥”瞪完他从卓远山的指节跳到他的虎口上,沿着他的手背跑了两步,灵巧的抓着他衣袖上的褶皱爬上他的肩头,用脚蹬着他的锁骨试图把剑拔出来。
卓远山被他弄得有点儿痒,应遥的脚最多只有他的小指甲盖那么大,鞋底倒是挺硬,踩在身上有点像被筷子扎了一下,既叫人被可爱得肝颤,又叫人想把人按在手心干点儿坏事。
卓远山指尖动了一下散掉灵气团,应遥正用力拔剑,突然手中一松,还没来得及卸下力道就失去了平衡,手臂下意识然而毫无作用地挥动了一下,整个人从卓远山身上掉了下去,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卓远山摊开接他的手掌中。
“应遥”的头枕在靠近拇指根的地方,脚垂在掌侧,手臂张开,右手紧紧握着的救俗剑从指缝中支出去,看起来有点儿摔懵了,半晌没有爬起来。
他实在是太小了,只要卓远山合拢手掌就能把他完整地攥在手心里,怎么挣扎也跑不出去。
心魔停在卓远山的膝盖以下,没有贸然往上爬,它努力寻找着卓远山露出的心境破绽,好把一部分至今仍在卓远山身体外部的本体弄进他的识海,一边努力侵蚀着他的元神。
卓远山的识海大小已经和渡劫初期的修士相差无几,心魔和元神只占据了很小的一部分,剩下的还都在静谧中,白狼元神仍旧横卧着,没有睁开眼,身体几乎全部没入了红雾,只剩一小截尾巴尖还在外面,心魔则缠着他的每一根毛发,竭力往他身体里钻去。
白狼元神身上偶尔浮现出一点儿色彩斑斓的微光,这些微光一出现就化作各种利刃的形状去斩红雾,红雾一被它们碰到就会溃散,因此红雾虽然看起来数量众多,一时却奈何不了白狼元神,看起来还是势均力敌的局势。
卓远山识海外应遥的元神重新飞到了他的眉心前。
第一百零六章 诱导
剑修把救俗剑挂在了腰间,再次伸手碰了碰眉心前的微光,抱着胳膊站在原地思索起来。
“这个长得像盾牌一样的光是什么?”救俗剑问,“看起来还挺好看的。”
它问出一句话的功夫微光又换了颜色,从微白而明亮的光变成了有些血红的色泽,这回应遥没有再贸然伸手触碰,他皱着眉头观察了一下已经减少得包裹不住停在一旁的梭舟的红雾,回答说:“是心念。”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后招,”他忧虑地说,“但看现在的情形,我的剑阵可能一会儿就要派上用场了。”
心魔没有听见这句话,即使听见它也不会太在意,化神中期的剑修和只差一点儿就能步入渡劫的魔修之间的差距并不是几式剑意能填补的,它完全不需要担心和自己相融后的魔修会在应遥身上吃亏,只要它能够抓住卓远山的破绽让他接受自己。
而它的目的离实现似乎不太远了。
心魔在卓远山合拢手掌把巴掌长的“应遥”攥在手心里的瞬间蹿上了他的大腿,识海里的白狼远山稍微抽搐了一下,随即被红雾全部吞没,陷入了更深的沉睡。
卓远山抓住了“应遥”,把他举到自己眼前,按捺不住地用另一只手的指腹蹭了蹭他的脑袋。
“应遥”的头从他拇指和食指圈成的环之间露出来,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被揉得乱蓬蓬的,满脸愤怒地用力拽着被他手指夹住的救俗剑,有点儿歪斜的发簪被他甩了出去,啪的一声落在卓远山膝盖上,然后摔成了三四截。
卓远山没有在意他这点儿小小的挣扎,“应遥”拽救俗剑拽得脸颊泛红,但救俗剑纹丝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手臂有些抽筋,整个人僵了一下,不再试图抽出救俗剑,慢慢低下头,垂下来的长发挡住了他的神色,卓远山轻轻从他手里抽出救俗剑拨开他额前的头发,有点儿疲惫地叹了口气。
“我和你说我在心魔里有什么用,”他自嘲地说,“别说你这个心魔变出来骗我的玩意儿,就是真正的阿遥也不会同情、安抚我的。”
“应遥”嘴硬道:“滚你娘的,你个王八蛋怂货。”
卓远山已经发现他手里抓着的这个“应遥”似乎不会用灵力,不然他没有辛辛苦苦从自己手背跳到肩头的必要,踩着救俗剑飞就是,于是他在博古架上找了个琉璃盏把“应遥”放进去,再扔了个小灵力团把整个琉璃盏包裹起来,防止自己一个不注意让他从琉璃盏里跳下去。
“应遥”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完全不可能打破卓远山的灵力,一脸沮丧地抱着膝盖往盏底一坐,过了一会用手捶了一下杯壁,无力道:“你把我变成这样究竟是想做什么?装在精美盒子里包装起来送人?卓世叔,你可真会玩。”
卓远山这回更加确认心魔造出来的这一段场景发生在应遥摆脱情蛊之后,只不过依据的是他的一段臆想,若按照上两次破开幻境的方法,他得杀了“应遥”,同时也会失去进入一次通天境的契机。
心魔大概是想让他回忆一下费尽心力而一无所获的痛苦,但卓远山并不是很在乎这个。
他用指尖碰了碰“应遥”的脸颊,“应遥”没有动,可能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一脸敢怒不敢言地看着他。
卓远山回忆起应遥刚被他关在西雪山的洞府里,充作炉鼎被他采补的时候,那时候应遥也是这样一副看起来乖巧听话,实际上趁他不注意四处给他找麻烦,想尽办法反抗他,但被他抓住脉门忍气吞声的模样。
“其实我现在也可以,”心魔轻声诱惑,“我带走他,他的师门只会以为他在秘境中失踪,然后再把他变成傀儡……囚禁起来或者用秘法变得像现在一样小,我就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了。”
卓远山听到了这句好像从自己心里发出来的话,他眼神闪烁了一下,装作没有发现这是心魔的手脚,顺着它的意思想:如果能控制他的大小是最好的,哪里有这种秘法?
心魔不知道哪里有这样的秘法,不过它趁机溜到了卓远山的丹田。
再来一个差不多就可以了,心魔谨慎地想,暗示已经足够多,不然就该过犹不及了。
卓远山注视着琉璃盏里的“应遥”,无声地思考心魔构造出这样的幻境和诱惑他逼迫应遥服从他的意图。
他知道心魔构造的三个幻境都不是无中生有,每一个出现在他面前的“应遥”都是来自于他曾想象过的得到应遥方法,唯一的区别是心魔不遗余力地向他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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